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情網(wǎng) 第七章 作者:喬南儀 |
房玄菱走進餐廳,一眼便瞧見孫承翰朝著她揮手。 “承翰。”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笑得眼都瞇了!霸趺磿氲秸椅页燥垼俊 “怎么,我不能約我心儀的女士一起吃飯?這是追求女人的第一步。”他朝她露出一口白牙!皼]有打擾你工作吧?” “當(dāng)然沒有,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彼θ菘赊涞氐,揚手招來侍者點餐。 今天早上她在幼稚園里接到孫承翰的電話,邀請她中午一起吃飯,她雖然有些意外,卻立即慨然地應(yīng)允了。 她喜歡承翰,因為他隨和風(fēng)趣,總是不吝于展露他的微笑,和他聊天是如此輕松愉快,讓她幾乎忘了這幾天紛擾的思緒。 “幼稚園情況還好嗎?”用餐過程中,孫承翰和她閑聊著!拔衣犝f李尚達這陣子被他老婆的贍養(yǎng)費官司整得灰頭土臉,他沒再去糾纏你吧?” “沒有。”她搖頭。 自從那晚李尚達糾纏她卻被譚森撞見的隔天,他便到幼稚園來為他女兒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他對自己前一晚的“失態(tài)”佯裝若無其事,她也不多做評論,她相信自己冷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足以令他知難而退。 “你來找我,不會只為了和我聊這件事吧?”她揚眉問他。“有那么明顯嗎?”他無辜的表情令她微笑了起來。他搔了搔頭,有些支支吾吾,“不過我是真的有件事想和你談?wù)劇?br /> “是什么?” “是關(guān)于……”他幾經(jīng)猶豫,終于還是坦率地說了出來!瓣P(guān)于雅晴的事! “雅晴?”她感到訝異極了!八趺戳藛?” 孫承翰往后靠著椅背,靜默了半晌才道:“相信你也知道雅晴的父親一直想將她嫁給譚森,但是譚森卻沒有結(jié)束單身生活的打算。你知道為什么嗎?” 房玄菱先是一怔,而后疑問:“你和他認(rèn)識這么久,難道還不了解他嗎?” “我和譚森雖然交情夠深厚,但我想我對他的認(rèn)識,絕對沒有你來得深。我只能臆測是他父親早逝給他的打擊和影響! 見她不說話,孫承翰頓了頓,有些躊躇地接了下去,“我和譚森是同時認(rèn)識雅晴的。她父親和我們公司有往來,所以我們碰面的機會很多,也一直是很聊得來的朋友……” “我了解。”她點頭,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將這些話告訴她。孫承翰先是困窘地搓搓下巴的青松,最后才苦笑地低語了一句,“但是她的目光卻始終不在我身上。” 房玄菱微微蹙眉,驀地一絲靈光閃過腦海。承翰對雅晴!她倏地明白了。 “你愛雅晴!彼吐暤。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把徘缒?你和她談過了嗎?” “我怎么能?她目前和譚森在一起,而譚森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點基本的原則我還有。”他表情陰郁!芭c其說我有成人之美,倒不如說我更重視我和譚森之間的情誼。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既然雅晴沒有選擇我,我也只能尊重她。” 房玄菱一時無言以對,只能注視著他有些落寞的表情。雖然他表面上裝做若無其事,眼里卻有著掩飾不了的苦澀。她能了解他的心情,明了那種愛著一個人,卻又無法坦然向她傾訴的苦。 她本能地伸手覆住他的,給予他無言的安慰。 “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罷了,希望你不覺得太唐突!彼曀f。 “怎么會呢?我很高興你愿意把我當(dāng)朋友,將你的心事告訴我!彼\摯地說道!暗疫是要勸你一句,如果你愛雅晴,那你就要主動去爭取。她還沒有結(jié)婚不是嗎?不論她的答案如何,總比你一直憋在心里好多了! 雖是這么說,但她卻心知肚明,勸告別人比自己實際行動來得容易多了。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她為何不敢向譚森坦承自己的感情?她對自己苦笑了起來。 “我已經(jīng)死心了!睂O承翰聳聳肩膀,反握住她的手詢問:“你呢?我聽說你和趙東恒這陣子走得很近,有沒有這回事?”“社交圈里難道沒別的新聞了嗎?”她玩笑地反問。 “沒辦法,八卦人人愛傳!彼蛉さ鼗氐溃骸安贿^那家伙太老了,根本配不上你。如何,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我才不想當(dāng)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呢!