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森,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回家?”亞貝蘿一見到兒子,連忙上前關心詢問。
他看著母親,心中的疑惑不斷擴大。
從項鏈失竊之后,母親始終一副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就連他要報警,母親也極力反對。
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霍斯楚,這里面一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事?他的母親,到底在對他隱瞞什么?
“是不是公司發(fā)生什么事了?”
“媽,你知道霍斯楚·克希斯這個人嗎?”
亞貝蘿一聽見這個名字,整個人頓時顯得驚惶失措,而她的反應,更讓莫特森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霍斯楚·克希斯究竟是誰?他和你究竟有什么關系?而且又為什么要偷走‘天使心’項鏈?”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件事要你別管的,一切我會處理,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媽,你如果不肯告訴我,我就會馬上報警處理!
“不可以!眮嗀愄}緊張的馬上阻止他。“你絕對不可以這么做!
“他究竟是誰?”他下死心地繼續(xù)咄咄逼人。
“他……你先告訴我,你、你見過他嗎?”面對兒子的逼問,她也只能支支吾吾。
“見過!
“你既然見過他,怎么會不知道他是誰呢?”剛出生時,他們兩人幾乎是一個模樣,若非靠著霍斯楚耳朵上的一顆痣,連她也分不清楚誰是誰。
“為什么我會知道他是誰?”
“因為你們兩個有張—!獦拥哪樋,而他就是你的雙胞眙弟弟。”亞貝蘿知道再也隱瞞不了,只好將藏了二十八年的事全告訴他。
“你說霍斯楚是我的雙胞眙弟弟?”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怎么也沒想過這個叫做霍斯楚的男人,竟會和他有著相同血緣、有著最親的關系,而且竟然是他的雙胞胎兄弟!
難怪他會覺得霍斯楚那雙帶著藍色的雙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一張臉,身上流著完全相同的血液,而且是打從娘眙就在一起的。
可笑的是,這輩子他們也只有還在母親肚子里的這段時間,有過短暫相處。
亞貝蘿用力深呼吸之后,才慢慢地將她和他父親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他。
“當年的我還年輕,性情驕縱,完全受不了你父親為了成為珠寶設計師而忽略了我。但我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他,我是說我父親,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guī)е慊氐桨屠柚,我以為他會來找我,我也一直在等他,然而他始終沒來,之后我也就失了他的消息,沒有再見過他!彼粗鴥鹤,不管對他,還是對霍斯楚,她都感到內(nèi)疚萬分。
“莫特森,你能原諒媽媽嗎?”
他看著母親自責的臉,竟然無法責怪她。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渴望丈夫能將所有心思、所有的愛放在她身上的女人罷了!她這樣有錯嗎?
這二十多年來,她除了無法給他一個父親之外,但該有的愛與照顧卻一樣也不少,她讓他過著比任何人都還要富裕的生活,她并沒有虧欠他呀!
“我不會怪你,你并沒有對不起我!
“莫特森,謝謝你肯原諒媽媽。”亞貝蘿感動的摟著兒子,他的諒解,讓她的歉疚也少了些。“莫特森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霍斯楚他長得什么樣子?為什么你會認不出他呢?”
“他留了一臉胡子,將他的五宮給遮掩住,所以我才會看不清楚他擁有一張和我相似的瞼!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嗎?你可不可以帶媽去找他,我想看看他。”
莫特森搖搖頭,“我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過他人既然在巴黎,你終會見到他的!
“他怨我、恨我嗎?”如果他恨她,她一定會承受不了的。
“他沒有資格怨你,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就算他是你的兒子,也沒有資格決定你想要過的生活!
莫特森想起他說到母親的名字時,隱含著濃濃恨意,他終于明白所為何來了!
“可是……”
“媽,時間不早了,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多想,好好睡一覺,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狈鲋赣H進房間,讓她躺在床上,體貼地替她蓋好被,并在額頭上一吻。“晚安!比缓筇嫠P了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才關上房門出去。
他回到房間之后,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讓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心情錯綜復雜!
對于匆然冒出來的雙胞眙弟弟,他該如何對待他!
而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會因為霍斯楚的出現(xiàn)而失去嗎?
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亞貝蘿珠寶公司只能屬于他一個人,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就算是和他有著最親密關系的兄弟也不可以。
一聲刺耳的電話聲,打破了一室的靜謐,他接起電話,只是淡淡冷漠地說:“我知道……別讓任何人知道了!彪S即便掛斷電話。
為了權(quán)力與財富,潛在他內(nèi)心深處貪婪的惡魔正慢慢蘇醒。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他!迸蓛罕换羲钩䦷Щ厝,知道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對妹妹所做的事后,抓狂的想去殺了他。
霍斯楚抓住她,“你就算把他殺了,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嗎?”
