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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不懂說再會 第二章
作者:齊萱
   
  “什么聲音?”正忙著與艾葭交換衣服的秀敏恍如驚弓之鳥般問道。

  “聲——噢,是我撿到的大哥大啦,這里,”已經(jīng)套上粉紅緞面禮服的艾葭不以為意的說:“幸好我早備有假發(fā),不然待會兒一出去,不就會立刻穿幫——”

  她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注意力全被剛剛叫她進來補妝的秀敏給吸引去。

  “喂,喂,你!”秀敏的表情千變?nèi)f化,看得艾葭頓感眼花撩亂!笆悄恪

  自己撿到的大哥大居然是詹秀敏的?幾分鐘前她被人找到,只催著她趕快上三樓休息室來幫秀敏補妝,等到她趕上樓進房以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從補起,這位詹小姐怎么回事,連訂婚都可以哭成這樣?

  不過她也算是場面見多的人,當下挽起化妝箱趕到秀敏身邊,一句廢話也無的便想先為她卸除已花掉的妝,再整個重新來過。

  豈料詹秀敏在恢復“本色”以后,卻按住她想開始“作畫”的手說:“快,把衣服脫下來。”

  “什么?”難道這才是她不愿意訂婚的真正理由?因為她有特殊的“性趣”?

  “我叫你趕快把衣服脫掉,背心、長褲、襯衫……反正看得到的都得脫,快!”更快的是她自己的行動,在甩掉高跟鞋后,她已忙著反手拉下禮服的拉鏈。

  “詹小姐,你要……我在這里脫?”艾葭已近乎瞠目結(jié)舌的問。

  “不然,這種事你想到外面去當著大家的面做嗎?”秀敏連看她的空閑都沒有。

  做?要做……做什么?

  “別呆站著,我的時間不多啊,這事得速戰(zhàn)速決。”秀敏停頓了一下,才像是突然想到重點似的說:“對了,你今天這樣一整天忙下來,可以拿多少錢?”

  “大概……大概可以凈賺一萬五千元左右吧,小費還不算,我——”見鬼,自己還真是不折不扣的錢鉆,到這種時候猶能清楚的算帳。

  秀敏已脫得只剩內(nèi)衣襯裙,大手一揮便道:“跟我辦完這件事,我給你五萬,那些小費就不要拿了。”

  “詹小姐,”艾葭反射性的捉緊領(lǐng)口,閃掉秀敏往她胸前探來的手。“我……我不能占你這種便宜,更何況我也沒有這種嗜好,我雖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可是也還沒饑渴到跟女——”

  秀敏先是滿臉愕然,繼而發(fā)出打斷她的笑聲!袄咸鞝!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為我想要跟你……?”

  艾葭馬上點頭如搗蒜,一副“你還是饒了我吧!”的可憐表情。

  秀敏本想再笑一陣,卻因意識到時間緊迫,而猛然扣住艾葭的肩膀,害得她更加緊張!皠e緊張,也別胡思亂想,我愛的也是男人,我只是要你幫忙我逃婚而已。”

  “逃婚?”心下才一松,馬上就又揪緊!盀槭裁?”

  “五萬你到底要不要?”

  “你知道我很愛錢?”

  什么跟什么,簡直就是答非所問,不過秀敏卻誤會了她因錯愕而產(chǎn)生的反應,所以當機立斷!霸偌右蝗f,六萬,另外你原本該拿的一萬五千,我也一毛不減,一起付給你,怎么樣,花半小時賺七萬五!這筆交易不差吧?”

  這算什么?富家小姐的余興節(jié)目?只要有錢拿,管她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不過……“錢我要先拿。”

  秀敏一窒,這才想到自己身上并無現(xiàn)金,不過……視線往下一瞥,立刻拔下才被戴上不久的訂婚鉆戒!澳萌ィ彤斪龅盅浩!

  “可是詹小姐,”這下連艾葭都覺得事有蹊曉了!斑@戒指并不只值七萬五啊!”

