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魅情吻 第八章 作者:穆憐 |
應于言呆了、傻了,隨即朝他席卷而來的是陣陣波濤狂喜,望著她堅定認真的臉龐,喜悅梗在他的喉間,教他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發出激昂的單音,“呃,我……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泵饔吵蔚睦w指點住了他的唇,翦翦秋瞳映著他的身影,“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也跟我懷有同樣的心情,否則……你不會讓我動心,你就是那樣的男人,雖然我知道我讓你很受不了,可是你還是張開雙臂接納了我,所以——我了解,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他拉下她的手,“你總是奪去了我的發言權,偶爾你也該聽聽我說的話。” “我不要聽。”從他的眼中她讀出了憂心,為她。 “你一定要聽。” 他抓握她的雙手,“因為我要你明白我的堅持,明白我所追尋的理想。”他要與她共享他的回憶,同享他的榮耀…… 他不知道上天為什么安排他們兩人相遇,從初遇時的驚訝到生活中的小小爭吵,直到現在的關懷情意,他無法否認自己對明映澄有感覺。 若是沒有感覺,他不會放不下她,不會將她擱在心上,不會深刻記憶著她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更不會將她嬌美的面容刻印在心上無法抹去。 對于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他一直感到模糊且懵懂,直到她的一番剖白重擊了他搖擺不定的心,直到她的眼透出深沉的愛意眷戀時,他在她的眼瞳中看見了與她同出一轍的自己。 于是他知道已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不愿自這名為愛情的網中抽身。 “說到底,我還是無法讓你改變主意是嗎?”這個笨男人,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她愛呀,她不要承擔一分會失去他的風險,她不要失去生命中的溫暖之光。 應于言低頭攫住她的唇,百轉千回的愁緒掙扎在唇瓣相貼的一瞬間,激蕩出點點愛的花火。他溫柔的輾吻她嫣紅柔軟的小嘴,每一個輕啄細啃中傳遞出他的愛惜、他的在乎,他每一分的情意。 她緊閉著小嘴,決心不屈服于他的柔情之下,然而,她發現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他。 好一會兒,應于言才戀戀不舍的退出她的口,依戀的貼著她的唇,頻頻細啄、吸吮她的甘美。 她可以輕易令他失控,巧妙的奪去他的呼吸、艷美的膠住他的視線,她是個獨特而極富魅力的女人,他不想放開她。 “我是個孤兒,”捧著她的小臉,他逼迫自己離開她的唇,緩緩訴出埋藏于心底的過去,“正確來說,是個從人口販子手中逃脫的孩子,那一年我才五歲,什么事都不懂無知的歲數,在有心人士的誘拐下,我乍然失去父親、母親,失去一個家! 她有些領悟,“這就是你無法放棄追查案件的原因?” “沒錯!我不要再看見跟我一樣的孩子受苦,他們不會像我一樣幸運,幸運的被社工人員悉心照顧,甚至出動警方協尋我的父母,直到我在育幼院長到了七歲,警方那邊傳來我父母的消息……” 發出內心的深深一聲嘆息,“他們早已不在人世了,就在失去我的那一年隔年,他們因為自責甚深、思子心切而一病不起,繼而前后去世……” 明映澄的美眸閃爍了下,素手撫上他染上點點傷感的臉龐,“所以你才答應景虎的建議? 即使會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 他的掌心覆住她的手,“我無法給你保證,保證我一定會安然無恙。我只知道我不能讓那個人蛇集團繼續壯大下去,為了賺取中間暴利,不惜拆散一個又一個美滿的家庭,我不希望我的情況在其他無辜的孩子身上重演,他們不會像我一樣幸運,在失去親生父母后,得到一對視我為己出的養父母。” “這就是你當警察的原因,因為你想要消滅掉那些人蛇集團,不論要讓你付出多大的代價以及多長的時間是嗎?”