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給我一個開啟你心房的指示,讓我為你撫平所有傷痛,允許我繼續癡傻等待,等待你為我張開雙臂,接受我的愛——
BY 辛情
對于她情感的回應,他雖沒有明說,可是辛情比誰都明白。
看著商語清的寬闊背影愈來愈小,她的心宛如被掏空了般,只能呆愣在原地。
離開……他要離開了……
不,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說離開就離開?怎么可以說放手就放手?
那么她該如何自處?這份炙烈情感又該歸往何處?
“清哥!”倏地,她猛然起身,張臂自他身后緊緊環抱住,“別走!別離開我!你不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好久好久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
辛情緊抱著商語清,不斷地低聲傾訴——
“清哥,為什么?我是這樣的愛你,也愿意等你打開心房接受我,我愿意等,可為什么——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商語清閉上眼,她的這番話語如同一陣旋風卷入心扉,再度狂掀那好不容易靜止下來的滾滾波潮。
睜開眼,他輕輕地拉開她的手臂,沒有勇氣回身面對她。
“小情……你對我的喜歡,只是對兄長的一種崇拜而已,相信我!你會找到真正喜愛的那個人。”
辛情渾身—震,眼前恍若交錯著雷聲及閃電,她虛弱的復誦“兄長的崇拜……你這樣認為?你是這樣看待我的感情?”
痛……
心好痛!
一陣陣痛楚從胸臆間下斷傳出,緩慢地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快分不出是心痛還是麻痹……
她緊盯著商語清的后頸,等待著他的回應。
商語清深深嘆了口氣,“小情,也許是從小你就跟在我身邊,久而久之,卻讓你產生錯覺,我想,你只是在我身上尋求一個憧憬罷了!你其實不愛我的!
“你又不是我,怎可如此判定我的感覺?”辛情啞聲反問,無法置信他竟會扭曲她這份真心。
“我是過來人,有些事看得比你透徹,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惑……”商語清閉眼強忍住椎心痛楚,狠逼自己回應。
“回頭看我!”拒絕再聽他的推托說訶,辛情展現難得一見的霸氣,“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只要你轉過身看我,好好看著我!”
商語清幽幽嘆息,拄著拐杖緩緩轉身面對一臉凄楚的她。
“小情……”
一見到她反映在臉上的情緒起伏,他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頓時,奇異的痛楚一閃而逝,習慣性的關愛隨即涌現,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卻見到她冷硬的別開臉。
“不要碰我!毙燎樘鹨浑p晶瑩透亮的眸子直視著他,“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對我可有一絲絲的情意?”
“我……”他緊蹙雙眉,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要再說你對我僅有兄妹之情!”辛情搖搖頭,仿佛預料到他又會說出一貫的答案。“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不奢求你的愛,只想知道在你心中……對我可有一點點在乎,以及一絲絲有別于兄妹之情的關愛?”
“小情我……”
商語清凝望著她,此刻那雙眸充斥著壓抑與明白交錯的情感,璀亮美麗得救他幾乎不敢迎視,她的小臉布滿了令人怦然心動的愛戀情意,勾動著他沉寂已久的心,而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堅持執著的氣勢,讓他無所遁逃,只能勇敢面對。
“清哥,告訴我!”她只想要一句話而已。
“你想聽什么?”深吸口氣,商語清慢慢筑回一道又一道的心墻,“你希望從我口中聽到什么?是,我在乎你、喜歡你!你想聽的是這個嗎?”
辛情盯視著他,想在他眼中窺視真心,卻換來濃濃的失望。
“你只是敷衍我,不是真心的……”
她以為自己有機會的,以為在清哥眼中是特別的,甚至以為可以得到一絲絲情意,沒想到……
“我是真心的對你好,真心的把你當妹妹疼愛——”商語清的大掌落在她發上,溫柔的來回撫摸,“小情,我希望你寺福,只是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辛情垂下眼,伸手撥開他的手,拒絕他給予的柔情關懷。
“我以為,經過這么多年,你終會回頭看我,也天真的以為可以融化你心中的冰山,以為我可以帶給你快樂,讓你徹底走出那段陰霾,原來——我一直都太自以為是、自不量力!”
