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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頭子的貓咪情人 第四章
作者:雷逸
   
  華燈初上,正是晚上六點半的時刻。  

  雷少游稍早之前才從在“環(huán)宇”總部的辦公室回到住處——他才回來沒多久,就被三個哥哥丟了—大堆工作,再加上臨時決定停留的時間要延長到一個月,需要處理協(xié)調的事情就更多了。  

  累死了!  

  雷少游一向最討厭的就是文書工作,一想到桌上還有一大堆卷宗等著批示,他就覺得苦不堪言。  

  他們再這樣折騰他,到時候就別怪他回來了不通知他們!雷少游一邊洗澡,一邊埋怨著現(xiàn)在正在陪嬌妻享清福的哥哥們。  

  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按下了擴音通話,雷少游一邊走向酒柜倒酒,一邊輕松地應著。  

  “老大,我是齊堯!饼R堯年輕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過來。  

  今年二十七歲的齊堯,原本是個年輕的外科醫(yī)生,三年前由于某種機緣而被雷少游帶進了“世環(huán)”,現(xiàn)在他已經成為雷少游的左右手了。  

  “怎么有空打電活來?”聽到齊堯的聲音,雷少游略帶驚訝地問。  

  這次他回臺灣,把齊堯留在美國負責美國的事務,沒想到才第二天他就打電話來了;是美國的公司出了什么大事嗎?  

  “老大,根據從日本來的情報,新堂徹化名成田村幸司,入境臺灣了。”  

  “新堂徹?”  

  乍聽到這個消息,雷少游也愣住了。  

  新堂徹與新堂清兩兄弟是日本有名的殺手組織——紅葉組的頭號殺手,兩個人師承名流,最擅長的就是日本武士刀,總是直截了當地從對方的頸部一刀砍下,頭斷人亡。      

  前一次加那比公主的出國訪問,他之所以會親自執(zhí)行任務,其中最主要的理由就是風聞新堂清會出面阻擾。  

  果不其然,新堂清在公主外訪過程中造成了不少困擾,時時進行暗殺行動,處心積慮欲置公主于死地。在任務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和國際刑警只好用計困住新堂清,沒想到卻使得新堂清被炸死在一間老舊的教堂里。  

  現(xiàn)在,新堂徹居然又到臺灣來了,他想做什么?  

  “知道他來做什么嗎?”          

  雖然是問著齊堯,雷少游心里也已經有數了。  

  “如果沒料錯,他是來暗殺你的!  

  齊堯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一點掩飾的意思也沒有。  

  雷少游喝了一大口馬丁尼,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新堂清不是死在他的手中,但卻是死在他所布下的陷阱當中。  

  他早就預料到紅葉組一定會派出手下報復,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而且出面的還是新堂徹!據聞新堂徹和新堂清兄弟感情很好,他可以預料這次一定會很棘手。  

  “老大?”聽雷少游久久沒有回答,齊堯開口喚了一聲。  

  “我知道了,讓齊璋到臺灣來幫我,其它的我會自己處理!  

  “璋?那我呢?”齊堯的口氣有些埋怨。  

  齊璋是他的弟弟,沒理由讓哥哥在美國埋頭工作,弟弟卻到臺灣快活吧!  

  雷少游笑了,“你呀……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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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出便利面店,江以安就看到站在對面銜角的男人了。  

  他正抽著煙,穿著黑色的衣褲.炯炯有神的眸子越過馬路  

  “嗨!小貓咪。”  

  看到江以安走過來,雷少游熄了煙,輕松地向她打招呼。只要看到她頸子上的那只金環(huán),他的心情就很好。  

  她是他雷少游的女人!  

  “別這樣叫我!”江以安依例皺眉抗議著,語氣卻不再像前幾次那么重了。  

  反正她說了也沒用;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很喜歡聽雷少游叫她“小貓”的那種語氣。  

  他的聲調總是柔柔的、低低的,帶著一點寵溺,像是在叫喚什么心愛的東西一樣。  

  “今天要帶我去哪里?”雷少游走上前,一只手習慣地微攬著江以安的肩,帶著笑問。  

  “隨便你選吧!”江以安沒好氣地回答;反正她注定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從她第一天帶雷少游逛夜市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事實上比她還了解臺北,根本不需要她帶著。  

  她根本就是被他耍著玩嘛!  

