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唐清蓉一身黑衣的出現在隨風格曳的竹林?身后跟著兩名散發首冷酷及危險氣息的高挺黑衣男子。
任羽東從眼前約莫十公尺的小木屋后鉆去。
"準備好了嗎?"他笑嘻嘻地問道。
"隨時都可能。"
"魅影——"任羽東認出其中一名幾乎比他更為俊美的冰冷男子。
這個在超市拿槍指著他,又在南莊幫了他們二人的"救命恩公。"
魅影一雙含冰的細長東方眼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消逝在他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精眸中。
"沒想到你還記魅影。"唐清蓉別有涵義的他一眼,眼中擺明了輕蔑之意。
"流氓女,別用你那雙眼笑我。"這女人又在笑他上次在超市被她擺了一道的"陳舊往事"。
"活該!"她吐吐粉紅色的小舌頭取笑道。
這個標準的大禍害、害人精、大妖精。他沒好氣的在心中咒罵著。
"你是誰?"任羽東發現魅影身旁有個同他一樣高、一樣漠然的男子。
"黑月,東堂的情報販子。"黑月淡然的回答,口氣中滿是不在乎,就象沒看見眼前這個問話的男人。
任羽東暗暗一驚。今晚,他竟然看到東堂赫赫有名的兩位殺手。
"言歸正傳,人我帶來了,你要怎么做?"斂起方才的嬉鬧,唐清蓉一臉正經的問道。
任羽東被她眼中那神采奕突的光彩吸引住。沒想到,這三八女人也有正經的一面啊。今晚,他接二連三的被這些人給驚訝的都忘了合上嘴。
"喔!"收回盯在她臉上的訝異目光,壞壞的神情又悄悄的爬回任羽東俊美有加的臉龐。
"是這樣的……"任羽東將他的計謀告訴了其他三人。
※※※
漆黑無光的屋內,兩個瘦長的身影在屋內穿梭自如。
轉開房門,一條黑影鉆入里面,輕松的制使床上熟睡的嬌弱身軀。
季唯毓驚嚇的看著捂著她嘴巴的大手,一雙眼睜得大大的。
"別動。"出聲名是魅影。"錢在哪里?"
季唯毓無力的招搖頭。口中咿呀咿呀的不知說些什么,蒙面人故意松開按在她嘴上的手。"說,錢在哪里?"若不松開她的嘴,那戲就沒得演了。
"啊——"
季唯毓的驚叫聲劃破屋內原本的沉寂。
雷柏庭跳開身,直覺沖入季唯毓房內。"唯毓——"燈一開,他看見一個蒙面人捂住表情驚恐的季唯毓的嘴。
"別動。"魅影冷聲喝止手下扭動的季唯毓。
雷柏庭看著驚慌不已的季唯毓,一顆心揪得死緊。該死!"你要什么?"他的心全系在她的身上。
"錢。"蒙面人無情的膘他一眼。
"多少?"雷柏庭冷靜的問道。
"有多少就給多少。"
"我身上沒什么錢,而且晚上銀行不營業,可以明天給嗎?"他試圖轉移歹徒的注意力。
"商界龍頭會沒帶錢在身上?這笑話不好笑。"另一個冷冷的聲音自雷柏庭身后響起。
有兩個歹徒?雷柏庭吃驚的看著另一個無聲無息突然出現的歹徒。
"放了她,什么都好商量。"他心急如焚的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唯毓。
冷冷的笑聲自身后傳來。"她有那么重要嗎?你的錢比她還不值嗎?"
