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綠洲中度過那個夜晚,首領(lǐng)邀他們前往他寬敞的帳篷過夜,同睡的還有他的三個妻子和12個孩子。雖然首領(lǐng)的鼾聲吵得迪倫整夜無法成眠,但他還是很感激他們的陪伴。
因為,他已經(jīng)向自己保證除非蓮娜請求他,否則給絕對不會跟她做愛;但是,如果他倆在今晚單獨相處,他懷疑自己很可能會自毀諾言。
以經(jīng)過寒冷的夜晚之后在,早晨的沙漠再次恢復(fù)熾熱與干燥,太陽才剛浮現(xiàn)地平線,氣溫大概就有三十幾度了,幸好,他的新朋友保證,他要尋找的城鎮(zhèn)并不那么遙遠。
“我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像我自己了!鄙從缺г沟匕呀鹕弦骂I(lǐng)口往上拉。
迪倫正在綁馬鞍袋。昨天晚上,那位領(lǐng)袖在暢飲之后把這匹馬關(guān)給他,而且還送給他們一套衣服,好讓蓮娜改變裝扮。現(xiàn)在,迪倫漠視宿醉的痛苦,轉(zhuǎn)頭瞥視蓮娜。
“我認為你看起來很棒。事實上,你唯一需要的就是一把寶劍,這樣你就可以出去屠龍了。”
蓮娜皺起眉頭,拉扯裙擺,希望能遮掩住大腿。她覺得只有妓女才會穿這種低胸露腿的衣服,可是首領(lǐng)已經(jīng)命令妻子燒掉她的銀袍,而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她根本不能做任何抗議,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種下場,更糟的是,她擔(dān)心金色衣料在陽光下會變得一覽無遺。她的涼鞋也是金色的,金帶子一路纏上她裸露的小腿。
“我這輩子從來沒穿過這種脫衣服。”
她的服裝一向由家族地位決定,通常是白色或銀色,偶爾是灰色,正式場合則為黑色。領(lǐng)口總是非常端莊保守,袖子則一路蓋到手腕上,而且她的腿總是密密地包住,從來沒有例外。
“你看起來很棒!钡蟼愒俅螐娬{(diào),他認為這件金色的衣服才足以搭配蓮娜熾熱的激情。“只有你的臉例外,還是很紅!
首領(lǐng)的妻子已經(jīng)為她擦過乳液,但是她的皮膚還是干燥得很不舒服。“我還不了解為什么你不需要換衣服!
“因為我已經(jīng)穿著地球人的衣服!彼托牡卦俅谓忉尅
雖然他昨天晚上已經(jīng)爛醉如泥,卻還是記得在就寢之前清洗這套衣服,現(xiàn)在,衣服雖然尚未全干,但是見相信熾烈的太陽很快會把它曬干的。
“而且每一個人都在尋找一個地球男人和一個撒尼亞女人,所以,我們必須假扮一對地球男女,明白了嗎?”
蓮娜繼續(xù)拉扯領(lǐng)口,不太愿意接受這個構(gòu)想,但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在他們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得做,但是,迪倫很擔(dān)心蓮娜可能會嚴辭拒絕,只好一直拖延著,直到最后一分鐘。他知道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了!
她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中的猶豫。“為什么我對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或許是因為你一定會不喜歡吧!我想,你恐怕還必須戴上一樣?xùn)|西!
她瞪著他手中的那個金色的項圈!拔医^對拒絕戴上婚姻項圈!”
“銀河系中的絕大多數(shù)女性都戴著婚姻項圈,”迪倫平靜地提醒她,“撒尼亞人也包括在內(nèi)!
她甩甩頭,淡金色的秀發(fā)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這是另一件令她不滿的事:今天早上,迪倫不準(zhǔn)她把頭發(fā)綁回嚴謹?shù)娜瞿醽喪睫p子。蓮娜在長大之后,從來不曾披散著頭發(fā),F(xiàn)在,她覺得那頭長發(fā)又熱又重,而且略顯放蕩。
“不包括我這個撒尼亞女人!
“啊,這可是關(guān)鍵所在。”迪倫沮喪地提醒她,宿醉的頭更加疼痛。“你不再是一個撒尼亞人了,蓮娜,你是我的地球的妻子,記得嗎?”
