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今天晚上那位大聲嚷嚷的小姐是宇軒的秘書?”麗莎坐在雷俊生的床沿,輕笑個不停,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態。
“宇軒還真是多事!崩卓∩_喉上的頜結,面無表情地道。
“怎么會?”麗莎掩嘴笑個不停!昂,我覺得她很可愛呢!
雷俊生并未搭話,徑自將身上的禮服外套褪下。
“她在會場里大聲嚷嚷‘開房間’呢!”麗莎邊笑邊取笑道。“呵,她的用辭還真直接。”
“說夠了沒?”雷俊生的嗓音透著警告意味。
對于自己親弟弟的冷面孔,麗莎根本不以為意!澳氵@冷得嚇人的臉孔可以嚇得了別人,對阿姐我可是沒效!
雷俊生挫敗地搖搖頭,收起了冷冽的表情,拿她沒辦法,只能妥協地問道:“你想怎么樣?”
他或許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惟獨拿他這老是一副柔弱似水的老姐沒辦法。
嘖,連她都不放過機會來調侃他,這算什么手足親情?
“說說嘛!”麗莎耍賴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開房間?你什么時候搭上了宇軒的秘書,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這不關你的事。”
“怎么會不關我的事?看來她極有可能會成為我們雷家的一分子,當然就關我的事 !
雷家的一分子?
乍聽到自己的老姐這樣說,雷俊生發現自己似乎不太排斥。
“說到宇軒,你今天晚上的心情特別好,恐怕和他有關吧?”雷俊生別具深意地斜眼睨了自家的阿姐一眼。
“呵……”麗莎一副幸福洋溢的小女人樣,三十歲的女人此時卻透著一股仿佛少女般的純真。
“他表白了?”
“嗯!丙惿呒t了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她自小便傾慕古宇軒,為了等他的表白,竟耗費她近二十年的青春歲月。
“這木頭總算是開竅了!
麗莎沒再搭話,只是一徑地瞅著他,臉上漾著甜甜的幸福笑容。
“怎么?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的?”瞧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雷俊生怎么會看不出來自己的姐姐眼神里飽含著什么訊息。
“你看!丙惿q豫片刻后,嬌羞地朝他伸出手,纖纖玉指上套著一只漂亮的鉆石戒指。
雷俊生惡意地端起她伸出的手,端詳半天后故意道:“嗯,三十歲的女人了,手指皮膚保養的還不錯!
“喂!”莎麗一聽,忍不住怪叫道,甚至出手捶他一拳。
“好啦,我看到了,戒指嘛,他向你求婚了,而你也答應了!崩卓∩@才放聲取笑著。
麗莎突然一副認真模樣地緊蹙眉丘!霸趺礃樱磕悴粫磳Π?”
父母過世后,雷俊生是她惟一的親人,她在乎他的想法。
“我怎么會反對?宇軒是個好男人,我很高興你有個好歸宿!崩卓∩鎿吹氐,一個是他的親姐姐,一個是他認識多年的好友,他祝福他們。
“俊生,謝謝!
“好了!崩卓∩駛大哥般拍拍麗莎的肩頭!澳懵蕾p這只鉆戒吧,我去沖個澡。”
“臭小子!”麗莎笑罵地推了他一把。
就在雷俊生進了浴室淋浴后,他置于床頭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她原先想喚他來聽,但后來心思一轉,決定替他接聽。
應了一聲之后,對方并沒有答話,但她仍可以清楚地聽見對方背后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
“喂?”
對方仍是一片靜默,偶能聽到呼吸轉氣的聲音。
“喂?”
這回對方終于開了口:“請問……這是雷俊生的電話嗎?”
“是呀,我是麗莎,他現在正在洗澡,要不要我替你留個話……”麗莎的話還沒說完,對方逸出一聲抽氣后,沒道聲再見便收了線。
“呃?”麗莎愣愣地對著電話發呆。
她說了什么讓對方不高興的事嗎?為什么對方似乎挺難過的……
王葳葳蹲在馬路旁,抱著行動電話痛哭失聲,也不管大馬路上來往人群的異樣眼光。
今天晚上她真是倒霉,經過在舞會里當眾喊出那句羞死人的話,原來她的霉運還沒結束。
“嗚……嗚……”
她從會場奔出來后便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閑逛,直到走累了、腳酸了,心情漸漸平靜后,才下定決心打電話給雷俊生。
她此刻雖然置身于熱鬧的街道上,心情卻是寂寞的,她好想見到他,好想聽到他的聲音,但心里的渴望卻又受到心里另一股聲音所壓抑。
不……不要打給他……你在他面前出的糗還不夠嗎?