"放了她你們有錢拿,若傷了她,你們也別想活。"雷柏庭兇狠的看著兩個歹徒。
"是嗎?可是這女的是目擊證人,留不得。"捂住季唯毓嘴的人再度開口。
"你敢?"雷柏庭兇惡的瞪著他,一副欲置人于死地的模樣。
"搶錢殺人,沒什么敢不敢的,"身后的冷言教雷柏庭全身充滿寒意,該死的,他們要錢找他就好,為什么要挾持唯毓。
"放了她,我會給你們想要的數目。"他無法承受失去心愛女人的痛苦。
"不!這女人留不得。"說完,一把鋒利的刀刃架在季唯毓雪白的頸上。
季唯毓臉上毫無血色,只能哀凄的望著刷白臉卻帶著怒意的雷柏庭。"柏庭……"
眼看刀就要劃進雪白頸項之中,雷柏庭一個箭步沖向前握住利刃。
霎時,汩汩的鮮血自雷柏庭掌心緩緩流出,染紅季唯毓的頸、染紅她的衣。蒙面人眼中竄過驚訝的光芒。
雷柏庭趁匪徒不注意,出其不意的打掉他手中利刃,憤怒的撲向匪徒。"可惡!"隨即,與蒙面人扭打成一團。
季唯毓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拳腳相向的兩人。
"柏庭……咳……"她不知所措的想翻下床,卻被另一個黑衣蒙面人捉住。
"放開我——"季唯毓掙扎著。
雷柏庭聞聲停下動作,卻冷不防被和他打回的魅影結實的擊中一拳。魅影拾起缽落的刀子,向他探去。
雷柏庭來不及閃開,鋒利的刀再度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條血痕。
"柏庭——"季唯毓驚呼,"放開我,放開我——柏庭、柏庭!"眼看著他為救自己而奮不顧身,她的淚水拼命的往下掉,不!她不要他受到傷害呀!
"不要傷害他,求你們不要傷害他……"季唯毓哭喊著,她不要失去柏庭,不要。
魅影又再度揮刀向他,雷柏庭機伶的閃過,一個回旋踢使魅影自覺的往后跳。
"放開我,放開我!"她想到柏庭身邊去,她終于知道心中常常莫名疼痛的原因了。因為他,都是因為愛他!因為心疼他給的愛,所以,她終日認為早已死去的心其實還活著,因為他的愛讓她的心一直活著!
"放開我……"季唯毓突然咬住黑月的手。
黑月理著眉。這女人居然敢咬他?真的不想活啦!若他真是搶匪,她早就沒命了。
然而,黑月為配合計劃,順勢的放開她,面罩下卻浮起陣陣笑意。
季唯毓掙脫符住她的大手,奔向雷柏庭。"柏庭——"她淚痕未干又落下新淚的奔入他懷里哭喊著。
魅影見狀,向一旁的黑月示意該走了。黑月接到指示,一個翻身跳出身后的窗,而魅影也趁兩人不注意時翻出屋外。
"柏庭……柏庭……"季唯毓死命的抱著雷柏庭,生怕一個松手他便會消失。
雷柏庭也心驚的緊擁著她,剛剛他差一點就失去她。"有我在,別哭了。"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心疼萬分的擁著她顫抖不已的身子。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這樣對我……"她語無倫次的哭道。
該死的匪徒,把她嚇壞了。"我一直都在,不會離開你。"忍著掌心及手臂傳來的痛楚,他柔柔低喃著。他可憐的小甜心。
一張開淚眼,映入淚眸的是他不斷沁血的手臀。
"你在流血了。"什么時候,她又開始變得愛哭了?而且,是為了他。
雷柏庭笑道:"無所謂,只要你沒事就好。"他原本狂亂無序的心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撫著懷中的她,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季唯毓被涌出的淚水給遮得看不清楚眼前的雷柏庭。
"傻瓜。"他將季唯毓擁進他溫暖的懷里。
兩人就這樣幸福的相擁著。什么也不管了……
漆黑的窗外,四對含笑的眼睛正滿意的看著這對"劫后余生"的愛侶。
※※※
季唯毓收起藥箱,放入電視機旁的柜子里,又走進臥室內,拿了一件寬松的T恤出來。
"把衣服換下來,會比較舒服。"她將干凈的T恤遞給雷柏庭。
雷柏庭按過T恤,換下沾血的上衣。"謝謝。"他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她。
經過一番折騰,都已經凌晨四點。靜默在兩人之間兜旋,雙方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去睡吧!否則天要完了。"他看得出來她;累壞了,一夜的驚嚇夠她受的。
季唯毓點點頭,站起身進入房內。
雷柏庭關上客廳的大燈,躺入沙發內。
知道她仍是關心著他,是他這些日子來唯一高興的事。他想念她身上的淡雅百合花香味,想念她柔軟的身子……閉上眼,他腦海里浮現她的笑靨。
咦,他似乎真的聞到百合花香的味道……他猛地睜開剛閉上的黑眸。"唯毓?"
