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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你的蓋頭來 第三章
作者:凈而
   
  戀心一進宇文府后便迫不及待的要求宇文徹帶她熟悉環(huán)境,還挑選了位在東南方最偏僻的院落當(dāng)閨房,生活作息完全依照住常,絲毫不改晝伏夜出的習(xí)性。

  元寶在閨房里整理戀心的行李,無意間透過桌案的銅鏡,看見她一個人意興闌珊的支著下顎發(fā)呆。

  「小姐,你不是和宇文公子一起去逛園子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元寶停下手邊的工作,替她倒了杯茶。

  戀心的玉手激動的拍了下桌面,難以置信的站起身!冈獙,你相信嗎?宇文府這么大,居然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連書房也沒有名家畫作……嗚……」她還想發(fā)牢騷,嘴唇卻被元寶捂住,她痛苦的發(fā)出單音節(jié),用力扳開元寶的手。

  「你這是干什么?膽子愈來愈大,居然敢捂住我的嘴巴。」她瞪了元寶一眼,抹抹自己的唇。

  「小姐,」元寶壓低音量,賊頭賊腦的看看四周,「當(dāng)心隔墻有耳,這里可不是府里,我們凡事都要小心!

  「我會怕它不成?」要不是和他的一場賭注,她才不想當(dāng)縮頭烏龜跑來這兒避難。

  「我天下無敵、武功高強的好小姐,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家人著想!要是你的身分曝光,可是會禍連九族、滿門抄斬!」一思及此,元寶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少咒我了,我的偷功才沒這么弱!顾判臐M滿的拍拍胸脯保證,「放眼天下,凡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好好好,你第一名,你最強,我給你拍拍手,給你放煙火,行了吧?」她雙手合十祈求道:「小姐,求求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行為,我剛才要你和宇文公子去逛園子,是要教你熟悉環(huán)境,不是要你去勘察地形!」她真怕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法子,職業(yè)病一時半刻改不了嘛!」她無辜的聳聳肩。

  「你……」元寶原本想訓(xùn)她兩句,但看她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無奈的垂下雙肩,「我真拿你沒轍!

  「叩叩!」房外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元寶迅速的走上前拉開房門!赣钗墓樱惺聠?」她只探出小小的頭顱,深怕身后的主人正在做不文雅的動作,有礙觀瞻。

  「我在沁蘭苑備了一桌酒菜,想請上官姑娘前去小酌一番!褂钗膹剡呎f邊使出銀彈攻勢。

  「沒問題,你等會兒,我馬上送小姐到沁蘭苑!乖獙毼兆∈中哪清V沉甸甸的金元寶,笑得合不攏嘴。

  她匆匆的關(guān)上門,立刻將戀心拉到銅鏡前整理姿容,還替她綰了個洛陽最近流行的發(fā)髻,順便簪上幾朵珠花。

  「元寶,你這是做什么?」她不習(xí)慣涂太紅的胭脂在臉上,像猴屁股長在自己的臉上似的。

  「小姐,宇文公子邀你前去沁蘭苑。」元寶曖昧的朝她眨眨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別丟了長安之花的臉!够ㄇ霸孪隆⒚谰萍央取,光想就令人興奮。

  「咦?」她一臉狐疑,不懂她干嘛說這些。

  在元寶一雙巧手的妝扮下,她更顯得嬌艷動人了。

  「這可是你大展長才的好機會,千萬別放棄,我對你有信心。」她急著將戀心送往沁蘭苑。她相信這回宇文公子一定可以擒住小姐的芳心。

  機會?戀心一頭霧水的走在長長的回廊中,驀地,她突然悟出元寶話中的暗示,原來元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宇文府里值錢的東西,而她下手的機會也來了。

  她朝元寶露出信心滿滿的笑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絕對不會丟我長安之花的臉!