  她剛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臺北長大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之前。  

  當時,他們正走在信義路上,一邊走,雷少游還一邊念著:  

  “這里應該有一家咖啡廳,我高中的時候常來——”  

  才說到一半,雷少游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溜了嘴,立刻閉上巴,不過已經足夠讓江以安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你是臺北人?”江以安站在紅磚道上,口氣冷冷的。  

  “是!崩咨儆沃缓糜仓^皮回答。  

  “住了多久?”她的聲音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她最恨別人騙她!  

  “二十五年。”  

  聽到這個答案,江以安沒有說話,轉過身就打算離開。  

  不過她才走了兩步,就被手長腳長的雷少游一把抓住了。      

  這個男人,仗著他長得高就可以這樣嗎?江以安死命地掙扎著。  

  “小貓,你聽我解釋……”雷少游心急地想說些什么。  

  知道自己的力氣是抵抗不了他的,江以安停下了手,只是一味低著頭,悶不吭聲。  

  “我是在臺北住了二十五年,可是我七年前就去了美國,根本就把臺北忘得差不多了!崩咨儆闻Φ財D出個理由來,不過這個臨時編的借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薄弱。  

  “更何況,我以前真的沒有逛過夜市……”  

  他以前一直覺得逛夜市是女人家的游戲,所以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我知道我很窮、我很缺錢,但是我也不需要你做慈善事業(yè)!”江以安的聲音還是得像結了冰。  

  她知道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想存到留學的費用并不容易,不過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養(yǎng)成了凡事不求人的習慣,去德國留學的心愿,她也只想自己一個人完成,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好幾次左土奇想借她錢,她都不肯收,寧可自己一個人努力打工,現(xiàn)在她的信念還是一樣。  

  他大少爺有錢有閑,肯花錢還花時間陪她逛大街是嗎?  

  她不要總可以吧!  

  “我不是可憐你!”聽了她的話,雷少游也火了;他才不會為了可憐一個女人每天晚上和她四處亂逛。  

  “隱瞞了我是臺北人的事實,我很抱歉?墒窍喔羝吣辏_北真的變了很多,而且我發(fā)現(xiàn)夜市也挺有趣的……我的想法就和當初一樣,只想讓你帶我好好認識一下臺北!  

  當然,也想好好認識她!不過,這一點雷少游可沒有說出來。  

  “真的?”江以安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崩咨儆闻闹馗WC。  

  江以安還是投給他一個不大信任的眼光。      

  不過既然他一副很有誠意的樣子,她就姑且信他一次好了。  

  結果現(xiàn)在每天晚上,就演變成由雷少游開車,讓他來決定兩個人要去玩的地方,他們就這么隨意地逛街、逛夜市,江以安覺得自己已經不像是在打工,反而像是每個晚上都在玩了。  

  “我們去國父紀念館好不好?”今晚,雷少游問著江以安。  

  “國父紀念館?”江以安笑了。三天前他才逛了中正紀念堂,現(xiàn)在居然想逛國父紀念館了?  

  “好啊!”她答應得很干脆。  

  半年前,她曾經在國父紀念館對面的快餐店打過工,那里對她而言就像是自己家一樣,她可以帶雷少游仔細地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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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以安帶著雷少游在國父紀念館的花園里四處繞著,不過一個鐘頭,就把比一個公園大不了多少的國父紀念館參觀完畢了。  

  國父紀念館和臺北政府相隔不遠,于是她便帶著雷少游從國父紀念館走到臺北市政府。  

  市府路前有一個用白色鵝卵石鋪成的小公園,園衛(wèi)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工河。在大都市中并不容易看到小水池,更何況是小河了;江以安見了,興奮地和其它的小孩一樣在水中的大石上跳來跳去,高興地咯咯笑,身后的貓尾巴也跟著她的動作快樂地跳上跳下。  

  小河的最右邊有一個小水洼,正冒著白茫茫的煙霧,是用干冰做的特殊效果。  

  “快來看,還有干冰啊!”她高興地喊著。  

  “你自己玩吧!我在一旁看就可以了!  

  雷少游帶著微笑看江以安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在水邊玩著,同時注意著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戴著一頂鴨帽,穿著一件駱駝色的長大衣,領子翻得高高的,正站在路燈照不到的死角。男人的頭低垂著,讓人看不到他的臉,手卻不知在大衣的口袋里掏些什么。  

  雷少游不動聲色地從地上撿起了一顆小石子,一面留神觀察著他。  

  不一會兒,男人把手從口袋里伸出來了。  

  果然是一把手槍!  

