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僅十六歲,但駱春謣與生俱來的雄才大略,加上這九年來的遭遇,讓他比一般同年齡的男孩還要穩(wěn)重深沉。在成為陰月堡的新堡主后。他便積極的拉攏屬下,重用虢亮,畢竟這是收買人心最好的方法。
登上堡主之位的駱春謣絲毫不敢大意,萬一讓人知道他壓根不懂任何武功,那么他的處境就堪慮了。因此他不敢稍有懈怠。想辦法營造自己的威望,在眾人眼里,他是不講情面的,主要是要陰月堡的人畏懼于他。
這一天,他在幾名親信的陪同下,來到陰月堡北方的一個小鎮(zhèn)。
他知道這里的百姓對于陰月堡有著深濃的畏懼。但還不夠,有朝一日他要將勢力擴展到中原去,他要闖出一番霸業(yè)。
駱春謣出神的想著事情,沒注意到一個疾速沖出來的身影,當(dāng)馬受到驚嚇揚蹄嘶鳴時,他也被嚇了一大跳。
“喝!安靜!”他努力控制著受驚的坐騎,等馬安靜下來時,他才不悅的看向嚇到馬的罪魁禍?zhǔn)住?br />
那是一個小孩………不,正確的說應(yīng)該是小女孩。
只見她動也不動的趴倒在地上,全身傷痕累累,仿佛已用盡力氣,只能癱倒在地。
“喂!滾開!”護衛(wèi)姜松粗聲粗氣的叫罵著,在等不到小女孩移動后,他臣下馬朝她踢了踢,她依然不動一下。
難道是昏了?
姜松沒耐性的撇了撇嘴,又用力的踢了一下,但小女孩還是沒有反應(yīng),卻有一群人匆忙的奔了過來。
“在那!在那!快把她抓!”幾名彪形大漢沖到小女孩面前,一把推開姜松,然后粗魯?shù)淖テ鸹柝实呐⑥D(zhuǎn)身就要跑。
刺眼的鮮血由她的手臂滴落,駱春謣擰著眉,怒然喝道:“站!”
那幾名大漢愕然的回頭望了他一眼,一見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后,他們不理會的離去,完全無視于駱春謣的話。
“堡主,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群人應(yīng)該是人口販子,那小丫頭八成是逃跑的奴隸。”
奴隸?那么小就被欺負成那樣。
駱春謣感到胸口一陣窒悶,她身上的傷刺痛著他的心,讓他想起自己也曾被冷卉娘絕情的虐待。
那么年幼的女娃忍受得住嗎?
“堡主,我們走吧!苯勺伛R背上,對于無端被打擾有些氣悶,他只想趕緊把事情辦一辦。好早早回堡里,要不然天氣可冷得讓人受不了。
駱春謣策馬前進,耳里卻傳來一串怒罵聲,他轉(zhuǎn)頭望去,瞧見那女孩醒了,正奮力的掙扎著,卻換來幾個巴掌。
他的心又痛了,并燃著無名的怒火。
猛然勒住馬,他朝姜松喝道:“我要那個女孩!”
?姜松愣愣的望著主子,不懂他為何要一個小奴隸?但那雙閃著犀寒目光的黑眸,讓他不禁心生膽寒,連忙帶著其它人將那群人口販子團團圍住。
“做什么?”幾名彪形大漢莫名其妙的瞪視著包圍住他們的人。
“留下她,然后乖乖的滾蛋!
“啐,說什么笑話!竟敢跟我們搶人?哼!跟天借膽了是吧,也不去打聽看看我們是誰?簡直不要命了!”
“我再說一次,放下她,我們堡主要定了。”
“你們堡主要她就拿一千兩銀子來買,想搶人?!哼!除非我人頭落地,否則別想!”
姜松望了駱春謣一眼,等待他的指示,卻見他的眸光愈顯深沉銳利。姜松不禁顫了一下,不敢置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這種令人心懾的氣勢。
“那就給我拿下他的腦袋!
這句陰陰沉沉的話一出口,姜松立即拔出大刀朝那人劈過去,瞬間只見鮮血如泉涌般的噴出,一顆頭顱在地上滾動著。
“。 鼻埔娺@幕情景,那群人口販子不禁嚇白了臉,怯怯的退了好幾步。
“放下她,你們可以全身而退。還是……你們依然要和我們陰月堡作對?”
陰月堡?!
