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倫收拾好自己的換洗衣物,并將電話答錄機打開,才拿起東西出門。
一小時后他回到靄棱的他處,很快的在客房中將自己的東西放好,并將自己所買的水果放進,這時他好像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他怕小貝比吵到靄棱的休息,打算去房間把小貝比抱出來。
浩倫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小貝比正不依的舞動雙手,想引人注意。旁邊的靄棱睡得正熟,看來今天累壞她了。他熟練的將小貝比抱了起來,走出房門,再將門輕聲合上。
浩倫抱著小貝比來到客廳,而小貝比張著大眼再一次看著新環境。
“小家伙,等不及看你的新家,是不是?”浩倫抱著小貝比逗弄著。
“看到沒,這是媽媽為你精心布置的家,甚至沒有一點有棱有角的地方,看看媽咪多為你著想!”浩倫用食指輕劃著他的臉頰。
“你實在是個可愛的小東西!呀?別吸大拇指,”浩倫輕輕握著小貝比的手,拉著不放。
小貝比屢試都吸不到,小臉一皺生氣的揮動雙手。
“好!看來你是肚子餓了!咱們去找媽媽!”浩倫抱起小貝比,輕聲的往靄棱的房間走去。
“靄靄,靄靄!”
浩倫用手輕推靄棱的肩,不一會兒,靄棱就醒了過來,對著浩倫微笑。
“嗨!”
“寶寶肚子餓了!”浩倫此刻正好聽到門鈴聲,先將寶寶交給靄棱,便接著說:“我去開門!
浩倫借故去開門,以避開靄棱喂母乳時的窘態,浩倫知道除了開刀后的那三天靄棱不能下床外,只要不用注意射點滴,她都會親自去喂母奶。
浩倫才一開門,就看到雙親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補品與水果。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你們怎么知道地址?”浩倫搔著頭發,有些不知所措。
林萍走到客廳將東西放好,生氣的說:“你沒說地址,難道我不會問你姑姑?”林萍仇視地看著兒子。
“媽!兒子是你生的,智力當然比你還差一點!焙苽愔a媚的說。
“又來了!”林萍早以習慣兒子“灌迷湯”的伎倆,只說:“照你的說法,我那寶貝孫子將來的智力,豈不又比你差!”
“當然不,他可是‘青出于藍,更勝于藍’!焙苽愇ばδ樀男稳荨
“阿倫的口才就跟你一樣!”林萍半是埋怨,半是贊美對宋子軒說。
“是,太太,你說的都對。兒子,我那媳婦和孫子呢?你媽一直說小嬰兒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正好今天休假,就拉著我一起來了!”宋子軒充滿愛意的看著妻子,結婚近二十七年了,他們的感情還是一樣恩愛。
“靄靄正在喂奶,我去看看。”
浩倫讓雙親在客廳稍坐,自己到房間去看看。他在房門輕輕敲了幾聲后進入。
才一打開門他就看到小貝比正努力的吸吮著奶,他困窘的進退不得。
“我以為他吃飽了,我等一下再來!
“進來吧,他吃飽了!膘\棱看到浩倫不知所措的模樣,索性叫他進來。
靄棱拉好衣襟,扣好扣子,將孩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拍他的背腰。
“剛剛不是有人按門鈴嗎?”
浩倫還在想著剛剛的那一幕,靄棱雪白肌膚、豐滿的胸部,小貝比正努力的吸吮著,而她臉上那種慈愛與滿足的神情,令他感動。
“阿倫,阿倫!
“嗯?”浩倫看到靄棱疑惑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她的問話。“喔!是我爸、媽來看你和小貝比。他們是從姑姑那兒查到病歷上的地址!
“我也該謝謝伯母,這幾天送補品到醫院來給我吃。”
看到靄棱將寶寶交給自己,轉身到衣櫥去拿件睡袍穿在外面,
“這樣穿會不會太隨便?”靄棱不放心的問。
“放心,他們知道你正在坐月子,這樣穿著打扮最正常不過。”
浩倫繼續拍著寶寶的背,靄棱則拿著梳子梳理那頭秀發,這時浩倫困難的開口要求。
“靄靄,等一下繼續讓他們以為寶寶是……是我們的,好嗎?”
