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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寶甜心 第九章 作者：千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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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見杜詩晴的身影出現(xiàn)在學生餐廳門口，孫華潔趕緊站起身朝她揮揮手，讓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占到了位置。 「抱歉我來晚了，那個龜毛教授總喜歡拖個幾分鐘再下課，實在很傷腦筋�！苟旁娗缜敢膺B連地向她解釋。 「沒關(guān)系，我能了解。」 「妳吃了嗎？」 「還沒呢，我想說等妳來了我們一起去點�！� 她忖度了下�！讣热蝗绱�，不如我們出去吃吧？」 「出去吃��？」對于她的提議，孫華潔顯得有些吃驚。 「是啊，我下午第一、二堂都沒課，妳呢？」 「噢，我正好也是�！� 「這樣正好，我們?nèi)コ詣e的吧，每天都吃學校餐廳里的伙食，我覺得好膩�！� 「好吧，那……我們?nèi)コ喳湲攧诤孟潞�？�?br /> 「嗯，好啊！」 自從開學那天兩人稍微聊過以后，杜詩晴便很積極的找她一起吃飯、聊天，甚至是稍微逛個街。雖然她們分屬不同科系，但杜詩晴似乎真的沒什么朋友，單單就只找她一個人而已。 雖然黛茹和蘊繡偶有小抱怨，但由于升大三后她們也有各自的事要忙，因此也就沒那么常聚在一起，反而造就她和杜詩晴形影不離的機會。 坐在麥當勞靠窗的位置上，孫華潔吃著麥香魚和炸雞，卻發(fā)現(xiàn)杜詩晴幾乎沒在動，六塊小雞塊依舊安然地躺在紙盒里。 「妳不餓��？」 「嗯，今天沒什么胃口……」 孫華潔愣了幾秒，視線不禁落在她身上。 她的面色蒼白，發(fā)紫的唇干燥脫皮，該是妍美秀麗的一張臉蛋因她的忽視而逐漸憔悴衰敗，失去光澤的長發(fā)披在肩后，瘦骨嶙峋的干扁身材沒長半點肉，那弱不禁風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為她心疼。 「……妳的臉色看起來好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她頓了頓聲，小心翼翼地。「要不要說出來聽聽？」 「我……」杜詩晴輕輕地望了她一眼，隨即郁郁寡歡地將臉垂下�！咐蠈嵳f，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停下吃的動作，她驚訝地瞠大眼眸�！刚娴膯�？」 「嗯�！苟旁娗缈酀恍�。 「唉呀，妳怎不早說呢？我根本沒準備�！� 「沒關(guān)系，我們畢竟也才認識幾個月，而且妳肯陪我，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她不安地扭絞著手。 「別這樣說嘛！我很樂意的�！� 「何況我難過的，不是沒人記得我的生日，而是因為，今天還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哦？什么日子？」 她咬著下唇�！浮腋仪澳杏训慕煌o念日�！� 「啊？交往紀念日？她露出理解而為難的表情�！高馈瓉硎沁@樣，難怪妳看起來很憂傷的樣子。」 「雖然都已經(jīng)分了五個多月，可是，我還是好想他、還是好愛他，怎么樣也忘不了他�！苟旁娗缧乃樯駛胤鲋~，眼淚噙在眼眶。 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失戀的人，只能說著既老套又制式的話。 「別、別這樣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妳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徹底把妳的前男友忘記。」 「不……」她死命地搖頭。「我沒有辦法忘記他，即使他已經(jīng)交了新的女朋友，我仍然還是愛他。」 「妳……妳不會還想著要跟他破鏡重圓吧？」 「假如他還肯回來我身邊，我一定會點頭的�！顾懿粻帤獾貑÷暬卮稹� 「既然妳這么愛他，當初為什么要分手呢？」 「我……」杜詩晴無助地望向她�！