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全身被捆綁得無法動彈,可楚天狂仍沒有徹底絕望,畢竟他的生命里已不止一次遭遇危險了。
他曾無數(shù)次從死神的手中逃脫,相信這次也不例外。所以,目前他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養(yǎng)精蓄銳,等待機會。
因此,他壓下滿腔的憤怒,強迫自己靜靜的躺在黑暗中,習(xí)慣了黑暗之后,他的聽覺、嗅覺與觸覺變得比以前敏銳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外面?zhèn)鱽黼[約的談話聲,聽不清在說些什么,只知道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不多時,門被打開又闔上,發(fā)出了“喀噠”的聲音,然后是聲。
有人進(jìn)來了!
楚天狂猛然意識到。
“誰、誰在那里?”他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只能憑借那股淡淡的香味來判斷,人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還是個女人。
她似乎正在審視他,他對她卻是全然的無知。
楚天狂全身肌肉繃緊,卻只是讓繩索勒得更緊罷了,他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處境,卻無力改變。
驀的,她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絲被,冷空氣一涌而入,在接觸到溫暖的肌膚時引發(fā)一連串的冷顫。
楚天狂才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躺在這陌生人的面前。
“該死!”他忍不住詛咒。
在顏諾的計劃里,這男人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他們沒有認(rèn)識對方的必要,甚至連看清對方的容貌都不必。
因此,石屋里唯一的光源是遠(yuǎn)處火盆里的微弱火光罷了。
她看不清這男人的臉,卻看清了他的體格,他赤裸的身體覆蓋著硬邦邦的肌肉,看不見一絲的柔軟。
這樣體格不像農(nóng)夫,倒像是武士呢!顏諾若有所思的。不過,姚叔一向謹(jǐn)慎,應(yīng)該不會錯把武士當(dāng)成農(nóng)夫吧?
不過,如果他那方面的能力就像他的體格一樣驚人的話,想必他能很快就讓她懷上一個強壯的男嬰吧。
顏諾的唇角不自覺泛起一抹憧憬的微笑,如果孩子也能繼承他的強悍體魄,滄月城就有守護(hù)者了呢!
該死,他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楚天狂簡直要抓狂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厲聲呵斥。
他的冷肅已不止一次嚇壞他的手下,可當(dāng)他的對手是和他一樣固執(zhí)的顏諾時,就注定了會遭遇失敗。
“農(nóng)夫大哥,你別擔(dān)心,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想請你幫個小忙。”顏諾試圖表現(xiàn)出最大的善意,而她確實也做到了。
“農(nóng)夫大哥?”楚天狂一愕,隨即記起平凡的農(nóng)夫正是自己目前的偽裝。
這么說,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暴露?
他的心頭不由一松。
“幫忙?”他冷哼。
“嗯,不會花你很多時間的!
“把人綁在床上,就是請人幫忙該有的表現(xiàn)嗎?”楚天狂冷嗤。
“別擔(dān)心,我會努力讓你覺得舒服的!鳖佒Z冰冷的小手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有些笨拙的摸索他那熾熱的男性肌膚。
紡娘曾告訴過她,男人愛死了這樣的撫弄,雖然她對男女之事仍是全然無知,可她想紡娘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騙她才是。
“該死,你究竟要做什么?!”不料事情的發(fā)展大出顏諾的意料,他不但沒有舒服的樣子,甚至還大聲咆哮起來。
“我、我只想要個孩子!”雖然他仍被牢牢束縛在床上,可他的聲勢實在駭人,嚇得顏諾沖口說出了她的秘密。
等她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失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要個孩子?”楚天狂咆哮!拔业暮⒆?”
“是的!辨(zhèn)定之后,顏諾索性將她的計劃一一道來!拔視o你一筆錢作為回報,你可以用它買一塊地,從此過著富足的生活!
雖說保密的最佳方式是殺人滅口,可她實在做不來。
“從此我就該對此事三緘其口,好像我的生命中從沒發(fā)生過這件事?”楚天狂冷哼。
“根據(jù)我們的協(xié)定,應(yīng)該如此!彼谋憩F(xiàn)是如此的冷靜,顏諾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服他了。
“該死,我絕不允許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楚天狂的怒吼聲震屋宇。
“不,念恩不會是私生子的!彼麜菧嬖鲁呛戏ǖ睦^承人,他的出生會保護(hù)滄月城躲過李頓貪婪的爪子。
“哈,就連名字都取好了,”從沒人敢這么對他,楚天狂怒極反笑!斑@么說你在物色一匹種馬了?”
今天他所受的侮辱,必然要討回公道!
