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唐雋燁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幾位同事拉他去隔壁的咖啡廳吃中飯,順便聊聊。
一夥人聊著醫院的事,也順道聊起了醫院最新的八卦。
“我底下那些小伙子,最近在說什么‘藥劑室的小美女’?你們有誰知道?”年約四十好幾的放射科主任問道。
他今天主要是跟唐雋燁討論各部門之間配合的問題,聊完后心情一松,便問起了八卦。
“什么‘藥劑室的小美女’?我只聽過‘藥劑室的老處女’!毖劭频年愥t生說。
“我聽到的可是‘藥劑室的交際花’,這個藥劑室最近挺熱鬧的!背:吞齐h燁一起打高爾夫球的徐醫生回道。
“這件事我知道。”陳醫生接話。
“你知道?說來聽聽。”說起藥劑室,就提醒著唐雋燁和李冰兒的約定,也莫名其妙的讓他想起那晚在花園遇到的女子。
“其實你們所說的都是同一個女人,就是那個什么叫李……李冰兒的藥劑師,說得我都對她很好奇,聽說她常跟不同的男人在這家咖啡廳約會,我底下的護理人員還說她故意請病假跑去整形!标愥t生像個八卦婆。
“真有這種事?”放射科主任好奇的問。
陳醫生點點頭,“對呀,聽說她變成一個大美女,不是去整形還是什么?”
“你說李冰兒去整形?”唐雋燁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難道那天夜里邂逅的女孩真是冰兒?他那時的直覺沒錯?冰兒就是“她”……
當唐雋燁為著同事的話而內心波濤洶涌時,陳醫生的話又將他的注意力引去。
“喂,快看,那應該就是李冰兒,她又來這吃飯約會了,藥劑室真閑呀。”
唐雋燁連忙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間腦袋“轟”的一聲巨響,果然是那晚他跟蹤到花園的女孩!那個小瘋子!
她正笑容可掬的對著她的男伴微笑,那股清新的氣質還是沒變,今天的她甚至更顯得俏麗迷人。
原來冰兒那晚一直在愚弄他!他還以為遇到了月光仙子,他真是太可笑了!唐雋燁又驚訝又憤怒,冰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敢一再挑戰他?
大家因為顧著欣賞李冰兒,所以沒發現唐雋燁的臉色很難看。
“我想起還有事要辦,你們繼續聊!碧齐h燁鐵青著一張臉離開座位。
在柜臺幫大家買單時,他再度看向李冰兒。
她渾然不覺有人在看她,仍專心的傾聽男伴說話,那模樣像是她眼前的男人就是全世界,這令唐雋燁又想起那晚她迷人的樣子。
原來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讓她展現這樣甜美的笑,所有男人都可能擁有她!
想到此,唐雋燁不禁怒火中燒,他想要走過去揍那正對著冰兒傻笑的男人,想要叫在場的所有男士,都把眼光從冰兒的身上移開。
他沒有去細想自己這種霸道的想法,只是用盡力氣克制自己,不要街過去把她扛在肩上帶走。
好不容易,他舉步離開咖啡廳,決定冰兒要為愚弄他付出代價。
咖啡廳里,李冰兒僵著臉上的笑容,應付最后一位淑玲安排的相親人選,她絲毫沒注意到唐雋燁,因為她專心的想著終于可以休息了。
過去兩個星期的相親約會,簡直要把她給累死,但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大家的好意,只好照單全收。
如今的她,因為外在的改變不再乏人問津,反而變得炙手可熱,卻也累壞她了,原來受人注意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除了對改變后的生活不習慣外,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由“藥劑室的老處女”升格為“藥劑室的小美女”,然后又變成了“藥劑室的交際花”。
會有這難聽的綽號,無非是隨著她美麗外表而來的嫉妒,當然,等傳到她耳中,也是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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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李冰兒坐在凱悅一樓大廳,點了一杯柳橙汁,等著唐雋燁出現。
今天早上,她鼓起勇氣傳簡訊給唐雋燁,約他履行他們之間的約定,來個速戰速決,反正早晚都要面對,不如把心一橫豁出去。
她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要自己別把這件事想得太認真,要很上道的用“玩玩”的心態面對,這樣才不會受傷。
她邊想邊無意識的拉扯著洋裝前襟,今晚穿戴的都是筱晴和她去百貨公司買的。
她穿著白紗綴著深藍大花朵圖案的小洋裝,沒想到背心式的細帶子一直從肩上滑落,因此胸前的春光岌岌可危。
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唐雋燁卻還沒出現,在場的一些男人看她一個人枯坐,不知上前搭訕過多少次。
近來對男人奉承討好的笑容和舉動,李冰兒已較能應付,但有個中年男人怎么趕也趕不走,一直不斷的藉故前來和她說話。
“小姐,你要等的人還沒來吧?我看別等他了,我和你聊聊!闭f完,那位全身都是肥肉的男人,逕自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他看李冰兒一副不懂拒絕人的樣子,就想要占她便宜,她那楚楚可憐的氣質看得他心好癢。
“對不起,我在等人,他馬上就來了。”李冰兒不安的挪動身體,用手橫在胸前,想擋去他無禮的目光。
“我覺得你的腳很美,尤其是穿上高跟鞋。”中年男子語帶淫穢,并彎下腰想看她的腳。
李冰兒見狀,趕緊把雙腳一縮,覺得羞辱極了。
“先生,請你別……”她不知要怎么形容,跟他說別看她的腳好像不妥。
“有什么關系?這雙藍色的涼鞋穿在你的小腳上真……嘖嘖!”