笂呍敢饴犖以V訴苦嗎？」 「如果說出來能讓妳好過一點，妳就說吧，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孫華潔發(fā)自內(nèi)心地點頭。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但是，和他相遇、相愛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期，不過我其實很明白，他并不是那么愛我�！� 「怎么說？」 「因為和他交往的這兩年，我一直都覺得很空虛、很迷惘，他對我雖然還不錯，但有沒有那個情，我就不敢說了，」回憶著過去，她的視線變得飄忽而空洞。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他，親自去他住的地方、或者是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他不會特地帶我出去玩，不會陪我去逛街，吵架也不會先跟我低頭，我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著他給我的不安和恐懼，更害怕他變心甩了我……」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就像兩條涓涓細流泛下臉頰。 「沒想到結(jié)果還是一樣，到最后他還是不要我了�！寡谧∧�，她搖頭�！府敃r我還以為那只是吵架的氣話，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要和我分手，無論我有多么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是因為變心所以才跟妳分手的？」皺攏眉心，孫華潔有些生氣地問。 「我不確定，我只知道他跟我分手后馬上就交了新的女朋友。」她黯然地用餐巾紙擦著淚水。 「好過分哦！他怎么可以這樣�！顾龔娏业靥嫠Р黄�。這種男人實在太可惡了，他把女人當成什么��！ 「只能說是我魅力不夠，沒辦法把他留住，愛情……真的是不能勉強的�！苟旁娗鐝娢跉�，卻哽咽得更加厲害。 「唉唉，妳別哭嘛！為了那種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呢！」如果是我才不哭呢！她不爽地想著。 「我的心好痛，為了他，我付出了所有的一切，為什么竟然會換來他無情的對待？」淚水洶涌喧嘩，她克制不了地椎心嘶喊�！笧槭裁础瓰槭裁茨亍� 「妳……妳別這樣……」看她哭得肝腸寸斷，孫華潔手足無措，周遭人則紛紛投以異樣眼光，但她也顧不了這么多。 「或許就像我另一個朋友說的，我只是他解決需要的性伴侶，其余的，我什么資格都稱不上�！� 孫華潔震動地一僵，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場接不下去。 「難怪他跟我分手可以毫不拖泥帶水，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對象，他身邊已經(jīng)沒有我存在的必要了�！箍蘼暆u止，杜詩晴紅著眼，目光渙散地望著窗外人群。 「我對他而言，只是雙被穿過的舊鞋罷了�！� 「妳不要再這么說了！」帶點憤怒的，她忍不住吼出這句，兩眼炯炯有神地瞪住杜詩晴�！杆热贿@么狠心，妳就不要再去想他了，這種卑鄙無恥的賤男人，根本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拐Z氣一軟握住了她的手�！肝覀兌歼�年輕，我相信妳一定可以再找到更好的男人的，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來貶低自己、傷害自己，畢竟錯的人又不是妳，妳沒必要為了這種男人一再傷心流淚�！� 「總之我不管！妳一定要快點振作起來，不要再去想那個男人了，知道嗎？」她氣呼呼地補上這句。 「我……」杜詩晴鼻尖一酸，感動地反握住她的手。「謝謝妳這么安慰我，我……真的好感動�！� 「大不了等我以后碰到感情上的困擾，再換妳安慰我嘛！」她開玩笑地說，卻不知道一語成讖。 「妳放心，我一定會的�！苟旁娗绮粮裳蹨I擠出一抹堅強的笑容，紅紅的眼睛里卻閃過不尋常的眸光。 「對了，我給妳看我前任男朋友的照片。」她突然說。 「干么還看他的照片？」孫華潔馬上蹙起眉反對�！肝铱刹幌胫肋@個惡劣男人的長相如何。」 