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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纏定你 第二章
作者:季纓
   

  腳上應(yīng)該綁昨日許大哥送的鈴鐺,這樣跳起舞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牟藕每。佟佟在心里頭想著,她有些懊惱將鈴鐺放在房間里頭了。

  “雪倫快跳舞啊……”一群店內(nèi)的客人開始起哄著。

  “舞當(dāng)然是會跳了!彼龐陕暤恼f道,一雙媚眼掃過了整間店里!安贿^跳些不一樣的好不好?”“好、好……”大伙兒為了佟佟的舞技用力的鼓掌著。

  “不過在跳舞之前,我們玩?zhèn)游戲好嗎?”她的聲音就像會蠱惑人心一般,讓在座的人只有點頭的份。

  “好!

  “許大哥,在我們店里頭今日消費滿三千元的有哪幾桌?”她問著柜臺的許文銘。

  “雪倫,讓我看一下!毖﹤愂琴≠≡谶@里用的名字,許文銘看了看賬單,“差不多有六桌吧!

  “六桌?”佟佟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那只有這六桌的客人可以參加這個游戲了!

  “什么游戲?”

  “消費滿三千元的客人,我們從里頭抽出一位,我和他一起跳黏巴達(dá)。”

  她的笑容與她臉上艷麗的妝完全不符合,就像個小女生般純真。

  “真的嗎?”

  “是!十分鐘之后就會開始抽出號碼了,等一下許大哥會依照賬單發(fā)給消費滿三千元的客人號碼牌,如果你們想和我跳舞的話,別忘了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消費唷……”說完,她眨了眨眼。這間PUB的男客人一向很多,而這些全都是沖著佟佟來的。

  佟佟的眼掃向這些男客人,在看到角落的耿璽及那泓箕之時,送了個飛吻給他們。

  他們十分入她的眼,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送吻給男人的。

  “大家要不要考慮多點一些酒?還是沒有人愿意與我跳舞?”她說得可憐極了。

  “怎么會沒有呢?來……我開兩瓶人頭馬!

  “白蘭地三瓶!”

  “威士忌拿過來!

  頓時,PUB里頭服務(wù)的小妹及許文銘,簡直都快要忙不過來了。

  “好、好……”

  許文銘笑得合不攏嘴,佟佟就是有這種本事可以增加他們的業(yè)績。

  “滿三千就一張,可以累積,換言之,就是六千就有兩個希望,許大哥會發(fā)給兩張?zhí)柎a牌……想要和我跳舞的人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

  十分鐘的時間,這間PUB的今日業(yè)績成長了十來倍。

  “許大哥,時間差不多了吧,別讓我們的貴賓等久了!

  “是啊、是。 

  耿璽冷眼的看著一切,嘴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這不是在賣肉嗎?我甚至以為只要花大筆錢,就可以買那名叫雪倫的女人過夜。”

  邵泓箕對耿璽會說出這種話來,一點都不意外,“你錯了!彼麚u頭,“之前有人出價五十萬寶雪倫一夜,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她可能嫌這個價錢不夠高,所以才拒絕吧!”

  “耿璽,也許你可以拿錢砸雪倫,看看她到底是潔身自愛,還是嫌價錢太低!彼蛟S文銘叫了一瓶高檔的酒,換來了兩張?zhí)柎a牌。

  “你也想玩這個游戲嗎?”他有些不屑。

  “玩。槭裁床煌?”邵泓箕笑嘻嘻的,“我們?nèi)硕荚谶@里了還不玩嗎?說不定就只有這個機會了,我來這里光顧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雪倫說要跳黏巴達(dá)呢!”他的口水幾乎都快要滴下來了,“反正有兩個號碼牌,我們一人一個好了。”

  “我沒什么興趣。”

  耿璽嘴上這么說,但是邵泓箕可是全都沒有聽進(jìn)去,他硬塞了一個五十五號的牌子給他。

  “拿著吧,也不一定會抽中我們不是嗎?而且我這個人手氣一向背得很,抽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是這樣,但他就是有一點期望啊。

  “好了,到現(xiàn)在為止了!之后的消費就不列入計算了!辟≠〉穆曇粼诔畴s的PUB里頭響起了!拔蚁腚x開了!