李冰兒雙頰都紅了,她求助似的環看四周,但周圍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她需要幫助,自若的進食談笑。
“放開她!”這時突然出現一個充滿威脅的聲音,讓中年男子猛然轉頭。
“你、你是誰?”一看到唐雋燁,中年男子一臉的緊張,因為強壯的唐雋燁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惹。
“我是她男友,你要我告你騷擾嗎?”他大步一跨,把呆在當場的李冰兒護在身后,那兇狠的氣勢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會一場、誤會一場……”中年男子揮汗如雨,拔腿就跑。
李冰兒張著一雙迷惑又感激的眼看著他,她除了感謝他替她解圍外,同時也想他說她是他女友應是隨口說的吧?
在服務人員上前向唐雋燁道歉時,他用一只手把李冰兒攔腰護住,惹得她不知所措的臉紅,腦子里直想著待會要說什么?
難道要說:嘿!你知道我是誰嗎?
唐雋燁將服務人員打發走后,劈頭就問:“你留言給人都不會做確認嗎?”
剛才要不是他一時想起檢查手機,他還不知道冰兒約他見面,要是今天他沒來,她豈不是要被人吃盡豆腐?這個笨蛋!
“你……你知道我?”李冰兒見他兇巴巴的開口,原先準備好要說的話都忘了。
“你有勇氣愚弄我,還跟一堆男人約會,卻沒勇氣拒絕別人的騷擾?我對你的表現真的感到驚訝。”唐雋燁諷刺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虛弱的辯稱。
看樣子唐雋燁早就知道她的事了,這樣的情況完全不是她之前所設想的。
她之前想的是,她優雅的等他來,然后表明身份和他吃一頓晚餐,在晚餐間,她會表現得很成熟自若,讓他瞧瞧她已非昔日的丑小鴨。
最后她會公事公辦、很世故的對他說:“我們上樓辦事吧!笨墒钦l知道她會被人騷擾,害得她此刻一副不爭氣的樣子,都怪那個色狼壞了她的好事!
“我們走吧!碧齐h燁拿起帳單要幫她付帳。
“現在?我們還沒吃晚餐……”怎么連吃晚餐都省略?李冰兒不禁緊張起來。
唐雋燁沒有理她,也沒等侍者前來結帳,逕自往柜臺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李冰兒慌亂的起身,拿起身旁的小包包跟在他身后。
“這是樓上房間的鑰匙……”她心想他既然這么不耐煩,那就快點了事吧。
“510?”唐雋燁拿起她手中的鑰匙,抬起好看的濃眉對她嘲弄笑問。
“有問題嗎?”李冰兒的臉紅得像秋日的夕陽,她沒想到房間號碼是“我愛你”的諧音,雖然如此,她仍故作鎮定。
他總是要讓她在他面前出糗不成嗎?看來這些日子的特訓完全不足以應付他,那些世故自信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做什么?”李冰兒看他拿著鑰匙,走到訂房的柜臺要求退房。
她精心策畫的一切全走樣了,難道他要解除約定嗎?
“走吧,時候不早了。”唐雋燁挽起她的手臂,帶她往大門的方向走。
“你……我們不、不用了嗎?”李冰兒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心中陡地升起一股失落,一股該死的、沒道理的失落。
“我有這么說嗎?”他沒有回頭,只是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
李冰兒沉默了,目光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這是她第二次穿這么高的鞋子,藍色的涼鞋設計大方性感,將她那雙漂亮的腳細細包住,在腳踝處用天藍色的緞質絲帶綁一個蝴蝶結,雖然好看到被人騷擾,但也不舒服極了,她的腳疼得要命。
“你一直盯著自己的腳,不舒服是嗎?”唐雋燁的眼神從她隱忍的臉到她的雙腳掃視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李冰兒沒想到他會注意到她的不適,心中覺得甜甜的。
“因為你不適合穿這種性感的鞋子!闭f完,泊車小弟剛好把他銀色的JAGUAR雙門跑車開來,并將鑰匙交給他。
李冰兒愣住了,他說什么?他說她不適合穿性感的涼鞋?他還是把她看成那個土土的李冰兒嗎?
