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妳是說妳真的認(rèn)錯人了?」卜會鴻當(dāng)著黎惜的面捧腹大笑。
黎惜用手敲他的頭,「笑得這么夸張做什么?」
「沒有,只是我懷疑妳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好好一個總經(jīng)理,妳把人家看成牛郎!
「這怎么能怪我?」黎惜撇了撇嘴,「他跟莊瀾說的Alan真的長得一模一樣。莊瀾,對不對?」
莊瀾喝了口可樂,搖搖頭!肝也桓蚁嘈艎叺囊暳!
方曉嫻笑了笑,「這樣說來,他答應(yīng)把妳帶進(jìn)上流社會嘍?」
「反正他欠我一個承諾,他要是不帶我去,我就纏著他,逼他去找!
卜會鴻不高興地板著臉,「黎惜,為什么妳從來沒有考慮過我?」
「你哪天成了當(dāng)紅明星,我就考慮當(dāng)你的地下情人!估柘Σ[瞇地說。
卜會鴻畢業(yè)于電影學(xué)院,幾年前進(jìn)入電視臺,可惜沒有一點進(jìn)展,這么多年還是演路人甲;都怪他的父母,什么名字不好取,姓卜還取名會鴻,擺明「不會紅」,他想成為紅星遙遙無期……
「我的家境也不差啊,雖然不是豪門,但是也足夠滿足妳的豬夢想了。」
「可是你不帥,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方曉嫻看她,「我從來不知道妳喜歡的是什么類型呢?難道不是有錢就可以嗎?」
黎惜想了想,「身高最少要有一百八十公分、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身體要徤康,而且必須很強壯;然后身上要有很干凈的味道,衣服不能太臟,不能太花俏;再來,就是有張俊帥非凡的臉,還有一雙只鐘情于我的眼眸!
卜會鴻不以為然,「妳去找木偶吧。」
「為什么?」
「它的一雙眼只鐘情于妳,妳看它的時候,它的眼里也絕對只有妳一人,妳可以百分百的放心。」
黎惜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然后笑瞇瞇地說:「其實我覺得我喜歡的類型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很普通的一個男人而已。」
方曉嫻感興趣地問:「那妳找到了嗎?」
被她一問,黎惜愣住了。
身高最少有一百八十公分……聶庭遠(yuǎn)符合;身材適中……他也符合;身上有干凈的味道……他也符合。
黎惜瞬間臉色蒼白,天啊……為什么她喜歡的類型居然與聶庭遠(yuǎn)如此符合?簡直像是量身訂作似的。
她不會是……她緊張得心怦怦直跳,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上帝保佑,千萬不要!她還要嫁入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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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庭遠(yuǎn)埋首在文件堆里忙著,聽見叩叩的敲門聲,便道:「請進(jìn)!
他聽到門開、門關(guān)的聲音,但是始終沒人說話。
他只好拾起頭來,看到眼前的人時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迎向那個穿著白色紗裙、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一直凝望他的女孩。「徐雅,妳怎么會來?」
女孩微微地笑了一下,搖搖頭。
聶庭遠(yuǎn)將她帶到沙發(fā)坐下,「妳等我一會兒。」
他開了門走出去,果然看見秘書辦公桌那邊空蕩蕩的,黎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過丁一會兒,才看到黎惜抱著一迭文件走過來。
他招了招手,「幫我倒一杯柳橙汁!
「是你要喝的嗎?」一向喝咖啡的人居然換口味了?
「我有一個客人!
黎惜憑敏銳的直覺猜測,「是個女孩子?」
他笑,「是。」
「笑得這么開心,是喜歡的女孩?」
聶庭遠(yuǎn)瞪她一眼,「妳在胡說什么?他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快去倒柳橙汁,廢話少說!
「哦!」黎惜照吩咐去做。
她在倒柳橙汁的時候想,不曉得這個好朋友的妹妹是何方神圣?聶庭遠(yuǎn)好像有點緊張她呢!
端著柳橙汁,黎惜敲門進(jìn)入辦公室,卻見到聶庭遠(yuǎn)比手劃腳的,不知道在干嘛?仔細(xì)看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在打手語。
她訝異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子。
她長得好像天使喔!
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絲緞般閃閃發(fā)亮的黑發(fā)、大大明亮的黑眸,可她在與聶庭遠(yuǎn)打著手語。
這一瞬間,黎惜竟感到有些難過。這樣美的女孩子,居然有著殘缺……她的眼睛那么明亮,視力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也許是她聽力不好?還是……她不會說話?