妻子!
“我永遠不打算成為任何男人的妻子!”在蓮娜心中,婚姻使女人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她早已發(fā)誓永遠不會讓自己墜入這種牢籠中。
迪倫低咒一聲。他從來沒有碰過比她更頑固的女人,或許,只有他的姐姐例外。蓮娜絕對可以跟雪娣媲美。
“蓮娜,我不是在向你求婚。”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想利用這個方式設(shè)法保住你的小命!
她勉強承認,他的話有點道理。但是,她如何能忘記她對那個項圈的深惡痛絕呢?這個項圈代表著她多年來所反抗的一切。
“在地球上有一個習(xí)俗,”他的語氣放柔,“或許你在書上看過。在一對男女交換婚姻誓言時,他們也交換戒指,用來代表向?qū)Ψ匠兄Z的誓言!
“我知道這個習(xí)俗,”她輕聲說,“我爸媽就交換過這種婚戒!痹谒赣H去世之后,她的母親仍然不合邏輯地戴著那個戒指,因為她覺得,這讓她更加接近她的先夫。
“但是,不單是母親,我父親也戴著戒指。”她記得,父親曾經(jīng)因為這樣而招來許多冷嘲熱諷!八,他們的交換是平等的。”為了鞏固她的論點,蓮娜故意漠視母親也按照習(xí)俗戴上婚姻項圈的事實!澳腥瞬淮骰橐鲰椚,這使得項圈淪為一種奴隸的象征!
“我接受你的觀點。”迪倫露出前所未有的沮喪!跋嘈盼,蓮娜,我永遠不會要求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很重要,而且,你和我都知道,這只是一項偽裝。我永遠不會把你或其他女人視為我的附屬品,戴上這個該死的東西怎么會帶來任何傷害呢?”
“我堅持要自己保有鑰匙!奔词顾仨毻獍凑账挠媱澬惺拢匀痪芙^讓他牽著她的鼻子走。
“沒問題,其實,我本來就打算把它交給你!
他說的顯然是實話,稍微化解蓮娜的不悅!昂冒伞!彼趩实卣f。“但是,不要再有任何花招了。”
“我連想都不敢想!
她閉上眼睛,感覺那個金屬項圈環(huán)住她的脖子,在聽到卡嗒鎖住的聲音時,她忍不住退縮一下。
“都好了。沒有那么糟嘛!對不對?“
她抿著嘴拒絕回答,迪倫握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扳開緊握的手指,把黃銅鑰匙放在她的手掌中。
有金色的套裝下,她被迫穿著一件罩住胸脯的內(nèi)衣,不但不舒服,還顯出她的乳房,令她感覺困窘與難堪。她很快把那把重要的鑰匙塞進乳溝里,希望確保安全。
迪倫注視那把閃亮的鑰匙消失在她雪白的雙乳之間,他打賭蓮娜一定不知道她這個無心的動作有多么勾引人,他的腰間已經(jīng)迅速地騷動進來!艾F(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我們最好在太陽升得更高之前上路!
在迪倫用怪異的步伐走回馬匹身邊時,蓮娜猜想他的情緒為什么突然改變。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但又為什么突然退縮,好像無法忍受她似的?
也許,她永遠也不可能了解地球男人的心思。只好強迫自己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后。
他們幾乎花了一整天時間才抵達目的地,幸好,他們今天能夠騎馬,不必徒步。在遠望那些游牧民族的營區(qū)之后,迪倫抱起蓮娜,讓她跨坐在他的身前。雖然他相信騎馬遠比徒步舒適許多,但是,在感覺蓮娜渾圓的肌體緊壓擠他的身體時,他仍然感覺酷熱難當(dāng)。
他們在午餐時休息片刻,停下來喝了一點水,吃了一些肉和乳酪。那些游牧民族給他們的防曬乳液似乎已經(jīng)發(fā)揮功效,蓮娜暴露在太陽下的肌膚沒有再曬得更紅。
城鎮(zhèn)的外緣有一排紅石建筑,迪倫拉住韁繩,要馬匹停下!澳阕詈孟认氯。”
她知道如果自己像一般妻子那樣,跟隨在他馬側(cè)行走,比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雖然明知如此,她仍然很不愿意下馬,因為她相當(dāng)喜歡他堅硬的男性身軀緊貼著她的感覺,不過,她當(dāng)然不愿意承認。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抵達文明的地方,你建議我們接下去該怎么做?”
