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飛雪及傅遙已復(fù)原得差不多,故花飛雪便邀傅遙他們前往萬花山莊作客。
來到了莊嚴(yán)氣派的萬花山莊之后,傅遙便將自己的身份向花飛雪坦白,并以傅緣流之子的身份拜會了父親的摯友花凌宵。
但為了不曝露傅晶蝶的身份,只好佯稱傅晶蝶是他的義弟。
花凌宵見到了摯友兼救命恩人之子,歡喜之情自是不在話下。尤其是在見到了溫文儒雅,倜儻俊秀的傅遙之后,更是恨不得再多生個女兒出來,許配給傅遙。
眾人寒暄過后,好客的花飛雪便將傅遙及傅晶蝶安排在東邊的廂房中。在安頓好了之后,花凌宵便立刻吩咐下人備妥酒席,要替傅遙及傅晶蝶舉辦一場盛大的洗塵宴。
洗塵宴上,笑容滿面的花凌富首先開口:“傅賢侄,許久未見,不知令尊近況如何?”
“托世伯洪福,家父身體安康,近年來多以養(yǎng)花垂釣為樂,生活頗怡然自得。同時家父亦親托小侄向世伯問好!
“呵呵……好說好說。江南路遙,傅賢侄難得前來,不妨多住幾日。對了,近日城郊的萬佛寺將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廟會,就由飛雪陪兩位賢侄一同前去游覽一番吧!”
“那傅遙就先謝過世伯的招待,在貴府叼擾幾天了。”
“哪兒的話,傅賢侄客氣了,咱們是自家人,你們不必拘禮,大可把萬花山莊當(dāng)成自己家里一樣,反正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了。”
由于花凌宵語中“遲早都是一家人”頗有弦外之音。此言一出,傅晶蝶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右手卻笨拙地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花飛雪見狀立刻遣下人前來清理,并體貼地問道:“傅賢弟怎么了?沒被熱茶燙傷吧?”
傅晶蝶故作無事地端起熱湯就喝,一見花飛雪那俊俏的臉龐,竟如此地靠近她,嚇得她被熱湯給嗆著了。
“咳……咳……咳……”
花凌宵擔(dān)憂地問道:“二賢侄是怎么啦?是不是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
傅遙連忙答道:“請世伯放心,小晶他只是旅途勞累,身子略有不適,只要早些休息便不礙事了!
“既然這樣,那么二賢侄用膳后不妨先入內(nèi)休息,身子要緊!
傅晶蝶見傅遙為她解了圍,連忙說道:“那么小侄就先告退了!
接著傅晶蝶立刻二話不說,臉紅心跳地匆忙離席。
一想及方才花飛雪那俊美的面容,竟如此地貼近她,讓從未與異性如此親近的傅晶蝶手足無措了起來,只能捧著異常發(fā)紅的臉蛋落荒而逃。
***
這日,艷陽高照,春風(fēng)拂面的翠綠林蔭深處。京城附近香火最盛的萬佛寺,正舉行著一年一度的廟會。
綠林密立兩旁的蒼翠大道上,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密密麻麻的像是成群結(jié)隊的螞蟻似的,朝著萬佛寺的方向魚貫前進(jìn)。
花飛雪和傅遙、傅晶蝶三人,當(dāng)然是人潮當(dāng)中特別令人矚目的組合。
手執(zhí)摺扇,風(fēng)流倜儻的花飛雪,一身雪衣,步伐昂揚地與一身藍(lán)色絲綢長衫,文質(zhì)彬彬的玉面書生傅遙,漫步于蒼郁的林蔭道上。同行的當(dāng)然還有氣質(zhì)清新,纖柔俊俏的傅晶蝶。
雖然她跟兩位出類拔萃的兄長們站在一起,顯然還要矮上那么一截。不過由于外表俊美,倒也贏得了不少姑娘的青睞目光。
就這樣,風(fēng)流俊逸、意氣風(fēng)發(fā)的花飛雪和儒雅內(nèi)斂的傅遙,一路風(fēng)風(fēng)光光,飽受沿途姑娘佳人的垂青而漫步至萬佛寺之余,兩人自也飽覽了美麗的蒼林翠柏之美景。
只有可憐的傅晶蝶,除了偶爾可以和花飛雪以及傅遙說說笑笑,聊可解悶之外,這一路上,至少有“半路”的心情是很差的。
此乃起因于半路上突然有位窮追不舍,不斷對她大拋媚眼的“千金小姐”,呃……不好意思,是筆誤,正確的應(yīng)指“千斤小姐”,令她不堪其擾。
一直到那位熱情可愛的胖妞,最后因受不了傅晶蝶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書呆子”,也只好忍痛放棄,不再“明示”好感了。
被同是身為女兒身的熱情姑娘所追求,傅晶蝶簡直尷尬得無以復(fù)加,窘態(tài)百出。
而俊美的傅晶蝶被陌生的姑娘所倒追示好的情形,自然落入了同行的傅遙以及花飛雪的眼中。
風(fēng)流俊逸的花飛雪,看到傅晶蝶對于女人的示好,竟然“害怕排斥”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心覺有異,忍不住偷偷地問傅遙道:
“怎么小晶好像特別害怕女人?難道他從小都不曾見過女孩子,不曾跟女孩子相處過嗎?”
