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兩位大哥!鬼n品華懶洋洋地打招呼。
「怎么這么沒精神?」韓品倫皺眉問道。
韓品華打個呵欠!复蟾,你沒告訴二哥昨天那通電話嗎?」然后他自個兒走到廚房。
「電話?什么電話?」韓品倫一臉不解地問韓品逸。
「昨天可苦了老三!鬼n品逸看著報紙說。
「發(fā)生什么事啦?」韓品倫邊玩電動玩具邊問。
韓品逸氣憤地丟下手上的報紙!高不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小子。一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媽昨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是我們將他給打跑的,天地良心,他自己走得無影無蹤,我們又不是沒去找過他,誰曉得他躲到哪里去死了!」
「該不會真的死在外面了吧?一年了!」韓品倫窩在沙發(fā)繼續(xù)玩他的電玩,一副事不關(guān)己狀。
「死在外面倒也好,可惜新聞、報紙都沒報導(dǎo)有什么無名男尸,否則,我們大伙一起去認(rèn)個尸,倒也方便多了。」韓品逸異常冷血。
韓品華自廚房拿出一瓶鮮奶灌著喝。
「可不是,到時媽只要哭個一、兩天也就沒事了,反正才死一個兒子嘛,還有三個可以靠!鬼n品華更是冷血!竼栴}是他現(xiàn)今是死是生我們也不知道,媽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偶爾想起他就掛個電話,哭得唏哩嘩啦的,連我聽了心都酸了!
「那個死小子,他不回這也就算了,至少打電話給爸媽報個平安也好,他卻像沒爹沒娘似的不聞不問,讓媽操心,惹媽傷心!鬼n品倫愈說愈氣憤,丟掉手中的電動玩具,玩的興致全沒了!赶麓伪晃掖,我非活剝了他的皮不可!」他握緊拳頭。
「眼前最要緊的是先找到他的人,好向爸媽交差了事!鬼n品逸拇指抵在下巴做沉思狀。
「你認(rèn)為我們沒有找過嗎?」韓品倫不高興道:「他剛失蹤的那一個月,我們不是到處去打聽他的下落?大哥,你忘啦,我們那時白天上班,能請假,將假全請光了,不能請假,只好利用晚上時間找,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還鬧出病來,結(jié)果,他人不知死到哪去了!
「兩位大哥,昨天我反省了一夜,是不是我們對他的確太嚴(yán)厲了,才會導(dǎo)致今天這種局面?」韓品華終于有點人性地說。
「嗯……」韓品逸沉吟半天。「可能吧!」
「我們有嗎?」韓品倫態(tài)度依舊,不知反省。
三兄弟三張俊逸帥氣的臉,本該是歡顏展笑地散發(fā)致命的吸引力,如今卻烏云密布。
「哎,坐在這發(fā)呆也沒用,老三,征信社、偵探社有沒有消息?」韓品逸淡問。
自從韓品軒失蹤一個月后,他們見事態(tài)嚴(yán)重,立即請一些尋人機構(gòu)去找了。
「沒有!」韓品華泄氣地答道。
「那些徽信社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一流專家,去他媽的!今天非去砸了他們『招牌』不可。一個人找了一年還沒找著,真該死,老三,換一家!」韓品逸火大的吼道。
「不用換了,全臺北都換光光了,目前還有五家在找哩!」韓品倫說。
「唉!真不知如何是好!鬼n品華灌一口鮮奶。
韓品倫緩緩起身。「你們慢慢研究吧!我要去醫(yī)院了!
「老二,你昨天幾點回來?」韓品逸挑高眉問。
「兩點呀!干嘛?」
「你那是什么鬼醫(yī)院,凌晨兩點回來,現(xiàn)在才七點半,你睡沒幾個小時又要回去值班,有沒有搞錯?」韓品逸不高興的說道:「不行,你留在家里休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希望另一位弟弟又倒下去,我有責(zé)任照顧你們!
