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露院內,觥籌交錯,悅耳絲竹聲不斷,笑鬧聲震耳沖天。
廂房內,下人端著美味菜肴魚貫而入,雞、鴨、魚、肉一應俱全,還有美婢端著酒壺,在一旁不停斟酒勸酒。
“我最近沒什么事,該忙的都忙完了,蘇州那帶的錦綢處理得差不多了,只好回來跟你喝喝酒羅!”一個臉上滿是胡子的男人對軒轅敖說道。
“是尹兄的話,我當然奉陪!”陰柔中帶點邪肆俊笑的軒轅敖,豪爽地一口喝干手上的酒。
尹山站起來高聲喊著:“有美酒,怎么可以少了美女?”他抬手輕拍兩下,喧嚷叫道:“快讓美女進來!
大廳中央出現一排身姿窈窕的舞娘——飄飄然的輕紗綢衣,襯著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白嫩細膩的皮膚、明亮水靈的雙眸、婀娜多姿的舞蹈,她們伴隨悅耳的音樂聲翩翩起舞。
軒轅敖左擁右抱,任由一旁的花娘服侍他用膳喝酒,魅眸直瞅著大廳中央的舞伶,眸底卻不見興味。
“怎樣?不滿意嗎?”尹山見軒轅敖傭懶的神態,便湊過去問道。
“不是,偶爾看看也挺不錯的!彼麑⒒餃愒谒爝叺木票煌疲灶欁話恫顺燥。
“聽說你最近迷上了一個小丫頭?”尹山問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誰都知道軒轅敖生性風流,女人玩膩了就丟,差人送銀子將她們打發掉,而且最長都不超過一個月。
那丫頭也太厲害了,居然能綁住這男人超過兩個月,甚至讓他對青樓艷妓興趣缺缺,聽說之前又在大庭廣眾下公然出手保護她,使尹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神奇女子感到非常有興趣“誰說的?”軒轅敖有些愕然。他說的是蓉兒吧?
前幾天聽其他朋友說的!庇泻芏嗑迫馀笥讯几嬖V他,這陣子的軒轅敖跟以往大不相同。
“沒這回事!彼裾J,從不認為自己對蓉兒已經到了“迷上”的程度。
“對嘛,我就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倆交情好,而且一樣風流倜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軒轅敖的性子!女人嘛,玩玩而已,何必認真呢?
“改天把那丫頭帶來玩玩吧!”很明顯尹山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不是妓女,而是我的侍妾。我絕不允許我的女人同時侍候別的男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軒轅敖的語氣明顯加重。
要不是看他剛從外地回來,還不知道蓉兒的身分,說不定自己會一掌斃了他。
“你將她收房了?我還以為你不再收新的侍妾,所以才誤會了……”放蕩歸放蕩,但朋友妻不可戲這點原則,他至少還會遵守。
“算了,別說她了,來,干一杯!”
“那兩個舞娘看來還不錯。軒轅弟,要不要留下來,嘗點新鮮味兒?”說完,尹山已把其中一個拉進懷里。
另一個美艷舞娘則傾身向前,執酒斟滿軒轅敖的杯盞!
她一身淡淡清幽的香味,長發在傾身時緩緩垂下,那姣好的面容、細致的肌膚,雖稱不上傾城之美,但也堪稱絕色了眼下這青春少女也頗有姿色,軒轅敖望了她一眼。“你就留下吧!”
世上漂亮女子可多了,他怎會希罕上官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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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樸的石亭建于湖中央,亭中僅一石桌、幾個石凳,是品酒賞春的好地點,亦是回巽龍院時必經之處。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石桌上擺了古琴,上官蓉正在撫琴,含帶花香的煦煦微風,吹得她幾縷發絲在風中飛揚,這畫面如夢似幻,唯美極了。
四周景色絕美,花兒嬌艷、草兒嫩綠,處處透露著春天的氣息,可是上宮蓉心中感慨萬千,心神紛亂不已。
來這兒生活了幾個月,她覺得自己變得更多愁善感。
憶起曾經有過的無憂無慮,又記起今日上官家淪落的慘狀,上官蓉腦中還不時閃過軒轅敖的身影。
她的琴音初時細若蚊聲,漸漸又彷若破竹聲聲疊起,幽幽遠遠,剛巧傳至軒轅敖耳內!
他很久沒聽到這樣清雅的琴音了呢!忽而鏗鏘清明,忽而婉轉幽深,輕盈悅耳的琴音沁入他心扉。
究竟是誰在巽龍院里彈琴?
他走近石亭,馬上就看見獨自一人的上官蓉。她今天穿著湖水藍的大襟綢衫,里外十來道藕白色滾邊,中飾蘭花朵朵,淺粉紅滾邊褲,腳穿纖秀玲瓏的繡花鞋,模樣兒十分嬌美!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蓉兒懂得彈琴,而且還彈得很不錯呢!