黎惜微笑地打擾他們,「柳橙汁送來了。」
徐雅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她,微微地笑了下。
黎惜也對她笑,不管她聽不聽得見,她說:「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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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回到工作崗位上,腦海里還浮現(xiàn)著剛剛那個女孩的笑容。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美麗的女孩,仿佛從畫里走出來似的,身段那么美好,長得那么漂亮……
驚覺自己在想著一個女孩子,她不禁拍了拍頭。黎惜,妳是不是性向不正常,居然對女孩子也有幻想?
聽到后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響,她連忙轉(zhuǎn)過頭,只見聶庭遠(yuǎn)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
聶庭遠(yuǎn)對黎惜說:「我送她去樓下坐車,會議延遲十分鐘!
「好。」
看著他擁著天使的肩膀漸漸走遠(yuǎn),黎惜的視線才收回來。
聶庭遠(yuǎn)好像對她很體貼的樣子……也難怪了,像天使一樣的女孩是值得大家疼愛憐惜的。
然而,她的心中突然泛起酸意,她按住胸口。切!這個醋有什么好吃?那個女孩是長得像天使,可她長得也不錯。
黎惜又坐下來,開始打文件。
七分鐘后,聶庭遠(yuǎn)上來,敲了敲她的桌子!笢(zhǔn)備開會!
「你把她送走了?」
聶庭遠(yuǎn)饒有興致地看她,「妳好像很關(guān)心我喔?」
她翻了個白眼,「誰關(guān)心你?我只是對那個女孩子感興趣!
「我都不知道原來妳有這樣的癖好!顾λ。
黎惜一點也不生氣,假裝沒聽見他在說些什么。「聶總經(jīng)理,我記得你好像有說過要帶我去參加什么舞會吧?」
聶庭遠(yuǎn)猛然想起這件事,「差點給忘了。」
她怒目而視,「不要吃了一頓晚餐,就把『正經(jīng)事』給拋在腦后!
「放心吧。」聶庭遠(yuǎn)笑瞇瞇地看她,「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個絕佳的對象給妳!
「真的嗎?」她的雙眼發(fā)亮,「是誰?長得帥不帥?有沒有很多錢?」
「妳看我長得帥不帥?」聶庭遠(yuǎn)擺了個Pose。
黎惜扯了扯嘴角,斜睨著他。「你說的『絕佳的對象』,不會就是指你自己吧?」
「難道我不符合妳的條件嗎?」
她瞪他,「你哪里符合。磕闳绻皇窍肴保母,大可去新娘學(xué)校找一個!
聶庭遠(yuǎn)微笑,「我不是想要保母,其實越看妳越覺得妳長得很不錯,是個不錯的老婆人選。」
黎惜翻了個白眼,「你開夠玩笑了吧?待會兒還要開會呢!」說著,她抱起文件夾走進(jìn)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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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個小時的會,看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要下班了。
聶庭遠(yuǎn)難得準(zhǔn)時五點鐘從辦公室走出來,在認(rèn)真打文件的黎借頭頂上敲了一下!缸甙伞!
「去哪里?」黎惜歪過頭來看他。她好像不記得他們晚上有什么「約會」?
「不是想要認(rèn)識帥哥嗎?帶妳去一個帥哥多的地方.」
「好耶!」黎惜馬上跳了起來,引得辦公室里的目光都向她投過來。
她朝聶庭遠(yuǎn)吐了吐舌,看看自己的穿著,「我穿這樣去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又不是帶妳去參加Party,穿那么正式做什么?」
黎惜飛快地拎起包包,搭著他的肩,也不管別人正在看他們,飛速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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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不是去參加Party,那在哪里?」
「妳猜!
黎惜的眼睛骨碌碌地直轉(zhuǎn),「不會是……」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金橋俱樂部吧?」
聶庭遠(yuǎn)神秘一笑,「猜對了。」
黎惜的熱情瞬間消失,鼓起一張臉!肝覍ε@蓻]有興趣!
