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懈可擊的曼妙身材,完美精致的五官按標準比例地鐫在瓜子臉上,一頭如瀑般直泄而下的及腰長發。這名女子的美令人移不開視線,氣質更是令人見而忘俗。
若硬要從雞蛋里挑出骨頭,說這名女子有何不完美處的話,大概是她那雙眼太有神,不夠貞靜吧!
一個九十九點九分的美女!見到如此尤物,身為國際級的名攝影師洛克·溫拿怎會錯過,他不經對方同意就拿起相機猛按快門——
“嘿……真是太美了!太美了……”他忘情地贊美著。
忽地耳邊傳來“NB358”了一聲,洛克一怔,驚見自己的相機居然曝了光。不知在何時,他身旁多了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子,而那男子的嘴角有著若隱若現的笑。
看來,他相機會曝光,全拜這名男子所賜!該死的!
“喂,你干啥把我的底片弄曝?”洛克氣極道。這卷底片可是存了不少珍貴鏡頭哩!尤其是方才那大美人……呃,說到那美人呢?!完啦!她不見了。一想到美女照連補拍的機會都沒有,洛克更加氣憤!“你真是太可惡了。”
“可惡?哪有你可惡?”男子仍維持著笑容。“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事情的人最令人討厭了!人家在全然不知情的情況被你偷拍,你以為這種感覺很好?”這偷拍男真是太可惡了!別人不去偷拍,竟然拍起小蝶來!季軒暗咒道。
早上季軒打算到實驗室作一個實驗,才泊好車正打算進天橋對邊的實驗室,就看到風舞蝶。本能的,他迅速的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正納悶風舞蝶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時,他又接著發現尾隨在她身后的登徒子。
而這登徒子竟然故意漠視“版權所有”地想偷拍風舞蝶,怎么可以讓他得逞呢?季軒打定主意。
“什么偷拍不偷拍的?”這有眼不識泰山的東方男子,可知道他洛克是什么樣一號人物?多少國際知名的紅星棒著大把鈔票請他為他們執鏡拍照他都還不屑哩!
“我可是國際知名的攝影師洛克·溫拿。能被我相中而當我的模特兒,都該感到榮幸才是!”
榮幸個鬼。 氨煌蹬牡娜藭X得榮幸?那換我來拍你可好?我保證把你拍得唯美動人。當然啦,你若不要唯美,要野性狂野也未嘗不可!奔拒幮溥涞卣f。
一雙眼睛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打量。
“你……你神經!”
“你現在才知道自己神經病?”一個大男人拿著相機到處亂拍,真是太不像話了!小蝶也真是,平時一副精明樣,竟連被拍了照都不知道。“我警告你,以后再拿相機亂拍亂照,下次曝了光的可不是你的相機,而是你的眼睛!”眼睛曝光叫什么——脫窗!若還有下次,準打得他變斗雞眼!季軒壞心眼地想。
“我拍照的對象又不是你,你憑啥這樣威脅我?”洛克十分生氣。他也算是個大名人,何曾給人這樣欺負過了?
“憑啥是吧!憑方才你所拍的那女子是我的——”季軒說到這里頓工下。呃……說妹妹的話,萬一這男人對小蝶有興趣,只怕會癡纏不休。那說什么好呢?唔……老婆好像較具“嚇阻力”!好吧!委屈一下自己吧。“是我老婆!”他一臉微笑地看著對方變臉。
洛克聽到這答案先是一陣驚訝,“不會吧?她還很年輕的樣子,怎么可能結婚了?”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高NB033男子,唔……百分之百的開麥拉費司,從氣質看來又仿佛出身名門!八娴氖悄闫拮?”雖然仍有些懷疑,洛克仍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是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
“我老婆就我老婆,結婚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干啥騙你?”他接著又說:“眼睛要多看些有意義的東西,別人的妻子就毋需多看了。小心看瞎了眼!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
有怕就好!季軒滿意地看著洛克臉上惶恐的表情,及忙不迭快速離開的步伐。
呼!丈夫的職權果真是不同凡響的。
季軒正得意捉弄人成功,心滿意足地要回實驗室時,一轉身卻看到天橋上的欄竿正坐著個女子,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上帝……是她?!真的是她!季軒瞠目結舌。
他方才明明看見風舞蝶下天橋去了,怎么此刻她卻還在天橋上?