  “再坐一下,不然看看雪倫小姐跳舞也好,不是嗎?”他不停的鼓吹著耿璽留下來。

  “我為何要跟你一樣?”

  手中拿著牌子,耿璽看到了那上頭所編號碼,是五十五號,可見來這里的客人,多半為了那位站在小桌子上頭的雪倫小姐,他在心里頭想道。

  “親愛的朋友,請你別怨了好嗎?說不定你有機會和雪倫小姐一起跳黏巴達(dá)呢。”他把希望寄托在手中這塊小小的牌子上。

  “你該不會以為我希罕?”

  “不敢!

  “不敢就別多事了!彼难酃饩o瞠著她,黏巴達(dá)舞應(yīng)該只是一種噱頭,說不定到時根本就沒有半個人有機會上臺。

  “讓各位久等了,大家知道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吊人胃口的人,現(xiàn)在我就趕快抽出這名幸運兒……”說到這,雪倫的聲音停頓了下,笑咪咪的繼續(xù)說道:“我用‘幸運兒’三個字來形容這樣可以嗎?”

  “可以!”

  “行!

  “能和雪倫小姐一同跳舞,當(dāng)然可以算是‘幸運兒’了!

  一群只想占便宜的PUB客人說著。

  “那就好,人家我可是很害怕有人認(rèn)為我自抬身價了。”發(fā)現(xiàn)坐在柜臺的男子注視她的眼光越來越鄙夷,她放意說著。

  “不會的、不會的,現(xiàn)在請雪倫小姐趕快用你的纖纖玉手,抽出那名幸運兒!

  “好,那請大家安靜一些,為了中立、公平的原則,而且讓被抽中的客人感到高興及驕傲,所以名額就只有一個,希望我抽出來后,大家能給予掌聲!

  “那當(dāng)然!

  “許大哥,在我抽出后,音樂就可以放了!

  “好!痹S文銘點頭,將摸彩箱給雪倫。

  雪倫接過了摸彩箱,“各位……注意了……幸運兒是……”她的手在摸彩箱里頭撈著,“五十五號!

  她的話語一落,音樂聲也隨之響起了。

  “各位請看看自己手中的號碼牌是不是五十五號!痹S文銘在一旁用著麥克風(fēng)說,“五十五號的客人請趕快上臺!

  一時之間嘆氣聲四起,如果有魔法的話,大家都希望能改變手中那牌子上的號碼。

  “耿璽,是你耶……你是五十五號耶!”邵泓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竟然是被這個全場最看不起雪倫的耿璽給抽中。

  耿璽將牌子丟在桌上,對于這種招攬客人的方法不屑至極。

  “耿璽,快上臺啊,機會難得耶!”要是換成抽中的人是他的話,他早沖上臺去了。

  “看來,我們的幸運兒有些害羞對吧?”

  對于自己抽中了耿璽,雪倫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心里頭卻是“埋怨”到極點了,不過為了許文銘的生意,她還是得把好的一面拿出來。

  “看來這位酷哥是需要一點掌聲吧?請各位給這位酷哥一點掌聲好嗎?”

  “快啦,耿璽,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扭捏了!彼仓拦t是不屑上臺與雪倫跳舞,因為他認(rèn)為那有失他的身份。

  “看來這位先生還是不打算上臺了?”

  跛什么跛啊,他以為她希罕與他跳舞嗎?!要不是手突然抽筋,她又怎么會抽中他呢?

  耿璽瞪著雪倫,而她也挑釁的回望著他,目光間的暗潮洶涌,就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

  “以前不是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嗎?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對吧?看來我們這位幸運兒是希望我走下臺去。

  不過呢……想想也對,應(yīng)該是我要下臺去帶這位客人上臺,而不是請客人自己走上臺,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我最大的誠意。”雪倫說完話,便走下了小桌子,直直的走向耿璽。

  耿璽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雪倫,他挑了挑眉。

  “先生,愿意賞光嗎?”她輕聲說道。

  “如果我說不愿意呢?”