「別這樣，他長得真的很帥，在我和他交往的時候，每天都提心吊膽會有別的女孩搶走他。」她一副沉于美好回憶中的表情，讓孫華潔不忍心潑她冶水。「雖然很傻，可是，我還是好愛他，每天都把他的照片帶在身上�！� 「妳真的很傻！比我想象中要傻一百倍�！顾樗槟�，一邊不滿地接過那張照片，漫不經(jīng)心地拿到眼前一瞧-- 像被一百枚焦雷擊中，孫華潔的視線驀地失焦，思緒被炸成萬千碎片。 瞪著照片上的男人，她完完全全地震住了。 生魚片、蘆筍手卷、野菜沙拉、燒肉卷、炸蝦……滿滿一桌全是她愛吃的日本料理，她卻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整個人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像為了什么事而心神不寧、鎖眉下層。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不對勁，尤其吳柏彥已經(jīng)注意她一個下午了。 為了了解狀況，他還特地帶她來這間設(shè)有包廂的高檔日本料理店，預備兩個人好好吃頓飯，結(jié)果她還是心不在焉。 「親愛的，妳今天很反常哦，吃得這么慢。」他用著稀松平常的口氣說著，一邊挾塊烤魚下巴到她盤里。「是下是這間日本料理沒上回那間好吃？」 「彥……」她突然間停下筷子，猶豫著慢慢抬起臉。「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題？什么問題？」 抿著唇，她低低地問：「你……你愛你的前任女朋友嗎？」 吳柏彥倏地震住，宛若電流竄過全身，但表面上依舊從容鎮(zhèn)定。 「怎么突然想問？」 「你可以--老實地回答我嗎？」她不想觸怒他，她只想了解她始終不了解的「真相」。 深吸口氣，他神色平和地回答�！肝耶斎粣圻^，只是，愛得并不深�！� 「既然愛得不深，你怎么會跟她在一起兩年多？」她的手擱在桌下緊緊互握，用力之切讓指尖都泛白了。 「之間其實也分分合合了幾次，只不過都沒真的分開，」他語重心長地沉聲道。「不過我承認，這兩年來我虧待她許多，畢竟她對我付出了所有，我卻一直在保留，所以即使分手，我也沒有太多的掙扎。」他不想替自己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因此很坦白地敘述著他的過去。 「你……」 「妳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妳，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騙妳的意思。」深邃有神的黑眸定在她身上，努力找尋著她臉上可能出現(xiàn)的諒解與釋懷�！溉绻麏呥�想問什么，我都會老實說的�！� 「雖然你不算騙我，卻玩弄了別人……」低著憂傷的臉兒，孫華潔面色慘淡地把頭一搖，聲音小得讓他聽不清楚。 「華潔，妳剛剛說什么？」隱約了解事情的嚴重性，他凝重地問。 「所以你只當她是你的性伴侶？」她毅然決然地抬首迎視他的眼，胸口因這句話的出口而不穩(wěn)起伏著。 「什么？」他震住。 「是不是？你這兩年多來一直忍著沒和她分開，是不是只是因為你的生理需要？」照理說她應該覺得臉紅、尷尬，但另一股怒火卻不禁上揚，兩者矛盾的情緒在心頭糾葛纏繞，讓她幾乎要瘋了。 只是一瞬問，吳柏彥臉色陡沉，陰寒冷厲的黑眸覆上一層薄冰。 「她找過妳了？：這是唯一的可能，要不然以華潔單純開朗的性情而言，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很快地搖頭�！杆⒉恢牢艺J識你，是我自己無意問發(fā)現(xiàn)的�！� 「但妳們怎么會認識？」 「事實上就是認識，一切就是那么剛好，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沒有讓杜詩晴知道自己就是吳柏彥的女朋友，殊不知自己早被反過來利用。 「她告訴妳我跟她交往兩年，只因為性？」他的聲音略沉，整個人都顯得緊繃而沉鷙。 「她……她只是說出她的感覺，但我覺得……」 「妳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不待她說完，他直接截話反問。 「我……」她迷惑于他的怒氣，也無措于心底的掙扎�！肝液芟胂嘈拍悖�，事實證明你根本不是真心在對待她�！� 「對！」他毫下考慮地回答�！