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栽猛娃 第七章 作者:有容 |
「你為什么偷吻我?」秦芷晴跳下了哈雷,若不是擔心砸出人命,她會毫不考慮的把安全帽砸向他,看是他頭硬還是安全帽硬。 瞅著她笑,歐陽璟羲一點也沒有愧疚感。「你為什么那么生氣呢?欲求不滿嗎?一個吻太少,想再來一個?」 「嗚……」秦芷晴趕忙搗著嘴往后退了好幾步。 瞧瞧她那緊張樣。「喜歡一個人,接吻是很自然的,有什么不對?」 「我不是你女朋友。」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可至少她現在不是他的女朋友,少了這層關系,保持距離還是必要的!赣信训娜诉那么不知檢點,你喜歡人的誠意令人懷疑。」 「也就是說,若是我現在沒有女朋友的話,就可以追你嘍?」 「等你沒有女友再說吧!垢星槭澜缋镏荒芤粚σ,這是戀愛的前提,她不是衛道人士,不過她得承認,在感情方面,她是很保守的。 而且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更何況是一個會與自己分愛的女人?她自認在這方面,她是個百分之百自私的女人。因此她感謝生在現代,若在古代那種男人被允許有二妻四妾的重男輕女社會,她一定當不成能允許「多人多福氣」這種事的賢妻,反而是追上青樓擰著老公耳朵回家的妒婦! 總之,她要的愛情一定要是完整的,和其它女人分享的愛情,即使她再愛對方,她會忍痛割舍。 「沒有女友就可以追你?」 「追得到再說嘍! 歐陽璟羲志在必得的笑了!赣浀米约赫f的話! 她橫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所在。 有靈車、花車、白幡還有正哭得凄慘的五子哭墓,以及站著穿著清涼女人的電子花車! 這里是……殯儀館?!秦芷晴在清楚的看到橫在入口處的橫匾時倒抽了口氣!高@里是殯儀館?有誰死了嗎?」 「死了很多人!顾猛娴目戳怂谎,「冷凍庫里多著呢。」 「耍我!」既然不是親朋好友往生,他不會是帶她來這里挖什么寶吧?「你來這里干啥?不要告訴我這里有東西很好吃,還是有東西很有趣!」光是用想的,她就毛骨悚然了。 她愈想愈怕,歐陽璟羲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這回不是來挖寶,是來工作的! 「工作?別告訴我,你是來這里撿、撿骨的!惯@人是自由業,工作多元化,天曉得他的下一個工作是什么? 唉!她已經嚇到沒什么邏輯可言了!笓旃窃摰綁灥厝ザ皇沁@里。你弄錯地方了。」 「那你到這里干啥?」 「替死人化妝! 之前具有法醫資格的好友關子熙告訴他,前天陪同法醫界的前輩前去驗尸,死者是一名流浪漢,由于是車禍死的,那樣子簡直面目全非,加上在水中泡了一天,因此有很多化妝師看了直搖頭,怎么也不愿接下這棘手且可能領不到錢的化妝工作,因此他就找上他了。 本來他是想推掉的,因為他接了國際刑警查案的易容造型工作,可能沒什么時間?上肓讼耄敲勒弋斄骼藵h已經夠可憐了,難道連死了之后都要比別人難看嗎?于是他就來了。 「?」猛地一吞口水,她隨即一想,對喔!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資料時,好象說他曾借住殯儀館長達兩個多月。 莫非……他那時是以此維生的嗎? 「怎么,怕了?」他下了車,「怕的話就別進去,對面有書局你可以去逛逛! 「才沒有!」 「你說的,屆時若給嚇昏了,我讓你和死人躺在一起! 「不用你擔心,我膽子大著!惯@么說是有些逞強的味道,她不服氣,為什么他能做的工作,她連看一眼都不敢? 她自認是頗有膽識的人,起碼她第一次看到頗有江湖味的黑心伯時,她也不怕啊!非但不怕,她還可以滔滔不絕的說服他到他用她為止。 「大著?」她的話叫人忍俊不住。「膽子若真的大,上一回也不會看了一眼裸男就暈過去了!故撬容^沒有同情心嗎?至今他若想起當時的畫面,仍覺得滑稽。 「我……」她不甘心的一噘唇。「可見你的裸體有多可怕!」才這么說,臉就無可避免的紅了。沒法子,那畫面給她的刺激太大,想志都忘不了。 雖然她這么說,可他仍是覺得讓她看到這些畫面不好。「這么吧,我替往生者化好妝之后你再看!顾勒呶椿瘖y前的樣子,尤其是車禍往生的,那樣子真的不好看。 連他自認是個膽子不小的人,第一次替夾在車縫中臉變形的死者化妝時,也是心理建設了許久才動手。 