“我若早將他殺了,茱雅也不會被那人渣欺負。”
“派兒,你冷靜一點!彼屗谩!澳憷^父的事我會幫你處理,他做了這種事,一定會受到法律制裁,而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茱雅走出這個陰影!
她仰起嬌俏的臉,眼神中充滿無肋。“霍斯楚,我該怎么做,你幫幫我?”
他蹲了下來與她平視,疼惜地握住她的手!澳銈冸x開巴黎,到美國重新生活。”
“去美國!”
“你別擔心,我會替你們安排好一切,你們到美國之后的生活,也會有人照顧!
“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美國嗎?”
“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因此暫時還得留在巴黎,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就會回美國!
“不要,那我也要留下來陪你,等你把事情處理完之后,再一起去美國!
“派兒!”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抱得很緊,完全無視于奕茗炫的存在!盎羲钩覑勰,我不要離開你!
奕茗炫一聽到派兒對霍斯楚毫不隱藏的愛戀,心里像是打翻了醋醒子般,酸得很。
他將她的手拉開,表情嚴肅的說:“派兒,為了茱雅,你不可以這么任性!
“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你放心,我會先陪你們一起回美國,將你們安頓好之后,再回巴黎!
“真的嗎?”那到時她再想辦法將他留住,不讓他回巴黎。
他點點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好,我答應你,我和茱雅到美國過新的生活!
奕茗妶明知道他只是將派兒當成妹妹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但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另一個女人當成依靠的擁抱,她心里就是感到非常不舒服,干脆眼不見為凈。
她背起自己的大包包,站在他身后對他說:“我先回去了!
霍斯楚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留下來照顧她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走吧!”不理會她的拒絕,他直接牽起她的手,一起并肩離去。
明亮的月光,將他們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他牽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她低垂著頭,雙眼盯著他緩行的雙腳,多希望這一條回家的路變得漫長,變得沒有盡頭,她和他就這么并著肩,一直走下去。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只有輕微的腳步聲,打破周遭的寧靜。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美國?”霍斯楚想了很久,突然問她。
奕茗炫聽到他的問話,不禁停下腳步,同時也拉住了繼續(xù)往前走的男人。她看著他頑長的背影,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臉。
霍斯楚轉(zhuǎn)過身,瞅視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許久、許久之后,她搖了搖頭!拔也幌敫闳!
“為什么?”
“你下是說將派兒她們安頓好之后,你就會再回到巴黎嗎?你既然會回來,那我又何必跟你一起去美國!
“我知道了,最慢兩個星期我就會回來!
“好,我等你!
一個星期后,霍斯楚帶著派兒和茱雅姊妹一起搭機前住美國。
同時他也運用關系,將派兒的繼父以性侵未成年少女之名,將他送進監(jiān)牢。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兩個星期過去了,霍斯楚并沒有依約定時間回到巴黎。
等著他回來的這段時間,奕茗炫也沒讓自己閑下來,每天學校下課后,她總會在黃昏時,獨自來到她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露天咖啡座,習慣性地叫一杯拿鐵,拿出設計本,畫著設計圖稿,從項鏈到手環(huán),從手環(huán)到戒指,從戒指再到腳鏈。
而這段時間,莫特森來找過她兩次,她曾經(jīng)答應過霍斯楚不再見他,在她的感情天秤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雖然她沒有很直截了當?shù)木芙^他,但她相信,他是個聰明人,心中應該已然明白她對他的無心。
奕茗炫抬起頭,眼光投落于倒影在塞納河上的夕陽,想著霍斯楚,發(fā)著呆。
直到有人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來,打擾了屬于她的寧靜。
她將眼光調(diào)回看向來者,正準備請他別打擾她時,卻在看清楚眼前的那張臉時,高興得忍不住落下淚水。
“你為什么哭?”
“你說過最慢兩個星期就會回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兩個星期又三天了!
霍斯楚溫柔地替她拭去兩頰的淚水!盀榱俗屌蓛汉蛙镅旁倩氐綄W校念書,我又因此多耽擱了幾天!
但她心里很明白,其實是派兒拖住他,不肯讓他回巴黎,因為派兒和她—樣,喜歡他、愛她。
但是沒有關系,他最后還是回來了,而且此刻人就在她眼前。
“派兒和茱雅一切都好吧?”
“她們的適應力很強,沒什么問題!
奕茗炫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感情來得太猛太快,因此容易感到害怕、惶恐!他們相識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然而她除了知道他叫做霍斯楚·克希斯,父親是美國人之外,其他的全都一無所知。
“霍斯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愛上的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又或許我該知道什么?”
“這重要嗎?”他微皺起眉!安还芪沂窃鯓拥囊粋人,我依然是霍斯楚,這一點永遠不會有所不同。”
“霍斯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沒想到她競怯懦的連問他是否愛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若不喜歡你,又何必對你做出承諾?”
