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興昌從屋內(nèi)端了一個碗出來,美玲心知肚明是不可能反悔了,還是乖乖認命較好。
“喏!”興昌將碗整個移到她面前。
美玲一聞到苦藥的味道立刻面露難色,苦著一張臉看著他。
“才你答應過我什么!彼f道。
她仍做著臨死前的掙扎。“你先喝!
興昌面不改色的飲了一口,臉色沒變的又將藥汁端到她眼前,擺明了她一定得喝。
美玲只好屏息,一鼓作氣將它喝下去,表情極為委屈。
入腹一會兒,美玲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正欲作嘔吐狀時,興昌比她早上一步,吻上了她的紅唇,成功的挽救了逼她喝下的藥汁。
分開后,美玲嬌喘著,仍不忘指責他!蹦愫帽氨!彼匀幌胪,只不過沒那么嚴重了。
興昌英俊的面容表示毫不在乎,欣然接受她的指控。
他再度將藥汁端到了美玲面前,只是這次無法如他的愿了,甚至使他的努力付諸東流。
美玲再度聞到那嗆人的藥味,二話不說側(cè)過頭去,興昌剛才的辛苦全白費了,吐得一干二凈。
興昌放下藥汁,站在她身后拍著她的背。
“看來藥汁你是喝不下了!
“嘔……”她又是一陣嘔吐。
等她吐完了,興昌將她攔腰抱起,向木屋旁的瀑布走去,藉著瀑布直流而下的水,徹底的將美玲清洗干凈。
“就……跟你說我會吐,你偏不信!彼撊醯恼f。
“不會再有下次了!彼WC,心疼的擦去她嘴角的水漬。
“是你保證的喔!”吐完后,周公已開始在向她招手了。
“我保證!彼挥X得好笑,這是她第二次質(zhì)疑他的話,這小妮子!
“好,我暫時相信你!彼穆曇粲鷣碛÷暳。
興昌失笑的擴大嘴上優(yōu)美的弧度,她居然跟我說“暫時相信”?
“娘子!彼麊玖艘宦暎瑳]回聲,他再度喚了一聲,依然沒有。他低下頭去審視她,原來她早已夢周公去了,睡得正甜呢!
興昌加快了腳步向屋內(nèi)走去,免得他的小娘子受到風寒,尤其是她討厭吃藥,光是這項,就夠令他吃不消了。
* * *
“興,你在干嘛呀!”美玲偎在他身旁坐下。
一早張開眼看著興昌不在房內(nèi),然而屋外的聲音已指明了方向,于是她整理好自己出來一探究竟。
興昌不語,停下雕刻的手,將另一個已完成的作品遞給她。
“這是……”美玲吃驚的注視著手中的木頭娃娃!边@是我嘛!”她驚訝的脫口而出,直注視著手中的娃娃。
興昌淺淺一笑!笔茄!那是你!
“那你手上現(xiàn)在刻得一定是你,對不對?”
“聰明的小家伙!彼p點了一下她的鼻頭贊許道。
“這么簡單的問題當然猜得到!彼H為自豪的說道。
“喔!它真得好像!彼粗种械耐尥拚f道,好意外興昌有這么一雙巧手。
“送你的。”
“我當然知道是送我的,因為我才不準你送給別人呢!我舍不得!泵懒崛绔@至寶。
看著她一副容易滿足的可愛模樣,心中暖烘烘的。
正當她珍借的撫摸它時,一只大手將它給劫了過去。
美玲霎時紅了眼眶!蹦悴皇且o我嗎?”她委屈至極的小可憐模樣令人憐借。
興昌一時之間竟然傻了眼,他沒想到如此重視這娃娃,直到聽見美玲傳出的哭泣聲,他才大夢初醒般的將她攬人懷里。
“說你是小傻瓜還不承認,喏!這個男娃娃是要給你的。”他將才剛剛完成雕刻娃娃遞到她面前。
美玲接過興昌手上的男娃娃,看著它的帥模樣,嚴然就是興昌的翻版,猶帶淚痕的臉龐不禁笑開了。
“它跟你好像喲!”她指著男娃娃對著興昌說,滿臉笑意。
“真是的,一下子哭,一下子笑,還說自己不是個小孩子。”他取笑道。
美玲聞言不滿的對他吐了吐舌頭。
兩人坐在木制走道上,美玲親密的偎在興昌身前,坐躺在他溫暖舒適的胸膛里,繼續(xù)欣賞著逼真的木頭娃娃。
“誰教你雕刻的?刻得這么像,真不可思議。”
他玩弄著她的烏絲秀發(fā),淡然回道:”這根本就不用學。”
“哇!好狂妄的口氣呀!”她故意大聲道。
“這不叫狂妄,真的很簡單,你學不學?我可以教你!彼麥厝岬膶⑺⒙湟慌缘陌l(fā)絲撥到耳后。
“唔!我不要。”她毫不考慮的便搖頭拒絕他的好意。
“為什么不要?”他問。
“我不想學。珍貴的東西只要有就好,不需要太多,太多了反而沒有什么意義!彼f出自己的想法。
“說得也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回到教內(nèi)后太無聊。”
“不會,你放心,我才不會無聊呢—.”
