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槌女竊賊 第八章 作者:季纓 |
連哭了幾天,丁瞳雙眼腫的就像兩顆核桃,她告訴自己別再去想傅烈了,她要勇敢一點(diǎn)。 若是明知他只是在和她玩玩,她又那么認(rèn)真的話,那她真的是傻得無可救藥了! 她的一生才不要掌握在一個男人手中,為了一個男人這么尋死尋活的。 和公司請了十天假,她打算讓自己心情好一點(diǎn),再到公司里去。 雖然她叫自己要堅(jiān)強(qiáng),不過有時還是會很沒用的想起傅烈。 她不會詛咒傅烈下地獄去,因?yàn)樗c他沒有深仇大很,她只希望別再與他有任何的交集就好了。 “瞳丫頭,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看我這個老頭子?”見到丁瞳回家,沈 覺得訝異極了。 三個徒弟里頭,就屬丁瞳看錢最重了,她只要哪里有錢賺,就一定往哪里跑,甚至有時連假日都還會去打工,而今天是禮拜二,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才是。 “我只是回來看看師父的禿頭有沒有更嚴(yán)重了!编拧好嘛,他師父只有地中海型禿頭而已,還沒有禿的很嚴(yán)重。 有一個笑話不是這么說的嗎? 某人頂上只有三根毛,去洗發(fā)店不小心掉了一根,還有兩根可以中分,再掉一根就只能旁分,要是連最后一根都掉了……這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嗎? 沒關(guān)系,光頭不就得了,她師父離光頭還有一段距離,不用害怕。 “呸呸呸……你這個不孝徒兒,你說這是什么話啊!” “開個小玩笑而已,你每天在頭上抹鹽,頭發(fā)有沒有長一點(diǎn)出來?” “沒有! 禿的地方還是這么禿,他不只是抹鹽而已,只要有人告訴他醫(yī)禿頭的偏方,他都會試試看。 “今天怎么有空回來?” “請了休假!” “之前就和你說過了,若是工作太辛苦,就回來承襲我的衣缽,活到這把年紀(jì)了,說實(shí)在的,我還真怕后繼無人呢。” “謝謝,繼承你的財(cái)產(chǎn)我就有一點(diǎn)興趣,繼承你的衣缽……NO!這是不可能的事,打死我也不做這種事! 早就和她師父說過了,時代在變,做殺手的當(dāng)然也要跟著變,他就聽不下去,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笨殺手在用暗器的。咳思乙豢郯鈾C(jī),你就得升天成佛去了。 “呸呸……你這個徒兒真是不孝!鄙颉∏昧饲枚⊥念^,“我沒有叫你拿銀兩出來養(yǎng)我就已經(jīng)不錯了,竟然還想分財(cái)產(chǎn)?!” 他氣得鼻孔冒煙,這是什么年代?為何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徒弟竟然這么不孝! “開玩笑的嘛,別這么認(rèn)真。” 沈這才注意到丁瞳戴的眼鏡,“怎么?瞳丫頭你終于舍得要換掉那副爛眼鏡了。俊 他早看那副眼鏡不順眼,要她別戴了,但她就是不肯,而這一趟回來眼鏡換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舊的那一副壞了,當(dāng)然得換一副新的了!彼苤鼐洼p的回笞。 “早知道只要它壞你就舍得換,那我就趁你在睡覺的時候打爛它! “對了,師父,我有一項(xiàng)東西要給你! “什么?” “這個。”丁瞳從口袋里頭掏出了金幣,遞給沈 ,“這個應(yīng)該是真的吧?” “這……”看到這枚金幣之時,沈 的眼瞪得大大的,“你上哪兒去拿這個的?”難不成又是哪位恩人有什么問題需要他去解決的嗎?若是這樣,他要趕快召回王榛處理這件事。 “這是誰給你的?” “這是真的?” “當(dāng)然了!”沈 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個人心思可是十分縝密的,當(dāng)年就怕有人拿假的金幣來找我,所以在金幣上還做了防偽線,是真是假我一看就知道了! 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那一枚金幣了,只要全都收回來,他沈就誰都不欠了。 “原來還有防偽線啊……”這她可是沒察覺耶,沒想到他師父精成這樣,早知道還有防偽線的設(shè)計(jì),她就不用費(fèi)這么多苦心,在修及羅兩個字上頭都做手腳。 “瞳丫頭,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枚金幣是誰給你的!鄙颉√嵝阉,“年輕人別這么健忘! 丁瞳吐了吐小舌頭,“這是我在路上撿的! “什么?!路上撿的!鄙颉『鸬。 她挖了挖耳朵,不錯嘛,丹田還這么有力,最起碼還可以多活個三四十年。 “是啊! “不可能的,是哪個不識貨的家伙,竟然把我的金幣丟在地上!”他憤怒的說道,除了這金子本身的價值之外,這枚金幣可是有特殊的含義在啊。 “我怎么知道是誰丟的?”丁瞳覺得沈 的話真是好笑,“而且誰會相信金幣這么好撿啊,在我之前看到它躺在地上的人,每個嘛都是用力的踩過它! “好可憐……”沈 不舍的對著他心愛的金幣說道,“沒想到你在外頭飄泊了三十多年,竟然是每天被人踐踏! “要不是最近天氣熱、陽光強(qiáng),我看到金子反射,不然我也會狠狠的將它給踩過去! “瞳丫頭,幸虧你并沒有這么做!不然我的心不知道還要痛幾下了!彼麑⒔饚判⌒牡氖蘸,“現(xiàn)在只剩一枚流落在外頭了,我相信第三枚金幣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 是啊……好歹她也找到了一枚金幣,那第三枚金幣就是她大師姐要幫忙找了。 為了這枚金幣她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想來還真是心酸、心痛啊。 “金幣也交到你的手中了,我想沒有什么事情了!我坐個五分鐘就要回去了! “這么快?” “不然要做什么……你不是還在玩股票嗎?我和你說話不會耽誤到你玩股票吧!”因?yàn)樯颉?shí)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先前有聽他說在玩股票。 “別說了,最近股票跌得挺慘的,我可是連棺材本都丟進(jìn)去了! “可憐唷……不過不怎么值得同情,我要回去了!闭f完,丁瞳屁股拍拍人就離開了。 “瞳瞳,幫我泡一杯咖啡進(jìn)來……”傅烈低頭處理成堆的文件,頭也沒抬的便說道。 在說出了這句話,許久沒聽到有人回答他之時,他抬起了頭,這才意識到丁瞳請了十天假。 傅烈咒罵了一聲,才三天沒見到丁瞳,他就全身都不對勁了,而且他的脾氣還壞到了極點(diǎn)。 他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不會對職員大吼大叫,也不會對秘書擺臉色,但是現(xiàn)在他可是什么都做了。 該死的,他竟然變得這么焦躁,是他將她逐出他的世界的,他應(yīng)該很高興啊……怎么一切都亂了調(diào)? 一定是丁瞳向他下了什么蠱,否則他怎么會對她魂?duì)繅粝档模踔林灰婚]上眼,就想起丁瞳。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完全盤踞他的心思,丁瞳卻這么簡單就做到了。 傅烈氣惱的撥了一通電話下樓,要秘書室隨便派一個上樓泡咖啡給他。 五分鐘后,一名女職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入了他的辦公室,將咖啡放在他桌上。 如果可以,小莉真的不想進(jìn)來傅烈的辦公室。丁瞳不在公司這幾天,最高興的就是她們幾個女秘書了,她們以為自己的機(jī)會又來臨了,所以當(dāng)接到傅烈要人幫他泡咖啡的電話時,每個人都想上來,可是每個人上二十樓之后,一定是苦著臉下樓。 傅烈對于咖啡的要求太多了,三合一的即溶咖啡竟然說喝起來難喝,還問她們到底是怎么泡的,為何會和丁瞳泡的差這么多? 一個是這樣、兩個、三個……每個人都被罵得莫名其妙,三合一的咖啡不就是那個樣子嗎? 傅烈端起了咖啡啜了口,“你到底是會不會泡咖啡?怎么這么難喝!”他微怒的說道。 “總經(jīng)理,你說即溶咖啡不好喝,所以我……我私下買了咖啡粉用煮的! “這么難喝的咖啡,我看你煮幾年都是這個樣子。”他狠狠的傷害了一個小秘書的心。 