「誰跟妳說在金橋俱樂部里面的男人全是牛郎?」
「那去里面干什么?」
「妳去了就知道。」他笑得神秘兮兮。
在前往金橋俱樂部的路上,黎惜突然想起前不久,她把聶庭遠(yuǎn)誤以為是Alan,還把他罵了一頓。她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他,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奇妙的緣分,誤把他認(rèn)為Alan,后來又去他的公司面試……
偷偷看著他的側(cè)影,前幾日方曉嫻問她喜歡的類型時,她所形容的樣子又浮上腦海。
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聶庭遠(yuǎn)的確符合。
從他的側(cè)影看,他的身影是如此修長優(yōu)美、身材適中,不知白襯衫與黑西褲包裹下的身材是怎樣的呢?是否會讓人尖叫?
想到這里,她不禁面紅耳赤。
黎惜下意識地摸了摸火熱的臉,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怎么都不說話?」聶庭遠(yuǎn)轉(zhuǎn)過頭看她。
黎惜聳了聳肩,「不想說。」
「在準(zhǔn)備怎么釣金龜婿嗎?」
黎惜撇撇嘴,「是呀、是呀,你有什么意見嗎?」
「我想淑女一點的女人,應(yīng)該會比較有男生追!
黎惜甩了甩俏短發(fā),風(fēng)情萬種地說:「像我這樣帶著野蠻與性感的女孩,絕對是男人爭相追逐的目標(biāo)!
聶庭遠(yuǎn)笑著搖了搖頭,「我沒見過有男人送花給妳!
「哼!」黎借鼻孔朝天,「這么機密的事要是讓你知道,那我還是黎惜嗎?」
「要是沒人追妳就說,我可以犧牲一下我自己!
「你別想!」她瞪他,「我知道你是因為那桌飯菜而對我垂涎三尺,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向你妥協(xié)的。」
聶庭遠(yuǎn)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那如果有一天我是真的愛上妳呢?」
黎惜避而不答,「會有那么一天嗎?我懷疑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
「為什么?」
「因為你身邊有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你怎么還會去喜歡別人?」
「天使?」聶庭遠(yuǎn)疑惑地蹙起濃眉。
「下午來你辦公室的那個女孩,難道她長得不像天使嗎?」
「妳說徐雅!顾α诵Γ笇ξ叶裕皇切∶妹枚。」
「嘖嘖……那么美的姑娘還不搶過來好好愛,你真是沒有眼光。」
「難道妳不覺得妳自己也很漂亮嗎?」
「覺得啊!」她眨眨眼,看向他!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聶庭遠(yuǎn)認(rèn)真地說:「如果我要找人來愛,我想我應(yīng)該會找妳,這年頭會下廚的女孩已經(jīng)不多了;更何況是像妳這種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的女人!
「也對!估柘У靡獾匦,「照你這樣說,我這么優(yōu)秀,釣到金龜婿簡直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如果妳能淑女一點,我相信有更多的人為妳傾倒!
「可是我不淑女,也讓你傾倒了!
聶庭遠(yuǎn)糾正她,「我為妳的廚藝傾倒!
她咬牙切齒地瞪他,「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找個相貌不錯的女傭來當(dāng)老婆,不僅可以吃到好吃的家常菜,還有人天天幫你打掃家里,多幸福!」
「沒辦法,我對妳情有獨鐘!顾蝗簧钋榈啬,「我好懷念……」
「什么?」被他這么深情地看著,黎惜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他好懷念什么?
她的腦海里不自覺地閃過那天晚上他們不小心親吻的鏡頭,一張臉倏地漲紅了。
「懷念妳的……」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麻辣燙!
黎惜聞言差點暈過去。這個死男人!
聶庭遠(yuǎn)也不管她受打擊,自顧自的說:「那個麻辣燙真是讓人回味無窮,我簡直愛死那個滋味了。好惜惜,妳什么時候再做給我吃?」
黎惜翻了個白眼,「一,我不會再做:二,你不要叫我惜惜,聽得我全身起雞皮疙客!
他還以為她懷念她的吻、懷念她的紅唇,甚至懷念她的體溫……沒想到他懷念她做的麻辣燙!難道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還比不上一碗麻辣燙?她氣呼呼地和自己得意之作麻辣燙吃起醋來。
「妳有什么愿望我都會盡量滿足妳,只要妳再做一次麻辣燙給我吃!顾,「自那天之后,我一直回想著那個滋味,真是棒極了的美味。」
黎惜板著個臉。天啦,這個男人為什么不夸她的美貌、她的才華,如果他夸她,而不是一直在叨念她手藝好,她一個高興說不定還會再下廚;可是這下子,她是打定主意不再下廚了。他真是可惡!
