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藜語整夜無眠,天才蒙蒙亮,她馬上下床梳洗?催^仍在沉睡的寶寶,她離開房間,想去準備早點,打開房門就看到顧季禹還一個人呆坐在沙發(fā)上。
悄悄的走過去,看見桌上敞開的信紙,和放在旁邊的那枚燦爛奪目的戒指形成了那么強烈的對比,對她來說更像是個大諷刺。
“你的決定是什么?”
“我的決定?”顧季禹依舊沒有轉(zhuǎn)過頭,雙手用力的扒梳零亂的頭發(fā)。
“芷彤不全都幫我做好了決定?”他就像是芷彤手中的戲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一直以為我是她的最愛,沒想到她的最愛不是我,也不是那個有錢的企業(yè)家,而是權(quán)勢、金錢、名利!
“不,姐姐不是這樣的人!蹦颊Z忍不住想替姐姐辯解,卻又無言以對。
“芷彤是個怎么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不是嗎?”
“季禹——”
“你先過來這邊坐。”
莫藜語依言坐到沙發(fā)上。
“我要問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別再像芷彤一樣繼續(xù)欺騙我了!
“你想問什么?”
“這封信你是在一開始就知道了?還是我愛上你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
“你去美國時,山本社長來找過我,沒想到他竟是我姐姐的親生父親,而我母親是他上次來臺北時說過要找的人。
“山本伯伯說他想看看姐姐的照片,我就帶他回家拿姐姐的照片給他看。后來我在整理姐姐的房間時,才無意間看到這封信!
“你愛我是因為我是翔和企業(yè)的副總裁嗎?”顧季禹不知道什么樣的感情才是真的了?
“季禹,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侮辱你自己!”莫藜語知道他會有這樣想,實在是不能怪他。
如果不是姐姐帶給他的傷害這么深,也不會讓他連對自己的自信心都一并喪失。
“我現(xiàn)在就帶寶寶離開這里。”連姐姐都不敢肯定寶寶是不是他的兒子,她還有什么理由和寶寶繼續(xù)留下來。
莫藜語回到房間,簡單的收拾好自己帶來的物品,抱起還在沉睡中的寶寶離開房間;氐娇蛷d之后,看著顧季禹依舊背對著她,連回頭也沒回一下。
莫藜語含著淚、咬著下唇,心痛莫名呀!
他的心被姐姐接二連三狠狠的傷害,自己的心也一樣被他的傷害著。他能怪姐姐的無情,而她卻無法怪罪他絕情!
莫藜語帶著一顆破碎不堪的心離開了!
顧季禹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他的心隨著“砰”的關(guān)門聲而被震碎!
他知道自己不該將芷彤對他的傷害怪罪在藜語的身上,那對藜語來說是不公平的。
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去面對她!
???
“叮咚、叮咚……”
一陣陣又長又急促的電鈴聲絲毫不肯間斷的持續(xù)響起,如魔音傳腦般的聲音,讓顧季禹頭痛欲裂的頭更加疼痛。
門鈴聲雖然刺耳,他卻連去開門的打算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他都不打算見。
從她抱著寶寶離開后,他就一直坐在客廳里,足足超過二十四小時。時間漫長得有如經(jīng)過一個世紀,直到世界末日。
終于,門鈴聲不再做頑強的對抗,門外的來人,終于放棄對他的打擾。
桌上那枚他跑遍紐約的大街小巷、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適合藜語的戒指,如今在漆黑的空間里,發(fā)出了一道閃閃的光亮。那道光亮卻如一把利刀般,直接刺進他的心口。
唉!
老天爺為什么要如此的捉弄他?如果注定不讓他擁有愛情,又為什么要讓他遇見了芷彤?
愛上芷彤如果是第一次的錯誤,又為什么要讓他愛上了藜語?繼續(xù)第二次的錯誤。
第一次的錯誤,已讓他感到痛不欲生;第二次的錯誤,卻讓他的生命就此沉淪,再也沒有未來。
難道說,莫藜語早已取代了芷彤在他心中的地位嗎?