不一會兒,上官蓉竟伴著琴調哼唱起來!她的歌聲婉轉,悠然起伏,震蕩了他的心。
軒轅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襁褓時母親的懷抱里,母親對他哼這歌謠,他則貪婪地享受這一協;秀敝,歌聲戛然消散,一切幻象悉數破滅,只殘留搦娘余音。
又似暖流緩緩淌過,注入心田。面對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他覺得自己骯臟的靈魂得到了救贖!
原以為蓉兒跟其他女人沒有什么不同,他對她也沒有格外垂憐,可昨晚他在承露院內,清楚發現蓉兒跟其他求歡女人確有不同。只有她,才能使他的心靈猶如被洗滌過般清澈。
一曲終后,亭內回歸平靜已無聲無息走到她身邊的軒轅敖,動容地道:“蓉兒,沒想到你的琴聲和歌聲都這么出眾動人!”
閉眼沉思的上官蓉聽見有人說話,嚇得睜開了眼,發現眼前居然是盯著她不放的軒轅敖。
“!”她詫異地站了起來!
“有必要那么驚訝嗎?我只不過一晚沒來而已。”他對她的表情感到好笑。
“我以為你出門了!狈駝t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是誰教你彈的琴?”
上官蓉默默抬眼看他,這才說道:“您的夸獎我不敢當,是父親教我的。”
“上官成達?他竟有如此好的造詣?”
“這是稱贊還是詆毀我?”
“蓉兒!
“什么事?”她下意識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既然你琴藝那么了得,有空就多彈彈給我聽吧,我喜歡聽!
軒轅敖想全心擁有這份能使他寬心的感覺。
“對不起,本姑娘沒有你這份興致。而且,我們的交易也不包括要充當歌妓琴師。”他是如此蠻橫無禮,她又怎會答應?
“你!”他劍眉一扯,向前走進一大步,忽地換上一臉笑意。“都跟了我好幾個月了,你的膽子還滿大的啊!”
“這就叫膽子大了?”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叭绻媸悄懽哟,我早就解決你了!”
“你知道規矩這兩個字怎么寫嗎?”他挑釁地一把握住她小手。
掌中的她嬌若無骨,光滑的皮膚像白玉,觸感很舒服!
“放開我!”上官蓉柳眉一挑,踏前一步,故意輕跺兩腳想踩他。
真奇怪,她今天就是不怕他,可能因為他的表情很輕松,沒有半點惱怒神情吧?
“不放!避庌@敖挑眉回視她。敢對他百般反抗,這女人膽子實在有夠大!玩心一起,原本不在意是否會被她踩到,但現在他就是不讓她得逞!
“今天你時間太多了嗎?”他真的左閃右躲,這驚奇的發現讓上官蓉也跟著興奮起來!
“是啊,陪你玩玩不好嗎?”突然心中生了個壞點子,他進,她就退,再退就退到了湖邊上了。軒轅敖勾唇一笑,表情邪肆,箝住上官蓉的雙腕,一較身便一把將她拉下,兩人掉進湖里、沉入水中!
“你……你無聊!”上宮蓉雙手被他牢固抑著,直挺挺地拉入池中,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清冷的湖水嗆入她口鼻,好不容易她剛露出水面換口氣,又被他一把拉進水里去,害她一連嗆了好幾口水,險些咳到斷氣。“咳咳,我不會游泳的!救命。
軒轅敖哼日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那我就教你啊!”說完,他松開拉著她的手。
不好好教訓她一番,怎能平復心中郁悶?他真該讓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別說她不過是個落難的官家千金,就算是當朝公主,也不能騎到他頭上來!
上官蓉嚇壞了,急得大叫出聲:“我不諳水性,你別松手啊!”她只能像八爪章魚般死死抓著身前的男人不放,大口大口的換著氣,嬌弱的身體貼著軒轅敖偉岸的胸膛,雙臂則緊緊攬住他肩頸。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不是討厭我靠近你嗎?怎么還貼了上來?”這女人現在根本就是巴在他身上。
“小人!”上官蓉咬牙切齒看著他。他肯定知道北方人多數不悉水性,才故意將她拉下水!幸災樂禍根本就是這家伙的天性!