“別呆站在那兒,快上車。”唐雋燁看著她的臉忽紅忽白像在變魔術,心里終于舒坦一些,他會要她后悔曾經戲弄他。
李冰兒咬著下唇,希望能盡快把她和唐雋燁之間的恩怨解決,她不想再面對他了,金星和火星本來就不可能有交集。
銀色JAGUAR跑車在擁擠的街道上停停走走,車內的安靜和車外的喧鬧形成對比,只有緩緩的歌聲從高級音響中流泄出來,彌漫在他們之間。
那是一位黑人女歌手唱的爵士歌曲“over。簦瑁濉。颍幔椋睿猓铮鳌彼母杪暼釢櫆喓,十分吸引人。
李冰兒忍不住閉眼聆聽,她想起這首曲子正是“電子情書”最后一幕,梅格萊恩和湯姆漠克斯,在紐約中央公園相認時的背景配樂,那場戲真是浪漫極了。
相較之下,她和唐雋燁相認的戲碼就很糟糕,唉!
由于窗外擁擠的交通沒什么好看,李冰兒開始陷入沉思里。她真希望有那么一個青鳥飛翔的地方,讓她所有的夢想都能成真。
她想到在湛藍的天空下,有一群人簇擁著一對新人從教堂中走出,空中灑滿了花瓣與紙片,身穿白紗的新娘,接受眾人的祝福并拋出手中的花束,這時教堂的鐘聲也跟著響起,好美、好美……
“到了!碧齐h燁將她載到他住的大樓,正往停車場的方向開。
李冰兒聽到他的聲音,馬上從冥想中清醒。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作了什么“黃昏夢”,不禁感到有點汗顏。她那么想把自己嫁出去嗎?新郎連人影都沒有,就在幻想婚禮,她實在是太不實際了。
“你愿意嗎?”
“什么?愿意什么?”李冰兒嚇了一大跳。
她還以為是幻想中的神父問她“你愿意終身和此人斯守,無論生病……”之類的誓詞。
“我說,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我的公寓進行,因為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做,你愿意嗎?”唐雋燁不耐煩的解釋,將車子停好。
“喔,好,沒關系,沒關系!痹瓉硭┞犌懊嬉淮蠖卧,真是的。
他們下車后,唐雋燁帶著李冰兒坐電梯到六樓,刷卡進入他的屋子,他將西裝外套往黑色的皮沙發上一丟,頭也不回的說:“你隨意坐坐,我要沖個澡,飲料在冰箱里,別客氣!比缓笏拖г诹硪粋房間。
李冰兒站在客廳中央環視著四周,他居住的地方非常整齊,而且一塵不染。
公寓的裝潢以黑白灰三色為主,墻上有一部很大的液晶電視,看起來就像個小電影院,而且他的音響設備外觀設計非常有未來感,想必是百萬設備。
這是李冰兒第一次來到唐雋燁住的地方,她像個好奇的孩子,四處走走瞧瞧,整個空間似乎飄著唐雋燁的古龍水香味,墻上掛著一幅很大、卻令人看不懂的畫,因為那幅畫像是倒影被弄擰了般,只有黑白灰及她說不出來的顏色扭曲變形,非常的抽像,她歪著頭想從另一個角度將它看懂,卻越看越迷糊。
“那是我弟弟的作品,他寄放在我這兒的。”
“你洗好了!彼D身看到唐雋燁。
他上身是一件乾凈的絲質白襯衫,沒有扣上扣子,露出一大片強健的胸肌,古銅色的皮膚和雪白的襯衫形成強烈對比,下半身穿的是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褲,他光著腳站在木質地板上。
李冰兒覺得光是看著他,就有些口乾舌燥,她用舌頭舔舔嘴唇,然后問:“有名字嗎?”