「唉!自品軒離家出走至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沒有哥哥風(fēng)范!鬼n品華有感而發(fā)。
「別提了,昨天我為一個病人動大手術(shù),剛剛我打電話去醫(yī)院查詢,醫(yī)院回復(fù)說他的病情還很不穩(wěn)定。再過一小時他的病情若還是很惡劣的話,那肯定有問題。所以啊,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趕回去一趟!鬼n品倫解釋。
「嘖嘖,當(dāng)醫(yī)生真辛苦,幸好當(dāng)初我沒選那一科。」韓品華吐吐舌,繼續(xù)喝他的牛奶。
這時,金銅門把被旋轉(zhuǎn)而開。
韓品軒厚著臉皮踏進那鋪有黑亮大理石的客廳,勇敢抬頭環(huán)視四周,她沒想到三位哥哥全在場。
她三位哥哥一點也沒改變,個個還是瀟灑如昔、健壯如昨,而且他們的習(xí)慣也沒變,他們與「她」一樣,總是喜歡裸睡,起床后就只穿件子彈內(nèi)褲到處晃;反正是自個兒家,又全都是兄弟,你有的我也有,我沒有的你也沒有,彼此也沒啥好顧忌的。
所以當(dāng)品軒見到他們站的站、躺的躺,都只穿內(nèi)褲也不以為意,因為她看慣了嘛!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她忘了,她目前的身分是女人。即使地身著男性襯衫與牛仔褲,她那美好窈窕的身材還是隱約地展現(xiàn)出來。
他們的天堂怎么會闖進-個女人?這是三兄弟始料末及之事。
「妳是誰?」三人一起問。
「我……我是你們的小弟……品軒,韓品韓!」她細柔地說。
「什么?」三兄弟聽傻了眼,所有的動作全凝止了。
品逸白沙發(fā)跌下來;品倫最可憐了,品軒還沒出現(xiàn)時他已走上樓梯,在品軒開口后一腳踏空,從階梯上摔下來;而品華喝牛奶的動作不變,只不過牛奶全倒在他的胸膛,然后白色奶汁自他身上沿著他健碩的胸膛緩緩流至下半身,經(jīng)過大腿、小腿到大理石地板。
品逸最先恢復(fù)腦筋運轉(zhuǎn),他-站起身,立即察覺自己只穿件遮住重要部位的小內(nèi)褲,趕緊拿起落地的報紙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困窘地清清喉,道:「小姐,別開玩笑了。暫且不管妳的動機為何,可否煩請妳先回避-下,等我們兄弟穿些衣服后,再進來談好嗎?」
「大哥,不必了,反正我已經(jīng)看慣了,所以……」
這是什么樣的女人!她看慣男人的裸體?三兄弟瞪大了眼。
「小姐!」品逸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或許妳是『看慣』了,」他在「看慣」二字加重語氣!缚墒俏覀儾涣(xí)慣在女人面前裸露身子,如果要談話,我想,妳最好還是讓我們整裝。抱歉,請妳出去。」
品軒猛然想起自己是女人,不愧是大哥,處在這種尷尬的情境中,頭腦依舊保持著清晰分明的思路。大哥說得對,要談還是先等他們穿好衣服,然后她才可以慢慢說服他們的小弟。
但愿他們會相信,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不過這是事實。
「那我先出去一下!顾瓷黹_門、出去、關(guān)門。
三兄弟幾乎是在她轉(zhuǎn)身那刻即沖回自己房間穿衣服,并且洗把臉,清醒一下頭腦。
剛剛她說什么來著?
而這位韓品軒是位小姐!可是,他們的小弟是位先生才對。
如今先生變成小姐?天哪!品軒這小子該不會是去變性吧?
