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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小情人 第一章
作者:孟芷
   
  “砰!”精致古典的雕花木門被人一腳猛踹開。

  聶靖天從文件中抬頭,冷眼望向門口,擰緊的眉頭泄漏出對來人粗魯舉止的不滿。

  “大老板,在忙。俊彼{浩威一進門就大剌剌地跨坐在椅子上。

  聶靖天輕嘆,舉手按揉太陽穴,真受夠了眼前這家伙老愛踹壞他辦公室的大門!澳闶謹嗔耍坷鲜怯媚_踹門!

  “呵呵……不好意思,習慣了。”藍浩威敷衍地道著歉。

  “托你查的事有下落了?”

  藍浩威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馬上變得洋洋得意!昂俸伲瑧{我藍公子出馬,沒有辦不到之事!彼岩恢蹦迷谑稚系呐Fぜ埓鼇G在桌上。

  “不過我真搞不懂你,凌夢夢那女人歲數(shù)都那么大了,你對她還有意思啊?”以聶的年紀來看,這算姐弟戀?還是母子戀?

  聶靖天冷睨他一眼,從紙袋中抽出數(shù)張照片。

  照片中有四個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子,最左邊的女孩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身穿七分袖的純白洋裝,白皙秀氣的小臉上掛著淺淺微笑。

  照片中左二的女子則是一襲艷紅細肩上衣,與層層薄紗不規(guī)則交疊制成的長裙,修長纖細的雙腿若隱若現(xiàn),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配上一張冶艷絕美的臉蛋兒,的確夠讓男人血脈賁張。

  左三的女子,一身墨黑緊身褲裝配上一臉的冷艷,極盡神秘。不同于前兩位的明艷神情,黑衣女子如冰雕的面容上無一絲笑意,惟有幽深水眸流瀉出些微的溫和笑意,可見她與照片中的女子們彼此之間的情感絕非一般。

  照片上最后一個女孩最為吸引聶靖天注意。相較于前三位絕色的臉孔,她顯得平凡多了,勉強可以加分的只有那對靈活生動的雙眼。輕薄的翠綠短T恤加上低腰牛仔熱褲,露出一雙勻稱的美腿,洋溢著青春氣息。

  第二張照片也是四人的合照,只是改變了拍照地點。其余幾張照片皆是她們幾個人分別的獨照。聶靖天看到最后一張,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許久……

  “死肉餅!”藍浩威不知何時已湊到他身旁,看到照片中那個身著綠色T恤的女孩,不屑地輕哼。

  “肉餅?”聶靖天愣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藍浩威伸手搶過那張照片,指著道:“你看這張臉,不是肉餅難道是肉圓?”

  “那不是重點!”聶靖天再從牛皮紙袋中抽出一疊文件資料!霸趺礇]有凌夢夢的資料?”

  “咦?不小心遺漏掉了嗎?”藍浩威一臉裝死的敷衍模樣。

  巫蝶衣,二十五歲,“奇案鋼琴”指導老師。

  巫艷兒,二十四歲,“雅渥經(jīng)紀公司”專職模特兒。

  巫冰夜,二十二歲,自小與姑姑旅居日本,現(xiàn)任“言氏企業(yè)”總經(jīng)理的秘書。

  巫糖香,十九歲,T大資訊系二年級學生。

  人如其名,每位絕色美人的外貌的確夠資格擁有如此詩意的名字,只不過那個肉餅臉居然叫……巫糖香?!糖香,這倒是挺有趣的。

  “你開什么征信社?我要的是有關(guān)凌夢夢的資料,你卻給我不相關(guān)的人的資料?”聶靖天肯定他是故意的。

  “差不多嘛,那些是凌夢夢的寶貝女兒,專門食品制造的那個……那個‘柏仁企業(yè)’的千金,一樣有相關(guān)啦!聶,你聽我說,除了那個肉餅外,其余三位的風姿艷人,絕對不輸凌夢夢。兄弟,覺醒吧,凌夢夢真的不適合你……”藍浩威一改嬉笑,慎重說道。

  自聶靖天從日本洽商回來后,就宣稱自己聽聞海島有一位女巫名為凌夢夢,長得明艷動人、風姿綽約,還托他查詢她的相關(guān)資料。

  近來新聞節(jié)目不是一直在播報關(guān)于老少戀情嗎?身為聶的好友兼死黨,還真怕他也陷入老少戀情!去破壞人家的美滿婚姻。所以半路攔截了有關(guān)凌夢夢的本人資料,轉(zhuǎn)而調(diào)查她生的那幾個美人兒,他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無聊。”聶靖天白了他一眼。

  倏地,一道計謀劃過腦際。

  “你說她們都是‘柏仁企業(yè)’的千金?”

