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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真愛 第九章
作者:米亞
  回到臺北后,由于這次醫學交流非常成功的上了醫學月刊,圣瑪麗特別給他們三天的獎勵假。

  澄雨原以為嚴降昊會像以前一樣把她綁在身邊的,但卻沒有。

  三天下來,電話響過不少次,不過幾乎都是爺爺奶奶長青會的朋友,或是貿易公司的電話,沒有一通是她想聽到的聲音。

  這太奇怪了,以前,只要她的行蹤在他的掌握之外,他立刻就會勃然大怒,這次,為什么會……

  “還發呆?”兩星期前才從大陸回來的母親陸晴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臉上有著擔憂的神色!澳愕降自趺蠢?叫你幾次都沒聽見!

  “只是,有點累!

  陸晴摸摸她的頭發,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而轉為放松。“真的是這樣嗎?”

  “嗯,時差的關系吧。”

  “澄雨……”

  “媽咪,你放心,我沒事!背斡陱姶蚱鹦θ!拔抑皇菦]辦法一下子從紐約的時間調整成臺北的時間而已……對了,媽咪,我這樣問可能很奇怪,可是不問的話,我會很難過!

  陸晴笑了!罢f話顛顛倒倒的,你想問什么?”

  “我小時候是不是去過紐約?”

  陸晴一愣!“怎么、怎么這么問呢?”

  “我這次去,發現很多地方都似曾相識,尤其是下東區那一帶,唐人街的每條小巷我幾乎都看過,甚至我還知道下一個轉彎會出現什么景色,我真的覺得,我應該去過那里!

  “你想太多了!

  澄雨點點頭,既然媽咪都這么說,她也就釋然了,媽咪沒理由騙她的。

  她笑!跋麓稳タ闯物L時,我要順便問問大澤醫生這是怎么一回事!

  說完,澄雨不由得掛念起來——嚴降昊到底是怎么了?病了嗎?或者只是想靜一靜而已?

  他已經當她的面銷毀了那卷錄影帶,照理說,他們之間應該不再有什么牽扯,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

  她記得在中正機場時,他那可怕已極的眼神——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澄雨看得出來,他恨她。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她早死了。

  死在他毫不掩藏的恨意之下。

  ***************

  臺北圣瑪麗醫院

  因為擔心嚴降昊,澄雨提早來了。

  還未到換班時間,更衣室中,只有她一個人。

  她打開柜門,預備取出自己的白衣制服,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已經一個多月沒開這扇門了呢。

  “澄雨!”一陣驚喜已極的聲音。

  看清來人后,澄雨報以同樣的驚喜:“家頤!”

  “我好想你喔!”江家頤一見面就給她一個擁抱!巴!你胖了,美國的食物這么棒嗎?”

  “還好耶!

  她們好久沒見了。

  紐約的那些日子以來,除了家人之外,澄雨最想的就是她了,只有她會跟自己不厭煩的逛遍大街小巷,也只有她懂自己為什么會因為一個小飾品就高興得蹦蹦跳跳。

  套句話就是,她們的頻率相同。

  “還好!”江家頤摸摸她的小腹,一臉笑意。“還好就都胖成這樣?”

  澄雨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以前太瘦了,爺爺、奶奶和媽咪都說這樣比較好看!

  “你媽回來啦?”

  澄雨點頭!拔掖蟾趴焓畟月沒見到媽咪了!

  “哎,那不重要!苯翌U靠過來,鬼鬼祟祟地說:“你跟嚴醫師有沒有那個?”

  在嚴降昊的調教之下,澄雨已嘗性事,當然知道江家頤的“那個”是指哪個。雖然他們沒有約好要如何回答,但卻有一種特別的默契,如果有人問起,打死不承認,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澄雨將襯衫掛上衣架。“早跟你說過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那就怪了!苯翌U一臉曖昧地說:“我們還在賭嚴醫師是不是因為房事過度削瘦的呢!

  “他這么早就來了嗎?”

  “早?喔,我懂你的,我不是早上見到他的!苯翌U正努力的要拉上拉鏈,沒見到她奇怪的表情,噼哩啪地說著:“大魔神不是放你們三天假嗎?嚴醫師說反正沒事,提前開診,而且他還動刀了呢,所有的實習醫生分成兩組輪流觀摩醫學雜志上稱贊他的‘黃金手腕’,那些實習醫生都說沒看過那么精準的腦外科手術。”

  澄雨真的愣住了!

  他來了,卻沒跟她說。

  “所有的實習醫生都跑去看手術,倩倩一直抱怨,少了那些菜鳥牌傭人使喚,護理站忙得人仰馬翻,光打點滴就打到差點抽筋,連追病歷那種怪事都落在她們上!奔翌U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得十分高興!斑@時候我就很慶幸自己是門診護士,人多人少對我沒影響,哈哈!”

