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好幾天,阮香儂緊繃的心情這才稍微地放松下來,緊接而來的忙碌行程則讓她忙翻天。
“你好,王先生嗎?我是阮香儂,之前我有到貴飯店拜訪過,我們想要在二月中旬的時候租用貴飯店的宴會廳幾天,不知道你考慮得如何?”
“香儂,你的花!盩ina抱著大把花束走進辦公室,將花束擺放在她的桌上,眼神曖昧地朝她眨了眨。
阮香儂看了她一眼,專心于電話內容:“王先生,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們只是想要借用貴飯店的宴會廳來舉辦一場食品展示會,如果食品品牌的名聲打響,同時也達到貴飯店的宣傳效果,這對貴飯店而言有利無害,你說對不對?”
Tina聽見敲門聲,起身走出辦公室一會兒,進來時手中多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她笑嘻嘻地將禮物放在阮香儂的桌上。
“香儂,你最近怎么變得炙手可熱了?”她小聲地輕問,真是羨煞她的好運道。
阮香儂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迅速結束最后通話,“王先生,真是太好了,星期四的時候我會再登門拜訪,到時候我們可以簽定租借合約,我們到時候見了,謝謝你,再見。”
一掛上電話,她不意外對上Tina興味濃厚的晶亮雙眼:“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么?專心看你的公文吧!”
“香儂,你還不老實招來!彼龑Π素缘呐d趣勝過桌面上的公文。
“招什么?”她的眼光落在桌上的花束及禮物,不悅地嚷了一了下后:“這些是誰送的?怎么會有人這么無聊?他們是不是嫌自己的錢太多?”
“香儂,你好煞風景幄!這可是你的愛慕者送的東西,圖得當然就是個浪漫,結果你卻不解風情。”
“浪漫值幾個錢?”她冷嗤一聲,從花束中找出小卡,當她看見上頭的署名后,倏地起身將花束抱起丟進垃圾桶。
“!真是糟蹋人家的一番心意!盩ina惋惜的說。
“神經!”她將簽上西陵序大名的小卡揉掉,一并扔進垃圾桶,“是不是姓西陵的天生都有瘋狂的基因存在?”
“你說什么?”她瞧見她的小嘴正念個不休。
“沒什么!比钕銉z撇撇嘴,打開禮物上的小卡,不意外看見西陵秩的大名,“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都沒女人可以娶了嗎?一個個都來巴著我不放?”說著,捏皺手中的卡片。
眼看她要將禮物丟進垃圾桶,Tina連忙阻止她:“香依,你不要這樣,好歹你也把禮物拆開來看看!”
“不用看了,這里頭肯定是一枚鉆戒!彼餍詫⒍Y物丟給她,“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
“鉆戒?!”Tina睜圓雙瞳,不信邪地拆開包裝,打開絨盒一瞧,“哇!真的是鉆戒耶!你看這只鉆戒值十萬元,香儂,你釣上金龜婿啦!”
“金龜婿?我看他們倒像是從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莫名其妙跑到我家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發神經地跪地求婚,一群無藥可救的神經!”總歸一句話,她衰透了!
“求婚?!”Tina頓時傻眼,“香依,你的行情看漲喔!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走桃花運?”
“桃花運?”她嗤之以鼻,“我看是桃花厄還差不多。”
她的臉色突然僵硬,她想起孫婆婆似乎曾這么說過。這樣一來不就被那個江湖術土給說中了嗎?真是該死!
“怎么會呢?我羨慕你都來不及了!盩ina心情低落地翻看著公文,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會有像她一樣的超級好運,“對了,你知不知道于翔出事了?”
“哦?”阮香儂挑了挑眉,似乎這事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是摔斷了一條腿,還是被人搶劫了?”
“更糟!盩ina壓低聲音,將所得的第一手消息道出:“聽說是被毀容。聽說他勾搭上某位黑道大哥的情婦,兩人的奸情被黑道大哥發現,所以在他臉上劃了幾刀以示警戒,模特兒靠的就是那張臉,現在他被毀容了,真慘!”