  “所以我才說是抵押品,只是暫時寄放在你那里而已,等我拿到現(xiàn)金,自然會找你要回來,好了,廢話少說,我時間不多,快,快把衣服脫下來跟我交換!

  艾葭先把戒指套上,再動手拉領(lǐng)結(jié),而嘴巴也沒閑著。“詹小姐,你曉得要上哪里找我嗎?”

  “我有你的名片,沒問題的!

  “你不怕我吞了這枚鉆戒?”

  “它又飽不了肚子,你吞它干嘛?”她一邊穿上白襯衫,一邊漫應道:“幸好這襯衫夠?qū),不然我看你比我纖細,若照你的尺寸來穿,不像在裹粽子一樣!

  “詹小姐,鉆戒……?”

  她已開始拉上褲子!叭舨皇沁想退給黃家,其實送給你都無妨!

  “詹小姐,”艾葭駭叫道:“你……你真的想悔婚?”

  “叫我秀敏吧,你都肯幫我這么大一個忙了,還稱呼我詹小姐,好像挺奇怪的!彼嘈Φ溃骸皩,我是想悔婚,因為今日我若不悔婚,恐怕今生就得悔情!

  “你有心上人?”答案艾葭其實早已猜到。

  “對!笔撬啙嵱辛Φ幕卮鸷徒醣瘔训谋砬榇騽恿税,讓她驟下決定,愿意暫且不問詳情幫詹秀敏的忙。

  就在衣服幾乎已經(jīng)快全部換好的此刻,秀敏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是來接我的嗎?小詠,我——”秀敏的表情由驚訝轉(zhuǎn)為狂喜,再由狂喜墜入失望,接著又變成憤怒!笆菃?我非嫁不可?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該嫁給誰,我就得嫁給誰?不!我不會再聽你的,我們的事已完全變成過去式,你休想再左右我,聽到了沒有,休想!”

  這次她干脆將電池板抽掉,再將電話往墻上丟去,企圖砸個粉碎。

  “去他的!正主子不到,要你來跑什么腿!”

  “詹——,不,秀敏,剛剛那是……?”

  秀敏回過神,馬上拉近艾葭,低聲迅速的說起她的計畫來……。



  “秀敏!”

  “詹小姐!”

  “二小姐!”

  “敏敏!”

  詠浦車才滑到大門前,就聽到里頭傳來此起彼落、震耳欲聾的呼喚聲,這是……?

  天!正在翻墻的那個粉紅色身影是誰?!

  不會吧,不可能是她,敏敏怎么做得出這種事來?她長得既不像白癡,又不像瘋子,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行徑?他沒有眼花?沒有看錯吧?

  “秀敏,你這是在干什么?快點下來,快!”詠浦認出嘶聲吼叫的人,是她的二哥。

  “接我的車來了,再見!

  什么?這么從容自在、身手矯。坎坏殉晒Ψ鰤ν馓聛,而且還順手扣上他們剛剛為防止她直接從敞開的大門脫逃,因而迅速拉攏的鐵門,如此一來,反而將大家都成功的“關(guān)”在里頭。

  更可怕的是,她伸手指向來接她的車,竟然是……是自己這輛七百五十西西的BMW重型機車!

  “敏敏,你瘋了!你快把門打開,給我回來!”

  即便已快七點,但因夏末白晝?nèi)蚤L,再加上里頭燈火輝煌,透過安全帽,詠浦仍看得清清楚楚,現(xiàn)在在咒罵她的,是連青筋都幾乎明辨得出的詹信雄,也就是秀敏那脾氣出了名的暴躁的父親。

  “不!”面龐掩在散亂長發(fā)下的秀敏毫不示弱的叫了回去!拔以僖膊灰厝チ,我要跟著機車上的人走,走到天涯海角去!”

  老天爺,詠浦在心底哀號道: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必須受制于這圓臉小姐?不成,他得幫著詹伯伯把秀敏押回去乖乖的訂婚,不然誰曉得后果會變成什么模樣?