  雖然視線不明,憑著經驗,雷少游還是認得山來,那是一把改造過的點三八手槍,體積小,射程卻可以長達一般來復槍的兩倍,還可以外裝紅外線瞄準器和滅音器。  

  男人舉起了槍,瞄準的目標卻不是他,而是在一旁玩水的江以安。  

  為什么會是她?  

  雷少游有些微的怔忡,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在他確定了那個男人的目標后,手中的小石子便跟著激射而出。  

  男人手中的槍被雷少游擲出的石子打掉在地上,他抬起眼,狼狽地朝石子的來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出手的人是雷少游,露出了訝異的眼,轉身就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望著那個男人消失的身影,雷少游考慮到會驚動江以安,而沒有再往前追。  

  為什么那個男人要殺的人不是他,而是江以安呢?  

  望著仍在一旁玩水的女孩,雷少游有些不解。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到底有什么原因會引來殺機?  

  難道……是因為他?  

  “你怎么在發(fā)呆?”  

  看雷少游—直不說話,就連她到了他而前也沒有反應,江以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不喜歡這樣的雷少游。  

  平常的雷少游總是笑著的——雖然有時他像個厚臉皮的無賴,有時又像個霸道的大男人,不過,他總是會對她露出笑容。  

  而現(xiàn)在的雷少游,一雙濃眉緊緊地揪在一起,薄唇也緊抿著,似乎是在煩惱什么事;那是她從來不認識的雷少游,仿佛離她好遠……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就像是怕原本風趣的雷少游跑掉一樣,江以安伸出手輕輕撫著雷少游緊蹙的眉,想要把那一對濃眉撫平。  

  雷少游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她正小心翼翼地輕撫著他,大眼中流露著純真和擔心,嬌絕的紅唇微張著,一再挑逗他采擷。  

  嘆了口氣,他抓下江以安的小手,緊緊地把她環(huán)在自己的臂彎里。  

  她差一點就沒命了啊!  

  如果他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現(xiàn)在的江以安就只是一具尸體了……  

  體認到這個事實,雷少游更加用力地摟著她。  

  不行!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她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奪走她。  

  江以安有些驚詫,他是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得這么奇怪?不過她的疑問還來不及說出口,她的唇就被雷少游密密地堵住了。  

  他好奇怪!被吻住的江以安這么想著。  

  雷少游吻過她好幾次,或是輕巧急促,或是深情綿長,每一次都帶給她甜蜜的感覺。但這一次,她卻覺得他帶給她的是一種心慌、痛苦的感覺。  

  他怎么了?  

  雷少游的吻越來越深,環(huán)抱著江以安的力道也越來越強,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進他的身體里一樣。江以安根本站不穩(wěn),只能死命地拉著他胸前的襯衫,拼命踮著腳尖才能讓自己勉強站得仕。  

  不知過了多久,雷少游才松開江以安,而江以安的臉早就羞紅了。從一旁小孩的嘻笑聲,她才意識到兩個人剛剛居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  

  天哪,好糗!她的臉埋在雷少游胸前,不想抬起。  

  “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知道江以安是在害羞,雷少游輕拍著她的背,帶著笑意問。  

  江以安沒有回答,仍把臉埋在雷少游的懷里,沒有出聲。  

  剛才那個人不是新堂徹,這點雷少游是可以確定的。依新堂徹在道上的名聲,他已經做到不用武士刀以外的武器殺人了,而剛才的人用的是手槍,所以那絕對不會是新堂徹。  

  不過無論來的人是誰,江以安的處境都十分危險;而人跡混雜的公園更是其中最危險的地方之一,所以他決定先找一家餐館坐下,在封閉的店里,對方的行動也比較會有所顧忌。  

  “不要嗎?我請客喔!”一個星期下來,雷少游早就摸清她的性子了,他這么提議,她不可能會不答應的。  

  “是嗎?”江以安果真如預料地抬起頭,剛才的窘迫仿佛已拋到了腦后。“那我要去喝咖啡!”      

  看著她那興奮的小臉,雷少游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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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是太棒了!”  

