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屬下探查到黎姑娘在哪兒了!”祈圣疾行入天闕宮里。經過半年的整治,原本焦黑一片的天闕宮現(xiàn)在就如同半年前一般這么的金碧輝煌,甚至更加的壯觀。
“在哪,快說!”覃韜的眼神瞇了起來,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就不禁緊握成拳,手指關節(jié)還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響。
火,幾乎燒毀了天闕宮的一切,所謂的名門正派聯(lián)合圍剿他這個“邪魔歪道”,讓天闕宮氣數(shù)幾乎盡了。
而他竟然還懷疑這些全都是她的杰作,直到黎允武那把銳利的劍刺向他,而她推開了他,在他的眼前被利劍給刺穿過了身子……
在她口吐鮮血昏厥過去的瞬間,她還開口要他快逃,他才知道錯怪了她。
費盡了心思,他半年來一直找人追查她的下落,但是黎湘山莊似乎將黎芷兒給藏起來了,讓他連找都找不著,好不容易今日祈圣終于查到她的下落了。
“可是……”
“可是什么?”
“黎姑娘似乎不太記得屬下了!逼硎サ挠米质滞褶D,在盛怒的覃韜面前,他根本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她會記得我的!”覃韜自信滿滿的回道。
黎芷兒記不得祈圣,一定會記得他的,因為他是她用生命去愛的人,他記得她告訴過他,她會用自己的一切來愛他!
“這……恐怕……”
“恐怕什么?”
“宮主,屬下還是帶您去看吧!”
? ? ?
“這里嗎?”
當覃韜的眼望進了這雜草叢生,似乎早已沒人居住的地方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她怎么可能在這里?這里已荒蕪成一片了,而且只要有黎芷兒在的地方,就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記得她常告訴她,他的寢宮太過于冰冷了,看起來壓根就沒什么人氣……為此,她還親自到花園摘了許多花來幫他裝飾寢宮,因為她覺得這樣才有一些生氣。
而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
“是的!”
“芷兒不會在這里的。”
“宮主,你錯了!黎姑娘就在這里,當初黎邑霸就是將她送到這里,還讓兩個道姑看守著她!
“是嗎?”覃韜注視著不遠處的小茅屋,“那芷兒是住在里頭嗎?”
“是!
覃韜邁開了腳步,緩緩的走到了茅屋旁。
透過窗子,他見著了案桌上放著幾碟小菜,但味道卻難聞無比,他站在這都已嗅聞到了,一看便曉得那些飯菜早已經餿掉了,而他惦記的人兒則是捧著一個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早已被剪的凌亂不堪,頭上還插著幾朵野花。
“芷……”覃韜看到這個情形,心痛的就像是有人拿著利刃在剜割著一般,難受無比。
砰的一聲,碗打破了,一旁穿著道袍的女尼一見到這個情形,便一巴掌摑向了她。
頓時,她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上浮起了一個鮮明的紅手印。
“不……不要打我……不要……不要……”她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床榻里頭縮,無神的大眼中凈是恐懼及無助。
“哼!要不是收了你爹的銀兩,我們才不要來照顧你這個瘋子!”另一名道姑用腳大力地踹著黎芷兒。
“是啊,誰不知道黎邑霸將女兒送來時,黎芷兒早就昏厥過去了!據(jù)說是失憶草的藥下太重了,而且他們還要人拿了她腹部的一塊肉……”
“呵呵……是啊,這可是黎湘山莊的恥辱,黎莊主可是盡力要掩蓋住這個事實呢!”
“反正我們也收了他的銀兩,只好幫他照顧這個失心瘋的女兒了!钡拦脧澫卵,撿起了地上的破碗及發(fā)餿的飯,“給我吃下去!”
“不……不要……”黎芷兒不停的搖著頭,恐懼的看著她們,“飯……臭臭,我……我不要……”
“要照顧你這個瘋子我們已經很勉強了,你竟然還敢嫌我們的飯,我叫你吃,你就給我吃下去!”說完,道姑拿著餿飯便往黎芷兒的口中硬塞。
“唔……不……唔……”黎芷兒不停的揮舞著小手、搖著頭,企圖揮開那兩個道姑。
“小賤人,你竟然敢反抗!”
