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得自己這睡得這么舒服,果然有人陪著一起睡就是不一樣……有人陪著睡?
“早,玲兒!
張菱玲茫然的睜開眼,首先映入她眼里的卻是一片寬厚的胸膛,她愣愣的將視線入上移,登時陷入一片深邃的眼眸里,嚇得好霎時清醒。
她震驚的張大了嘴,半晌才找回聲音,“大少——唔!”
她的驚呼未完,凌月魄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翻身半壓著她,溫柔的吻住那張鮮嫩嬌美的紅唇,深深的吸吮著她的柔唇,更憑著本能的吸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汁。一時之間,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軀殼已不存在,整個身子在云端飄呀飄的,那是一種陶醉的感覺。
“玲兒……”凌月魄輕啄著她滾燙的粉腮,滿足的輕嘆,“你的唇真柔軟!
“謝謝!睆埩饬峒毤毚,缺氧的腦袋尚未清醒。
“找我有事?”他好笑的彈了彈她的鼻子讓她清醒些。
“找你?沒事啊!彼CH坏耐菑埥谘矍暗目∧。
“那你昨晚到我房里來干什么?”凌月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道,漫熱的氣息輕拂她的臉。
“呃?昨晚?”她蹩眉苦思,驀然她一聲尖叫,“哇啊啊!”她總算遲鈍的想到了目前暖昧不明的處境。
隨著尖叫,張菱玲猛然一把推開了,然后連滾帶爬的跌到床下,再遠遠的繞到桌子的另一面瞪著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交錯著,最后紅暈勝利的占據(jù)了她的臉龐。
“玲兒?你怎么了?”凌月魄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奇怪的舉動。
他……他竟然吻了她?這表示……這表示……啊!她的初吻!
天哪!真是羞死人了!
張菱玲捧著臉軟軟的蹲到桌子底下,不敢相信只是一個吻竟然就讓她驚惶失措,雖然是沒有經(jīng)驗,但她好歹也二十歲了,怎么反應(yīng)還像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一樣青澀!再怎么說,他們可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在交往當(dāng)中呀!接吻是必經(jīng)的過程呀!沒啥大不了的……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玲兒?”凌月魄走到桌子旁伸手將她扶起來,不解的抬起她低垂的螓首,一眼望進了她仍顯慌亂的羞怯眼眸,不禁錯愕的奇道:“你在害羞嗎?”
我的天!他怎能這樣問人?忍不住呻吟一聲,她的故作鎮(zhèn)靜全讓他這一問給破了功,當(dāng)下又羞又氣的再次紅了雙頰。
“你跌了床的事我不會笑你的,所以別不好意思了。”凌月魄溫柔的笑著保證,會錯意的以為她是因為抗摔下床才會不好意思的。
這……這只不解風(fēng)情的呆頭鵝!
忍住想尖叫的沖動,張菱玲錯愕的呆望著他,無奈又挫敗的垮著臉蛋,嬌羞無限的橫他一眼,“我回房去了!
“玲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找有什么事……”她忙揚聲喚著急匆匆而走的佳人。
實在沒勇氣回頭,張菱玲紅著一張臉,嘆息連連之下停也不停的徑自快步回房,本來想問他為什么送了他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現(xiàn)在也不想問了。
“我們到底要上哪兒去?如果要爪山的話用走的會比較有意思!睆埩饬嵫鲱^看著凌月魄,“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好像已離洛陽城好遠了嗎?”
吃過早飯后,凌月魄就帶著她坐上“飛雪”直奔城外,接連繞過了許多山峰,樹林,這會兒洛陽城早不知在身后幾十里外了。
“我?guī)惆菰L應(yīng)傲去!绷柙缕切廊恍(yīng)。
“應(yīng)傲!”張菱玲攏著秀眉,繼而恍然大悟,“那個幫我看病的帥……公子?”
“沒錯!彼c頭微笑。
“我們?nèi)フ宜墒裁?聊天嗎??br />
凌月魄搖搖頭,溫柔關(guān)切的凝望著她,“今天你整個早上臉色都不太對勁,一直紅通通的,我不太放心,所以帶你去讓應(yīng)傲看看!