“怎么說?”
“我打算回去后就開始動手釀制葡萄酒和腌梅于,到時候想唱就有的喝,想吃就有的吃上,這樣不是很好嗎?”
“何必這么麻煩,叫廚娘、總管去準備不就得了!
“怎么?你不喜歡呀!我正打算這么做,我才不喜歡假他人之手呢!想吃當然是自己做,這樣才顯得意義深重!彼绱说。
“我不反對,只是不希望你太累!
“不會的,我自己會多注意,該休息我就休息,我不會虐待自己!
“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可別轉(zhuǎn)眼就忘了!
“好,我一定會記得的!蓖蝗幌氲绞裁此频乃D(zhuǎn)頭看他!蔽覀円厝チ藛?不然你怎么問我這個問題?”
“我們的確是要回去了!
“這么快!笔沁z憾的口氣。
“怎么?舍不得回去呀!”他調(diào)侃。
“的確是有點舍不得!彼姓J,心不在焉的把玩著娃娃。
“在想什么?”他問。
她直視著他們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言!痹谙牖氐绞セ鸾毯,你依然會疼我如現(xiàn)在嗎?”
興昌頓了一下。
“當然會!
“是嗎?”她可不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興昌只要一看到吳情影,整個人便變了模樣。
“興昌!”她喚道。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她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嗯,再來呢?”他要求聽下文。
“如果有一天,我跟大嫂同時遇險了,你會先救哪一個?”
“怎么突然問這事?”他臉色未變,卻有意逃避。
“說嘛!我想知道答案!彼吨囊滦湟蟮馈
“好,我說。當然是你呀!你是我的妻子,不救你我救誰。”
“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喲!不能忘記喲!”她恨不得他一輩子記在腦海里。
“我不會忘記的,尤其是我承諾過的事!
“好!我相信你。”她不再說”暫時”相信,因為她希望這個承諾他可以信守到她離開的那一刻。她實在沒有多大的把握,在面臨抉擇時,他選擇的會是自己的太太,但是她選擇相信他,相信她一輩子的依靠——如果沒有意外再產(chǎn)生的話。
* * *
再度回到圣火教,令美玲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在外面的親密舉動只是一場夢,回到這里后便煙消云散。
“回到久別的朋友、兄弟身邊,你不高興嗎?”他注意到她特別沉默。
“沒事!彼缚诜裾J。
“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大好,是不是人不舒服?”他關心的扶著她的腰際,怕她支撐不住而下滑。
“可能是太陽曬久了,人有一點暈暈的!
“要不要我抱你進去!彼w貼的問道。
“不用,馬上就到了,我支持得住!
遠遠的,興昌便看到站在圣火門前守候多時的弟兄們,個個皆是面露笑意的迎接他們。
美玲識趣的遠離了興昌一步,跟隨在其后,誰知興昌竟停下腳步,硬是攔著美玲的柳腰走向眾人,一點也不擔心有失教主的威嚴。
“恭迎教主、教主夫人回教!比w教徒分左右兩排,單膝跪地,恭敬的迎接教主、教主夫回來。
興昌衣袖一揮,帶著美玲走人了圣火廳內(nèi)。
“教主!
“教主夫人!
金旗主林柏臣、木旗主李齊玉、水旗主吳美秀、火旗主張志堅、土旗主林義明全部一擁而上,開心的圍繞在他倆四周。
“玩得可還愉快?”金旗主林柏臣開口道。
“這還得多謝你們!
