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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太放肆 第三章
作者:名秀
   
  對賴徹而言,每年的圣誕節(jié)都是他最最難捱的日子。

  這天是他用生命愛過的女人——黃美琳的生日。

  自從他們分手后,每年這天,賴徹總要找一堆人到他家熱鬧一番,不讓自己有機(jī)會回憶痛苦的過往。

  這天,一堆影劇圈好友全殺到他家,包括紅穎和她酒店的同事。一時間賴家客廳擠滿了人。桌上堆滿各式菜肴,整箱白蘭地堆放在桌旁,供客人盡情飲用。

  只要是賴徹的朋友,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起黃美琳這三個字。

  至于在賴徹一旁幫忙的程芬淇,則惹來眾人的好奇,頻頻追問她的身份、打聽他們倆的關(guān)系。

  “來打工的——”賴徹被問煩了,僅以簡單一句話帶過。

  以往夜里九時,芬淇就會回去。

  但今日才八時,賴徹就被眾人灌醉,他衣著狼狽地倒在紅穎帶來的公關(guān)小姐溫軟的身子間。芬淇一時走不開,她盡職地忙著幫客人遞送酒菜、收拾杯盤。

  更晚時,紅穎見芬淇縮在一角落打瞌睡,便過去搖醒芬淇。

  “很晚了,你回家吧,賴徹我會照顧的!

  她會照顧?芬淇眉一擰,起身平視她。

  “不用,我可以應(yīng)付!”芬淇挺直背脊說道。

  紅穎含笑挑眉!澳愦_定?他喝醉后很賴皮、很任性的!彼私赓噺氐男宰恿。

  不知何故,芬淇突然沖動地固執(zhí)起來。

  “沒關(guān)系,我行!笔呛脛賳幔繛楹畏忆繌(qiáng)烈地將賴徹視為自己的責(zé)任?

  莫非這段時日的相處,她對賴徹已暗生情愫?不可能吧?她心虛地低下頭。

  而紅穎卻看穿了她的心事。

  突地,紅穎猛搖芬淇的肩,警告她!吧倒,你在想什么?”

  這小女生該不會笨到對賴徹有了幻想吧?她太清楚這會有什么后果,賴徹這家伙已不可能再愛任何人了。

  紅穎的雙眸緊緊瞅住芬淇固執(zhí)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你聽好,絕對不要愛上賴徹——”

  “為什么?”芬淇最討厭遭受脅迫,而紅穎正這么做!

  “相信我,他會傷透你的心!笔堑,如今賴徹的心就似一把磨利的刀。

  然而這話聽在芬淇的耳里,只覺得紅穎是在嫉妒,禁止她靠近賴徹。

  芬淇好強(qiáng)地頂她一句。“是你自己愛上他吧?”

  紅穎大笑,而后莫可奈何地?fù)u搖頭。這女孩不識好人心,罷了。

  只有在情場歷劫歸來的女子,才懂得情的可怕。有道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未戀愛過的女子,又如何能懂得愛錯一個男人的煎熬和折磨?

  “相信我!”紅穎將臉湊近芬淇!拔医^對不會笨到去愛上賴徹這個人!

  芬淇撇過臉,倔強(qiáng)地嘀咕一句!拔矣譀]說我愛上他了。”

  “那最好。”紅穎丟下這句忠告。



  稍后,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往年紅穎都會留下來照料賴徹,但今年她同客人一道離開。

  那時已近凌晨。

  凌亂的客廳內(nèi)充滿酒氣。喃喃亂語的賴徹醉倒在沙發(fā)上。

  黃美琳這三個字令他終生活在地獄里。他最怕清醒,怕自己仍期待她會回來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

  還是爛醉一場吧!天旋地轉(zhuǎn)間,是誰正在拉扯他?

  是誰用溫?zé)崛彳浀碾p手,將他拖離沙發(fā)?是美琳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而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搖晃,面前這個女子像是美琳,又好似不是!

  他一把將她拉近,狠狠瞅著她的臉,想將她看得更清楚些。他用力捧住她的雙頰。

  這突來的野蠻舉動,嚇著了芬淇。

  他想干什么?