“設(shè)法找到一些鉆石,好讓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前往地球!
“我們?”
“我們,就是你和我!
“我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她冷冷地說,“但是我不能前往地球。”她堅持,“我告訴過你,我必須返回撒尼亞,讓大家知道歷史的真相,這是非常重要的!
蓮娜驕傲地想著,她的任務(wù)就是改變?nèi)瞿醽喢恳粋女人的一生,完全忘了撒尼亞人應(yīng)有的謙虛。
迪倫絕對不允許蓮娜拿生命去冒險,但是,他完全清楚她有多么頑固,所以產(chǎn),他決定盡可能拖延這場爭執(zhí)。
“可以妥協(xié)一下嗎?”
“什么樣的妥協(xié)?”她已經(jīng)注意到,和他打交道在一開始時似乎相當(dāng)平等,但是,后來得到優(yōu)勢的都是他。
“我們何不在取得鉆石之后再討論這個問題?”如果找不到鉆石,他們根本不可能利用伯瑞的量子推進器前往任何地方。
“要找到鉆石并不容易。”他們慢慢走向通往鎮(zhèn)中心的紅土路。
這個小鎮(zhèn)顯然不是由委員會計劃建造的,各種不同形狀的建筑四處聳立,完全缺乏統(tǒng)一與和諧的氣氛。
“鉆石是很昂貴的,我懷疑這個小行星上會有,而且,距離我們最近的鉆石礦是一個叫優(yōu)利的行星!
“所以我們必須到那里去!苯值郎峡占艧o人。這里的居民顯然都很聰明,大家都知道這么熱的時候應(yīng)該待有室內(nèi)。
“你建議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我們既沒有交通工具,也沒有伯瑞的心靈傳動能力,要怎么才能到那里呢?”
“我們一定全想出辦法來的!
他拉住韁繩,停在一棟紅石建筑的前方。這棟建筑有多扇窗戶,而且入口處是兩扇搖晃的門。
“這個地方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嗎?”
她看看門上的招牌。“是一家酒館!彼恼Z氣顯示出對這種地方的不以為然。
“太棒了。”迪倫跳下馬,把韁繩綁在一根柱子上,好像西部片的約翰韋恩。
他轉(zhuǎn)向那扇門時,蓮娜抓住她的袖子!澳悴皇且M去吧?”
“這正是我的計劃!
“這什么?”
“首先,這里是得知本地傳聞的最佳場所,我們或許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最新消息。第二,我需要喝一杯!
“我還認為你昨天晚上已經(jīng)喝夠了!
他漠視她嘲諷的語氣!澳銖膩頉]聽說過以毒攻毒嗎?”
“沒有!
“我待會兒再解釋給你聽,”迪倫保證。“在喝過一大杯冰麥酒之后,走吧!
“你不會也要我進去吧?”
“我當(dāng)然不打算把你一個人留在外面,”迪倫回答,“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和我一起進去了。”
她堅持立場!拔覐膩頉]有進過酒館!
“凡事都有第一次,更何況,你最近已經(jīng)有過許多適于第一次的經(jīng)驗!
她該如何讓他了解呢?“規(guī)矩的撒尼亞女人不進酒館。”
“你不是撒尼亞人,該死。”他提醒她!澳闶堑厍蛉,而且是我的妻子。”他瞥視街道上有三個男人正朝酒館走來!耙(guī)矩的地球人的妻子,不會公然與丈夫爭辯!
他的手覆住她的手肘,低下頭,湊近她的臉,“我們必須演好這出戲,蓮娜,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是攸關(guān)生死的一場戲。所以,你到底是要乖乖地跟我進去,還是我必須用鐵鏈拖著你進去?”
婚姻項圈最羞辱女人的一點就是上面有個鐵環(huán),可以勾住鐵鏈,但是,熱愛與尊敬妻子的男人,永遠不會用這種行為沒有碰過他的妻子。
“你敢那么做?!”