半晌兩人都沒說話,直到抵達(dá)金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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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看著招牌,緊張地抓住聶庭遠(yuǎn)的衣角!肝易哌M(jìn)去會不會被人拖走?」
「拖走干什么?」
「硬要我接客呀!
聶庭遠(yuǎn)失笑,「拜托,這里又不是妓院,而且有我在,誰敢動妳。」
「真的嗎?」黎惜還是不放心,「我第一次來這里,而且我也沒見過牛郎,不曉得他們是不是都如狼似虎,看見女人就撲上來?」
「放心好了,這里面絕對是女人撲男人,男人都乖乖坐著不動!
黎惜嘴角抽搐,「當(dāng)牛郎好像滿好的喔?」
他微笑。
「你怎么不去做?」
聶庭遠(yuǎn)差點暈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妳好像還滿希望我去當(dāng)牛郎的?」
「沒有,呵呵……」看他兇惡的臉,她連忙堆起笑!肝抑皇钦f說而已……對了,你為什么來這里呢?你經(jīng)常來嗎?」
「偶爾!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找男人?」
聶庭遠(yuǎn)抓住她的手,湊近她!竸e再亂說話了,我會生氣的!
他突然湊過來,把黎惜嚇了一跳,一拾眼,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上金橋俱樂部的臺階;她每踏上一步,心里就越緊張,不曉得這金橋俱樂部里面是什么樣子的?是否紙醉金迷,男人裸奔,女人瘋狂尖叫?
越想越緊張,她干脆把聶庭遠(yuǎn)的手抓得緊緊的。
他回過頭來看她,「妳緊張?」她的手抓得很緊,手心都出汗了。
黎惜扁扁嘴,「當(dāng)然,我一個女生跑到這種牛郎店,你說能不緊張嗎?」
「這里可是高級的地方,跟妳想象中的絕對不一樣!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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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于走進(jìn)金橋俱樂部,里面人很多,大多靜靜地坐在包廂,或是在沙發(fā)上喝咖啡、聊聊天,空氣中流瀉著悠揚的音樂,是薩克斯風(fēng)版的「卡薩布蘭卡」。
直到看到這一幕,黎惜的心才放下來,緊握著聶庭遠(yuǎn)的手也松開了。
黎惜東張西望,只見侍者和客人幾乎清一色都是男生,她吞吞口水。
「聶庭遠(yuǎn),這里不會是Gay Bar吧?」
「當(dāng)然不是!
「可是這里都是男生,連服務(wù)生都是男的!
「既然是牛郎店,當(dāng)然都是男生!
黎惜眨著眼睛,「那為什么沒有女顧客?」
「有的話也在包廂里,難道在大廳里喝酒給人看?」
「真的只是喝酒嗎?難道不做其他的事?」黎惜好奇地問。
聶庭遠(yuǎn)伸手敲了敲她的頭,「妳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聽妳問這些問題,就知道妳滿腦子黃色思想!
黎惜哼道:「你說帶我來看帥哥,帥哥到底在哪里?」
「一會兒妳就見到了!
「會不會是牛郎。俊
聶庭遠(yuǎn)額上出現(xiàn)三條黑線,
「如果他們聽到妳這樣說,一定會傷心死的!
正說著,前方有聲音響起。
「遠(yuǎn),在這里!
黎惜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在朝他們招手,他們圍坐在一個半開敞的小包廂里,一共有三個男人,看起來都十分俊美。
她不禁傻眼了……這些人仿佛從畫里走出來似的,美艷極了……呃,形容男生不能用「美艷」二字,他們都俊帥極了;其中有一個男人,她似乎見過面。
聶庭遠(yuǎn)帶著她走近,介紹道:「她是我的秘書——黎惜!
黎惜燦爛一笑,「你們好。」
「哇!」其中一個男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黎惜,然后對聶庭遠(yuǎn)說:「你換口味了?這個女人很不錯喔。」
聶庭遠(yuǎn)還沒開口,黎惜就先說話了:「謝謝夸獎。」
聶庭遠(yuǎn)微笑,「她說沒見識過帥哥,所以我?guī)鰜黹_開眼界!
楊赫威了解地點了點頭,看向黎惜。「這里是我開的PUB,喜歡的話,以后常來玩!
黎惜點點頭,眼睛卻看著坐在角落里、不太說話的男人。
他似乎有些憂郁,穿著黑色的西裝,襯著燈光的幽暗,坐在那里仿佛幽靈一股,他只看了黎惜一眼,一言不發(fā)也面無表情。
聶庭遠(yuǎn)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陣下沉。瞧她那色迷迷的樣子……
唉!他拉她的手坐下。
黎惜小聲地附在他耳邊說:「那個不說話的男生好帥氣,我喜歡!
