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作家蕭麗紅女士在她的作品之一《桂花巷》的跋中,第一句話就開宗明義的說:“剔紅是我!倍藜t正是書中那個敢愛敢恨、時而溫柔、時而堅毅,甚至?xí)r而虔惡、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主角。
開始動筆寫“意同”時,并沒有想過“它”一定會出版,用起第一人稱的寫法,也就毫無顧忌,揮灑自如。
“意同”完稿后,已經(jīng)決定要讓“她”面世,問題因此因應(yīng)而生。
比如說,大家一定會訝異于“她”和我前二十八本小書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
不過要回答這個問題也不難,因為“意同”完稿于去年我寫完“念奴嬌”后的休息期間,當時一心想要嘗試不同的題材與寫法,首先便選擇了電腦,也就是說,“意同”是“敲”出來,而非“寫”出來的。
后來交給出版社,也曾想過把她放在另一個系列中,換個筆名出版她,但后來由于種種的因素,“意同”仍然得與“齊萱”和各位朋友結(jié)緣。
而其實,真正的問題只有一個吧,那就是當朋友們看過這本書后,一定會問:“意同是你嗎?齊萱!
意同和我一樣住在臺東,
意同和我一樣在臺南念書,
意同和我一樣做文字工作……
意同究竟是不是我?
親愛的朋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不。
不,意同不是我。
意同只是我理想中的一個人物,她有我許多的心情,也有我許多的憧憬,但她并不是我,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的我。
如同以前那些小書中的湘青、芷筠、之俊……一旦離開了我的手,她們便都成為自有生命的個體,若是她們曾經(jīng)有令你感動過那么一點點,我就可以有一點點的欣慰。而其實,她們之所以能夠打動你的心,原因可能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可以在她們的身上找到些許自己的影子,如同在別人的故事中,綻放自己的笑容,或者流下自己的眼淚。
所以,與其重復(fù)的猜測意同是不是我,倒不如讓我告訴你一個更接近事實的答案:“意同,是你。”
是的,誰的生命中沒有困頓?沒有迷惘?沒有錯失?沒有掙扎?沒有選擇?沒有猶豫?沒有決定──要命的是,還往往是錯誤的決定?
成長的歲月尤其是一連串跌倒與看看有沒有勇氣再站起的組合。
意同要講的,也不過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而已,誰沒有經(jīng)歷過,甚至正在經(jīng)歷呢?
意同是你,你是意同。
唯愿這本對我的寫作生涯,有著比較特殊意義的小書,也能繼續(xù)感動你那么“一點點”。
若是如此,那就真的是“你意正與我意同”了。
身為一個文字工作者,還有比這更大的心愿與滿足嗎?
就將這本小書,連同我的祝福,一并送給正拿著“她”的你──真實的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