  “嗯,是啊是啊,先生看上哪一位?”

  嗤!真像皮條客的笑容。

  眼眸垂落桌面上的照片,聶靖天伸手一指。

  暖和的陽光穿透落地窗,洋洋灑上聶靖天帥氣的臉龐,黑沉眼瞳散出光亮,只見他微掀嘴角笑道:“巫糖香。”

  “呃,肉餅?!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見他堅定神色,藍浩威疑惑地搔搔頭。

  這個兄弟的眼光也太怪異了吧,美人不選,反倒選了塊肉餅?!





  “‘阿不拉’?”

  “‘阿不拉’……出來!”一張粉嫩圓臉探進桌面下四處尋找,可愛的菱唇不斷地呼喚。

  “叩!”響亮重擊聲從桌下傳來!巴础蔽滋窍闾州p揉頭頂,可人的臉蛋兒緊皺成團。

  “快出來啊,‘阿不拉’……”細嫩的叫喚聲從桌面下移至碎花沙發(fā)旁。

  “小乖乖,你在哪?姐姐好想你喔,快點出來呀!”輕柔的聲調(diào)聽起來真是溫柔、舒服。不過,她心里卻是吶喊著——小混球,你在哪?姐姐想宰了你,快死出來!

  “嗤!”碎花沙發(fā)上的冶艷美人輕聲譏笑。

  巫糖香扭頭雙眼細瞇,不發(fā)一語嘟嘴睇向美人,懷疑自己是否在無意之間被人恥笑?

  美人察覺被注視的眼光,從雜志中抬頭對巫糖香咧開燦爛微笑。

  不理她!“‘阿不拉’?”她繼續(xù)尋兇去,不耐煩的程度益發(fā)嚴重。

  “到底在哪嘛,找了一個多小時還找不著!蔽滋窍阋Ьo下唇,仔細思考那頭死豬畏罪潛逃到哪了?

  “找得那么心急?”嬌嫩脆語從沙發(fā)上飄進巫糖香耳里,“難道它又做了哪番大事業(yè)?”

  “沒有!書凱他才不會衰到被‘阿不拉’蹂躪。”喔?呵呵,不打自招。

  巫艷兒涼涼地開口:“那是否代表你的書凱,‘阿不拉’還看不上眼。俊

  巫糖香微瞇著美眸,以眼神示意她——有種就再說一次吧!

  “嘿嘿!北Co,巫艷兒露出招牌艷笑。

  “‘阿不拉’!”巫糖香這次是飆出怒吼。這個“阿不拉”一天到晚盡害她丟臉,真不曉得她們巫家怎么會養(yǎng)出這樣的寵物。

  前幾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準備對暗戀以久的學長楊書凱表白。臨出門前,阿爹以“家中無人照料”的爛理由,硬把“阿不拉”塞給她,千叮萬囑一定要她順便帶他的寶貝出門。

  開什么玩笑嘛,她是去對人表白情意,叫她帶一頭迷你黑豬去?她不依,阿爹居然搬出了什么“把孩子養(yǎng)大、翅膀硬了,就把老人家講的話當放屁,聞了嫌臭、聽了礙耳。”一陣涕淚縱橫、口水亂飆的強迫攻勢,讓她乖乖認栽,帶著一頭黑豬出門去。

  好了,本以為牽豬告白的畫面,頂多拙一點而已。誰知養(yǎng)鼠咬布袋、養(yǎng)豬咬情人,正當她綿綿傾訴情意時,那頭公豬以健美的姿勢跳躍,沖上咖啡桌狂吻楊書凱。嗚……叫她怎能不恨哪?!十九年來第一次的愛戀告白,毀在有同性戀傾向的公豬身上……

  “‘阿不拉’出門了!”氣質(zhì)美人巫蝶衣端著一盤水果進入內(nèi)廳,把陷入悲憤記憶中的巫糖香拉回來。

  看到巫糖香氣得漲紅的臉,巫蝶衣忍不住蒙出笑意。

  “出門了?”