  他那雙黑眸滲著兇惡、混著痛苦,他直直瞪著她,活似要吞了她。

  這樣的賴徹,教她害怕。

  “我只是要拉你回房間!彼鲃影矒崴!澳愫茸砹。”

  “是你?”美琳回來了。他端詳那思念已久的面容。

  芬淇一顆心迅速提到喉間。

  他的臉,離她不到五公分。他的氣息溫?zé)崃怂男撵椤?br />
  他醉了,那眸子空洞似兩處黑潭。

  芬淇從不知他傷心的過去,還當(dāng)賴徹真是用心在端詳自己。

  她只知道賴徹這樣炙熱地逼視教她慌張、焦慮、害怕。畢竟從沒有一個男人靠她這樣近過。下意識地,她推開他。

  他卻又將她扯進(jìn)懷里。

  她再一次推他,他卻似只惡狼般將她整個人擁進(jìn)懷中,并緊緊扣住她的雙腕,目光如炬盯著她。

  不,不對!這人不是賴徹,是惡魔。

  她掙扎著推他、捶他,覺得他好陌生。

  他不痛不癢,身子似巖石、更似鋼鐵。

  突然,他說:“我愛你——”

  她愣住了。

  賴徹愛她?

  他愛她?

  芬淇頭一回聽見一個男人說愛她。心中頓時一陣悸動,一時間分不清東北西南。啊——她也醉了嗎?或是傻了?

  她張嘴,卻找不出任何話語。

  他猛地欺身上來,旋即俯身吻住她。

  溫?zé)岬拇较仁禽p輕壓住她的唇瓣、奪去她抗議的機(jī)會,跟著似失去理智般,他瘋狂地啃咬、吸取、熨燙她生澀如玫瑰的唇瓣。

  芬淇笨拙地任他奪取她的呼吸、她的思考。

  這是她的初吻,她不懂得該如何反應(yīng)。

  突然間,他熱燙如火的身子撲上來,將她壓在身下,他那鋼鐵般的雙手將她的雙手扣在地板上。

  他吻了她足足半世紀(jì)久,以至于當(dāng)那蠻橫霸道的唇離開時,她必須用力喘息呼吸,才能免于窒息。

  她腦袋一片空白,似被那熱吻掏空了般。

  而他已開始向她雪白的頸項進(jìn)攻,他的發(fā)刺著她,他的胡渣亦是。而她的唇又痛又熱又腫。她覺得好似被重物擊昏了頭,昏昏然地。

  恍惚間,仿佛有一種痛苦摻雜著快感和興奮,麻醉了她沸騰的血液,松軟了她的四肢。

  當(dāng)他的吻移到她的胸前時——

  突地,她不自覺地張手反抱住他。

  這緊緊一抱,讓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哭泣起來。

  賴徹哭了?

  她猛地坐起,雙手茫然反撐在身后的地板上,不知所措。

  他傾身抱住她,仍似個小孩般在她胸前啜泣。

  他為什么哭呢?醉了的賴徹,比芬淇更像十七歲。

  他哭累了,就在那對酥胸間睡去。

  芬淇困惑地望向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

  整片竹林著魔般地啞啞亂晃。

  她的心紛亂難平。他是什么意思?她糊涂了。

  紅穎先前的警告,指的是這個嗎?

  芬淇整個心全亂了。她突然希望他并未真的醉。

  因為她明明聽見他說:他愛她……

  ********************

  才一大早,賴宅大門就被人敲得震天價響。

  一直到清晨才收拾完客廳的芬淇,早累得癱睡在沙發(fā)上了。

  而這會兒驟然響起的拍門聲把她震醒了。

  她揉著惺忪泛紅的眼,步履蹣跚地前去開門。清早的院子令她冷得打哆嗦,芬淇不禁埋怨是誰大清早擾人清夢,實在太沒禮貌了。

  她加快步伐,怕再不開門,房間里的賴徹會被吵醒。

  她方將門推開一條小縫,來人即陡然闖入。

  一張熟悉而兇惡的臉立刻映入芬淇的眼簾——

  芬淇萬萬沒想到來人會是她的后母,程太太。

  “媽——”

  “你還敢叫我?”程大太劈頭便罵!拔揖椭滥阏碓谶@里,你還要不要臉。堪。?”她一副氣壞的模樣。

  芬淇被罵得莫名奇妙,后母何時如此在意起她的行蹤了?