  “紳士不應(yīng)該拒絕淑女的,不是嗎?”她意有所指的望向他身上所穿的亞曼尼休閑服。

  “這句話的前提是——對方必須是淑女不是嗎?”耿璽冷笑著,不怎么給面子,對于雪倫,他擺明了十分的不屑。

  “你……”

  雪倫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要是可以的話,她多想狠狠的甩他一巴掌,揮掉他臉上那自傲的神情。

  “開玩笑的!”他笑了幾聲,“我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不是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運!

  耿璽開口說著,他話里頭的嘲諷意味太過于明顯了,就算雪倫將雙耳給捂住,那些話還是能很輕易的溜入了她的耳朵。

  原本耿璽是不愿意和雪倫一起跳舞的,但是既然被抽中了,不上臺豈不是很難看?

  而且就只是跳個舞而已,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不過說真的,要是可以,耿璽真的想將機會讓給別人。

  她伸出手握住了耿璽的手,將他帶到了中間的位置,小桌子已被搬走了,許文銘打開了燈光,并且施放了干冰。

  雪倫摟著耿璽,隨著音樂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扭動了起來。

  手指輕輕的劃著他有菱有角的輪廓,另一手則是放肆的在耿璽的胸膛上移動著。

  原以為她會是個全身布滿刺鼻香水味的女,但是耿璽發(fā)現(xiàn)他錯了。她的身上散發(fā)著像是百合一般的香味,會令人迷醉。

  雪倫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把現(xiàn)場的氣氛炒得火熱極了,她的手伸入了他的休閑服里頭,在他的胸膛上撫摸著。

  “看來你的舞技還不錯!

  他發(fā)現(xiàn)她撩撥了他的感官神經(jīng)。這個女人真的最厲害極了,不否認(rèn)現(xiàn)在的她,真的是個很嫵媚的女人。

  耿璽情不自禁的伸手緊緊的扣著她纖細(xì)的腰身,讓她更加的貼近他。

  “體會到樂趣了嗎?”她調(diào)侃的說著。

  由于現(xiàn)場的音樂過于大聲,所以在場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你一夜多少?我買你一夜!”她的手由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滑,讓他下腹開始緊繃了起來,耿璽粗聲的問著。

  “謝謝你看得起我,但我不想賣!彼龐擅囊恍Α

  “有時欲擒放縱的把戲還是少玩為妙!惫t的聲音較先前冷了許多,他恢復(fù)了些許的冷靜。

  對于女人,他一向不想多花心思去討好她們。

  他有錢,也愿意花錢……對于花錢能買得到的女人,他才有興趣。

  “你可以等十年,看看十年之內(nèi),我會不會向你詢問我的行情漲跌。”

  “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嗎?不會吧……我一直以為我的表達(dá)能力還算不錯!彼亓斯t幾句,“十年后,我想我應(yīng)該不會有現(xiàn)在的行情了。若是我在十年內(nèi)沒有找你,不就代表著我沒有向你玩那種令人覺得好笑的把戲嗎?”

  “不考慮看看嗎?”耿璽向來就沒有什么耐心。

  “十年之后就會有答案了,呵……”

  音樂聲一結(jié)束,雪倫立即離開了耿璽的懷里,向在場的客人深深一鞠躬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怎么樣?雪倫很不錯吧?!”邵泓箕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不發(fā)一語的耿璽,“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身材很好才是。”

  “……”

  “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了,和雪倫跳了舞之后,整個人就變癡呆了啊?”

  “她很特別。”耿璽腦海中全留著剛才的美好印象。

  “我知道她很特別,我就是要問你和她跳舞的感覺如何啊!”連耿璽這個沙文主義的人,都可以留戀她到如此的地步,看來雪倫真的是太厲害了。邵泓箕在心里頭想著。

  “很好!

  “很好?”邵泓箕大叫著,他兩眼瞪的頗大,“我是那種就只是‘很好’兩個字,就可以唬弄過去的人嗎?”