他的身邊有那么多美女環繞,又不缺你一個……
雖然最后想打電話給他的聲音戰勝了,但在聽到麗莎聲音的那一刻,她原先期待、渴望的心情在瞬間被擊得潰不成軍。
她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接了一拳,一時之間除了決堤的淚之外,她根本無法再感受到其他。他怎么可以這么過分?
上個星期還帶著她在荒郊野外的山上溫存,才沒幾天,他居然把麗莎給帶回家了。
她痛苦不堪地蹲在馬路邊埋首啜泣,那男人怎么可以在猖狂地闖進了她的心房后,卻又離開得如此干凈利落?
他曾經在她唇上烙下吻的地方還隱隱地發燙,她似乎還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她唇瓣所留下的余溫,但那抹隱隱溫熱的地方,卻也相對地形成一股急速的空虛與痛楚,狠狠地劃過脆弱的心房。
好奇的過路人朝她此時狼狽的模樣指指點點著,她索性傲然地站起身,也不管臉上的妝是不是讓淚水給弄糊了,她冷漠地繼續走著。
麗莎的聲音似乎已將她的心給剜出了一個傷口,到了現在,她才肯承認自己究竟有多么在乎他……
突然間,一輛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汽車差點撞上她,急速的喇叭聲在她身旁響起,這才喚回了她飄遠的神志……
車內的駕駛人探出頭來,本想對這個冒冒失失的路人斥責一番,沒意料到在王葳葳回首的瞬間,兩人均怔住了。
“葳葳?”
“忠賢?”
魏忠賢趕緊將車停到路旁,下車將失魂落魄的王葳葳給拉到路邊。
“你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副德性?”
“我……沒什么……”她沙啞地道,淚水卻不斷地滑下眼眶。
“你……”
她在他尚未說些什么之前,頹然的望住了他!澳阍趺磿谶@里?”
這世上這么有這么巧的事,讓前任男友見著她此刻落魄異常的模樣?
“我才剛把車子轉出停車場,就差點撞上你了!
此時,王葳葳才意識到原來她不知不覺竟走到在去雷氏服務前的舊公司樓下,魏忠賢在這里上班,遇見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望著眼前衣冠楚楚的舊情人,相較于自己此時的落魄,她的心底旋繞著一抹淡淡的悲哀與不甘心。
“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先走了!彼蛩愕纛^就走。
“等等,葳葳!蔽褐屹t伸手拉住她。
“干什么?”
“我們……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談你的新婚生活多么地如意?”她諷刺地道。
“不,葳葳,我……我想你!”他忽道。
聞言,王葳葳有些愣住,狐疑地睨著他。
“葳葳,我們找個地方談話好嗎?”
“不,有事在這里說!蓖踺谳谝豢诰芙^。
他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另外找地方談話的原因,是怕被公司的員工看到他在大馬路上和舊情人談話的事,會傳到他妻子的耳里?
“葳葳……”
“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說我就走了!彼鳡钷D頭離開,魏忠賢立刻又拉住了她。
其實魏忠賢在新婚后雖然坐上了駙馬爺之位,但在妻子的強勢對待下,他深深地懷念起葳葳的善良與溫柔。
“葳葳,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去找你……”
她猛地接下他的話!罢椅易鍪裁?耀武揚威?”
“不,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
“怎么重新開始,你要離婚?”
“不,我現在有錢了,我會買個房子給你住,你再也不須出去工作,我可以支付你的生活開銷……”
“你要養我?”王葳葳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會這么沒眼光,看上一個如此沒擔當的雜碎?
“嗯,我可以……”
王葳葳無言地瞪著他好半晌,魏忠賢也屏息等著她的答案。
須臾,她望著他笑了,魏忠賢認為自己有了希望,臉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就知道,葳葳一定還是愛著他的。
“葳葳,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她再次截斷他的話!暗鹊,我還沒答應呢!
“呃?”
“你聽清楚!彼齼A身附在他耳旁大聲道:“你、做、夢!”
“呃?”被她突然增大的音量嚇了一跳,魏忠賢自她身邊跳開來。
在魏忠賢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反應前,王葳葳已經在大街上大聲地嚷嚷起來:“大家快來看喲,這個沒良心的禽獸撞了人還不賠,看人家有姿色……嗚嗚……居然……這死沒良心的……哇……”
她唱作俱佳地淚灑當場,存心給魏忠賢難看,“這人自己家里有老婆,還說要包養我咧……”
此舉吸引了人群圍觀,魏忠賢原本打算趁亂逃跑,但王葳葳心里積壓已久的恩怨正愁沒處發,哪肯輕易地放他離開?