  不想活了?!昨夜痛扁它后,正準備關(guān)它半年之久,沒想到今天它就出門“痞豬”逛大街啦……這只豬,它最好把皮扯緊點!

  巫蝶衣輕揉巫糖香的俏麗短發(fā),寵溺地說:“是啊,一大早就看它跟在隔壁貓仔身后晃出巷子啦!

  聽聞,冶艷美人的瓜子臉蛋猛然咧笑!肮∧侵还埼kU了!

  巫糖香扭緊雙眉,疑惑“阿不拉”的性格是學自哪?

  “呵呵……”巫蝶衣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內(nèi)廳中。

  垂著頭,巫糖香準備出門逮豬,不然阿爹回來又要老淚縱橫了。“我出去找‘阿不拉’了。”

  “小心點呢!早點回來。”





  方才在家被“阿不拉”氣到最高點,此刻踏出家門,巫糖香覺得有點累了,便不急著抓那豬崽子回家,她好不自在地閑散漫步。

  她從口袋中搜括出糖果,拆了包裝紙往上一拋,粉嫩的紅唇湊上去接。感覺嘴里濕潤的唾液與糖果交纏溶化,不自覺抿著唇逸出滿足的嘆息,笑開的眼都隨卷上甜意。

  “香香今天不用上課啊?”

  望向聲音來源!皬垕,今天學校沒課啊?”甜美至極的微美,差點讓五十多歲的婦人失了魂。

  “喔,那么早出來散步啊?”張媽媽越看葵巫糖香越是滿意,開始后悔當初沒生出半個帶把的,這么可愛甜美的媳婦該是別人家的啊,唉!

  閑言,巫糖香燦爛的笑臉瞬間扭曲變形,未讓婦人發(fā)現(xiàn)她的猙獰前,馬上又扯開憨甜的微笑。

  “不是啦,出來找‘阿不拉’回家吃飯!奔偈箯垕寢尣灰恢背聊缭趪@息中,細聽之下應該可以聽出她這句話說的有點咬牙切齒。

  吃飯?哼!哼哼……先讓我這無敵美少女的美腿踹幾下再說吧!巫糖香在心底補上這幾句。外表甜膩的笑容和內(nèi)心燃燒的怒火顯得極度矛盾——真是標準的巫家人。

  “喔,呵呵……‘阿不拉’真是幸福!有那么疼它的好主人,不但心地善良,人又漂亮,誰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張媽媽微笑地贊美。

  “呵呵……”巫糖香邊咀嚼口里的糖果邊傻笑。

  對嘛——“阿不拉”有她這種集百樣優(yōu)點于一身的好主人,真該偷笑了,還敢跟她搶情人,不知死活!

  在吹捧下,巫糖香自我陶醉到嘴角漏了幾滴香甜口水也不自知。

  和煦的陽光層層灑下,陣陣清風吹拂。

  此時,公園對街停著一輛銀色保時捷,車內(nèi)戴墨鏡的帥氣男子正好看到一老一少面對面各自傻笑,薄唇邊的肌肉遏制不住地往上提,嘲諷的笑意越來越深。

  與張媽媽寒暄結(jié)束,巫糖香繼續(xù)往前漫步,不忘再從口袋中掏出心愛的糖果往嘴里遞送。

  如果根據(jù)藍浩威對美女的定義來談,巫糖香必定沾不上邊。個兒小小,身材并不如姐姐們那般的姣好誘人,說好聽點是略嫌消瘦,難聽就是干扁四季豆;全身上下要說有肉感的地方,只怕也只在那張臉上了吧!小巧的瓜子臉原本是身為巫家女人們的基本面貌特征,然而她卻是一臉圓潤圓潤,莫怪藍浩威會笑稱她肉餅。

  雖無亮麗絕美的外表,但她擁有似朝陽初放時的耀眼笑容,像施展魔法般地引人陷溺她甜美的笑靨中……

  “咦?”因角度不對使得坐在車內(nèi)的男子,看不見背對他蹲在地上的巫糖香在做什么,他索性捻熄手上的煙,決定下車湊近目標。

  “哇哈哈……”

  狂妄的笑聲陣陣傳入男子耳里,他蹙起劍眉,摘下墨鏡昂首探望,亞曼尼休閑褲下修長結(jié)實的雙腿,一步一步逼近巫糖香。

  “嗚……”

  哀嚎聲?