她聲音雖小,可敏銳的軒轅敖早已聽得一清二楚。他緩緩抬眼,懶得跟她做口舌之爭,只得隨她去。
他斂目端詳著上官蓉,那一臉精巧的五官,雙唇如珠泛著淺淺粉紅,卷卷彎翹的眼睫上還掛著晶盈水珠。軒轅敖不禁揚唇一笑,俯首將吻落在她肩頭,用他溫潤的雙唇熨貼著她細嫩的肌膚,留戀地在鎖骨間徘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占我便宜!”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氣得想推開他,但又無法不緊抓住他。
軒轅敖將她抱上水面,濺起的飛沫在陽光下閃耀著,晶亮的水滴順著她小巧的臉蛋滑落,一身濕答答的狼狽不堪。
“你瘋了嗎?”一上陸地,上官蓉就怒瞪著他!澳愀纱嘁坏栋盐医鉀Q掉,別想用水淹死我!“
“反正有我拉著你,你不會死的。”他扳正她的小臉迎向自己,頷首淺笑。
“我不跟你胡鬧了!”她不解他今天的反常行為,而且他那意氣風發、信心十足的模樣,看了就讓她氣悶不已。
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大喊道:“哎呀,我最喜歡的鐲子不見了,一定是掉到湖底了,都是你害的!”
“有嗎?”軒轅敖回頭看看湖面,誰知一個不留神,就被身后的上官蓉推進湖里去!
“哈哈,誰叫你捉弄我?”上官蓉喜孜孜地露出一抹炫目的笑,一掃內心郁積已久的悶躁!
水中的軒轅敖見了,不由得癡了,只因不曾見過她如此明媚開懷的笑臉!
陽光灑落佳人展眉歡笑的小臉,好似有一層金燦籠罩著她。
軒轅敖浸在水中的冰冷身軀,也因她的笑容而感到溫暖起來。
上官蓉見他在水中浮浮沉沉,眼見就快滅頂了,便急忙蹲下伸出手讓他抓住,大聲喊道:“喂,你怎么還不上來?喂,軒轅敖!你怎么了?”
才剛剛伸出手去,他突然躍出水面,等到她發現時已經太遲了。馬上整個人被他拖到水里去了!
“!”
“頑皮的丫頭,換作別人的話早把你剝皮拆骨了!”
一身濕透,早就使她的身材隱隱欲現,劇烈起伏的胸膛就這樣緊密的貼合他。
惹得軒轅敖一身躁熱難耐,心下蠢蠢欲動,他一把托起她順勢扛上肩頭,便往岸邊游去。
“是你欺負我在先!”上官蓉被他投進草叢,還未坐起身,他整個人便壓了上來。
軒轅敖一手探入她頸間,隨即俯首,親吻吮吸著佳人的甜美。
她雖然老在反抗他,跟其他那些匍匐在他腳底下唯唯諾諾,猶如木偶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但就是這一點,讓他更在乎她。
“為什么你還不全心全意的向著我呢?”他噙著笑意,斂眼直睇著她的臉龐,那嬌美模樣相當惹人憐愛。“我第一次看見你笑,你為什么不常常笑?我喜歡你的笑容,很美!
上官蓉回神,發現他漆黑的眼中,此刻竟變得溫柔醉人,這是她從未看過的!
白皙剔透的雙頰升起淡淡紅暈,他那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性感笑容,讓上官蓉再度失神。
“怎么了,小丫頭,被我迷住了嗎?”捕捉到她的失神,軒轅敖神情暖昧的朝她低笑,惹得她羞澀地趕忙將目光移開。
“你今天……很不一樣呢!”他真是那個桀騖不馴的四當家嗎?
他攪亂她的一池心湖,如果他倆不是在這種敵對的情況下相遇,或許她會毫不猶豫的追隨他,把心給了他。
“會嗎?”他不以為意,不自覺的揚手撫摸那如蘋果般紅嫩的少女臉頰。“蓉兒,你還想要什么?衣服、首飾?只要想要,說一聲就成了,我會給你的!
軒轅敖柑信,只要她的心情開朗,身體便會更加健康,他也能間接受惠。最近他的病情漸漸好轉,她應記一功,理該得到更好的待遇。
“想要什么?”難得他間起,她把握機會,立即說道:“我不要衣服首飾,我只想離開這里,跟我的家人團聚。如果你真的愿意,就請你放了我的家人,讓我離開,好不好?”
“不行!”他想也沒想就斷然拒絕!俺穗x開這里。除了去牢里探人,你要什么都行!
“既然這樣又何必問我?”她心里明白,他不依她是很正常的事,但聽見這樣專橫的態度和語氣,她一股氣又上來,巴不得馬上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之內!昂,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啦!”
“那好,你想到哪里?我現在即刻派人送你過去!彼f。
這次楞住的卻是上官蓉!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真會放開她讓她出去?他有這么爽快放人嗎?可在她眼里,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放心和信任。難道,他要借此機會告訴她,他有信心無淪她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她不是沒有感覺的玩偶,這幾個月的相處,她的心一直被他牽動著!