如果是真的,那教他們兄弟如何回去見爹娘?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這是惡作劇,無聊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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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華拉開門讓她進來,他已穿上一件花俏的襯衫及棉長褲。
品逸則身穿一套白色休閑服,坐在長長的沙發(fā)上,面孔嚴(yán)肅、冷漠,令品軒見及,下意識地輕撫著腹部。
品倫因待會要去上班,所以穿得較正式,墨綠色絲質(zhì)襯衫加黑色西裝褲,不過他不像平常上班時打上領(lǐng)帶,他怕打了領(lǐng)帶,等會兒談話時,不知會不會活活將自己給勒死,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不打為妙,他坐在品逸的右側(cè)。
「韓……小姐,請坐!蛊啡A指指品逸對面的沙發(fā),自己則坐在品逸的左側(cè)。
品倫自動倒杯茶給她!刚垺!
品軒受不了他們對她的客氣,以前他們對她「客氣」時,那表示她下一分鐘就會死得很慘。
品逸、品倫、品華三兄弟一臉平靜地打量眼前這位小姐,看她不像神經(jīng)病,也不像是會耍鬼計的人,那她有何目的呢?
天曉得他們內(nèi)心亂得一塌胡涂,根本失了平常的冷靜。
品軒也睜大眼瞅著她三位哥哥,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三位哥哥的確長得很出色,而且她最后一次看到自己容貌與此刻的他們很相像。
「韓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解!蛊穫愂紫乳_口,臉上有著微微的黑青,是方才跌下樓的證據(jù)。
「二哥,我沒騙你,我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一個月過去了,我用盡了方法也沒法變回來!顾箿I。
三兄弟互看一眼,有些失措。
品逸抽出一些面紙遞給她。
「我們的韓品軒是男的,男性妳懂不懂?」品華忍不住提高音量。
「三哥,我真的是品軒!」她哭喊。
「夠了!」品逸大喝一聲,品軒嚇了一跳地止住淚。「小姐,我不管妳有何目的或企圖,顯然妳知道我們小弟的下落,大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將妳的條件說出來。合理的話,我們?nèi)饝?yīng),不用在我們眼前哭哭啼啼地演戲!
「大哥,我……」
「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妳的大哥。」品逸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品軒擦干眼淚,光哭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她深吸口氣,平靜自己紛亂的心。
品華見到她的舉動,雙手交握于胸前。
「很好,說吧!條件是什么?就如我大哥說的,我們絕不會反悔!
「沒有條件,我真的是你們的弟弟!顾谅暤。
「小姐,我們說得很清楚了,只要妳說出我們小弟的下落,我們不會為難妳的,還會給妳好處!蛊穫惒[著眼道。
「到底要怎么樣你們才會相信我的話?」她哀聲道:「我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起初我也不相信……」
「住口!」三兄弟快被逼瘋了。
「不……」
「夠了,我說已經(jīng)夠了!蛊啡A自沙發(fā)中跳起,揮動著雙臂。「我們干嘛都坐在這聽一個神經(jīng)錯亂的女人胡言亂語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的確,這世界上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什么回到過去、前世的,這些我們都可以理解,可是由一個男人變成女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這番說明贏得品逸、品倫的贊同。
「我知道……」
「妳什么也不知道,收起妳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孔!蛊啡A吼道:「別老是利用女人的武器來讓我們心軟,我們兄弟從來不吃這一套,我明白地告訴妳!
「我弟弟已經(jīng)講得很明白了,小姐,我再重復(fù)一次,我們的弟弟在哪里?只要妳告訴我們,我們韓家兄弟一向重諾言,條件妳盡管開出來吧!
「我說過了,在你們眼前的我就是韓品軒。你們仔細看看我,除了頭發(fā)長了,身材走了樣,可是我的五官與你們很相似,對不對?」
這是事實,她真的很像-年前離家出走的品軒。
但那又能代表什么?
「全世界長得酷似而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何其多,那又能證明什么?」
「你們可以問我任何問題,我一定全答得出來!