  但詠浦的雙手才按上安全帽,已聽得詹信雄的怒吼:“你敢跟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跑,看我不打斷你們兩個的狗腿!”

  什么?這下代志可大條了,看來秀敏已成功的引他入甕,這時候現(xiàn)身是自投羅網(wǎng),但若不現(xiàn)身的話,難道要等他們過來甕中捉鱉?

  算了,干脆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反正里頭亮、外頭暗,加上他又戴著頂黑色的安全帽,他們哪曉得他是誰?他可不想在敏敏自導自演的胡鬧劇中跑龍?zhí)住?br />
  心意一決,也顧不得什么朋友道義了,豈料油門都還來不及加,后面已“咚”地震動了一下。

  “走吧,小詠!

  “敏敏,你——”他想轉(zhuǎn)過頭去罵她、趕她下車,但是情勢已刻不容緩。

  “走啦!難道你真舍得我被我爸打斷我這雙美腿?”她雙手往他腰間抱緊,身上跟著貼過來!翱禳c,先走再說!”

  詠浦知道她說的對,唉,今晚真是倒楣倒到家了,萬一現(xiàn)在曝光,別說詹伯伯會聽不進任何解釋,就連他在場的父親和阿姨會怎樣看待他,詠浦都不敢想像!

  于是,不管心中再怎么不情不愿,他也只能將牙一咬,將油門加到底,朝眼前飛馳而去。

  這輛摩托車自買進來以后,他還沒有用來載任何人過,所以也沒配備多余的安全帽。

  而在這一剎那間,詠浦倒真希望能把后頭那長得滿腦子豆腐渣的女人給甩下車去!



  “到了,到了,”艾葭指揮著:“我就住在這兒,看到?jīng)]?“小角落”,在店門口放我下來就好!

  她俐落的下車,可是才往前走一步,就被詠浦給按住了肩膀。

  “干什么?”她迅速抽身,并回過頭來瞪住他問。

  “你的長發(fā)歪了。”他的聲音閃在安全帽后,同時朝她伸出了左手。

  艾葭盯住他攤開的手心直言。“我不會看手相,不過你事業(yè)線滿清楚的,應該不會當一輩子的跟班兼司機!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要你給五百塊!

  “我什么時候欠你——喔,”她拉下長假發(fā),順便拉長了聲音說:“法有明令,被載者未戴安全帽,得罰騎機車之人,剛剛我們被攔下來的時候,是你載我,不是我載你吧,所以啰。”

  一下山便被交通警察攔下來開罰單時,他就發(fā)現(xiàn)到她不是秀敏了,但往她為坐摩托車而撩高的裙擺看去,倒也發(fā)現(xiàn)她有一事未曾說謊,那便是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

  “所以什么?”

  “所以罰單當然得歸你負責啰,小永先生!

  “你叫我什么?”

  艾葭并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煽動右手掌道:“你熱不熱?戴著那頂又重又厚的安全帽,一定很熱,對不對?”

  詠浦正想著要如何拒絕她有意請他進去坐一坐的暗示時,卻聽見她已接下去說:“所以你就別再耽擱,快點回去吧,回去跟你的老板說詹小姐沒有訂婚,說不定這會兒她都已經(jīng)找他去了。就這樣,再見,臺北盆地雖然沒什么風,不過車子一動,空氣自然就會流動,多多少少能夠涼快一點!

  她再度想走,又再度被他拉住,這一次艾葭已經(jīng)有些惱怒,回頭便想破口大罵,卻意外迎上一雙犀利冷峻的眸子,熠熠生輝,看得她心頭不禁為之一震。

  為了掩飾深受激蕩的狼狽,艾葭立刻挺起胸膛來說:“錢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我就不相信敏敏請你幫這個忙,會完全沒有付你酬勞!

  “你們老板知道你對他的意中人用這么親匿的稱呼嗎?”