她傻眼的瞪著他說不出話來,呆了半晌她無力的靠進他懷里,哭笑不得的猛翻白眼,不知道該拿他怎么樣!唉!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跟著他來了。
“放心,我絕對會讓你不虛此行的,”看出了她的念頭,他這樣保證道。
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拿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瓜怎么辦了。
“飛雪”老馬識途的自行往一條山徑奔去,走完山徑后,眼前出現(xiàn)了大片楓林,地面落滿厚厚一層楓葉。
穿出楓林后,遠處傳來流水聲,“飛雪”靈巧的停在一片花園外側(cè),凌月魄跳下馬將看傻了眼的張菱玲抱了下來。
“好香啊!”她嘆為觀止的望著眼前的景致,放眼所及,處處皆是高紅矮綠,茂盛無比的各種花草,隨風(fēng)飄菜著陣陣濃郁的藥草香氣。
“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應(yīng)傲游遍各地所搜尋得來的靈花異草,再加以細心栽培而成的,可以說每一種花草都是稀世難求的靈藥!
凌月魄輕摟著她穿過花園邊為她解說,張菱玲發(fā)現(xiàn)有一條蜿蜒的小溪貫穿花園,通過花園后,右側(cè)有一座大屏風(fēng)似的怪石聳立著,使人驚奇的是凹凸的石面居然也長滿了各種青藤與爬藤類的植物,也不知是自然生長的還是有人種上去的。
左側(cè)還有一道小小的瀑布,飛瀑下是約百丈寬的青潭,潭邊筑有一茅屋,屋前一塊巨大的石碑豎立著,上頭畫有“別府洞天”四個大字。
凌月魄帶她進入茅屋后并不停步的往里直走。
“我的天!”張菱玲震驚的瞪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沒想到茅屋后竟然別有天地,活脫脫就是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
“凌公子,您好久沒來了。”守在茅屋外的幾名年輕人一看到凌月魄,立即親切的向他行禮打招呼,顯然是舊識。
“可不是。”凌月魄向他們頷首微笑,“應(yīng)傲可在?”
“很不巧,少爺出去了,恐怕得兩、三個月才會回來。”一名年輕人歉然搖頭。
“那么兩位老人家呢?”
“兩位老人家在天山雪池,說是要找天池冰蠶,已經(jīng)一年沒有回來了。”
“!”凌月魄略感失望,頗為憂心的望著正好奇四望的張菱玲。
那幾名年輕人察言觀色之下,互望一眼建議道:“凌公子可是帶這位姑娘前來找少爺求醫(yī)的?小姐此刻正在山下為人看病,您若緊急,小的可派人前去將小姐請回來!
凌月魄一沉吟未答話,張菱玲已經(jīng)搶在前頭回拒:“不用麻煩了,我沒病!
“呃?姑娘你……”那幾名年輕人微怔,個個好奇的朝她一打量,她睦起來也的確不像有病的樣子。
“在下的未婚妻!绷柙缕切χ蛩麄兘榻B,待那些年輕人慌忙向她見禮后,他才蹩眉看著她,“玲兒,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睆埩饬徇B忙打斷他的話頭,“相信我,我保證我一點病都沒有,根本不必看醫(yī)生……我是說大夫!
凌月魄細細的審視她健康紅潤的俏臉,半晌才勉強的同意:“那好吧,不過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話要馬上跟我說!
“沒問題!”她快樂的應(yīng)了聲,心情大佳期的纏著他帶自己四處逛一逛。
凌月魄自是依她,他和那幾名年輕人談了幾句話后,即帶著她在山谷里盡情的游玩,等要回洛陽上,她手上已經(jīng)捧滿了各種禮物,樂得她笑不攏嘴。
“小姐?您怎么到這地方來了!”
張菱玲一踏進廚房,嚇得里頭的幾位婢女個個不知所措的愣立當(dāng)場。
她臉上紅了一紅,不好意思的道:“大少爺和管大哥忙了一天了,我想做兩樣小點心送去給他們吃。”
“哎喲,這您只要吩咐一聲,奴婢們就會準(zhǔn)備的。”
“不!”張菱玲搖了搖頭,嬌羞的笑彎了紅唇!拔蚁胗H自動手做!
