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槌女竊賊 第一章 作者:季纓 |
丁瞳看著腕表,真的不是她愛說,她有一天一定會被她師父給害死。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考上這家公司,公司的福利、待遇、環(huán)境都好得沒話說,卻因為她師父沈的一通電話,就急急的將她給召回家里去,這不是擺明了要讓死她嗎? 那時她可是在開很重要的會議耶……若是她的提案有助于公司發(fā)展,她相信想年收入百萬,一定不是問題。 百萬? 好吧!她承認她眼中一向只有錢,除了錢之外,她還是只要錢。 十一點半……天!十一點半了,有人拉肚子一拉就是三個小時的嗎? 拉三個小時一般不都是會脫肛? 她真的不曉得該怎么向其他同仁解釋才好! 手推了推厚重的鏡框,她的眼鏡又厚又重,而且還是黑色的,讓她看起來就像個老女人。 那為何她會戴這么厚重的眼鏡呢? 因為她的近視將近千度,她原本也有考慮戴隱形眼鏡,不過她的眼睛不適合,要去做雷射又缺乏勇氣,只好繼續(xù)這樣下去。 由酷熱的外頭走到開著空調(diào)的辦公大樓,厚重的眼鏡蒙上了一層霧氣。 拿下了眼鏡,她用面紙擦著鏡片。 “丁秘書……你不是丁秘書嗎?”一名男性職員從她身旁走了過去,認了許久才確定她是丁瞳!罢l?是誰?” 她眼前閃過了一個人影,但是近視度數(shù)太深了,令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是我!丁秘書。” 好熟悉的聲音,丁瞳連忙將眼鏡給戴上,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隔壁室的職員。 她記得他也有參加這次的會議,難不成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天哪……那她的提案不是還沒提出就“胎死腹中”了嗎? 這一切都該怪她那個師父! “陳先生,會議結(jié)束了嗎?” “是啊、是啊! 小陳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他沒想到看起來像老處女的丁秘書,眼鏡一拿下來竟然是這么的迷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嗎?好多了沒……” “好多了、好多了!倍⊥珜擂蔚男π。 “因為剛才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沒和公司請假,就去掛急診了,這件事等一下還得告訴課長! 好吧,就當是請病假好了! 唉……想想她每個月可都是拿全勤的呢,這次竟然為了師父得少領(lǐng)全勤獎金三千塊,一想到她心里頭就抽痛了數(shù)下。 “身體有比較好那就好了,等一下要不要一同出去用餐?”小陳問道。 “不了、不了!彼B忙搖搖手,“我胃腸不太好,我想還是下次吧! “好吧!毙£慄c點頭,向她揮揮手之后,朝外頭走去。 果然……她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整個“傅氏企業(yè)”的笑話。 當然了,她一向不是小心眼的人,若是開她幾句玩笑可以換得歡樂的氣氛,她當然不會覺得怎樣,畢竟自娛娛人嘛! 不過……這可不包括全公司都知道她開會開到一半肚子痛的事情。 丁瞳頓時覺得全身無力,腳步也變得沉重無比,雖是如此,她還是很堅強的走進電梯。 “丁秘書怎么了?肚子痛好了沒?我們所有的人都很關(guān)心你呢!” “是啊……是啊,怎么臨時肚子痛,是不是急性腸胃炎啊,最近天氣比較熱要小心一點。” “謝謝各位的關(guān)心,我去看了醫(yī)生之后就比較好了!彼敢獾男πΓX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于這一旦,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對了,有一件事情你因為不在會議室里頭,所以不知道!币晃慌潞眯牡母嬖V她這個信息!奥犝f我們的總經(jīng)理要換人了! “換人?” 丁瞳皺起了眉頭,她怎么從未聽過總經(jīng)理有要換人啊? “是啊!這次的會議也是老總裁為了宣布總經(jīng)理換人,才召開的。” “換誰?” 她記得上一任的總經(jīng)理不是老總的長子嗎?當老爸的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兒子給換掉呢? “傅烈!蓖瑯邮钦驹陔娞堇锏呐聦Χ⊥f道。 “傅烈?”這是什么人啊,她怎么連聽都沒聽過? “老總的二公子平日不太出席任何的公眾場合,所以鮮少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又不喜歡在各大媒體曝光,聽說老總可是對他滿懷著期待,希望他能讓公司的業(yè)績往前邁進一大步,不過說實在的……老總的長子也沒什么不好的,只不過腦袋比較死,只會墨守成規(guī)而已啊,他也沒做什么錯事! “這樣就很嚴重了,因為公司的業(yè)績沒進步,相對的我們也兩年沒有調(diào)薪了。” 