她動手又給了黎芷兒一個耳光,打得黎芷兒的嘴角泛出了血絲。
“宮主……”祈圣看到這個情形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望向站在他身旁一言不發(fā)的覃韜!笆遣皇且
覃韜依舊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腦海中浮現(xiàn)道姑的話——
是啊,誰不知道黎巴霸將女兒送來時,黎芷兒早就昏厥過去了!據(jù)說是失憶草的藥下太重了,而且他們還要人拿了她腹部的一塊肉……
要照顧你這個瘋子我已經很勉強了,你竟然還敢嫌我們的飯,我叫你吃,你就給我吃下去!
霍地——
“你們兩個該死,黎湘山莊的人我也會讓他們一個都不留!”覃韜冷冷的開口說道。
如鬼魅的冰冷音調驚動了兩個道姑,兩人將視線望向聲音來源,這才發(fā)覺離她們幾尺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兩個陌生男子。
“你……你們是什么人?”兩個道姑見著了殺氣騰騰,俊美卻帶著七分邪氣的覃韜,全都說不出話來。
他……她們剛才轉頭之時,他還在茅草屋外頭的,而現(xiàn)在竟然已經在她們兩人面前了。
“要你們命的人,呵……敢這么對待我的女人,你們兩個是死定了!
“你……你們要做什么?”她們兩人瑟縮在一旁發(fā)著抖。“我們只是照顧她而已……”
“有什么話你們兩個就去和閻王說吧!”說完,眨眼間,覃韜已彈出了兩顆如紅豆大的小石子,分別印在兩人的眉心,“就當我好心,讓我送你們一程吧……”他冷笑著。
兩人在被小石子擊中眉心之時,全身顫抖了下,隨后緩緩的倒下,嘴角淌出了鮮血。
看到這種情形,黎芷兒似乎也受到了驚嚇,只見她放聲的大叫、大喊著。
“啊……不要……不要過來……韜……韜……”她不停的叫著覃韜的名字,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溺水之人想找到一塊浮木一般。
“芷兒,我來接你了!瘪w走到她的面前,卻發(fā)覺她越來越往床榻內縮去,“你不記得我了嗎?”他痛徹心肺的問道。
“不……不要……”黎芷兒仍是不停的搖著頭,“韜……”
覃韜沉痛的閉上了眼,手點了黎芷兒的穴道。
“睡吧,等你醒來后,你就什么事情都會忘了。”
黎芷兒閉上了眼,覃韜抱著她走出了茅屋。
? ? ?
火正在黎湘山莊里頭熊熊的燃燒著,在一夕之間黎湘山莊的男子皆死在殘忍至極的刀法之下。
黎邑霸一家全躺在黎湘山莊的大廳里,一旁則是瑟縮著黎湘山莊的幾名女眷,沒有人敢對眼前這幾十個黑衣人說什么,她們只是不停的發(fā)著抖。
“誰是黎姑娘的娘親?”一名黑衣人突然問道,他的目光掃過了一群女眷,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站起了身子。
經過半年了,章繡娘顯得蒼老了許多,她因為思念黎芷兒成疾,也因話內疚及自責,身子已經越來越差了。
“我就是……”她有氣無力的說。
“我是天闕宮的右護法祈圣!逼硎ダ铝烁裁娴牟冀恚粡埧∫莸哪橗嬙诒娙嗣媲俺尸F(xiàn)出來。
一聽到是天闕宮,喜鵲從最角落的地方爬了出來。
“你們是天闕宮的人嗎?那你們知道小姐在哪里嗎?我是喜鵲啊……從小與小姐一同長大的喜鵲,我好想見小姐啊……”她隱隱啜泣著。
那日當黎理商要將失憶草的菜汁灌入黎芷兒的口中時,她曾在一旁奮力阻止,要求他們不要這么做,但卻無用,且也因為這逾矩的舉動,讓她挨了二十大板,但是她不后悔啊……
在挨了板子后,她從黎芷兒的廂房外爬進去,怎料只見著了瘋瘋癲癲的黎芷兒。
她不知道莊主及少爺們究竟對小姐下了多重的毒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抱著黎芷兒痛哭。
沒多久……她最鐘愛的小姐便被送到了道觀,至今她也有半年沒見到小姐了。
“只要你們可以讓我見小姐一面,喜鵲就算死,也心甘情愿啊……”說到這里,她已淚流滿面了。
“你是黎姑娘的女婢嗎?”
“是的!”喜鵲不停的拭著淚水,并且猛點著頭。
“將她帶過來!逼硎ハ蛞慌缘暮谝氯嗣畹溃捌溆嗟娜藢⒗柘嫔角f所有的金銀財寶送給窮人,至于這些人,除了黎湘山莊的長工、仆婦外,凡與黎邑霸有關的全都送到青樓去!”