聽到傅烈無情的批評,小莉的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頭打轉(zhuǎn)了,這可是用她自己的薪水買的啊,竟然又被批評成這樣。 “你下去吧!” “是的。”小莉連忙走出了傅烈的辦公室。 傅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真的是有點(diǎn)累,他只要看到那張空空的辦公桌,心情就更差了。 難道他在玩愛情游戲當(dāng)中,真的深陷在里頭而不自知?他有可能是真的愛上丁瞳了嗎?他不停的問著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他才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男人要單身才會快活,多了個女人在一旁叨念只是折磨人而已。 “總經(jīng)理,有人找你! 內(nèi)線的電話響起,傅烈接起了電話。 “誰?” “有兩位先生和一位小姐,其中一位先生是聶氏集團(tuán)的總裁,而那位小姐我就沒有問了! “請他們上來! “是的! “心,這是真的嗎?你的二師姐真的在這里上班?”晁敦興奮的說道。 之前心就和有他保證過,一定會介紹她們?nèi)忝美镱^長得最美的二師姐給他認(rèn)識,他可是引頸期盼了許久,才盼到 心到公司里頭,而且聶鳩也有空,三人就這么快快樂樂的出發(fā)到傅氏企業(yè)大樓。 只不過丁瞳竟然在傅烈的公司里頭上班,這讓聶鳩及晁敦覺得真是太湊巧了。 “是啊、是啊!彼⌒〉纳碜淤嗽诼欨F身旁,就像只小無尾熊一樣!“我沒有騙你唷!我二師姐真的是長得很美!彼贸隽似ぐ,讓晁敦看著里頭的照片,“美吧?”她的手指指著丁瞳。 “?長這個樣子!”看到照片上戴著厚重眼鏡的人,晁敦的臉當(dāng)場垮了下來,他不曉得 心的審美觀竟然是這樣。“走了,我不想見你這個美麗的二師姐了! 看來應(yīng)該也沒有那個必要了,說不定看到丁瞳之后,半夜還會做噩夢呢!他在心里頭想道。 “那只是眼鏡的問題啦,你不是自稱閱美人無數(shù)嗎?你應(yīng)該可以看透那眼鏡之下的美麗臉蛋才是啊。” 心調(diào)侃的說道!斑是你太久沒有看美女了,連怎么分辨美女都忘了?” 聽到心的話,晁敦用力的漠視了眼鏡,這才發(fā)現(xiàn)丁瞳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嗯……我們不愧是好朋友。” 他的手想搭上 心的肩,卻被聶鳩不經(jīng)意的眼神給掃了一下,連忙縮了回來。 “我們真的可以在這里見到她嗎?”他們?nèi)俗叱隽穗娞荨?br /> “可以啊!二師姐應(yīng)該在公司里!薄⌒狞c(diǎn)點(diǎn)頭,手還拿著冰淇淋舔著。 “好久沒有看到烈了,順便問問他過得怎么樣!甭欨F牽著 心的手斯文的說道。 “那個人死不了的! “嗨……好久不見了! 三人走入了傅烈的辦公室,晁敦率先向傅烈打招呼。 “坐……怎么這么好來看我?”傅烈瞧見了坐在聶鳩身旁的心,“這個小妹妹是誰?” “小妹妹?!” 心瞪著傅烈,“先生,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jīng)成年了嗎?”她不悅的說道,將手中的冰淇淋全部解決了。 就因?yàn)樯砀叩年P(guān)系,她就得被人稱為小妹妹嗎? “噢,抱歉……這是?”他問著聶鳩。 “我女朋友蒲 心,喚她 心就好了,我們今天來,除了來見你之外,是要來找她二師姐的。” “二師姐?”傅烈皺了皺眉,難道他們說的人是丁瞳嗎?“你的二師姐是誰?” “丁瞳啊,我就是帶晁敦來這里見她的,我要將她介紹給晁敦!彼鹛鸬男θ菰谝姷礁盗谊廁v的眼神時,瞬間消失了。 他好恐怖唷…… 心的個性一向膽小,她害怕的抓緊了聶鳩的衣服。 “你別這么兇,你嚇到她了!甭欨F不悅的對傅烈說道。 聽到 心要將丁瞳介紹給晁敦,他可是一肚子火!岸⊥珱]來上班!彼麤]好氣的說道。 “亂講,我二師姐才不會無緣無故的沒到公司上班! “跟你說沒來就是沒來,你聽不懂是不是?”他的聲音揚(yáng)了起來,事情牽扯到丁瞳,他的個性更加火爆。 “夠了!傅烈,我不準(zhǔn)你用這種態(tài)度對 心,什么事情好好講就行了,沒必要動這么大的肝火!