  “嘿嘿,你以為你逃離的了嗎?”

  停佇在巫糖香背后,他終于明了她為何笑得如此猖狂。

  一只遭捆綁、不得逃脫的迷你黑豬,正發(fā)出嗚咽悲泣聲。

  “敢跟我搶情人?好好享受酷刑吧!哈哈哈……‘阿不拉’,很好玩吧?”巫糖香渾然不覺身后有人。

  “嗚……嗚……”

  這下迷你黑豬屁股朝天,后蹄不斷地在半空揮動,形成一幅滑稽有趣的畫面。

  “哼!庇字桑÷櫨柑燧p哼。

  “喏!”有人!巫糖香一驚,松了手,前蹄仍被縛住的小黑豬正使勁扭動著,企圖掙脫。

  巫糖香直立轉(zhuǎn)身,卻再次被驚愣住。

  幾近中午時刻的金陽直落在面前這男人的臉龐上,如刀刻般分明的輪廓顯得更加英挺,整頭黑發(fā)因垂落前額的一綹銀發(fā)而散發(fā)出狂放不羈的氣息,兩道濃密的劍眉配上深邃精銳的眼眸,更添神秘感。

  視線滑到男子勾吊著淺淺笑意的薄唇,她不由得倒抽口氣,屏住呼吸。視線再往下移至他領(lǐng)口微敞的胸膛上——

  “哇!”她忘情地吐出重重驚嘆。

  聶靖天將她癡呆的神情納入眼眸,泛起邪笑,探出指尖描繪著她的菱唇。

  好濃的糖果味!難怪她叫做巫糖香,一近身,蜜甜的氣味撲鼻而來。聶靖天嘲諷地勾起唇角,暗笑著——那么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老把糖果掛嘴邊,真是幼稚!

  “喏!你干嗎?死登徒子!蔽滋窍惚牬笱郏嚾磺逍,伸手推擋他的靠近,身子猛地向后彈開,卻不慎踩上“阿不拉”趴地裝死的豬軀。

  “嗚——嗚——”“阿不拉”發(fā)出哀嚎。

  什么主人養(yǎng)什么寵物,都是低智商!聶靖天憋不住地狂笑出聲,邪魅俊朗的樣貌,再度蠱惑巫糖香。

  “小肉餅。”烈陽將她雙頰曬得緋紅,著實可愛呀!

  巫糖香輕喃:“什么?”瞧她一臉迷茫,可見還不夠清醒。

  聶靖天伸手恣意揉捏她渾圓的腮幫子!翱臼斓娜怙灐!

  信息一字一字敲入腦海,巫糖香眸子一瞇,纖細玉手緊握成拳,猛然揮出。

  狂妄笑聲頓時停止。

  扳回被她揍偏的俊臉,巫糖香齜牙咧嘴道:“我不是肉餅!”

  聶靖天斂緊濃眉,鐵青著臉,瞳光陰冷。

  該死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更何況是被一個身高只及他胸口的瘦弱女孩猛揮一拳,縱使她的力道并未傷及他,可是大男人的自尊卻掛不住。

  “看什么?”肉餅臉一直是巫糖香的禁忌,如今被高聲恥笑,她心里也火得很。偷偷地埋怨自己,剛剛還差點被這惡人迷戀去,真是花癡!

  氣得漲紅圓臉,她倔強地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瞪聶靖天。

  望著她怒氣騰騰的臉兒,下一秒,聶靖天詭異地微微笑了,俊帥的臉龐湊近她面前。“這紅唇嘗起來會是什么味道?”

  瞪著瞬間放大的臉龐,巫糖香身子略往后傾,尋找安全角度,悄悄舉起小手!拔乙蚕胫朗中拇蚰樖鞘裁从|覺?”她深吸口氣急急道出。

  大掌迅速抵擋攔截。“不會再有第二次。”他差點忘了巫家女的潑辣習性。

  巧笑倩兮!笆菃幔俊彼鹧┌椎挠裢,用力往他脛骨踹去。

  “該死的!”他彎腰緊抱痛處,低聲咒罵。

  等待痛楚散去,聶靖天發(fā)現(xiàn)巫糖香早已溜之大吉。

  “巫糖香你這該死的!”