學過電影造型和化妝的自己,有時候應電影劇情所需,必須創造出比真實狀況更夸張、恐怖的造型,可那畢竟是假的,而替死者化妝卻是在現實生活中的事。真和假之間,心態是全然不同。 秦芷晴要反對的時候,眼角瞥見有個高眺俊美的男子朝他們走過來,其溫文儒雅的氣度中,有著一股冷漠而令人不易接近的特質。 霸道的濃眉和堅定的眼神彷佛在告訴世人,他從不與人妥協的人生哲學。只是,為什么他的眼神會透露一絲絲和冷字沾不著邊的頑皮味道呢? 這男人和歐陽璟羲一樣有著同水準吸引異性的條件,可,性子該是不太一樣吧?秦芷晴推斷著。 「璟羲,原來你到了,我等你好一會了呢!龟P子熙冷冷的聲調即使是在面對交情好的學弟也不例外。關子熙看了秦芷晴一眼,禮貌的一頷首,視線又投回歐陽璟羲身上,「帶朋友來?」 歐陽璟羲為雙方做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秦芷晴,目前是法律系二年級學生!诡D一下他又說:這一位是我在史岱文森高中時的學長,關子熙。畢業于耶魯醫學院,是個醫生。」 雙方頷首算是打了招呼了,可秦芷晴卻在腦子里想著關子熙這個名字,總覺得不是第一次聽見。 關子熙?子熙?想起來了!她記得她拆穿Jeen就是歐陽璟羲的關鍵,就是一張由關子熙拍的相片不是嗎? 關子熙催促著,「快去化妝吧,尸體昨晚就開始解凍了,現在可以化妝了! 「走吧! 歐陽璟羲一動,秦芷晴也跟著。 關子熙不得不問:「她也要去?不怕屆時又多了個麻煩?」這算是提醒。 女人的膽就那么大,連看個讓人猛打哈欠的驚悚片都會看到尖叫連連,真看到死人,不昏倒是奇跡! 昏倒也就算了,萬一對方又有心臟病什么的,歐陽璟羲化完一個倒是順手又可以再化一個。 這個男人說話很顧人怨吶!怪不得他和歐陽璟羲能成為朋友。 「麻煩?」她裝做聽不懂。「什么麻煩?」見兩個男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投注到她身上時,她索性推著歐陽璟羲往前走,「不是趕時間?那快走。 她這人就是倔強外加好奇!別人愈不許她參與的事,她就非參加不可! 標準的請將不如激將型的人物。 真的假的?關子熙挑了下眉,這女人的心臟真的異于常人嗎?還有,歐陽璟羲從來不帶女人上工的,他的任何工作都被他視為「自己的時間」,而這女孩,對歐陽璟羲而言,是不同的嗎? 隨著步伐一步步的緩下來,秦芷晴的心跳益發的加速。 是里頭比較涼的關系嗎?她怎么覺得身子愈來愈涼了起來?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蒼白呢。不要緊吧?」歐陽璟羲關心的問。 「不要緊,當然、不要緊! 根本是在逞強。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關子熙先行進入,歐陽璟羲則擋著秦芷晴!改阆仍谕饷娴戎医心氵M來再進來,OK?」 「我……」她想再逞強,可老實說,她有些退怯了。 「參與我的生活,我想與你分享的是有趣的、美好而刺激的,不是恐怖的。」他將她安頓在房間外的坐椅上,他拉著她的手,那冰冷而微顫的雙手令他不忍!嘎犜,嗯?」 秦芷晴看著他溫柔的眸子,微微的點了下頭。 她不是一向很叛逆的嗎?有時候她真的可以叛逆到為反對而反對,可現在,在他溫柔的眸子注視下,她仿佛感受到一股溫柔的力量,讓她肯定他的出發點絕對是源自對她的好。 溫柔?若有所思的,她低垂下頭。 歐陽璟羲拍了下她的臉才起身離開。他離開后,長廊上就只剩下她和……涼涼的空氣! 緊盯著那扇門看,雖然她不會沖動的進去尋求剌激,可老實說,她的好奇仍在。 為往生的人化妝,這工作真特別!歐陽璟羲真的是一個無時無刻在體驗不同生活的人!在他的觀念里,工作好象是沒有貴賤之分。 這個人除去他令人受不了的一面外,他其實……滿可愛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秦芷晴回過神時,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了。 「怎么那么慢?」急性子的她開始按捺不住。她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前又蜇了回來,想敲門又怕妨礙里頭人工作。正要坐回位子上時,長廊上除了她的腳步聲音,總算有別的聲音了。只是,那是什么? 