眾婢女微怔,旋即會意的笑了起來,不再堅持要她離開。
張菱玲問明了所有材料的名稱及用法后,以廚房里現(xiàn)有的用具就包了幾樣不同款式的港式燒賣,這新穎別致的小點心看得幾位婢女大感興趣。
不過,她除了捏制形狀是自己動手的之外,其他有關(guān)餡料及調(diào)味料的準(zhǔn)備與作法都是她動口,其他人動的手,所以當(dāng)香味四溢的燒賣問世后,她著實看得有點心虛。
“謝謝你們的幫忙!彼踔槐P賣相可愛的燒賣向那幾個正在收拾大戰(zhàn)過后的婢女們道謝,“如果大少爺他們吃了喜歡的話,我再教你們怎么制作燒賣來報答你們!闭f完后便歡天喜地的走了。
廚房里的婢女全都笑著送她,個個由衷喜愛這個親切可人的小姐。
當(dāng)張菱玲獻寶似的將燒賣送給凌月魄及管仲宇時,立時贏得了他們的贊賞。
“好吃!雖然形狀奇怪,不過真的滿好吃的。”管仲宇送進第二口燒賣贊道。
“玲兒,沒想到你竟也有一手好手藝!绷柙缕呛Φ耐,無盡溫柔的說,“我正奇怪著你一下午都上哪兒去了,原來你是在廚房里為我們忙著,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張菱玲怪難為情的低頭道:“我也沒做什么,都是廚房里的幾位姐姐幫的忙。”
凌月魄拿起一塊燒賣喂她,“來,你也一起吃啊!”
“好!”她高興的吃了一口,殷勤的教他們怎么吃才好吃,“大少爺,管大哥,你們可以沾些醬油或辣椒吃。這樣會更有味哦!最好是配著嫩姜絲吃就更好吃了!
一大盤燒賣就在談笑中吃完了,管仲宇教人將盤子收拾好,再送上兩杯茶后就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玲兒,你過來!绷柙缕俏⑿Φ南蛩姓惺,將她抱在懷里后才輕輕笑道,“我該怎么報答你這一盤美味可口的點心呢?”
“我才不要你的報答呢!”張菱玲扯了扯他的長發(fā),洋著一臉喜悅說,“人家只是答謝你前天帶我到城外散心而已。”
“哦?”凌月魄一挑劍眉,滿臉沉思,“如果為為了報答我?guī)愠鋈ド⑿模@樣的答謝,你不覺得我的報酬太少了嗎?”
張菱玲笑臉一僵,愕然道:“那不然你想我怎么樣?”
“當(dāng)然是追加我的報酬嘍!”他理所當(dāng)然道,涎著一張臉望著她,“怎么樣?你想好怎么答謝我沒有?”
“這……哪有這樣的?”這個人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她一下子跳離了他的胸膛,哭笑不得的瞪詳情他嗔斥,“答謝你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哪!我肯為你下廚你就該偷笑了,居然還改得寸進尺的要求我再做一些有的沒有的!
“玲兒,你別忘了,我是個生意人,凡事當(dāng)然要以我的利益為優(yōu)先考慮啊,既然你自己提出了要答謝我,那我當(dāng)然要求合理的報酬。”一把再將她拉回來,凌月魄可理直氣壯得很。
“韓守仁似乎都沒有什么行動,這一點有些奇怪!绷柙缕敲掳统烈。
“大概是他看我們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所以不想再自找麻煩了!惫苤儆畲y。
“除了綢緞莊之外,我們在洛陽的其他的藥行、酒肆等店鋪也都沒有再受到擾亂嗎?”
“沒有。“管仲宇搖了搖頭。
“相州和定州和布莊方面可有消息?”凌月魄轉(zhuǎn)了個方向問道。
“昨日剛收到飛鴿傳書,相州和定州的布莊解釋他們要提高價碼的原因,是因為有人以高于我們的價碼向他們購買續(xù)布,所以他們認為我們也該將價碼提高!鳖D了頓,管仲宇肯定道:“我相信出高價向他們買布的人一定就是韓守仁!
凌月魄微一思索,淡然道:“你繼續(xù)和相州、定州方面進行溝通商量,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可以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但若是要求太過分,那就放棄他們另尋管道!