“呃……這……”
傅遙顯然對于這個問題,有幾分頭痛。
不過一見到花飛雪那份關(guān)愛異常的神情,傅遙便露出了個神秘的笑容,將計就計地說道:
“唉——這都怪她小時候貪玩,不小心抓傷了隔壁女孩兒的頭發(fā),惹怒了人家,就這樣硬是被個高出她半個頭的女娃兒給修理了一頓,從此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跟女孩兒靠近了!碧澦f得臉不紅氣不喘的,把莫須有的過去如數(shù)家珍地招了出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被w雪擔(dān)憂的俊臉,浮現(xiàn)了幾絲憐憫與不忍的神情。
“小晶怎么看見姑娘家竟如此害怕,難道以后終身要不娶嗎?”
“唉——”傅遙神情悲壯的好像家里的母雞全孵不出蛋來似的。“我也正在擔(dān)心這個問題。r且我義弟自小際遇堪憐,從小與家人失散,好不容易被我爹收為義子,總算可以過著平穩(wěn)的日子,不再四處流浪。但是只要一接近女人,她就會感到莫名的懼怕。久聞花兄紅粉知己滿天下,對于舍弟的舊疾,不知能否助上一臂之力?”
“當(dāng)然,在下或許可略盡薄力,助其早日恢復(fù)男兒本色!备颠b一見到花飛雪那副豪氣干云,義薄云天的氣魄,早就放了一百個心。
并且暗自竊喜著,只要你肯救她就好,反正能不能醫(yī)好她的“懼女癥”都沒有關(guān)系,能夠順便將她的心給偷走最好。否則只是常常和她親近也無妨,反正只要讓他們早日相親相愛,他的任務(wù)就算圓滿達(dá)成了。
此時,傅晶蝶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想要去找個茅廁方便一下。但這一去,卻更加的臉色蒼白,原來方才她才離開花飛雪不過數(shù)丈遠(yuǎn),就又遇上了另一個更難纏的姑娘。
“公子,請問,萬佛寺怎么走?”故作婀娜的女子,一雙鳳眼已眨得快掉了下來。
那副猛送秋波,舉止輕佻的模樣,拿方才所受的“輕微”驚嚇一此,簡直就被比到南海去了。天!她這是招誰惹誰來著?
傅晶蝶不耐地說道:“就循著這條路直走就到了!
“哎呀!可是人家是頭次出門的大家閨秀,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的路,難免有些害怕,可否請公子護送奴家一程?”
看著她猛擺腰扭臂的德性,傅晶蝶不禁開始替她擔(dān)心起來,扭得這么用力難道不怕將腰給扭斷嗎?
只是一見那位長得姿色平庸,舉止矯揉造作的千金小姐,非但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規(guī)范,還一見著傅晶蝶,就上前主動攔截問話,心中不免煩燥起來。
“對不起,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告辭!”
好不容易終于借機擺脫那個“嬌嬌女”,硬撐著回來,卻突然見到花飛雪那副“悲天憫人”的神情,以及傅遙那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沒辦法,誰叫傅晶蝶自小就是傅遙的小跟班,而且刁鉆的脾氣愈來愈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比之當(dāng)年的傅遙有過之而無不及,傅遙看著她在家頑皮慣了,偶爾在外面受點教訓(xùn)也是好的。
“咱……咱們何時到達(dá)萬佛寺?”看傅晶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其實她應(yīng)該是想問,什么時候才要離開才對吧?