季唯毓赤裸著雙腳站到他面前,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怎么不穿拖鞋?地板很冷的。"他溫柔的將她抱進懷里,橫會在他腿上,為她光裸冰冷的小腳取暖。
"那你冷不冷?"除了他發高燒那段時間,她曾讓他睡過房間外,其他時間他就一直睡在這窄小的沙發上。每回瞧見他把一雙長腳笨拙的擱在沙發外,她就覺得好笑。
雷柏庭詫異的盯著她,又陷入她那雙迷人的星眸。
"不會。"
"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她很小聲、很小聲的問道。
"什么?"他剛剛好像聽到"一起睡"三個字。一定聽錯了!
"呢……我說床很大……我們兩個睡綽綽有余……你要進來睡嗎?"這次,她提高了一點音量羞赧地問道。
"要我和你睡同一張床?"他的心突然跳得很不規則,甚至有些急逮。
季唯毓羞紅了臉蛋,輕輕地點點頭。
"你真的愿意?"他興奮的連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來。
她抬起頭望向他,迎上他深情的眸子。雷柏庭心中一陣心悸,他看見她烏黑卻又帶著羞怯的黑眸是那樣令他悸動。
微張的朱唇,似乎正等待著他的眷顧。輕捧起嬌羞的細致臉龐,他輕柔的在她誘人的唇上印下屬于他的記號。
昔日保守、被動的小女人,在此刻卻化為主動、誘人的熱情小魔女。她獻上自己的紅唇,輕觸那讓她心跳加速的薄唇,一陣醉人的漣漪在兩人心中慢慢擴散,像是被欲望挑起,無法停止彼此的熱情。
他探入她口中纈取她口中的芳甜,時而溫柔、時而狂野,一雙大手探進他二截式的褲裝睡衣內,順著她柔美的曲線而上,撫進胸衣內找著她粉紅的敏感地帶。
"啊——"季唯毓因他的熱情挑逗而忘情低吟。
他解開并列的鈕扣,順勢褪下她的上衣,雪白動人的嬌軀立即呈現在他充滿欲望的眼眸里。他熟捻的解開白色內衣,渾圓柔軟的雙峰讓他無法自持地將自己的手覆上去,享受它的飽滿誘人。接著他褪下她的長褲,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讓他忘情的吻著。
他將她平放在沙發上,輕輕啃啄著令人發狂的粉紅色地帶,一手早已迫不及待卻又溫柔的控到她女性的核心深處。
"啊——柏庭……"她探出雙手緊緊摟住他厚實的肩膀。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雷柏庭在她耳畔呢吶著。
他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衣物,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身上。
"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那令我很痛苦……我不能沒有你……"火熱的唇游移至她最敏感的熱源之處。
"啊……啊……"季唯毓全身份竄過電流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倒抽一口氣。她覺得小腹上有一股莫名熱流,讓她發燙。
"好熱……"她看著對她柔笑的雷柏庭說道。
小腹上的熱和她身子的顫抖形成強烈對比,以前他們做愛,通常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成為他發泄的對象,她記得她的第一次就是在害怕、惶恐和他的粗暴之下結束,對于之后的性,她仍最害怕、不安的接受。
現在,不安又討厭的占上心頭,她眼神中的惶恐愈來愈明顯……
似乎發覺她的不安,雷柏庭特地輕輕抱起,用柔得不能再柔的低沉噪音,充滿濃烈的感情說道:"不要想那些令你害怕的過去,從今以后我會讓你知道你是多么的與眾不同,但是若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叫我停止。"他寵愛的撫著她蘋果紅的粉頰。
接著,他又覆上她柔軟的唇,然后是耳朵、雪白的頸、白皙的肩腫骨、圓嫩的雙峰……
季唯毓不斷的呻吟著,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慢慢的,雷柏庭分開她的雙腿撫摸著,他在等待進入的時機。
喔——小腹一直燃燒著窒息的熱情,她好喘、好熱……
"庭……庭……"她忘情的呼喚著。
他壞心的在她耳畔呼氣、輕含著小巧的耳垂,"要停嗎?"在還沒開始之前,他可以阻止自己勃發的欲望。
"庭……愛我……求你愛我……"不管了!她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人的熱感,她需要他來幫她抒解這種快樂的痛楚。
雷柏庭一個挺身進入她,借著最原始的律動,表達他對她永志不渝的愛戀。
在天將明的時候,嬌喘連連的屋內,除了忘情的吟哦聲之外,還有一句句的愛語在彼此耳畔幸福的響起。
※※※
"你猜他們現在在做什么?"唐清蓉啃了一口杏仁薄片,咕噥問道。
任羽東輕吸一口咖啡,不疾不迭的回答道:"做愛。"
唐清蓉一個咬住,嗆得滿臉通紅。"咳……咳……該死的你,下次說話別這么坦白。"她邊咳邊瞪著一臉悠哉的任羽東。
像發現新大陸,任羽東咧嘴笑道:"難不成……你還是處女?"不會吧?天下第一潑辣又前衛的流氓女還是處女?這個消息值得廣播。
方才消退的紅潮又快速的回到唐清蓉微怒的嬌上。"我是不是處女要你管。"可惡的臭人妖、死變態!