「答出來又如何?說不定品軒早就將一切告訴妳了!蛊穫惙瘩g。
「好。我問你們,我假冒你們的弟弟有何好處可得?你們從不將品軒當(dāng)?shù)艿芸,你們待他比狗還不如,我干嘛吃力不討好地去冒充你們的弟弟,回來給你們繼續(xù)壓榨欺負(fù)!」她既氣憤又傷心地說:「更何況,明明是女兒身卻回來騙你們,豈不是更傻嗎?」
「說不定妳就是要用此招來騙我們!蛊啡A說。
「小姐,妳手中的那串鑰匙可否借我一看?」品逸問。
「如果它能證明我的身分,你就拿去吧!顾龑㈣匙丟給他。
「的確是品軒的!顾麄兛粗谴匙,一眼就認(rèn)出,最明顯的是那只小青蛙鑰匙環(huán)。
「請妳大略說-下妳的身分,還有我們?nèi)说奶卣骷拔覀兏改傅牧?xí)性好嗎?」
品軒開始侃侃而談,道出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三兄弟-邊聽一邊點頭,因為她說的完全正確。
品逸半瞇著眸,腦海中不停地思考,眼中射出的是屬于危險的訊號,那是一只猛獸尋找到目標(biāo)而準(zhǔn)備伺機下手獵捕的神情。
品倫與品華心中打的是同樣的主意。
品倫首先打斷她的話!感辛!
「二哥,你相信我了?真是太好了!蛊奋幯壑惺状纬霈F(xiàn)希望。
「妳將我們家庭說得很正確,可真是一字也不差,讓妳再說下去不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他半諷道。
「其實你們起初不相信我也不怪你們,畢竟很難接受!蛊奋幵噲D以安撫的口吻說。
品華冷冷一笑。「這種事的確是很難接受。他在哪里?」
「誰在哪里?」她茫然不懂品華所指何人。
「妳不用再裝蒜了,告訴妳,我們家是不懂什么叫君子風(fēng)度的,如果妳不放老實一點,小心老子我讓妳嘗嘗這個。」品華半舉他握緊的拳頭。
「阿華!我們當(dāng)然懂得何謂君子風(fēng)度!蛊穫惱淅涞匦,「只不過是看人而定!
「你們還是不相信我!」品軒作個結(jié)論。
品逸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手托著下巴,睇了品華一眼。
品華吞了一口茶,其實他最需要的是酒!甘澜缟掀媸庐惾撕纹涠,就屬妳的最離譜,變男變女變變變。若妳是我們的弟弟,妳何不干脆一死了之呢?變成女人有何意思,就算是要投胎,妳至少留個尸骨給我們收。『,若是靈魂交換,那我們要的依然是人而不是靈魂。」他向品倫使個眼色。
「為什么你們對我說的話總是這么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們總是要欺負(fù)我,對我漠不關(guān)心?」品軒泣然。
「我們漠不關(guān)心?就算我們不關(guān)心,也有父母好依靠,為什么妳一走就是一年,不聞不問的,妳是親人全死光了是不是?妳可知爸媽有多擔(dān)心難過?妳可知道品華為了找妳,病倒在路旁?大哥整整消瘦了一圈,而我也累得像條狗似的,每天還要受爸媽的責(zé)罰。妳只知道大家對妳的冷漠,可是妳可了解我們也會為妳擔(dān)憂,雖然我們不敢自稱是好哥哥,但我們卻也沒讓妳餓著、凍著,流浪街頭,妳想自立更生,可以,妳說!絕對沒有人會阻止妳的,可是妳卻選擇不告而別且毫無訊息,這算什么?」品倫大拍桌面,引得四只茶杯微微震動,激動的神情全是作戲給品軒看,為的就是試探她的反應(yīng)。
「對不起,我錯了……」她愧疚不已,原來他們還是關(guān)心她的。
「一句對不起就能除消我們一年來所受的罪,未免也太便宜妳了……」品華忍不下那口怨氣。