“不!”幾名姨太太聽到祈圣的話后皆頻頻求饒,害怕的直搖著頭,“不要啊……”
“這是你們對待我們夫人的代價,至于夫人的娘親,我們宮主準備了一座院落,讓你在那兒安養(yǎng)天年。”這些事全都是覃韜交代的,他只是照辦而已。
“我……我可以知道……芷兒現(xiàn)在好嗎?”章繡娘一提及黎芷兒,眼眶忍不住泛出淚光。
“夫人因為失憶草的藥量下得太重,瘋了!”
? ? ?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為什么往外頭跑,那里沒有蝴蝶啊。”喜鵲連忙跟在黎芷兒的身后追著。
跟著祈圣回到天闕宮后,喜鵲便開始了照顧黎芷兒的工作。
她頭發(fā)亂了就幫她梳理,臉臟了就幫她擦拭……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喜鵲感到心酸極了。
“有啊……有啊……我有看到蝴蝶耶,蝴蝶飛飛飛……外頭有花……韜喜歡花……”黎芷兒的頭上插了幾朵花,長發(fā)如同黑瀑般披散在她的身后。
“可是宮主現(xiàn)在不在啊,還是我們等宮主回來之后,再摘花給宮主,這樣好嗎?”
“韜嗎?”黎芷兒無神的雙眼看著喜鵲,“韜回來了嗎?”
“宮主還沒有回……”喜鵲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黎芷兒站起身,朝不遠處飛奔而去!靶〗阈⌒陌!”喜鵲看到這種情形,連忙跟著站起身追上黎芷兒。
“韜、韜你回來了……韜……”一見到覃韜,黎芷兒就撲進他懷里。
覃韜的眼底滿是溫柔,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寵憐的問道:“你今日做了什么了?”
覃韜完全不因黎芷兒已經瘋癲而不理會她,反倒更加的疼愛她。
“我……抓蝴蝶……和喜鵲抓蝴蝶……”說到這里黎芷兒拿下了耳旁的那朵山茶花兒,“韜,給你!這樣很漂亮……”黎芷兒笑嘻嘻的說道。
“是很漂亮!瘪w點點頭。
“抱抱,要抱抱……韜要抱!崩柢苾荷斐隽耸郑w則是輕易的抱起了她。
“這樣對嗎?”他的大手上下移動著,而黎芷兒就如同孩子般開心的笑咧了嘴。
看到這個情形,喜鵲真的好心酸。
為什么”個好好的小姐,會被莊主及少爺給折磨成這個樣子……酸意在心頭不停的翻騰著,她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宮主……”站在一旁的祈圣喚道,“屬下派人找到了會治夫人病癥的人!
“讓他進來!
這兩個月里頭,覃韜為了黎芷兒尋遍天下的名醫(yī),可每次都失敗了,經過這么多次的挫敗后,他也看開了,要是黎芷兒一輩子都這樣的話,那他就一輩子這樣陪著她。
他與她有的是時間,他可以重新的教導她,讓她重新認識他!
他相信這并不困難,而且,她也只需要記住他就行了。
像他這兩個月來慢慢的教她,她不就已經記得了他就是她口中的韜嗎?
當她開口喚他韜時,對他來說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啊……她一點一滴的在進步了!
“是的,宮主。”祈圣銜命退了出去。
沒多久一個約莫五十的老翁進入了圣殿,一見到“天闕宮”這三個字,兩腿便開始發(fā)軟。
據(jù)說黎湘山莊上上下下數(shù)百條人命,全都是天闕宮所殺,他一想到,就不禁頭冒冷汗。
“覃宮主,老夫略懂一些有關失憶草的醫(yī)術,若是夫人被下的藥不重,那老夫還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治好她的病!贝蠓蛐⌒囊硪淼恼f道。
“不……韜……不要大夫……芷兒不吃藥藥……”一見到大夫接近,黎芷兒的身子就猛往覃韜的懷里縮去!安怀运幩帯怀浴
她猛搖著頭,那恐懼的眼神讓覃韜感到一陣陣心疼。
覃韜緊摟著黎芷兒,將她抱上了一旁的躺椅,柔聲的誘哄她,“好!不吃藥藥,只是讓大夫看看好嗎?”
“真的嗎?”黎芷兒仍是恐懼的看著覃韜,“真的不吃藥藥嗎?”