這一刻,她佯裝的堅強終于潰堤……
見她以雙手搗住臉,自掌間斷續傳出低泣聲,他的心不禁感到一陣陣抽痛。
“小情別哭……別哭好嗎?不會變的,你還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可是我想要的不只是妹妹!”她猛抬頭,突然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我不要……只是妹妹而已……”
她大膽的磨蹭他的唇,任由淚水不斷滑落,透過熨貼的雙唇想將心中所有的情感完全傾倒……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商語清一大跳,他猛一回神,不顧支撐身子的拐杖倒落,一把將她推開——
“小情,你這是做什么?!”他板起臉,卻揮不去她熨在唇上的熱息。
“我在吻你!泵鎸λ呢熾y,辛情反倒輕松的笑了,“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這份感情是真實的!”
“盡管如此,也不能改變什么!”商語清調開視線,彎身拾起倒在地上的拐杖,笨拙地穩住身體,“你只是妹妹!就只是妹妹而已!”
“清哥……”
商語清不理會她,逕自拄著拐杖轉過身,一步步走出會議室。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盈滿眼眶的熱淚再度奪眶而下,模糊了視線。
“清哥……你還忘不了嗎?”她啞聲無言的低問,卻得不到任何應答。
辛情將臉埋進雙掌中,在一片黑暗籠罩下,她看不見光明也尋不到出口。
有誰可以告訴她,該如何才能停止這份不止息的愛戀……
辛衡端坐在沙發椅中,看著辛情坐在辦公桌后不時接聽電話,又低頭審查卷宗的繁忙模樣,偶爾精神不濟,便抓起咖啡猛灌。
他調整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坐姿,刻意清咳出聲,“咳咳咳!比缓竺橄蛐燎,她竟一點反應也沒?!仿佛他是個透明人似的。
辛衡不悅地挑起眉角,語出不滿,“小情,你夠了吧?我在你面前坐了快半小時耶!你要視而不見到什么地步。俊
“我很忙。”辛情簡單一句打發他的埋怨。
“我知道你很忙!毙梁馐ツ托裕E起二郎腿,“打從清哥離開臺灣回香港后,你一直都是這副死德性!
“善姊還沒回來嗎?”辛情頭未抬,脫口而出。
“好端端提她做什么?”辛衡沒好氣的瞥她一眼,“現在討論的人是你!
“我沒什么好討論的。”她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可以整天無所事事閑晃到我這兒來?爹地的事業可以放牛吃草了?”
“爹地生了四個孩子,不是只有我才能扛起辛氏的一片天。”
感謝工作狂大姊辛澄,慶幸她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產生興趣,否則他也無法像現在這般逍遙自在。
“澄姊已為人婦,恐怕沒那么多時間幫你打理。”不痛不癢的,辛情公式化表達想法。
辛衡盯視著她面無表情的容顏,從她不帶感情起伏的雙眸到下巴緊繃的線條都瞧得清清楚楚。
“小情,你有沒有想過……回來辛氏?”
辛情頓了下,臉上閃過一抹僵硬神情,“我跟商氏簽有合約,期約末滿!
“總而言之,你就是不死心對吧?”唉!她的癡情真讓他望塵莫及。
“我死心了。”
辛情冷哼一聲,不自覺地加重握筆的力道,強迫自己別再為商語清的離去感到心傷,可盡管如此,他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也在心上留下一道深刻傷痕。
“我要是信你,我就去撞墻!彼揪头挪婚_,只是自己苦撐。
辛情一咬牙,失控地將手中的筆朝他扔去——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怎么做你都看不順眼,別以為我不知道清哥之所以會離開,都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話一脫口,辛情馬上就懊悔了。
她怎么可以將心中的不滿往他身上發泄呢?雖然明白自己此刻只想找個代罪羔羊來紆解低落的心情,但又怎能如此傷害愛護她、憐疼她的親人呢?
她感到痛苦萬分的趴伏在桌上,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這么自生自滅……
辛衡閃過她扔過來的兇器,一臉平靜地接受她的厲言責備,“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意,也知道現在你根本不想見我,但是……”
他走上前,大手輕撫著辛情的后腦,“誰教你是我疼愛的妹妹,我無法看你一頭熱地付出卻得不到任何回報,我真的不忍心……”
“衡哥……”辛情猛搖頭,近乎悲鳴的懇求,“不要管我了,求你——”
“我怎能不管你?”辛衡認真而嚴肅,“怎能看你兀自痛苦而不拉一把?我并非要求清哥離開你,而是希望他能夠審思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我萬萬沒想到,他選擇的竟是轉身離開!
辛情坐直身子,澄澈的雙眸蘊著滿滿的凄楚,“清哥無法回應我的情感,正因為他不愛我,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他是懦夫!”辛衡直視著她因情傷而顯得憔悴不已的面容,“那么你呢?你打算讓自己沉浸在無止境的傷痛中,一輩子無法復原,就像那個懦夫一樣嗎?”