  她知道元寶不喜歡她亮出鬼影神偷的招牌,所以有默契的以長安之花替代。

  「小姐,」聞言,元寶感動得涕泗飛濺。真好,小姐終于想通了,決定要好好把握宇文公子,這樣她終于不負老爺和少爺交付的使命!肝覀兊男腋6荚谀愕氖稚!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期望!箍磥碛钗膹厣砩系膶毼镆欢ǚ浅V靛X,她甩甩手,準備大展長才。

  「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乖獙毰呐乃募珙^,「宇文公子就在前面,你好好表現(xiàn),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嗯!」戀心愉快的點點頭,踩著興奮的腳步前往沁蘭苑。

  元寶癡癡呆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嘴角露出抹欣慰的笑容?磥硭泌s緊修書給老爺,上官府好久沒辦喜事,以兩家的實力和人面而言,這場婚禮肯定會動武林、驚動萬教,造成萬人空巷一睹她元寶「做媒」的功力……

  想起那沉甸甸的媒人紅包,她連作夢都會偷笑……

  ***

  晶瑩燦亮的玉盤從樹梢間升起,灑落一地光華。

  月明星稀的夜晚,清風(fēng)徐徐輕送,花園里擺著一桌豐盛的佳肴,而佳人的美眸正「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才子的俊顏……

  其實,戀心那雙燦然生輝的黑眸正賊兮兮的打量著宇文徹,試圖根據(jù)探子元寶的線報找出值錢的寶物。

  花前月下,涼風(fēng)輕拂,這浪漫的氣氛正是互訴衷情、私定終身的最佳武器。

  「戀心,我可以這么喚你嗎?」宇文徹闃黑的瞳眸定定地鎖住她的嬌顏,差點醉倒在她柔媚的眼波中。

  「當(dāng)然可以!顾郎伛Z的點點頭。有了下手的機會,叫她張三、李四都無所謂。

  「天氣有些涼,要不要喝杯酒暖暖身子?」他想利用酒精軟化她的敵意,順便卸下她的心防。

  「謝謝!顾斓囊伙嫸M。

  她的溫馴讓宇文徹略顯錯愕,原來只要是美人,都敵不過花前月下的浪漫氣氛,他相信只要再加把勁,一定可以水到渠成。

  「這是從西域傳入的葡萄,嘗嘗看好嗎?」他主動替她剝了皮,送入心上人的檀口。

  「嗯!」她點點頭,傾身上前用口接過他手中的葡萄,卻粗心的咬到他的手指。

  他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電流,擊向他的心臟,竄向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心再度為她而驛動。

  「痛嗎?」她趕緊握住他的手指,為自己的粗魯恨得咬牙切齒。

  她傾身上前,另一只手往他的腰中探去,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摸到他錦囊中的寶物,只要再往前一點點……

  倏地,他反握住她的柔荑,俯首吻住她的纖纖玉指,玄黑的眸光盈滿濃情愛意,「戀心,你知道我等這天整整等了十年嗎?」

  「。 顾湓谒g的目光趕緊移開,飲恨的抽回手,凝視著他,「等什么十年?」

  「你讓我等得好苦,這十年折磨了我。」他忍不住的撫向她白晢粉嫩的小臉,貪婪的眷戀著她難得的溫柔。

  「是嗎?」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心思全放在他腰際的錦囊。可惜,只差一點點就到手了,如果她能再靠近一點就好。

  「你冷嗎?」他笑看著她扭捏的動作。

  「是。∥矣X得有些冷,胸膛借我靠一下好嗎?」不待他回答,她便主動偎向他的懷里。

  「好。 褂钗膹叵渤鐾獾沫h(huán)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想不到外表倔強驕縱的她,其實內(nèi)心既熱情又主動。

  「真的好溫暖,謝謝你!顾倘柝撝氐牡,為了得到寶物,這點小小犧牲不算什么。

  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的小手慢慢伸向他的腰間,輕而易舉的偷得沉甸甸的錦囊。

  「那天,你無情的舉動教我好傷心,我一顆心為你傷痕累累,不信你摸摸看?」突地,他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 惯@突來的舉動教戀心措手不及,小臉滿是愕然。

  「這是什么?」他接過她手中的錦囊,覺得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

  她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掩飾自己的罪嫌,「這是我剛在地上撿到的,不曉得是什么東西,快打開來看看吧!」

  宇文徹故意附和她的好奇心,「這是我的錢袋嘛!里面只剩幾錠銀子了。」因為值錢的金子全在元寶的那里了。

  「哦!」她失望的垂下頭,不經(jīng)意的瞟到他敝開的襟口還藏著另一樣?xùn)|西。

  她靈一動,連忘仰起頭,露出既心疼又不舍的表情,「我傷你傷得這么重,現(xiàn)下你的心一定很疼,對不對?」

  她柔媚的水眸徐徐生波,蕩得他意亂情迷,讓他情不自禁又附和她的話,「是!我的心真的好疼。」

  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企圖博取她的愛僯,只要她愿意多給一些溫柔與愛意,他可以不去追究錢袋掉到地上的巧合問題!