彼p哼著。 “我可是說真的。”見她嗤之以鼻的模樣,孫承翰自討沒趣地摸摸鼻梁,斜睨著她,“你不知道,當(dāng)我告訴譚森我打算追求你時,那家伙的表情難看得活像想把我一口吞掉。以他的標(biāo)準(zhǔn),大概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 聽見譚森的名字,她的笑意微微隱去了。 “我還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彼卣f!霸僬,我和誰交往都與他無關(guān)。他之所以答應(yīng)我哥這個荒謬的要求,只因為他認(rèn)為我們曾經(jīng)幫助過他,所以有責(zé)任幫我找到一個好歸宿罷了。我很感激他的好意,但是我并不需要! 孫承翰還想說話,但見她堅決的表情,還是決定不多做評論。 “譚森那天沒去參加陳議員娶媳婦的婚宴,連董事長有點不開心。他原本應(yīng)該去接雅晴一起出席的!币娝行┱,他表情溫和地問:“玄菱,你對譚森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這樣不在乎的,是不是?” “那又如何?他并不要我。強求而來的感情我寧可不要!彼币曋抗馓孤识岷!熬拖衲愫脱徘。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有所愛的人,又能怎么做呢?倒不如維持原狀,也許做朋友會 比做情人適合。” “也許吧。”孫承翰嘆息道,握住她的手至唇邊一吻,表情又回復(fù)原來的嬉皮笑臉。“不過我說要追求你可是認(rèn)真的。我比趙東恒年輕英俊,身家條件也不比他差,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房玄菱想對他皺起眉毛,卻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住。她笑著任他握著她的手,兩人都沒察覺另一邊有雙炯然的目光定定地瞪視著他們。 譚森繃緊身軀,硬生生克制住起身前去質(zhì)問的沖動。承翰并沒有告訴他,他和玄菱有約。該死了,承翰又干嗎要告訴他?他已經(jīng)說過他要追求她不是嗎? 然而……天殺的,他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展開行動。從方才到現(xiàn)在,承翰一直握著她的手,而玄 菱不但沒有拒絕,還對他綻開嫣然的笑意…… “那件事我覺得你處理得很好。”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坐在他對面的連晉源微皺起眉。“譚森,你在聽嗎?” 譚森調(diào)回視線,勉強壓下那絲莫名的焦躁!笆裁?” 連晉源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待瞧見那對熟悉的人影時微挑起眉。 “咦,那不是承翰和房小姐嗎?他們也在這兒?” 譚森沒有回答,視線仍然停駐在那輕聲交談的兩人身上,只見孫承翰不知道和房玄菱說了些什么,令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他瞪視著那一幅畫面,沒來由的妒火中燒。 “承翰和房小姐倒還挺相配的,如果能成為一對兒,倒也是天作之合!边B晉源慢條斯理地道,目光打量著他!罢f到這個,我倒要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太忽略雅晴了?我可不希望因為房玄菱的出現(xiàn),而轉(zhuǎn)移了你對雅晴的注意力! “您想到哪兒去了?連董事長!彼麛D出一句話!靶庵凰闶俏业拿妹。” 簡直見鬼!天知道這是多大的謊言。如果他只當(dāng)她是個妹妹,那這股莫名的怒火和占有欲又是從何而來?他根本就在嫉妒承翰,嫉妒他能讓玄菱笑得那么甜美。該死的,他簡直沒辦法思考了。 譚森看著前方那兩個人起身,孫承翰還體貼地幫房玄菱拉開椅子,一手輕扶住她的手臂。直到他們有說有笑地離開餐廳,他仍然緊盯住他們離開的方向,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手緊握成拳。 “那樣最好!边B晉源對他的答案不甚滿意,精明的目光依然在他的臉上打轉(zhuǎn)!皩α,關(guān)于上回我和你提過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他命令自己甩開那惱人的一幕,無奈并不成功。 “當(dāng)然是你和雅晴結(jié)婚的事。”連晉源往后沉向椅背,緩緩地說:“你似乎花太多心思在房人杰和那個小妞身上了,譚森。