"哈,果然是。"任羽東張口囂張的狂笑著。
"去你的!"唐清蓉將杏仁餅精準的丟進他張得老大的嘴里。
※※※
兩個星期后,雷柏庭又"重新"娶了一次季唯毓。
"喂,這次你不會再偷跑了吧!"任羽東整整自己的黑色西裝,這一次,他還是伴郎。
雷柏庭的俊臉躍上一層紅光,然后很不商興的瞟他一眼。"別提以前的事,今天我結婚,你不會說點好聽的啊!"
"唉,我很難相信曾經有過偷跑記錄的人……"他語重心長的說著。
可惡!雷柏庭按下節節上升的怒氣,今天他是新郎,不能跟這個討人厭的伴郎斗氣。
"去前面吧!新娘子已經來啦!"景月喜上眉梢的催著兒子。
雷柏庭一聽到季唯毓到教堂時,臉上盡是無限柔情。
景月相當滿意這樣的結果。終于,她僅剩的兒子在歷盡磨難之后,終于知道自己真摯的情感該歸于何處。
婚禮很快的進行——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和藹的老牧師宣布。
柔情萬千的雷柏庭在新娘季唯毓嬌艷欲滴的朱唇上覆上自己的吻,他眸中寫著深情與眷戀,望進她含羞卻清澈無比的媚眸。
就這樣,在彼此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兩人相偕步出莊嚴卻又帶著幸福味道的象牙色教堂。
在眾人的祝賀歡笑聲中,季唯毓笑容燦爛的拋出手上那束象征幸福的純潔百合花,她希望接到這束禮花的女人,能夠跟她一樣找到一個愛她又深情的伴侶。
拋高的花束飛向驚呼的眾人,大家爭相擠著要接到那象征幸福又幸運的花束,眾人雙手舉得高高的,仿佛等待迎接幸福似的,花兒越過眾人,直直落入站在那堆"搶花女團"后十數步的紅衣女郎手中。
"清蓉?"新郎雷柏庭和新娘季唯毓兩人面面相覷。
唐清蓉看著莫名其妙的落入手中的花束,她故意站得老遠的不去爭這什么見鬼的爛花,怎么這花還直撲向她手上。
"喂,流氓女,想不到下一個結婚的是你?"
任羽東的恥笑聲音竄進她耳里,有如揮之不去的惡魔之聲,不斷回蕩著。
去它的爛花,"哼!本姑娘嫁不嫁、結不結婚還輪不到你來提醒我。"討厭的大蟑螂、臭人妖、爛蒼蠅。
任羽東壞心的笑道:"哪個人會不怕死的想娶你這種既不賢慧又不可理喻、三八、野蠻、粗魯得不像話的女人。"說完,他立刻拔腿就跑。
"臭人妖,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唐清蓉拎起裙擺,追著哈哈大笑的任羽東。
任羽東邊跑還不忘邊朝身后追打他的唐清蓉補充道:"流氓女,我忘了還有一點——還有臟話不…口啊!哈哈哈——"
"可惡的家伙!"唐清蓉脫下高跟鞋,筆直的朝任羽東丟過去……賓果,正中目標。
這次換她哈哈大笑啦!
淡淡的三月天,溫暖的陽光直直的照進每一個人的心里,那幸福洋溢的燦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這美好的一刻。
被幸福包圍的新人,正甜蜜的享受著得來不易的幸福果實。
看來,愛神的箭已經鎖定對象了。
雷柏庭與季唯毓會心一笑,兩人想著同樣的事情。他輕柔的將她擁入懷中,深深愛戀在兩人指間、眸中漫開。
這一次,她終于找到她感情的歸處,他將會鐘愛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