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一片碧海藍天,四季宜人。
進入皇甫逸訂的房間,季纖纖立刻驚呼出聲兼追、趕、跑、跳、碰。 「哇!你訂的是總統套房耶!」
一進門就看見一大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朗朗蒼穹,落地窗下是一片海洋,海天一色,一望無際。
看到她那么高興,手舞足蹈的在房里跑著、跳著,愉快得像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般,又好像他成全了她什么心愿似的。
不可否認的,她哭的時候動人,笑的時候更迷人。他想笑卻隨即忍住笑的問:
「沒住過總統套房?」
「沒有!
「那就盡情的住吧!
「你這一路都訂總統套房嗎?」
「沒錯!
「哇!」賺到了。
「對了,你沒帶行李,該買什么去買,只要在這間飯店里,直接報我的房間號碼就可以了!
「皇甫先生,真的很謝謝你!顾敲从绣X,她自然不會客氣,所以她要順便買一些東西送給同學,證明她來過夏威夷。
原來當他的情婦有這么多優(yōu)渥的待遇,早知道她就不用考慮這么久,天天躲那些討債的。
皇甫逸發(fā)現她總是稱呼他皇甫先生,還客氣得像兩人根本沒關系似的,他的情婦當中好像沒人這么客氣過的?
「你稱呼我什么?」他問道。
「皇甫先生啊,不對嗎?還是要稱呼你皇甫副總裁,可是多一個字念起來比較不順,或是喊你逸公子?」
他相當、相當懷疑的看著她,「你一直是叫我皇甫先生的嗎?」
「是啊!」
這讓他更疑惑了,因此他索性直接問道:「季纖纖,我們怎么認識的?你當我的情婦當多久了?我有找過你嗎?」
季纖纖被他突來的問題給問傻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問?他不會是懷疑她不是他的情婦吧?
一緊張,水霧立刻氤氳了她的雙眼,她泫然欲泣、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們……」
「怎么又哭了?後悔認識我?」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她的粉頰,大拇指輕輕擦拭著她眼角尚未淌下的淚水。
「不是,我很高興認識你!顾撬木刃恰
「那為什么哭?」面對一個愛哭的女人,他的口氣緩和得不像他,他對他的情婦可從沒這么溫柔過。
「因為太高興認識你了!
「那記住,以後不要再叫我皇甫先生!
「是,皇甫副總裁!
皇甫逸真是啼笑皆非!敢膊灰形一矢Ω笨偛。」
「逸公子。」
「把公子省略掉。」
「逸?那怎么好意思,人家會說我不懂禮貌!
他快被她給打敗了,低聲吼道:「就叫我的名字,聽到沒有!
聽他的聲音隱含著怒火,季纖纖連忙點頭,「聽到了!
「你現在可以跳一段鋼管舞來看看了。」皇甫逸走到沙發(fā)坐下,準備要觀賞她的鋼管舞。
「這房間沒有鋼管!
「我可以充當你的鋼管!
「好吧。我只學了一段喔!」她先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一片CD放進音響里,再走到他身前,擺好第一個舞姿。
隨著音樂節(jié)奏變強,她的動作也愈來愈大,她的雙臂一會兒如大鷗展翅,一會兒如蓮花盛開,一會兒柔軟如泥的搭在皇甫逸肩上、身上。
一雙玉腿在長裙中若隱若現,似蝴蝶輕旋慢舞,似天鵝昂首慢游,想看看不到,不想看又突地春光乍現。
她輕靠在他身上,在他身前風騷盡現,偶爾揚眉倩笑,偶爾媚眼傳情,動作大膽卻優(yōu)雅,看得皇甫逸血脈僨張。
音樂漸弱,季纖纖收回在他肩上的手,一個轉身欲停下動作,皇甫逸則馬上攔腰將她帶入懷中。
「跳得很好,非常好!箵е睦w腰,手心傳來美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頭攫住她的唇。
他突來的舉動讓季纖纖錯愕,她的唇感受著他的柔軟濕熱,眼睛卻張得大大的直瞅著他。
「你怎么了?」有人這樣接吻的嗎?她的眼睛是漂亮,但這樣看著他,他怎么繼續(xù)剛剛的美好?
「沒、沒什么,你是在吻我嗎?」
這是什么問題?「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
「我以為、我以為……你應該是在吻我!
