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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女人存在的地方,就不會有秘密兩個字。
直到現在,羅啟淙才真正了解這句話的意義。
到朱羽珊家剛洗好手,想坐下來抱抱嬰兒,沒想到八卦就隨身而至。
“聽說你去相親了?”吳敏嫻賊賊地笑。
“屁啦!誰那么無聊亂說話啊?”羅啟淙打死不承認,她不想被嘲笑因為行情差才去相親。
盯著朱羽珊懷里的新生兒,剛滿月的小嬰兒全身裹在粉紅色的包巾里面,看起來像只小猴子一樣。
軟綿綿的。
小小的東西都有種軟弱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憐惜、保護,恨不得把她緊緊擁在懷里好圩疼愛一番,小嬰兒就是有這種獨特的魅力。就連羅啟淙這種自覺沒有母性的人,也忍不住想抱抱她、親親她。
“打電話去你家,伯母說的!眳敲魦棺杂兴南碓。
“那個長舌老太婆!绷_啟淙皺眉道?蓯!全世界會出賣她的就只有那個死沒良心的老媽。
“不會吧?你真的跑去相親啊?”朱羽珊插嘴道。
“對啦!”羅啟淙無奈地承認,再否認就不夠光明磊落了!皝,你女兒借我抱一下吧!
“好,小心頭,她脖子還沒長好,要先扶住她的頭。
對,就是這樣,抱好喔!”朱羽珊慎而重之的把女兒交給好友。
“唷!寶寶,給姨抱抱!”羅啟淙笨手笨腳的接過嬰兒,動作有些笨拙,還好嬰兒不認生,沒有因為換人抱而哇哇哭泣,算是很給她面子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抱小孩,不過這么小的小嬰兒倒是第一次抱。感覺像抱著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比起她的筆記型電腦重不了多少。看著她那粉粉的小手小腳卻頂著一顆不成比例的大腦袋,樣子還看不出來到底長得像誰。
羅啟淙的母性忽然被勾了起來,一種自然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你怎么想到要去相親啊?”朱羽珊又問。她還沒回復懷孕前的體重,但一張臉卻很憔悴,顯然坐月子時沒有調養好身體,才會這么虛弱。
“是啦!”羅啟淙不太想談這件事。上次跟莫樂書賭氣,所以她一連幾天都去醫院探病,一方面是為了氣他,一方面又想見他……
她干嗎這么作賤自己啊!
“你好像不太高興啊?”見她面色不善,吳敏嫻小心翼翼地問,免得誤觸地雷,羅啟淙的脾氣可是有名的壞啊。
“有什么好高興的!”羅啟淙眉一挑。沒想到她的大嗓門嚇壞了小嬰兒,一陣哭聲隨即響起。
“哇……”沒想到那么小的身體,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驚天動地。
“來,給我,媽瞇疼喱。”朱羽珊隨即在第一時間抱回嬰兒,以熟練的姿勢開始哄起女兒來。
羅啟淙還被嬰兒突來的哭聲嚇得愣在那里,反應不過采!鞍l生了什么事?她干嗎哭得那么猛啊?”
“你講話太大聲嚇到她了啦!”吳敏嫻頂了羅啟淙一句,輕聲埋怨。
“屁啦!我才被她嚇到了!”羅啟淙不是第一次聽見嬰兒哭,但她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巨大的哭聲。“叫得這么響,她可以當帕華洛第的干女兒了!
“她要喝奶了!敝煊鹕阂膊活櫖F場還有其他人在,把睡衣的前襟拉開,解開胸罩就開始喂女兒喝母乳了。
“嗯咳!這位太太,雖然這是你家,也好歹避嫌一下好不好,大白天就祖胸露背的成何體統啊!”羅啟淙不是沒見過裸體的女人,但是看到好友從少婦變村婦的舉動實在很難適應。
跟前的畫面真不可思議,想當年朱羽珊還是純情界的第一把交椅,怎么現在變得如此大刺刺?
“又沒關系,反正我有的你也有,我又不怕你看。”朱羽珊笑著哺乳,順從民意的披了件外套。
“話不能這么說……”雖然非禮勿視,但羅啟淙還是忍不住好奇!八@樣咬你不會痛嗎?”