“這幅畫叫‘閃爍’,我弟弟用噴槍創造的!碧齐h燁發現她的臉紅了。
“喔!彼c點頭,視線再度被他濕漉漉的頭發所吸引,水滴沿著頭發滴到了他的脖子,再順流而下到了胸膛。
“你不把頭發擦乾嗎?”那些水滴讓她心煩意亂起來。
“等會吧,你要洗嗎?”他還在考慮要怎么對李冰兒。
“我洗過了,謝謝。”她下班后在醫院洗澡打扮的,當然她很小心沒被人發現。
接下來有十秒鐘的沉默,他們什么話也沒說,李冰兒尷尬的想轉身逃跑。
這個上床,到底是怎么開始的呢?雖然筱晴跟她講解過所有過程,她們也租了A片回家研究,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該主動嗎?
“你先到房間等我,房間是過去右手邊那間,你不會找不到!
聽到他終于開口,李冰兒連忙點頭,拔腿往他指的方向走。
唐雋燁的房間中央有一張大床,上面罩著絲質的深藍色床單,她不敢坐在上面,因為那樣她會胡思亂想,于是她坐在房內的一張按摩椅上,而且只坐三分之一,靜靜的等著唐雋燁。
當唐雋燁走到房門口時,李冰兒趕緊站起來,活像看見長官的士兵一樣。
他看在眼里覺得好笑,但他必須處罰她那晚隱瞞身份愚弄他的事。
“我們可以開始了,你脫衣服吧!彼P上房門,站在離她有五、六步的距離。
“脫衣服?”李冰兒詫異,印象中看到的影片片段,都是男女主角激情的互相拉扯對方身上的衣服,然后就、就……
“對,你脫我看!碧齐h燁不懷好意的說,眼中閃過捉弄的光彩。
雖然她身上的洋裝稍嫌大了點,白白讓人眼睛吃冰淇淋,但她今晚的確秀色可餐。
“我、我……”李冰兒臨陣怯場,她從沒在男人面前脫過衣服,那種舉動感覺好煽情。
“你害怕了嗎?別忘記當初這是誰的提議?”他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提醒她。
“我脫!”李冰兒聽到他說的話,在某種奇怪的榮譽感驅使下,她一咬牙就伸手到背后拉下洋裝的拉鏈。
瞬間,洋裝從她身上滑下,露出里面白色的性感丁字褲內衣。
唐雋燁看著雙手護在胸前的李冰兒,臉紅的她讓身上的性感內衣更顯迷人,她的眼睛無畏的迎視著他,那雙眼眸透著明亮的光彩,挑戰著他,同時也毫不知覺的誘惑著他。
他用眼神撫摸她身上的美妙曲線,沒想到李冰兒會穿這樣的內衣,她的新形象不知為何觸怒了他,她的改變是因為那些和她約會的男人嗎?這個想法,讓他對李冰兒的性感誘人說出諷刺的話。
“你的膽子變大了,是這些天和別人練習的結果嗎?”唐雋燁壞壞的說。
“你、你說什么?”李冰兒覺得他又故意羞辱她,而她現在全身上下,只有薄得可憐的內衣可以捍衛她的尊嚴。
“你急著把自己送出去,我可以理解!彼粲兴傅哪抗鈷哌^她全身!捌鋵嵨液苊Φ,你何不找那些和你約會的男人,這樣一舉兩得,我相信他們很樂意為你服務,也很樂意娶你不是嗎?”
唐雋燁從未對身穿性感內衣、充滿誘惑的女人,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但李冰兒的改變讓他高興不起來,他只要想到她也有可能讓別的男人這么吃豆腐和占有,便覺得生氣,氣到沒察覺那份強烈的占有欲,已在他心中滋長得亂七八糟。
“你、你……我、我……”李冰兒氣得說不出話,她覺得像被人一掌打在墻壁上那般難過,從沒有人這樣踐踏過她!
她以前無人問津時,唐雋燁捉弄她、避她如蛇蝎;現在有人追求,唐雋燁又處處諷刺她,她到底哪里得罪他?要他這樣糟蹋?
唐雋燁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嫉妒,一個箭步上前,猛然捉住她,霸道的低頭吻住她。
他的吻是如此強悍,讓李冰兒招架不住,她感覺肺里的空氣被擠壓殆盡,感覺自己被徹底的掠奪,被他濃烈的男性氣息占有……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放開她,聲音略微沙啞的問:“你那晚說我很可惡,你討厭死我了是什么意思?”