說到?jīng)]有調(diào)薪,這可是一般薪水族的痛! 通貨膨脹、物價一年比一年高,沒有調(diào)薪就是等于減薪嘛!想想,同樣的貨幣已經(jīng)買不到同值的貨品,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再不調(diào)薪,說不定以后她們連買個面包都有問題。當然了!他們指的是十幾、二十年以后的事情。 “他這個人怎么樣啊?會不會很兇、或者架子很大?”丁瞳好奇的問道。因為先前的總經(jīng)理就得二五八萬似的,走過他的身旁不僅要打招呼,還得彎腰鞠躬,讓她覺得很累。 “還好耶……感覺還挺親切的!逼渲幸幻殕T一想到傅烈,就忍不住露出了憧憬的眼神。 “長得又高又瘦又帥,看起來有些風流;不過開起會來倒是十分認真,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長得又高又瘦又帥,看起來有些風流……這些并不是丁瞳可以接受的評語,看來又是個敗家子,她們還是得面臨著不調(diào)薪的命運。 唉……公司并不是沒賺錢啊,只不過獲利沒有像預(yù)期的多而已,這樣就不調(diào)薪,豈不是可憐了他們這些小職員嗎? 對丁瞳來說,她哪管新任的總經(jīng)理長得是圓是扁,她只要能調(diào)薪,能繳房貸、車貸,她就很高興了,誰叫她只是個公司里頭的小職員呢? “丁秘書、丁秘書……你怎么了啊?聽到總經(jīng)理是帥哥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痹摬粫娴氖遣〉煤車乐匕? “我能有什么反應(yīng)嗎?” 丁瞳十分不以為然,他是帥哥又怎么樣,那不關(guān)她的事。 “你應(yīng)該露出像我們這樣的眼神啊……”她三八兮兮的雙手合十,兩眼幾乎都可以冒出許多顆愛心一般,“然后想著自己因為未婚又沒有男朋友,所以有可能麻雀變鳳凰成了總經(jīng)理夫人。” “聽起來真的是又幸福又美滿。”丁瞳搖了搖頭。 是。∵@太幸福又太美滿了,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呢! 她們?nèi)忝脧男〉酱蟮闹驹福褪且攤平凡人,若她真的走了什么狗屎運、麻雀變鳳凰,那她還算是平凡人嗎?當然就不是了! 不過先決條件是——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那種福氣,可以坐上總經(jīng)理夫人的位置,那種事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是啊,可是既幸福又美滿呢,丁秘書你好像真的不想……”說的天花亂墜的同事,這才注意到丁瞳那張百般無聊的臉。 “當然了,你的想法可能與我們不一樣! 可能是丁秘書太有自知之明了吧,她那張臉就如同老處女一般,雖然穿的衣服再怎么高雅、再怎么襯脫出她的好身材,不過只要一轉(zhuǎn)過身,可是會把人給嚇死。 而且她臉上戴的那副眼鏡,早該作古了。 “是啊,所以機會全都讓給你們就好了,我這輩子是與總經(jīng)理無緣的! 說著,丁瞳走出了電梯。 “唉唷……小倩,你和丁瞳說那么多做什么啦,那種型的女人總經(jīng)理是看不上的!币粋女人說道。 “不過總得讓她知道總經(jīng)理換人的事啊,她可是每天必須幫總經(jīng)理倒茶水、遞文件、處理公私事的秘書耶!” “說不定她那個秘書位置,再過不久就得換人了,因為總經(jīng)理走到會議室的第一句話,不就是說他喜歡美女嗎?女人最好能力、相貌并重,他身旁的秘書最好也能是美女一個。” 就因為傅烈的一番話,所以早就有幾個人認為,丁瞳要被封殺出局了。 “可是說實在的……”被喚作小倩的女孩子認真想了一下,“我覺得丁秘書長得不錯,差就是差在那上千度的近視眼,只能戴那種眼鏡。” “我們也知道她長得不錯啊,不就是那副眼鏡的錯嗎?不過想想也好啦,多了那副眼鏡,我們的機會可就大了一點。” “我想不止一點,是非常一大點,呵呵……” “丁秘書、丁秘書,你終于回來了! 當她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秘書室的主管便急急忙忙的來找她,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笆裁词?” “你肚子好了嗎?” 又是問她的肚子,丁瞳都快要吐血了,難不成他們除了她的肚子、腸骨之外,沒有什么話要和她說了嗎? “組長,我的肚子已經(jīng)好多了……去看了醫(yī)生,也吃了藥了。對了,早上那三個小時我要請病假!彼f著千篇一律的說辭。 “好、好……沒事我就放心了!倍⊥墒敲貢依镱^能力最強的秘書,他可不希望丁瞳突然肚子痛或者是怎么了,那就不得了了,“早上三個小時要請病假是不是?好!我記起來了! “謝謝你,組長! “除了你肚子痛這件事,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他看了丁瞳一眼,大概可以猜得到她會落到怎么樣的命運。