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彥夫再度睡著后,夢又來了,這次夢見個送來給你!彼麑⑴Fぜ埓f給她。
“玻璃鞋。”從紙袋鼓起的外形!她確定是另一只玻璃鞋,她高興的迅速拆開紙袋。
謝國平出言阻止她,“田小姐,你可以等我走后再打開!崩锩娉瞬A有離婚協(xié)議書!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田雨藍已經(jīng)拆開,玻璃鞋的金色光芒從紙袋里照射了出來,映照著玻璃鞋下的離婚協(xié)議書。
她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彥夫還是想離婚,為什么他不相信我的話?我和他才是夫妻,我們的姻緣會美滿的!
謝國平以為她會痛哭流涕,沒想到是這般反應(yīng)。也好,免得他會不知如何安慰而手足無措。
“謝先生,謝謝你上次幫我接住了玻璃鞋!彼⑿,白凈的臉頰泛著兩抹嫣紅。
謝國平不得不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客氣!
他是基于本能從后臺沖出去接,不像易彥夫是迫于無奈;那玻璃鞋在空中拋出一個拋物線之后,直落易彥夫頭頂上。
“彥夫他是不是不想回來?”好久沒看到他了。
“他……”田雨藍問得直接,謝國平反而怕傷了她的心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謝國平不知所措,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他前妻那里,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只要不簽離婚協(xié)議書就好了!彼央x婚協(xié)議書拋進垃圾桶里。
這女人頭腦是不是有問題?老公在前妻那里,她居然笑得出來!
可她那笑似朝陽般燦爛,透著一抹清純?nèi)缣焓沟奶煺妫凰祁^腦有問題那種癡癡傻笑。
“田小姐,你不在意彥夫在他前妻那里?”不問清楚她的想法,他會亂猜測她的精神狀態(tài)。
“我和彥夫算是半生不熟,不像他和他的前妻那么熟又有淵源,他不想回家我能體諒。不過,我相信彥夫終究會回來的,這是宿命,誰也改變不了!
“宿命?你真的相信這種東西?”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是不容我們忽視的。”
他確定她腦袋沒問題,是個人觀念不同,“田小姐,我知道你住屏東,你在臺北有朋友嗎?”
她搖搖頭,“我好想出去走一走,可這里投車實在不方便,我快悶慌了。”高級住宅總喜歡與山為鄰,害她寸步難行。
“介意跟我出去嗎?;他不是真聽易彥夫的話,而是他感受到她的孤獨,于心不忍。
“可以嗎?”
“當然可以,彥夫不會介意的。”
“我想他也不會。”
“我得先回公司了,彥夫要開會,我一有空就來接你出去走走!
“那我們算是朋友了,對不對?”
謝國平點點頭。
田雨藍露出一抹筑笑,“那你是我在臺北惟一的朋友,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
“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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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謝國平來帶田雨藍出門,在易彥夫知情的情況下。
謝國平帶著她在臺北市郊外玩了一天,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感情自然增進不少。
“國平,我應(yīng)該要回家了!碧镉晁{看著夕陽說道。
“天都還沒黑呢!彼岵坏梅潘。
一整天相處下來,他受她那分清純不帶胭脂味的美,又帶點土味的可愛吸引,她的思想雖有些令人無奈,卻天真善良得讓人氣不起來!
他相信了易彥夫的話,她天真得足以磨平人的個性。
“我得回家煮飯,彥夫可能會回家吃飯。”
“彥夫不可能回家吃飯。”
“可萬一……如果……”
“沒有萬一,也沒有如果,相信我。走!我?guī)愕绞袇^(qū)吃飯,再去逛逛!彼麕е宪。
“真的沒有萬一,也沒有如果,否則我這個當妻子的就失職了!
“彥夫知道我?guī)愠鰜,他不會回家吃飯的。況且,他起碼三個星期沒回家了,對吧!”
“是有三個星期了,那我放心了,我們?nèi)ナ袇^(qū)逛逛吧!”