  “否則我還能怎么說?說我想要她陪我上床嗎?”

  “呃……這……”聽到耿璽話里頭明顯渴求的意味,他愣住了,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走吧,我不想再留在這里!

  “許大哥,我不想再在這里做下去了!

  佟佟拿下了假發(fā)甩甩頭,戴了一整夜的假發(fā),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毛細(xì)孔是不是死去了一大半。

  “為什么?”聽到佟佟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這對許文銘來說簡直是一件青天霹靂的大事,他真的無法接受這種事發(fā)生。

  他激動的握緊拳頭,就怕佟佟是被人給挖角了。

  “哎呀……許大哥你不要這個樣子嘛,你也知道我的個性,留在這里這么久真的是膩了,想找份比較穩(wěn)定的工作!彼宦曄鴼獾恼f著。

  “雪倫,是不是我給你的待遇不好?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你可以坦白告訴我,這些我們都好談!

  佟佟可是他們這里的臺柱,他真的不敢想象佟佟要是離開這里的話,他們的店要怎么經(jīng)營下去。

  “許大哥,”她握緊了許文銘的手,“當(dāng)然不是你給我的待遇不好,一小時三千,我上哪兒去找這么高的行情。”

  “雪倫,你要的話,五千也可以!

  “許大哥,我不是在哄抬我的身價,我們都這么熟了不是嗎?”佟佟的聲音揚了些。

  “雪倫……不,佟佟,就是因為這么熟了我才這么問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說出來,只要我辦得到,一定不會有第二句話!

  “錢不是問題。”

  “那什么才是問題?”許文銘逼問著。

  “我真的只想換個工作環(huán)境而已!辟≠∧托牡慕忉。

  她并沒有和許文銘有任何的契約存在,她若是不愿意再留在這里,大可以甩頭就走,而不是捺著性子在這里解釋。

  不過基于好緊好散的原則,她并不想讓許文銘認(rèn)為是有人挖角,她才會離開這里。

  “是嗎?”

  許文銘十分的沮喪,他也知道在這種地方唱歌跳舞的壽命有限,既然佟佟不愿意再待下去,他當(dāng)然也不能勉強。

  “嗯……我和你保證,我絕對不是被人給挖角,若是你在別間舞廳看到我的話,你大可以拿十根高爾夫球桿把我給敲扁,我絕不會有任何反抗的!彼纹さ恼f著。

  “佟佟,你說了我就相信!彼麑檺鄣膿崃藫豳≠〉亩贪l(fā),全然是大哥對妹妹般的疼愛,毫無任何的男女感情存在。

  “許大哥,你不要這么說嘛……說的我好像真的是被別間給挖角一樣!”她蹙起了秀眉,“如果我在外頭工作膩了的話,我就回來這里工作,到時可不要不要我!”

  這話要擺在前頭說,否則她若是不幸失業(yè),要怎么辦呢?

  在許文銘這里工作輕松、COCO領(lǐng)得多,所以她才能這么敗家,而且她一向懶散慣了,新工作一定做不久,這樣一來,她就沒有辦法再過著揮霍無度的生活。

  “只要你愿意回來的話,我一定歡迎。”許文銘還巴不得佟佟別走。

  “有許大哥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彼罅Φ脑谠S文銘的臉頰上拍了一下,許文銘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你……你……”他開始手足無措。

  “不會吧?許大哥你這么純情,喔……該不會是處男吧?”她調(diào)侃的說著,但是在看到許文銘慌亂的表情之后,她才輕笑了幾聲,“哎唷……人家我開玩笑的,許大哥你別這么認(rèn)真好嗎?像你這樣無時無刻都這么認(rèn)真的人,是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你知道嗎?”

  “你別再笑我了好嗎?”

  許文銘漲紅了臉、表情頗為無奈,沒想到他活到了三十歲,米飯也吃了三十年了,可是現(xiàn)在竟然要讓一個年紀(jì)小他七歲的女孩調(diào)侃,而且還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說出去真的會笑死人。

  “我哪有笑你!人家看起來像這種人嗎?”佟佟一臉的無辜。

  “好吧,你若不做,我也就不逼你了,只不過你一定要記得這里,知道嗎?”