她的眼眸射出金色的光芒,雙唇因憤怒而顫抖,就連身軀也顫抖著,她痛恨他的行為,而且顯然不打算掩飾。
“你可以試試看!
她無法置信地瞪著他!斑@又是你們地球人愛開的玩笑,對不對?你又在逗我了。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我知道,你永遠不會用鐵鏈拴住我的!
迪倫只是聳聳肩。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做,但是,他怕如果蓮娜洞悉他的弱點,很可能會騎到他的頭上,而且使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輕言嘗試。”
她瞇起眼睛,拒絕相信他是當(dāng)真的。
“你到底要不要來?”他打破四周沉重的寂靜,“或者,你打算逼我拖你進去,好像你是一只不聽話的牧羊犬?”
蓮娜心不甘情不愿地做好抉擇!昂冒,但我是在為情愿的情況下答應(yīng)的!比缓,她以非常慢的態(tài)度越過他的身邊。
“我知道了!钡蟼愐а勒f。
長方形的房間和地底的煤礦一樣漆黑。迪倫和蓮娜站在入口處,等候眼睛適應(yīng)光線的改變。他知道,他們已經(jīng)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但又無法做任何改善。
酒吧里的陳設(shè)和地球上差不多,空氣中也彌漫著煙霧。迪倫瞥視到后方有一張桌子,于是帶領(lǐng)她穿過好奇的旁觀者走過去!安灰魏稳苏f話,也不要亂動。”他指示。
蓮娜點點頭,好奇地望向附近的一張桌子,一個豐滿的塞普妓女坐在一個真奴人的大腿上,而且正用舌頭舐著他的耳朵,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她發(fā)現(xiàn),她從來不曾在同一個地方看到這么多不同的人種。這家酒館是異種人類學(xué)家的天堂!
迪倫走向酒吧,為自己點了一大杯麥酒,為蓮娜點了一種類似白酒的飲料。
“我忘了問你要喝什么!彼氐阶缓螅褳⑦f給她。
蓮娜試探性地啜飲一小口淡金色的液體,發(fā)現(xiàn)相當(dāng)好喝!昂懿诲e!
“我很高興你喜歡!爆F(xiàn)在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可以略微放松。迪倫喝下冰涼的麥酒,似乎對緩解他的頭痛相當(dāng)有效。他往后靠向椅背,饒有興致地掃視四周,似乎這個銀河系的所有人種都聚集到這里來了。
自從抵達撒尼亞之后,這是迪倫首次允許自己經(jīng)好奇有眼光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暫時忘記目前的致命處境。雖然伯瑞曾以在實驗室中告訴他許多有關(guān)未來的消息,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他才有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這讓我想起‘星際大戰(zhàn)’里的酒吧!
“很像,對不對?”
他好奇地瞥視她!澳阒馈请H大戰(zhàn)’?”
“地球人拍的一部電影,”她溫和的說,同時觀察兩個有八條手臂的阿奇尼地人玩游戲!半m然藝術(shù)委員會宣稱那些電影不合乎邏輯,而且禁止上映,但是,像我這樣的影迷仍然存在,所以,也有人設(shè)法走私影片,在黑市中高價出售。”
“真是難以置信!”迪倫搖搖頭,猜想還有哪些地球文化能夠延續(xù)數(shù)個世紀。他也很驚訝蓮娜竟然會違法做黑市買賣,難怪她對運輸駕駛員知之甚詳。
“我一向認為星際大戰(zhàn)系列相當(dāng)有娛樂性,”蓮娜說,“不過,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星際爭霸戰(zhàn)系列!
他隔著桌子望著蓮娜,祖母凝聚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修長、纖細而白晰。他憶起蓮娜如何碰觸他的身體,那股熟悉的欲望再次在他體內(nèi)燃起。
就在他急切渴望著蓮娜時,另一個同樣大膽的問題躍入他的腦中。如果他不返回地球,反而待在這個銀河系和這個世紀里,將會發(fā)生什么事呢?他一向是相當(dāng)具有適應(yīng)能力的人,學(xué)習(xí)他們的飲食習(xí)慣和生活方式會有多大困難?