她的確是該驚訝他吻她,他很少吻他的情婦!赴蜒劬﹂]上。」
「閉上眼睛做什么?今天是大年初一 ,你要給我紅包是不是,直接給就可以了。」她高興的朝他伸出手。
爸爸走了,大媽好小氣,也不幫她壓壓歲。
「閉上眼睛,我要吻你。」話是從齒縫進出來的。連要吻她都得下命令,這是什么情婦?
「喔!」季纖纖趕緊聽話的把眼睛閉上。
不一會兒,隨即感受到他的氣息緩緩逼近,然俊兩人的唇再次碰觸,那感覺漸漸灼熱,漸漸迷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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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隱沒在遠處的地平線,絢爛彩霞隨光環(huán)隱沒漸退,季纖纖赤足走在飯店海邊的沙灘上,迎著晚來涼風,愜意舒爽。
皇甫逸氣沖沖的來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怒吼著:「季纖纖,誰準你離開我身邊?」
說要去化妝室,結果一去不回,害他找了老半天,結果她竟優(yōu)閑的在這里散步吹海風,簡直是無視他的存在。
「逸,你吃飽了嗎?我看到我的位子被一個漂亮小姐坐走了,又見到你們聊得那么開心,我不好打擾你們,所以我就先來吹吹風再回去找你。」她以為他喊得那么大聲,是怕風大她聽不清楚。
所以她沒哭,還笑著向他解釋。
聽完她的解釋,皇甫逸沒有立場再生氣。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注意他多久了,季纖纖一離開座位,她立刻坐了下來,而他從不拒絕美女,他還想在群芳錄里多增加一個外國妞呢!
奇怪的是,她怎么不爭風吃醋?如果換成其他情婦,早在餐廳里打起來了,而他會笑看她們丑態(tài)盡現,直到他厭煩後再喊停。
「那女人坐了你的位子,你不生氣?」他問道。
「為什么要生氣?」
看見她還真是不生氣的樣子,他狐疑的用了另一個問法:「你見到我跟那女人談得那么高興,你不生氣?」
「為什么要生氣?」她給了一樣的答案,用一樣的笑容。
「如果我讓那個女人也當我的情婦,你生不生氣?」
季纖纖正色的看著他,正經八百的說道:「逸:我真心的勸你,太多的女人對你沒好處,會吸乾你的!
「我是問你生不生氣?」
「為什么要生氣?」她又用相同的問題反問他。
她不生氣,他都快生氣了:那表示她不在乎他,才會連爭風吃醋都不想,還一臉的不在乎!
「你為什么當我的情婦?」他真的懷疑。
他英俊又多金,一般情婦的想法是想人財兩得,進而飛上枝頭當鳳凰,成為皇朝集團的副總裁夫人。
而她呢?
「我……」季纖纖欲言又止。
她想起大媽說的話:要陪他睡覺,然後在他耳邊求他,才會有求必應。所以不能現在講。
「回答我的問題!
「可不可以等我陪你睡覺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
「現在?」她沉吟了半晌,然後朝他搖搖頭,她不能冒險現在告訴他,必須陪他睡覺,才會有求必應。
「我現在就要知道!顾又亓俗プ∷直鄣牧α,臉色陰沉。
季纖纖隨即被駭住了,他的樣子好像那些要債的,她那與他對視的美眸,立刻充滿淚水。
「該死!」又哭了!
「你不要生氣,我、我……」她淚水迅速在粉頰交錯著,泣不成聲。
他真是無奈。 负昧、好了,你想什么時候說就什么時候說,不哭了,回去吧,這里風大!
「不要啦,踩在沙子上的感覺好舒服,你也踩踩看!顾吺兆I水邊說道,嬌聲含淚令人酥軟。
「我沒穿泳褲!贡凰膵陕曈绊懀崧暬氐。
而且他還西裝筆挺的,什么場所穿什么衣服,他分得很清楚,這也是一個紳士該注意到的。
「有什么關系。把皮鞋脫掉嘛!」
「不脫。」
「脫嘛!」
「不脫!