“那是他自作自受!”她可一點也不同情曾意圖輕薄她的于翔。
雖然自小起環繞在她身邊的親戚都說她天生命硬、煞氣重,所以才會克得自己的父母跟一干親友死于非命,導致現在阮氏一家只剩她這一脈。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就莫名地心煩不已,她才不相信那些狗屁命理師的說法,什么她天生帶煞氣、衰命,誰招惹她就誰倒霉,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只是諸如此類的事一再的發生,她發現與她較好的朋友、同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受到些許傷害,所以讓她都無法跟同事、朋友保持親密地友好關系,只能用疏離的態度來確保他們安好。
至于于翔,那就不必了!敢吃她豆腐就要有膽子承受后果,不過被毀容……他又不是女人,毀他容有個屁用,應該要打斷他的雙腿,讓他無法再走秀!
“臺灣的黑道大哥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下手也不狠毒一點,直接斃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不但報了戴綠帽的仇,也順便出口氣,一舉兩得,多好啊!”
“香儂你……”聽見她自言自語的Tina不禁咽了咽口水,“于翔他已經夠可憐了,你就別再說了吧!”
“哼!”阮香儂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她,“Tina,這位西陵先生可是送這只鉆戒的大金主,記得要跟人家說聲謝謝,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我轉告他,叫他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看見他!”
“香儂,人家只是追求你,又不是追殺你,你何必這樣對他?”她真為這個送鉆戒的男人感到悲哀。她拿過阮香依手中捏皺的小卡,打開一看,驚呼聲也隨之脫口而出,“西陵秩?!我沒有看錯吧?”
阮香儂瞥了眼雙瞳睜得如銅鈴般大的她:“Tina,你怎么了?”
“香儂,你知道這個西陵秩是誰嗎?”她張口油油的問。
她一聳肩:“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Tina霍然起身,撂下一句話:“我去拿點東酉給你看!
阮香儂看著她急忙地跑出辦公室,然后抱著一堆雜志跑進來,把印有西陵錯臉孔特寫的雜志封面遞送在她面前。
一見到西陵錯,阮香儂就想起他一再輕薄她的舉動,頓時心上燃起一把怒火:“你把這本雜志丟給我干什么?我不想看見與他有關的一切!
“你先等等!彼伊苏,又將幾本印有不同封面人物的雜志遞放在桌面。
“咦,這個人不就是西陵秩跟西陵序嗎!這三個兄弟這么有名嗎?”她感到狐疑地用食指敲打桌面。
“香儂,你還不知道嗎?西陵秩、西陵序、西陵錯都是西陵家族的人,你聽過西陵集團嗎?”那天她才知道原來被她們說服上臺走秀的人是西陵錯。
“當然聽過!敝皇菦]想到這三個神經病會跟有錢有勢的西陵集團扯上關系。
Tina有股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西陵集團耶!那是發源于香港的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而這三個人就是西陵集團董事長的三個兒子,你知不知道,他們是金龜中的大金龜耶!”
“大金龜?”真虧她形容得出來。
“天!你居然對西陵秩的追求不屑一顧,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擠進西陵家族都不得其門而人嗎?”
“是嗎?”難道這年頭的女人都有興趣往神經病堆鉆嗎?
雖然阮香儂這么想,但她的眼神卻不受控制地往印有西陵錯的雜志封面瞄去,瞧見他那雙漾著笑意的眼角,她就不禁滿肚子火氣。
“當然!”。Tina用力點頭,她多想被西陵大少追求!可惜人家看中的是美艷大方地香儂,“天啊,我怎么這么蠢?”
“又怎么了?”她不解Tina又在發什么神經。
“西陵錯啊!”她含恨地看了眼阮香儂,“那天我只覺得他的名字很特別,卻沒有想到他是西陵家族的一員,不然……”
瞧她一副捶胸頓足的懊惱模樣,阮香儂開始懷疑她有自虐的傾向,“不然怎么樣?”