富蛟S我對她真的不夠真心，但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妳�。 � 「可是，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當他伸手想抱她，她恐慌地逃了開來，看到他滿臉受傷挫敗的表情，她難過地環(huán)住自己雙臂�！敢簿褪钦f，你跟她一分手就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只是你的現(xiàn)任性伴侶�！� 「妳當然不是！」他氣極低吼，霸道地睬著榻楊米從后方緊緊抱住她�！肝覐膩頉]有這么想過，對妳沒有、對她沒有，純粹就只是愛的深度不同罷了�！古滤俣忍与x，他使著蠻力將她困住，而她只能無力地任他圈在懷中。 「我不能了解你這樣的人，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解……」她痛苦地喃喃自語�！赣绕湓诼牭侥銓λ囊磺兄螅腋鼰o法接受你這樣的行徑跟作法，你太殘忍、太自私，你傷害了那么愛你的一個女人，我……」 「就算我確實傷害了她，又跟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什么關(guān)系？」他氣憤難當?shù)匕膺^她的身子。「難道因為我曾經(jīng)談錯了一次感情，從此我就沒有資格再愛嗎？」 不想掉眼淚的，她是真的想堅強的、瀟灑的、認真的跟他就事論事，但無奈她阻止不了心酸的淚水奪眶而出，只能眼睜睜地看它們墜下衣襟。 「我也是女孩子，她又是我的朋友，我如果可以無動于哀就沒事了�！顾瘋剜ㄆ� 「不要鉆牛角尖，妳要相信我對妳是認真的！」她的眼淚讓他又氣又急，既心疼又不舍地拿起干凈的紙巾擦去她的眼淚。 「你對她難道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我……天哪！我不可能記住跟她說過的每句話，即使說過，妳也不能因此定我的罪，畢竟在愛著的時候，這樣的話是不可能沒說過的�！� 她明白他說得很有道理，她真的明白，然而每每想到杜詩晴的遭遇，她就覺得他是個壞蛋，是個不可原諒的人。 「妳不要哭，妳這樣哭讓我的心都碎了�！共蝗讨�，他摟住她溫柔撫哄，不再對她怒目相向。「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可惡、我卑鄙、我下流，但我就是不能沒有妳�！� 聽到他這么說，她貼在他胸前哭得更厲害了。 「我不知道除了『性伴侶』三個字以外，她還跟妳說了什么，不過我認了，她指控我的罪名，我可以照單全收！可是妳聽著，我--是真的真的用心在愛妳，過去的我或許荒唐，不懂如何去愛，但是我現(xiàn)在懂了，妳如果因為我過去的錯而放棄了我，那么，我會痛不欲生的。」 無法再作出理性的思考與決定，她只能讓淚水盡情奔流，暫時忘了要去抉擇。 因為是愛，所以學會貪求。 因為貪求，所以難以放手。 愛情，原本就是自私的。 「妳為什么要這么做？」 震驚之中，楊德理萬分錯愕地問了這句。 在她與阿彥分手后亟需愈合傷口的這段時間里，他總在她需要的時候陪著她、安撫她、聽她說話、聽她訴苦。 今天也不例外，她一通電話響起，他便擱下手邊工作來到她的住處，哪曉得，競從她口中得知了這樣的事。 「不為什么，純粹是想出口氣罷了�！顾p描淡寫地回答。走至窗臺前的紅色圓凳坐下，表情凝重地遙望著灰蒙蒙的天色。 「出口氣？有這個必要嗎？」他沒想到詩晴會做出這樣的事，緊蹙的眉像打了萬千死結(jié)無法解開。 「你不是我，當然無法體會我的感受！」 「但是妳這么做，對妳有什么好處？」 「哼，我不需要得到任何好處，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好過罷了�！顾淠詫�。 人是如此矛盾，表現(xiàn)在外的假象，好象自己堅強有如鋼鐵一般，然而實際上，內(nèi)心那道城墻卻脆弱得不堪一擊。 「妳利用那個孫華潔來達到目的，有沒有想過后果？」 「他們要是因此而分開，那就是我要的結(jié)果了。」 「難怪……難怪這幾天阿彥的臉色會這么難看，妳……妳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他們吵架了？」這是她樂于從他口中聽到的答案�！改敲窗┯袥]有說什么？他一定很恨我吧！」 「不，他不恨妳�！�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恨我。」