「反正從小被你們欺壓已成家常便飯,早知道你們不可能輕饒我的!蛊奋庎止局,雙手互絞。
聲音雖小卻依然被耳尖的品逸聽到,他在品倫的耳邊私語著,只見品倫頻頻頷首,似乎,頗贊同他的看法。由品倫與品華的臉上表情看得出,他倆對品逸都有相當(dāng)程度的尊崇與敬重。
三兄弟討論一番,最后像是達成共識般。
「品軒,妳不介意我們?nèi)绱私袏叞?」品逸淡淡地說,她搖頭等著他繼續(xù)!甘虑槭沁@樣的,因為妳-直口口聲聲堅持說是我們的弟弟,可是妳也知道這有多荒謬,不過我們兄弟相信冥冥之中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宇宙間有著層出不窮的謬事發(fā)生。我們保留妳對我們說過的事,但也許妳忽略了我們家族的某一特征。妳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嗎?」
品軒一時還聽得挺迷糊的,看著三兄弟俊逸非凡的臉孔,她想不起來家族的特征,突然,腦中的燈泡亮了,對呀!她怎么忘了這唯一可以證明她的身分的證據(jù)。
那是他們家族代代都有的遺傳,只要他們-興奮或憤怒,左臂就會出現(xiàn)一顆黑星胎記,而且隨著情緒不定,顏色的濃度也有所不同。
她拉起自己左臂的衣袖,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狠狠咬著下唇,漸漸的,她左臂起了變化,直到唇咬出血后,左臂那顆黑星明顯地現(xiàn)出來。
三兄弟瞪大眼睛,一臉不信。沒錯!那顆黑星是如此明顯!怎么可能?她真的有,那么她真的是品軒?他們失蹤一年的弟弟--韓品軒?
「品軒,真的是『你』!」
「對,是我,大哥,你們終于肯相信我了!顾矘O而泣。
「妳為什么要去變性?」
「妳為什么想不開?」
「妳為什么不想當(dāng)男人了?」
「不,我沒變性……」
「也許我們從前是對妳過分、嚴(yán)厲了些,但妳也犯不著用這招來報復(fù)我們!
「我們的確希望妳是妹妹,可是既然妳生來就是男人,我們也沒逼妳非去變性不可!想討我們歡喜也不是這樣的,妳太傻了。」
「這下如何向爸媽交代?」
「誤會……」
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理品軒在旁試著解釋。
雖然遇到這種事,他們心中有著隱憂,可是另一方面卻也有著欣喜。
「大哥,我想我們要再進一步確定才行!蛊穫愓f。
「對,畢竟品軒變性之事非同小可,再說身高也不符,再怎么變也不可能將高度變矮的!蛊啡A贊同二哥的作法。
「可是那顆星……」
「大哥,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真要搞這種花樣,也是輕而易舉的。」品倫不斷發(fā)表自己的政見,「大哥,要深思。
「二哥,你說得對。」品軒興奮道,她終于找到可以真正證明自己的方法,「二哥,醫(yī)學(xué)上不是有DNA檢驗,血緣基因可以證明一切!」
品華站了起來,「對,二哥,品軒說得很正確,你帶她去醫(yī)院做檢驗!」言下之意其實已承認(rèn)品軒了!羔t(yī)院不是保有品軒以前的健康檢查報告?」
「何時可以得知結(jié)果?」品逸問。
品倫露出朗朗一笑,「憑我,一天就可以了!
「那你們快去快回,我們等你的消息!
「好,走,我們?nèi)メt(yī)院!蛊穫惱。
兩兄弟目送他們離去后,心中都有股奇妙的感覺涌起。
品華坐在沙發(fā)上甜笑,「大哥,我們真的會有妹妹嗎?這夢我已作了好幾年!