“阿倫!”靄梭停下手上的動作。
“拜托!”
看到浩倫懇求的目光,靄棱心軟的答應,或許是她根本不想拒絕。
“好吧!”
“謝啦!走吧,去見公婆!”
就在他們要踏出房門的剎那,寶寶合作的打了個飽嗝,他們相視一笑,浩倫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摟著她的腰。
“爸,媽這就是靄靄,靄靄,他是我爸!焙苽悶樗麄兘榻B著。
“伯父,您好,伯母!
“靄靄呀!怎么還那么見外,我們沒吵到你休息吧?坐月子是件很重要的事,要好好的調理身體:而且你又是開刀生的,更傷身子骨呢!”
“我會注意的,阿倫也會幫我!
“那就好,來,孩子我抱抱!绷制紡暮苽愂种斜н^孩子,并讓宋子軒仔細的看著孩子。“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真的很像,和浩倫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彼巫榆幙粗氊愓f:“名字取了嗎?”
“還沒決定,不過我很喜歡‘器宇軒昂’的軒字,叫子軒,您覺得怎么樣?”靄棱詢問宋子軒的意見。林萍和浩倫面面相覷。忍不住大笑出聲。
“怎么了,名字不好嗎?”靄棱不解的看著宋子軒問。
“這個名字,非常好!彼斡谲幱终f:“不過,可不可以換個名字?”
林萍和浩倫笑得更大聲了。靄棱仍是一頭霧水,不懂既然“子軒”這個名字好,為什么還要換一個呢?靄棱只得看著浩淪。
“子軒是個好名字,而且將來一定有出息,看我老爸就知道!焙苽惡眯牡臑殪\棱解釋。
“啊!伯父,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棱一副赧然的表情。
“說什么冒犯不冒犯!”宋子軒揮揮手,不以為意!巴鈬S羞@種例子,祖孫三代名字一樣,只多個一世、二世,只是我們中國沒這習慣!薄 。
“爸,何不您取個名字,讓靄靄參考參考。”浩倫為靄棱解危的說。
“好呀!既然喜歡這個‘軒’,那就叫軒諭如何?手諭的諭字。”
“軒諭,軒諭!這名字好聽,就叫這名字!膘\棱欣然的附和。
林萍逗著懷中的小貝比叫著;“軒諭,軒諭,從現在起這就是你的名字啦!知道嗎?”
“哇!這小子想睡覺啦!”宋子軒看著軒諭說:“小娃娃就是這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最幸福不過了!”宋子軒有感而發的說。
“老爸,怎么一看到我兒子,感觸這么深?”浩倫從來沒看過父親如此。
“他呀!看到孫子才想到自己老了。以為自己和剛當爸爸沒多久,怎么馬上就……”林萍挑明的說出宋子軒的心結。
“不是不服老,只是沒想到日子過得這么快!彼巫榆幏瘩g道。
“好啦!我們回去吧!好讓靄靄吃些東西,再去休息休息。你們看,軒諭睡著了!”林萍高興的說著。“看到他,我就滿足了!
靄棱有些不安的看著浩倫,浩倫只是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娃娃床在哪兒,我直接抱過去!绷制紗栔。
“在這里!”
靄棱站起身,走在前面帶路,往書房方向走去。
“她是個好女孩!彼巫榆幵谏砗蠓Q贊著。
“我知道!
“好好把握住,這種機會可是稍縱即逝!
“放心,老爸。我會緊跟在她身邊,不會讓這個現成的媳婦兒孫子溜了!
“只是為了我們?”
“更為了我自己,這可是我第一次想結婚!
“這才是我兒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要懂得把握!”
“是!”
這是宋子軒和宋浩倫父子倆在客廳的對話,而林萍隨著靄棱到書房,放下小貝比時,也有一段屬于女人與女人間的對話。
“這房子布置得真好!”