我不喜歡這種狀況!” “他們都是我的舊識,我關(guān)心他們有什么不對?” “是啊,一個等你發(fā)達后才突然回來攀交情、拉關(guān)系的敗家子,和他憑著美貌到處招蜂引蝶的 妹妹。天知道他們接近你有沒有其他目的?”連晉源鄙夷地道,沒注意到譚森陡地變得僵硬,自顧自地按說下去,“你應(yīng)該很清楚有多少人想成為我連晉源的女婿,接手我龐大家產(chǎn),如果你不懂得把握機會……” “我說過我很感激您的抬愛,但我目前還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睕]有等他回答,譚森簡短地丟下一句,“失陪了,連董事長! 他說完便逕自起身離開,沒見連晉源的臉色頓時發(fā)青。 譚森不知道自己在房玄菱的屋外等了多久。 他一直心神不寧,腦海中充斥的全是下午她和承翰親昵的那一幕。一抹憤怒的黑影籠罩住他。 雖然她對李尚達不假辭色,但他見過她對趙東恒微笑的模樣,現(xiàn)在則是承翰…… 她似乎不吝于對每個向她示好的男人展現(xiàn)她迷人的魅力,而這令他的情緒益發(fā)惡劣。他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個等你發(fā)達后才突然回來攀交情拉關(guān)系的敗家子,和他憑著美貌到處挖蜂引蝶的妹妹…… 連晉源的聲音再次在他腦中響了起來,令他更顯煩躁。 一整個下午,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想等承翰回來后,向他問個明白,然而承翰下午不僅沒回到公司,甚至連手機也無人接聽。 他們在一起嗎?去了哪里?隨著時間過去,他的情緒愈趨緊繃,已經(jīng)到了再不發(fā)泄就要爆發(fā)的地步。他只覺得再這么枯等下去,他就要發(fā)狂了。 一陣引擎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譚森抬起頭,瞧見房玄菱正從孫承翰的車上下來,姣美的臉龐笑意盈盈。 這么說來,他們的確整個下午都在一起了!這個認(rèn)知令譚森的怒火更盛。 他強迫自己耐心地等著,直到孫承翰離開之后,他才開門下車。 正要走進公寓里的房玄菱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待見到佇立在暗影中的他時,驚訝地睜大了眼。 “譚森?” “上車!焙唵蔚膬蓚字隱含壓抑焦躁。 乍見他的喜悅微微消退。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但是!為什么?他的表情有著少見的陰沉,令她有些畏怯。 房玄菱吞回心里的疑問,順從地上了他的車。譚森沒有再開口,一路上將車開得飛快,有好幾次她偷偷從眼角的余光打量他,想問他告他如此反常的原因,然而他繃緊的嘴角又令她將話咽了回去。 車子駛進一棟高級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在經(jīng)過幾個回旋之后停了下來。她隨著他走進電梯,來到他位于十樓的豪華公寓。進了他的住處之后,她環(huán)視著這個寬敞且十足男性化的空間,簡單例落且陽剛味十足,一如它的主人。 她回過頭去,只見譚森背靠著門,表情看不出絲毫情緒。他沉默得太久了!她心中的不安加深 。 “怎么了?”她語調(diào)中有著一絲遲疑,“為什么帶我到這里來?” “今天中午,我看見你和承翰在一起。”終于,他開口打破沉靜。 “什么?”她先是不解,而后眉頭放松了下來。 原來是這件事! “承翰來找我,是為了想和我聊聊……他的心事!彼⌒囊硪淼氐,不確定他是否也知道承翰喜歡雅晴的事。 但譚森卻誤會了她的猶疑,眸光更顯森冷。 “你們似乎很親熱!彼麑㈦p手環(huán)抱在胸前,低沉的語調(diào)隱含嘲諷!案嬖V我,你和承翰來往多久了?你們非得這么偷偷摸摸,連我都得保密?” 有半晌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倏地她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心跳幾乎停止。他的質(zhì)問活像是抓到和別的男人通奸的老婆,他是在……嫉妒嗎? 然而很快的,一絲憤怒的火焰立刻取代了它。 他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她又為什么該向他解釋? “這是在逼供嗎,譚先生?”她冷靜地道,表情不為所動。“我和承翰是好朋友。話又說回來,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干你的事。” “誰說不干我的事?”他向前一步,聲音緊窒駭人。“看樣子我是低估了你。你應(yīng)付男人的手腕顯然比我想像的要高明多了,不用我的幫忙也能釣上一個財力雄厚的丈夫,嗯?” 房玄菱瞪視著他繃緊的嘴角,望進那對毫不慈悲、冷得像冰河的黑眸里。