有部擔架似的推車向她緩緩推來…… 她看見擔架上頭是一塊長狀白布覆蓋住一個東西。在擔架經過她時,長廊的盡頭有人大喊,「阿仁仔,你的電話啦!很要緊的,趕快來聽! 「來嘍。」 那個叫阿仁的馬上跑回頭去接那通很要緊的電話,而他推的擔架就正好停在秦芷晴面前。 這是……秦芷晴一雙大眼瞪著那塊白布,她再笨也大概知道白布下是--死人。 人家說死相很難看!是真的嗎?她盯了白布好一會兒,想起關子熙先前損她的話。在他的印象中,女人好象生來就不生膽似的。 這沙文男人,打從心底看不起女人。思及此,她站了起來,看著白布好一會兒,最后鼓起勇氣將布一掀,在燈光昏暗不明中,一張白……白得發青的臉完全呈現。 秦芷晴受到的刺激過深,她尖叫了一聲就往房間里沖-- 門「砰」一聲好大聲,歐陽璟羲和關子熙都嚇一跳,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 發生什么事了嗎?歐陽璟羲想。 他未開口問秦芷睛就先說了,「那個……外面有個死……死人,好……好……可怕!」 「外面?」 「太……太……太可怕了!」第一次看到死人,她發覺歐陽璟羲的裸體再可怕也好過死人,也赫然發現,黑心伯真是帥呆了。 「不是叫你別看?」歐陽璟羲看她害怕的樣子,心里竟然涌上不忍。 「我也想,可、可是……」她忘了外面一個,里頭也有一個。目光不自覺的越過房里的兩個活人看向另一個死人…… 里面的這個比外面的那個還可怕! 她沒有把話說完,白眼一翻,「咚」一聲倒地昏了…… *** 「啊……」秦芷晴尖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方才她夢見死人追著她跑! 是……是夢吧?她一臉驚慌的看著周遭,直到看到歐陽璟羲她才松了口氣。 「你還好吧?」歐陽璟羲坐在床沿照顧她,看她冒了一身泠汗,他拿著毛巾為她拭汗!缸鲪簤?」 她猶難掩驚恐的點了下頭!肝摇趺磿谶@里?」她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房問。 地方該是不小,可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能走動的空間也就變小,連放張單人床都感覺到擁擠。 「你在殯儀館昏倒了,我暫且把你帶回我住的地方休息! 昏倒?對喔!她是看到可怕的一幕,然后就昏了。 她怎么那么不濟事?看歐陽璟羲的裸體昏倒,這回看死人又嚇到昏倒?!幸好不是在學校,否則鐵定又給人當成茶馀飯后的笑料了。 「對不起,我……」 「算了,你是第一次看到,受的刺激難免較大! 「你第一次看的時候不怕?」難道男生的膽子真的天生大于女生?她知道男女生在先天上就有很多的不平等,不會也包括膽子吧? 答案若是肯定,那一定是有問題。國中時和她同班的男生,就有一個曾被鞭炮聲嚇到尿褲子,這即是有力的反證。 「怕啊,可沒膽子昏,怕醒來時英名毀于一旦,屆時要承受的壓力可大了! 他半開玩笑的說。 「原來你也滿愛面子的。」她笑了,「我當你是那種臉皮厚到連子彈都穿不破的人呢!」不是在殯儀館,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有那么嚴重嗎?」他還用手扯了一下目己的臉皮。「嗯,是滿厚的! 他的表情把秦芷晴逗笑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不是別墅吧?感覺像倉庫。」海邊的別墅經歷了九一二了嗎? 「這里的確是倉庫。一個月一千塊,夠便宜吧!」若不是他電影造型的工具和成品多,這地方是挺寬廣的。 而房東是他的舊識,這一千元只是拿個意思。 「是便宜!瓜肓艘幌拢滩蛔枺骸肝抑肋@不干我的事,但仍好奇。你……為什么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宇中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即使論世界排名也居于很前頭,他要住什么樣的房子、過什么樣的奢侈生活沒有?可是,歐陽仁德顯然生了一個怪胎。 在破舊的房子里他過得自在,在路邊攤吃飯他吃得津津有味。他真的很特別,起碼和她認識的一些有錢人家的子弟很不﹂樣。 「這樣的地方很好!」他看了看四周,「既能避風又不會淋到雨,房子的功能全有了,有什么不好?而且這樣的房子都能住了,到哪兒都自在! 「你喜歡體驗不同生活?」 