“你——”
“好久不見了,哥!彼p巧地跳下欄竿,向他走了過來!澳忝娌可窠浭д{了嗎?要不,看到我干啥一臉見鬼樣子?”她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見鬼?!他寧可見到鬼,也不要見到她。
風教授干啥相中自己當他女兒的監護人?難道自己就長得一臉倒楣樣子嗎?季軒暗忖。
打從他八年前,成了一個十二歲女娃的監護人之后,就開始一場他一生中的惡夢!
能想像嗎?數落人一頓的結果就是銀行中的存款一夜間被盜領光;不滿意對方任性的性子的結果就是實驗室中的藥品程式被改寫,鎮定方子成了亢奮丸!最最可怕的是她想辦法進入了他的資料庫中,看盡了他儲存在其中的一些秘密檔……做出以上這些令人恨得牙癢癢事情的人就是風舞蝶!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怎玩得出那么多屬于專業人員才懂的東西?別懷疑,風舞蝶就是玩得出來!
她的超高智商來自于她那智商均超過一百八的父母親,所以她的破壞力比一般人高出何止數倍。也就是說,他遭受其破壞的苦難也比一般人高!
戢穎說得對?他干啥沒事收一個天才少女來自虐?
可是……現在悔恨已經來不及了!他在她小時候沒能擺脫她,長大之后要擺脫就更加困難了。既然擺脫不了她,他只好和她多保持些距離,如此受害程度應該會小些。
所以,打從把她送上約翰·霍普金斯念書之后,他便遠走他鄉,留些傭人和奶媽照顧她生活起居就行了。他偶爾也會到美國探望她啦!呃……說探望不如說是她又惹了禍,他得到美國收拾殘局。
“你怎么會在這里?”季軒詫異道。
風舞蝶攏了下在風中輕揚的發絲!拔襾磉@里一陣子了啦,只是沒出現在你面前而已!彼辉诤醯耐嬷^發。“喂,不許你以后再玩方才那沒水準的游戲!”向他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她說:“我早就知道你暗戀我很久了,只是,你也毋須在一個外人面前承認心中的渴望嘛!彼D動著靈活慧黠的美眸。
“渴望?”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么渴望?”這小妮子的思路一向與眾不同,連他有時也聽不太懂她在講啥咪碗糕!就像現在。
“渴望我當你妻子嘍!”
原來……方才他跟那個叫什么克來著的所講的話,她全聽見了?!
“你耳朵長在耳后,還是修得了千里耳的功力?那么遠你也聽得見!
“你愛的宣言講得那么大聲,教人不聽見都很難!”她向他扮了鬼臉!澳阏f是吧,親愛的老公!
“喂,那是開玩笑的,用來惡作劇地嚇唬那老外,你可別當真!”娶妻如“瘋”舞蝶,往后還有什么幸?裳?
“我當然知道啦!誰嫁你誰倒楣!
“很好,果真是天才!有見識!彼羞@樣的認知,表示他是很安全的。雖然,那句“誰嫁你誰倒楣”聽在耳中很不舒服!而且還有些莫名的小……哀怨,可是……唉,算了!他過人的儀表是他這天生就“脫窗”的妹子,不懂得欣賞的!
“哥,你相不相信卜卦?”風舞蝶突然問。
“卜卦?就一個龜殼和數枚銅板組合的那玩意兒?小蝶,別告訴我你去算命館了!”季軒訝異得很,“我當然不信那東西,你信?”
“我當然不信,可是……”她欲言又止,“反正……就是在一個機緣下,我認識了一位很……特別的朋友,她精通卜卦,她幫我卜的!
“他對你說了什么?”他當然不相信江湖術士?墒,他也好奇那“鐵口直斷”會對小蝶說什么?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是被科學教育大的,沒理由相信卜卦這沒科學根據的東西。
“她說……我會嫁給一個姓‘季’的男子,我周遭就只有你姓季,而且對方單字一個‘軒’。這就更錯不了!”
“見鬼!”季軒咒罵道。那死江湖術士,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這種惡劣笑話會玩出人命的!澳隳桥笥训呢,還不是普通的不準,我們是兄妹耶!”