“是。”管仲宇應(yīng)了聲,又問他:“那月底我們交不出貨來要怎么辦?”
“你盡快通知所有買主前來綢緞莊,到時再一起商議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我知道了!
“另外,你還要通知我們在洛陽的其他店號,近日還是要嚴加戒備,以防萬一!绷柙缕欠愿赖。
“我知道了,可是,我們已經(jīng)一再退讓,你想韓守仁還會找我們的麻煩嗎?”管仲宇問道。
凌月魄淡然一笑,緩緩道:“我曾經(jīng)和韓守仁會面商談過,既然條件談不攏,我相信他不會輕易的放手,或許這幾日他正在計劃要展開另一波行動!
“嗯,這也有可能,我會吩咐他們小心行事。”管仲宇同意他的看法。
“韓守仁之事倒沒什么,我擔(dān)心的是貨交不出來,對那些向我們訂貨的顧主無法交代,我對他們真是深感愧疚!绷柙缕俏@了聲。
“我會飛鴿傳書給所有買主,請他們前來一會。”凌月魄站了起來往外走。
“魄,你要去找玲兒嗎?”管仲宇黠然邪笑,“我傳授你的方法有沒有效?”
“很遺撼!绷柙缕寝D(zhuǎn)頭朝他抱歉的笑了笑,“我送給玲兒的金銀珠寶、胭脂水粉全都讓她給退掉了,很顯然的,她不喜歡那些東西!
“那?怎么可能!”管仲宇叫了起來,很不服氣,“天底下有哪一個女子會不喜歡那些東西的?”
凌月魄看了他一眼,道:“玲兒!
“耶?”管仲宇猛然一滯,隨即面不改色的轉(zhuǎn)了過來,“對了,我忘了說一句話,除了玲兒!
望著荷花池里的倒影,張菱玲微嘆了口氣,打從上次在廟里碰見如愿雙仙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也沒見她們再來找她,害得她心里老是七上八下,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忽然就回到二十世紀去。
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想當(dāng)初她殷殷期盼能早日回去,到如今卻是希望多留一日是一日,這之間的變化,豈是她所能預(yù)料得到?
“在這兒干什么?玲兒。”
聽見凌月魄輕柔悅耳的嗓音,她不禁抬眼瞧著他,心下一陣感慨,若非為了他,自己又豈會對這唐代有所眷戀,且如此心神不寧,整日擔(dān)心自己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看著她的臉,凌月魄凝視著她似悲似喜的美目,“你在想些什么?為什么你的眼里有著如此多的愁意?”
呵,他可真是觀察入微呀!
“沒什么。”她收起愁懷展顏歡笑,俏皮的在他唇邊吻了一下以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這幾天好像很空閑,來洛陽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我們何時可回長安?”她忽然好想念凌府中的許許多多的人。
凌月魄俊臉微微一紅,不很習(xí)慣她的主動或受不住她的誘惑,他按回她的俏臉,再次深深的真正吻著她。
將臉埋在他懷里,她無聲的嬌笑了,心靈相契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美好。
擁著她走到亭子里坐好,凌月魄摟著懷中害羞的人兒微笑道:“你這么急著回長安,是不是想早與我成親呢?”
抬起臉,睜大了一雙眼,她朝他皺了皺鼻子,“你可真臭美。”
“臭美?”凌月魄斂眉微思,捏了捏她的皺鼻問道:“什么意思?”
他多喜愛她這雙明亮清澈的眼眸!他心中在贊嘆著。
眼珠子一轉(zhuǎn),張菱玲嘿聲笑道:“就是說你自作多情的意思。”
“是嗎?”凌月魄一揚劍眉,慢條斯理的問道:“我向誰自作多情了?”
“當(dāng)然是我!”她直接反應(yīng)的回答。
“這么肯定?你確定不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凌月魄故作訝異的瞥她一眼,自從發(fā)現(xiàn)她很容易害羞后,他早已經(jīng)知道怎么治她了。
“你……我……”一陣愕然,她不由大窘的飛紅了雙頰。
“玲兒你的臉好紅呢,是不是又在害羞了?”凌月魄湊近她的耳邊低喃。
“你——討厭!”她又羞又氣的捶他一記粉拳,賭氣的別過臉不肯看他。
凌月魄啞然失笑的看著張菱玲氣嘟嘟的臉蛋,雖然覺得她這模樣很可愛,卻是舍不得看她生氣,當(dāng)下好聲好氣的哄她:“玲兒你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可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你取笑我!”