“謝謝!’’靄棱看著這位保養得當,講話幽默、體貼的婦人。
“一個人帶孩子是很辛苦的,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打通電話給我!我每天都在家里。浩倫和浩倫的爹有自己的事業要忙,而我!绷制甲猿暗恼f:“我都快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單老人’了!”
“伯母,您只是孤單,離‘老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呢!”靄棱幫兒子蓋好被子,站直身對林萍說:她真的好喜歡她。
“靄靄,阿倫這孩子,玩心是重了些,不過他會讓你的生活充滿歡笑,而不是呆板、無趣!
“伯母……”
“他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很了解他,他還不失為一個好男人,你可以放心的將終身托付給他。別看他好像大而化之,其實他比誰都敏感!
“伯母,我……”
“試著接納他!
林萍眼中的溫柔與了解,靄棱認為是她心目中完美母親的典范,她忍不住的投入林萍的懷中,她想好好的享受母親的溫暖。
“媽!”
“孩子!”
靄棱脫口而出的喊著,林萍也不以為忤的拍著她的背。
“傻孩于,不管你和阿倫是怎么回事,只要需要我的雙臂,我永遠為你敞開。”
“謝謝!謝謝您!”
稍后,她們回到客廳,浩倫看出靄棱似乎剛剛哭過,不過他并沒說什么。
“阿倫,以后每天我會把靄棱要吃的東西準備好,看是你要回來拿,還是我送來都可以!
“媽,這太麻煩您了!”靄棱不自在的說,她不習慣有人為了她如此大費周折。
“有你這一句就夠了!”
靄棱明知浩倫向她投來訝異的目光,但是她并未解釋。
當林萍和子軒回去后,靄棱轉過身對浩倫說:“你有一位好母親!
“我知道。什么時候嫁給我?”
“啊!”
“既然都肯認婆婆了,總不能把我這老公一腳蹋開吧!”
靄棱對于浩倫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逃避的說:“我剛剛有叫嗎?我忘了!軒諭好像哭了,我去看他!”
看到靄棱飛也似的往書房跑去,浩倫反倒感到好笑的搖頭。
想讓她點頭答應他的求婚。看來還有好長一段路得走,不過他自信結果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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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不過他知道他正在等待,等待鑰匙轉動的聲音。
他終于聽到他所等待的聲音,而這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知道今天這個時間對她而言,還算回來早了。
“方凱,怎么還沒睡?”白雪原本疲憊的身心,在看到方凱時最少跑了一半。
“等你!”方凱簡單的回答。
“等我?”白雪不解的看著方凱的背影!凹热皇堑任,至少也該轉過身看我,而不是背對著我。除非……你根本不想見我!”
白雪的話中有明顯受傷的感覺,方凱只得轉身面對她,而他已經有一星期的時間沒見到她了。
“你很忙。”
白雪淡然的笑著,對于方凱這句陳述句而不是問句,她想她可以不必回答。
“你瘦了!”白雪走到方凱面前,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方凱維持剛剛的姿勢,不動不躲的任白雪撫著他的臉頰;其實在他看來,真正瘦的人是白雪。
“工作還習慣嗎?”
“很好,上司給我全部的自主權,我可以自由決定任何事!卑籽┰诜絼P身邊坐下。
“沒有人刁難吧?”
“沒有。”
白雪仔細搜尋方凱臉上的表情.她想知道方凱今天究竟是為了什么等她。
她的眼睛對上方凱的眼眸.她不由得像被催眠般的閉上眼睛。
方凱低下頭來深深的吻著白雪,兩個人都像是溺水獲救的人,緊抓住對方不放,只盡情宣泄自己的情感,熱情付出。
時間在瞬間靜止,方凱有些懊惱和氣憤,懊惱自己原本是為了正事而等她,但現在居然吻起她來了,更氣自己如此把持不住,而他也知道這就是為何他剛剛一直背對著她,不愿轉過身來的原因。
白雪首先結束這個吻,不是她討厭,而是她需要呼吸。她依偎在方凱的懷中,從他僵硬的身體觸感中,她知道他正在生氣。
“你生氣了?是氣自己定力不夠,還是氣我迷惑你?”