“可是沒血緣關系。其實充其量,你也只是我的監護人而已。”她本來也不相信卦象。只是……她那朋友預言的事很多都應驗了!真的太靈了,靈到她不得不信!
要不是自己答應過那位朋友,不準讓其他人知道她,否則風舞蝶肯定會把她的“奇遇”告訴季軒。
“小蝶,”季軒不懂,為啥平時精明的妹妹也會那么迷信!他苦笑的搖頭,然后說:“你愛我嗎?”
“不愛!
“那么——你覺得我愛你嗎?”他又問。
“不愛!”
“那就得了!”他一拍手,“兩個不來電的人可能硬湊在一塊嗎?”
“唔……是不可能!”
于是兄妹倆各自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風舞蝶顯然仍放不下心,因為只有她知道她那位朋友的卜卦有多準!
唉,算了!所謂姻緣天注定,王八綠豆配都早就注定了。現在過得好就得了,誰管它將來如何?
“小蝶,你還沒回答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她現在不是該待在美國,乖乖地玩她的復制狗、羊、貓……的嗎?怎么會出現在這兒嚇他?
“我……”她遲疑了幾秒,“許久沒到國外晃晃了,所以晃到這里來嘍!”
季軒懷疑地看著她,“就這樣?”理由那么簡單?“不會又是闖了什么禍,避難避到這里來了吧?”他一向都只有擔任善后服務的份!對于這麻煩妹妹,他真的很頭大!
“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給你闖禍了啦!”風舞蝶扁了下嘴,“你上一次為我做善后服務已經是許久前的事了!
“你還敢說!上一回若不是你無聊得跑到哈林區去挨子彈,我也不必放下這兒的正事,千里迢迢跑到美國去探望你!”他這妹妹還不是普通的慧眼識英雄,第一次挨子彈就挑上了黑手黨分子。
說也真奇怪,小蝶挨子彈,為什么會有數個名見黑道名單的角頭陪躺街頭?他的妹妹不是一向只會念書和惹麻煩?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蝦,所以,她身旁躺的那數個彪形大漢不可能是她擺平的,那么……又是誰會有那樣的身手呢?
“我又沒叫你來看我!痹谑苷袡烊朊芫M織,她早就有為正義奉獻生命的覺悟了。上一回在哈林區以實習生身分出任務阻止黑道槍械交易時,她是該死了!只是她因緣際會地吞了她那位朋友借以化形的人參果,這才能在挨了三、四顆命中要害的子彈后,仍能奇跡似地活了下來。
她在念研究所即被招攬入組織的事,季軒并不知道。她不想告訴他,怕他反對。而他也因為長期待在國外,少回美國,因此她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風舞蝶覺得,她的哥哥似乎只要知道她活得好好即可,好像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她。
季軒對她有些沖的話先是一怔,心里莫名地起了一股難過的感受。他看著她眉宇間的紅色蝶印在被風拂動的劉海下若隱若現。
“這回既然是來這里散心,就由我來當向導好了。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對于季軒突來的親切,風舞蝶有些受寵若驚。然而她仍是搖了搖頭,“你忙,我不打擾你的作息!彼@回到此是來出任務的,原來是有只老鳥帶她這只菜鳥的,不過,老鳥病了,因此只好由她一人扛下上級命令。也因此,她沒啥心情玩樂。
“你倒是真的長大了!”以前這娃兒是挺黏人的,沒時間陪她還會出代志咧。
現在他主動提出出游案,她倒是不覺可惜地推了!“那……好吧!有事再連絡——”頓了一下,他開玩笑地說:“你到這里來有地方住吧?”
“多的是五星級飯店在向我招手,我才不要寄人籬下哩!”她擺明不住他那里。其實她在來這里之前,組織已經為她安排好住處了。
“喲,看來我的狗窩人家還看不上哩!彼惶裘,遞了一張名片給她,“有事再連絡。”
“嗯!
☆ ☆ ☆
射手座PUB有了季軒這張王牌,經年一直都是高朋滿座。在座的客人中又以女性客人居多。沒法子,女性同胞爭睹比偶像明星更具偶像魅力的帥哥嘛。
這天季軒因實驗室的正業耽擱了一些時間,一直到十點左右才踏入PUB。一踏入PUB,好友兼老板的薛哲立即迎了上來。
“喂,怎么到現在才來?”