承諾!
她到現(xiàn)在也不確定他再回到巴黎,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某個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霍斯楚,若是有一天我要求你將臉上的胡子剎掉,讓我看清楚你真正的臉,你愿不愿意?”
他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一陣帶著譏刺的聲音便在他們之間響起。
“原來你拒絕我的原因是為了這個男人——霍斯楚!”莫特森眼里冒著嫉妒的火焰!
霍斯楚并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整個表情瞬間沉了下來,不發(fā)一語。
“莫特森先生,你也認識霍斯楚嗎?”
莫特森從一旁拉過另一張椅子,不請自來地坐下。“怎么,霍斯楚沒跟你說過我們是雙胞眙兄弟嗎?”
“你們是雙胞胎兄弟!”她驚訝地看向霍斯楚,而他仍然緊抿著雙唇,沉默不語。
“霍斯楚,你為什么不敢告訴她那條‘天使心’項鏈是你偷的,是你叫派兒拿一條假項鏈放進她的包包里,讓大家以為是她偷走的!
“最后還是沒能騙過你,不是嗎?”霍斯楚的話語中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霍斯楚,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奕茗妶不愿相信,猛搖著頭,這讓她太震驚了。
他默然無語,不知該怎么向她解釋。
“怎么?都敢做了,為什么不敢承認!蹦厣揶碇。
霍斯楚豁然站起來,拉起奕茗妶的手,想先帶她離開這里,再向她解釋一切。
但她卻甩開他的手,直接抓起包包,轉(zhuǎn)身飛奔離去。
他正準備追上去,莫特森的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霍斯楚,我要你馬上離開巴黎,我會當作沒有你的存在,我依然是莫特森,而你就繼續(xù)在美國當你的霍斯楚。那條‘天使心’既然原本就不矚于‘我母親’亞貝蘿的,你就把它帶回美國還給‘你父親’莫森吧!
莫特森將話說得非常狠絕、無情,更把兩人之間的關系劃分的清清楚楚,仿佛他們并不是最親的雙胞胎兄弟,而是世界上毫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罷了!
“是‘她’叫你來跟我這樣說的嗎?”
“二十八年前她選擇了我,而把你留給了他,答案不就已經(jīng)很明白了嗎?”
“那么我也請你回去告訴‘她’,不屬于她的,我會替我父親全部要回來,包括亞貝蘿所有的一切!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除了那條‘天使心’,我不會讓你再從我手上拿走任何一樣東西,包括亞貝蘿的一切!
“那么就希望你能替她留住所有的東西了!被羲钩f完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他沒有追過來,霍斯楚竟然沒有追過來跟她解釋。
原來,她只不過是他所設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難怪她在第一次看見派兒時,便覺得她有些眼熟,當時卻又想不出來究竟曾在何時見過她。
她真笨,笨到會去相信他的話;她真傻,傻的會去相信他要幫助她成為珠寶設計師的夢想!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他布好的局。
腦海里忽然閃過妘默曾經(jīng)問過她霍斯楚知不知道她父親是奕氏珠寶企業(yè)的總裁?
她當時還開玩笑說這里是巴黎,不是臺灣,而反駁了好友無稽的猜測。
雖然奕氏珠寶沒有屬于自己的品牌,但在全球卻擁有三百家的珠寶店,也算是屬一屬二的珠寶公司,這一行沒有人不知道奕氏珠寶。
原來,他是因為她是奕氏珠寶總裁的獨生女,才會找上她。
只是,為什么呢?
她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疑問,卻得不到任何解答,被所愛的人欺騙的心痛讓她感到萬分痛苦!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抬頭看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距離自己離開已經(jīng)足足過了三個小時。
若他真的在乎她,且真的有心對她解釋,怎么樣也不該過了三個小時后才來找她。
但她還是起身去開門,因為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要親自問他。
門一開,看見的是一張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你是……莫特森?”還是霍斯楚?
“我是霍斯楚!
“原來在你滿臉的胡子下,競有一張如此俊逸瀟灑的臉!
“欺騙你,我感到很抱歉!逼垓_就是欺騙,他無法為自己找任何借口脫罪。
奕茗妶搖了搖頭笑著,但笑容里卻多了一絲苦澀和酸楚!拔抑挥幸患孪雴柲,希望你能誠實回答我。”
“不管你想問我什么問題,我絕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欺瞞!彼M軓默F(xiàn)在開始彌補。
“你知道我父親是臺灣奕氏珠寶企業(yè)的總裁——奕仲堯嗎?”
“我知道。”
“所以你會找上我,不是……偶然!彼镣吹貑栔詈笠粋問題,也是她最害怕的。
他點點頭,“的確不是偶然!