唉……沒想到總經(jīng)理竟然要求他的秘書一定要長得美,這真的是…… 很重要的事?丁瞳低下了頭,厚重的眼鏡也溜到了鼻梁,幸虧她的鼻子夠挺,所以才沒有掉落到地面上。她用手指推了推眼鏡,“組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的嗎?” “我想還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比較好,總經(jīng)理叫你一定要上樓去見他! “見他?” 她實在太不解了,她平時只在有文件需要送到樓上,才會上樓去,不然基本上,她的辦公桌是在秘書室里頭。 更何況,傅烈要見她可說是非常簡單,她送文件上樓,他不就可以見到她了嗎?他用不著特別召見她! “是的,總經(jīng)理說,美女才能讓他有工作的情緒,他不希望身旁的職員有哪一個夠不上美女的條件! 喔,原來是個好色之徒! 那她大概可以猜得到這位新任的偉大總經(jīng)理,有什么事要找她了。 他找她的目的,一定是想看看他每日都必須見到的她,到底美不美,若是太丑就將她踢出他的視線外。 以貌取人、好色的公子哥……丁瞳對傅烈的印象真的是糟透了。 “組長,真的是太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我,我等一下會自己去見總經(jīng)理。” 她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心里頭則是十分唾棄傅烈。 她可是拼了老命在做事,才能站上總經(jīng)理私人秘書這個職位,由于工作繁重的關(guān)系,薪水也比一般秘書多一萬五左右,若是因為相貌被換下來,她真的是欲哭無淚。 “也許你不能再做總經(jīng)理私人秘書了,不過我們會給你安排更好的職位。” “謝謝組長的美意,我會努力的爭取自己的權(quán)益,若是因為相貌而換掉我,這當然可以,不過我要求同等的薪水!彼鹛鸬男χ,心里頭可是不停的撥著金算盤。 “這……這……這可能有一點困難……”在什么樣的職位領(lǐng)什么樣的薪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丁瞳不可能多領(lǐng)的。 “那這樣的話,我就不能讓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將我換下來,不是嗎?” “公司里頭有許多女同事都很期待坐上你那個位置,你知道嗎?” “這我當然知道了!彼c頭。 從進到電梯里頭,大家不都在討論傅烈的事嗎? “我可不能讓總經(jīng)理等太久,組長我先上樓了! 她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出了秘書室。 傅烈的辦公室里頭寂靜無聲,連翻動文件的聲音都沒有,此時的他正在努力的疊金字塔。 這一副撲克牌是用純金做成的,是他的好朋友,同時也是聶氏集團的總裁聶鳩送他的。 他小心的將一張撲克牌慢慢的放到另一張上頭,很滿意自己已經(jīng)排了三層了。 伸了個懶腰,他坐在真皮辦公椅上覺得有些腰酸背痛。 他與聶鳩、晁敦三人是好朋友,他的個性不像聶鳩凡事都那么認真,而且個性謙沖有禮,也不像晁敦那么好色,每次聚會之時總會嚷嚷著要蓋后宮,基本上,三人之中,他認為自己的腦袋是最正常的。 傅烈做事嚴謹,但他可以容許一點小缺點……畢竟有些事是不可抗拒的,況且哪個男人不好色? 他當然也重色,不過可不像晁敦每晚都要女人陪,因為他不想太早就掛點。 就因為以上兩種原因,所以他認為自己是最正常不過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了,但是傅烈不想理會,他只想將撲克牌給排好。 排了一個多星期的東西都排不好,這不是會被聶鳩及晁敦笑嗎? 叩叩…… 辦公室外的人沒有聽到有人應(yīng)門,仍是不死心的敲著。 此時,傅烈才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不管在辦公室外頭的是先生還是小姐,門若是沒鎖,請自動開門走進來,可以嗎?” 真是的,沒有人應(yīng)門不會自己開門走進來嗎?若是他在辦“私事”的話,他絕對會記得要鎖上門的。 真是的,頭腦不會變通的笨職員! “自己開門走進去就行了嗎?”一聲清亮的嗓音在他面前響起,傅烈緩緩抬起頭。 他由下而上看著對方,她穿著一雙米黃色的高跟鞋、膚色的絲襪、鵝黃色的套裝,他覺得來人的身材還不錯,是個高挑的小姐,也是他喜歡的類型,但是繼續(xù)往上看時,他的眉頭就整個皺起來。 她那副眼鏡該送去故宮了吧? 還有她那頭削薄的短發(fā),他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女人看起來精明極了。 對他來說,女人嘛……當然是有臉蛋、有身材、有能力是最好的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希望身旁女人是很精明的。 太聰明的女人有時攻于心計,這他最不喜歡的。 “當然,這位小姐,請問我的門鎖上了嗎?”他嘴角露出了笑容,整個人放松的躺在辦公椅上。 “沒有! 丁瞳掃了他辦公桌一眼,有些不以為然。 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理應(yīng)是很繁忙的,有許多文件要審、要閱,而且還要了解公司內(nèi)部的運作情形、各部門的組織……他竟然還有空玩撲克牌! 以他這樣一個不盡責的男人,她真的不以為他能讓公司的業(yè)績往前沖百分之十以上。 她甚至還認為自己只要再待在這間公司,一輩子就調(diào)薪無望了。 “這種東西似乎不適合出現(xiàn)在總經(jīng)理的辦公桌上頭吧?”她大膽的說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盀楹芜@么說?”他十指交疊的看著丁瞳,她的臉好小,幾乎不到他一個手掌的三分之二。 “總經(jīng)理,你今日才到任而已,公事繁重似乎抽不出時間來排這種東西吧!”她嘲諷的說道。 看來她是個不知死活,一點情趣都沒有、只會緊盯著上司工作的認真秘書,這讓傅烈不是很贊同。 他太過于了解自己了,知道自己鐵定無法與這種一板一眼的秘書相處。 他絕對是會換掉她的,在他出現(xiàn)的任何地方,最好都不要見到她。 “這只是一種樂趣,我好不容易排了三排了! “請問總經(jīng)理,你桌上的文件看了多少了?全都批示完了嗎?” 由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對她很不爽,不過這無所謂,她現(xiàn)在正在做自己分內(nèi)的工作。 “還沒,早上開了個會,現(xiàn)在離中午吃飯就只剩十幾分鐘,所以我打算下午再處理公事! 她和他說話的態(tài)度雖然還算恭敬,不過傅烈可是完全體會不到丁瞳是何等尊敬他。 “所以就是說,總經(jīng)理‘您’在上班時間玩撲克牌是嗎?這不是上司應(yīng)該以身作則的事吧!” 丁瞳向來精明、膽子也夠大,她管對方是上司還是誰……她的手指一伸,將傅烈好不容易排好的三排撲克牌輕易摧毀。 看到自己的苦心就這樣被丁瞳的玉指給一推……全沒了,傅烈的雙眼漸漸地瞇了起來。 “你不覺得你逾矩了嗎?” “身為一個秘書,我希望總經(jīng)理以公事為重,要排撲克牌或者是玩彈珠,都請下班后再玩! “你做得太過分了吧!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秘書,竟然管到總經(jīng)理的身上,別忘了我隨時可以換下你! “這我當然知道了,是小秘書我斗膽才做出這種逾矩的事,這可是得殺頭的呢!”她輕笑著,“不過我希望總經(jīng)理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別人’想一想! “別人?” “沒錯。”她可也是有她的理由存在,“我希望公司更好,然后可以調(diào)薪;希望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是個有能力、有擔當,而不是只有張臉孔的頑劣富家子弟!彼龑嵲诘恼f道。 “你——”傅烈額上的青筋畢露。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脾氣好,但也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會差到哪里,而這個不知死活的秘書,竟然輕易的就激怒了他?! “我不認為我說的哪一句話不對了,還請總經(jīng)理指正!彼吹降厣仙⒙淞藥讖垞淇伺疲愣紫律韥頁炱鹚。 嘖嘖……金子打造的撲克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丁瞳在心里頭想著。 她的手一碰到那閃閃發(fā)亮的撲克牌,就知道那是純金打造的了,對于是純金還是K金、真鉆還是假鉆、真珠還是貝珠,她一摸就知道了。 也許是太愛錢的關(guān)系,她自小手指對于有價值的東西總是特別敏感。 丁瞳將一張張的撲克牌收好,放在傅烈的桌面上。 傅烈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不能讓這個囂張的秘書再繼續(xù)得意下去。 “總經(jīng)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總經(jīng)理秘書,有什么吩咐嗎?” “吩咐?” “是的!若是沒有什么要事的話,就不用特別交代要見我一面! 他的嘴角拉出了一個笑容,雙手放在辦公桌上。 “其實要丁秘書你上樓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我想看看我私人秘書長什么樣子,一天得看上好幾眼的人,萬一是個丑小姐,那還有什么工作情緒呢?” “敢情以貌取人是總經(jīng)理的專長嗎?若是總經(jīng)理你對外表這么在乎的話,何不先拿個鏡子照照自己!