  詠浦終于失去耐性的問她:“詹秀敏到底是怎么跟你說的?說我是雁田的司機?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幫她闖下多大的禍?”甩了甩頭后,他索性叫她:“上車。”

  “上什么車?”艾葭瞪大一雙眼睛,詠浦這才首度發(fā)現(xiàn)她非但不是秀敏,而且還比秀敏更亮麗耀眼,剛剛?cè)舴乔閯莼靵y,自己絕不至于和大家一樣,全都錯認了她。

  “上我的車找詹秀敏那個闖禍精去!

  “我可不想再被開單子罰款!

  “反正又不必你出錢!

  “欸,”艾葭展露笑靨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五百塊就拜托你了,橫豎也不用你出,對不對?”

  “你不出,我不出,那要誰付?”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就秀敏那個叫什么……田的男朋友,也就是你老板啊,既然是他要你上的山,那這一路上的開銷,不都應該由他負責?”

  聽下來、看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什么內(nèi)情都不甚清楚,反正自己眼前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秀敏,只要能問出她目前的行蹤,那這女人要將自己誤認成什么,就都隨她去吧。

  “是,我是奉了上山去接她的令,但現(xiàn)在卻只接到一個冒牌貨,你要我怎么回去交代?”

  “什么冒牌貨,你話講好聽一點,是替身,不是冒牌貨!

  “你比她高、比她瘦,也比她……”詠浦硬將“動人”兩字給咽了回去,動人?打動什么人?這里除了他之外,可沒有別人,少發(fā)瘋了!氨人嫜览X,如何當替身?”

  “你干脆說我沒她珠圓玉潤,沒她端莊有禮,哪來那么多廢話。”

  詠浦至此終于肯定了一件事!澳銈儾皇桥笥!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們是,不過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而已!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彼I諷說。

  艾葭不以為忤的回道:“要推磨,叫人就可以,何必使喚鬼?”

  “我可以請問你秀敏出多少錢請你演這幕鬧劇嗎?”

  “好像不干你的事,對不對?而且我很佩服她追求愛情的勇氣,反倒是你們老板不敢親自上山去搶婚,好像有點窩囊!

  “需要我提醒你,一面之詞往往不可輕信嗎?”

  “我說過,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你是真的愛錢,是不?”詠浦不否認在全面反感之中,他的心底亦難掩一絲憾意,除了天生太有錢的千金小姐以外,他還最最看不起另一種女人——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

  “不對!

  “不對?”

  “我不是真的愛錢而已,而是很愛、很愛,兩者當中還是有差距的!

  哎呀!詠浦在心底叫道:為什么會偏偏讓他遇上如此討厭的女人?有這個念頭,臉上的表情自然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好吧,好吧,我們各自當差辦事,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詹秀敏究竟是跑哪里去了?”

  “小永先生何必明知故問?”

  “我明知故問?”詠浦忍不住跨下車來,足足高出她一個頭的挺拔身材委實震懾人心,不過艾葭卻拒絕后退示弱。“我什么時候明知故問了?分明是你一直拒絕吐實,你——”想稱呼她,才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自己還不曉得她叫做什么“芋仔蕃薯”!皩α,你叫什么名字?”

  “你這人禮貌怎么這樣差?”

  “要有禮貌,也得看對方是否有此需要,替身小姐!

  艾葭聞言,火氣不禁也漸漸冒上來了!皩,我是替身,任務已完成的替身,所以干嘛還要在這跟你浪費口舌?我要進去了,你也請便吧!

  “等一下!边@一次他干脆用力扯住她的上臂。

  “還有什么事?”

  “詹秀敏的行蹤!

  算了,管他是真不知道,或故意裝傻,早早告訴他,打發(fā)他走開算數(shù)!皯撌钦夷阒髯尤チ,不然她何必悔婚!

  “這家伙!悔婚,她以為自己今年幾歲?十八,還是二十?”詠浦別開臉去咒罵。

  艾葭則冷冷提醒道:“答案我給了,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手”還給我了呢?”