「我?guī)湍忝!顾紫律,強迫性的幫他脫下非常高級的皮鞋,然後遞給他。
「你要我拎著皮鞋?」他可從不做這樣的事。
「不拎著,難道把它丟掉啊?」
「你是我的情婦,又是你替我脫的,你幫我拎!顾膫情婦不是唯恐伺候不周,只有她一點都不主動。
「好,我?guī)湍懔,你拿著一下!顾炎约旱男f給他。
皇甫逸接過她的鞋,「做什么?」
「我?guī)湍懔啵銕臀伊。」她一個人怎么拎兩雙鞋。
「你……」皇甫逸看著她的鞋,正想怒吼出口,她已經沿著沙灘跑了。
她什么時候幫女人提過鞋了?看著手中她的鞋,他實在是氣不過,決定追上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季纖纖見他追上來,以為他要跟她玩,高興得跟什么似的,她邊跑邊喊著:「你穿西裝跑得也不慢嘛,比穿上殼的烏龜還快,加油!」
比穿上殼的烏龜快?「季纖纖,你最好給我站住,不然我把你的鞋丟到海里喂鯊魚,而且我絕不買鞋給你!
季纖纖真的站住不敢再跑。她走回他身邊,「不想提鞋,那我們把鞋放在這里,然後讓腳丫子泡泡海水,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她把鞋放在一旁,拉著他的手走向迎面而來的海浪。
握住她的小手,皇甫逸的氣頓時消散,也不追究她讓他提鞋的事,至於拿他跟烏龜比的事也算了,他將她摟入懷中,任海水沖濕他的長褲。
******
季纖纖輕松自在的哼著歌走出浴室,看到皇甫逸蹺著二郎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里,只手托腮,神態(tài)傭懶優(yōu)雅。
他長得真的很帥,她簡直要被他的神采所迷倒。她走到他面前說道:「逸,你要洗澡嗎?我另外幫你放好洗澡水了!
皇甫逸雙眼微瞇,眸色陰黯,進出一道冷光射向她。
季纖纖被那冷光一射,渾身一震,囁嚅的問道:「逸,你怎么了?」怎么從背影看不出他在生氣。
他怎么了?還敢問他怎么了?兩個人從海邊全身濕答答的回到飯店,他剛好在柜臺填些資料,要她先回房放洗澡水,原本想跟她來個鴛鴦浴,想看看她裸體的樣子,她居然自己先洗好了!
他從沙發(fā)上倏然起身,從窗外灑進落地窗的燈光,拉長他頎長的身影,籠罩在她身上。
「你這個情婦是怎么當的?我的行李到現在沒整理就算了,你居然還自己跑去洗澡!」自從跟她在一起,他講話都得用吼的。
「我以為你不想要人家碰你的東西。而且我去洗澡有什么不對嗎?你不是叫我先回房放洗澡水。」每回他一吼,她就會淚眼蒙朧。
「我只是叫你先放洗澡水!挂娝挥,他口氣又變軟了。
「那不是表示要我先洗嗎?我不知道你要先洗,我下次會讓你先洗!怪皇窍磦澡,干嘛那么生氣?
他真的被她打敗了!他不敢用吼的問道:「你到底懂不懂怎么當情婦?」
「我、我當然懂。」這種情況自然得說懂。
「那為什么沒等我一起洗澡?」
「等你一起洗澡!一起?」她訝異的反問著。
被她這么一問,皇甫逸挫敗的跌坐回沙發(fā),一只手輕揉著太陽穴!肝耶敵踉趺磿樟四,我真該把你除名的。」
情婦是用來伺候他的,不是用來大呼小叫後又怕她哭,甚至還讓他提鞋的!頭一痛,不愉快的記憶又全回來了。
一聽他說要把她除名,她立刻哽咽的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再洗一次,陪你一起洗!
大媽又沒說當他情婦要陪他洗澡,她以為只要陪他睡覺就好,而陪他睡覺就已經讓他占盡便宜了,她哪知道還要陪他洗澡。
那淚水滿是無辜,看得皇甫逸罵也不是、氣也不是:他發(fā)現自己竟敗在她的淚水之下。
他一把將她拉坐在大腿上,吻去她的淚, 「求求你,不要哭了!
「你不把我除名,我才不哭!
「好,不把你除名。」
「真的?」她立刻綻開一朵迷人笑靨。
情緒變化竟如此之快!她簡直可以當演員了。
他似笑非笑,萬分無奈的回道:「真的。」
她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一親,「我好喜歡你,你真是個大好人,我?guī)湍阏硇欣。?br />
他則在她唇上輕啜一下,「好吧。你去整理行李,我去洗澡。」要看她裸體、要洗鴛鴦浴,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