  「那我替你呼呼就不痛了!顾龑W(xué)著元寶平時對上官雍那種既惡心又肉麻的姿勢與口吻,煞有其事的揉著他的胸口,然后出其不意的摸走他的紅色錦盒。

  宇文徹突然擒住她的皓腕,「戀心,這個錦盒該不會也是巧合的從我胸口掉出來的吧?」

  他實在不想拆穿她美麗的謊言,但是她的動機實在表露得太明顯。

  「是啊!」她決定一路裝傻到底,「既然這個錦盒已經(jīng)由懷里掉出來,不如咱們就打開來看看是什么東西吧!」

  她全部的心思全懸在寶物上,無暇注意他俊逸的臉已是烏云一片,瞳眸也緩緩凝聚起怒意。

  她興高采烈的打開錦盒,映入眼簾的是一支色澤圓潤的碧玉簪。

  「喜歡嗎?這是我特地買來送你的碧玉簪。」宇文徹按下胸間的怒氣,捺著性子安慰自己,如果她愿意接他的情意,那么一點小小的「缺點」是可以被接愛的。

  「哦!」她失望的垂下肩。贗品有什么好喜歡的,兩個月前她才去歐陽世家盜得碧玉簪而已。

  「你不喜歡嗎?我想,這支發(fā)簪別在你的發(fā)上,一定更能顯出你絕艷的姿容!顾駛小孩般的獻著寶物。

  她豁地站起身,板起嬌顏望著她。「你以為一支小小的碧玉簪就想收買我的心嗎?」而且還是假的!看來,元寶的探子功力有待加強,害得她虛擲一夜光陰,被吃了不少豆腐。

  「要不然呢?你想要什么東西?」他走上前,擁住她纖細的雙肩,試圖安撫她突來的怒氣。

  「別碰我!」她露出嫌惡的表情,「憑你一個臭男人,也想得到我長安之花至高無上的愛,少作白日夢了。」

  從她一進宇文府,就知道這里面根本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她應(yīng)該相信自己專業(yè)的知識與累積多年的經(jīng)驗,而不是元寶錯誤的線報。

  「上官戀心!」經(jīng)她這么一激,舊仇新這會兒全都涌上心頭,這女人還真不知好歹。

  「比大嗓門啊?」她懶懶的打個呵欠,伸個懶腰,無視于他的發(fā)狂的眼神。

  「你腳踏我的地盤,居然還不知好歹的踐踏我的心,你真是太過分了!」宇文徹咬牙齒的道。原來她的溫馴可人全是為了偷竊而裝出來的。

  「那又怎樣?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糟蹋。」她的唇邊揚起一抹冷笑,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捉狂的模樣。

  「你……」他掄拳的指節(jié)漸漸泛白,胸臆間的怒氣如野火般燎原、燃燒,體內(nèi)仿佛傳來一陣崩裂的刻痛。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得到我的愛與關(guān)懷,除非有衛(wèi)皇圖,其余免談。」她笑意淺淺的瞅著他,彷若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你真的那么絕情?」他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深沉的悲痛。

  「對,正確的說法是,我對你根本沒有情,這一切全是你的一廂情愿。」她老練的說出平常拒絕求愛大隊的臺詞,還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然后高傲的昂首離開。

  月娘灑落的光輝映著他因痛苦而顯得扭曲的臉龐,狂風(fēng)吹亂他的黑發(fā),仿佛在嘲笑他的多情與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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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宇文徹與戀心決裂之后,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差點急死了原先在一旁看好戲的元寶。想起老爺和少爺對她寄予的厚望,肩上像多了千斤重的大石般,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小姐,你不要一直睡,快點起床嘛!」元寶坐在床沿,搖著蜷縮在被窩里、與周公下棋的戀心。

  「你真的很煩耶!」戀心被吵得受不了,掀起棉被,露出小臉,「這里又沒有寶物可偷,我不睡覺要做什么?」

  「你應(yīng)該去跟宇文公子道歉。他好心收容我們,而且又自愿去解決項懷靖那個麻煩,可你卻狠狠傷透他的心!