  詠浦迅速放開她,卻又立刻趨前擋住去路,惹得艾葭抬頭怒目而視。

  “把秀敏走之前跟你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轉(zhuǎn)述給我聽!

  “想知道她講了些什么,你不會自己去問她!”艾葭吼了回去。

  “如果我曉得她人現(xiàn)在何處,你以為我還會在這與你糾纏不清?”

  “如果——”她驚詫的反問:“你說什么?你怎么會不曉得她人在哪里?她不是找你的——”

  懶得再聽她夾纏不清的誤會,詠浦索性打斷她說:“雁田根本不在國內(nèi),她要上哪兒去找他!

  “什么?!”

  “你聽到了,我說劉雁田根本不在國內(nèi),詹秀敏要上哪里找他去?”

  本以為她一聽完,就會提供更多有關(guān)于秀敏目前行跡的線索,誰知道她的反應竟是在最初的驚愕過后,就慌忙低頭拔下指上的戒指塞進斜背的背包里。

  動作雖然奇突迅速,但眼尖的詠浦還是看清楚了!昂闷恋囊幻躲@戒,少說也有五克拉吧!

  “五克拉,”艾葭低頭盤算!澳切辛!

  “什么行了?”

  “萬一詹小姐一直不現(xiàn)身,至少我也不會虧本,對不對?”  

  “鉆戒是敏敏的?”詠浦難掩驚詫的問道。

  “是啊,不然你想我沒事戴一顆會發(fā)亮的石頭在手上干什么?不會換成現(xiàn)金來用啊!

  “那是她給你的酬勞?”這小姐還真會慷他人之慨,反正是男方買的訂婚戒。

  “不,只是抵押品,對了,這石頭容不容易脫手?”

  “你想賣掉它?”

  “如果詹小姐一直沒來找我贖它的話。”

  詠浦至此總算是發(fā)現(xiàn)一道曙光了,語氣也跟著稍微緩和下來。“敏敏會來找你?”

  “至少她是那樣說的,”艾葭不怎么在乎的說:“就算她從此了無音訊,我也還有戒指可賣!

  “做一小時的替身,代價至少五十萬,不錯嘛,”詠浦環(huán)起雙臂來,語帶調(diào)侃:“就不曉得你小姐有沒有那個福氣消受了!

  “什么意思?”艾葭的眼神立即滿懷戒備! 

  “詹秀敏今天訂婚的對象是誰,你想必知道。”

  “黃亮仁,前途看好的整型科醫(yī)生!

  “對,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曉不曉得食品業(yè)大王詹信雄為什么會看上區(qū)區(qū)一位整型科大夫?而且還是一個仍在大醫(yī)院中服務,并非獨立開業(yè)的醫(yī)生?”

  “醫(yī)生就醫(yī)生,全是凡人眼中的金礦,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般父母會為自己的女兒安排這種對象,并不稀奇啊,更何況自己家中有位整型醫(yī)生,將來家中女眷想拉皮、隆乳、抽脂等等,不都更加經(jīng)濟實惠。”

  一番推論聽得詠浦差點啞口無語,看這女子年紀不大,卻為何滿口金錢至上論?

  “一般父母?凡人?”他搖了搖頭!皠e忘了詹秀敏的父親是誰,又有什么樣的身份!

  “是人,沒有三頭六臂。”她喜歡錢,卻不特別喜歡有錢人,尤其是那種自以為是的有錢人。

  詠浦當然不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嘲諷之意,唯因欣賞她的慧黠,才更覺得她的銅臭可惜。

  “卻不是一般的父親,”但他僅僅就事論事。“黃亮仁的醫(yī)生身份固然可取,但令詹信雄心動的,卻是他與彭光宇的關(guān)系。”

  “那又是誰?”

  “國內(nèi)鋼鐵業(yè)鉅子,也就是黃亮仁的舅舅,黃亮仁的母親是彭光宇唯一的妹妹,從小就是眾人捧在手上的一顆明珠,彭光宇愛屋及烏,對外甥自然也就特別關(guān)愛,這下你明白了吧?”