  “知道!”她笑咪咪的說道,又用力在許文銘的臉上啵了下,“Bye-bye!

  “嗯!痹S文銘點了點頭。

  佟佟口中哼著輕快的歌謠,快快樂樂的開了門,走出了許文銘的辦公室,一蹦一跳的她,完全沒注意到佇立在轉(zhuǎn)角的背影。

  碰——

  佟佟沒來得及緊急止步,就這么硬生生的撞上了對方。

  她跌坐在地上,雙眼幾乎可以說是迸出了火花,抬起了頭瞪著站在她面前那個偉岸的背影。

  “喂!誰準(zhǔn)你站在這里擋路的!”佟佟一點都不客氣,劈頭便來這么一句。

  “是誰走路不看路?”對方顯然對于這個莽撞小姐的態(tài)度有點不悅。

  “如果不是你站在這里,我會跌倒嗎?”

  “你現(xiàn)在是想和我要醫(yī)藥費是嗎?”耿璽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由地上慢慢爬起來,姿勢還有點可笑的女人。

  在她抬頭的一瞬間,他看清了她的臉。

  是她!他的嘴角拉起了淡淡的笑意,雖然她拒絕了他的提議,但是坦白講,他對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是,我對于那幾百塊的醫(yī)藥費沒什么興趣!彼龥]好氣的拍拍屁股,“這次就先放過你,下一次再被我碰上,別怪我找十個、八個兄弟來砍你。”她說著。

  佟佟看也不看耿璽,完全是一副自認(rèn)倒霉的樣子。

  沒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心情好,要去吃一頓好料的,才不想因為這個王八烏龜?shù),弄得自己不愉快?br />
  “是嗎?”

  她真的以為自己遇到一個神經(jīng)病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笑的出來,佟佟搖了搖頭,旋即快步的離開。

  “佟佟,聽說你愿意乖乖的去上班了是嗎?”

  蔡母有些不敢置信,差點以為自己有幻聽了。

  他們家佟佟從小到大都是這么的不長進(jìn),怎么可能乖乖的去上班?

  不過,有這種要“奮發(fā)向上”的念頭畢竟是好的!

  蔡母的兩眼含著淚珠,要不是拼命的仰首,那兩串淚水真的會從眼眶滑落。

  “是!”佟佟瞪著自己的母親,“我現(xiàn)在是要去上班,又不是家里頭死了人,你哭成這個樣子做什么?”

  “呸呸呸……你這個笨女兒,你說這是什么話!”蔡母呻道,她女兒的一番話,分明是觸他們蔡家的霉頭嘛!

  “本來就是了啊,我是要去上班,你哭什么哭?”她都快要受不了了,若是可以的話,她有兩個方法可行——

  第一,將她阿娘由四樓丟出去,遠(yuǎn)離她的視線。

  第二,自認(rèn)倒霉地拿幾團(tuán)棉花將她的耳朵給塞住。

  可是問題來了,那個在她面前“哭天”的可是將她把屎把尿、一手拉扯長大的阿娘,由四樓將她丟下去,說實在的,也真的是不忍心,而且以她阿娘六十九點九五的體重來說,她怎么可能抱得起她呢?

  而要拿棉花塞耳朵就更不可行了,若她阿娘見到她有些行為的話,肯定對她疲勞轟炸個三天三夜。

  “我這是感動,你到底懂不懂?”蔡母的食指不停的搓著佟佟的頭,“你有一點長進(jìn),我身為你阿娘,不應(yīng)該高興嗎?”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佟佟嗤道,真的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阿娘。

  她只說要去上班而已,又沒有說到底要待多久,她阿娘是在高興個屁,若是好死不死的,第一天上班就被人給炒魷魚的話,那她阿娘的眼淚都白流了。

  “我真的不應(yīng)該高興嗎?”