  坐在忠孝東路上的咖啡館里,江以安細細地啜了一小口哥倫比亞,幸福地直嘆氣。  

  “這么喜歡喝咖啡?”點了一杯藍山的雷少游問她。  

  住在美國的時候,他每天早上都會喝咖啡提神,久而久之,咖啡對他而言就像是白開水一樣,不管是即溶咖啡或是現(xiàn)煮咖啡,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粗押瓤Х犬斪飨硎艿慕园玻咨儆斡X得很有趣。  

  “喜歡啊!”江以安又喝了一小口,高興地說著!半m然我并不懂得什么有關咖啡的高深學問,但是我從小就覺得,可以坐在一間安靜的店里靜靜地品嘗著咖啡,就像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  

  在她成長的孤兒院附近,有一間看起來很高級的咖啡廳,每一次她經過的時候,透過面對著大街的那一扇玻璃,她都可以看到咖啡廳里的客人喝著用精美的咖啡杯盛著的咖啡,那種信然自得的神情總令她十分羨慕。  

  從那時起,她就開始喜歡咖啡了,總覺得所有煩心的事都可以在喝咖啡的優(yōu)閑時間中暫時忘掉。這次一聽說雷少游要請客,她顧不得自己根本連晚飯都沒吃,就選了一間咖啡廳。  

  “好早以前,我就想來一次這種咖啡廳,可是這里的咖啡一杯都要一百多塊錢,我實在是喝不起。”  

  連平常喝那種三十五元的咖啡都讓她心疼不已了,更何況是來這種高級的咖啡店。  

  方格子的桌巾,原木的扶手椅,滿屋的藍白歐式風格裝潢,再加上穿著白襯衫、打領結的侍者,真的很像小時候印象中的那家咖啡廳,這讓江以安有一種如愿以償的滿足感。  

  “為什么會這么想存錢呢?”雷少游問她。  

  他知道她畢業(yè)后想到德國去念書,可是,真的有必要這么省嗎?  

  “我要到德國去念書啊!”念書是要花很多錢的呢!  

  “家里不打算資助你嗎?”  

  江以安搖搖頭,“我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而孤兒院是沒有能力讓我出國的!  

  可以讓她念完高,她就已經很感激他們了,哪里有再要他們出錢讓她出國的道理?  

  “對不起。”初聽到江以安的身世,雷少游頗為詫異;平?此偸且慌砷_朗的樣子,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是個孤兒。  

  “沒關系啦!”江以安無所謂地揮揮手,她從來不曾因為自己是個孤兒而自卑。      

  雷少游笑著頷首,他很喜歡江以安那種獨立又豁達的個性。  

  “這么想拿德國學校的學位嗎?”  

  如果真的要拿學位,也并不一定要出國;在國內繼續(xù)深造,花費并不會比一個大學生增加多少,她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其實,我并不是真的想到國外去拿什么學位!苯园蚕蚶咨儆晤B皮地吐了吐舌頭!安贿^我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想到國外去看看!  

  江以安望著窗外的人車,像是跌人了小時候的夢想,完全忘了身旁的雷少游,眼光變得迷迷蒙蒙的。  

  “不是短期的旅行喔!短期的旅行怎么能感受得到當地的風俗民情呢?大一上課的時候,留學德國的老師,曾經向我們述說過德國的風景——德國的冬天,四周覆蓋著白雪,整座山只有兒株松樹,白雪靜靜地從天上向山下飄著,山上的小木屋透露出一點微弱卻溫暖的幻光……就像是圣誕卡片上的圓畫一樣。我一直好想看看那樣的景色,看它的雪、它的慶典……所以,我—定要住在那里很久、很久……”江以安輕輕地吐了口氣,笑著對雷少游抱怨,“不過那樣的話,就真的要好多好多錢啊!”  

  “還差多少?”看著她剛才述說夢想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想要完成她的任何愿望。  

  江以安偏著頭,在腦中大約估算了一下!按蟾胚差十萬吧!    ”  

  “我借你!          

  他實在不忍心看她為了十萬塊到處兼差打工。十萬塊大概也買不到他身上這件西裝呢。      

  “不要!”江以安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如果可以用借的,我早就向左大哥借了。這是我從小立下的心愿,我一定要自己去達成,一分一毫,我都要憑著自己的力量去賺。放心吧!”她拍了拍胸膛,“在畢業(yè)前,我一定會湊到旅費的,否則就等到了德國再想辦法好了。”  

  “你這樣省吃儉用的,不累嗎?”雷少游有些擔心地問。  

  年紀輕輕的,有志氣和目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就是不忍心看著他的小貓吃苦。看她這么瘦巴巴的,一定過得不輕松。  

  聽左士奇說過,她周一到周五都有家教,家教完了再到便利商店打工,周末還去公館擺地攤,現(xiàn)在,再加上陪他逛臺北。  

  老天!她到底兼了多少工作?  