“有時候會,如果她很餓的時候,就會咬得我很痛!敝煊鹕盒χf,一邊按摩乳房調整哺乳的姿勢。
“啊!如果會痛,為什么不喂牛奶就好呢?又方便又省事,熱水一沖就好了。”羅啟淙又問。
“拜托!你以為是泡面啊,熱水一沖,等三分鐘就OK?”吳敏嫻笑。
“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喂母奶又痛又累,感覺上很麻煩啊。而且好像變成了一頭母牛一樣,真怕喂久了會哞哞叫啊!”羅啟淙吐舌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啊!”吳敏嫻拍她一下。
“沒差,其實我沒生以前也是這么想,不過后來上了幾次媽媽教室以后,才知道喂母奶有很多好處!敝煊鹕嚎粗鴳阎械膵雰,愛憐地說!拔鼓改唐鋵嵄任古D淌∈掠纸洕钪匾氖强梢宰寣殞毜玫阶詈玫臓I養!
“真的嗎?你什么時候都有奶啊?不會喝完嗎?”羅啟淙好奇地盯著小嬰兒,看她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半y怪你的胸部變得那么大,原來是喂母奶的關系啊!話說回來,你要喂到什么時候呢?”
“只要能喂就盡量啦,如果奶水不足我才會加喂牛奶!敝煊鹕赫f。
“看來真的是當了媽媽以后,感覺都不一樣啦!”羅啟淙笑道。
“你沒聽過,為母則強嘛!”吳敏嫻笑著做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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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奶把嬰兒再度哄睡之后,羅啟淙就跟吳敏嫻離開臥室,讓朱羽珊可以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
兩人順手幫好友打掃家務、清洗奶瓶,分工合作的默契就像回到學生時代同住一屋的感覺。
“啊……小嬰兒真可愛啊!”吳敏嫻嘆息道。她把奶瓶打開,倒出剩余的牛奶,用奶瓶刷洗凈奶瓶內外跟奶嘴。
“喜歡就跟你老公生一個啊!”羅啟淙把裝著紙尿布的垃圾袋打包好,換上新的。“囑,怎么小嬰兒的大便這么臭啊?”
“又不是說生就生……”吳敏嫻把洗好的奶瓶一只只的放進消毒鍋,眼神忽然遙遠。“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能替自己的小孩洗奶瓶換尿布?唉……”
“你干嗎一臉怨婦的樣子,是不是有人家里的工作沒做好啊?要不要我送你們一打威而剛備用啊?”羅啟淙打趣道。
“唉……”吳敏嫻又嘆了口氣。
看到好友沒有頂嘴,羅啟淙意外地問:“好好的,你干嗎哀聲嘆氣的,不會那么不幸被我說中了吧?他真的去金門太武山觀光啦?”
“什么意思?”吳敏嫻不懂好友的俏皮話。
“毋望在‘莒’啊!”羅啟淙笑著解答,不舉的男人難怪老婆會哀怨啊!
“你的笑話好難笑啊!”吳敏嫻這才明白,但她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然呢?又不是性生活失調,有什么好哀怨的?”羅啟淙是好奇寶寶,有什么事一定要問個明白,不然晚上會睡不著覺。
吳敏嫻低下頭,低聲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繼續這段婚姻,這兩年下來,我覺得好累喔。反正沒有孩子,要分手也、比較干脆!
“啊?你要離婚?”羅啟淙嚇了一跳。
“小聲一點,你想嚇醒她們母女嗎?”吳敏嫻連忙噓她叫她安靜。“小嬰兒很怕吵,任何一種巨大的聲響都可能嚇到他們,影響中樞神經的發展!
“好啦!绷_啟淙壓低聲音,拉著吳敏嫻到沙發上聊天!翱禳c說清楚怎么一回事?你跟你先生不是很恩愛嗎?怎么會有這種念頭咧!”
“恩愛……哼哼!眳敲魦共灰詾槿,咬牙切齒地說!盎蛟S他愛我,但他更愛的人是他母親!