  “媽,我看佟佟是做不了多久的。”在一旁笑著說道,關(guān)于她妹妹,她還不了解嗎?

  “你妹妹要奮發(fā)向上了,你怎么可以不站在她這一國!”蔡母氣極的說道。

  “我這是太了解佟佟了好不好。”翻了個白眼。

  “反正你這一次去上班,就要給我乖一點,不然我……我……”

  “你就怎么樣?”該不會叫她滾出去吧!唉……

  “我就——把你嫁了,免得浪費我們蔡家的米!辈棠刚f完憤憤離去,而整間房間里頭就只剩下、佟佟兩姐妹了。

  “看來我好日子過不了多久了是嗎?”佟佟自嘲的說著。奇怪……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向她爹娘要錢,照理說,她爹娘沒有必要這么生氣啊,難不成是他們吃錯藥了?

  “是過不了多久,你自己看著辦吧!

  “哼!”佟佟不馴的哼了一聲,別以為他們不給她零用錢,她就沒有辦法再存活下去,基本上蟑螂是打不死的……像他們已經(jīng)對她采取斷食斷炊的舉動許久了,她不是照樣活著嗎?

  別以為她一直都是混吃等死的。

  “唔,別說做姐姐的不關(guān)心你!蹦贸隽艘化B紙遞給了佟佟。

  “這什么東西?”她接手看了下,眉頭皺的死緊。

  履歷表?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這種東東耶……只是以前大約聽別人說過,聽說要上班之前,要先寄什么履歷表過去。

  姓名……性別……電話……住址……畢業(yè)學(xué)!(jīng)歷……希望待遇……

  拷,這些她可能只會寫一點而已,其他的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填寫了。

  “怎么了?發(fā)呆?”

  “沒有,只是在研究這種東西要怎么寫而已。”

  “需要我?guī)湍銓憜?”嘲諷的說道。

  “不……謝謝你的好意,這倒是不需要!彼宄目吹剿莻“大愚若智”的姐姐臉上那種譏諷的笑容。

  開玩笑!她需要一個智商比她低的姐姐,幫她處理這種“小事”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

  “不用,謝謝!”

  “好,那你就自求多福了。”也離開了佟佟的房間。

  佟佟盯著履歷表許久之后,拿起了筆緩緩在履歷表上頭寫著——

  姓名:蔡佟佟

  性別:女

  電話:02--23838338

  住址:……

  畢業(yè)學(xué)校:有名的學(xué)店

  經(jīng)歷:目前為止“零”,不過若是小時候的豐功偉業(yè)可以寫上去的話——小學(xué)時當(dāng)過排長、衛(wèi)生股長、副班長、班長;中學(xué)時當(dāng)過風(fēng)紀(jì)股長;高中時當(dāng)過海鷗社社長;?苿t是康樂股長。

  專長:如果吃飯、睡覺都可以說是專長的話,那我最優(yōu)的紀(jì)錄是連續(xù)睡四十八個小時,中途沒有起床過。

  職位:隨便都可以,只要是輕松的就行了,最好是那種一天只需要接幾通電話的工作。

  希望待遇: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選,天上地下百年難以得見,你們也得拿出,良心計算、計算,付大少給我也說不過去吧?!不過我就開個價,差不多七八萬就行了。

  對于自己的履歷表,佟佟覺得滿意極了,也只有像她這種天才才能寫的出來,她可是一匹“赤免馬”呢,就得看看那個知音在哪里了,

  對自己十分有自信的佟佟,也相信自己的幸運,她認(rèn)為只要自己肯寄出履歷表,定有大公司想用她,而且手著等她點頭。

  “寫好了!真的是太完美了!彼粗约簩懙穆臍v表,忍不住在上頭親吻了下。

  “唉……”

  躺在床上,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為自己以往那種悠閑的生活悼念三十秒,以后她那種“混吃等死”的生活就要成為過去式了,她就要成為一個上班族,做著那種享有勞、健保,等上班上個二十五年再領(lǐng)退休金的工作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又長吁短嘆了幾聲,人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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