聶庭遠(yuǎn)不動聲色,一一向她介紹他們。
黎惜這才知道,不喜歡說話的那個男人名叫徐航。
「他是徐雅的哥哥。」
聽到聶庭遠(yuǎn)的介紹,黎惜吃了一驚。難怪他長得那么美……仔細(xì)看的話,他的眉宇之間和徐雅是有些相像,只是他的臉有種陰柔的美,看起來像憂郁天使;而徐雅很陽光,讓人看到她就像看到風(fēng)光明媚的春天。
「妳認(rèn)識徐雅?」徐航開口了,眼睛直直看著黎惜。
她微笑,「今天見過一次!
他點了點頭,又沉默不語。
在男人堆里待了三十分鐘,黎惜拉了拉聶庭遠(yuǎn)的手,悄悄地說:「我們出去走走。」
聶庭遠(yuǎn)翩然起立,并對好朋友說道:「我先走了,有空再聯(lián)絡(luò)!
黎惜在旁邊直向他使眼色。她只是說出去走走,又沒有說要先走……這個臭聶庭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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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金橋俱樂部,黎惜才大叫:「干嘛要先走?我還有話沒有說呢!」
「妳想說什么?」聶庭遠(yuǎn)嘴角含笑。
「那個徐航長得好帥喔……」黎惜面露羨慕之色,「他是不是有錢人?」
「沒我有錢。」
她的眼底露出一閃一閃的紅心,「他身上有一種氣質(zhì)讓人很著迷!
聶庭遠(yuǎn)驀然止步,黑眸緊鎖著她的容顏,然后伸出手拂開貼在她臉上的一綹亞麻色頭發(fā)。
黎惜的心怦怦直跳,吞了吞口水!改愀陕镞@樣看著我?」
聶庭遠(yuǎn)望進(jìn)她眼底深處,「妳覺得我?guī)泦??br />
「帥!共粫缘盟麨槭裁催@樣問?
「那我迷人嗎?」
「算吧!
「我吸引妳嗎?」他向她湊近。
「呃……」他湊這么近干什么?他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很緊張?黎惜急忙別過頭去,大聲地說:「干嘛問這樣的問題?如果我說是又怎么樣?說不是又怎么樣?」
聶庭遠(yuǎn)依舊緊盯著她不放,「妳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帶妳來見他們嗎?」
「知道,你答應(yīng)介紹帥哥讓我認(rèn)識!
「對,因為我答應(yīng)介紹幾個有錢又長得帥的人給妳認(rèn)識,可接下來的事,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
「我不明白。你是說,你只準(zhǔn)備這樣子『介紹』,不準(zhǔn)備為我穿針引線?」
「是。」他笑了,「妳真聰明!
「你真壞!你答應(yīng)要幫我找金龜婿的。」
「我又沒有保證他們會愛上妳。」
「那你至少要幫我制造機會……你幫我約徐航!顾荒槹V迷,「他長得好迷人,我覺得我的心為他而跳!
聶庭遠(yuǎn)板起臉來!改俏夷?」
「什么?」
「妳不曾為我心跳嗎?」他修長的手指突然停駐在她的胸前。
黎惜急忙雙手護(hù)胸地尖叫:「色狼——唔……」她猛然睜大眼睛,無法發(fā)出聲音。
她瞪著那個閉著眼睛在她唇上肆虐的男人,想推開他,手卻被他緊緊抓住,抽身不得;他的吻越來越深,放肆地糾纏她的香舌,讓她呼吸急促、兩腿發(fā)軟。
一吻結(jié)束,兩個人的胸口還在急促地起落著。
聶庭遠(yuǎn)附在她耳邊,悄悄地說:「現(xiàn)在鄭重地把我介紹給妳。聶庭遠(yuǎn),衡宇公司的負(fù)責(zé)人,身價十億美金,人長得帥不帥妳有眼睛看,十億美金的身價算不算得上是富豪?」
黎惜傻眼了,十億美金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這家伙又親了她。
她抬腿在他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下,「你這個臭男人,我再也不理你了!拐f完,她飛快地奔走。
聶庭遠(yuǎn)留在原地,并沒有追上去,他的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
這樣一個會做好菜的可人兒,他怎么能錯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