“當然是立刻倒追他。 眴琛尤话装讚p失一個大好機會,她真是個豬頭。
“拜托!”阮香儂一翻白眼,“那種臭男人有什么好?難道你沒有看見那一天他是怎么無禮地對待我嗎?”
Tina可愛的圓瞳眨了睦,不依地扁起嘴:“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他親你耶!”雙瞳隨即蒙上迷幻色彩,“好羨慕囑!他怎么不親我呢?”
“你說什么?!”她有沒有聽錯?那一天她是被非禮耶!Tina是不是想男人想昏頭了?
“嘟、嘟……”此時桌面上的電話乍然作響,中斷他們之間的談話,阮香依懶得理會處于發春狀態的Tina,一手快速拿起電話:“喂?”
“阮小姐,會客室這兒有你的訪客。”另一頭傳來秘書小姐冷淡又平板的聲音。
阮香依伸手翻閱一下行事歷:“對了,我跟協助開設畫展的李老板約好見面,我馬上過去!
她掛斷電話,將手中的食品展售計劃書丟到Tina桌上:“Tina,收收心了,你先跟廠商聯絡一下,跟他們確定展示的商品名稱。”
“喔!”Tina低應一聲,但眼光卻對著雜志封面上的西陵三兄弟猛流口水,“老天爺,我不貪心,我只要其中一個給我當老公就行了,真的,我一點都不貪心……”
阮香儂見狀,無奈地直搖頭,看樣子,這發春的丫頭沒得救了。
“阮小姐,會客室里的那位先生……”秘書小姐正從會客室里出來,見到捧著資料走來的阮香儂,她欲上前向她解說。
“秘書小姐,我知道他是李先生,我現在就要進去。還有,麻煩你幫我泡杯咖啡,謝謝你!彼淮炅⒓崔D身敲一下門,“李先生,我進去了。”
“請進。”
這個隱含笑意的嗓音透過厚重的門板傳進阮香儂的耳中。
“這個聲音怎么聽起來有些耳熟?”一層疑問才剛剛浮上心頭,她的纖手已經扭動門把,抱著資料走進去。
“李先生,謝謝你今天特別過來一趟,今天琳達出差到高雄,所以由我來負責你的Case,你……”她放下資料一抬眼,一張嘴角含笑、眼中閃爍著戲謔的俊秀臉孔墓然竄入她眼中,無端地勾動她的一顆芳心,“怎么會是你?!”
“嘿,親愛的老婆!”西陵錯一派溫文地端坐在沙發椅中,情懶地朝她揚起手打招呼。
“隨你個頭!”她迅速抱起才剛剛放下的資料,腳步往后移動,“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給我滾出去,否則……”
西陵錯一臉好笑地瞧著她戒備的舉動,赫然發現與她每一次見面都是一種新奇的享受,“否則你想要怎么樣?拿掃帚把我趕出去嗎?”
阮香儂流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這倒是個好主意,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去拿掃帚把你趕出去。”
“原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挑眉,看著她的臉色瞬間變換。
“你算是什么客人?”她的小手緊緊握住門把,謹防他的不軌企圖,“該不會是特地上門跟我討債的吧?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絕對不簽那一份狗屁結婚證書!”
“嘖嘖嘖,親愛的老婆,為什么你說話總是這么粗魯呢?”他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
“那要看是跟誰說話?跟你這種下流胚子說話何須禮貌?”
“我下流?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待我的。老婆,你真讓我傷心……”
“夠了!別再口口聲聲地喊我老婆,不然我絕對不饒你!”
她的威脅挑起他的高度興趣,刻意加重語氣:“你要怎么樣不饒我?老、婆?”
“夠了!”她將資料重重地往桌面一放,目光在會客室內迅速地梭巡,“既然你這么不受教,我決定要用掃帚把你趕出去!”