“若我說都有呢?”
白雪瑟縮的抖了一下,強忍著想奪眶而出的淚水。
方凱覺得白雪乍然僵硬的身子準備離開他時,他忍不住強擁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中。
“不要走,我只是氣自己!
白雪知道要他承認是件難事,她嘆了口氣,繼續依偎在他懷中。
“我不問你為什么吻我,因為答案我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問你后不后悔,因為那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我只想知道,你愿意面對我們之間的吸引力和我們的感情嗎?”
她的聲音低沉而輕柔,不像是問話,而是懇求,懇求方凱面對彼此。
“我……”方凱沒想到這是今晚的情形,他根本還沒有準備好。
白雪愴然的離開他的懷中,自己的心和感情,甚至是自尊,都被方凱無情的一次又一次賤踏在地上,她用最后殘余的自尊站了起來。
“不管你今天是為了什么事情特地留下來等我,麻煩請你……請你寫下來,明天一早我再看!卑籽┩χ敝还芰飨聛淼臏I水已經濕濡整個臉,直接往房間走去。
“雪……”
方凱想喚住白雪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他頹喪的跌坐回原位,懊惱的猛抓頭發。
“天啊!我為什么又傷害她,我是無心,無心的!”方凱在內心內喊著。
方凱清楚白雪挺直身子,狀似尊嚴的走進房間。是為了掩飾受傷的心與自尊。
自己為何不能坦然的面對感情,自己又在猶豫些什么?方凱愈來愈討厭白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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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覺醒來,似乎還能感受到被淚水浸濕的枕頭。她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得并不多,連眼睛都還感到干澀難過。
嘆了口氣,她起身到浴室梳洗,順便換套輕便的襯衫牛仔褲;她真該慶幸今天正逢休假,不用去面對公司的同事,也不用解釋自己為何有核桃般大的眼。
在蒼白的臉上,白雪涂上淡淡的桃紅色口紅,臉上有些色彩,臉色較不會那么難看。她把久未戴的太陽眼鏡,掛上她高聳的鼻梁。
看看鏡中的自己,她覺得自己掩飾得相當好,如果再吊兒郎當一點,可活像個“女飛仔”。
白雪拿出自己的隨身皮包,看看里面的現金,隨之毅然的走出房門,她打算讓自己流浪一天。
當手放在門把時,她猶豫著該不該打開,如果……如果方凱在外面等她,那……
她不愿這么快就面對方凱,更不想在自己傷口還未愈合前,再度去觸碰傷口。
感到自己的淚水似乎又有再度決堤的可能,連忙深吸一口氣,她怪自己沒用,居然讓方凱刺傷自己。
她頹然的低下頭,正好看到地上有張方凱留給她的紙條。上面寫著署名戚靄棱的地址,并說昨天就是為了此事等她。而他有要事處理,需到南部,三天后回來。
白雪自嘲的苦笑道:“你還怕人家在外面等你,結果人家早躲到南部,避開你這個麻煩了!
緊抓著字條白雪奪門而出,一出大廈,揮手招來一部計程車,直奔字條上的地址前去。
當計程車駕駛宣布“到了”,白雪便從皮包里拿出一張五百元的大鈔。
“不用找了,謝謝!”
白雪逕自進到大廈,告訴管理員她來找戚靄棱,管理員馬上揮手放人,原來近日來探視靄棱的人太多了。
走進電梯,白雪就一直盯著樓層燈,看它一閃一閃的直到她所要到的樓層。
白雪一按門鈴,大門馬上就開了。
“阿倫,小戚呢?”
“雪兒?”