昨天晚上看過芷彤留給藜語的最后一封信之后,了解了所謂的事實。
說實在的,他并不恨芷彤。
相反地,他更該感謝她。如果沒有她的背叛,或許這輩子他永遠放不開對她的虧欠。如果沒有她巧心安排,他又怎么會有這個機會認識藜語、愛上藜語。
是的,藜語說得沒錯,如果他以為藜語愛上的是他翔和企業(yè)副總裁的身份,那的確是侮辱了自己,更是侮辱了冰心玉潔的藜語。
顧季禹終于想通,如果這個心結(jié)他自己無法想開的話,他根本無法給藜語幸福!
門外傳出鑰匙開鎖的聲音,接著大門就被打開了。
緊接而起的燈光,讓已經(jīng)習(xí)慣黑暗的顧季禹緊閉起眼睛。一連串霹靂啪啦的怒吼聲就像連環(huán)炮似的在他的耳邊響起。
“季禹,你在家為什么不接電話、不開門?”齊薇格一見到他,怒氣沖沖的指著他的鼻子問。
齊薇格剛剛接到莫藜語的電話,告訴自己她帶著寶寶已經(jīng)搬離開季禹的房子。
問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說。只說要她有時間就去看看季禹,她語氣中的擔(dān)心讓人是那樣地感動。
齊薇格一掛斷電話后,就馬上打電話到公司找他,才知道季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去公司。她又繼續(xù)打他家里的電話,卻一直都沒人接,而手機也一直都是未開機。
她實在是不放心,將女兒托給何媽照顧,她就搭計程車直奔到他這里來。
焉知,門鈴按了老半天,電線都快被她給按到燒掉了,還是沒人開門。
不得已,她只好去請樓下管理員用備用鑰匙開門,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誰知,一見到季禹時,他就像個土地公似的,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fā)上。害她擔(dān)心又急得像只熱鍋里的螞蟻。
“季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藜語為什么會突然搬走?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齊薇格往他的旁邊一坐,關(guān)心的問。
“大嫂,你怎么會來?”
“你怎么還會問我!”如果不是藜語不放心他,她又怎么會知道他們之間竟高唱無言的結(jié)局。“你和藜語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齊薇格才剛問完,眼睛看見桌上攤開的信紙,她連征得同意都省了,就直接拿起來看。不到幾分鐘,她就將那長長的一封信給看完了。
“你就是為了信中所說的而將藜語趕走嗎?”如果真的是像她所說的,那季禹可真是愚蠢到極點。
“大嫂,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怎么會不重要!”齊薇格忍不住又叫了出來!凹居,你知不知道,像藜語這么好的女人,失去她將是你一輩子的遺憾。”
“我知道。”顧季禹點點頭,藜語的好如果連他都不知道,又有誰能了解。
“既然你知道,又為什么要讓她走?”
“你放心,這輩子我會將她緊緊的綁在身邊,永遠都不會放她走。”
齊薇格可完全被他給弄糊涂了,事情又似乎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地糟。
“大嫂,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你要我怎么幫你?”
“幫我留意著,別讓藜語突然失蹤。”
“突然失蹤?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現(xiàn)在別問這么多,你只要幫我看好藜語就好了!
“要我?guī)湍憧粗颊Z是沒問題,但是……”
“大嫂,過幾天我會去法國一趟,可能一個星期后才會回來,這段時間藜語和寶寶就麻煩你了。”
“季禹,你話還是沒說清楚,你去法國又是做什么?”齊薇格是愈弄愈糊涂了。
“一切都等我從法國回來就知道了,總之,別讓藜語消失。”
???
顧季禹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公司,他先讓秘書幫他訂了隔天去法國的機票。然后又將手中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全都整理出來,拿到顧季和的辦公室。
“大哥,我想請兩個月的假!鳖櫦居韺⒁化B的重要文件放在顧季和已堆積如山的辦公桌上。
“請假?你為什么突然想請假?”
“大嫂昨天回家沒跟你講嗎?”
“她只說你要去法國,就算你要去法國,也不需要一去兩個月!
“我去法國是不必那么久,但我從法國回來之后還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顧季和若有所指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了然于心的笑容。
“為了藜語?”他昨天也聽說藜語已經(jīng)帶著寶寶搬離開季禹的住處了。
“是的!
“好,我準假,如果有需要可以延長!
“大哥,謝謝你!