“夠了,你可以走了!彼斨拿妫鸵獙㈤T用力給甩上。
霍斯楚為了阻止她關上門,情急之下用手去擋,他的手腕就這么被門給用力夾住,他卻連一聲痛都沒喊。
因為這是他該承受的!
但奕茗炫看見他的手被她狠狠甩上的門給夾住,馬上驚惶失措地將門給拉開,連忙拉過他的手,檢查他的手腕,只見紅了一大片!澳恪彼稚鷼庥中奶。
“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說一個故事,聽完之后,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尊重你。”
她凝望他好久好久,最后,還是敵不過那顆陷落的心,住后退了一步,讓他進屋來。
她先去冰箱,將所有冰塊全都裝在塑膠袋里,再用毛巾包起來,幫他的手腕冰敷。
“亞貝蘿,最美麗的珠寶設計師,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二十九年前,她到美國紐約念書,認識了我父親莫森,兩人的愛來得既狂又烈,不久之后,她懷孕了。我父親在當時被喻為珠寶界最有前途的設計師,他為了能給他所愛的女人和即將出生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便將所有財產(chǎn)和積蓄都花在珠寶設計大賽上,只要能得名,他就可以名利雙收。
“最后,他終于從數(shù)百張設計圖中,選擇了一張他最滿意的設計,然后帶著所有的錢,一個人到南非挑選最好的鉆石,終于完成了‘天使心’。不料亞貝蘿卻在報名前一天,偷走了這條項鏈,以及我父親用盡所有心力完成的設計圖,還以自己的名字報名參加珠寶設計大賽!焓剐摹灰膊回摫娡,贏得了最佳設計獎,亞貝蘿這個名字,從此在珠寶界一夕成名,成為人人崇拜的名珠寶設計師!
“那你父親呢?”
“他被最愛的女人背叛,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整天與酒為伍,在我六歲那年,他在紐約街頭被一群黑人給活活打死了!
“當時你還那么小,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我父親死后,一個常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看我可憐,就把我?guī)г谏磉叄⒔涛乙酝蹈`為生,這些事全都是他告訴我的!被羲钩樕虾翢o表情,但雙眸問卻不經(jīng)意地閃過一抹痛楚。
奕茗妶無法想像他過的是怎樣的一種生活,一個才幾歲的小孩,竟然以偷竊為生?!
“所以那次那個小孩偷了我的錢包,你才會把他給放了?”她明白那是他善良的一面,更是一種將心比心的胸懷。
霍斯楚點點頭!霸谖沂畾q那年,我也因為偷竊失手被人抓住,但那個人卻沒有把我送到警察局,反而領養(yǎng)了我,讓我有一個安定的家,我因此才有機會重新回到學校念書。我若沒遇到他,今天的我或許還只是一個在紐約靠偷竊、打架過日子的小混混!
“你母親——”一說到他母親,便馬上看到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她趕緊改口!拔沂钦f亞貝蘿,她從來沒找過你們嗎?”
“她若是曾找過我們,我父親也不會橫死街頭了。”這就是他會那么恨她的原因。
“怎么會,雜志上的她是那么溫柔漂亮,而且她又是如此疼愛莫特森,怎么可能會狠心拋棄另一個親生骨肉呢?”單純的她不能明了。
“她從我父親那里偷走所有的設計圖,得獎后,回到巴黎成立亞貝蘿珠寶公司,這些年以她名字設計的每一樣作品,全都是出自我父親之手!
“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嗎?”她完全無法相信,原來自己最崇拜的珠寶設計師的作品,竟然不是出自于原創(chuàng)!
“茗炫,對不起!我不該利用你來報復亞貝蘿的!
“可是我不懂,你自己絕對有這個能力在設計大賽上打敗她,你又為什么要找上我?”
“我答應過我父親,絕不會走上和他相同的路。我養(yǎng)父過世后,便把他的公司交給了我,我有責任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而你的夢想就是成為珠寶設計師,你可以完成你的夢想,而我也能替我父親報復她對他的背叛。”
這件事實在讓人感到太過震撼了!
“我的故事說完了,你還想知道什么?”
“最后我還有一件事,希望你可以老實告訴我!彼碾p眼閃爍著光芒,是那樣的期待,卻又怕受傷害。
“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愛上你?”
“這是一個意外,我從沒想過你會愛上我。”他老實地回答,盡管他知道實話可能會傷害到她,但欺騙所造成的傷害更大。
“是意外嗎?”當他用一雙憂郁的藍色瞳眸凝視著她的時候,他心里早該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抗拒得了這—雙眼睛。
派兒不也和她一樣,所以才會愛上他嗎?
他怎能如此輕松的說,只是一個意外呢!
“茗妶——”
“請你先回去好嗎?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我知道了!彼鹕黼x開,最后連一聲再見也沒說。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還會想再見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