她慢慢在乎起眼前這個男人,但他對她總是一臉的不在乎,使她幾乎不敢對他有所奢望。
對他而言,她到底是什么?又有誰能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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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好天氣,徐徐涼風吹拂在身上,讓人感覺舒服極了。
“小姐,難得四爺肯讓你出堡走一走,你就放開心胸、盡情去玩吧!”
上官蓉那副耍笑不笑的模樣,小蘭實在看不下去,她斗膽在主子面前說些開導的話,小姐心情不好,她這個貼身奴婢,無論如何也快活不起來!
“他若真是為我好,想讓我出來走走,就不用派人跟在我們身后監視。”除了小蘭和轎夫,還有兩個護衛隨著她出堡進城。
“四爺是怕小姐有危險,才會如此安排的吧?這樣不好嗎?這代表四爺在乎小姐的安危啊,以前四爺的侍妾們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是嗎?”聽小蘭這么說,上官蓉心里雖然舒服了些,但她要的,不是這種小恩小惠而已。
想著想著,轎子忽然拐彎,害她坐不穩,左臂重重地撞上轎壁,疼得全身都像快要散了似的!
她吩咐停轎,迫不及待伸手掀開轎簾,陽光瞬間照了進來。走出轎外,上官蓉下意識地伸手遮陽,接著就聽見某個高亢聲音響起
“少爺、少爺你看,是上官小姐!”
上官蓉轉頭去看,一個身著藏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正立在一旁發了呆似地望著她!
“蓉姑娘?”男子顫抖出聲喚了她。
“李、李公子?”她也詫異竟會在此看見他——李顯,一個曾經與她有婚約的大戶人家子弟。
“你果真在這兒!”李顯走到她身邊,興奮地執起她的手!拔艺伊四愫芫,從京城找到這里,果然在這兒碰上了!”
“找……找我?”她從沒想過會有人注意她南下的事,畢竟她本來就沒有多少朋友。
“當然!”他拉著上官蓉就向船舫走。“來,我們先上船再談!
“小姐!”小蘭和護衛阻擋了他們的去路,特別是護衛,看李顯那樣逾矩的舉動,就想拔刀保護上官蓉。
“他們是你的下人?把他們都帶上來吧!”說完,他就拉著她登船。
他鄉遇故友,上官蓉的心情相當雀躍。她告訴李顯當日在京城為家人的事奔走打點,再南下為父兄求情的經過,當然,她并沒有將自己和軒轅敖的那一段告知,只說現在正寄住在遠房親戚家,等候父兄被釋放。
他們倆靠著舫邊的圍欄,李顯沉默著,上官蓉還以為他嫌自己多話,正思慮的同時,忽然聽見他輕輕地吟起一首詩。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擠,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上官蓉疑惑地看著他。這句出自《詩經·衛風碩人》的詞句,本來是稱贊衛莊公夫人莊姜的美貌,不知他怎么會突然想起這首來。她正沉緬于自己的事,他卻在那里吟詠美人?
“蓉姑娘,我覺得這首詩用來形容你非常合適!崩铒@笑著對她說道。
“為什么?”
“跟以往相比,你似乎變得更美了!彼壑心抗獍V迷。她的臉蛋白皙,更透出一抹迷人的紅暈;她的眼如秋水,又迷迷蒙蒙教人迷醉,這些都是他過去從未發現到的。
看他這樣百般討好,她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臉頰有點發燙。
“你還是這么容易臉紅,就像一朵盛開的薔蔽花!崩铒@大笑起來!昂昧撕昧耍也徽f了!”
這就好像他們之前在京城的歡樂時光一樣。
“蓉姑娘……蓉兒,要是我們能一直在一起的話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吃那么多的苦!彼氖稚炝诉^來,覆上她白皙柔軟的小手。
上官蓉連忙甩開他,彈開了好幾步!袄罟,別這樣!”她被他的觸碰嚇到了!
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對男人起了抗拒反應,只有他——軒轅敖,是唯一能碰她的男人!
“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小姐,該回去了!”遠遠目睹這一切的護衛,立刻上前提醒著。
上官蓉可是他們四爺的女人啊,就算彼此是舊識,她和別的男人,也不該有這樣不合禮節的肢體接觸!
“好!鄙瞎偃攸c頭,也急著想離開了!拔页鰜硖,要先回去了,還請李公子多加保重。”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上官蓉了,她現在是軒轅敖的人,就算愛上他是個錯誤,她也絕不會背叛他。
“蓉兒,蓉兒!”李顯追著他們下船!澳俏乙夏睦锶グ菰L你?”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便上了轎子離去。
李顯這才發現,那轎上掛了一幅旗幟,上頭繡有四龍堡四當家的草龍圖騰。
天,四龍堡?她現在就住在四龍堡內嗎?怎么會?讓她父兄進牢的人,不正是這個四當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