“呃……”羅啟淙愣住了,不明白為什么好友會有雙重標準!爱敵跄悴皇钦f就是喜歡他有孝心嗎?怎么現在跟你婆婆爭起寵來了?”
盡管降低聲調,吳敏嫻還是藏不住她的憤怒。“孝心?孝心個鬼!如果他做得成好兒子,他就永遠做不成好老公!”
“你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別氣、別氣啊!”羅啟淙拍拍好友的背,希望她先鎮靜下來。
“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過得是怎么樣的生活……”吳敏嫻的眼淚忽然止不住,斷線珍珠似的一顆顆掉下來。
聽著好友的真情告白,羅啟淙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之前曾聽朱羽珊提過吳敏嫻出現婚姻危機,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所謂的幸福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像扇紙糊的門,禁不起風雨,手指輕輕一戳就能透過去,看見殘破的真相。
吳敏嫻訴說著她的遭遇、她的失望!敖Y了婚,我當然想過生孩子的事情,但我怕如果生下來以后,會不會像我一樣不被那個家庭接受?如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會不會像我一樣被當成‘帶塞’的倒霉鬼?我不敢想象……”
“敏嫻,你有好好跟你老公溝通嗎?他知道你的想法嗎?”羅啟淙試圖讓好友冷靜下來。“你們急著結婚的原因不是因為要沖喜嗎?怎么現在又賴你‘帶塞’呢?你應該跟你老公好好談談,至少要讓他知道你的煩惱!”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談,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完全不關心我!你要我怎么跟他談呢?”想到老公,吳敏嫻忍不住激動地說!八麘撝赖,為什么不是他來找我談,而是我去屈就他呢?”
“這位太太,你是在賭氣啊!別這樣,或許你們溝通之后會有轉機,像羽珊這樣不是很好嗎?”羅啟淙試圖給她好的示范。
可惜吳敏嫻不領情。“像她?我才不要!別以為羽珊幸福,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嗎?羽珊的老公根本不理她啊!我來這么多次,都沒有看見她老公,他根本把這里
當旅館,高興才回采住,這個家完全靠羽珊一個人撐啊!”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羅啟淙完全愣住了。
“當初他們結婚是因為有了小孩,但有了小孩不保證他們的婚姻一定會幸福。你看羽珊,從頭到尾只看見她一個人帶小孩,要不是我偶爾過來幫忙,根本沒有人幫她,連月子都沒人替她做!”吳敏嫻說。
“怎么會?她老公為什么不幫忙?”羅啟淙嚇呆了,沒想到實情會是如此,她來這么多次都沒有注意到這些,還以為是她來的時間正好沒遇到。
“你這個粗心鬼!難道你沒有發覺羽珊變得很憔悴嗎?”吳敏嫻問。
“我以為是生完孩子才變成這樣的……當媽媽的不都一副黃臉婆的樣子嗎?”羅啟淙說。
“才怪!她連月子都沒有坐就回家了,她老公還嫌她變胖、變丑,之前聽羽珊說,他好像趁她懷孕的時候找女人鬼混,差點還帶病回來傳染給羽珊呢!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吳敏嫻狠狠地說。
羅啟淙聽到這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好。
一直以為好友們都過著幸福的婚姻生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驚人的內幕,跟她之前的想象天差地遠。
經過婚姻的試驗之后,就算再美好的愛情也都會變質嗎?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不變的感情嗎?
羅啟淙忍不住茫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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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啟淙回到家以后,整夜不成眠,腦誨里全是好友的事情。
她想找人說話,就算是吵架也好。
她想見到一張熟悉的臉,能夠讓她的煩躁干復下來的臉,而莫樂書的臉則是她能想到的惟一人選。
想見他,好想見他。
羅啟淙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換好衣服才出發,叫了計程車載她去醫院,結果才到醫院門口,羅啟淙反而怯步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來,但是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渴望。
既來之,則安之。
走進病房,只有看到馬克半躺在病床上看報紙,卻沒有莫樂書的身影,羅啟淙的失望寫在臉上。
相較于她的低潮,馬克的反應是熱情的。“嗨!早安!”