「也許,應(yīng)該是錯不了了!蛊芬葑旖且补闯雒匀说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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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檢驗報告出來時,品倫顫抖著手看著檢驗報告。
沒錯,一切完全都符合!也就是說--
他激動地看著品軒,而后緊緊抱住她,「品軒,果真是妳!」內(nèi)心的激蕩是二十八年來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得知媽媽懷的是女孩時。「妹妹,真的是妹妹……」他緊擁著,體內(nèi)充斥滿滿的愉悅。
「我真的是品軒……二哥!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倆是分離多時的情侶,重逢在這時,相遇在此刻,兩人的深情卻依舊永存心中,而今得以聚首。
好浪漫,多么美的書面!
品倫立刻帶著品軒回家,他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另外兩人。
◎◎◎◎◎◎◎
品逸、品華先是驚怔,然后雙手握拳,昂首高揮,爆出歡呼。
「YA!我們有妹妹了,終于有妹妹了……」
「盼了這么久,終于給我盼到了……哈哈……」
三人如同孩童般地又跳又叫,輪流地將品軒摟抱于懷,最后摟成一團。
品軒只覺得他們?nèi)偭,平日見他們一個比一個冷漠,血寒得猶如流的全是冰水,哪曾如現(xiàn)在這等失態(tài),又吼叫又嘶鳴的。
韓家三兄弟首次沒形象地狂喜歡唱,臨時瞎掰不少歌曲,例如:
世上只有妹妹好,有妹妹的哥哥像個寶,投入妹妹的懷抱,快樂得不得了……
妹妹像月亮一樣,照在我們心窗,圣潔多慈祥,發(fā)出愛的光芒……
妹妹啊妹妹,妹妹的眼睛水又美,好似那天上的明月光……
我愛妹妹,妹妹愛我,我們是快樂的人兒啊……
他們一點也不懷疑品軒變?yōu)榕酥,有什么好懷疑的呢?這世間無奇不有,洋娃娃會流淚哭泣;石頭會生長頭發(fā);有人以吃鋼鐵度日;有人擁有奇特的超能力;甚至有人可以三十多年從未入睡;有人還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可以與靈界的人溝通;還有傳言有人可回到過去,去到未來……種種事件都是耳熟能詳?shù),雖令人感到吃驚、不可思議,卻也層出不窮,而由男變成女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因為誰敢說這宇宙只有一個太陽系?誰敢說外層空間的外星人不會變形?不能因為沒遇見過就否定一切吧!
基于以上種種,韓家三兄弟沒人懷疑品軒的身分,畢竟有力的證據(jù)太堅固了,他們有著相同的血緣,血緣是無法造假的,更何況韓家有種奇怪的遺傳,就是歷年以來,尚未有任何一個女娃出世。這令人費解的遺傳,至今尚未有人可解,這也是韓氏家族會喜愛、期待女娃的原因之一。
而本在一旁憂心的品軒,見哥哥們露出興奮的神態(tài),難得見哥哥真正的開心,她也被他們的笑顏所感染,不知不覺露出朵朵笑靨,將愁郁暫時拋到九霄云外,與君同樂去也。
借著慶祝品軒「回家」的名義,他們決定開場小派對,精致的美食、開香檳、噴彩帶、撒亮片,相互恭喜……
他們將客廳所有的沙發(fā)、茶幾等移開,騰出一大片空地,放起震耳欲聾的音響,震撼了整棟別墅,氣氛熱鬧非凡地?fù)砦,?dāng)品逸牽起品軒的手婆娑起舞時,品倫與品華一點也不避嫌地跟著手拉手跳起華爾茲,一曲接一曲,舞伴輪流換;四人肩搭肩跳大腿舞、街舞……更甚者,品華還演出水準(zhǔn)之上的脫衣秀,將歡樂氣氛提到最高點。
瘋狂玩鬧到快天亮,大家才在心情興奮、身子疲累下緩緩結(jié)束這場派對,除了品軒回到房間睡去,三兄弟又把酒言歡好一會,才在客廳東倒西歪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