她知道他一定會這么做,因為他是個富有正義感的男人,他不知變通的理想只會鞭策他不斷地向前走。 “對,這就是我當警察的原因,因為只有警察才有權利鏟除人蛇集團,保衛這個社會。不是嗎?” “對,沒有錯。”在他身上她看到了身為正義使者的驕傲,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決心,“那么,我要跟你一起,無論發生什么事……” “不行!”他義正辭嚴的回拒,“你跟我不一樣。” 他常年穿梭在招惹危險的生活之中,他早已習慣虎視眈眈的危機向他襲來,可是她不同!她是他視為珍寶的女人,他絕不容許她受到任何一絲威脅及傷害。 “有什么不一樣?” 她不悅的鎖緊眉心,依舊不喜歡被他排拒于外。 “你有你要做的事,你還記得是為了什么來到景家的嗎?” “知道! 她點頭,眼底跳躍著挑戰光點,“為了找出景陽的死因! “這就是你要做的事,而我也有我必須去做的事! “但是需要用這種方法找出兇手嗎?我可以幫…… 她的嘴被他的長指點住,身為警官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張狂展現,“我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會抓出陷害我的兇手,也會瓦解整個人蛇集團! 凝視著他堅定不移的黑眸一會兒,她釋懷的扯開唇,小手輕拍他的臉頰,“應先生,你好大的口氣。 他抓住她頑皮的小手置于唇邊輕吻,“成功的話,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只有口氣大而已。” 離別的心情在心頭間浮動.令她無法掩飾內心的憂慮擔心,張臂撲進,環抱住他壯實的身體,小臉埋進他溫厚的胸膛,任由他清冽的男人氣味鉆入鼻、竄入心肺。 “好,我會等著看結果,到時候就會知道你是不是只有口氣大而已?” 她頓了一下,逼下涌上心頭的傷感離愁,“應先生,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明顯感覺到她加重了環抱他的手勁,不禁低頭在她發間印了個吻。 “平安!我不求什么,只求你平安!彼ь^,善變的美麗臉龐此刻布滿了殷切乞求,眼神凄迷,“為我保重好嗎?只要你偶爾想起有一個女人,她笨得不會整理家務、不懂得照顧自己,更不知道該如何跟食材奮斗,她比你想像中的還需要你,你愿意為她好好保重照顧自己嗎?” “我會的。”他頷首。在她的身影進駐于心上時,她注定成為他放不下的牽掛。 “記住你的承諾。”她明起腳尖在他唇畔落下一個輕吻。 “叩叩!” 敲門聲響起,景虎催促的聲音自門外傳進室內,“應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應于言忽地重重擁抱她一下,匆忙的在她眉心烙下一個承諾之吻,“我記住了!彼崞鸬孛嫔系男欣睿D身打開大門,“景二少爺,麻煩你了! “麻煩你的人是我才對。”景虎臉色不變,目光越過他落在明映澄身上,別有含意的問:“一切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他沉穩的應答,下巴線條緊繃。 “那好,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你了,有什么突發狀況就立刻聯絡我! 應于言點頭表示聽到了,接著他遲疑的踏出步伐,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 看著他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明映澄走到房門前喚住了也想急忙轉身下樓的景虎。 “景二少爺,有些事我們還沒有好好溝通!彼p臂環胸,倚著門背細聲提醒。 “我們還有什么事需要溝通的嗎?” 景虎鎮定的頓住腳步,隱約察覺到不詳預感。 “有,我們有非常多的問題需要好好解決!彼执揭恍!笆紫,我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鐵鑄成的嗎?還是根本就沒有心?” “你是在責怪我讓應于言去當誘餌嗎?”