「多看、多體驗,那才不會把年輕的生命浪費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上! 「任你再怎么想過得多采多姿,有一天你還是得接下宇中。那時的你,還能這樣嗎?」據她從黑心伯那里聽來的,老狐貍好象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且他也的確是商業奇才,在就讀哈佛經濟時,就能給父親許多意見,甚至曾經代表老狐貍和英國一名企業界著名人士,談妥一樁被老狐貍視為不可能的合作案。 當時他是才十多歲的孩子!所以歐陽璟羲在商界呼風喚雨的日子,似乎也是可期的。 「就是知道會有那么一天的到來,我現在才得快玩,玩夠了,我就認命了!顾α耍θ葜袥]有任何的遺憾。 十年的自由,他想體驗的不同生活已經體驗到了。那么接下來即使進了宇中那高級牢房,他也會很認命。 商人重信譽,他有成為商人的必要條件。 「難怪你老是從事一些奇奇怪怪的工作!褂质钱斎梭w模特兒,又是替死人化妝,呼!花樣還真多。老狐貍可能心臟異于常人吧?否則當他知道兒子在外頭從事令人如此匪夷所思的自由業,他不心臟麻痹才奇怪。 不過,她似乎有些明白歐陽璟羲的瘋狂舉動了,生在企業家族中的孩子和一般人是不太一樣的,他們沒有太多自由的時間,也沒有太多的自由選擇。一旦哪天他回宇中,外頭的自由空氣就和他劃清界限了。所以不在他仍有自由的時候好好的瘋一瘋、玩一玩,去體驗生活更待何時? 「奇怪?」歐陽璟羲失笑,心想原來他視為珍貴體驗的事,在她眼里竟然是如此的評價。 唉,思想落差不小。 秦芷晴看了看這實在亂得可以的地方,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這種地方,女朋友會來住嗎?」很懷疑! 死黑心伯,說得彷佛真的一樣,說什么他女友可能和他在一塊!即使在一塊也是在別墅吧? 他的女朋友真的會來這里和他同。克咽求脒是老鼠? 「那得問你嘍?」他趁機吃人豆腐的壞習慣就是改不了。話雖如此,他吃豆腐還是挑人的呢!不是順眼的任人家擺在眼前,他還是不看﹂眼。 他給人的第一眼感覺也許是標準的花少型,可真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尤其是對感情方面更是如此。 他不否認曾談過兩段戀情,可都是女孩子倒追,而他又不討厭對方的情況下交往的。然而他真的覺得女孩子太麻煩了,而他又無法視那為甜蜜的負荷,因此戀情都在他刻意疏遠對方的情況下結束了。 女孩子是可愛的,可當朋交就好,這是他的認定。因此在往后的數年,他沒有女朋友,只有一群又一群「女的朋友」。他周旋在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女人中,可他十分清醒,也沒有任何女人能讓他不清醒地陷入愛河,直到-- 秦芷晴的出現。 才初次見面,她正罵著「歐陽璟羲」,他莫名其妙的被狠刮了一頓,可本尊出現在她面前,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被她刮得體無完膚的人。第二次見面在美術教室,她竟然為了畫裸體素描而畫到飆鼻血昏倒? 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方式都是很具震撼性的,這和其它女人總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的方式是不同的。 她強勢、她任性、她倔強、她正義、她真,總之她具備了吸引他的條件。她的出現像道光,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跟著她轉,追逐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怨,忍不住地,他想據獲那道總在左右著他視線的光,想占為己有。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得到一個女孩,想照顧她、想與她分享生活點滴。 在愛情的魔力下他折服了!可小妮子顯然不領情呢! 秦芷晴有些莫名的會意不過來,還傻呼呼的問.「為什么是問我?」她剛才說了些什么嗎? 「你方才不是問我女朋友會不會來這里住嗎?」他瞅著她笑,「那得問你啊! 秦芷晴的臉紅了,可她的腦袋還清楚。「問我?