辛情迎向他眼底閃爍的精光,體悟他話中的意有所指,慢慢地,緩緩笑開顏,“衡哥,你是我的好哥哥!
“我一向都是個好哥哥!毙梁獯蠓浇邮芩馁澝溃八阅?你現在打算怎么做?繼續自憐自艾,還是……”
“勇敢面對!毙燎楦吒邠P起唇角,彎起的眼帶著自信,“我不是懦夫!不會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敗退,我知道我很傻,但對清哥的愛,我無法說放就放,要我放棄他,我做不到!”
辛衡點點頭,微笑提醒,“清哥的相親宴在準七點開始,如果現在飛回香港,再加上前往飯店的車程,應該趕得上這場難得一見的宴會!
辛情驚愕地眨眨眼,“衡哥你……”
辛衡莞爾一笑,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中拿出飛機票,“下午四點的班機!
辛情驚喜地接過,雙瞳閃爍著感動淚光,“衡哥,我沒想到……”
沒想到辛衡竟為她設想如此多,沒想到他竟連她的心思都猜想到了。
這一刻,她心中交錯著感動與喜悅,開懷地咧開笑臉,她起身張臂擁抱他。
“衡哥,謝謝你!”千言萬語只能化成一句感謝。
辛衡拍撫她的背,在她頭頂上逸出淡然的嘆息。
“你是我的寶貝妹妹,我怎么忍心看你為了清哥而折磨自己?去吧!”
“衡哥,謝謝!
辛情踮起腳尖,在他頰邊印上一吻,隨即抓起皮包快步奔離辦公室。
辛衡看著她纖美的背影如同蝴蝶般幽然飄離。心中剎時感慨萬千。
“妹妹大了,終究是別人的,當哥哥的只能目送她離去……唉!以后絕不生女兒讓她離開我!”
感嘆聲歇落,辛衡拿出手機撥下一連串號碼,當對方傳來爽朗的應答聲時,他彎起的眼角浮現迷人笑紋。
“親愛的,是我!睂Ψ斤@然吐出一串不雅言詞,導致他將手機話筒拉離耳朵,直到對方的譏罵聲消失,心情愉悅的他才又開口,“小情回去了,你看著辦吧!”
香港
豪華的飯店內飄揚著優雅琴音,打直腰桿的服務生一身白衣黑褲,臉上掛著溫和笑臉穿梭在一樓的中庭餐廳問。
晚間七點,駐店樂團準時奏起悅耳樂曲,餐桌上也一一擺上了可口美味的佳肴。
商語清面無表情地端坐在舒適座椅中,目光凝定在眼前的美味食物上頭,顯然未將對座的嬌嬌女看在眼底。
“語清,這些菜肴看起來很不錯。”楊艷一臉燦笑,試圖軟化僵冷的氣氛,“都是我特別央請師傅為你烹煮的,你的傷勢未愈,應該吃清淡點對吧?”
商語清目光對上楊艷熱切的眼,“為什么是你?”
沒想到父母安排的相親對象會是楊艷,一個他僅約會過一次,就不再理會的富家千金,若不是今天見到她,只怕連她的長相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楊艷抿唇一笑,輕柔傾訴,“那還用說嗎?因為我愛上你了!
“是嗎?”商語清看著她故作嬌羞的眼,“我想,你愛的是商家,不是我。”
她的企圖太過明顯,想入主商家當少奶奶的女人不在少數,想以本身魅力征服他的自信女人更是大有人在,他知道自己是個黃金單身漢,只要勾勾手、送個秋波,女人就會自動黏上來,不費吹灰之力。
楊艷的笑僵了一下,“語清,別把我說成這么現實,咱們兩家可說是門當戶對,不然商伯父也不會選我做為你相親的對象。”
“是嗎?”他依舊是同一句問話,不帶半點溫度。
氣氛迅速降到冰點,楊艷隱忍著商語清的冷漠態度,仍不斷地找話題。
“語清,臺灣新廠房的善后處理得如何了?”