  她居然敢踹他,她知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只要隨口一句話,他就可以輕易地整垮她們家的企業(yè)。

  “……”

  聞聲尋去,小黑豬閃著無辜眼神,沒被綁縛的后蹄百般討好地磨蹭他雙腳。

  嘿嘿——

  聶靖天嘴角掀起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





  巫糖香氣喘吁吁,狼狽地狂奔回家。

  “哇,快掛了。”胸口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

  真衰!歹年冬,多肖人。半路遇到登徒子,幸好她溜的快,否則可要吃虧了。

  “叫我肉餅?哼,下次別讓我遇見你,否則我才要把你扁得像肉餅呢!士可殺,不可辱,我巫糖香才不畏懼惡勢力呢!”她低吼。

  清脆聲響起。“自己長得像肉餅還要拖別人下油鍋,逼迫跟著你像肉餅啊?”

  咚!戳中死穴。

  巫糖香頓時怒火狂燒,殺人似的眼神射向巫艷兒。

  “嘻嘻。”惹惱人后還能燦爛地笑瞇了美眸,也只有巫艷兒做得到。

  不要與豬吵架!六字真言浮上巫糖香腦際,輕哼一聲,不理她。

  “寶貝們,爹地回來嘍!”興奮、愉悅之聲驀地自玄關(guān)旁傳來。

  巫柏仁嘴上留著兩撇八字胡,肥厚的雙下巴因笑而陣陣晃動。肥胖的身軀擠在深藍唐裝下,兩條粗壯的胳臂上掛滿購物袋,拼命對著女兒們搖晃。

  “爹地。”巫糖香咧開笑臉,準備沖上前擁抱時,巫柏仁忽地被人踹開。

  “滾開,沒事?lián)跎堵贰!?br />
  上了年紀的美艷婦人乍現(xiàn),窈窕的身材,略施薄妝的面龐,白皙細致、吹彈可破,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自眼角滑溜出來的細紋泄漏出她的年紀。

  “回來啦?!”巫艷兒翻翻白眼,受不了這對父女,只不過分開一上午的時間,竟夸張地上演闊別十幾年的戲碼。

  凌夢夢換上室內(nèi)拖鞋,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端坐在巫艷兒身旁!敖裉鞗]通告啊?”

  “是啊!”

  “哇,阿爹今天上街買了什么呀?”巫糖香好奇地翻看紙袋。

  “都是你媽咪的戰(zhàn)利品。”他說得輕淡,老眼在室內(nèi)飄晃逡巡。

  “明天晚上你們一同出席黃董事長的生日酒會。”凌夢夢拿起茶幾上的陶瓷杯,啜了口茶。

  巫艷兒扯皺了臉,慵懶地道:“不要,那只豬的生日有啥好慶祝的。”

  “對嘛,上次在宴會中,他還偷摸大姐呢,看了就討厭!蔽滋窍悴逶挘樕蠈憹M憤慨。

  那個黃董事長是標準的色鬼,看到有姿色的女人都想沾惹。上次在某場宴會中,還把主意打到巫蝶衣身上,用那肥滋滋的臟手偷捏她臀部。要不是凌夢夢及時拉住氣爆的巫艷兒,她恐怕會當場踹昏那頭色豬。

  凌夢夢撇嘴說道:“商場規(guī)矩,就算討厭也得裝笑應酬,就這么說定了,明晚誰都不準給我落跑!

  “寶貝們,就乖乖聽媽咪的話!蔽装厝瘦p輕安撫著。

  多年來,巫柏仁只是“柏仁企業(yè)”的掛名董事長,真正主事的卻是巫家女主人——凌夢夢。若非凌夢夢為人精明干練、美艷睿智,努力幫老公撐起家族事業(yè),只怕依著巫柏仁那老頑童的任性性格,“柏仁企業(yè)”在商場上老早就被他雙手搓搓——玩完了。

