憶得舊時攜手處,
如今水遠山長。
羅巾浥淚別殘妝,
舊歡新夢里,
閑處卻思量。
——辛棄疾.臨江山
縣衙內堂里,白發老縣丞跪倒在朱雍達跟前,算算也有半個時辰了。
「要是自覺無罪,就站起來回話!」朱雍達冷冷的說。
「啟稟侯爺,小的無罪!怪煊哼_冷峻的面孔教他無法挺直腰桿。
「無罪?檔案室里的案冊不歸你管嗎?怎么弄丟案冊這等大事,你會不知道?」
「是哪件案冊?」老縣丞汗如雨下,小心翼翼的問。
「難道要本侯爺明白的說出來,你才肯招?」
「是……李寡婦一案的案冊嗎?小的不小心失手……那個……」老縣丞支支吾吾的說。
「坦承錯誤和隱瞞事實,哪一個比較嚴重?」
朱雍達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老縣丞便連忙認罪。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一旁的趙玉嬌看得瞠目結舌的,小嘴久久無法闔上。
不多久,結束老縣丞的審問,朱雍達一擊掌,管家偕同冷無情一起進來。
「你們全聽見了,是前任縣官跟李寡婦的大伯爭風吃醋,前任縣官失手刺死他,誣賴給李寡婦——對了,前任縣官給了你多少銀子將那些證據毀屍滅跡?」朱雍達閑聊般的問老縣丞。
老縣丞老實的答道:「五百兩!
「才五百兩?這縣官真小氣,這在京城里一開價便要上萬兩呢!」他煞有其事的拍拍老縣丞的肩膀。
老縣丞這才發現自己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滿臉的驚懼,全身不停的顫抖。
「無情,拿我的令牌,馬上去辦妥這件事!」
冷無情的唇角微微抽搐,拎起老縣丞轉頭就走——他又得去干這個事累死人不償命的差事了,真衰呀!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朱雍達馬上將趙玉嬌擁入懷中。
「真累人,你要如何感謝我呢?」他邪肆的笑問。
「你別對老人家那么兇嘛!還有,前縣官都還沒認罪,李寡婦尚在牢中,這件事怎么能算結束了呢?」
「傻瓜!」他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胸前,傭懶的說:「我已經命令冷無情去處理那些旁枝末節的瑣事,你就甭擔心了!」
「?才剛開始就要落幕了!」她已經習慣被他當成「抱枕」,對於這不雅的交纏姿勢……其實她也不討厭啦!
「大人物只要在頭、尾露露臉即可,至於中間的過程,交給可靠的人去辦就行了!」他理所當然的答道。
「哦——冷大哥就是這樣給你差來差去的,怪不得他老是板著一張臉!」趙玉嬌深表同情的說。
「你這么關心冷無情作啥?你只要關心我就好了!」
「哈……你在吃醋嗎?」這個發現令她開心不已。
「胡說八道!」他如何肯「示弱」?「我怎么可能吃醋呢?」
鬼才相信他的話咧!趙玉嬌淘氣的挑挑柳眉,朝他扮一個鬼臉。
「有什么好難為情的?人家聽見你跟那位紅牌姑娘在一塊兒,心里就是不舒坦,明知道你絕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可我就是不開心!冠w玉嬌率真的表達心中的感受。
「何以見得我不會跟別的姑娘有什么?」
她只是神秘的一笑。
「說!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很討厭她那種眼神。
「沒什么啦!我怎么敢欺瞞明察秋毫、辦案如神,連青天大老爺包拯都比不上的逍遙侯呢?」她努力的灌他迷湯。
「哦!現在我不是亂擺架子的臭侯爺了?」他可沒上當呢!
「當然羅!瞧您這架式和談吐,三言兩語就把人家個把月辦不了的案子給辦得清潔溜溜的,連神仙都沒你厲害。」她伸出纖手撫摸他臉上剛硬的線條。
他直勾勾的看進她的眼底,彷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你這個小東西越來越不怕我了!」
「我為什么要怕你?尊敬你不好嗎?」
朱雍達的俊目一瞇,似乎在問——你真的尊重我?
趙玉嬌的小嘴一抿,像是在說——不會騙你啦!
「奇怪?一離開趙府你就放肆得多,也不怕踚越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他閑閑的探問,惹得她渾身一僵,不自然的彎起紅唇,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想告訴我?」他掬起垂落她頰邊的一綹青絲,搔弄她鼻端。
「沒……沒什么好說的嘛!」她還在逞強,「再說,即使人家『不小心、不得已』犯了『遺忘某件小事』的毛病,你也應該原諒人家!