  程太太兀自叫囂,好似早已背妥腳本般。“這個姓賴的,敢拐走我女兒,我要叫他負(fù)責(zé)——”說著便往里頭走。

  “你干什么?”芬淇挺身擋住程母的去路。

  “干什么?”程母唯恐天下不亂的扯著嗓子大嚷!拔遗畠罕凰耍乙o我出來——”

  “我們什么事都沒有。”芬淇一股氣涌上腦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晚上,會什么事都沒有?哼!騙誰呀?”

  程母是故意找碴的,芬淇忿怒地回道:“也只有你才會想的這樣骯臟!

  “啪”的一聲,芬淇立刻挨了一個耳刮子。

  程太太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她大喝!澳憬o我讓開!”

  芬淇昂起下巴!拔也蛔!”

  “你皮在癢了,是不是?”程母揚手威脅。

  程芬淇冷著臉說:“你要打就打,反正我不準(zhǔn)你去騷擾他。”

  “怎么了,他躲著不敢出來了嗎?我看你們準(zhǔn)是做了那檔事,我絕對要找他算帳。”

  程太太氣呼呼地執(zhí)意要進(jìn)宅里,程芬淇于是和她在院子里拉拉扯扯。

  芬淇可以忍氣吞聲地挨程母打、挨程母罵,但絕不允許程母遷怒其他人。

  程太太氣得連刮她幾道耳光,一陣亂捶亂打,就是無法掙脫她的阻擋,進(jìn)去找賴徹——她氣得大嚷大叫,終于把宿醉的賴徹吵醒了。

  他頭痛欲裂的下床走出房間,抱著頭推開落地窗,佇立在前廊,看到眼前的景況,登時傻眼了。

  他立即認(rèn)出那屈居弱勢,拚命挨打的是程芬淇。

  “住手——”他立刻奔向前,一把推開那胖婦人。

  程母怨氣未消,雙手亂揮亂舞地大叫!拔医裉旆谴蛩滥!臭丫頭,和你媽一樣賤,我打死你——”

  程母還想撲過去扁芬淇,但一具偉岸的身子擋在芬淇前面,黑眸憤怨地盯著程母,沉聲威脅!澳愀以賱铀桓姑屹噺鼐推评崤艘淮。”

  程太太看得出這男人是認(rèn)真的。他繃著臉,僵著身子,透著不好惹的訊息。

  她立即斂起怒容,軟了聲調(diào)。“你就是賴徹?”終于將他逼出來了。

  “是!

  “我是芬淇的母親!

  他眉一挑。“是嗎?我可從未見過哪個母親這樣打女兒的!”

  程太太不理他的嘲諷,直接說明來意。“賴先生,我女兒未滿十八歲——”

  “又如何?”

  “你和她過夜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賴徹的頭開始痛起來。他轉(zhuǎn)身望著一臉瘀青、狼狽的芬淇。

  他小聲問她!白蛲砑t穎沒有留下來嗎?”

  “沒有,是我留下來。”她坦白地說。

  他閉上眼,發(fā)出一聲呻吟。老天!昨晚到底怎么了?

  芬淇主動解答!暗覀兪裁匆矝]做——”說著,她主動掀了程太太的底牌。“坦白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程太太立刻涎著說:這樣吧,賴先生付我五十萬當(dāng)遮羞費,我就當(dāng)和解,不告他了。這錢也不算多,畢竟我女兒之前是清清白白的嘛——”

  錢!果然是為了錢,程芬淇臉色僵硬地瞪著程母。

  她竟敢厚著臉皮來勒索賴徹?她竟無恥到此等地步?