  澄雨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心中悶悶的,又好象空蕩蕩的。

  疑問在心中漸漸擴大,無力感也慢慢成形。

  關于嚴降昊……她不太想聽,卻又忍不住要問:“他不是說不在臺灣開刀嗎?”

  “誰知道。”江家頤對著鏡子預備夾護士帽,口中含著四支黑發夾,說話的聲音變得怪怪的:“嚴醫師這三天幫大魔神做了四個開顱手術,據那些刷手護士說,嚴醫師切割腫瘤又快又準,負責盯電波圖形的麻醉醫師完全無用武之地,活像手術室布景,四場手術就坐在儀器前扮演雕像,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有夠可憐!

  “那他很忙了?”

  “大概吧,這可能要問少繤,她是跟診,比較清楚嚴醫師的作息。”江家頤一笑!澳阒恢溃撬呐_手術中有一個非常勁爆的病人,一條動脈上居然有五個動脈瘤,五個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的。沖洗部門的人說要把那張血管攝影寄給世界醫學雜志,而且還打賭會刊在下期的首頁:另一個小病人的家屬更神奇,我們又不是在非洲,可是他們居然到小孩的腦積水影響虹膜下移才帶來看醫生,幸好是良性腫瘤。哎,不說這個了,沒意思,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還是你跟嚴醫師有約了?”

  怎么可能,她都三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澄雨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但感覺的確很不一樣。

  以前,她出門上班,他的車就停在社區轉角;中午休息時,如果她不去餐廳,就要向他報備她在哪;休假日當然依他的決定為主,不能有自己的活動;如果兩人休假剛好錯開,她的手機就得隨身攜帶……

  她曾經為了他如此專制而痛苦不已,現在終于解脫,可是她卻一點欣悅都沒有。

  澄雨撐起笑容!拔覀円黄鸪燥埌。”

  江家頤一把勾住她,嘻嘻一笑。“那好,就讓我們圣瑪麗姐妹花好好聚一聚!”

  “什么圣瑪麗姐妹花?好難聽!

  家頤對她的不贊同并不放在心上!翱墒呛軐嵲谘!”

  ***************

  接下來整整兩個星期,澄雨都沒見到嚴降昊。他很忙,動刀后的他穿梭在手術室與病床之間。

  由于他有一雙精準無比的黃金手腕,再度執刀后自然接下所有檢驗后被判定為困難的手術。

  其它醫院在知道消息后,不是希望能將一些成功率不高的手術往圣瑪麗送,就是情商他過去做示范手術,總之,他的忙碌是有目共睹,連他的跟診護士鄭少繤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當然,澄雨也不是真的沒辦法找到他。

  她有他兩個家的大門鑰匙及電話號碼、手機號碼,最重要的,他們還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只要她肯等,絕對可以堵到他進出的時刻,只是她找不出一個足以讓她光明正大去找他的理由。

  而且,她知道他很忙,也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嗯哼!贝竽癜l出了警示意味濃厚的聲音:“專心點,方小姐。”

  澄雨回過神來!皩Σ黄。”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向跟曾遇捷的班,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碰上人事大搬風。

  曾醫師去了ER,而她,就被調來與主任大魔神共事。

  大魔神與曾醫師是很不一樣的,他總是板著臉強調自己的威嚴,當然,也不會跟她們開玩笑,因為他的脾氣不太好,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因為頭發日漸稀疏引起的情緒不穩。

  只見他將手交疊放在桌上,一臉責怪!胺叫〗,按鈕叫病這種小事不用我教你吧?”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曾醫師寵你們這些小護士,但不要以為所有的醫師都那么好說話!贝竽耦D了頓,好象罵得還不過癮——“你呀、江家頤、黃倩倩、張清琳這幾個,整天在外科夢游,都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么。像那個鄭少繤,整天粘著嚴醫師同進同出,一下去看電影、一下去吃飯,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來釣金龜婿的……”

  澄雨只抓到一句:鄭少繤與嚴降昊同進同出。

  就像他說的,他們已達成約定——她扮演完美情人,他還她自由,不再有任何牽扯。

  她甩脫了糾纏她近半年的苦惱,可是,她一點都不高興。

  一點都不。

  大魔神還在她耳邊叨叨絮絮:“不要說男人看不起女人,問題是出在女人的心態上。你們無心工作,哪個老板愿意做這樣的冒險?說不定一個進修回來就突然嫁人,所以說,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先做好才行,你看你看,我已經提醒你兩次了,可是你還是沒動作,要叫下一個病人進來啊……”

  不等他說完,她就接過他的話:“病歷還沒送過來!