我又不是蟑螂、老鼠,等著在這里窩下來!生一大群小孩,好不熱鬧!」這花心男,前女友未去,就急著調戲別的女人,她秦芷晴的豆腐豈是給人隨便吃的! 當心豆腐里和著砒霜毒死人! 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那不在控制范圍,可和一個人交往又是一回事,交不交往取決在自己。她可以承認喜歡他、承認他有吸引她的特質,可那并不表示她可以任由他隨便亂來。 歐陽璟羲看著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我是真的喜歡你! 「多少女人是這句話的受惠者?」她不否認他這么說明她的確會有感覺,可一想到她是眾多受惠女性中的一位時,她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吐!「不!我該問的是,我是這句話的第幾位受惠者?」 她到底把他想成什么樣的花心蘿卜。坑植皇腔òV,這種話能優惠人?唉!反正他現在有一個酒店女友,在這種情況下還對她大做告白,也怪不得她不相信。 「別把我想得那么花嘛。」 「不花,只是比夏威夷T恤花一點而己,」看過沒?就那種紅紅綠綠的顏色同時糊在一件衣服上,夠花吧?! 這女人這壺不提提哪壺?「我真的對你是真心的! 「甜言蜜語!」她擺著高姿態!负芏嗯⒆右虼硕袭敚蔀槟阆乱蝗闻寻?」條件好的男人如果加上又會說甜言蜜語,鮮少女孩子不著了道的,但不包括她。 其實說不著道是騙人,可她就是不讓這花心大少知道。 「甜言蜜語若真的可以讓你成為我下任女友,拚了老命我都說。」 「那倒免了!」她白眼一翻根本不領情。他之前有不少對她撒謊的紀錄,怎能相信這種人? 突然響起的手機鈐聲打斷了話題,歐陽璟羲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最近的麻煩之一。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到外頭去接電話。 國際刑警利用他高超的易容技巧查案,在未偵破案偵之前,他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因此還是保密些得好,雖然他信得過秦芷晴。 他一走,秦芷晴正好有機會看看這放滿奇奇怪怪東西的房間,床頭有樣肉色的東西,她順手拿來瞧瞧…… 手才觸及,她就被它近似人皮膚的觸感給嚇了一跳,禁不住「啊」一聲的叫出來,東西給丟到老遠。 幸好聲音及時收住,要不傳出去,又給人笑膽小如鼠了。 軟軟的、有彈性的。「啥東西?感覺那么奇怪!」她又壯著膽把東西撿回來看。呃,有些像面具呢!往臉上一搭,再找面鏡子照…… 真有趣!這面具往臉上搭去,還真不像自己原來的臉了。方方正正的,感覺像男人,這東西好神! 古代有易容術,難道現代也有?待會兒再好好問一問歐陽璟羲,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她把它放回去,想把床頭的枕頭拿來當抱枕,這一抱感覺枕頭異常的沉重,而且好象有硬物塞在里頭。 很順手的,她就要拉開枕頭套拉鏈看個仔細,可一想,他會塞藏在枕頭里的東西,該是對他而言很重要,或者是不想讓人發現知道的,她這樣動人家的東西.好象不太好。 然而,好奇是可以讓人的道德感降低的。偷窺的心理絕大部份即是出于難掩的好奇心,就好象某些以窺人隱私而大發利市的刊物,相中的不就是大眾這種心理嗎? 那到底要不要看?盯著枕頭,秦芷晴陷入人神交戰中,看、不看、看…… 最后好奇以壓倒性的勝利吞沒了漸地敗下陣來的虛偽道德。枕中物到底是什么,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刷」一聲的拉開拉鏈,她的手探了進去,摸出一個包包。打開包包,里頭有一本小冊子和十幾二十支的銀制小劍,以及眼罩、八字胡。 那銀制小劍好眼熟吶!好象在哪兒見過?對了 是在當年盜俠送給育幼院的那筆錢的紙袋里,也有這樣一把劍。那時她求了半天,院長才答應把那把劍送給她。 這把劍和盜俠習慣性留下的小劍是一樣的。 眼罩及胡子?對啊!當年她看到盜俠,不就是因為他臉上有胡子,才叫他一聲「盜俠叔叔」的嗎? 把這些東而合在一起,那就是當年盜俠出現時的必備物。 歐陽璟羲怎么會有這些東西?莫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