  「拜托喔!」戀心沒好氣的抱怨,「誰要他雞婆,難道我沒能力處理這件事嗎?」

  「你是沒能力。∧阒挥幸簧硇U力!乖獙毴滩蛔娝渌。

  「臭元寶!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睡,你不懂得報恩也就算了,還胳臂向外彎,你是不是人。俊

  元寶驕傲的站起身,露出勝利的笑容。「我親愛的大小姐,現(xiàn)在是宇文公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睡,還兼供你糟蹋,你還是不是人。俊顾p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瞅著她。

  「對!我不是人,我可是長安之花啊!」她索性下了床,伸伸懶腰。

  「你……」元寶氣得渾身發(fā)抖,嘴角抽搐,「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戀心上前,著搭著她氣得顫抖個不停的肩,笑意淺淺的說:「元寶,你說話的口氣和我那無能的老哥一模一樣,敢情你吃了他的口水?」

  聞言,元寶鼓漲的臉頰立時一片酡紅,她支吾其詞的說:「你你……胡說什么?人家我跟少爺發(fā)乎情、止乎禮,才沒有像你說的那樣!顾奶摰膿]掉肩上那只手,故作忙碌,「小姐,你該沐浴更衣了,我已經(jīng)替你備熱水。我廚房里還忙著呢!我先出去幫忙了,等會兒再來。」

  語音方落,元寶便羞紅著臉逃出房里,留下笑得賊兮兮的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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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徹徘徊在戀心的房門前,猶豫著該不該結(jié)束這場冷戰(zhàn),他的腦海里不斷盤旋著和元寶的對話──

  「宇文公子,那日小姐徹底踐踏你的真心之后,經(jīng)過我元寶的一番開導(dǎo),便感到非常自責(zé),成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說要面壁思過呢!」

  「但是,我差人帶口訊前去關(guān)心,她總是避不見面、相應(yīng)不理!挂凰技按耍直凰臒o情傷得遍體鱗傷。

  「其實你們都誤會小姐了。她之所以沒有回應(yīng)你,是因為她沒有臉見你,而且,她還說你若不原諒她,她就要一輩子躲在房里不出來見人,從此常伴青燈古佛,終了一生。」元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撰臺詞,F(xiàn)下安撫宇文公子受傷的心比較要緊,至于小姐那兒,她再想辦法慢慢開導(dǎo)、洗腦吧!

  「好吧!我愿意相信你的話!褂钗膹乇辉獙氄嬲\的情感打動了。

  「所以,你千萬別再生小姐氣了,」元寶含兩泡眼淚,眼巴巴的拜托他,「求你不要討厭小姐,不要這么快就對她死心,好嗎?」

  「我怎么舍得討厭她呢!」唉!他就是狠不下心討厭她,才害苦了自己的一番情感。

  宇文徹敲敲門,卻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他深怕心上人還躲在墻角自責(zé),便主動推門而進,穿過花廳來到臥房里,卻發(fā)現(xiàn)床榻上空無一人,他正覺得奇怪,突然由屏風(fēng)后飄來一陣幽蘭沁香,以及戲水的聲音……

  「快進來替我揉揉肩頭啊!你發(fā)什么愣。俊蛊溜L(fēng)后的女子傳來一聲嬌叱。

  宇文徹訝異的目光不禁落向屏風(fēng)后。明知非禮勿視,但雙腳卻像有了自我意識般,緩緩走向屏風(fēng)后。

  「我的肩膀好酸喔!你快點替人家揉揉嘛……」戀心以為來的人是元寶,完全不設(shè)防的將頭倚在木桶邊緣,一雙白晢小巧的腳丫則露出水面外。

  那晶瑩剔透的肌蒸上層醉人的酡紅,如黑緞般的青絲綰結(jié)成髻,露出有細致弧線的白晢玉頸,在在考驗著他的意志力。

  「你該不會是被我說中痛處,害羞了吧?其實,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的,遲早也要面對的不是嗎?」戀心背對著身后的「元寶」,一邊玩弄著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一邊討論她與上官雍之間的主仆曖昧情誼。