要有力氣逛街,當然得先填飽肚子。謝國平先帶她到一家他常和易彥夫來的高級餐廳。
“我和彥夫常來這里,這里的料理合我們的胃口!
“那我也要吃吃看,如果我能做出相同的味道,彥夫或許就會回家了!币阶∫粋男人的心,當然得先捉住他的胃。
謝國平嫉妒又心疼她如此等著易彥夫,他一定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易彥夫?qū)λ男膽B(tài),然后他要追她。
好歹玻璃鞋他也接了一只!
他們隨著侍者往座位走,一落座,隔壁座位傳來一陣熟悉的嬌笑聲。
“彥夫,是謝國平和你……老婆!苯鹕室廪揶淼。
田雨藍朝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了她三個星期沒見到的易彥夫和討厭的金莎莎。
不想看金莎莎,她朝易彥夫一笑,“彥夫!
易彥夫總拒絕不了她的笑顏,他回以一抹尷尬得不得了的笑。
說易彥夫不尷尬是騙人的,怎么說田雨藍還是他老婆,雖然她和謝國平出游他知道,也是他樂于看見的,可當他親眼看到她和謝國平在一起,那分尷尬和不舒服的感覺硬是竄了出來。
“國平,你陪易太太好玩嗎?”揶揄完了易彥夫,她再揶揄謝國平。
謝國平露出一抹坦然又滿足的笑,其實是在對她的揶揄加以反擊,“當然好玩。易太太平易近人,我們今天玩了不少地方,待會兒吃完飯還要去逛逛,再去看場電影、看夜景,今天準備玩通宵!
謝國平一說完,田雨藍立刻嬌怯的朝易彥夫問道:“彥夫,我可以和國平玩通宵嗎?”
易彥夫點點頭,卻是心不甘情不愿。這該死的謝國平,好像跟田雨藍玩得真的很高興,瞧他愉快的樣子。
不像他,跟紀玉芙在一起就從沒那么愉快過。
“彥夫,要不我們晚上也和他們一起玩!苯鹕怪鴫男难,她無非是想要在田雨藍面前霸占易彥夫,做無言的宜示。
“我今晚想早點回家!币讖┓虿幌胂箶嚭汀
聽易彥夫說要回家,田雨藍立刻向謝國平道:“國平,彥夫要回家,我也得回家,我們有空再玩!薄
“彥夫不是回你那里,他是要回我那里,盡量去玩吧!笨女人!苯鹕乓卣f。
田雨藍被她一罵,又得知易彥夫不是要回她那里,她委屈的低下頭想著,難怪他這么久沒回家,又是他前妻那里、又是金莎莎那里,幾個易彥夫都不夠用。
兩個男人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中充滿不舍,二雙厲眸皆瞪向金莎莎,恨不得瞪死她!
易彥夫生氣的道:“我今晚要回我家!
金莎莎就像是被將了一宰,氣得說不出話!
田雨藍抬頭,“那我跟你回家!
“好!币讖┓蛩斓幕卮。
謝國平把厲眼從金莎莎身上轉(zhuǎn)向易彥夫,真是好朋友,當著田雨藍的面說要回家,分明是故意的,還說要他追她! , 不看謝國平怒視而來的目光,易彥夫低頭吃著他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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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是金莎莎和謝國平獨自走了,易彥夫帶著田雨藍在回家的路上繞去看電影、逛夜市、看夜景,玩通宵。
跟她一起玩真的很愉快。易彥夫看著累得一上車就睡著的田雨藍,露出難得的笑容。
“雨藍,到家了!币讖┓蛲:密,喚著她。
她動了一動,繼續(xù)睡。
“快起來,口水流出來了!彼竽笏姆垲a。
田雨藍迅速清醒,先吸吸口水再說,免得在易彥夫面前失態(tài)。
她一直懷疑他們同房那夜,是不是她流了口水嚇走了易彥夫。
這個可愛的動作引來易彥夫哂然一笑,捏著她粉頰的手改捏她悄挺的鼻子!膀_你的!