  想當年他和左士奇在美國求學時,所有的花費都是由家里支付的;再望著眼前的她,他禁不住有些汗顏。  

  “還好啦!”江以安聳聳肩,“頂多就是少玩點,少吃點零食。”當然,偶爾還得餓幾餐!盀榱俗约旱男脑付喑渣c苦,總比漫無目的地累積財富好得多了!”  

  只要能憑自己的力量達成心愿,她是不會太在意這種小事的。  

  看江以安笑著敘說一切,雷少游有一種把她擁人懷里的沖動。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年少時曾經有過的夢想早巳經被現(xiàn)實推折得蕩然無存。  

  每天他所處理的任務,為了達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惜殺人;而其中所牽涉的龐大金額,又豈是一、兩次留學費用所比得上的?  

  他從來沒有對那些錢動過心,也不曾仔細去想自己為什么要賺這些錢,他只是不停地收錢、替委托人搜集情報、保護他們的安全。  

  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他雖然是“環(huán)宇”的四少東,是“世環(huán)保全”的負責人,可是,他所做的事情難道會比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重要多少嗎?  

  看著江以安那充滿活力的眼神,雷少游愛憐地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細細吻著。  

  “雷……”江以安的臉紅了。  

  她想開口阻上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正式喚過他名字,每一次總是“你”或是“喂”地帶過。  

  那么。她到底該怎么叫他呢?雷先生?雷少游?好象都不對勁。          

  感受到她的微顫,雷少游更加溫柔地吻遍了江以安的每一根手指頭。眼前這個小女人正努力地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啊!他想要保護她、呵護她、為她完成心愿,即使得用盡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小貓,我的小貓!崩咨儆蔚穆曇舻偷孟袷窃谀剜  

  他伸手輕輕觸著親手替她戴上的金環(huán)。  

  當時,他就有這樣的預感了嗎?  

  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對她有著深深的眷戀……  

  “我的小貓,我愛你。”雷少游的聲音并不大,卻十分堅定。  

  他愛她。他十分的清楚,他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這個堅強的小女人了。  

  聽到了雷少游的活,江以安的身子像是觸電般強烈地震動了一下。她抬起頭,迎接她的是一對既深情又強烈的目光。  

  這個男人是真心的!  

  從第一次在電梯里相遇,在舞會里留戀著他寬厚的胸膛,他心急地查看地腿上的傷……這一點一滴的小事,都可以讓她感受得到,他是真心地對待她。  

  而她……也是一直相信他的,他的大手、他的氣息、他的吻。  

  “我也是!苯园驳穆曇艏毿∪缥。  

  雷少游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你啦!”江以安的臉更紅了,閉上眼胡亂嚷了起來。  

  雷少游笑了,笑得很滿足。顧不得是在咖啡廳里,他一把拉過江以安的身子,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印下了兩個人永生永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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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沒有成功?”  

  在臺北東區(qū)日本紅葉組分部里,坐在大廳中央的新堂徹正在大發(fā)雷霆。  

  “叫你們去殺個小女孩都做不到,養(yǎng)你們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  

  “新堂先生,實在是……雷少游那個家伙出面阻撓,所以……”站在一旁的谷口一郎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雷少游?”新堂徹嗤了一聲,“我知道雷少游不好擺平,才打算親自動手解決;只不過是要你處理他身邊的小雜魚,你也做不到?!”  

  “我……”谷口一郎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徹,何必那么麻煩?”坐在一旁的千草美加喝了口茶,不以為然地說著:“直接解決雷少游就好,別管那個小女孩子!  

  “你懂什么!”新堂徹咬牙切齒地回答,“江以安是到目前為止和雷少游走得最近的人,我一定要那個姓雷的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覺!”  

  他和死去的新堂清是雙胞胎,當他得知弟弟的死訊時,簡直是痛不欲生,他當時就發(fā)誓絕對要讓雷少游償命。  

  “不過……那個姓雷的真那么小心是嗎?”像是想到了什么,新堂徹又露出了陰狠的微笑,“那么,他倒是比我所想象的更重視那個女人了,”  

  約略思考過后,新堂徹對谷口一郎重新發(fā)出了命令,“既然她是雷少游重視的人,那就不用殺她了。去把她抓來,我會讓雷少游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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