“早安!闭泻暨是要打,羅啟淙的教養沒讓她失禮。
“今天我只有兩串蕉,不介意吧?”
“人來就很好了,不要客氣!瘪R克放下報紙,高興地把電動病床調整位置,好讓他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美人兒。
“好些了嗎?”羅啟淙看到他還是不能下床,擔心地問。
“好多了!瘪R克已經不像之前包得像木乃伊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腳上的石膏,外傷的部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幾時出院呢?”連續來了一星期,羅啟淙知道自己的來意不單純只是探病,不過禮貌上還是要問候一下,畢竟他會受傷也跟她有點關系。
而且他出院以后,她就不能像現在一樣可以隨時見到莫樂書了。
“醫生說星期一檢查之后,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绷牧艘粫䞍海R克馬上就發覺羅啟淙心不在焉。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點!绷_啟淙沒有掩飾她的壞情緒。
“啊?真的嗎?有沒有發燒還是哪里痛?如果很難受的話快點去找醫生!瘪R克緊張地問。
“不是啦!我沒有生病啦!”羅啟淙被馬克的反應逗笑了,被人關心的感覺很溫馨。
“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嗎?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好不好?”馬克很熱心地問。
“其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羅啟淙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這些是她的問題,跟馬克說也沒什么用啊。
馬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經過他軟硬兼施的勸哄,羅啟淙終于放開胸懷跟他聊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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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不一定要長得帥、多有錢,但是如果他有雙好耳朵,就算原本只有六十分的普通男人,也可以自動加二十分。
如果是個聒噪的男人別自動倒扣二十。
還好,馬克有對好耳朵。
聽著羅啟淙說心事,他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只是默默的聽,在適當的時機提出問題,讓羅啟淙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羅啟淙愈曉愈氣,忍不住激動起來!盀槭裁磁艘驗榛橐龅氖`就要變成家庭里的次等公民?一樣都在上班、賺錢,為什么男人下了班之后就可以躺著當大爺,女人下了班以后還得忙家事顧小孩?”
“不見得每個家庭都這樣啊,也是有例外的!瘪R克說。
“你說到重點了!‘例外’,沒錯,是有‘例外’的存在,但為什么會有這么不合情理的,例子,存在呢?如果不照這個原則來做就是例外,但這個原則根本就是錯的啊!”羅啟淙生氣地說。
“嗯,你是因為男女在婚姻里的不平等待遇而生氣嗎?”馬克又問。
“不完全,我氣的是男人一旦結了婚,竟然不遵守當初婚姻的承諾,不顧妻子的感覺到外面偷情!如果只是那樣就算了,畢竟有的男人滿腦子只有精蟲,可是為什么不戴套子呢?結果還帶病回來傳染妻子?”羅啟淙想起朱羽珊的遭遇就生氣。
“呃…”馬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些問題。
“最可惡的是他們的態度,怎么可以覺得老婆懷孕的時候,外遇是理所當然的亭,他們以為現在還是三妻四妾的年代嗎?”羅啟淙怒道。
“這點我不方便表示意見,畢竟不是每個法國人都愛接吻,也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會功夫的!瘪R克開玩笑地說。
不過羅啟淙并不欣賞他的幽默!笆悄腥司陀欣隙悴荒芊裾J男人在面對欲望時,還是只靠下半身思考啊!”
對于這點,馬克保持沉默,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真的很想掐住她們老公的脖子,讓他們嘗嘗那種痛苦的感覺。一個女人肯替他們生孩子,肯委屈自己去嫁給他們,不懂得珍惜還反過來傷害她們,這算什么男人啊!”羅啟淙生氣地說。
“可是婚姻不是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事情啊!瘪R克說。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聽到馬克有異議,羅啟淙皺眉道!半y道你同情那些賤家伙?”