他的表情冷硬而殘酷,眼中斷定的指控令她漲紅了臉。 噢,他怎敢這樣想她?他怎敢將她當(dāng)成到處留情的花蝴蝶?她頓時倍感受傷。 “你又來了,譚森!彼χ崩w細(xì)的背脊,拒絕被他激怒!熬退闶怯秩绾?你又憑什么質(zhì)問我?并非每個女人都像你那個用情不專,卻又令你念念不忘的宋惟心! 譚森粗魯?shù)刂淞R了一聲,面色更顯陰沉!八挝┬膶ξ覜]有任何意義! 那我呢?我對你而言又算什么?房玄菱想朝他嘶吼出她壓抑的憤怒,然而她只是硬生生地別開頭去,拳頭在身側(cè)握緊。 “如果她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你為什么不結(jié)婚?因為你根本還忘不了她!彼S刺地道,眼神 和他一樣冰冷!案嬖V你,我不是宋惟心,也沒有興趣當(dāng)任何女人的代替品,我和任何男人交往都不干你的事!” 她說完便想經(jīng)由他身邊離開,他卻更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反壓在門板上。 “我話還沒說完之前不準(zhǔn)走。”他粗聲道。 該死,他痛恨自己像個打翻醋壇子的丈夫,但他只要一想到她整個下午都和承翰、甚至是他不認(rèn)識的男人共度,他根本無法冷靜。 “如果你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扮演誘惑者的角色,那么在我面前也可以! 房玄菱驚喘一聲,抬頭望進那對毫不慈悲的眼睛里。她想轉(zhuǎn)身逃跑,藉以避開他隨之而來的報復(fù),然而根本來不及行動,他已經(jīng)攔腰抱起她朝他的房間里走去,不顧她掙扎地將她丟到他的 床上去。 她從床上翻轉(zhuǎn)起身,注視著他嚴(yán)厲的表情。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她,高大的身軀結(jié)實且隱含力量,幽黯凌厲的黑眸有如燃燒的火炬。她看著他伸手扯開襯衫鈕扣,那逐漸裸露出的結(jié)實胸膛令她頓時口干舌燥。 她往后退,試著平撫心里逐漸上升的恐慌,然而他龐大的身軀已經(jīng)欺壓上她,大手將她的雙手按在枕頭兩旁不讓她動。接著地俯下頭來,嘴唇野蠻且粗暴地覆住她的,將她的抗議封緘在他的唇里。 譚森猛烈地吸吮她的唇舌,一手穿過她頸后的發(fā)瀑固定。她感覺他正將薄薄的衣衫拉下她的肩膀,帶有魔力的大手恣意愛撫她腰間和背脊裸露的肌膚,令她的身軀瞬間像著火似的。 他的嘴唇沿著她柔嫩的肩膀而下,在她細(xì)致的肌膚上印下一連串的吻痕。他裸露的胸膛熨燙著她飽脹的胸脯,大手?jǐn)D壓她的背脊去感覺他堅硬的欲望,那逗惹的愛撫幾乎令她低吟出聲。 “我要你。”譚森嗓音濃濁地低語。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擁有她,他再也無法否認(rèn)那份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渴望!拔乙悖! 這句話卻令她由昏眩中稍微回神。他要她,卻沒說他愛她,一抹極端空虛的感受由她心里升起。他的欲望和她一樣強烈,然而欲望并不是愛。 “別這樣,譚森!彼浫醯赝浦募绨,戰(zhàn)栗地低語,“不要做出令我們都后悔的事來! 有好半晌,她以為他根本沒聽到她的話,然而一會兒后他卻停下了動作,手纏進她頸背的發(fā)絲將她的臉仰向他。 “為什么?”他的呼吸溫?zé)岬貒娡略谒念i項上。“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但是你并不要我,你只是想懲罰我。她的心在淌血,一行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是的!彼氐袜!拔乙! 她帶著淚意的聲音,令他的理智稍稍返回。他沒有再動作,只是俯望著她的臉龐,她頰上的淚珠令他胸口一陣抽緊發(fā)疼,他似乎總是在令她哭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彼械胶眍^哽咽,但仍試著發(fā)出聲音。“承翰愛的是雅晴,并不是我。他今天下午只是想找我聊聊而已。我和他就只是這樣,沒有別的了! 譚森驀地怔住,她看出他的眼里有訝異,各種情緒在他眼中交雜,矛盾、欲望、渴求……還有一些她無法解釋的情感。他仍然深深地凝睇著她,深幽的眸子幾乎能透視進她的靈魂深處。 “我是個被嫉妒沖昏頭的傻瓜!彼f道,輕柔地吻去她的淚珠。他的身軀已經(jīng)緊繃疼痛地要求得到宣泄,然而他不想傷害她。 他只想抱著她,告訴她他很抱歉,他絕不是有意令她哭泣。他費盡了每一分心力想克制自己的欲望,然而她柔軟的手臂卻圈上來環(huán)住他的頸項,甜蜜的小嘴兒在他胸膛印下細(xì)碎的吻,令他的自制力搖搖欲墜。 “別這樣,玄菱!彼麣庀嶂氐卣f著,手臂肌肉因極力克制而憤起!拔也幌雮δ恪 “你不會傷害我的!