“我能過來你該偷笑了!奔拒幟撓铝送馓,換上酒保的背心。“有什么新鮮事要告訴我嗎?”
“有!怎么沒有?”薛哲指著坐在角落的一個女孩!翱吹侥莻穿得很辣的女的沒有?”
季軒順著薛哲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打扮入時,穿著還有些……暴露的女子坐在那里。這種穿著打扮的女子在PUB到處可見。沒法子,有些本錢的女子。
都愛現,這是人之常情。
若要說那名女子和其他女子有何不同,大概是她趴在桌上,如瀑般的長發掩去了她的容貌吧!敢穿這樣來現的女子,該把臉昂得高高,而不是這副鴕鳥樣。
季軒看了那名女子一眼,“那女孩醉了嗎?”
“大概吧!”薛哲聳了聳肩,“她從剛才一進到這兒已經喝了一瓶威士忌了。
喂,我叫你看她的原因不是看她醉了沒,而是看她長相!哇塞!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她整張臉都埋到頭發里去了,誰知道她長成啥樣?”又不是沒看過美女,瞧薛哲那副垂涎樣,也不想想自己家都有個“煮飯仔”了,真是。季軒瞥他一眼。
“她總有起來的時候嘛!若她真醉到沒法子清醒,那也是好事一件!”薛哲神秘一笑,然后說:“你可以充當護花使者伴她到天明啊!
“你真以為我那么閑嗎?”去!說得好像他是登徒子似的!白o花使者?她干啥不來保護我?我也缺人保護哩!”
“你拳腳功夫了得,誰敢動你?”正如此說時,PUB中有一個男子站起來走到那名女子身旁!扒疲∧悴蝗ゴ钣樀慕Y果,給人捷足先登了!
“感謝天!”季軒忙著調酒,沒時間和薛哲打哈哈。不過,他倒是好奇那男子去搭訕的結果。
本來嘛!哪個人沒有好奇心?
只見那名男子用手指輕叩了桌面,不知說了什么,那名原趴在桌上的女子抬起頭,將身子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開始和那男子對話。
當那名女子將頭抬起來的剎那,季軒整個人怔住了——
老天?!
薛哲察言觀色,以為季軒“煞”到那美女了,于是說:“大美人一個,我沒騙你吧?追女人的動作要快些,只要是美女不會乏人問津的,現在你后悔了吧?”
“后悔個鬼!那女的是我妹妹。”
“妹妹?!”薛哲先是一愣,以為季軒在開玩笑!肮妹谩怯H密愛人的新名詞嗎?”有人叫自己的情人叫“寶寶”,只是這辭兒太平常了點,“妹妹”
果然有創意些。
“新名詞?”季軒的眼睛仍盯在風舞蝶身上。“你若再吱吱喳喳煩個不停,你的名字將改名叫‘夭折’!”他氣憤地說。
薛哲沒見過好友那么生氣過。他不是一向很開得起玩笑的嗎?瞧他現在那山雨欲來的陰鷥模樣,還真教人害怕!唔……還是乖乖閉嘴會比較好。自己可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小,一旦“夭折”可不好玩。
季軒那雙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眸,此刻正然著兩簇怒火。瞧瞧她穿那是什么樣子,上半身是如內衣外穿般的小可愛,下半身穿的是皮質短得不能再短的短窄裙加上一雙高統靴。
老天!臺灣的檳榔西施都比她穿得多!
風舞蝶現在的樣子,真像美國的阻街女郎!看她穿成這樣,季軒簡直火冒三丈!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還和眼前去向她搭訕的登徒子有說有笑?!那死登徒子,此刻一雙眼還不時地往她若隱若現的乳溝瞧。
唔,孰可忍,孰不可忍!正當他要出吧臺找那名男子算帳時,風舞蝶和那名男子向他的方向走來。
風舞蝶發現吧臺里站著的酒保是季軒時也嚇了一跳。
旁邊付錢的那名男子發現了風舞蝶臉色不對,他瞧了下季軒,“你們認識?”