顧季和來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藜語是個好女孩,相信她絕對能給你幸福。”
“嗯,我今生的新娘惟有她!
???
莫藜語自從搬回家后,整天足不出戶。寶寶睡覺時,她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呆。
腦海中想的全是季禹,他那明亮深邃的雙瞳、如春風(fēng)般的笑臉、溫柔的懷抱、甜蜜的吻。
想著、想著淚水便潸然而下,她的淚似乎流不干。每當一想到他時,心就全揪結(jié)在一塊。
才短短的一個星期,她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
這幾天她常常的在思索著一個問題,或許她該帶著寶寶暫時離開臺北,去哪里都好,只要離開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只是……
若真是離開臺北,她又能去哪里呢?
莫藜語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山本社長的話。
或許她可以帶著寶寶暫時去投靠他,他曾說過如果有困難隨時可以去日本找他。不管寶寶的親生父親是誰,山本社長依然是寶寶的外公。
在莫藜語陷入一陣沉思時,傳來悅耳的電鈴響起。她趕緊起身去開門,怕電鈴聲又將寶寶給吵醒。她從門上的小孔往外一看,看見門外的是抱著小孩的齊薇格。
“薇格,你怎么會來?”莫藜語對她突然的到來,感到微微訝異。
這一個星期來,齊薇格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隨便聊上幾句。卻又在談話中從來不曾提到有關(guān)顧季禹的事情,齊薇格既然都不提了,她也不好開口問。
對于顧季禹的不聞不問,她對他已不抱任何的期望。
“我到市區(qū)買點東西,所以就順到來找你一起吃午餐!
“吃午餐?”莫藜語瞥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岸际c多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去弄!
“你別忙,我已經(jīng)買了披薩,我們中午就吃披薩就好了!饼R薇格將一大盒的披薩放在桌上。
“你先坐,我去倒兩杯果汁。”莫藜語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她早上才榨好的柳橙汁,倒了兩杯出來。
“藜語,才一個星期沒見,你怎么會瘦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都沒吃飯!逼鋵嶟R薇格早就想來看她,只是怕她起疑,才一直忍到今天才來。
“怎么會?”
“還說不會,瘦到連骨頭都跑出來了!饼R薇格故意嘆了口氣。
“如果季禹知道你瘦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心疼。”話一說完,還特別仔細看著她一閃而逝的微妙變化。
莫藜語漾出苦澀的笑容,如果他真的還會心疼她,一個星期來又怎么會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
“他還好嗎?”莫藜語現(xiàn)在只希望他能原諒姐姐對他所做的一切傷害!
“季禹去了法國,你難道不知道嗎?”齊薇格故意說出季禹去法國的事,她當然不可能知道。
“他去法國?”
“是呀,季禹向我老公請了兩個月的長假,然后就去了法國,至于什么事,他也沒說!
或許他是無法忍受和她同在一個地方生活吧!才選擇那么遙遠的地方。
她相信在法國那樣一個充滿著浪漫的地方,一定可以很快的忘卻姐姐對他傷害,同時也一并將她給忘掉。
“藜語、藜語!饼R薇格連叫了她好幾聲,她仿佛都聽而未聞,整個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稗颊Z,你在想什么?”“啊!”莫藜語突然驚醒過來。“沒什么?”
“藜語,你和季禹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嗎?”她曾經(jīng)多么希望他們兩人可以相守呀!
莫藜語搖搖頭!拔蚁胧遣豢赡芰!
“你不會覺得很遺憾嗎?”
“薇格,你認為事情都這樣了,季禹他還會愛我、接受我嗎?”莫藜語可是一點都不敢有這種奢望。
“不瞞你,我剛剛在考慮是不是該帶著寶寶離開臺北,甚至離開臺灣,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
“離開臺北?離開臺灣?”難道讓季禹猜個正著,難怪他要自己幫他看好黎語。
“離開之后你能去哪里?而且有必要為了季禹就離開生長了二十幾年的環(huán)境嗎?”她連忙阻止。
“我姐姐的親生父親曾經(jīng)找過我,他曾經(jīng)要我?guī)е鴮殞毢退黄鸹厝毡救ァ!?br />
“去日本?藜語你可要考慮清楚呀!你去了日本言語不通,也沒有什么朋友,在那里你也沒辦法找工作,你的生活將變得很孤寂!”