“就快到了。”花飛雪憐憫地說道。
“好,那么……咱們就快走吧!”開玩笑,傅晶的自尊可是強得很呢!說好要來萬佛寺,無論如何也不能失約。更何況眼前還有這么個一年一度的盛大廟會可以湊熱鬧,這對平日足“不能”出戶的傅晶蝶,可是個天大的誘惑。
還好,這一路上為愛癡狂的姑娘并不是真的那么多。大部分仍是保守害羞的,像幸運的花飛雪和傅遙,就沒有被人騷擾之虞。
許多仰慕他們的女子,只是偶爾傳來一下動人的秋波,或著是一見便害羞地低下頭去,那模樣實在清純可人多了。
而且一近萬佛寺,寺中遠(yuǎn)遠(yuǎn)傳來比丘的誦經(jīng)之聲,場面十分地莊嚴(yán)肅穆。
萬佛寺附近的廟會果然非常熱鬧,各式各樣新奇有趣的玩意兒,跟沿街兜售的各類小吃,都令傅晶蝶開心不已。
看來方才的折磨還是有代價的。
正當(dāng)傅晶蝶看上了一家攤販的精巧玉飾之時,一個乞丐模樣,渾身臟兮兮的小孩,突然間跑了過來,而且“不小心”撞了傅晶蝶一下。正著迷于眼前五花八門的美麗飾品的傅晶蝶也不以為意,仍然專注地觀察著她的目標(biāo)。
但花飛雪卻在小孩跑開之前,飛快地拉住了孩童的小手。他笑嘻嘻地對著小孩說道:“你手上拿了樣別人的東西,記得要物歸原主!
傅晶蝶聞言好奇地探頭一望,這才汪意到了自己原本掛在身上的錢包,不知何時竟已落入了那小乞兒的手中。
她先是吃驚地低吟一聲:“啊……”
但眼光一落到這個瘦骨如柴,渾身臟污的小乞兒,眼中所露出的恐懼以及絕望。那一瞬間,傅晶蝶所受到的震驚,難以言喻,不由得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就已開始在街上行乞,甚至為了得到一餐的溫飽,不得不出手行竊嗎?
傅晶蝶只看了一眼那個瘦小受驚的小乞兒,然后笑著對花飛雪說道:“喔!我正嫌這袋中的銀子太重,累得我走路都快走不穩(wěn)了。干脆送人也好!
接著轉(zhuǎn)頭對著那名小乞兒說:“這袋錢我送給你了,你拿回家留著慢慢用吧!以后不必在街上行乞了!
只見那小乞兒滿面感激涕零地點頭道謝地走了,傅晶蝶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好像是做了件應(yīng)該做的好事似的。接著她滿心歡喜地挑了一個玉飾,正要付錢的時候,才突然想起,錢包早已送人去了。
傅晶蝶愣了一下,回頭想找傅遙來付帳,卻發(fā)現(xiàn)傅遙不知何時早玩得不見蹤影了。
而一直站在傅晶蝶身旁的花飛雪,則不待傅晶蝶開口,便立刻掏出了一錠銀兩放在小販的攤上。傅晶蝶見狀感激地投以一個甜美的微笑,俊俏的花飛雪也還以一個迷人的笑容。
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愈來愈佳了。
傅晶蝶在接過了花飛雪所替她付帳買來的玉簪之后,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動,覺得只要有花飛雪在她的身邊,她就會感到很安心。
兩人溫暖的眼神相互交會,似乎有某種異樣的情緒波動。直到花飛雪注意到了傅晶蝶手中的玉簪時,他才詫異地問道:“你……你怎么會突然想買玉簪呢?你不是……”
其實他是以為像小晶這樣嚴(yán)重的“懼女癥”,不可能會想買玉簪這種東西來送姑娘吧?他不是每次看到熱情的姑娘,就像見鬼了似的?
傅晶蝶聞言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女扮男裝以掩飾身份,怎么會一時糊涂,見了漂亮的玉簪就給失了神,忘了自己的“男兒身”?
糟了,花飛雪該不會是懷疑起她的身份了吧?
“呃……其實是這樣的,我見這玉簪子漂亮,于是就突然想要買來……送給義母!
“哦?”花飛雪微皺俊眉,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他還是無法克服對女人的恐懼。唉——看來我若是不能幫他克服這個恐懼,就枉為如此慷慨的君子之友。花飛雪此刻已漸沉緬在自己“悲天憫人”的悲壯情懷之中了。
“咦?哪兒賣的糖炒栗子,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貪玩好動的傅晶蝶一見到各種玩意兒和小吃,就好奇地每樣都想嘗試看看。這下她又看中了一個粗獷大漢正在翻炒的栗子,陣陣的香味飄了出來,引人垂涎。
“嗯!這味道真香,不如我去買些回來嘗嘗吧!”