“我不知道!敝恢雷约喊焉坪蟮氖虑槿珌G給辛情,然后逃了回來。
想起辛情,商語清的心不由得一顫,無可自抑地想起那日別離的情景。
辛情含淚的臉龐不時浮動于眼前,那聲淚俱下的真情告白,不斷勾動他冰冷的心,催化他早以為冷卻的情意。
僅僅想起她,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溢出滾燙熱流,一種似模糊又清明的情潮隱約涌現,而他卻無力去厘清及探究背后深義。
每當想起小情哭泣的小臉,心就一陣陣緊縮窒礙,令他難受得想將她逐出腦海,可她的影象卻更加鮮明。
小情……
他怎忘得了她的天真笑容、毫不矯情的個性……
六年前,當他頹喪委靡,任何人都宣告放棄時,只有她不曾丟下他,毫不畏懼他的轉變,默默地陪伴在旁,支撐他一路走來,未曾改變過……
他從未想過那是因為愛——原來小情已經偷偷愛上他了,他卻渾然不知。
幾日來,他不斷想起曾經做過的混帳事——
他當著她的面與眾多女子交往,然后將收拾善后之事托予她,當著她放浪形骸,卻習慣向她索討安慰及溫柔……
他總是這樣踐踏她的心意,狠狠地將她拒于心門之外,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
如今想來,他真是個該死的混蛋!
竟可以如此狠毒絕情,一直用自以為是的態度凌遲她的心、鞭笞她的愛,他真是無可救藥了!
“語清?”瞧出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楊艷笑臉僵硬,小姐脾氣隨之泄出,“請你尊重我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你的心不在焉!
“既然受不了,那就別勉強自己!鄙陶Z清垮下臉,冷冷回應。
他根本毫無心思應付她,之所答應來相親不過是為了……逃避。
逃避小情那份涓流細長的愛戀,逃避她那雙盈滿深情的眸子,逃避她不間斷的柔情付出,逃避……
其實,真正的逃避者是他自己!
是他沒有勇氣面對小情,所以編出借口,撒下漫天大謊,好保護自己不再受傷的心。
明知道小情不可能傷害他,她只會用愛與溫柔撫平他內心傷痛,用她暖暖的小手撫摸他的冰冷,用溫情的雙臂緊緊擁抱他,可他,卻還是逃了。
楊艷瞪視著他心不在焉的面容,暗暗咒罵他該死,竟不將她這樣的大美女放在眼里,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若不是他頂著商氏的光圈,她哪會費心理會?
深吸一口氣,她想像著自己嫁入商家的風光景象,不由得咧出笑臉。
“語清,別這樣嘛!來,這道百花素雞味道很不錯……”
她話還沒說完,一頂七彩安全帽卻砰地一聲從天而降,強硬打斷兩人用餐的寧靜氣氛,一張帶著英氣的臉龐隨之出現在眼前。
楊艷呆愣了下,不過半分鐘,即厭惡地對這突來的不速之客沉下臉,伸手招來服務生。
“Waiter,把這位不速之客請出去好嗎?”
眼務生的目光溜上了滿身風塵氣息的女子,為難地攬起眉,“這……這……”
不速之客?!
善晴挑高秀眉,抿緊的唇帶著幾分肅氣,隨意朝服務生揮揮手,服務生便頷了下首,轉身走開。
楊艷見狀,不禁瞪大眼,“這家飯店是怎么回事?”
“這家飯店好得很!”善晴伸手撩了下短發,“想趕我走?先惦惦自己的分量吧!”
“她是這家飯店的大小姐!辈坏葪钇G露出高傲的嘴臉,商語清好心解答,目光轉而繞上善晴,“你是剛回國,還是特地來吃晚飯的?”
善晴沒好氣瞟了他一眼, “我哪有你的閑情逸致。你這是干嘛?相親?”
商語清回看她一眼,“顯而易見!
“喔。”善晴絲毫未將一旁咬牙切齒的楊艷看在眼里,兀自與商語清談天說地般閑扯起來,“這么快就屈服于父母的惡勢力了?”
“好說,不過是年齡到了!
對于善晴,他有點熟又不太熱,會認識是因為辛衡的關系,不太熟是因為她是飯店霸主的掌上千金。
她的叛逆行徑早已傳遞商界,幾乎無人不知飯店大王有個愛唱反調的女兒,不接掌家族生意不說,反而跑去跟男人家出生入死。
“嘖,沒志氣的男人!”善晴把七彩安全帽直接塞給商語清,“腳可以走吧?現在跟我走一趟。”
商語清抱著安全帽反問:“上哪兒去?”
“機場!
“做什么?”
善晴不耐地蹙眉瞪他, “小情在臺灣發生車禍,命在旦夕,去不去?”
商語清霍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善晴的領子,兇惡追問:“你說什么?給我說清楚!”
善晴一把揮開他的鉗制,板起臉孔,“我說,小情在臺灣發生車禍,命在旦夕,你這豬頭竟還在這兒相他媽的親,你這個沒種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