「哦?為什么我應該原諒你?」他勾起一抹賊賊的笑容!冈蹅冇譀]有什么關系,最多稱得上主仆,我是主子,你是奴仆。」
「才怪!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當你的仆人。」趙玉嬌自信滿滿的辯解,「明明是——我是主子,你是仆人!
兩人不由得憶起他「服侍」她時的情景,不一會兒工夫,兩人便渾身發熱……朱雍達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迅速的長大,急切的想要得到宣泄!
趙玉嬌老覺得坐得不安穩,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好奇怪!顾謩恿藙由碜。
「你記不記得咱們上次試過,挺……好玩的那件事?」他壞壞的問。
「一點也不好玩,還很可怕呢!」趙玉嬌的俏臉轉白,每回憶起這部分,她總是匆匆跳過,刻意不去想它。
「只許你親我和抱抱我,至於那個……那個就不許了,很痛的!」她堅決的表明立場。
「我更痛!」他咬牙切齒的說。
見他那副痛苦的模樣,她心疼不已,怯怯的問:「那我該怎么做才可以讓你不那么……疼?」
「你愿意幫我?」朱雍達驚喜的問。
「可……是,你不能脫人家的衣裳,不能硬來,更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她的小手被他拉去碰觸他滾燙的部位,嚇得她立刻哇哇大叫!敢膊恍羞@樣啦!」
「真麻煩!」他低嘆一聲,強忍住慾望,困難的夾抱起趙玉嬌,來到位於內堂里的房間——
「不行!這是褚良光……是我『大哥』和大嫂的房間!
他只好轉移目標,踢開另一扇門——是田心心擺放兵器的倉庫,這么多刀劍,萬一她一慌,隨手抓起一件兵器往他身上招呼——還是算了!他主動放棄這處。
他瞥見另一間房,腳一踢——太好了!是縣衙的客房!
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若再這么走下去,就算不殘廢,只怕也要躺在床上休養好一陣子了。
關上門後,他連忙把趙玉嬌拋上床鋪,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扯落自己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下半身最後一層防護,就往她身上撲去——
「不要!不要壓人家!」她臉色蒼白的尖叫道。
「真麻煩!」他咆哮道,死命隱忍的結果讓他的臉猶如野獸般猙獰!改憔烤瓜朐鯓樱。俊
「我……我……」
看他額上不斷的淌下汗水,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於是,她不再拒絕,鼓起勇氣摸上他繃緊的下腹——
他倒吸一口冷氣——她的撫摸非但沒有讓他得到紓解,反而教他更加難受。
他低吼一聲,自顧自的解開褲頭,強拉著她的小手就往熾熱的源頭一放——-
趙玉嬌呆呆的隨著他的動作往下看——
「!看見那個東西了,人家的眼睛會瞎掉啦!哇——」她大叫一聲。
「你鬼吼鬼叫什么?再吵就扒了你的衣裳,不管你那些鬼條件了!」他按住她的小手,萬分艱難的吐出話語。
「可……可……是……」被他駭人的眼光一掃,她不禁氣弱了。
「好……嘛!」看在那是他身上的「一部分」的分上,她勉強的開始搓揉……她死命的閉緊眼睛,連一咪咪縫隙都不敢留,過了一會兒,她小聲的說道:「雍達……怎么辦?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它」似乎漸漸地……長大了!
「嗯——那全是你不夠用心的緣故!哎喲!好疼——疼死我啦!」
「怎么會這樣?」她害怕不已,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道,一邊親吻他的面頰。
她伸舌探入他口中,羞怯的香舌模仿他曾對她做過的,主動與他的交纏……
他忍不住逸出呻吟,讓她好奇的睜開眼,又試著深深吸吮……一遍又一遍
「哦——」瞧他濃眉緊蹙,氣息喘促……難不成他跟她被親吻時的感覺是一樣的?有著痛苦的折磨,卻又有著難以形容的快意——她決定繼續在他身上實驗。
她吻上他急促躍動的喉核,留下一圈淡紅齒印,再往下略微用力的咬下……
「呃!你……你在做什么?」他艱澀的問。
見他的確無力抗拒這等「折磨」,於是,趙玉嬌故作狐媚的表情,噘起紅唇說:「好嘛!你不愛,人家不做就是了!」
「誰……誰說我不愛……繼續……再來……別!惯@激動的喘息讓朱雍達也變成口吃一族羅!