“老婆,別老是生氣,女人氣生多了可是會老得快!彼荒樞ξ匚兆∷睦w纖小手,手指指腹愛戀上她的細致肌膚,輕柔地撫摸起來。
阮香儂臉色大變,飛快地將手從他溫實的掌握中抽出:“你這個愛性騷擾的變態!”
“我也只想對你性騷擾而已,難道你想要我去騷擾其他女人嗎?”他皮皮地回應,加深唇邊的溫文笑意。
“你敢?!”她不假思索地回應,隨即發現自己回答了什么。
西陵錯像是抓到她的小辮子似地窮追猛打:“老婆,你吃醋了對不對?”
“不是!”為他吃醋?他等到下輩子也別想!“西陵錯,是你給臉不要臉,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旋即轉過身,纖手搭上銀亮的門把,打算拿一支大掃帚來把他這個無賴掃地出門,豈料她才剛剛轉動門把,忽感身旁一陣涼風吹拂,一個占有性的臂彎攬上她的腰,她一個抬眼,整個人便落人他敞開的懷抱中。
“西陵錯,你這個臭無賴!放開我!”他的臂彎像是鐵鑄成似的,推也推不動、撞也撞不開。
“老婆,我實在不太喜歡聽到你老說放開你,打從與你第一次見面起,我就沒打算放開你。”他刻意貼近她的耳畔,對著她敏感的耳根不斷地噴吐熱氣。
“好癢!彼牟弊由s了一下,不太習慣與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連忙以手推抵著他的胸膛,臉上閃著厭惡憤恨之色,“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荒謬的理由嗎?你放不放開我?”
他露出無害的笑容:“老婆,你真是傷了我的心,我都把我的真心放在你面前了,結果你居然不領情。”他頻頻對她敏感的耳呼氣,“還有,我不放!”
“你可惡!”她彎起手肘,目標明確地撞向他的腹部。
西陵錯悠悠哉哉地擋下她的重力攻擊:“老婆,這招失效了,沒用!
“是嗎?”她咬牙切齒,強迫自己露出甜甜的笑靨,悄悄地抬起腳,打算給他的脛骨來個令他永生難忘的狠狠重擊,“那么這個呢?”
西陵錯像是識破她的想法似的,腳步迅速地往旁邊一移,讓她撲了個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前傾倒。
“!啊!”她大聲哀叫,眼見自己美麗的臉蛋就要吻上地面時,一只強健的手臂攬抱她的腰,免去了她與地面做第一類接觸的機會。
“老婆,我發現你真的很吵,為了杜絕你的噪音,看來我只有使出下流的手段!
“我警告你……”她的話尾淹沒在他迎面而來的唇間,一股淡雅的廝香氣味在瞬間將她緊緊包圍,讓她的腦子蒙上一層迷思。
西陵錯舔吻著她的唇,無法相信那張謀喚不休的小嘴竟是如此的甘美柔嫩,教他一再地想要品嘗她的美妙滋味,她是第一個挑起他反復思想的女人。
在他的逗弄下,她只感到一陣柔柔的暖意自心扉流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包圍住心房,為她注人一股不知名的情感激流……
“叩叩!”兩記平板的敲門聲響起,秘書小姐冷淡的嗓音隨之傳進來,“阮小姐,我幫你端咖啡來了!
阮香儂一驚,連忙推開他,再低垂下頭,惟恐被精明的秘書小姐看出什么不對勁。
秘書小姐捧著咖啡走進會客室,一抬眼便見到阮香儂正低著頭猛擦自己的嘴唇,而倚在門邊的西陵錯則笑得活像一只偷了腥的貓兒。
“阮小姐,我剛才是想要跟你說,在會客室的客人不是李先生,而是W&T服飾的負責人西陵錯先生,這一次他是親自上門委托我們為春季的新裝做宣傳!