她甚覺可笑地翻了個白眼。 「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來找妳質(zhì)問這件事，不是嗎？」 杜詩晴的笑意瞬間僵在嘴邊。 「可見得他并不想怪妳，或者換個角度來說，他很同情妳，對妳充滿歉意，所以他能了解妳這么做的目的�！� 「不可能！」她急促而慌亂地厲聲喊�！杆挪豢赡軐ξ矣X得抱歉，他根本只是不想再見到我，就這么簡單而已�！� 「如果妳一定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你當然沒有辦法，畢竟你們是朋友！」她氣極反駁。 「對，我跟阿彥是朋友，難道我跟妳就不是嗎？」他嚴峻反問。 「我……」 「快樂嗎？」他再問。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略略一顫，沉著臉斜睇他。 「在妳進行這種報復行動時，妳覺得快樂嗎？」 「當然不快樂，看到自己愛過的男人正愛著別的女人，我怎么會快樂？」 楊德理定定地注視著她，凝肅的神情更為復雜，極緩慢地搖著頭，他說了。 「詩晴，妳不要這樣，不管妳有多么愛他，他也不會回頭，妳這么做，只會讓妳身邊的人替妳感到悲哀�！� 「哈，我本來就很悲哀，不是嗎？」她自嘲地笑�！复驈乃α宋业哪翘炱�，我就注定悲哀一輩子�！� 「沒有人要妳悲哀一輩子，是妳自己硬要走進這樣的死胡同里，難道妳還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他不愛我，我有什么是比不上那個孫華潔的嗎？」 「如果妳問的對象是我，那么我會回答妳，她沒有任何地方比得上妳�！顾麘B(tài)度坦然而凝重地回答。 聽到他的回答，她毫無預警地震住了�！傅吕怼� 「不過很可惜的是，對妳而言，我是比不上阿彥的�！顾S刺一笑，故作灑脫地別開臉再道：「但我和妳不一樣，我并不會因為瘋狂地愛一個人而想毀了他眼前的幸福，同樣的，我真的很希望妳還是當初那個心地善良的杜詩晴，而不是處心積慮想要破壞別人幸福的杜詩晴�！� 「我……」像被擊中痛處，她心如刀割地掩住臉�！肝也恢馈⑽也恢�，我好煩好煩，好亂好亂，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要讓他們好過，就這樣而已�！� 「詩晴……」忍不住的，他來到她身后，輕輕地、溫柔地環(huán)住她的肩膀。「已經(jīng)夠了，收手吧！不要再去傷害任何人了，再這么下去，妳唯一會傷害的只是妳自己而已�！� 她淚如雨下，心痛的感覺仍是如此清晰。 「答應我，不要再繼續(xù)了好嗎？」 靜默中，他隱約感覺到她點了頭，雖然很淺很淺，但他知道她答應了。 誰甘心付出的一切化為烏有，誰愿意辛苦經(jīng)營的感情變成泡沫？然而不甘心、不愿意的結(jié)果，永遠是傷了自己又傷了別人而不自知。 愛上了這樣的女人，他注定要永無止盡地在她背影守候。 關(guān)掉了手機，拔掉了房間電話線的插頭，孫華潔讓自己置身于漆黑無光的空間里，完全沉淀。 靜靜回想著與他相遇、相識、相愛的每個片段，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因為那個雨夜，他們初次相逢。 因為一把香奈兒的傘，他們在雨中重逢。 因為遲到，他們深刻地記住彼此。 因為種種緣分顯示，他們明白彼此的命運已完全緊系在一起。 她并不后悔愛上他，也不后悔把自己交給他。 盡管得知他的過去，讓她一度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但他說的很對，她不能因為他過去錯了，就完全否決了他現(xiàn)在對她所付出的愛。 她更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就算是欺騙自己也好，她真的相信。 可是一想到杜詩晴，她的心就好亂好亂，她不知道未來的日子里，她該怎么面對她、怎么告訴她，自己就是吳柏彥的現(xiàn)任女朋友。 她亦沒有辦法在飽受罪惡感煎熬的情況下，平常心與他繼續(xù)交往。 如今才明白好聚好散這句話，是說得容易做起來困難。 想當初她還斬釘截鐵地說過，自己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沒想到，一碰上真正的試煉，她卻猶豫了。 一個晚上過去，她卻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