  不過說來也怪異,凌夢夢雖是商場上有名的女強人,嚴厲獨裁得很,但那種強悍的性格也只能用在商場上;回到巫家,一面對她那頑皮心性的丈夫,凌夢夢的精明馬上被打散無蹤。

  什么優(yōu)雅氣質(zhì),滾邊站吧!面對巫柏仁那種喜好賴皮的人,她也只能翻出潛藏內(nèi)心的大剌剌性格,當忍無可忍之時,就無須再忍,該是美腿出閘踹人的時候她也絕不會放過機會。

  外表雍容高雅的女強人變身粗魯撒潑,與丈夫孩子氣的斗嘴,在巫家可是家常便飯呢!然而,在巫家?guī)孜磺Ы痖L期的觀察下,深覺阿爹的魔性還是略高一籌,除了商場上的事務外,其余的瑣事凌夢夢只能任巫柏仁胡搞瞎搞,拿他無可奈何。

  為什么商場上的女強人回到家卻拿丈夫沒有辦法呢?在巫家眾千金討論下的結(jié)果——只能歸罪于愛情作祟哪!因為愛上頑童心性的巫柏仁,凌夢夢才會放任丈夫囂張頑皮。

  男主內(nèi)、女主外;男人在巫家囂張,女人在公司囂張,已成了巫家的默契與共識。

  “哇,媽咪是武則天啦……”

  凌夢夢一個利眼瞄過在場的每一人,瞬間靜謐無聲。

  抗議無效。

  因為公事是歸她管轄的范圍!





  此際夜涼如水,可憐她一個柔弱女子還在街上閑晃。

  自早上把“阿不拉”搞丟起,阿爹一下午都在哀嘆自己的寶貝下落不明,埋怨她以失戀為由,痛扁“阿不拉”,導致“阿不拉”含淚離家出走。

  還因此跟她賭氣不開口說一句話,導致她小小的心靈愧疚不已,只好扒了幾口晚飯后,又再出門尋豬。

  “阿不拉”外表是丑陋了點,不過身上的肥肉倒是蠻豐嫩的,不曉得是否早已被人抓去砍殺、燉煮了?

  “唉……”

  都是那個登徒子的錯,光天化日性騷擾她,害她在慌亂之中只顧得了自己逃命去也。

  巫糖香猛踢地上的小石塊,發(fā)泄怨氣。阿爹的寶貝找不回來,心中真是郁悶啊……

  “小肉餅。”性感的嗓音乍起。

  憂愁的粉臉緩緩上抬,“呃,你……你……”

  在暈黃的路燈照射下,眼前的男人顯得更加邪魅、性感。

  真是個雕塑完美的作品!

  隨著男人一步步逼近的動作,巫糖香的癡迷乍醒。

  “色狼,你真是陰魂不散!彼龕郝曊f道。

  驚覺夜色漸深,行人漸少,不免氣憤自己的大意,兀自沉溺在煩惱中竟忘了注意時間。嗚——真衰,怎么又遇見他?這下看她怎么逃?

  “真巧,又碰面了!甭櫨柑齑脚瞎葱。

  原本他在街上駕車閑晃,卻沒想到會巧遇巫糖香。正好趁這機會接近、打入她的生活。

  看著她所擺出的防御架式,不免泛起嘲弄笑意!凹苁竭可以,氣勢則需多加強!

  “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放你一馬。現(xiàn)在請你滾開,別擋住本小姐的去路,不然可有你好看!”她壓抑下心底漸漸浮現(xiàn)的恐懼,虛張聲勢地撂下狠話。

  雖然這男人長得挺帥氣、挺……誘人的,不過社會上披著羊皮的狼可不少,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卻陰險狡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對眼前這一見面就輕薄她的死家伙。

  “滾開啊!”巫糖香圓瞠雙目,看著兩人之間越來越縮短的距離。

  “你還過來?告訴你,我媽咪可是法力高強的女巫,假如你傷我一根寒毛的話,她不會放過你的!她會下陰狠咒語,讓你生不如死!”

  “女巫?”

  聶靖天劍眉打折,心忖——她說的媽咪,就是凌夢夢吧!這世上還真有女巫存在?!

  “哈哈,怕了吧?”看到眼前的男人頓住腳步,一臉深思的表情,她以為他真被自己唬住了,隨即吐出很囂張的笑聲。

  “再告訴你吧,‘柏仁企業(yè)’的董事長是我阿爹,如果我少一根寒毛,你就死了。想想看我阿爹的權(quán)勢有多大吧,你惹不起的,除非你想讓黑白兩道追殺。”

  咦?!照理說他應該更害怕吧,怎么笑意越加擴大?