  眼前這幅美人入浴圖讓他血脈僨張,那席毫無保留的「告白」更教他心蕩神馳,七魄立即飛了六魄。

  「呃……」他兩眼發(fā)直,猛咽下垂涎已久的唾沫,一句話梗在喉間一直吐不出來。原來戀心真是個外表強悍、內(nèi)在火辣、熱情的姑娘,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向他預(yù)支夫妻共浴的福利……

  「快來替我揉揉肩。“l(fā)什么愣?」戀心以掌心掬起水面上的花瓣,置在唇邊輕輕吹拂著。

  他立刻以行動代替言語,興奮的伸出手揉著她纖細的肩頭,那滑潤的肌膚,沁人的幽香淡淡的襲上他的鼻尖,魅惑著他的男性意志,給予他最嚴苛的考臉。

  「你的手怎么變得這么粗糙呢?」戀心疑惑的反手抓起肩上的大掌,輕撫著他手心,「以后你不能做那么多事,手變得這么粗,我可是會心疼心。」

  她一直以為身后的「元寶」是因為使性子才不同她說話,便撒嬌的將「她」的掌心放置在自己的胸口。

  當(dāng)宇文徹的大掌觸及那柔軟的豐盈時,微微感覺到她誘人的蓓蕾在自己的掌心中綻放,再次撩撥著他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

  「別生氣了嘛!你如果再記仇,我可就一輩子『面被思過』,永遠不出來見人,到時看你怎對得起我爹!顾摹该姹凰歼^」是指──躲在棉被里,繼續(xù)過那美好的墮落人生。

  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眼底漾著幸福的色彩。元寶那丫頭果然沒騙他,戀心真的改過自新,愿意接納他對她的感情了。

  她繼續(xù)將那只略嫌粗大的掌心置在胸部,「咱們都是自己人,再氣下去就不好了,頂多……今晚我陏便你嘛!」她說這話的意思是──乖乖窩在棉被里睡覺,不去外面「趴趴走」,當(dāng)一夜正常的大家閨秀。

  隨便你?

  這句話讓宇文徹全身的血液倏地往上沖。滴答!滴答!大滴的鼻血瞬間由他的鼻孔流下,落在她白晢的粉肩上,形成一片醒目的殷紅。

  「咦!怎么濕濕的?」戀心好奇的撫著肩膀上的那抹濕,定眼一看竟是血!赴々ぉぁ顾掖业幕剡^頭,見到那張刺眼的臉龐時,聲音更是拔尖三倍,怕是能震破屋頂了。

  她驚慌的站起身,胸前的旖旎春光與他正面接觸,令他兩眼發(fā)直,嘴角淌下垂涎已久的唾沫,鼻血頓時噴灑如柱……

  戀心趕緊抄起屏風(fēng)上的衣衫包裹住戶泄的春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整座水桶,向他倒了下去。

  宇文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盆洗澡水就兜頭淋下,減了體內(nèi)那把熊熊燃燒的欲火。

  「不要臉的登徒子!」戀心繃著一張俏臉,眸迸發(fā)著怒焰,瞪視著頭上蓋著木桶的男人。

  「發(fā)生什么事了?」在外頭忙碌的元寶一聽到小姐的慘叫聲,便迫不及待的破門而入。

  「他偷看我洗澡!箲傩臍獾檬钩鲆徽小赣卧铺ぴ隆梗瑢⑺纳碜雍莺莸奶咧疗溜L(fēng)外,飛落在花廳上。

  「木桶色狼!乖獙汅@愕的看著他頭上的木桶,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之淚,他的胸口現(xiàn)在一定很痛。

  「敢偷看本長安之花洗澡,看我不打死你才怪!」戀心顧不得衫不整,硬是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拳不斷落在他的胸膛上。

  元寶好奇的拿掉他頭上的木桶,想一睹「這個不要臉的色狼」的真實面貌。

  「宇文公子?」她的小臉一片愕然,「真想不到你有這種嗜好!拐媸侨瞬豢擅蚕喟。

  一陣疼痛讓他走失的三魂七魄全都聚攏回體,他反手擒住她的皓腕,「住手……這是一場誤會……咳……」

  「小姐,你先聽聽宇文公子怎么說嘛!」元寶趕緊拿件外衣罩住她的身子。

  「哼!這種下流淫蕩、色欲薰心的男人,聽他的說法做什么?」當(dāng)然是先打再說。戀心硬是多補上幾拳,以泄心頭之恨、被窺之恥!