值得嗎?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和蓮娜廝守嗎?
“可惜這里沒有點唱機!彼骋暉熿F彌漫的房間。
“點唱機?”
“制造音樂的機器!钡蟼惤忉。“我想跳舞!
“跳舞?”
自從認識她以來,這不是迪倫第一次覺得撒尼亞實在不好玩。難怪伯瑞會選擇和雪娣待在地球上!斑@解釋起來有一點困難,”停了一下,“就是一個男人把女人擁在懷里,隨著音樂一起移動!
“這樣好玩嗎?”
“非常好玩,尤其在有合適的舞伴的時候。”迪倫猜想,如果他告訴蓮娜,他想跟她跳那種親熱的貼面舞,她會怎么說。
他們的眼眸隔著桌面相遇,心靈相通。蓮娜的雙頰原本就因昨天的日曬而發(fā)紅,現(xiàn)在更是漲得通紅。
“蓮娜——”
他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她微啟的雙唇,沒有注意到那個走向他們的人,直到他已經(jīng)站在桌旁。
“我以前沒有在這里見過你們。”那個陌生人對迪倫說道。
他穿著橘色的飛行服,所以迪倫知道,他是一個運輸駕駛員。迪倫望進那個男人兇殘的眼睛,覺得他看起來比較像海盜,而非駕駛員。
“那或許是因為我們以前從沒來過這里!钡蟼愝p松地說!霸229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實在沒有多少有趣的事情!
“這是事實!蹦莻男人不等邀請,徑自拉開一張椅子,轉(zhuǎn)個方向,跨坐在上面。
“但是,我認為你應(yīng)該不會無聊到哪里去!彼囊暰從迪倫移向蓮娜!爱吘,你有這個女人陪你上床!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身軀,令蓮娜感覺極度惡心。但當(dāng)?shù)蟼愐酝瑯拥姆绞阶⒁曀龝r,她卻感覺暖意竄過全身,這是多么奇怪的對比。 迪倫感覺得出蓮娜的不安,于是在桌下伸手按住她裸露的膝蓋。“有什么事嗎?”他問那個駕駛員。
“你可以把你的女人賣給我!
迪倫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解229號星球上的情況,對于這個提議并不感到驚訝。“對不起!彼认乱豢邴溇啤!拔覒岩赡阗I得起她。”
那個男人把一個閃亮的金幣丟在桌上!斑@應(yīng)該足以支付第一個夜晚!彼冻霆b獰的笑容,仿佛逮到一只獵物的猛獸!霸诤臀叶冗^一晚之后,她就不需要――也不想要其他的床伴了!
“你好像對自己很有信心!
“當(dāng)然!
當(dāng)那個男人做出猥褻的動作時,迪倫感覺到身邊的蓮娜開始發(fā)抖。他知道她的反應(yīng)是源自于憤怒,而非恐懼,于是警告地收緊放在她膝上的手指。
“好女人難尋,”倫指出,“何況,我已經(jīng)花許多時間來馴服這個女人,一個金幣根本不足以償付我付出的精力與時間!
那個男人仰頭大笑!芭笥眩愕纳庹骐y做!”一個皮袋丟在桌子中央。“袋子里有一堆鉆石,是一個撒尼亞長老的贖金!
偷來的鉆石。迪倫猜測著。
那個男人聳聳肩!霸鹊某钟腥送蝗凰赖簦僖灿貌坏剿。”
迪倫苦思,到底該如何奪取這些目前最急需的鉆石。
“這些該足以支付你花費時間與費用,甚至遠遠超過了!蹦莻駕駛員說道。
他站起身子,繞過桌緣,用一根手指撫過蓮娜的頸項。他的指甲好臟,蓮娜毛骨悚然地注意到,里面至少堆積著一個多月沒洗過的暗紅色塵土。
“畢竟,”那個男人繼續(xù)談生意,“在黑暗中女人都一樣,而且,你總是可以再買另一個老婆。”
他露出猙獰的笑容!盎蛟S買個更年輕的。搞不好,你可以用那些鉆石買到一個處女,也許不是地球人,而是差不多的奇黎女孩,她們喜歡享受痛苦。”這次的笑容連迪倫都受不了,難怪蓮娜對運輸船的駕駛員會有那么低的評價。
“你的提議很吸引人!钡蟼惥従彽恼f道。
“吸引人?”蓮娜的聲音至少提高一個音階。“你真的打算這樣把我賣掉,好像我和――”她朝那個塞普妓女揚揚頭,“差不多?”