眾人又是一嚇,連忙丟下小女孩,連滾帶爬的逃命去了。
開玩笑!陰月堡惡名昭彰可是遠近馳名,他們可沒笨到與陰月堡為敵。
小女孩被扔在地上,傷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哭出聲。駱春謣想也沒想便跳下馬,走到她跟前,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看來她是經(jīng)歷過殘忍的毒打。
暗嘆一聲。他伸手輕撫女孩的臉頰,卻引來她驚慌失措的叫嚷。
“別怕!”
“壞人!壞人!別碰我!”她像只驚弓之鳥的縮著身體避開他的碰觸。
在駱春謣懊惱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她卻因為累極、痛極而再度昏了過去。
抱住她纖細得像是竹竿的身子,駱春謣胸口涌現(xiàn)一股憐憫。他本以為自己的遭遇夠坎坷了,沒想到會遇見一個比他更值同情的小丫頭。
他抱著她走向護衛(wèi)們,神色凝重的說“立即回堡!”
潔白柔細的雪花輕輕飄飄的自天上飄落,遠近的景色,除了枯樹、雪景外,就沒有別的顏色。
她傷得極重,這是大夫仔細診斷后所下的結(jié)論,因為她不僅僅是皮肉傷,還有嚴(yán)重的內(nèi)傷。
真難以想像那群人到底是如何的虐待她。
駱春謣眼里有著怒氣,看著她就仿佛看著以前的自己,那叫他心痛如絞。
他輕輕撫過那稚嫩的臉蛋,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這幾年來難得的溫柔。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啃蝕,早已失去了溫度,沒想到今天這小丫頭竟喚出他深埋的一絲溫情,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嗚……”
嬌弱的呻吟聲自她干裂的唇瓣傳出,她擰眉掉淚,那副在睡夢中都不得安寧的模樣再次讓他感到心疼。
“醒醒,喝了藥就比較不痛。”他輕搖著她喚道。
她開始哭泣,昏昏沉沉中只感到全身好痛。
“丫頭,醒來!
耳邊傳來的聲音終于讓她緩緩的睜開眼,霎時,她只覺得身子好像被插上千萬根針,痛得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別哭了,喝了藥一定會好起來的!瘪槾褐~伸手想抹干她的淚,她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嚇得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蜷縮成一團躲到床角。
“別……別再打我……”
“我不會打你!瘪槾褐~想靠近她,卻見她嚇得身子直發(fā)抖,他眉頭深鎖,拿起一塊甜餅。
“你聽話,大哥哥不會打你,只要你乖乖喝了藥,這好吃的甜餅就給你吃!
她怯怯的望著他,依然蜷縮著不動。
“你不想吃嗎?真的很好吃,只要你喜歡,廚房還有好多!彼托牡暮逯
她的雙眸睜得更大,看來是有些動心,但還是一動也不動。
駱春謣嘆口氣,轉(zhuǎn)身端起桌上的藥碗,“就像這樣喝了藥,這甜餅就是你的了!闭f完,他喝了口藥,瞬間口腔里滿是濃烈的苦味,老實說真是苦死人了,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你瞧,夠簡單吧!
小女孩歪了歪頭,終于慢慢爬到床沿,“真的……給我吃甜餅?”
“嗯,只要你聽話!
他遞上藥碗給她,她聞了聞,忍不住擰起秀眉,但她實在好想吃甜餅,便鼓足勇氣喝下藥汁。
“哇!好苦!”
“你好勇敢!彼χ鴮⑻痫炄剿爝叀
原本皺成一團的五官因著香酥可口的甜點而放松,她滿足的啃著,嘴邊沾滿了餅屑。
“還要嗎?”
“嗯嗯!”她忙不迭點頭。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自從被那群壞人抓到后,她根本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更別說是飽餐一頓。
駱春謣瞧著她小臉蛋上滿是欣喜期待,喚來下人多給她準(zhǔn)備一些可口的食物,只要她胃口好,身上的傷應(yīng)該可以更快痊愈。
“你叫什么名?幾歲了?”
她伸出十只手指頭,甜甜的笑著!拔医新拐閮!
十歲?看起來只像是七、八歲。
駱春謣遞給她下人瑞來的甜湯,讓她盡情的吃個夠!奥拐閮?很好聽的名字。”
“對呀!娘和爹最喜歡喚我臻兒了……”她的靈眸倏然一黯,想起了匪徒闖入他們家殺了她父母,又將她賣給奴隸販子,身子不由得抖動起來。這些日子她被打、被踢,就像是一場緊纏不放的惡夢,只要一想到,就讓人害怕極了。
“怎么了?”