體貼的花飛雪自然曉得小晶己身無分文,既然他想吃糖炒栗子,也只有花飛雪自掏腰包才能滿足他的口腹之欲嘍!
“謝謝你,飛雪大哥,你人真好!”傅晶蝶還故作一副海派的模樣,用力地拍了拍飛雪厚實的肩膀。
正當(dāng)花飛雪遞上了銀子,自小販的手中取回一包熱騰騰的糖炒栗子時,突然發(fā)覺小販在栗子旁夾了一張紙條給他。
花飛雪不動聲色地暗中取出紙條一看,上面寫著——
九環(huán)山寨與環(huán)龍鎮(zhèn)上的搶劫和失蹤人口事件有關(guān),目前已有莊內(nèi)密探取得九環(huán)山之地形圖。
萬花山莊驚人的勢力果然無所不在,其分布各地各行各業(yè)的眼線,足以令其主事者,隨時都可以得知最新的江湖概況及重要消息。
花飛雪再度悠閑地回到了小晶身邊。
傅晶蝶一見垂涎已久的糖炒栗子終于到手,立刻送給花飛雪一個甜美動人的笑容,然后一伸手就抓起了兩顆碩大的栗子。
“哎呀!好燙喔!”
花飛雪見小晶不慎被熱騰騰的栗子給燙到了,立刻抓起她的白皙玉手,將燙傷的手指往耳垂摸去,溫柔地問道:“這樣好些了嗎?”
傅晶蝶一抬頭,無辜圓亮的大眼,立刻望進(jìn)了花飛雪那深邃的黑眸之中,那一瞬間,似乎有種奇異的電流在她的手中蔓延開來。
見小晶恍若失神的模樣,花飛雪笑道:“小時候我不小心燙傷了手,我娘就是這么教我的。以后你若是不慎燙傷了,也可以把手放在耳朵旁。對了,咱們已經(jīng)逛了大半天了,不如現(xiàn)在去和遙兄會合,然后再一起回萬花山莊如何?”
看見花飛雪那俊美迷人的笑容,傅晶蝶似乎著了魔般地點了點頭。等到回過神來,傅晶蝶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不知怎的,好像是著了花飛雪的魔似的,對于他的話語竟然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難道是病了嗎?不然為什么一看見花飛雪,胸口就敲得像是快跳出來似的?
傅晶蝶不放心地摸了摸紅得發(fā)熱的粉頰,喃喃自語道:“糟了,看來自己病得不輕呢!”
***
花飛雪一回到萬花山莊,立刻就招來左右手沈龍和白風(fēng)至?xí)孔h事。
“關(guān)于之前環(huán)龍鎮(zhèn)上的人口失蹤一事,可有什么進(jìn)展?”
白風(fēng)回答道:“目前已知該案和九環(huán)山寨有關(guān),由于失蹤的都是些年輕的良家婦女,據(jù)屬下推測,九環(huán)山賊可能是將擄來的良家婦女給賣到私娼戶去,以從中營利并控制這些被賣入青樓的婦人。而且近來也有幾件搶劫的案子可能與九環(huán)山寨有關(guān)。”
“目前可有掌握什么證據(jù)?”
“屬下已經(jīng)追查到城中有一家青樓——麗春院,與九環(huán)山寨勾結(jié),其中有許多賣笑的女子,皆是被強搶來賣入該青樓。另外,杭州的香花間也有嫌疑。由于他們私下販賣人口的青樓向來控制得很嚴(yán)格,嚴(yán)禁走漏任何風(fēng)聲,但仍被咱們的密探查出了個中端倪!
沈龍又道;“既然已經(jīng)抓到了那群惡賊危非作歹的伎倆,不知少主是否要攻其不備?”
“看來這群惡賊行惡的關(guān)鍵在于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九環(huán)山寨,這群惡人若非有勢力強大的九環(huán)山賊撐腰,又怎么能如此猖狂?擒賊先擒王,對于九環(huán)山賊的爪牙就先不動聲色,等到一舉攻下了九環(huán)山寨,那些人的惡行想掩飾也掩飾不了了!