  佇立在賴徹身邊,芬淇又氣又羞愧,幾乎丟盡臉。

  在陌生人看來,搞不好還會誤以為這是她們母女倆串通好的仙人跳!

  程太太兀自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道:“賴先生,我想五十萬對你而言,不過是個小數(shù)目,這種官司一開打,你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機(jī)會!”

  賴徹嫌惡地瞪著這恬不知恥的婦人,心底懊惱自己怎會惹上這種麻煩?他太了解這種人了,不要到錢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然而給了錢,豈不承認(rèn)了他的確同芬淇有過什么?

  他還未決定如何做,程芬淇倒先跳出來。她昂著臉,面對她的后母!八幻X都不會付給你,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鬼才信!”程太太刁難她。“要真這么清白,就和我上婦產(chǎn)科檢查!

  “好!我現(xiàn)在立刻同你去婦產(chǎn)科!

  這是一種侮辱、是一種恥辱。一般女孩勢必會害怕、膽怯、哭泣,但芬淇沒有。是因?qū)Τ檀筇膽嵟罘忆客浐ε隆?br />
  芬淇豁出去了,賴徹待她不薄,她不可以連累他。

  更或許,程芬淇心底深怕賴徹會因為這件烏龍事而討厭她。頭一回,芬淇在意起另一個人對她的看法。

  她不怕全世界的人鄙視她,但芬淇沒來由地怕賴徹厭惡她、疏遠(yuǎn)她!

  或是昨夜他說的那句:“我愛你。”

  或許是芬淇看見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她心動了。她不由自主地愛戀上他。

  “愛”這個字,對于自小即被家庭遺棄的芬淇,有著巨大的魔力,她到此刻仍感動莫名。

  她幾乎要孩子氣地感激起他肯愛她了。

  于是這刻,程芬淇絕不容許別人傷害賴徹。

  她肯去做一百次、一千次該死的檢驗,也不許無恥的后母利用她向賴徹詐財!

  “你不許去做什么狗屁檢驗!”他生氣了。他氣這女孩有這樣爛的母親!

  他看過她的日記,當(dāng)時并不全然相信。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為何這個女孩如此早熟,而且待人冷漠。有這樣的混帳后母,她能安然活到現(xiàn)在,沒去混太妹實在是萬幸了。

  他其實并不是有什么悲天憫人的好心腸,他的同情心更是少得可憐,他甚至最討厭麻煩事。然而此刻他俯瞪著身高只到他肩膀的芬淇,望著她雪白清秀的臉蛋,以及那雙明亮懾人的靈眸,他再次加重語氣,重復(fù)道:“我不許你去檢驗!”

  他無法讓人將她送去婦產(chǎn)科看診臺上任人宰割。那是莫大的羞辱!

  “我要去!”她簡單一句,無視于他的命令。“我是清白的,我不怕!”

  該死!她懂不懂他是為她著想?

  “你知不知道檢驗是怎樣一回事?”

  “我知道!”

  “那你還去受那種侮辱?”

“那是檢驗,不是侮辱;假如你付了五十萬元,那才真的是侮辱!”她腦袋清楚極了。

  反倒是賴徹糊涂了。他知道她說的對。唯有如此,才能無懼于程太太的威脅。

  但為何他心底有股想付錢了事的沖動?他不要她去受那種羞辱!

  他盯著個頭嬌小的程芬淇。

  是舍不得嗎?老天!他竟舍不得她吃這苦頭。他擔(dān)心她。但為什么?芬淇不過是來打工的女孩呀!

  他為難著。

  她卻主動盯著他,揚聲答道:“你放心,我不怕做檢驗!

  程太太一聽,怒聲喝道:“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拉你去婦產(chǎn)科!

  “你敢,我們這就走——”芬淇回頭主動催后母上路,不要她留在此地騷擾賴徹。

  程太太又氣、又不甘愿地同芬淇離去。

  而賴徹一直凝視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這意外的紛擾,想必是解決了,但他心中竟無解脫的快樂。

  程芬淇果斷勇敢的背影困擾了他……

  ********************

  “紅穎,你昨晚干嗎棄我而去?”