他早已有心理準備承受她的怒氣。 “對!這根本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下下策。”她怏怏不快的批評。 “卻是個最有用也最具成效的計策!彼患膊恍斓姆瘩g。 明映澄瞪著他無語,好一會兒才從齒間迸出話,“既然你把他推向火坑,我是不是可以代替他向你要求一些報酬?” “你想對我要求什么?”他挑眉,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冷淡態度。 “我要你好好掌握住應于言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他是否安好無恙!毕涞囊暰掃向他,“這點兒小事你應該可以辦得到吧?畢竟你都為他提供了住所、散播出他下落的消息,這小小的要求你不要說辦不到! “每天嗎?” “對,每天!” 她會放心應于言那個蠢到無可救藥的笨男人去送死才怪!既然軟硬兼施都無法將他留下,她只好改使迂回戰術了。 景虎睨了她一眼,仿佛在控訴著她的可怕與狡詐。這一刻他再度同情起應于言來。 “這可是你欠我的。”她不以為意的露出嬌笑。 “我并不欠你不是嗎?”他景虎可不是被威脅長大的,“不過,要我幫你辦這件事不是不可以,同樣的,你也得付出相同的代價! “找出謀害你父親的兇手對吧?”她沒好氣的翻白眼,這個景虎并沒有外界所傳言般的不成材嘛!他根本就是一只深藏不露、蓄勢待發的猛虎。 “對。”他垂下眼,不讓一絲復雜情緒泄露。 明映澄暗暗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景二少爺,我發現你其實不如外表般陰沉冷漠,雖然你刻意表現出對自己父親的疏遠冷淡,可是我卻在你的言行中察覺到另一面,你不但很尊敬你的父親,而且還很愛他……” “哼,少妄下斷言。你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彼策^頭,懶得理會她。 明映澄深幽的眼隨掠過一道狡亮光彩,帶著惡作劇的心態上前勾住他的手臂,“既然老板開口了,我再不努力一點就有點對不起你們付給事務所優渥的酬勞了! 雞皮疙瘩在短瞬間爬滿他身上的肌膚,景點面色怪異的盯著她親熱挽住他的手臂,“明小姐,我不是應于言。” “我知道你不是他!彼龣M他一眼,不理會他的抗議眸光,強扯著他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不過誰叫你要出餿主意把他送走,所以你必須負起責任。走,到書房去勘查一次現場,這一次你再要求我不準動這兒、動那兒的話,哼哼哼,我們就走著瞧吧!” 被她強拉的景虎瞪大雙眼,腦中發出強烈的警戒訊號。 明映澄這個女人果然惹不得! 偌大的會議室中,空調系統嗡嗡運作著。散布于空氣中的是滿滿的嚴謹細碎談話聲。 “這個是發生在三天前的銀行搶案歹徒畫像,你們分別傳下去! 杜憲武把手中的圖像一一傳其他同事,“這樁銀行搶案可能牽涉了一位政界高官,所以我們必須抓到仍在逃的主使者。馥兒,叫一組的同事們收掉跟監景虎的線,幫忙追緝槍匪! “副組長,真的要收線嗎?”伍元隨即提出了疑問,“我知道這樁銀行搶案頗受高層關注,但是景虎那條線是頭兒他……” 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讓伍元閉了嘴,也引起在座同事們的側目眼光。 “小伍,我知道頭兒他一直希望能夠破獲人蛇集團,可是說實在話,他花了這么長的時間跟心血在景虎身上,卻是一無所獲! 杜憲武嘆了口氣,暫代組長的位子后,他才知道之前應于言承受了多少上頭的壓力,他佩服他的堅持及毅力,但是……他沒有他那份執著及對抗上層的勇氣。 “上頭已經對這樁案件引起關注了,認為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追蹤人蛇集團上面!彼钗豢跉猓拔乙仓垃F在突然收線就等于是功虧一簣,可是我要大家都明白一點,這個社會不僅僅只有人蛇集團的人在犯案,我們重案組也不僅僅只負責追蹤這一件案子而已?傊埓蠹視簳r以我手上的這樁案件為先! “副組長……”徐馥兒開口出聲,“我覺得…… 杜憲武舉手制止她發言,順利劃下會議的句點,“這就是今天召集各位的重點,沒有問題的話就散會,記。