她死命地拉著他身上的衣物,哭得梨花帶淚、惹人生憐。
“你不能走呀……我剛被你的車撞了,你還沒賠錢哩……”
圍觀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幾十道憤怒的眼神像劍一般射到魏忠賢身上。
“葳葳,你快放開!”魏忠賢狼狽地想掙脫,但她卻拉得死緊,讓他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想我放手?”王葳葳背著人群,偷偷在他耳畔低語,一臉憤怒!昂撸阆氲妹!”
“放手,你這賤女人!”魏忠賢一怒之下,口不擇言地當眾咒罵,引起眾人一陣喧嘩。
他真是悔不當初,還以為舊情人的她是朵善體人意的解語花,沒想到竟比他家里那個跋扈的千金小姐還來得毒蝎心腸!
王葳葳被他這猛力一推,如他所愿地放開了對他的鉗制,卻反而一副有氣沒力地直往后倒,群眾中幾名較有俠義心腸的男士立即展現了絕佳的紳士風范,上前扶住她,以免她倒在地上受傷。
而急欲逃跑的魏忠賢也被另外幾名“見義勇為”的男士給圍住。
“哎喲……我頭暈……我胸口痛……”王葳葳突然一手搗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撫上額際,一副嬌弱不堪的模樣。
“她是騙人的,你們別相信她!”魏忠賢在人群中喊道。
“小姐,你還好吧?”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體貼地細聲問道。
“我……我命苦啊……”她嗚咽地哭嚷著她不幸的遭遇,身旁的男士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心和肺掏出來給她。
“這人怎么這樣?撞了人還調戲人家小姐……”
“是啊,仗著有錢就這么胡作非為……”
“有錢有什么了不起……”
“沒良心啊……”
人群聲討的聲浪越來越大,聚集圍觀的民眾也越來越多。
“哇……你們大家看看……世上有撞了人還輕薄人的道理嗎?”王葳葳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博得了在場圍觀民眾的所有同情。
“你這女騙子,我根本就沒碰你……”
“嗚……”她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可憐模樣!澳銈兇蠹铱纯,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
“對啊,叫警察來把這壞蛋抓起來!”人群中有人這樣喊道。
“不,別叫警察……”一聽有人要去報警,擔心自己上了新聞頭條的魏忠賢狼狽不堪地求饒著。魏忠賢話聲未落,便聽到一陣陣警笛聲,圍觀的人群趕緊讓出一條路,幾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大人已手持警棒來到兩人面前。
“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警察大人們冷著臉,一副包公審案的模樣。
王葳葳本人都尚未出聲,一旁的人群已經群起激憤地替她指控魏忠賢的種種惡行——
“‘嘻咧朗’駛車撞了‘朗’……擱‘欺負’倫家小姐……”人群中的一名年約六十歲的歐里?谀瓩M飛地罵道。
“對啊,‘彼例’小姐‘珍’可憐……”另一名歐吉桑操著臺灣方言頻頻搖著頭道。
“不,我沒有!”魏忠賢氣急敗壞地跺腳嚷道,他指著身后的辦公大樓,怒道:“我魏忠賢是高氏企業董事長的女婿,還需要去調戲這該死的女人?”
“嗚……大家都看見了……那么多的證人,難道是誣賴你不成?”王葳歲的淚水掉個不停,她決心要整整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沒良心啊,調戲人家,到現在還死不承認!”人群里一名年輕的小姐指著魏忠賢斥道。
“我沒有啊……”魏忠賢簡直是欲哭無淚。
見魏忠賢此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慘模樣,她原本是該感到復仇的痛快,但不知怎么地,此時她心里竟然沒有感到一絲復仇成功的快意,反而涌起更多惆悵。
馬路旁又停了一輛高級房車,一名精心打扮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急往人群里去。
“老婆、老婆……快救我……”魏忠賢抬眼一看發現竟是自己的太太,像見到救世主一般,差點沒跪下謝恩。
“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倩蓉皺眉瞪著自己老公窩囊的模樣,不高興地冷著臉。
“你是他的太太?”警察大人朝她問道。
“夭壽喔,有‘某’!還在外頭‘黑北來’……”
高倩蓉未答話,只是板著一張臉。
方才有員工打電話給她說魏忠賢出事了,要她趕緊過來看看,她什么也來不及問清楚,便急急忙忙地趕來。
“老婆……你要救我……幫我解釋解釋……”
“啊,你就是他太太。∧憷瞎f要一個月二十萬包養我,還說你長得很胖、很丑……我看不會啊……你長得挺漂亮的……”王葳葳故意道。
“胡說、胡說!”魏忠賢一聽,心都涼半截了,趕緊央求著妻子!百蝗,你別聽別人亂說,我可沒有說你胖、說你丑……”
高倩蓉瞪了一眼窩囊到極點的丈夫,心里一陣煩躁,轉身扭頭就走了。
“老婆……老婆……”望著妻子絕情的背影,魏忠賢只覺悔不當初。
“好了、好了,都先帶去警察局做筆錄!”