  “只覺得詹小姐更可憐而已,倒看不出那和我手上這枚鉆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可憐?”詠浦像聽到什么天方夜譚似的失笑道:“可恨才真。”

  “瞧你如此忠心耿耿,看來人一旦上班久了,就容易成為老板的奴隸!卑甾揶硭。

  “有自愿成為家奴的上班族?你想的倒美,不被三天兩頭跳槽的新新人類整死,段數(shù)就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痹伷钟懈卸l(fā),再迅速拉回話題!罢驗閮煞郊议L對這門婚事的重視,今天詹秀敏的臨陣脫逃才顯得格外嚴重,你想想看,一旦這枚必定是經(jīng)過他們精挑細選購進的戒指流回市面,你還會不立刻被盯上?”

  “這……”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所以為了你自己好,我看你還是早點將秀敏去處老實講給我聽。”

  “原來你還不肯相信我!”艾葭又驚又氣的叉起腰來怒斥。

  而詠浦在盯住她清澈的眸子和微紅的面頰看了半晌之后,也才略帶懊惱的嘆道:“該死的、該死的詹秀敏,當初應該理都不理你,讓你跳樓摔死算了!

  “嘿,”艾葭聽了不滿,忍不住便抬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澳氵@人怎么回事,居然這樣詛咒老板的女友,不怕他炒你魷魚?”

  “雁田炒我魷魚?我不找他麻煩已經(jīng)算是客氣的了,他還炒我魷魚呢。”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八成是因為這下回去交不了差,索性來個先聲奪人吧!我就不信你會因而引咎辭職。”

  迎上她斜睨的眼神,詠浦亦沒什么好氣的說:“你幸災樂禍什么?她一直不現(xiàn)身的話,對你也沒好處!

  說的也是!鞍Γ缰谰驮摳龍猿帜矛F(xiàn)金的,現(xiàn)在非但六萬塊錢的酬勞拿不到,就連今天的工都白打了,一萬五呢,實在……”

  “指引你一條發(fā)財路如何?”詠浦突然說。

  一聽到有錢可賺,艾葭的精神全來了,馬上抬起她閃閃發(fā)亮的雙眸問道:“當然好,你快說。”  

  “把鉆戒送回去領(lǐng)賞!

  “送回去……哪里領(lǐng)賞?”

  “隨便你呀,詹家、黃家,甚至是彭家都可以,只要不拿出去變賣,就算給足他們面子,賞金的數(shù)目絕對不會小!

  艾葭沉吟了一陣,終于因捕捉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捉弄神情而搖了頭。

  “怎么?你不是很愛錢嗎?”

  “但還沒到出賣自己同性的地步,更何況詹小姐向我保證過,她一定會來贖回鉆戒,我愿意選擇相信她!

  “保證?相信?”詠浦突然仰頭大笑。

  雖然被他笑得火冒三丈,但艾葭仍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真是好看。

  “牙膏廣告賣完了?”等他笑聲漸歇,她才硬撐出冷淡的表情說:“這有什么好笑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但詹秀敏那位千金大小姐可能連“保證”兩字都不曉得要怎么寫,更何況是信守承諾?難為你還說得義正辭嚴,害得我想忍住笑都辦不到。”

  “你!”艾葭這下可氣得臉色發(fā)白。

  “拿去!痹伷滞蝗环瓷韽哪ν熊嚿夏孟乱粋東西丟給她。

  看清楚順手接住的東西是什么以后,艾葭不禁莫名其妙的追問已戴回帽子、跨上機車的他說:“你給我大哥大干什么?”

  “方便我一日按三餐打電話過來向你問……”他故意讓她誤以為下頭的字是“候”,再在低沉有力的車聲中接下去說:“問敏敏那個麻煩的下落!

  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至今猶不知他全名的艾葭也只能揮舞著一雙拳頭,大叫一聲:“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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