  澄雨本已夠煩了,聽他連珠炮似的發話,更煩,有生以來第一次打斷別人的話。

  大魔神大概沒想到這個乖乖牌護士會突然頂他,頓了一下,像回聲機似的把她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還沒送過來?”

  “嗯!

  “下次有這種情形要早說,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早說?”新舊委屈一涌而上,澄雨一下眼眶就紅了!澳愀緵]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大魔神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但她看起來真的快要哭了。如果他夠聰明,還是退一步為妙,惹一個小護士當然不算什么,但萬一這件事成為護士爭取尊重權的導火線就麻煩了,到時候董事們會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他,他的下場會像所有做錯事的政治人物一樣,下臺一鞠躬。

  “好了,好了,算主任不對,等一下中午請你吃飯道歉!贝竽窈鋈幌肫稹澳愫孟蠖几翌U、嚴醫師一起吃的,沒關系,全算主任的,這樣總可以吧?”

  當他覺得自己說得很得體時,卻看到她的眼淚嘩的掉了下來。

  “又、又怎么了?”

  “我才沒跟嚴醫師一起吃午飯!

  真搞不懂小女生,不過一頓中餐也可以哭成這樣!皼]有就沒有,付你跟江家頤的總行吧?”

  “不行!背斡甑难蹨I已經不受控制了!澳惆盐耶敵墒裁戳?為什么我要照著你的步調走……你真的很……很過分……什么都是自己決定……完全沒有讓我、讓我說話的機會……”

  大魔神這次真的傻眼了!“我、我沒有。”

  “明明有……還說沒有……”

  越哭越兇了。

  大魔神連忙換上一張笑臉!半m然主任的口氣是兇了一點,但主任絕對不是故意要罵你,愛之深、責之切嘛,主任也是希望你好還要更好,發揚白衣天使的天職……”

  當他正努力的想出一些以安慰人的詞匯時,突然發現管理室的小姐捧著一疊新病歷,一臉尷尬的站在旁邊。

  “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不敲門!

  “敲過了,可是沒人應!惫芾硎业男〗銓⒉v放在桌上,看看哭得淅瀝嘩啦的方澄雨,又看看天生惡人臉的大魔神主任,一臉古怪!盎炇艺f等一下會把革蘭氏染色分析及腰椎穿刺的結果送上來。”

  大魔神點點頭,然后揮了揮右手。“出去吧。”

  ***************

  下午六點之前,所有進出過管理室的人都聽說在第二診療室中,方澄雨被科主任罵哭的事情。

  管理室小姐極具天份的一人分飾兩角,將她所看到的橋段不厭其的再三重復,結果可想而知,天生就壞人臉的主任每多一次描述,就多了一份罪惡,而澄雨哭泣的模樣一次比一次可憐,至于主任賠罪的那一段,管理室小姐則偏向選擇性天意,提都沒提。

  當然,澄雨并不知道這段插曲,只是覺得大家看她的表情很奇怪而已。

  “澄雨。”江家頤氣喘吁吁的跑來!按竽裾夷懵闊?”

  “麻煩?”澄雨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沒有。”

  “那就怪了!

  江家頤三言兩語把最新的小道消息說了一次,澄雨越聽越好笑,原來是這樣,難怪——中午時,只有幾個人對她特別親切;到晚上時,所有的人都對她很親切,而且每個人都用那種“你別說、我懂”的眼神看她,有幾個甚至還過來拍她的肩膀呢。

  她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次,聽得江家頤一愣一愣的。

  “還以為你被修理得多慘,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傳成這樣!

  “你沒事就好!苯翌U拍拍她!翱茨阕罱鼝瀽灢粯返模龝䲟Q了衣服要不要順便去跳舞?不要真服了你,才二十歲就開始修身養性,不管啦,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打電話給我!