“是是是!”他輕輕的板回她的臉蛋,笑盈盈的自我認錯,“是我不好,全都是我自己在對玲兒自作多情!
她這才笑開了臉,得意洋洋的朝他扮鬼臉,“知道就好!”
凌月魄著迷的看著她的笑顏,忍不住抬起她的臉龐輕輕一吻。
“別這樣,會讓人看到的!睆埩饬峒t著臉躲著他的吻。
“沒關(guān)系!闭f完,他便不客氣深深吻住她正待抗議的小嘴。
在他深情的擁吻里,張菱玲恍恍惚惚的想著——
她,是否真的能不在乎!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以朝朝暮暮。
不分古往今來,逛街永遠是女人的最愛。
洛陽城依然是繁華熱鬧,趕賈穿梭街道,過往人潮川流不息,叫賣聲、呼喝聲此起彼落,處處一片生機盎然。
張菱玲跟隨著人潮興高采烈的東走西看,時而發(fā)出一兩句贊嘆聲,凌月魄則照舊跟在后頭應(yīng)付她隨時提出來的問題。
看著一個賣糖葫蘆的人一路么喝著迎面而來,她狡黠的笑開雙眸,在兩人擦身而過之際,她順手從頭拔了一根糖葫蘆,看那個毫無所覺的繼續(xù)一路么喝走過,她不禁頗皮的笑了出來。
凌月魄攔住賣主,順手給了他一文錢,看賣主一臉茫然樣,他伸手指了指前面得意的舔著糖葫蘆的張菱玲,那賣主回頭一看登時明白,也一路笑著離開了。
“真好玩!”她笑呵呵的朝賣主揮手道別,“如果臺北有人在街上這樣賣糖葫蘆,生意一定會很好!
“你真是愛捉弄人!绷柙缕桥牧伺乃哪橆a笑道,“隨便拿人家的東西也不怕被捉去關(guān)起來。”
“反正有人會幫我付錢!彼是笑嘻嘻的,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樣。
“萬一我不幫你付錢呢?”他側(cè)頭斜視著她。
“你會嗎?”她愛嬌的反問,神情充滿依戀的凝睇他。
“不會!彼蠈嵉幕卮,寵溺的含笑回望。
“這不就結(jié)了!钡靡獾南铝私Y(jié)論,她大口的咬了一口糖李子,隨即讓李子酸的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想吐又不好意思。
“酸嗎?”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凌月魄幾乎忍不住失笑。
對他的幸災(zāi)樂禍,她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哇!”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張菱玲齜牙咧嘴的直哈氣,“天!我牙齒都軟了!酸死人了!”她嫌惡的瞪著那串缺了一口的糖葫蘆。
“也許剩下的三顆不會酸,你再吃吃看!彼眯牡慕ㄗh。
一翻白眼,她將糖葫蘆直送到他的眼前假笑,“那給你吃好了!
“我不吃這種小玩意兒的,還是你自己吃吧!绷柙缕俏竦耐凭。
瞥了他一眼,她苦著臉道:“那怎么辦?我可不想再吃第二口!
“丟了它吧!”凌月魄干脆得很。
“雖然可惜了點,但也只好這樣了!
她從善如流的將糖葫蘆丟進街旁的竹簍里,兩人正想再繼續(xù)往前走時,不意遇見了韓家那個美麗卻驕傲的韓毓箴,她以紅色的薄紗遮住臉,身旁跟了兩名婢女、兩名武士,顯得氣派十足。
“真是巧遇啊,凌公子!表n硫箴嬌媚的朝凌月魄福了一福,她可是得到情報特意出來見他的。
張菱玲不悅的看著她,暗想她眼力倒好,凌月魄戴著面紗她也能認出人來,另外她臉上戴的紗巾是用來干什么的?分明有戴跟沒戴一樣。
“韓姑娘。”凌月魄禮貌性的微一點頭。
“唷,這位不是公子您的侍劍嗎?怎么如此不知禮數(shù)的走在主人前頭呢?”她神色輕蔑的瞥了張菱玲一眼,馬上又將視線調(diào)回凌月魄身上嬌聲道:“凌公子,管教下人是不能太放松的,否則他們就會爬到主人的頭上去。”
“玲侍劍正巧是在下的未婚妻。”凌月魄不悅的拱著眉,不喜歡她對張菱玲的不敬。
“呃?”韓毓箴一怔,美麗的眼閃過一絲狼狽與恨意,“就算是公子的未婚妻,她也不該走在您的前面呀,可見刀子的教養(yǎng)肯定不是很好,公子您還是三思而行,以公子的條件,該娶門當(dāng)戶對端莊有千金小姐才,公子您認為呢?”