風舞蝶勉強一笑地掩飾內心的不安。“不……不認識。”
“那就好!”男子輕狎地在她臉上一吻。
這一幕看在已火氣很大的季軒眼里,無疑是火上加油!他打開鋼杯的蓋子,將里頭的液體潑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全落在那名男子身上。
“真對不起哦,手一滑——”他一聳肩,臉上有壞壞的笑意。
“媽的!你這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對方劍拔弩張,一臉季軒死定了的表情。
“呃,別生氣!生氣快老!奔拒幝龡l斯理地說,然后換下酒保的背心,看了薛哲一眼,“放心,這地方小,我不會選在這地方修理人的!闭f著,他挑起西裝外套往門口走。
“想逃?沒那么容易!蹦敲凶涌醇拒幰荒槻话阉旁谘劾锏臉幼樱睦锸植皇娣!罢咀!你給我站!”
季軒推門出去之前,一回眸,樣子仍舊從容優雅,只是從那黑玉般的眸子透出了令人感到不安的訊息。他嘴角勾抹出令人透寒的笑意,“想舒活筋骨,這地方小不適合,到外面吧!”
“到外面就到外面,老子還怕你不成!”
看著兩個男人怒氣騰騰地往外走,風舞蝶在心中哀嚎著,她真是有夠倒楣!她這回的任務好不容易因方才那男人有了些進展,正想進一步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沒想到……天吶!她現在真有股想勒斷季軒脖子的沖動!
她站在吧臺前欲哭無淚。
“大美人,兩個男人為你拚命哩!不去看看熱鬧嗎?”薛哲知道季軒功夫了得,兩個人打架,倒的一定不是他,因此他才有心情和美女打哈哈。“喂,那兩個男人你希望誰贏?”這美女和季軒愈看愈有夫妻臉!
風舞蝶橫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希望方政基死無葬身之地!”
呃,方政基是誰?!唔……可能是方才那男人的名字吧!
“這么說來,你是希望另一個勝利了?”就說嘛,季軒的帥是女人抗拒不了的。當然,這大美人也不會是例外!
“另一個?”風舞蝶恨極地說:“我巴不得他被大卸八塊,只可惜那家伙是禍害遺千年,死不了!
薛哲被她嗆死人的話嚇了一跳!
呃,聽她的語氣,她可能和季軒是舊識?搞不好不但是舊識,還有可能是仇家哩!
現在這是什么情況咧?薛哲頓時搞不清楚狀況了。
☆ ☆ ☆
“你看看你,這是什么穿著打扮?”季軒在擺平了欲誘拐風舞蝶的男人之后,立即回PUB把風舞蝶塞進車子回家管教?粗且簧砩俚秒x譜的服裝,他差些沒吐血。“你干脆剪幾塊碎布把重要部位遮著就行了。”
“我也想啊,可是市面上沒賣!彼F在的心情豈是沮喪加憤怒了得!方政基可是她調查大毒梟的關鍵人物,現在……什么都完啦。
她的回答令沉靜自持的季軒差些沒瘋掉!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小年紀不學好,你以為大玩男女禁忌游戲好玩嗎?”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叛逆的看著他,“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我已經二十歲了。”她討厭季軒老當她是小孩子。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少在那里倚老賣老!”
兩人同時激動地站了起來。季軒足足高了風舞蝶二十公分,因此她必須仰著臉看他。此時,他們彼此沉著臉對峙著。
“你給我聽好!眼前只有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是乖乖回美國從事研究,二是留在我身邊,陪我進出實驗室。”從前風舞蝶愛黏他,他避之惟恐不及,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誤入歧途,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她向他扮了個鬼臉,轉身欲走。
情急之下季軒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懷里帶——
風舞蝶一個重心不穩地往他身上撲,而季軒也因為沒站穩地往地上倒。在兩人跌到地毯上的那一刻,風舞蝶柔軟的唇碰觸到季軒的唇。那一剎那間,仿佛有股特別的電流流過兩人身上。
“你——”風舞蝶紅了臉,心跳頻率極快。
季軒莫名地紅了臉。當他意識到兩人姿勢的曖昧時,連脖子根都紅了。他迅速地站起身,“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三天后給我答覆!闭f著,他大步地離開書房。
風舞蝶撫著唇怔怔地出了神——
這……不會叫初吻吧?!她的唇到現在還沒被人碰觸過哩。而第一次Touch的人,居然是她老哥?!
這么說來,她那位朋友的卦又實踐了一項了。她的初吻果然是給一個名叫“季軒”男子無意間奪走的!
天吶,接下來……又要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