「不要,萬一做不好,你又要嫌東嫌西的責怪人家了!」她故作委屈的說,先是磨蹭他的胸膛,然後惡狠狠的往他結實的肌肉掐一把,以報復他以往對她的蠻橫。
「呼——輕一點!輕一點……我發誓我絕不挑剔、絕不嫌棄!」他七手八腳的鎖牢她,讓她柔軟的嬌軀緊緊的依附在自己光裸的身上。
「不許動,否則我不理你了喲!」她嬌斥道。
「嗯哼!」當她的手腳同時撩撥他火熱的亢奮時,他只能咬牙切齒的忍耐著。
「好乖!賞你一個親親吧!」她調皮的伸舌刷過他的唇瓣。
他汗流浹背,口乾舌燥……蓄勢待發的利矛大有不顧一切沖鋒陷陣的沖動。
不知死活的趙玉嬌像玩上癮似的,用鼻尖去磨蹭他胸膛上敏感的小圓點,并朝他吹氣……
「唔——」他的前額瞬時淌出一層熱汗,口內同時逸出焦躁的呻吟,他怎會讓自己落入這等折磨中?
「你以後還說不說你是主子、我是奴婢的話?」現在她才是主子!
「不說了!」他勉強從齒縫中擠出話來。
「那我以後叫你討人厭的侯爺,你也會應羅?」她乘機脅迫。「會不會。看髩牡!」她又輕咬他一記。
「是!」被熱火燒糊了腦袋的朱雍達乖乖的回答,只想延長這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他身上的汗水流得更兇了。
天!怎么會這樣?以前一向是他掌控大局,操縱一切,女人必須隨他的喜好而做,如今角色互調,小小的女子壓在他身上,縱情的對他挑弄,他竟然無力教她停止,反而還有點歡迎她這種略帶虐待意味的折磨,難不成他是人們所說有「特殊癖好」的那種人!?朱雍達暗付。
趙玉嬌抓住他的亢奮的小手一緊,使得他哀叫一聲!笇P囊稽c!我要你的心中只想著我!」
說完,她脫掉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一件小肚兜,迫不及待的張開長腿,妖嬈的扭擺腰肢。
「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許亂動!」她興奮的發號施令,渾然不覺他已似野獸緊盯著獵物般,露出饑渴的眼神,還當他是溫馴無害的寵物,持續逗弄著他。
「真可憐耶!青筋都暴露出來了!繃得這么緊——來!讓我來疼疼你!」
她伸出丁香小舌,頑皮的舔弄他緊繃的臉、臂膀、劇烈起伏的胸肌,順著他那身充滿陽剛味道的曲線往下移……
熊熊的火焰吞噬了他的理智,被喚醒的沉睡巨獸若是無法飽餐一頓是不會回籠的。
朱雍達猛的起身,反而將趙玉嬌壓制在床鋪上。
趙玉嬌瞪大眼,無法出聲,那一瞬間,世界彷佛靜止了。
他扳開她如玉瓷般的長腿,利劍沖破她這十八年來守身如玉的禁區——他只能隨著本能馳聘,一次又一次地……
直到一聲滿足的嘶吼後,他汗濕的身體壓上她,伏在她身上喘息,待腦袋恢復冷靜後,他才聽見她的嗚咽聲。
「嗚……人家被你弄得痛死了啦……」她抿著小嘴,瞟了眼仍緊緊結合的下身。
「我也疼!」他指的是紆解前隱忍的疼痛。
「真的?」聽見他也會痛,她才好過一些!改窃蹅円葬峋蛣e再試了,我討厭這樣的痛!」
「我倒不討厭!顾诤黹g咕噥。
「什么?」她沒聽清楚。
「我是說——」他露出迷人的微笑,「我還有些疼,咱們再來一次吧!」
「不要!」她的抗議無效,仍停留在她體內的亢奮蠢蠢欲動,她驚慌失措的掙扎著!肝艺J錯了行不行?別再傷害我了!」
「噓!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都不會!」
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曼妙玉體,尋找她身上的敏感點……
隨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開始緩緩的移動下身,「好點了嗎?」他把她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這樣的隱忍似乎更加深了歡愛的喜悅。
「嗯——」趙玉嬌抬起迷蒙的雙瞳,粉腮染上醉人的紅霞,她無法明確的說出體內那股騷動是什么,只覺得渾身像是要化掉似的虛軟。
「喜歡嗎?」盡管熱源吶喊著要解放,但他仍極力的忍耐住了。
他張口咬住她高挺的玉丘,敏銳的刺痛讓她失聲嬌呼,這聲嬌呼刺激得他開始瘋狂的沖刺起來……
「。
隨著火熱的沖擊,她只能緊緊的攀住他的臂膀,與他共赴歡愛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