甭欨F看著躲在他身旁不停發(fā)抖的 心,脾氣也不怎么好。 “就說她人沒有在公司里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找看! “喂,傅烈,丁瞳是真的人不在公司,還是你不想讓我們見到她?該不會你對她有什么興趣吧!”晁敦發(fā)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和丁瞳什么都沒有! 他這番話讓人覺得更奇怪。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沒有,你是怎么了啊?被我二師姐甩了嗎?據(jù)我的了解,她最討厭像你這種動不動就大吼大叫的男人,你會被甩我可是一點(diǎn)都不意外。” 仗著身旁有聶鳩在,心說出了惡劣的話,并且對傅烈做了個鬼臉。 “你——” 他伸出大手,想將心自聶鳩身旁拉起來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但是手還沒碰到她,便被聶鳩格開了。 “傅烈,你別讓我生氣! “是啊,你一向不會和一個女人計(jì)較的,怎么今日來找你,你的脾氣大成這個樣子!奉勸你一句話,別想扁 心,否則聶鳩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是好朋友也一樣!本褪锹欨F寵壞了心,所以她才會這么無法無天的。 雖然他有時真的看心很不順眼,不過他一向聰明,知道“打狗看主人”這五個字要怎么寫。 “我再說一次,丁瞳今天沒有來上班。她請了十天的假,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在公司里頭找。”他再重復(fù)了遍剛才所說的話。 “原來是請假了啊,那你一開始就說她請假就好了,做什么脾氣這么壞啊,莫名其妙!彼街欤傍F,我們走了,你這個朋友脾氣很差,又有點(diǎn)怪里怪氣的,我討厭這種人! “嗯!甭欨F點(diǎn)點(diǎn)頭,“晁敦,要走了嗎?” “當(dāng)然!人不在這里,我待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晁敦聳了聳肩。 “打擾了,我們先走了!甭欨F向傅烈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牽著 心的手,三人離開了傅烈的辦公室。 在 心轉(zhuǎn)身的時候,傅烈還可以很清楚的聽到 心與聶鳩的交談。 “我覺得你那個怪里怪氣的朋友,應(yīng)該和二師姐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最了解二師姐了,光有外表及金錢的男人,是無法吸引她的!彼浀枚⊥钪匾晝(nèi)在了。 “哦?那她喜歡哪一型的?”晁敦問道。 “反正不是傅烈這型的,我只覺得他像神經(jīng)病,見人了就吼! “那我比傅烈好太多倍了,丁小姐一定會看上我的。”晁敦十分有自信。 脾氣已經(jīng)有夠差的傅烈,在他們?nèi)穗x開之后,心情更是壞得很! 他的腦中全是丁瞳的影子,而且 心說要將丁瞳介紹給晁敦,讓他緊張。 她……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真是不輕,甚至于多過了所有的人。 他是真的愛上丁瞳了嗎?他最后一次這么問自己,而他的內(nèi)心也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是的,他愛她……在與她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中,他愛上了她。 他根本就不想趕她走,不想! 手握緊了拳頭,他閉上了眼,就算這輩子注定要多了這個女人在他身旁管東管西,他都認(rèn)了! 走進(jìn)婚姻里頭又有什么不好的?看聶鳩這個清心寡欲,簡直就與和尚沒兩樣的人,還不是交了女朋友?而且將他的女朋友寵得就像女兒一樣。 是啊……無所謂了,現(xiàn)在的他決定不再背離自己的心,他要去找回丁瞳。 只不過,她會原諒他嗎?他將她傷的這么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