∥业饶銈兊暮孟。” 當同組的同事們紛紛站起離開時,杜憲武卻盯著一直不肯離座的徐馥兒及伍元。他無奈的整理手邊的資料,“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副組長,真的要撤掉跟監的線?”徐馥兒握了握拳,“說實在的,跟了那么久還沒有任何發現,我也很不甘心,但是我相信頭兒的判斷,景虎他一定跟人蛇集團的人有掛勾,就這么半途而廢豈不是把頭兒之前的心血給廢棄了?” “馥兒說的有理,我也不贊同撤掉跟監那條線!蔽樵雎暩胶。 “與其浪費不必要的人力、時間,倒不如善盡每一分資源來消弭民眾們的不安,還給他們一個和樂的家園! 杜憲武偏頭看向他們,“你們還記得這句話是誰說的嗎?” “頭兒!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我想頭兒就算知道我今天的決定,他也會贊同我的想法,他比誰都明白現在紛亂的社會需要人民保母的維持,如果你們兩個人還是警察的話.那就別對我下的指令有任何的怨言,不管是組長還是我,我們的愿望都只有一個,希望這個社會真的可以和樂祥和,不再有罪惡發生。” 徐馥兒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副組長,你認為頭兒他真的是殺害黑仔的兇手嗎?” 像是下定決心,伍元開口探問。 “這個……”杜憲武語帶保留,“不論我相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法律相信他不是兇手! “在證據已經充分說明兇手就是頭兒了,在法律上當然也是這樣的認定!毙祓禾岢鲎约旱目捶,“我知道頭兒不是那種人,我們跟了他兩年,他的為人跟性格我們都再清楚不過,然而當頭兒遇難的時候,我們卻幫不上任何忙,反而為他添了麻煩。不過,我一點都不后悔放走頭兒,因為我實在不想看到法律制裁一個無辜的好人。” “我也相信頭兒是無辜的。”伍元回憶起當天的情況!爱斕煳覀冓s到現場的時候,我們只看見頭兒倒在黑仔的身旁,手中還握著兇槍,可是頭兒他為什么要殺害黑仔?黑仔一死,他苦苦追尋的線索豈不就斷了?頭兒怎么會笨得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呢?” 杜憲武沉默著,兩雙祈望他說話的眼不斷地脅迫著他,他無奈的一擺手,“我不是法官,我無權去定奪誰是兇手誰是無辜?我只知道當天頭兒脫離我們獨自一人行動是事實,他比大家都早一步到達兇案現場又是一個謎,在接到線報之前,我們沒有人知道黑仔人在哪兒,會跟誰見面,可是頭兒他卻比我們都早一步得到線報、到達現場……” “頭兒說他是接到一通匿名電話,通知他黑仔的下落跟他要與集團老大見面的消息。”徐馥兒急急補注說明。 “那么,有誰可以證明頭兒所說的話?沒有物證、人證可以證明頭兒的說詞,相反的,法官卻有物證及一大票看見頭兒倒臥在黑仔身旁的人證,而那些人證就是我們這些重案組的同事,試問,你要法官怎么相信頭兒的無辜?”杜憲武頭腦冷靜的反問。 “親眼所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伍元犀利的指出重點,“雖然警方辦案講求的是證據,但是警方也不可以把一個無辜之人陷害入獄! “小伍,謹言慎行!倍艖椢淝昧讼伦烂,低聲警告。 “副組長,難道沒有人覺得黑仔身上的彈孔很可疑嗎?所有的彈孔全都在腹部,每一槍都貫穿了內臟,由此可以看出兇手對黑仔的兇狠,一看就知道要置他于死地,還有滿室的指紋,滿室都沾滿了頭兒的指紋,接著是我們所看見的那個場景,感覺好像是被人刻意布置的一樣。”伍元再提出疑點質問。 “你們忽略了一點!倍艖椢鋼嶂掳妥屑毞治,“頭兒可是有殺黑仔的動機,雖然黑仔是涉案關系人,他是我們可以破獲人蛇集團的重要線索,但是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頭兒對人蛇集團的深痛惡絕,若說他一時擦槍走火殺了黑仔也是有可能的事! “副組長,你為什么一直要反駁我們的觀點?”徐馥兒皺緊眉頭,眼神不善的看向他。 “我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分析這件事,做人也不可以太過主觀,一旦主觀過頭就會失去公平的審思立場!