“免了,替圣火教辦事,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蓖疗熘髁至x明豪氣萬千的說道。
“這句話我才想說呢!”水旗主吳美秀,毫不避嫌的搭上了林義明的肩,本來這在大家眼中是司空見慣之事,可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金旗主林柏臣竟然隔開了美秀與林義明,硬是插在他倆之間,一時之間,在大堂之上鴉雀無聲,不一會兒,只見木、火、土三旗主皆掩不住笑意的低頭竊笑,很反常的,金旗主林柏臣竟然紅了脖子,而美秀依然落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打量,一點影響也沒有。
“我們不在的這一段期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美玲好奇的問道,一邊細細的打量著美秀及柏臣。
“柏……”
林義明才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平時溫和儒雅,此刻卻火爆不已的林柏臣給制止了。
“姓林的,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大嘴巴。”柏臣氣憤的出言恐嚇。
“好!好!我不說!绷至x明識趣的閉上嘴,免得等一下掃到臺風尾。
美玲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而且準跟美秀脫離不了關系,等有空時再跟美秀”談心”一下,就可知道柏臣為何有此舉動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他平時溫和的形象,真是怪哉!
“教中近來可安穩(wěn)?”興昌問道。
柏臣立刻收起玩笑心態(tài),嚴肅、盡責的稟告。
“這半個月里,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大家都滿安分守己的。看來嚴守教主、教主夫人出去游山玩水的消息是非常正確的!
“嗯!很好!迸d昌環(huán)顧了四周,對未能看見大哥、大嫂感到納悶。
“副教主與其夫人呢?”
“稟告教主,副教主夫人身體不適,所以副教主守候在其身旁,無法出來迎接教主、教主夫人!睆堉緢源鸬馈
“喔!嚴不嚴重?”他問。
“不嚴重,只是受了點風寒罷了!彼熘鞔鸬馈
“有請澎神醫(yī)來看過嗎一.”
“請過了,澎神醫(yī)說沒什么大礙,只要好好休養(yǎng)即可!苯鹌熘髁职爻即鸬馈
“我看我們還是過去探望一下嫂子好了。”美玲提議著,她看出丈夫不放心,便好人做到底使其放心。
“也好,我們這就過去看看。”興昌拉著美玲快步的向”圣文樓”走去。
“這……這到底算什么?”美秀在興昌遠離后忍不住說道,非常替美玲抱不平!斑@玲是在搞什么,真是的!
* * *
坐在床頭看顧著妻子的陳立恒,一見來者,立刻下床單膝跪地,恭敬的喊了聲:“教主、教主夫人!
“免了,倩……嫂子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他連忙改口,但一切全落在美玲的眼中。
“今天的藥已吃完了,明天應可康復,多謝教主關心,教主回來,屬下未曾迎接……”
“我能諒解,你就好好的照顧嫂子吧!”
“是!教主。”
興昌眷戀的看了一眼臥病在床、正睡得安穩(wěn)的佳人,默默的轉(zhuǎn)身離去。
艷陽露臉的好天氣,美玲坐在圣火亭前,辛勤著洗著剛派人搞回來的葡萄,打算釀一瓶鮮美可口的葡萄酒。
“妹子,你這是在做什么?”吳倩影一身粉紫色的輕紗衣裳,蓮步輕移的走到美玲的身旁。
美玲抬起頭來,一見來者,詫異為何地令日便已四處走動,照理說,她應該多休息幾天,怎么今天便出現(xiàn)在圣火樓前,但她依然笑容可掬的解釋著!蔽掖蛩汜勂咸丫坪!
“這種事怎么可以讓你親自動手,廚娘呢?”她頗有向人理論之意。
“我自己閑著無聊,所以打算自個兒動手,跟廚娘沒有關系。”她連忙解釋,她可不想害廚娘因為她而挨罵了。
“對了!嫂子,你的風寒可有好些?”她關心的問道。
“多謝妹子的關心,我已經(jīng)好多了。昨天下午你們?nèi)ヌ酵視r我剛好人睡,所以今天特來道謝。”吳倩影有禮的說道。
“嫂子不必如此多禮,妹子去探望嫂子是理所當然的事呀!”
“我還是應該過來跟你們道謝,教主呢?怎么沒有看見他。”她四處張望著,卻始終尋不著人影。
“教主到議事廳去處理公事了,可能中午才會回到圣火樓吃午飯!
“喔!原來如此!彼@得有些失意。
“還是嫂子要在這里坐一會兒,說不定興昌馬上就回來了!彼嶙h道,看著她一副想要等到人的模樣。
“不了,要是教主回來,麻煩妹子替我轉(zhuǎn)達一聲!