“夠了!”迪倫怒斥,警告地瞪了蓮娜一眼。
她漠視他!拔疫沒說夠!
他的手指收緊,力道足以在她的大腿上留下淤痕。“閉嘴,否則,我會幫你閉上!鄙從葥荛_他的手,憤怒地站起身子,把椅子撞倒在地上!澳銘{什么膽敢叫我閉嘴!”現(xiàn)在,酒吧里的每一個人都望著她。“至于你嘛——”
她站在那個吃驚的駕駛員面前,開始用手指戳刺他的胸膛!澳憬^對沒有權(quán)利用這種下流的方式談?wù)撆恕!?br />
“該死,蓮娜!钡蟼惖吐曊f,“夠了。”
但是蓮娜已經(jīng)氣瘋了。“我這輩子一直在妥協(xié),”她啐道,“看看我得到的是什么!我已經(jīng)厭倦保持沉默,任憑高人一等的男性,獲得一般女人不敢夢想的特權(quán)。”
她怒視周圍!拔乙呀(jīng)厭惡在自己的星球上當(dāng)二等公民,更受夠所有高視闊步的男人,他們有較高的地位,只是因為他們正好生為男人,而性器官在身體的外面,不是在里面!
她的話馬上刺傷那個駕駛員的男性自尊。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澳阋杏X男人的性器官嗎?婊子!”
迪倫咒罵一聲注視蓮娜被拖向那個駕駛員勃起的身體,雖然他在大學(xué)練過拳擊,但是,他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不喜歡打架。不幸的是,蓮娜并未給他選擇的余地。
但是,在他還來不及插手之前,蓮娜已經(jīng)設(shè)法掙脫,用盡全身的力氣,掄起拳頭擊是那個男人的臉,然后,又抬起膝蓋,瞄準(zhǔn)他的跨下踢過去。
那個家伙鬼哭狼嚎地倒下,一手緊緊抓住鼠蹊,另一手按住鼻子。
在目睹那個駕駛員捂著鼻子在地上翻滾時,酒吧里的每一個男人都準(zhǔn)備采取行動了。隔壁桌的真奴人推開妓女站起身子,其他男人起而效尤。
一場混戰(zhàn)展開。
桌子被翻倒,酒杯四散。拳頭在空中飛舞,你來我往,好像沒有任何目標(biāo),那些男人并不在乎他們擊中的對象是誰,只需要確定打得到某個人,整個酒吧里一團混亂,到處都是口聲和打斗的聲音。
蓮娜發(fā)現(xiàn)迪倫被一個八臂的阿奇尼地人死命掐住時,連忙抓起桌上的酒瓶,使盡全力砸向攻擊者的頭。
就在迪倫以為自己要窒息時,纏住他的手臂松開,奇跡出現(xiàn),他自由了。
“如果你喝夠了,我建議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鄙從壤淅涞慕ㄗh。
“好主意。”
迪倫強迫自己站起身子,決定稍候再說教。他搖晃的抓住椅背,搖搖頭,甩開眼前的模糊,然后握住她的手,準(zhǔn)備離開那個鬼地方。這時候,他憶起那袋鉆石。
“別忘了那袋鉆石!
“可是那是偷來的!
她一定得在每件小事上和他爭辯嗎?迪倫再次咬住牙關(guān),如果他能夠在返回地球時還保有正常的心智,那必然是奇跡發(fā)生了。
“那個家伙是偷來的,”他提醒她,“我們拿走他的東西,只是在懲罰一個小偷。”也是在取得回家的機票。
蓮娜覺得他的話頗有道理,便抓起那個皮袋,讓迪倫牽著她穿過一群打斗的男人。到達屋外后,他把她拉上馬匹,迅速地馳向塵土飛揚的紅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