“你好壞!碧镉晁{也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彥夫,我那晚是不是流口水把你嚇走了?”
易彥夫的手滑下她的下頜,大拇指輕觸著她的嫣紅唇瓣,“你還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我!
手指的感覺傳到大腦,他真想嘗嘗她的味道。
田雨藍也學他,手滑至他的下頜,大拇指輕觸著他的唇瓣。
“我問過雨彤了,雨彤說我喜歡把人當棉被,還會流口水……”她愈說愈小聲,突然又轉(zhuǎn)為大聲:“可是不會打呼!
怕自己睡姿難看嚇壞了他,結(jié)婚前她打聽清楚了。
“是嗎?”他故意霹出懷疑的表情。
“是真的!那你呢?你會打呼嗎?我那晚沒聽到。”
他微瞇起眼想了想,“好像不會。
“回答得那么慢,一定會!
“不會!
“會!
兩人四目交接,他深幽的眼眸對上她晶亮的眼眸,車內(nèi)的氣氛由輕松變得噯昧,突地,兩人對笑了起米!
“彥夫,你吻我好不好?我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樣的氣氛她不想錯過,要求著。
易彥夫輕觸她唇瓣的手沒有收回,“最好不要!彼聲Э亍
“那我吻你。”這總可以了吧!
“也不好。”一樣會教人失控。
她失望的看著他,易彥夫迅速轉(zhuǎn)過頭。
“下車了,我要到我前妻那里。”他今晚不能和她同房,他肯定會在半夢半醒間失控。
田雨藍真的失望極了,她以為今晚他們玩得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般,已改善了他們半生不熟的關(guān)系。
“今晚我玩得好高興,謝謝你!彼蜷_車門
“不客氣!”他也玩得很高興,跟她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
“彥夫,那我以后可以再和你和國平出去玩嗎?”
易彥夫注視著她半晌,緩緩?fù)鲁觯骸翱梢。?br />
她高興得笑了開來,帶著笑離開。
田雨藍一進屋,易彥夫拿起手機檢查著,他和田雨藍在一起看電影、逛街、看夜景時,他故意把手機留在車里。
按了幾個按鍵,他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好多通未接來電,不是金莎莎就是謝國平留的,他先回給謝國平。
“我是易彥夫!
(你真夠朋友,你根本沒帶雨藍回家,還故意關(guān)機。)電話一接通,謝國平便是一頓指責。
“我看你們玩得那么高興,我也想玩嘛!彼p松的說,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帶她去哪里了?)
“看電影、逛夜市、看夜景!
(易彥夫,你真夠義氣,那些是我要做的,結(jié)果全讓你做了!)他對著話筒怒吼著。
易彥夫把手機拿開,免得耳朵聾了。“我就不能做?我是她老公,我做更天經(jīng)地義!
(天經(jīng)地義個屁,是你要我追她的,我現(xiàn)在喜歡上她了,決定要追她,你居然強調(diào)你是她老公!)
“你喜歡上她了?”他訝異的口氣中有著不可置信和一股酸意!
(沒錯。彥夫,你不會在我喜歡上雨藍之后,告訴我你不想離婚了吧?)
“怎么會,你知道我跟紀玉芙的情況!
(那就好。我會勸雨藍簽離婚協(xié)議書,你等著離婚。)
“她愿意簽最好,仰仗你的幫忙。”他這句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在玩得那么盡興又自在之后。
(我也要仰仗你的幫忙,你告訴雨藍,她可以盡情的跟我在一起,無須顧慮到你的感受。)
無須顧慮到他的感受?他會有什么特別感受?頂多以后不跟她一起出去玩!拔視f!
(彥夫,這樣好了,我們一起跟雨藍說,說服她相信我才是她命定的另一半。)謝國平不放心讓易彥夫自己說,誰教他把他要做的事給做了。
“一起說?也好!边@句話他回得茫然。
(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到你家。)謝國平收了線。
易彥夫掛掉電話,躺進椅背里,一夜的滿足、自在、舒服,頓時又化為空虛侵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