“我會的!彼Υ饝。
“那我就先回圣文樓了,麻煩你!
“不會!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美玲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感覺得到吳倩影似乎有些改變,至于是哪一方面的改變,她尚無法確定,但肯定不是好事,否則她不會如此不安,到底是什么改變了?
“在想什么?”興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嚇了美玲一跳。
“你想嚇死我呀!”美玲撫著胸口,瞪了他一眼。
“看你想什么想得如此人神,連我走到你身后也無所覺!
“沒想什么!彼^續(xù)洗葡萄的動作!睂α,嫂子剛才來找你!
“找我做什么?”他也蹲下身來,幫她將一些壞的葡萄給扔了。
“她要我轉(zhuǎn)達,謝謝你昨天去看她,說她當時正好睡著了!
“她就是如此多禮!彼旖呛Φ,手仍不停的撿著葡萄。
看著興昌嘴角的那一抹笑,美玲心中突地一酸,但她依然面無表情的洗著葡萄,誰知道她心中有多難過?
“真的打算釀葡萄酒?”
“都已經(jīng)開始動手做了,你還問我這個問題!泵懒釠]好氣的答道。
“叫廚娘幫你好了,這么多你要洗到什度時候?”他邊撿邊講。
“原來如此!
美玲停下洗葡萄的手,為了控制脾氣作了一個深呼吸,確定自己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氣時才開口說話。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全部由我動手做,不希望假他人之手!
興昌終于聽出了她話里的怒氣,他停下手,專注的看著她。
“你怎么了?.脾氣好像不怎么好!
“沒有,可能是太陽大了點,火氣也跟著上升!彼S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那就先別做了,到亭子里休息一下,等太陽小”點我再幫你。”他將她的手握住,等待著她的答案。
美玲看他如此細心的對待自己,再大的氣也消了,展露笑顏說:”好吧—.但你可不能黃牛,等一下要幫我哦!”
“一定。”
“好吧!”美玲讓興昌扶著她,走上圣火亭去。
* * *
“教主!”
一名教徒雙手高舉著一張紙條,單膝跪地,正等著呈上。
柏臣取下教徒手中的紙條,返身走到興昌面前遞給他。
興昌一見紙條內(nèi)容,立刻二話不說,下了一道加強防備的命令,將紙條塞到柏臣手中,便轉(zhuǎn)身離開向圣火樓走去。
柏臣雖對興昌的舉動感到不解,但他相信答案便在紙條內(nèi),于是打開一看,只見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在眼前。
還我妻來。
柏臣恨恨的將手中的紙條握緊,他未免也太大膽了吧!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 * *
遠遠的,美玲便看到大步向花園里走來的丈夫,看他一臉陰森森的表情,心情一定很不好,自己還是識相點閃一邊涼快去比較妥當。
正當她欲轉(zhuǎn)身踏出第一步時,身后傳來興昌壓抑的嗓音,彷佛極力忍耐著什么。
“怎么了?瞧你臉色這么難看!彼龘崦o繃的臉部線條。
“以后除了圣火樓外,其他的地方都別去!彼麌烂C的命令她,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可見他很重視這件事。
“告訴我原因。”她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否則他不會如此強硬的命令她做任何事。
“別跟我說我沒必要知道,否則我無法擔保會將這項命令牢牢記在心里!彼F(xiàn)在懂得如何威脅興昌了,這是從興昌身上學來的,而且屢次見效,真的滿有用的。
興昌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的小娘子愈來愈聰明了。
“還記得上次在練箭場發(fā)生的事嗎?”他提醒道。
“當然,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一想到當時的場面,她都還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忘掉。
“那名山賊名喚蘇文財,他的左眼就是被我刺瞎的,那天他是為了報他妻子白櫻櫻的仇,她死在我劍下,于是他決心找我報仇,豈知——”
“豈知我與他妻子長得極為相像,于是揚言要把我?guī)Щ厣磉,他以為妻子并未命喪黃泉。”
“沒錯,所以我要你留在圣火樓內(nèi),哪兒都別去,免得讓敵人有機可趁!
“好,我懂了,我會照你的話做,乖乖的待在圣火樓內(nèi),哪兒都別去!
“這陣子要委屈你了!
“說這什么詁,你還不是為了我,還談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你,自己對付敵人時要小心,知不知道?”
“我會的!