自從上次看到西陵錯而臉紅失態后,她便告誡自己不可再犯。
“什么?!”W&T服飾的負責人?!那他不就是琳達口中的大客戶嗎?
“老婆,這下你總該相信我的確是個客人了吧?”
“老婆?”秘書小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秘書小姐,你聽錯了!泵鎸γ貢〗阊鄣赘∩系囊苫,阮香儂尷尬地圓話,然后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低斥,“西陵錯先生,請你尊重一點!
“我很尊重你,基于上一次冬季新裝發表秀的成功,所以這一次我決定繼續將宣傳外包給你們公司負責,你們公司的規模雖然不大,但是擁有很好的推展企劃功力,所以我想將春季的服裝秀也交由你們公司全權負責規劃!
“我是很想答應你接下這樁Case,但是我的上司目前人不在公司,所以我無法代替她給你一個答案,如果你是想要洽談相關事項的話……”她將秘書小姐往自己身前一推,“秘書小姐會詳盡地為你說明,請恕我失陪!
“老婆,你想逃嗎?”見她迫不及待地想將他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其他人,他不禁出聲譏諷。
“笑話!”她溜到門邊的腳步硬生生地頓住,“誰想逃?我只是無法作主,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老婆,你說話能不能收斂一點?我可是你的客戶哩?”他微微彎下身,鼻尖頂上她小巧的鼻頭。
她生氣勃勃的惱火模樣充滿生命活力,嬌俏的臉蛋蕩漾著令人迷醉的煙煙神采,教人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
她杏眼一膘,火氣自心頭蔓延至胸口:“哼,又怎么樣?我該有的禮貌還是有,只是對你就用不著!還有,不準再叫我老婆,我不是你的老婆!”
“簡單!”西陵錯輕松地一拍掌,從西裝日袋中拿出一張紙,將之攤開在她眼前,“你只要在結婚證書上簽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變成我名正言順的老婆大人了!
“喝!”秘書小姐聞言,不禁詫然地抽氣。
他眼角一轉,瞟見一臉吃驚的秘書小姐:“正好秘書小姐在這兒,我們可以請她當個證人!
阮香儂煩躁不已地揪著頭發,快被這個神經錯亂的男人給逼瘋:“西陵錯,你瘋夠了沒有?”
“瘋?難不成你一直都以為我是在說笑?”
她斜睨他一眼,無法將他眼底的認真當真:“當然,哪有人對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要求結婚的?換成是別人也會把你當神經病看待。”
“老婆,你讓我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了!彼麛科鸫脚闲σ猓⒉[的黑眸射出一道陰騖光芒,讓阮香儂瞧了不禁心漏跳半拍。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發現失去笑容當掩飾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好親近,眼角還盈著一抹冷意,一股寒意悄悄地爬上她的背脊,正緩緩透進她的心扉。
這一面的他是她第一次所見,也無端勾起她的緊張,但是倔強的個性卻讓她挺直腰桿,強力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冷漠:“你心情不好是你自個兒的事,少扯到我身上,接下來你有什么問題就問秘書小姐吧!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為你解答!
她匆促地轉過身,直想逃開他那雙陰騖的眸子,心跳不規律地失速亂跳,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心間升起,竄入血液,正在她的腦海發酵。
“老婆,你要上哪兒去?”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可沒打算就這樣讓她自眼前逃離,他對她——誓在必得!
“放開我!”她直覺地想甩開他,不料卻讓他抓得更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他一個使勁將她扯人懷中,低沉的嗓音自她頂上落下,“想找你一起去吃頓午餐!
“不必了!”她嚴厲拒絕。
西陵錯掀唇勾出一抹不容人拒絕的冷硬:“這可由不得你!”一個彎身,順利將她扛上肩,“秘書小姐,請告訴你老板,我把她的員工給借走了!
“該死!你這個混蛋!卑鄙、無恥、下三濫的臭男人!放我下來……”
不雅的怒罵自阮香儂口中流泄,讓站在一旁的秘書小姐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呆呆地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