在警局里,警察做完筆錄,訓了幾句后也就放人了。
警局里的人命令兩人各自撥通電話要求親友到局里來帶他們離開,王葳葳一來因為早已由老家搬了出來沒和家人住,二來又不想讓老人家擔心,于是撥了通電話給好友李安娜。
李安娜一聽到王葳葳在警局,著實給嚇了一跳,問明事發經過后,心想這事牽扯到高氏,生怕自己沒有能力處理,于是擅自又撥了電話給總經理古宇軒,古宇軒一聽到這事后,連忙驅車前往警局。
經過一番折騰后,王葳葳此時一臉殘妝,安靜地坐在古宇軒的車上,讓他送回住的地方。
此時,古宇軒對于整個事情經過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他一邊開車、一邊問向身旁面無表情的王葳葳。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王葳葳只是搖搖頭,什么都沒說。
“想不想談談?”
她仍是搖搖頭,神情落寞地低下頭,像是一朵枯萎的花。
兩人沉默不語了好半天,王葳葳才幽幽地啟口道:“對不起,給總經理添麻煩了!
“你在舞會里時不是說下班的時候就直喊名字,叫我宇軒吧。”
“嗯,對不起……”
“不用道歉,人沒事就好。”古宇軒體貼地安慰她。
古宇軒溫文儒雅的氣質令王葳葳深深一嘆,再想起今晚一切的混亂,她作了個決定。
“總經……呃……宇軒,我……我想辭職。”
“為什么?”
“沒為什么,就是想辭職!彼齽e開臉看向窗外,街道上紅紅綠綠的霓虹燈不斷地往她身后飛掠而過。
沉吟了半晌,古宇軒幽幽地開了口:“是為了雷俊生?”
王葳葳沒有答話,一股深沉的惆悵與刺痛猛地襲上心口,一聽到他的名字,她忍不住又想掉淚了。
“你很喜歡他吧?”
“我……”王葳葳極力隱忍著心頭的那抹酸楚,今天晚上她已經出夠多的丑了。
“你進公司來也是為了他?”
“不……”此時此刻,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袄蠈嵳f,我是為了總經理你!
“我?”
“嗯,其實我接近你,只是想追你!
聞言,古宇軒忍不住笑了,他側目望向她的眼光非常溫柔,他深深地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真、很可愛……
他忽然回想起她每一次刻意在他的面前出現,還有在拿公文進來時,刻意“流連忘返”的模樣!皩Σ黄,讓你笑話了!币姷剿旖堑男σ猓踺谳谥挥X更加難堪。
“不、不,你誤會了!惫庞钴帨厝岬嘏呐乃氖!罢娴,聽你這樣說,我覺得很榮幸!
“是嗎?”
“是的!
方才在警局,經過警察同仁的問話還有李安娜的解釋,古宇軒已經大略了解了她和魏忠賢之前的恩怨情仇,如今再經她坦白承認了一些事,全部的事件拼拼湊湊后,他大概也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計劃接近我,原本是為了要氣魏忠賢?”
沉吟了片刻,王葳葳輕輕地頷首。
“經過今天晚上這一鬧,你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還好……”老實說,她并不覺得特別快活。
“現在打算上哪去?”
“送我回去吧!
“別急著回去,去見雷俊生吧?”
“不!”她急忙否決!安灰,他現在……呃……正忙!
“忙什么,你怎么知道?”
深吸了口氣,王葳葳淡淡道:“我、我先前打過電話給他,他正和……嗯……麗莎在一起!
一想起麗莎接起雷俊生的電話,她便滿心的痛!
“嗯,他現在的確很可能是和麗莎在一起!惫庞钴幑室獾馈
他沒說的是:姐弟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聽古宇軒也這樣說,王葳葳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心口揪痛的緊,她默默地瞪著車窗外往后飛逝的街道景色,心卻在淌血。
突然間,她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條不是回她家的路。
“怎么會走到這里來?我住的地方……”
“別急。”
“總經理?”
“你不是要辭職嗎?”他一面開車,一面睨了她一眼。
“對,我想辭職!
“那我就帶你去見一個人,你非得親自向他辭職不可!
“誰?為什么?”
“因為他是雷氏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