靄棱乍然見到妹妹站在門口,訝異的叫出聲,更愕然看到白雪摘下太陽眼鏡,眼中噙著淚水朝她飛奔而來,投進她的懷中。
她沒想到向來堅強獨立的雪兒,也有受委屈哭泣的時候。
白霄不管是否還有人在場,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她一哭靄棱反倒慌了手腳,只能引著她到客廳坐下,輕拍她的背。
“姊!”白雪的淚痕猶新,赧然的看著姊姊。
“雪兒,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靄棱心急的問道。
一見到姊姊,白雪立即恢復以往撒嬌的小女孩姿態,可憐兮兮的說:“姊,要是有人明明喜歡我,卻又不承認,甚至逃避我,那算不算是欺負?”
“雪兒!”靄棱無奈的看著妹妹,她試著理清思緒,好為妹妹開導!澳愦_定他喜歡你,不是你會錯意?”靄棱就事論事的問著。
白雪側身問坐在靄棱身旁的宋浩倫。
“阿倫,要是你不喜歡一個女孩你會主動吻她嗎!”
“不會!焙苽愃斓幕卮。
“姊,你看連阿倫都這么說!卑籽┼街斓。
“雪兒,可是每個男人的做法不同,阿倫是這樣,并不表示每個男孩于都跟他一樣!
“阿倫,你和方凱可以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一定了解他。他會隨便吻一個女孩子嗎?”白雪再一次問浩倫。
“不會!焙苽愑忠淮蔚暮喆。
白雪與浩倫的對話,引起早就坐在一旁的宋子棋注意,更何況對話中的關鍵人正是自己的獨子,她也乘機暗中觀察白雪。
“等一等,雪兒!膘\棱長嘆一口氣。“先告訴我,方凱是誰?你和阿倫又是怎么認識的?”
“姊,你不知道嗎?”白雪訝異的看著靄棱。“阿杰、方凱、阿倫,他們是堂表兄弟。阿杰就是嫣兒的先生宋浩杰,也是穎姨的女婿!
白雪的話像大浪沖擊靄棱的全身。
他們是堂表兄弟?這么說,方凱與阿倫其中之一就是軒諭的親生父親!這項認知讓靄棱刷白了臉。
“姊,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你不舒服嗎?”
白雪關心的上下打量靄棱,這才注意到靄棱應該有的肚子已經不見了。
“姊,你生了!我都不知道!死方凱,只寫地址給我,也沒說清楚!”
白雪嘟著嘴埋怨著,她沒細想自己根本沒給方凱說明的機會。
“姊,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要不要去躺著休息?”白雪蹙眉看著靄棱。
“我……”
“靄靄,你去休息吧!我會招待雪兒。”浩倫看到她的臉色確實不好,也如此勸著。
“可是,雪兒……”
“放心,雪兒的問題我會替她解決!彼巫悠蹇闯鲮\棱內心的掙扎。
“沒錯,她是最適當的人選。”浩倫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說。“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他對靄棱眨眨眼,暗示讓她們單獨談談。
“雪兒,那你和宋大夫聊聊!”
靄棱在進房間前,轉過頭給白雪難懂的一瞥,但什么都沒說的就進了房間。
“你是雪兒?”
“我叫白雪。”白雪喜歡眼前的這位婦人,她的眼中有著睿智的光芒。
“我和靄靄是姊妹!你們的名字真是絕配!”宋子棋有趣的說。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姊妹,請問您是?”
“我是靄靄的主治大夫!
“喔!這么說,姊這次生產是您接生的,辛苦您了。謝謝!”
宋于棋看著白雪,才短短十分鐘,她已經看到多變的她,有撒嬌的一面,像剛剛和靄靄在一起時,有高貴得體的一面,像現在和她對談。
宋子棋心想,或許她還年輕,和方凱的年齡差距頗大,不過,她的確適合方凱。
“我們何不談談方凱?他和浩倫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真的?”
白雪立即撤退所有防衛,倘開心房和宋子棋聊了起來。
宋子棋立即提供了許多點子與建議給白雪。
“哇!太棒了,等他三天后回來,我馬上試試看。宋大夫,您真的很了解方凱呀!”
“因為他是我兒子。”
“!”
白雪訝異的看著宋子棋。為人母的她,竟然教她如何“勾引”、“挑逗”她的兒子?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