“種、種馬?”顏諾被口水噎著了。
“你的夫君也知道此事嗎?或許,他不介意聽你在我身下吶喊浪叫呢!”想起仍牢牢綁著他的繩索,楚天狂惡意的笑道:“不,該說是你騎我才對,畢竟我現(xiàn)在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呢!
“閉、閉嘴!”她拒絕聽他的羞辱。
“是你的夫君已老邁得無法讓你得到滿足,還是你的淫蕩讓他望而卻步?”他的言語似刀般傷人。
“啪”的一個耳光打在楚天狂的臉上,卻無法打掉他臉上的訕笑。
“需要把你的夫君叫進(jìn)來嗎?或許看見你淫亂的樣子,他會覺得很刺激呢……”“閉上你的嘴!”顏諾怒道:“義父是圣人,我不許你侮辱他!”
“圣人?哈哈哈……”原來他的夫君還是她的義父呢!
他暗暗發(fā)誓,等他從這該死的地方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得到該有的懲罰!
“不許笑!我不準(zhǔn)……”
顏諾氣急敗壞的,卻無法阻止他的大笑,情急之下,她俯身堵住了那張大笑不停的嘴。
醇酒美人或許是他的至愛,可他從沒打算被一個女人強暴,無論她多么美艷動人都不行!
楚天狂想甩開她的強吻,卻受制于頸問束縛住他的繩子。
“該死!”他含糊的詛咒。
察覺到他似有脫逃之虞,顏諾不假思索的壓住他。
女性柔軟的曲線疊在男性硬邦邦的身上,質(zhì)地良好的衣料摩擦著赤裸的肌膚,意外的激起一種刺激的感覺。
該死,現(xiàn)在最不該被喚起的就是他的性欲了!
楚天狂想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動。
察覺到他的全然抵抗,顏諾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可箭已搭在弦上了,既然他選擇了不配合,她就只有靠自己了。
她回憶起紡娘的指導(dǎo),試著以舌尖分開他男性的雙唇。
可這男人的雙唇也是剛硬不屈的呀!
挫敗之下,她只得放棄攻占他雙唇的計劃,沿著他的頸項一路印下她的吻,舌尖舔過他赤裸的胸膛,留下一連串濕熱的痕跡。
她柔軟的雙唇就像春天的花瓣,而縈繞著他的體香則是一劑最強烈的春藥……在這種情況下,要他克制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她的雙手在他身體上胡亂游走,全然沒有章法,卻也因此使得她的探索充滿了未知的趣味。
她雙手的觸覺就像是最上等的絲綢……
楚天狂的理智不齒她的作為,身體卻被這種感覺所迷惑,誠實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喜歡。
“該死!”他咬緊了牙關(guān)。
他必須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不至于抬起身子去迎合她的觸摸。
“見鬼!”楚天狂咆哮。
在這場不流血的戰(zhàn)爭中,他絕不允許這無恥的女人得到最后的勝利!
楚天狂暗暗發(fā)誓。
可——哦,該死!在胡亂摸索中,她的手指竟碰觸到他的男性部位,他不由自主的……這、這是……即使顏諾再無知也知道那是什么,當(dāng)下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幸好屋里只有火盆里的微光而已。
“嗯!”他悶哼一聲,硬生生按捺了肉體的沖動。
這一刻,顏諾才意識到,她綁了一個世間最難搞定的男人。
她第一次覺悟到,她的計劃也許會失敗,滄月城會被李頓搶走,依附于滄月城的人們會因此流離失所……不,她不要這樣子!
混亂中,顏諾想起塞進(jìn)袋子里的瓶子,紡娘曾告訴她,這是一種神奇的藥水,現(xiàn)在她正需要借助外力來達(dá)到目的!
拔開瓶塞很容易,可要把藥喂進(jìn)他緊閉的嘴里卻很難,情急之下,顏諾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猝不及防下,楚天狂痛呼出聲。
乘此良機,她將滿滿的一瓶神奇藥水倒進(jìn)他嘴里,順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強迫他吞咽進(jìn)去。
“咳咳咳……”一部分的藥水被嗆了出來,更多的則是被吞咽下去。“見鬼的,你究竟給我喝了什么?”他再次咆哮。
“一種能使我懷孕的神奇藥水。”顏諾老實告訴他。
“神奇藥水?”
他怎么從沒聽說有這么一種藥水?楚天狂疑惑的想。他的疑惑很快就從身體的反應(yīng)得到了答案。
該死,她竟給他吃了春藥?!
還是滿滿的一瓶!