彼龓缀鯚o法呼吸,對他的渴望已經(jīng)提升到激昂的頂點,悸痛地渴求他的碰觸!皭畚,譚森! 她的臉龐滿含激情,目光柔和清澈且毫無保留。他的眸子黝黑閃爍著,眼神不再冷酷無情,而是充滿了炙熱的欲望。她感到一陣渴望的顫抖,想出聲呼喚他的名字,然而卻發(fā)不出聲音。 然后,他們再也不需要言語了。隨著一聲低沉的呻吟,他投降般地再度俯下頭來,以一個極度熾熱的吻攫獲住她的唇,讓她完全降服在他的臂彎里。 理智無用,他的懷抱就是她全心渴望的天堂。 就要下雨了。房玄菱瞇起眼凝視著灰暗的天際。 她將頭靠在窗框上,一股隱隱的騷動困擾著她。她想起那天早晨在譚森床上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俊朗的男性臉龐,她就著迷濛的晨光靜靜地凝視了他好一會兒,那張俊朗的臉龐在睡夢中放松了下來,一只結(jié)實的手臂仍然占有似的緊環(huán)住她的腰,仿佛想借此宣誓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用手輕畫過他剛毅的下巴,感覺他新生的胡碴輕刮著她的肌膚。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愛上他的?似乎從有記憶以來,那份愛戀就一直存在,她似乎已經(jīng)愛了他一輩子了。 她很清楚他們共度的一夜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或許早已習(xí)慣女人對他投懷遠抱,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對他而言會有多特別。 他沒有做任何承諾,她也知道婚姻從來不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然而她并不后悔。下意識里,她一直知道自己都將歸屬于他,從他走進她生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 如果她夠理智的話,她早在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就該遠遠避開,在事情更復(fù)雜以前離開,然而即使本能早已警告過她,她的心卻不聽使喚。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冥思。她抬起頭,看著房人杰推門進來。 “玄菱,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好了!彼龔拇扒白吡嘶貋。她答應(yīng)今晚陪人杰出席一個開幕酒會。“等我整理完一些資料后,就可以離開了。”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他打量著她。 “哪有?是你多想了吧!彼陲棸愕貙⒆郎系奈募者M抽屜里,然后拿起皮包走出辦公室。 她先是向一位迎面而來的職員交代了幾句,然后率先朝門口走去。 才一走出幼稚園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從暗巷里直直地朝她沖了過來,幸虧房人杰眼尖地拉住她的骼膊往后退,才沒有迎面撞上她。 “他媽的,巷子口還將車開這么快!”他對著遠去的車子大聲咒罵,回頭急急地問:“玄菱,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沒事!彼@魂未定地用手捂住胸口,感覺心臟因剛才的驚嚇而急促躍動著。如果不是人杰即時拉住她,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shè)想。 “那輛該死的車差點就撞上你,還說沒事!狈咳私軒退捌鸬袈涞钠ぐ,一面還不停地咒罵著連串不甚文雅的粗話。 “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有些恍神!彼銖姅D出微笑。“這幾天巷子里似乎特別熱鬧,常有人開快車,小心點就沒事了! “這幾天常有人開快車?”房人杰先是一愣,目光頓時變得警覺!澳闶钦f這不是第一次?這種情況多久了?”他追問道。 “大概這半個月吧,我沒注意。”房玄菱有些邊不經(jīng)心。見他嚴(yán)肅的表情,她故作開朗地笑,“我真的沒事,哥。你別小題大做! 望著她強顏歡笑的臉龐,房人杰雖沒有戮破她的偽裝,然而心里的不安卻在擴大。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人蓄意要對圣柏德幼稚園,抑或是想對玄菱不利!一絲不祥的預(yù)感涌了上來,令他開始有些忐忑。 看來,是他必須找譚森談?wù)劦臅r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