她把碗遞還給他,縮到床角靠著墻,淚珠一串串滴落,因為對未來的恐慌,也因著身上傷口的疼痛。
“臻兒?”他輕拍她小小的身子,不知為何總想給她一些安慰,這稚嫩可憐的小女孩教他心生牽掛。
鹿臻兒眨了眨眼,突然撲入他溫暖的懷里。
好久沒聽到有人親切的喚她臻兒了,讓人聽來心窩暖烘烘的。她抹去眼淚,感覺他的懷抱有點父親的味道,于是更貪戀的倚賴著。
面對她的舉動,駱春謣不但沒有排斥,反而抱著她輕輕拍撫著。他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沒想到自己也有柔情的一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以為這一生他只會活在仇恨中,無心無情的,怎料還殘存著這份溫意?
原來,他的心還是有所渴望的。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她打了一個大呵欠,心滿意足的窩在他胸前疲累的睡去。
駱春謣沒有驚動她,只是靜靜的攬著她靠在床柱上,他閉上眼不久便睡去,懷里傳來的體溫讓他感到安心,這是九年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夜。
滿天星羅棋布的星子耀眼的閃爍著,仿佛在贊嘆今夜會是美好的寧靜之夜。
鹿臻兒在駱春謣的悉心照料下,沒多久身上的傷便好了大半。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她只信賴駱春謣一人,因此整天都黏在他身邊,甚至連晚上也不放過,在拗不過她的糾纏下,駱春謣只得每晚陪她入睡。
看在陰月堡的人眼里,這是個很奇怪的情形,但沒有人敢說句閑話,他們可不想惹堡主生氣,否則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駱春謣深知如果不做點大事來提升自己的威名,堡內(nèi)的人遲早會不甘服于他一個小伙子。
因此他帶著虢亮、姜松等一群身手不凡的屬下,蠻霸的搶下花鹽的開采、販賣權(quán),雖然百姓心生不滿,但懾于陰月堡的威名,無人敢抗議。
有了花鹽的龐大收入,他計畫的霸業(yè)才有成真的一天。他才不要像冷卉娘一樣,只會在愛情的失意里頹靡的過日子,他要藉著陰月堡的勢力重振駱府的名聲。
這陣子駱春謣變得好忙,鹿臻兒時常獨自待在房里,她不想找任何人說話,因為她只依賴駱春謣一人。
她捏著鼻子喝下藥,因為不想讓駱春謣認為她不乖巧。她的父母雙亡,這輩子她認定的親人只有駱春謣一個人,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牽絆,但她就是要他當(dāng)她的大哥哥。
“已經(jīng)好晚了,大哥哥怎還不回來?”
她無聊的在床上滾來滾去,突然,她后腦勺撞上墻壁,隨著暗門的開啟而跌入門后的密室里。
“哎呀!好痛!”頭上撞出一個腫包,她痛得低叫,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看四周。
這里竟有一間藏起來的房間,以后她可以跟大哥哥玩躲貓貓。只要躲到這里,他肯定找不到。
她好奇的左右看著,發(fā)現(xiàn)除了書柜外就沒有別的了,她隨手抽了本書翻看著。
“咦,這書里有一堆圖畫呢!”看著書真裎畫的武術(shù)招式,她只覺好玩,學(xué)著書里晝的人體動作擺動四肢。
“哈!好玩!好玩!”她又翻出幾本一樣的書,興高采烈的玩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累得打個呵欠,這才收起書離開密室。
“好累,我想睡了,明天再玩!彼稍诖采瞎灸撝,雖然好想等駱春謣回來,但眼皮快張不開了。
等到駱春謣終于回來,她早已沉沉睡去?粗翘鹈赖乃,駱春謣寵溺的撫了撫她的發(fā),然后照慣例的躺在她身側(cè)入睡。
對家人的渴望,駱春謣直覺將她當(dāng)成妹妹一般,這也是他唯一將殘酷的面貌暫時卸下的時光。
窗外傳來陣陣鶴啼聲,喚醒仍沉浸在夢鄉(xiāng)里的人。
鹿臻兒懶懶的翻個身,在半夢半醒中習(xí)慣性的偎入熟悉的胸懷里。
她的觸碰讓駱春謣立即醒來,鼻子聞著來自她身上的甜美馨香。他微蹙著眉緩緩坐起身。
近來她的體香一直干擾著他,總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懊惱的轉(zhuǎn)頭望著她那出水芙蓉的臉蛋,再一次的警惕自己:這丫頭長大了。
自人口販子手中救下她,一晃眼已四年過去,雖然她才十四歲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小丫頭,會變得如此美麗動人。
鹿臻兒突然睜開眼對上他審視的目光,“春謣哥,你醒了呀!”她揉了揉雙眼,隨即漾開一抹絕美的笑。
那誘人的紅唇似鮮艷欲滴的櫻桃,讓人想一親芳澤。
駱春謣起身下床,“以后別再睡我房間了,我會差人將倚巒閣打掃干凈,今晚你就搬去那住。”
“為什么?我要跟你睡!沒有你在身邊我會睡不著!