沈龍聞言點頭說道:“少主顧慮得是,現(xiàn)今散布城中的那幫惡人就是與九環(huán)山賊勾結(jié),惡事做盡,令環(huán)龍鎮(zhèn)內(nèi)外的百姓個個敢怒不敢言。而且現(xiàn)下他們的魔爪已逐漸伸向了京城,若想要一舉除盡,務(wù)必要先從九環(huán)山寨下手。”
向來沉著穩(wěn)定、思慮周密的白風(fēng)又道:“不過九環(huán)山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再加上山賊個個剽悍兇殘,就連官府都束手無策,咱們?nèi)f花山莊雖然也是勢力龐大,但若是要直攻上九環(huán)山,損失只怕不小。如果能和神劍山莊聯(lián)手,那就更加的萬無一失了!
由于當(dāng)今武林有三大世家,分別是萬花山莊、鳳羽山莊和神劍山莊,皆為南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望族。只是鳳羽山莊的主事者向來神秘,因此白風(fēng)才會提議和神劍山莊合作。
“可惜神劍山莊與九環(huán)山相距甚遙,只怕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況且九環(huán)山寨的強大勢力的確不容小覷,要力敵未免太過不智。如能智取,那是最省時費力的了。”
“對了,之前屬下才由密探手中得來九環(huán)山寨的地形圖,有此圖相助,要智取也就容易得多了!
“那好,快將地形圖呈上來!
沈龍將密探所畫的地形圖交給了花飛雪。
白風(fēng)沉吟半晌說道:“看來那九環(huán)山寨的部署果真是固若金湯,也難怪歷經(jīng)多年,始終未曾有人能大破山寨!
花飛雪胸有成竹地說道:“百密必有一疏,再堅固的防備,總會有漏洞可抓,只要找出這固若金湯的山寨死角,就可以一舉擊潰!苯又w雪指著山寨北角那片平坦遼闊的土地說道:“就是這兒,山寨的北角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只有這條路可以長驅(qū)直入,直接攻入山寨!
沈龍不解地問道:“但山寨北方那條平坦的大道,很明顯的是最容易威脅山寨安全之地,同時應(yīng)該也是重兵埋伏守衛(wèi)最多的地方,少主怎么會選那條路呢?”
“正因為山寨也預(yù)料這是外敵最不會選擇的進(jìn)攻之處,所以我才要出其不意地由此處直搗黃龍,直接攻入山寨!
白風(fēng)也道:“但若是由那兒進(jìn)攻,明著對敵,只怕兄弟們的損傷也不小!
“要一舉殲滅九環(huán)山寨當(dāng)然宜智取,不宜力敵。所以進(jìn)攻當(dāng)天我要你們帶領(lǐng)部分家將由東方進(jìn)攻,而我則由西方與你們前后夾包。先讓敵人誤以為咱們是采前后包抄的計謀,逼山寨大舉防備東西兩方之際,再派遣大部分的軍隊由北方平原直搗黃龍,便可一舉剿滅山寨!
“少主此計妙矣!只是那北方的大軍隊從何而來?又該由誰帶領(lǐng)呢?”
“由京城太守派兵前往,今日商議完圍剿計謀之后,我會立刻親發(fā)密團給京城太守,相信他收到密圍會樂意相助!
沈龍滿腹疑問地說:“可是這剿滅山寨的天大功勞,為什么非得讓旁人撿個現(xiàn)成的便宜不可?照我看來,由屬下和白風(fēng)各率東西兩翼前后夾包,再由少主親率家將,出其不意地大破山寨豈不更好?”
白風(fēng)聞言頓時領(lǐng)悟道:“屬下此刻已明白少主的意思了。因為不能讓敵人看穿咱們由北方直搗黃龍的計謀,所以少主才要咱們主仆三人親率東西兩翼家將前往夾攻,方不令人起疑后有伏兵。而咱們牽制住大匹的山賊,再由京城太守親率大軍剿滅山寨,更是天衣無縫。再者,這種咱們種瓜,由他來收成的好事,京城太守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少主深思熟慮,果是絕妙好計!”
“聽白風(fēng)這么一說,我也明白了,少主果然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屬下佩服!
花飛雪聞言不禁瀟灑一笑,說道:“聽沈龍一開口恭維,我就知道他又在討酒喝了,既然滅賊大計已經(jīng)完成,我立刻親寫密團送交京城太守。趁著今晚豪興正濃,咱們的確應(yīng)該開壇陳年好酒來慶祝一番!
沈龍聞言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道:“少主此語真是深得我心,那咱們事不宜遲,快將正事辦妥吧!”
白風(fēng)聞言也只能笑著搖頭,畢竟他那情同手足的伙伴,心思實在直爽得令人一摸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