“我不是當事人,我也不認識你的朋友,不能妄下斷語,但就我的想法來看,婚姻如果出現問題,如果夫妻不能溝通、不能互相體諒,那就算你再怎么生氣也無補于事,問題還是在那里!瘪R克說。
“有什么好體諒的,他們根本是垃圾啊!”羅啟淙還是很生氣。
“如果你把好友的丈夫當成垃圾,你又怎么能要求垃圾做到人能做到的事情呢?”馬克說。
羅啟淙愣住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說法。
“話說回來,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你的朋友罵自己老公是垃圾,那也是她們的權利,但那些垃圾并沒有傷害你的前提之下,你是不能罵他們的,因為這種情緒性的字眼只有當事人能夠使用!瘪R克繼續說。
“什么意思?”羅啟淙的氣還是沒消,但她卻想聽聽馬克的看法。
“罵人自然能夠發泄情緒,但是對于事情的本身并沒有幫助,而且也不見得你幫好友罵她老公,人家會領情!瘪R克說。
“你是要我別管的意思嗎?你要我自掃門前雪,看朋友難過也不理嗎?”羅啟淙的火氣又上來了,男人果然還是幫男人的。
“你可以聽,你可以勸,但最好不要幫腔罵人。就算今天她罵得再難聽,那個人也是她的老公,但是你開口罵她老公的話,就算再好的朋友也就做到今天了。”馬克語重心長地說。
“屁啦!難道我什么事都不能做嗎?”羅啟淙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怒火難消!拔颐靼追蚱奘,床頭打床尾和’的,但問題是,今天受到傷害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好朋友啊!難道要我看到人家溺水也見死不救嗎?”
“你可以做的事很多啊。”馬克說。
“什么事?找黑道流氓猛揍他們一頓嗎?”羅啟淙很認真。要是可以用暴力解決,她不反對以暴制暴,打到他們叫救命也好。
“不是啦,你這樣做只會讓惡性循環更嚴重!瘪R克嚇了一跳,連忙阻止道。“今天你打他出氣,難保他不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對你的朋友施暴。還有,不一定是行為上的毆打,言語暴力可能更傷人!”
“他敢?”羅啟淙怒道。
“冷靜一點。想想看,如果你沖動行事的話,只會更傷害你的朋友,對改善現狀一點幫助也沒有。”馬克勸道。
“不然呢?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我只想給他兒拳泄恨啊!”羅啟淙掄起拳頭,狠狠地說。
“解鈴還需系鈐人,夫妻間的問題如果不是當事人去面對問題的話,局外人是很難去做什么改變的!瘪R克說。
“你的建議很爛耶,一點用也沒有,照你這樣說,不就是要我別管的意思嘍?”羅啟淙叫道。
“事情永遠是愈描愈黑的,你不覺得嗎?”馬克反問羅啟淙,一件一件的抽絲剝繭起來!边@些事情,你有問過當事人嗎,向她們求證過嗎?”
“呃……好朋友說的不會錯啊!”羅啟淙不會懷疑她的朋友。
“有些時候,人在情緒下的發言難免會失真或是偏頗,也可能只說對自己有利的部份,他們口中講出來的,不見得是全部的事實。如果你要用這樣的觀點去同情你的朋友,是可行的,但如果以這樣的觀點去否定一個人,那就有失客觀了!瘪R克說。
羅啟淙想了想,才開口!昂冒桑页姓J你說的可能是對的,人在氣頭上或是抱怨的時候,的確會說些對自己有利的言論,但這并不代表我的朋友會對我說謊,或是對我有所隱瞞。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會騙我,也沒有必要騙我!
對于這點,馬克不表示任何意見,只是聽她說下去。
“聽到她們的遭遇,我真的很難過,也許就像你說的,對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幫不上什么忙,但是身為她們的好朋友,就算沒用,我還是想盡我的力量啊!”羅啟淙嘆氣道。
“別這么快就灰心,其實你能做的事很多啊!可以給你朋友一些支持,或是多跟她聊聊,開解一下,相信她會自己找到正確的方向的,不要太擔心!瘪R克拍拍她的手臂,鼓勵說。
“嗯!绷_啟淙點頭,與馬克相視一笑。
這時候,她忽然覺得馬克看起來不像當初那種傻呼呼的樣子了,反而多了些智慧的神采。
跟第一印象那個木乃伊男還差得真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才剛要說話,“碰!”的一聲,病房的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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