“或許我可以再去念點書!
“念書?”她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其實我也還在考慮,簽證什么的都還沒辦,真要去也要一些時間!
“這樣就好!饼R薇格這才放下心,反正季禹只說他去一個星期就回來,至于留不留得住藜語就看他了。
“這樣就好?”莫藜語總感到她似乎話中有話。
“沒事,披薩要趕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饼R薇格趕緊轉(zhuǎn)開話題,總之在季禹還沒回來之前,她一定要幫他看牢藜語。
???
顧季禹這一趟去法國足足停留了十天,等他回到臺灣之后,齊薇格馬上告訴他藜語有意離開臺灣的打算。
他強忍著去見她的強烈沖動,他又花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訂好飯店、教堂、賓客名單,透過關(guān)系查到藜語的少數(shù)的親戚,以及她大學(xué)時較好的同學(xué),他全都邀請他們一起來參加他們婚禮。
老實說,對于藜語是否會答應(yīng)嫁給他,他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他決定孤注一擲。這是他惟一的一次機會,為了他一輩子幸福,他要賭上這么一次,他賭的是藜語對他的愛依然還在。
他請齊薇格去接她,將藜語接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他沒有把握大嫂有辦法能將她帶來,但他除了等待之外,就只有等待。
現(xiàn)在的他,就只能站在教堂中央,等著屬于他的新娘。
???
莫藜語一大早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驚醒,昨夜寶寶吵了一整夜,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著。她累到頭一沾到枕頭,隨即入睡。
沒想到才沒睡多久,又被門鈴聲給吵醒。她披了件衣服,趕緊出去看看。
“薇格,你這么早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嗎?”現(xiàn)在才七點多,難道是季禹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藜語,你趕快去換套衣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饼R薇格推著她進去,直奔她的房間。
“你要帶我去哪里?寶寶還在睡覺呀!”
“寶寶有何媽會替你照顧,你只要趕快換好衣服跟我走就對了!
莫藜語轉(zhuǎn)過身,抓著她的手著急的問:“是不是季禹發(fā)生了什么事?”
“季禹會不會有事,就看你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不懂!
“你別管了,總之你現(xiàn)在趕快換好衣服跟我走就對了!饼R薇格干脆打開衣帽,隨便抓出一套衣服。
“你不換我就替你換了。”
“我自己換!蹦颊Z接過衣服,拿進浴室里去更換。
待她換好衣服,齊薇格連忙拉著她往外走。
“我們走吧!”
“你還沒告訴我要帶我去哪里?”
“總之你跟我走就對了。”齊薇格拉著她匆匆走出房間,向在客廳的何媽交代!昂螊專瑢殞毦吐闊┠懔。”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何媽謝謝你!饼R薇格拉著她就走。
???
莫藜語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一間教堂,她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里有好幾個人她未曾見過的人。
她被強制壓坐在椅子上,然后就開始有人幫她弄頭發(fā)、化妝,她就像個傀儡般,任人把弄,甚至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房間里的人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一下子拿這個、一下子拿那個的。
當齊薇格將一襲白紗禮服從模特兒身上脫下來,換到她的身上時,才總算大功告成。
莫藜語從一大片的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模樣,削肩的設(shè)計,將她纖細勻稱的雙臂完美的呈現(xiàn)出來。
整件禮服上沒有任何一點的花樣、綴飾,絲質(zhì)的上半身、拖曳著長長的裙擺。
齊薇格站在她的后面,看著鏡中的她,美如跌入凡間的仙女,清新如一株風(fēng)中的百合花!稗颊Z,你真的好美、好美呀!”
莫藜語睇視著鏡中的自己,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滾滾而落。
她曾經(jīng)幻想過有一天她能穿上一襲白紗,和季禹一同走上地毯的另一端。
這畢竟只是個夢,雖然美卻不切實際呀!
“你怎么可以哭呢!”齊薇格趕緊為她擦干淚水!皠偦玫膴y被你這么一哭就全都花了!
莫藜語搖搖頭,動手要將身上的白紗脫下來。
“你要做什么?”齊薇格即時制止她。
“我不知道你一大早把我拉出來,又讓一些人一下子幫我弄頭發(fā)、一下子化妝為的是什么?”