他想咆哮,想殺了這愚蠢的女人,可迅速勃起的熾熱告訴他,現(xiàn)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因為,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楚天狂,已被一個愚蠢的女人用一瓶愚蠢的春藥打敗了!
“該死,坐、坐上來!”熾熱的情欲很快就主宰了楚天狂,才只一會兒,他的聲音已全然嘶啞了。
“坐?”顏諾疑惑的。
“該死的,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我給你!”楚天狂咬牙切齒的道。
不知她從哪里找來這愚蠢的春藥,即使他的意志力驚人,也無法忍受這種欲火的煎熬。
見鬼,如果她再不給他的話,他會燃燒致死的!
“還不快坐上來!”他嘶吼。
“好!笨此K于妥協(xié)了,顏諾快快樂樂的往那個據(jù)說是能讓女人懷孕的地方一坐。
該死,她竟然——
“噢……”一聲痛苦的嚎叫爆起。
“怎么、怎么了?”顏諾嚇得撩起裙擺跳了下來。
她依稀看見他似乎遭受極大的痛苦,可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的痛苦。
天殺的,他怎會碰見如此愚蠢的女人?!楚天狂想蜷起身子以緩解雙腿間的疼痛,可受縛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好痛!
冷汗自額間冒出,沁濕了他漆黑的發(fā),火盆的微光中,他的一張臉更是扭曲似魔。
“我、我弄痛你了嗎?”顏諾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該死!”她的白癡讓他氣得直詛咒,他的壞脾氣則讓顏諾瑟縮。
顏諾勉強鼓起勇氣,正視自己對他造成的傷害。
“是——這里疼嗎?”
她怯生生的伸出手去,想撫平他的創(chuàng)傷,誰想觸手處竟意外的熾熱,而且順勢就……“呃?!”這種忽然活過來的感覺嚇著了她。
這、這、這也能算是正常的嗎?!
顏諾不禁迷惑了。
“見鬼的,你究竟在做什么?!”楚天狂咆哮。
好不容易那種被拗折的劇痛減輕了!誰知她的蠢動竟帶來另一種更為折磨人的痛苦。
“你、我……我只想……”雖然他被赤裸的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可他駭人的氣勢仍嚇得她后退了幾步。
聞到那抹幽香遠(yuǎn)離了自己,楚天狂更是瞠怒了。該死,他現(xiàn)在就像是被串在火上燒烤一般,她這個始作俑者竟敢……“過來!”他命令。
“呃……”顏諾挪近一點。
“再近一點。”
“哦。”
等那熟悉的幽香再次縈繞身邊時,他總算滿意一些了。
“撫摸我!”他悍然下令。
“好……好吧!鳖佒Z猶豫了一下,終于克制住內(nèi)心的恐懼,快生生的伸出手去。
記得剛才是她坐在他的那里,才造成了他的痛苦,這次她很“聰明”的避開這一敏感地帶,轉(zhuǎn)向相對顯得安全的胸膛。
他的胸膛就像他的寬肩一樣,給人一種堅定結(jié)實的感覺,那微髻的黑色毛發(fā)則昭示著男人的性感。顏諾不自覺的玩弄著發(fā)曲的毛發(fā),讓它們在她的指間嬉戲跳舞。
該死,她真是個誘惑人的小妖精!
“呃……”楚天狂忍不住呻吟!白蟻恚
“可、可是……你、你不是……”她仍記得他剛才那痛苦的樣子,不敢莽莽撞撞的坐上去了。
“分開你的雙腿,控制住速度,”他出言指導(dǎo)!奥、慢慢的坐下!
“知、知道了。”顏諾提起裙擺,試著再次坐下。
行動間,她的裙擺順勢掃過楚天狂赤裸的肌膚。
老天,這是多么愚蠢的女人呀!
他幾乎要仰天哀嚎了。
“脫掉你的衣服!”楚天狂命令。
“呃?哦……”顏諾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太緊張了,竟忘了脫去衣服!
她顫抖著手脫下衣服,可當(dāng)她試著照他說的去做時,竟發(fā)現(xiàn)這樣的姿勢好羞人哪!
“坐下來!”他已瀕臨失控。
“可……”她、她實在做不到耶。
忽然間,醞釀了好久的勇氣一下子消失不見,她尷尬的杵在那里。
“該死,不敢做就滾出去!”藥性越來越強烈,他也越來越暴躁。
如果她退縮,她會永遠(yuǎn)看不起自己!
“我做!鳖佒Z咬牙照做。
即使想要個孩子的意念是如此堅定,可這一夜對顏諾來說,仍算不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