“說什么傻話,我叫你搬你就搬!边@遲鈍的丫頭!難道一點都沒顧忌到男女之防嗎?
“春謣哥……為什么你要趕我?難道你討厭臻兒?”鹿臻兒可憐兮兮的問道。春謣哥為何會突然討厭起她來?這幾年他不是一直很疼她嗎?
“我才不搬去倚巒閣!我要賴在你的沐云樓!”她任性的嚷著,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想用撒嬌換來他的妥協(xié)。他一向都順著她的。這回一定也可以。
她豐滿的胸緊緊的貼靠著他,那感覺是這么的舒服,不禁讓人起了遐思。駱春謣暗自低咒一聲,推開她的身子。
“你今天就搬去倚巒閣,別讓我說第三次!”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鹿臻兒望著他盛怒的模樣,一顆心瞬間全揪在一塊。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春謣哥為什么要對她發(fā)脾氣?還要趕她呢?
這幾年來,她依賴他慣了,好想永遠待在他身邊!
天殺的!
駱春謣在心里怒罵著,他是在氣自己,分明把臻兒當(dāng)成妹妹,為何還會對她有遐想?
這幾天他心里愈來愈亂,每次她抱著他時,他便輕易的被挑起惜。
該死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忍受一個嬌柔嫣俏的少女偎在身邊而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奪了她的清純!要她搬去倚巒閣是為她好,竟還鬧性子,真是個笨女人!
他懊惱的跨入花廳,喚來舞妓燕翠服侍他喝酒。
“爺,怎么今早臉色這么臭?”
“別多事!”他的視線瞟向她的豐胸,一早被鹿臻兒挑起的情又蠢蠢欲動,他勾唇一笑,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胸壑間。
“。,你真討厭,一早就這么急……”燕翠嬌笑著,一手輕撫著他俊秀的臉頰,在欲迎還拒中,更挑逗著男人的心。
“你服侍我這么久了,該知道我想要的時候就會要,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彼读阉毐〉囊律溃た竦奶蛭侵S碩的乳房。
“啊……爺!”她妖嬈的扭動身軀,盡全力的魅惑他。
外頭晃進了一個人影,鹿臻兒是特地來找駱春謣的。她不想搬到倚巒閣,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一靠近花廳,怪異的喘息聲便傳入她耳里,她不禁納悶著,不知這是什么聲音,怎么聽來有點撩人心魂?
好奇的探身一看,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跌坐在門檻邊。
他們在做什么?
駱春謣赤裸裸的與一名妖冶的女子在……交歡?!
喔!天!
從不知男女之間會是這般……親近!
她手足無措,羞紅的雙頰看來更添美艷。
駱春謣看著鹿臻兒的闖入,不禁擰緊了眉,但她那嚇到的模樣卻教他興起了邪惡的念頭。他兩眼直啾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在燕翠的身上盡情發(fā)泄。
“啊!爺!”
他的猛然律動引發(fā)燕翠的急喘聲,在鹿臻兒看得兩眼發(fā)愣時,他暢快的釋放,忍不住低吟出聲。
離開燕翠的身子,駱春謣懶洋洋的躺到狐裘上,健壯的胸膛淌著汗珠,黑濃的長發(fā)披垂著,讓他看來更顯陰沉邪美。
“爺,您真勇猛!毖啻錆M足的笑著,拉起凌亂的衣裳,隨手拿起一杯酒喂他。
“臻兒,你有什么事?”見她久久沒有回神,駱春謣笑著喚她,卻見她晶瑩的淚珠滾落頰邊,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敢置信的錯愕。然后她勉強的爬起身,慌張的奔逃出去。為什么落淚?駱春謣用笑掩去,她的眼淚教他亂了心緒。他是太過殘忍了?竟讓她看到這么荒淫的一幕,她心中那可敬的大哥哥恐怕不復(fù)存在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看清他,讓她逃得遠遠的,省得她被自己給糟蹋了,那樣一個甜美的女孩不該被他這種陰狠之人給奪了清白。
他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