  “別想用笑容掩飾恐懼,我明白得很。順便告訴你,我家養(yǎng)了一頭無敵猛獸,把我傷著了,它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盡情地蹂躪同性可是“阿不拉”的嗜好,雖然它生死末卜,說出來壯壯聲勢也好。

  聶靖天邪惡的眼瞳中忽地滿溢興味!拔液门。”

  “知道怕就好!痹趺此杏X他似乎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啊,還笑得挺開心的?

  “怕就快滾,省得到時沒人會救——”

  你字還未出口,她就被聶靖天逼退至墻邊,瞠圓著眼,看著充滿魅惑的男性臉龐逼近而來。

  “救命啊——”只來得及高喊這三個字,她紅菱嘴兒就被優(yōu)美薄唇封上。

  聶靖天單手制伏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下頜。

  哼,真是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以為隨口放話威脅,他就會害怕了嗎?他滑溜的舌尖嘗到淡淡甜意。

  “草莓口味。”聶靖天停住吻勢,在她唇上輕喃。

  巫糖香渾渾噩噩地未能回神,唇兒再度被侵襲。

  灼熱、沉重的呼吸氣息,呼向嬌顏,她吸入他性感的男性麝香,腦海的理智逐漸消散。

  陷入極具誘惑魔力般的熱吻,讓她身子不斷地虛軟,本意掙扎的雙手偷偷地移置他腰際。

  “我看這時也沒人會來救你了吧?!”聶靖天穩(wěn)住被撩撥起的欲念,暗啞地說著。

  睜開星眸,她蒙地望著漸離的俊臉。

  冷風拂上面頰,理智一點一點回歸,她的眸子也越睜越大。

  “又想出手了嗎?”這次他學乖了,分別壓制住她雪白嫩手。

  隨著他話語的結(jié)束,她的美眸卻滾下豆大般的淚珠。

  “嗚……”

  聶靖天被眼前的淚人兒愣住,“你怎么哭了?”真麻煩!

  “嗚,你到底是誰?每次都要欺負我,我討厭你!”全數(shù)的屈辱涌上心頭,晶透的淚水,滿溢雙腮!奥櫨柑!

  “什么天?我又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就報警抓你!”哽咽聲中帶著怒意。

  哼,不是要叫女巫下咒,黑白兩道追殺,還有猛獸攻擊他嗎?怎么改求助于海島無用的警察呢?笨女人!

  “我叫聶靖天,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紅腫淚眼對上狂妄男子,聽著他傲然的宣示,心中更加悲凄。

  “神經(jīng),你小說、電影看多了是不是,以為路上看見的女人都是你的?!想找女人請花錢上酒店,如果沒錢的話,我借你!毙∈值挚、推拒著他厚實的胸膛。

  嗤,眼淚、鼻涕沾滿圓臉,真是惡心!

  聶靖天黑眸晃過一絲嫌惡,勾起性感嘴角,輕聲地說:“只有你是不同的,我只要你。”

  是啊,巫家上下只有她生性最為單純、最好下手,他還得靠她接近巫家,取得“鈦魔晶”來完成任務,他怎能輕易放過她呢?

  巫糖香報復地將眼淚涂擦在他名牌襯衫上!拔腋揪筒徽J識你,你別再纏著我了啦!

  幽黑眸子燃上簇簇怒火。該死的,惡心的小鬼頭!聶靖天深呼吸,努力克制住想立即閃離她的沖動。

  “既然遇上你,就再也不會放開你。我會讓你成為我所珍愛的女人!”

  他長得一臉俊邪帥氣,實在蠱惑芳心啊;不過他的品行惡劣極了,再帥氣她也不屑要!

  “你回家慢慢等吧。”巫糖香用力抹去滾滾淚水,厭惡地瞪向他。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地說愛我。”

  只要“鈦魔晶”一到手,他就準備閃人。就算到時她哭跪著乞求他的憐愛,他也不會理會這惡心、幼稚的小鬼。

  秋夜,涼風揚起,兩人持續(xù)對峙著,計劃性的愛情徐徐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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