  回到屋里,賴徹即刻撥電話向紅穎抱怨。

  “真不知道我昨晚有沒有做出什么丟臉的事!”他清楚自己沒與芬淇有那種“成人行為”,但其他呢?他想不起來,亦不確定。

  紅穎在那頭朗聲大笑。“憑過去我年年伺候你的經(jīng)驗,肯定是有!”

  “該死!你不該放那丫頭和我獨處!

  “呀,是我被她趕走呢!”她嗲聲!拔也盼亍

  “少來!”他看穿她的想法!澳闶菢返幂p松吧!”

  “哈哈哈——”她又是一連串豪爽的狂笑聲。

  “下次不介紹人上你們酒店——”他威脅她。

  不過紅穎太清楚賴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她還是笑嘻嘻地。“別這樣嘛!大人有大量,下次你們來,坐臺費給你打八折如何?”

  “本來就是八折了,你別當(dāng)我是傻蛋!

  她笑岔了氣!澳銢]醉糊涂嘛,那八折再八折,哈哈哈——”

  “真搞不懂你,每天那么開心!彼謿庥中Α

  “苦中作樂罷——難道要扮憂郁,像連續(xù)劇里的苦旦,天天找你們男人傾訴凄苦的身世?”她故作凄慘狀,哀哀叫地逗他!鞍,大人,我好可憐哪!自幼喪父喪母,被親叔謀害送進(jìn)風(fēng)月場所,又被狠心男人欺騙,欠下一屁股債,而且——”

  “好了、好了——”他笑著制止她再朗誦下去,跟著他把一早發(fā)生的事向她說一遍。

  紅穎大叫!疤疑m紛哪!”

  “差點可以上娛樂報頭版!

  “是呀,是呀!”

  “你別幸災(zāi)樂禍,要不是你棄我于不顧,也不會發(fā)生這件烏龍事!

  “好啦!別再罵我了,誰知道那女孩有這樣可怕的母親——不過,她真的很勇敢,不知為什么,我對那女孩挺有好感的,覺得她很特殊——”

  “唔。”賴徹并不否認(rèn)。程芬淇的確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

  “你當(dāng)初會雇用她,也是被她的氣質(zhì)所吸引了吧?”

  他用那當(dāng)編劇訓(xùn)練出的敏感度道:“她有一部分太無知,活似只有三歲。更大部分卻似二十五、六歲,過于世故。奇怪的是她沒有這兩種年歲的中間歲數(shù),她像斷層的人,不完整!

  “沒錯,就是這不完整令我好奇。”

  他笑了!袄蠈嵵v,她像做壞了的,不完美的藝術(shù)品——”

  “對!不完美所以特別!

  “我們要一直討論程芬淇這人嗎?”他笑道!罢嫦袷切睦矸治鰩熢谘芯坎∪怂频摹!

  紅穎突然無比認(rèn)真地問一句!安恢罏槭裁,我覺得程芬淇很適合你。”

  “?你胡說什么。”

  “賴徹,你也是殘缺的,而且殘酷。一般女人同你在一起只有受傷的分,但這女孩有和你抗衡的本事!”

  “何以見得?”

  “身為女人的第六感!

  “恐怕你錯覺了,我不可能再和誰戀愛了!

  她哇哇叫:“哇!那我豈不是沒機(jī)會了。嗚……好傷心哪……”

  他駭笑!凹t穎,你常害我笑!

  “可惜無法惹你哭,否則你定會愛上我——”

  “噢?為何?”

  “因為只有愛上的那人可以令我們受傷哭泣,光只是開心絕不是愛!

  “紅穎,你是聰明女子!彼騺砼宸恼芾。

  紅穎但笑一句!岸嘀x夸獎。勸你一句,是該忘了黃美琳的時候了。”

  賴徹忽然噤聲沉默了。

  忘記?

  不是有首歌叫“往日情”嗎?

  里頭一句歌詞是這樣的:記憶它屬于生命。

  要忘記,恐怕只有生命死去才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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