  澄雨后來還是改變心意了,生平第一次,她去了舞廳。

  對她而言,那是個新鮮的經驗。

  相較于北市的悶熱,舞廳像一座冰窖,冷氣的溫度低得讓人直打哆嗦,家頤解釋那是因為下舞池后會熱,冷氣不放強一點,空氣會悶,女生可能就要被迫表演脫妝了。

  燈光,誰也無法完全看清別人的模樣,舞曲放得震天價響,說什么話都要嘶吼而出——又是個新鮮的經驗。

  她沒有連續大聲說過話。

  澄雨長得可愛,家頤又特地向她那班朋友強調她還沒男朋友,一整個晚上,總有人繞在她身邊問東問西,酒精催化下,她有問必答,喊了一整個晚上,心中的陰郁似乎散了不少。

  她喝了很多,但家頤江家頤針她顧得很好。

  那些無聊男子最多只能在口頭上討討便宜,不可能有機會對她動手動腳,深夜兩點多,家頤扶著她走出舞廳,坐計程車,然后上樓、開門,她記得自己在家頤的床上躺平。

  ***************

  隔日,家頤休假,因為自己的衣服染他煙酒的味道,于是澄雨穿著家頤的衣裳上班。

  走在路上,澄雨一直覺得很不自然,因為她的穿著偏向簡單自然,家頤的衣服卻永遠走在時代尖端。

  她現在穿的是充滿民族風的白色貼身短上衣,有點中古世紀的小花邊及令人聯想到古文明的圖騰,露出一截小蠻腰,然后是件超低腰的黑色鹿皮短裙,繡出她勻稱的小腿,腳上踩的是新宿風的厚底涼鞋,繁復中有著經過設計的清爽感,銀灰的指甲油則有一種沉淀的冷凝。

  澄雨一路別扭的到醫院側門,停車場邊,她看到嚴降昊的畫。

  車窗搖下,她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張闊別已久的臉——雖然他們只不過半個月不見而已。

  他向她走來,她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復雜已極。

  “澄雨!彼麊舅,語氣溫文。

  澄雨試著向他微笑,但很難,猶豫半日,她只吐出了:“早安!

  她不想承認,但此刻涌起的唯一感覺竟是酸楚。

  她覺得很奇怪,他怎么能若無其事?

  在紐約的那一個月,他對她的好,難道只是心血來潮嗎?或者他的感覺可以收發自如?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他們沉默的一前一后進入側門,走過綠意橫生的后園,走過無人的長廊,驀然,嚴降昊一把抓住她,閃入了消毒室。

  他將她架上那堆干凈如新的床單上,狂熱的吸吮著她的唇瓣,雙手則在她的大腿上游移。

  “你昨晚沒回家!

  雖然這并不是一個疑問句,但澄雨知道,他要她回答。

  “我住在家頤那里!

  他的吻往下移了!罢娴?”

  “嗯!

  他很快的解開她的上衣扣子,大手覆上她白嫩豐滿的胸部,技巧性的挑逗著她的敏感點。

  隔著裙子,澄雨感受到他的挺立,可是,就快要上班了,會有人進來取被單的……

  像是看出她的擔心,嚴降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胺判,門已經鎖上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

  澄雨的裙子被撩高了,他的手搓弄著她的花唇,在她的幽穴中探索,感受到她漸漸濕濡的欲念,他的神情顯得相當愉悅。

  然后,他讓她俯在床單上,扶住她的纖腰,從后面進入。

  “喔……”隨著這個動作,她情不自禁的輕吟出聲。

  澄雨看不見嚴降昊,但激情卻可藉由肢體語言傳達,他螯人的欲念正藉由他的偉壯急速蔓延。

  她知道他要她。

  這是她所熟悉的律動,她熟悉的感覺。

  “啊……啊……嗯……”

  背后,嚴降昊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像是要催毀一切似的將她的纖腰前后擺動,她撐住身體的逐漸無力,但從結合之處傳來的快感又像火一樣灼燙她的感官,讓她的嬌哦陣陣,洶涌如潮的沖刺過后,他發出一陣低吼,在她體內完全發泄。

  他抱著她,維持著交合的姿勢雙雙躺在小山也似的被單中。

  他輕咬著她的香肩,綿密而溫柔,像是這半個月的隔離從不曾存在一樣。“為什么沒有拒絕我?”

  澄雨一愣,是啊,錄影帶早就毀了,她已經沒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可以理直氣壯的……

  “要我告訴你答案嗎?”

  答案?

  嚴降昊伸手撥著她的發,眼中帶著笑意。“你愛上我了!

  澄雨一愣。

  她……愛上他了嗎?

  她無法肯定,但也無法否定,因為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失落……應該是吧,否則她不用這么想他。

  他微笑!安环裾J嗎?”

  澄雨搖頭,心中泛起不安的感覺。

  他滑出她的身體,將她扳過來,輕抬她的下顎,眼中噙著笑意!扒宄约旱母星椋瑧摵芨吲d才對,怎么還哭喪著臉?”

  “你在笑。”

  “笑有什么不好?”

  澄雨的手輕輕撫上嚴降昊俊美的面容。雖然她還是不了解他,可是,一整個月的異國生活,她可以分得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在笑,此刻的他,不過是戴著一張溫柔的面具。

  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她又看到那種仿佛來自世界盡頭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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