凌月魄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張菱玲則翻了翻白眼,懶得跟她計較。
見沒理她,韓毓箴倒也不以為,仍用她那張軟綿綿的柔媚語調(diào)道,“凌公子,前些日子您在洛陽的許多家業(yè)似乎出了點問題,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事,但難保往后不會再有人找您的麻煩,惹您肯答應(yīng)家父提出來的條件,毓箴可以向家父請求他老人家助您一臂之力,讓您的問題永遠解決!闭Z調(diào)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的露了出來。
“此事不勞姑娘費心,告辭!睂λ脑捦耆辉谝猓砸槐,凌月魄不再理她,扶著張菱玲自顧離去,將她撇在一旁。
“凌公子!”饒是讓他的不情面氣白了俏臉,韓毓箴仍不死心的嬌呼,“您最好再考慮考慮,否則若是后悔了,那可能就來不及了!
見他當(dāng)作沒聽到般愈走愈遠,韓毓箴不禁氣得直跺腳,哼!等著瞧好了!她韓毓箴想要的東西就絕對會弄到手。
“喂!你對她這樣絕情,不怕她會惱羞成怒對你展開報復(fù)嗎?”張菱玲憂心忡忡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能力應(yīng)付的!绷柙缕俏⑽⒁恍,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套句管仲宇的話——那他還用混嗎?
“你認為我連應(yīng)付她的這點能耐都沒有嗎?”凌月魄定定的看著她。
“玲兒!币娝荒樷筲蟛粯返臉幼,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難道你希望我對她和顏悅耳,跟她有說有笑的?還是你要我干脆迎娶她算了?”
“好!如果你想娶的話就去娶好了!睆埩饬嵘裆届o的點頭應(yīng)允。
“我話還沒說完!逼沉怂谎,張菱玲眼神邪惡的朝他打量不已,看得凌月魄全身都不對勁起來,然后她才悠悠道:“在你娶她之前,我會像廣東泡菜一樣,先淹(閹)了你再說!”然后又對他笑得很可愛的加了一句:“到時候看你想娶幾個都隨便你!”
“玲兒!”凌月魄哭笑不得的直皺眉頭,雖然對她的用辭不太明白,但意思還是聽懂了,不由對她的大膽感到驚異,更多的欣賞。
“你別想讓我開心,我問你,韓毓箴剛才那段話是什么意思?綢緞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是不是有什么大麻煩?店鋪關(guān)了有沒有辦法再開業(yè)了嗎?還是……”她扯著他的長發(fā),迭聲的追問。
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凌月魄力還是一句話:“綢緞莊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和仲宇可以應(yīng)付的。”
“你每次都這樣說。”她不悅的叫道。
“那你就每次都相信我吧!”輕笑一聲,他柔柔的抬起的下巴輕吻了一下,“你什么都別擔(dān)心,只要乖乖的等著回長安做我的新嫁娘就行了!
“哼!”無比嬌羞的瞅他一眼,雖然再次敗下陣來,她仍是哼了聲意思意思。
“張姊姊!