  「小姐。」元寶拉著她的身子,「這種姿勢難看,先起來再說嘛!」一個大家閨秀跨騎在一個鐵錚錚的男人身上,能看嗎?

  「看在我的元寶求情的份上,今天就饒你不死!」她站起身,光腳丫悍然的踩在他的胸膛上,「有什么借口說上來。」

  元寶指著她的腳丫子,「我的好小姐,你這樣子教人家怎說呢?」

  「哼!」她多踹了他兩腳才不甘不愿的抬起長腿,「看在元寶的面子上,我就先饒你,給你一點尊嚴!

  元寶悻悻然的拭著額角沁下的冷汗。她的面子要是有這么大,小姐就不會是這種跋扈的德行。

  宇文徹撫著胸口,狼狽的站起身。所幸他的內(nèi)功深厚,底子好,否則剛才那兩拳真會要了一個普通百姓的命。

  「我一進門,就聽到戀心喚我到屏風(fēng)后替她擦背,我曾經(jīng)試著拒絕,但是拗不過她的撒嬌與柔情攻勢……」宇文徹滿臉無辜的將剛才的對話重復(fù)一遍。

  「不對,人家以為來的人是元寶嘛……」戀心一聽他的說詞對自個兒不利,趕緊向青天大人元寶申冤。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心上人說要今晚隨便我,你說我能怎么想呢?」沒想到,他連幻想都來不及,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漸漸屈居弱勢的戀心趕緊反駁,希望得到元寶的人情贊助。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元寶的耳膜差點震破。

  「我懂了,原來這一場誤會。宇文公子,這不能全怪你!乖獙毻榈呐呐乃募珙^,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之意。

  「我可是光明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偷窺這等無恥之事,我決計做不出來!褂钗膹嘏闹鴥羰莾(nèi)傷的胸膛承諾道。

  「我全被你看光了,還敢說做不出來,真是厚臉皮。」戀心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這番露受的話教在場當(dāng)公證人的元寶羞紅了臉,「小姐,你全身都被看光光了嗎?」

  「對!」她激動的猛點頭,恨得咬牙切齒,「所以這回我虧大了,才打那幾拳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應(yīng)該再讓我多踹幾十下才行!」

  宇文徹驚懼交集的瞅著她,再多踹個幾十下,他不殘廢也癱在輪椅上成廢人了。

  「小姐,你全身被看光光,已經(jīng)不貞潔了……」

  「然后呢?」她好整以暇的凝睇著她。

  「依照一般正常女子的處理方式,你已經(jīng)失身于宇文公子,照理應(yīng)該嫁給他才行!

  「嫁他?」聞言,她的恕火馬上燒至九重天,纖纖玉指抖向因禍得福而一直傻笑的男子。

  「對啊!因為你已經(jīng)被看光了,已經(jīng)不貞潔了,已經(jīng)……」元寶見曲頭不對,音量愈來愈小。

  「戀心,我不會記仇,也不嫌棄你剛才粗魯?shù)呐e動,你就委屈一點,答應(yīng)這樁婚事吧!」宇文徹一改之前哀怨的苦瓜臉,換上一副如沐春風(fēng)的笑臉。

  「元寶,你居然要我這個受萬民寵愛的長安之花嫁給他這個木桶色狼?」戀心緩緩瞇起長眸,冷冷的望著元寶。

  她抖著身子,連忙躲在宇文徹身后,尋求庇護!甘悄阋思抑鞒止赖模∫莱@矶悸锸沁@樣的!

  「戀心,你就入境隨俗,放棄固有的舊思想與迂腐的矜持,嫁給我吧!我絕對會好好待你的。」

  戀心雙手環(huán)胸,睨視著。「他連我的一根腳毛都比不上,還敢說要娶我,先秤秤你有幾兩重吧!」真是自不量力。

  「小姐,你沒腳毛。 乖獙氁匀烁癖WC。

  「對啊!戀心,你的腿既修長又性感,凝脂似雪,怎么可能有腿毛那種東西呢!」宇文徹立即附和。

  「你們……」她氣得牙齒格格打顫,「總而言之,想娶我,門兒都沒有!」

  「小姐,可是……你不貞潔了!乖獙毺匠鲂⌒〉念^顱提醒。

  「貞潔一斤值多少錢?」她才不在乎呢!