“芷兒不相信我嗎?”一早韜問道,“你相不相信我?”
黎芷兒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樣,”會兒低頭、一會兒偏頭,最后終于笑著點點頭,“相信韜,芷兒最喜歡韜了!”
“所以了,芷兒生病了,就應該要看大夫對嗎?”
他對大夫招了招手,大夫立即畢恭畢敬的走到了黎芷兒的身旁。
“你看看這病你能不能醫(yī)?”他淡淡的說。
其實對于黎芷兒的失憶,覃韜已經不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是的。”大夫連忙點頭。
在幫黎芷兒把脈之后,他又用拇指撐開了她的眼皮細瞧著,最后搖了搖頭,嘆道:“夫人所中的失憶草的毒真是太深了,恕老夫無能為力,不過雖然我不會解,小足我知道有個人一定能解,就看他愿不愿意拿出那顆由千年靈芝所提煉出來的火紅丹藥了。只要有那顆丹藥的話,雖說夫人的毒可能無法被完全解開,但是最少可以恢復八成的記憶力。”
“擁有那顆丹藥的人是誰?”聽到黎芷兒還是能治愈,覃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翱旄嬖V我,我去找。”
“并不是老夫在戲耍宮主,只是你們可能也沒有辦法找到擁有丹藥的人!贝蠓驌u了搖頭。
“為何?我不信天下有我覃韜做不到的事。”覃韜不可一世的說道。
“覃宮主,話不是這么說的,因為擁有那顆火紅丹藥的人經年云游四海,要找他真的是難如登天。”大夫邊說邊背起了藥箱。
“那個人是誰?”草韜問道,“我一定會找出擁有那顆丹藥的人。”
“宮主,因為那顆火紅丹藥可以治百病,而且世上可能就只有這么一顆哪,就算現(xiàn)在丹藥在我的身上,我也狠不下心來割愛啊……”
是啊,不是他這個大夫心狠,實在是這么珍貴的藥材,就算在他身上,他也拿不出來啊……
“許大夫,你就告訴我們擁有那顆丹藥的人是誰,這樣不就好了嗎?”祈圣笑著。
“清風道長。現(xiàn)在應該用不著老夫了吧,那老夫先行一步了!贝蠓蛘f完之后便告辭了。
“祈圣,送大夫出去!睕]有人帶的話,平常人根本無法在天闕宮走動的。
在送大夫出圣殿之后,祈圣踅了回來,一進殿就看到覃韜的懷里偎靠著黎芷兒,她仿佛玩累了在休息一般。
“宮主,現(xiàn)在怎么辦?真的要找清風道長嗎?據(jù)聞清風道長來無影去無蹤,十分的難尋……”
“找,一定要找到他!”許大夫的話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一定要找到氏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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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要到哪里去?”喜鵲見到黎芷兒自己走出了天闕宮,也緊跟在她身后。
說也奇怪,黎芷兒雖然中了失憶草的毒,但是她對天闕宮的五行八卦陣走法卻了若指掌,不管怎么走都不會迷路,也不會被困在陣法當中,這一點是最令他們嘖嘖稱奇的。
“花……有花……芷兒要去摘……”
黎芷兒不停的往前走著,茫然無神的大眼掃過了一大片的森林,在她看到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拂塵、蓄著一臉白胡子的老道長時,她停下腳步。
“小姐,你不要過去啊!”見著前方有個道士,怕黎芷兒會發(fā)生什么危險,喜鵲的腳步也踩得更急了,“等一會兒啊……”
“你……”黎芷兒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名老道士,“你是誰?”她偏頭問道。
老道士看了黎芷兒一眼,對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這里是天闕宮嗎?”
“天闕宮?”黎芷兒再度偏頭想了一會兒,“是……天闕宮……天闕宮……”她笑咪咪的說道。
“小姑娘,可不可以麻煩你帶貧道入天闕宮一趟?”老道士說道。
“要進天闕宮嗎?白胡子公公要進去嗎?”黎芷兒指著天闕宮的方向問道。
“是的!崩系朗奎c點頭,“你可以帶我進去嗎?”