* * *
“羅剎!”美玲無奈的嘆了口大氣,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已經(jīng)跟在她身后一上午的羅剎。
“有事嗎?”羅剎笑容可掬的回視她,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對之處。
“是不是興昌叫你跟著我的?”她開門見山的問道,這該死的興昌,竟然找羅剎來監(jiān)視她。
“就算教主沒下命令,我也會跟隨你左右。 一句話回答了她的問題,但也顯示出羅剎跟在美玲身后保護她的決心。
“謝謝!泵懒崃私饬_剎的話中意,很是窩心。
“不客氣!泵佬阋稽c也不別扭。
美玲向一旁的圣火亭走去,有些慵懶的趴在石桌上。
“興昌呢?”
“教主正和四大旗主商議如何捕捉惡賊之事!泵佬阋沧讼聛。
“其實蘇文財也滿可憐的,不是嗎?”她倒可憐起他來了!逼拮颖粴,左眼被刺,現(xiàn)在又落得有家歸不得!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與白櫻櫻不那么心狠手辣,江湖人士也不會對他們恨之人骨,如果不是他們想打我們圣火教的主意,白櫻櫻也不會命喪教主劍下,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對于羅剎的論點,美玲不贊同也不反對,只能說一切都是命吧!
“不談這些了,免得影響你的情緒!
看著美玲依然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趴在桌上,只剩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邊做著無言的掙扎,簡直快閉上了,羅剎忍不住開口。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美玲不解的應聲。
“看你最近老是昏昏欲睡,沒一刻停止,而且什么東西都不吃!彼龜(shù)落著她最近的一舉一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令人擔心,就連教主都察覺到你的異常,常吩咐我叫你吃多一點!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最近一直好想睡覺,可能是冬天近了,我也開始冬眠了吧!”她依然趴在桌上,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
美秀被她的說詞給逗笑了,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熊,居然需要冬眠。
“你說這是什么話,真是的!彼αR。
發(fā)覺到她沒有任何動靜,羅剎憂心的探她的呼吸上”才知道原來這小傻蛋睡著了。羅剎佩服的搖了搖頭,這樣她也能睡,真是不簡單。
“怎么了?”
興昌剛從會議廳回來,便看見羅剎一個人坐在圣火亭內(nèi)搖頭,感到奇怪便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居然可以使她做此反應。
“教主!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會讓你這個不輕易搖頭的人也搖了頭。”興昌好奇的問道。
羅剎不語,伸手指了指趴在對面睡得正甜的美玲。
“我還真佩服玲,她這樣居然也能睡!
興昌聞言,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妻子,果然如羅剎所說的,此刻正熟睡著,連興昌將她從石桌上搬移到他身上也毫無所覺。
“她常常這樣嗎?”他指的是最近這些日子。
“偶爾,不過今天特別嚴重,居然說睡就睡。”說來還真有點好笑。
“澎神醫(yī)呢?不是有派人去請他過來看看,他怎么說?”他將美玲抱在懷中,旁若無人的舉起右手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
羅剎窘得低下頭去,她萬萬沒想到教主那么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撫摸美玲的臉龐。
“派人去請過了,只是剛好正逢澎神醫(yī)采藥的日子,可能過幾天才會回來!彼廊坏椭^,不好意思抬起。
“放出信鴿,要澎神醫(yī)馬上回來!彼蓻]有耐心等到澎神醫(yī)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羅剎快步的離開現(xiàn)場,再留下來只怕她整個耳根會紅透。
興昌抱起美玲,越過水池,來到了圣火堡前,急著把美玲安置在床上,讓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嗯……興昌。美玲忽然醒來,一看見興昌立刻將雙手環(huán)上他的頸項,偎得更緊了。
“怎么了?”他低下頭輕聲問。
“我好想睡覺!彼緡伒恼f了一句。
“我正要帶你去睡覺呀!”他低頭親了她的額際一下。
“你公事辦完了嗎一.”
“只是一些瑣碎的事罷了,柏臣他們便能決定了!彼p輕的將美玲放到床上。
“你陪我睡覺好不好?最近都是我一個人睡,我好想你喲!”也只有在半夢半醒之間,美玲才會提出此要求,若是清醒時,打死她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當然好!”
興昌緩緩脫去衣服,然后躺上床去,不一會兒雙手便不安分的在美玲身上游移。
“興!”美玲的身體隨著興昌的撫摸而起了反應。
“我好想你。”他在她耳邊低喃。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