  「戀心,傷害既然已經(jīng)造成了,為你的名譽著,還是嫁給我吧!」

  「好啊!如困你可以弄來衛(wèi)皇圖,我可以考慮嫁給你!箍紤]當(dāng)然不等于行動。

  「除了衛(wèi)皇圖之外,難道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打動你的心嗎?」宇文徹搬了張椅子坐下。

  「我想一想……」戀心偏著頭思考,還有比衛(wèi)皇圖更值錢的寶物嗎?

  「要不要我提示一點?」

  「好!」她已徹底遺忘剛才被窺之恥,完全沉浸在寶物的樂趣中。

  「譬如我一番誠摯的感情以及一顆無悔的心,都不能和衛(wèi)皇圖相提并論嗎?」

  戀心捧著他狼狽、濕淋淋的俊顏盯了好一兒。「你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念頭呢?」

  「可笑?你居然把我的真心當(dāng)成一個笑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他從沒見過如此絕情寡義的女子,黑眸漸漸凝聚起怒意,定定的落在她譏諷的笑顏上,這一回他徹底對她死了心。

  先前,他一直抱持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美你幻想,總認為自己的愛可以撼動她的心,現(xiàn)在他才明白,她根本就沒有心!

  戀心無視于他瀕臨發(fā)狂的怒焰,仍巧笑倩兮的道:「良心?你太高估我上官戀心了,根據(jù)我對自己的認知,我壓根兒就沒有那種東西。」

  元寶在他的頭上見到一團烏云罩頂,背脊不由自主的竄上一股寒意,她偷偷拉著戀心的衣角,「小姐,求你別再說下了……」她怕待會兒死無葬身之處。

  「怕什么!」戀心一副我讓你靠的表情,「實話總是特別傷人,不過,我今天若不把話說清楚,恐怕宇文公子會認為咱們主仆倆在欺騙他的感情!

  元寶躲在她的背后渾身發(fā)顫,不斷地喃喃自語:「小姐,你自己欺騙人家的感情,別把我也給拖下水嘛!」

  「很好,咱們高高在上的長安之花終于說實話了,原來你一點都不希望在下的情感,而且還覺得那是種累贅!骨枋軅那楦芯従彌]入他悲憤的烏眸中。

  他漸漸的收拾起殘缺的溫柔,換上一副倨傲的神情來掩飾自己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心。

  「從我們相識的第一天起,你應(yīng)該就有這種認知才對!共蝗凰筒挥没ㄟ@么多時間來對付他了。

  宇文徹終于明白寬容與溫柔對她而言是種奢侈。他背對著她,語氣淡漠,「這世界可有你愛上的人?」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我上官戀心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也不嫁給任何人當(dāng)妻子。」要她嫁人,先殺了她再說。

  宇文徹冷笑道:「你還真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顾姹!居然想拿真心馴一匹野馬,早知道他就用皮鞭對付她了。

  「然后呢?」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她的心頭,眼前的宇文徹陌生得教人心生畏懼。

  「如果你真想得到衛(wèi)皇圖的話,三日后在平清橋見,我?guī)闳ツ,你信得過我就來吧!」話甫落,他便傲然的昂首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主仆倆。

  「元寶,你聽到?jīng)]有?他要帶我去拿衛(wèi)皇圖耶!我夢寐以求、身為盜者最高境界的衛(wèi)皇圖耶!」紕忘情的跳起來歡呼,外衣不小心滑下肩頭,露出一大片粉肌。

  「小姐,形象、形象啊!」元寶趕緊替她拉起衣裳,還不忘嘮叨兩句,「小姐,你覺得宇文公子有這么好心嗎?」

  「管他好心還是雞婆,他要帶我去拿衛(wèi)皇圖才是重點!

  「你不怕他耍陰的嗎?」他會不會由愛生根,來個先奸后殺啊?

  「我武功這么高強,怕他做什么?」她整個人已經(jīng)沉浸在美夢成真的幻想中,顧不得考慮其他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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