“藜語,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怎么可能猜不到!饼R薇格以為她沒再問,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你是說……”莫藜語根本無法相信!安,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饼R薇格幫她把禮服整理好。
“看來季禹這次專程去法國,走遍全巴黎,并沒有白費心力。現(xiàn)在看到你穿著這一襲白紗,將你最美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沒想到季禹對你的了解是這般的深刻,只有他才知道怎樣的白紗禮服是最適合你、最能將你的美表現(xiàn)出來!
“你說季禹去法國只是為了找這一套婚紗禮服?”莫藜語得到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藜語,屬于你的幸福就在眼前,只看你愿不愿意去把握!
“季禹現(xiàn)在人在哪里?”她好想見他呀!
齊薇格看一下手表,差十分就九點了。婚禮的時間訂在九點,季禹早就在教堂禮等他的新娘。
“我想季禹已經(jīng)在教堂里等你了。”齊薇格扶著她的手。“時間差不多了,別讓季禹等得太久。”
齊薇格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莫藜語走到教堂,卻看見山本社長站在教堂外。
“山本伯伯?”莫藜語喚了一聲。
“藜語,不知道山本伯伯有沒有這個榮幸牽著你的手,將你交給你的新郎?”
一個星期前他突然接到顧季禹打給他的電話,問他愿不愿到臺灣參加他和藜語的婚禮,他馬上答應(yīng),昨天他就從日本直接飛來臺灣。
“山本伯伯,謝謝您!
齊薇格將莫藜語的手交給了他,莫藜語的手挽住他的臂彎,一小步一小步走進教堂里。
結(jié)婚進行曲隨之響起,莫藜語的目光直盯著站在最前面的他,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西裝,挺拔的身軀、不凡的氣質(zhì),他是最出色的男主角。
???
當他看著莫藜語挽著山本社長的臂彎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他的心是緊張的、是忐忑的,直到山本社長將藜語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中之后,一顆不安的心才梢梢放下來。
但還在她還沒在上帝面前許下承諾之前,他仍然沒有把握藜語會答應(yīng)嫁給他。
牧師的聲音在結(jié)婚進行曲結(jié)束時,開始用著他那莊嚴的聲音問著:
“顧季禹先生,你愿意娶莫藜語小姐為妻,不論生老病死,愿意一輩子愛她、照顧她,一生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我愿意!鳖櫦居韴远ǖ恼Z氣,在上帝和所有賓客的面前,許下對她的承諾。
“莫藜語小姐,你愿意嫁給顧季禹先生為妻,不論生老病死,愿意一輩子愛他、照顧他,一生不離不棄,直到永遠?”牧師接著問。
“我……”莫藜語遲疑著,到這一刻她都還不太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他,他的神情是緊張。難道他會擔(dān)心自己不答應(yīng)嗎?
“我……”莫藜語想說出她愿意,但話就像一塊魚刺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莫藜語小姐,你愿意嫁給顧季禹先生為妻嗎?”牧師等不到她的回答,再問了一次。
全場所有的賓客全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尤其是齊薇格更是著急,恨不得自己跳出來替她大聲的回答我愿意。如果不是她老公抓住她,說不定她真會這么做。
顧季禹定定的看著她,好久好久,久到快不抱任何希望時……
“我愿意。”莫藜語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她的話一說出,教堂里隨即響起了一陣不絕于耳的掌聲。直到掌聲漸落時,牧師的話才又繼續(xù):“新郎、新娘,可以彼此交換戒指!
顧季禹輕舉起莫藜語的手,將戒指套進她右手的無名指里。
莫藜語也一樣將另一指戒指套進顧季禹左手的無名指。
“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顧季禹握住莫藜語的手,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
“季禹,我也愛你!
顧季禹在她的話剛落下時,唇覆上她唇,將所有的愛全透過這一吻傳給她。
顧季禹抱起藜語,一起走向?qū)儆谒麄兠篮玫奈磥怼?br />
前方的路,宛若架起一道七彩的彩虹般,迎接著他們奔向幸福。
—本書完—
編注:
1.欲知顧季和與齊薇格的愛情故事,請看《掠愛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