此時,喜鵲也趕到了,“小姐不行,要是他是個歹人那怎么辦,”她將黎芷兒護衛(wèi)在身后,氣喘吁吁的說道。
喜鵲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老道士,雖說他長得一臉慈眉善目,一看就令人覺得他應該是個好人,但是喜鵲自從黎芷兒變成這個樣子之后,她可也是知道要防人了。
在覃韜的視線之外,保護黎芷兒就變成了她喜鵲的責任了。
“小姑娘,你此言差矣!”老道士看著喜鵲笑著搖頭,“非也、非也……”
“我管你此言差不差,老道士我告訴你,你若敢對我們家小姐不利的話,天闕宮是不會放過你的!”喜鵲警告的說道。
“嘖嘖……小姑娘,你的火氣毋須這么大,貧道這次來是因為知道天闕宮在找貧道解失憶草的毒,所以貧道才會不遠千里的來到這個地方!崩系朗繉ο铲o解釋道。
喜鵲聽了很是納悶,但是見到小姐竟不怕生的在老道士身旁轉來轉去,一點都不害怕,她不禁感到詫異極了。
一般來說,黎芷兒很少愿意親近外人,除了覃韜之外,她幾乎是看到每個人就躲,更遑論是個陌生人。
“我們宮主現(xiàn)在是在找人,解我們家小姐所中的失憶草之毒沒錯。”
喜鵲仔細的想了下,但是他們貼出布告懸賞的人是……她這才恍然大悟,抬頭看著仍是笑容可掬的老道長。
“難道你是清風道長?”
他若真的是氏清風,那她不就太失禮了嗎?幸虧他沒有因為她的出言不遜就離開了。
“是的,正是貧道!鼻屣L道長撫著白胡子笑道。
一聽到是氏清風,喜鵲連忙跪下,鼻頭一酸,“清風道長,剛才喜鵲無禮,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她哭著說道。
“小姑娘你別這么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情先帶我進天闕宮再說吧,貧道已經在這林子里頭走了一個多時辰,但是卻始終在原地打轉,你趕快扶著你們小姐,我們進去吧!”
“是的!
? ? ?
一得知喜鵲找到了清風,覃韜及祈圣連忙趕回天闕宮里頭。
坐在首位上,覃韜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人稱鐵口直斷的老道長。
“清風道長是嗎?”他問道。
“正是貧道!鼻屣L道長也看了下覃韜,打量這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覃宮主,幸會!鼻屣L道長朝覃韜點點頭。
“道長請坐!瘪w走下了首位,說道。
“謝謝!”他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貧道知道你找我來,最主要是想解失憶草的毒,而貧道也可以告訴覃宮主,貧道確實有把握可以完全解開這個毒,不過……”
“不過什么?”覃韜激動的說道,只要可以解開失憶草的毒,他什么都愿意答應。
“貧道看覃宮主氣宇不凡,乃人中之龍,但惟一的缺點就是……戾氣太重,貧道希望覃宮主可以戒殺戮,賑貧民。”
“可以!”毫不猶豫的,覃韜點頭應允!斑有嗎?”他問道。
“貧道要知道黎姑娘在你心目中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所以,貧道要你卸下天闕宮宮主的位置。”
一聽到這個要求,覃韜沉默了。
“宮主,萬萬不可,你要三思而后行啊……”祈圣著急的說道。
“若是黎姑娘在你心中真有這么重要的話,那為她舍棄名利,又算得了什么?”清風道長完全不以為自己是給覃韜出了個難題,他仍是一臉笑意。
“可以!”覃韜沉聲說道,“新一任的天闕宮宮主就由祈圣你接任!”
天闕宮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覃韜也倦了,現(xiàn)在他只想要和芷兒安靜的過一生。
他看著祈圣,“天闕宮的一切往后就交給你了。”
“宮主,這萬萬不可!”祈圣推拒著,“屬下能力不足……”
“得我信任至此的你,又怎么可能能力不足,我信得過你!祈圣,若你還喚我一聲宮主的話,就聽我的命令接下天闕宮的一切!”覃韜強勢的說道。
“是!彪m然內心百般的不愿、萬分的惶恐,但是聽到覃韜這么說,祈圣也只能聽命接下新任宮主的職位。
“十個月后在朱雀大道行交接之禮,三門十二舵的門主及舵主全都得在朱雀大道上出現(xiàn),見證新任的天闕宮宮主。”覃韜看著清風道長,“還有嗎?”
清風道長笑著搖頭,“無權無利,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可貴的,我欣賞覃宮主的非人,介貧道將丹藥送入黎姑娘的口中之后,還希望覃宮主幫一點忙,輸一些內力給黎姑娘,讓藥效快速的在她體內運行!
覃韜點了點頭,即領著清風道長,朝黎芷兒的廂房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