彼膽B度依舊平淡,就連說話的語氣依然不變。 “做人一定要像你一樣理智嗎?”徐馥兒喃喃低語,“有時候我希望做人不要那么理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樣該有多好! “做人不理智一點是不行的!蔽樵嵝阉宦,“不過既然警方要證據,那就找證據給他們,這樣我們才可以幫助頭兒洗脫罪名。”他迎視冷靜理智的杜憲武,“副組長,說真的,我不相信頭兒會是兇手,他雖然對人蛇集團深痛惡絕,但是他不是一個會讓情緒凌駕理智的人! “我也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現在他逃脫在外,而且還受到警方追緝,除非是有人跳出來說他就是兇手,否則以現在的狀況看來,頭兒的罪賺難以洗脫! 一陣沉默在三人談話間歇中蔓延.長形桌面上的電話機陡地嘟嘟響起。 杜憲武探手抄起,“喂,重案組! 陣陣詭譎的心跳及杜憲武抿緊的唇部線條讓徐馥兒及伍元心頭一凜,強烈的預感到將有大事要發生了。 一會兒,杜憲武掛上話筒,神值嚴肅,“小伍,去把其他弟兄召回來,我們現在有新的任務,叫他們暫時停下手邊的偵緝行動。” “副組長,什么新的任務?”徐馥兒壓抑下心頭的騷動,咽了口口水追問。 杜憲武臉色冷凝,拋下一句,“有頭兒的消息了,全組出動將頭兒緝捕歸案!” 九月的陽光一如仲夏般的炎熱不已,應于言低頭看了眼腕表,確認現在的時間后,跨腳大步往前。 搬出景家大宅已有五天的時間了,他很懷疑為什么他在等待的大魚還不自動送上門來?教他度日如年的慢慢等。 “照理說他們真想殺我的話,那么一旦得到我出現的消息,應該會采取行動才是,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他已經很努力把自己的行蹤給暴露出來,就等著危險上門找碴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他還沒有把幕后黑手引出來之前,就先把警方給引出來了,到時候他才真正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腳跟一旋,從大路轉進小巷道,任那高筑的墻面擋去了烈焰光陽,伴著地面拉長的身影獨自走向歸途。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景虎簡單的一句話勾起了他對那一夜的記憶。 有人想要陷害他,逼他跳入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或者是說……有人想要借黑仔的事把他徹底除掉,通常會迫不及待的想除掉他的人也只有不斷受到他阻撓、追蹤的人蛇集團了。 他對他們而言是個麻煩,一個甩也甩不掉的大麻煩,而唯一對付麻煩的方法就是除去他!既然人蛇集團的人真想要除掉他,那么他們更不可能會放過落難的他,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因為此刻的他不再有警力當后盾,又為了避免他咸魚翻身,讓他一命嗚呼就是唯一可行的最好辦法。 他低頭思忖著,看似悠閑的漫步在巷道間,對于周遭的環境事物卻分分秒秒警戒著。 他抽回心思,注意到在大路上就一直尾隨于他身后的細碎腳步聲,盡管腳步踏得又輕又小,但仍逃不過他聰敏的耳目。 “笨蛋,真的以為我警察是干假的嗎?”他細啐一聲,壓根兒沒把這跟蹤的把戲看在眼里,“大魚終于上勾了嗎?希望這不會是條小魚。 他技巧性的加大步伐,企圖擾亂身后跟蹤者的步履,快步穿越小巷道.拐彎轉到另一條小徑上。 一直跟隨著他沉穩腳步的人赫然發現他的腳步加大,心念一下:難道被發現了嗎?不信邪的也跟著邁開步伐,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見他轉了個彎,也緊急的在轉角處小跑步追上。 突然,一陣冷風朝門面襲來,讓她瞪大了雙眼,驚叫無可自抑的溜出口,“!” 襲向門面拳頭緊急轉了個方向,掠過她的發、擦過她的耳,應于言無法置信地瞪視著出現在眼前的嬌容。 “澄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