闭局c傅烈說話說太久,她的腳都酸了,“相信你是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不介意我拿張椅子坐在你面前吧!” “準!彼蠓降恼f道,“為何要我拿鏡子照照自己?” “這……不好說。”丁瞳搖頭,拉了張椅子坐下,“怕說了開罪總經(jīng)理可就罪過了。” 整間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火藥味濃的就像什么一樣,若是有人不小心開門走進來,一定會被煙硝味給毒死。 其實平常的丁瞳并不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她的個性雖然有點火爆,不過平時都看不出來,會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傅烈,是因為她真的對他很不爽。 誰叫他以貌取人,還不務(wù)正業(yè)……有他這種上司在,她可能一輩子都別指望調(diào)薪了,她還是趁早收拾包袱離開好了。 “你直說無妨,我相信我的肚量還沒有狹小到無法接受一個女人的批評!彼挂犅牽此龝f些什么。 “既然這是總經(jīng)理給的免死金牌,那我就不客氣了!彼犊慕o了傅烈一個微笑。 “我從小到大一向只認為周潤發(fā)長得帥而已,而我從傅總的左臉看到右臉、額頭看到下巴,就看不出你有哪一點像周潤發(fā),如此的話,在小的眼中你當然不能算是帥……所以呢,你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的長相,不是嗎?”她目光無懼的望著傅烈。 她的一番話真的讓傅烈生氣了,他握緊了拳頭。 “你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嗎?” “相信我丁瞳能不能再待下去,總經(jīng)理你心里早就有底了,不是嗎?”她譏誚的反問。 “若是小的抱著總經(jīng)理,求你讓我待滿二十五年,領(lǐng)到一筆五六百萬的退休金,那這個愿望就能實現(xiàn)嗎?” “我很想立刻叫你滾!”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額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這種牙尖嘴利的女人是他最厭惡的。 “理由呢?態(tài)度傲慢、不尊重上司嗎?” “不過你若是想在同等的職位待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哼,他就不信她能做得到。 “要我學(xué)嫦娥奔月嗎?” “你挺幽默的!” “謝謝,若這是總經(jīng)理你衷心的夸獎,那我會樂于接受! 丁瞳大約可以知道傅烈一定是打算要為難她,畢竟他本來就想請她走路,不是嗎?不過礙于隨隨便便就請人收拾包袱,會落人話柄,所以絕對會對她出難題。 “你只要能將這副撲克牌給排起來,你就可以繼續(xù)做你的工作,而且我還可以私下幫你加薪!笨此恢睂⒓有綊煸诳谥校椭浪莻多么愛錢的女人了。 “小的愚昧,不解什么是私下幫我加薪,還請總經(jīng)理明示! “我每個月會從自己的薪水里頭再拿一萬塊給你,這私人給的錢,不會透過會計室! 談到錢,丁瞳的雙眼亮了起來。 也就是說不用報稅了,不是嗎?這對她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好運。 “不過你若是做不到,就得立刻辭職!备盗揖従彽恼f道。 呵……她就知道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可若是我做到,而總經(jīng)理在之后還找借口請我走路呢?”“我一向說一不二!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的人格是嗎?”對她來說,一只狗的格調(diào)都比傅烈還高尚。 為何她會這么說呢? 因為狗一年才發(fā)情兩次,而看傅烈好色的程度,說不定一年得做五百次。心里頭的想法讓丁瞳輕笑了幾聲。 “笑什么?”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彼S口說著,“總經(jīng)理你要我做什么就請說吧!” “我要你疊這副撲克牌,就像剛才我疊的一樣! 對傅烈來說,他做不到的事他不以為丁瞳能做到,惟一在他面前疊成金字塔的,就只有聶鳩一個人而已。 “多久的時間?” 聽到是聲撲克牌,丁瞳挑了挑眉。 她與王榛、 心在小時候,因為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玩耍,家里頭可以見到的不是暗器就是撲克牌,但撲克牌不是讓她們?nèi)齻姐妹玩的,而是練射鏢,所以她們幾個便拿來比賽疊金字塔。 “不,我應(yīng)該要問你剛才疊了三排用了多少時間。” “十分鐘! “好,給我三十分鐘!闭f完,丁瞳倒出了撲克牌,利落的疊著,而傅烈則是悠閑的喝了口咖啡之后,冷眼看她排著金字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