“你……你說什么?”李冰兒喘不過氣,他的眼神好狂,像是要將她吞噬。
“那晚你愚弄我,還說我很可惡、很討厭是什么意思?”唐雋燁突然很想知道她對他的看法。
“意思是你歧視女人的容貌。要是那晚我以之前的模樣出現,你還會吻我嗎?你還會對我深情款款的說什么‘小可愛’嗎?到頭來每個女人都是你的‘小可愛’,你這樣不夠可惡討厭嗎?你的真心到底給誰?反正你只愛你自己,女人只是被你玩在股掌間的笨蛋!”李冰兒火了,她被對唐雋燁的感情逼得暈頭轉向。
“說了半天,你愛上我了不成?”唐雋燁語氣平靜的說,眼里沒有慣常的戲謔。
“我沒有!”李冰兒大吼,臉紅得像要燒起來。
“是這樣嗎?”往常只要女人愛上他,他通常會覺得壓力好大,因為接下來就是無止境的需索,他給不起。
但當他知道冰兒愛上他時,他卻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有些高興,這種落差無法解釋,總之他得意的咧嘴一笑。
“看來我們保守的冰兒長大了,懂得打扮也懂得愛人,現在還懂得如何誘惑男人……”他低啞的說。
“你不要太過分……”李冰兒羞憤的落淚,她的真心被赤裸裸的掀開,被毫不在乎的嘲弄,一如以往。
“你到底對我有什么不滿?我努力讓自己變美、變得更好,就是要找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這有錯嗎?”李冰兒用力抹淚,她從沒這么生氣過。
“你這個一直站在頂端的人永遠不會了解別人的努力,再平凡的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什么時候在意過我的感受?告訴你,像你這樣自我的人,我寧愿下地獄也不會愛上你!”
愛上唐雋燁跟下地獄有什么不同?”顆期待愛情的心被他如此踐踏。
唐雋燁斂起臉色,他不知道冰兒如此纖細敏感,以往對于拿眼淚當武器的女人,他總有說不出的不耐,但她的眼淚卻讓他有絲心疼。
“我只是想要有人真心愛我、珍惜我也錯了嗎?為什么沒人愛我?我哪里不好?”
李冰兒再也忍不住的掩面痛哭,“我只是想要有人愛我……”
由于交往對象的關系,唐雋燁很久沒看到女人哭得這樣驚天地、泣鬼神,冰兒哭得好像幼稚園里蕩秋千被搶的小女孩一樣,她的真性情讓他心中某個角落漸漸融化,當然也讓他舉旗投降。
他在一旁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大哭,半晌,才想到去浴室拿面紙。
唐雋燁拿了面紙蹲在她身旁,“來,別哭了,擦擦臉,你會被自己的眼淚淹死。”
“你走開!你最好被外星人抓去做實驗!做死你!”李冰兒生氣的瞪著他。
她臉上滿是眼淚、鼻水,頭發也哭得黏在一起,紅腫的雙眼配上紅通通的鼻子,臉上的妝也哭糊了,她現在真的很丑,可是卻讓他覺得好可愛,可愛的想保護她,她是那么認真的想要找一位愛她的男人,那么渴望被愛。
從她的改變,他確實可以知道她很努力,忍不住露出寵愛的笑容,寵溺的哄著她。
“對對,我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一定會被火星人捉去燒屁股好不好?你先把眼淚擦乾,乖!彼衙婕埲剿种泻逭T著!澳悴镣暄蹨I,我去倒一瓶價值十萬元的葡萄酒給你喝怎么樣?把我喝倒也不錯!
“伯母提過你有一瓶十五萬的,都不準人碰……”李冰兒從鼻子哼出這句話。
“你……好,沒問題,十五萬就十五萬,你先擦擦眼淚!彼倥雠鏊氖,要她擦乾一臉的狼狽。
“好!我要喝到你心痛……”李冰兒忿忿的說,但她至少肯擦乾眼淚了。
唐雋燁見狀,讓她一個人在那兒整理儀容,他起身走到微電腦恒溫控制的酒柜,從最深處拿出一瓶心愛的葡萄酒,雖然他可以作假拿別的酒讓她喝,可是他不愿意這么做。
“來,好點沒?拿去喝吧,小心……”他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兩只杯子和一瓶酒,他倒了一些遞給她。
李冰兒在很短的時間內用完半盒面紙,覺得好一些,呼吸順暢了,她接過杯子仰頭就喝。
“你可以慢慢喝沒關系,這種酒是要去感受的,不是拿來泄憤的!
“你管我!你這個被火星人燒屁股的壞蛋!”李冰兒當然知道葡萄酒的喝法,但很不幸,只要跟他在一起,葡萄酒就只能變成泄憤的工具。
“還要……”她把杯子遞到他面前。
唐雋燁無奈的再倒給她,自己也倒了一些。
李冰兒又一口仰盡,酒精迅速的攻占她的意識,讓她放松了許多。
她低著頭伸出手要唐雋燁再倒,今晚她想喝醉,她覺得好孤單,漂亮的衣服,美麗的外表并不能讓她找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