坐在梳妝臺前正努力想從光亮的銅鏡中看清自己模樣的張菱玲,聽見這一聲悅耳的叫喚聲,心神大亂中,手中的木梳也掉了下去,她擔(dān)心的事終于要發(fā)生了。
一團柔潤的光亮映出了兩道纖美的身影,正是清麗無比的如愿雙仙。
第一次見到她們以這種神奇的方式出場,但張菱玲可沒心思去研究。
“你們來了?”勉強笑了一下,她轉(zhuǎn)頭望著她們。
小心的四處瞧了一遍,見沒什么異狀后,她們倆沒啥精神的各自找了一椅子坐下來,看得出來心情不是很好。
看她們這樣,張菱玲倒有點發(fā)愣,奇怪她們是怎么了。
“怎么,你們是來這兒發(fā)呆的嗎?”等了一會,見她們?nèi)允且荒槹V呆狀,她可忍不住出聲了。
她們兩人拾起哀怨的美眸望了她一眼,沒啥反應(yīng)的繼續(xù)發(fā)呆。
這下張菱玲可是好奇心大起,“發(fā)生什么事了?干嘛一可憐樣?”
“什么可憐!”她們一起叫了起來,“我們是快煩死了!”
很好,總算是有反應(yīng)了。
“什么事讓你們這么煩?說來聽聽。”
“還不都是為了你!”她們埋怨的看著她,一臉的責(zé)怪。
“我?”張菱玲心下一震,開始緊張起來,“你們要送我回去了?”
“是啊!不過有點麻煩。”愿仙唉聲嘆氣的精致的小臉蛋。
吸了口氣,她作著心理的準(zhǔn)備問道:“什么……麻煩?”
“唉!”如仙大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先別管什么麻煩,我們弄砸了你的愿望,就必須補償你,現(xiàn)在你可以再有一個新的愿望,你想到了什么愿望沒有?”
“新的愿望?”她傻傻的重復(fù)了一次,又傻傻的問,“什么愿望暑可以?”
“當(dāng)然啦!”愿仙委屈的瞪她一眼,“不要懷疑我們的能力。”
“呃……對不起!”張菱玲忙道歉,隨即試探道:“如果我說我想留在這里呢!”
“當(dāng)然可以啦,這樣我們可是省事多了,不過,你已經(jīng)在這里待這么久了還不夠嗎?”如仙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怎么會提出這種“便宜”的要求。
“我是說,永遠的留在這里。”張菱玲小心翼翼的講明。
“什么?”如愿雙仙再次叫了起來,“這當(dāng)然不可以!你又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怎么能永遠待在這里?”
聽她們這么一說,張菱玲不由心中一痛,凄然的顫聲道:“可是……你們自己說我可以要求任何愿望的,再說,我反正人已經(jīng)在這里了,那你們就繼續(xù)讓我留在這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們是可以實現(xiàn)你任何愿望,但穿越時間這一件事,不管是到哪個時空,你都只能待上七七四十九天,等時限一過,我們留在你體內(nèi)的靈氣就會消失,如果不趕在期限之前回去,你會死掉的!”愿仙急忙解釋。
“原來如此……”張菱玲慘笑一下,這是她早已料到的?墒,一想到要永遠離開凌月魄,那種椎心之痛仍讓她受不了。
突然,她愣了愣,“可是,我來到這里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呀!”她不解的問。
“那是因為我們趕在四十九日到期前重新加了一道靈氣到你的體內(nèi),否則你早就完蛋了!比缦上蛩f明。
“記不記得前些時候你曾經(jīng)陷入昏迷的事?”愿仙問道,見張菱玲點了點頭又繼續(xù)說明,“那就是你體內(nèi)靈氣即將消失的征兆同,如果我們再晚來兩天找到你,那你可就真的會死翹翹了!你的生命完全是靠著靈氣在維持的,所以除非有人能時時幫你輸入靈氣,否則你是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的!
“而且死了之后連尸首也不會留下。”如仙再補充。
張菱玲已是六神無主,再也無話可說。
“所以啦,你還是再想別的愿望好了!比缦山ㄗh她。
“張姊姊,你有什么其他的愿望沒有?我們一定會幫你達成的。”
吸了一口氣,她蒼白著臉,慘笑搖了搖頭,“我暫還沒有想到。”
“這樣。俊比缦珊驮赶蓛扇嘶ネ谎,然后看著她齊聲道,“你不有二十九天的時間可以留在這個時空,在這之前我們會等你想出另外的愿望,但是不管有沒有想到,二十九天一到,我們還是得將你送回你原屬的時空去!
話畢兩人再次隨著光芒消逝無蹤,房中只留下愁緒滿懷的張菱玲。
二十九天,只剩二十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