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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放不下 第七章
作者:紀(jì)翾
   
  安然將馬送到了擎劍山莊,原以為依這匹白馬的劣性子看來,楚家的人要馴服它想必不是簡單的事。

  照雷景崧的計算,最少得花上三天才有辦法,有了三天的時間,應(yīng)該夠湄兒想清楚了。

  只是出乎雷景崧的意料,那位頭戴紗帽、讓人瞧不出面貌的楚少夫人,居然僅僅花了一刻鐘,就讓那匹馬心悅誠服地舔著她的手示好。

  “哇!真想不到那個母夜叉居然這么有本事。那么一匹壞性子的小白龍,就這么被她三兩下的馴服了。”出了擎劍山莊,眾人在樹下歇息時,其中一名老牧人口無遮攔地說。

  “老葛,你胡說什么?別忘了,咱們現(xiàn)在可還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是讓楚家的人聽到你這么稱呼他們少夫人,我看你就算是九命怪貓都沒用,準(zhǔn)死定了。”

  另一人聽得他這么說,連忙看了看四周,深怕一個沒注意,楚家的人就從背后冒了出來。

  “哎呀!放心好了,老林。你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沒有接受批評的雅量,有法子得到這天下第一莊的封號嗎?更何況我也沒說錯啊,滿京城的人不都說那少夫人是貌似夜叉、心地卻可比菩薩的嗎?”

  老葛毫不在出忌地繼續(xù)說:“更何況,你沒瞧見楚少莊主對待妻子的態(tài)度,人家可是把她捧在手心中疼惜著的,甚至還跟那匹馬吃醋呢,根本一點都不受外人的影響。”

  “話不是這么說的,至少那些京城人只是在背地里說說罷了。哪像你,只差沒指著少夫人的鼻子喊。”

  “咱們就一根腸子通到底嘛!你要我說些拐彎抹角的話,我可不會。”

  雷景崧沒理會那些叔伯們的爭吵,他苦思著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當(dāng)真要拋下湄兒自個兒回去嗎?

  老葛和老林吵了半天,沒聽到雷景崧的制止,二人轉(zhuǎn)頭望著他,就見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葛開口就喊:“景崧,你在想什么。俊焙傲藥茁,卻始終不見他的回答。

  老林見狀,也連忙幫著喊:“景崧,怎么了?”

  連喚數(shù)聲,雷景崧這才回過神來。“兩位伯伯,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肯氲眠@么入神,我和老林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頭一次見到穩(wěn)重的景崧表情如此凝重,老葛不禁擔(dān)心起來。

  “沒什么事。”閉了閉眼,雷景崧忍著心痛作下決定:“咱們這就回牧場去吧!变貎,大哥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好!那咱們?nèi)ソ愉匮绢^吧!”一聽到可以回到睽違已久的牧場,眾人都很高興,想著等接了雷影湄就回家。

  “不!湄兒不跟咱們回去了!崩拙搬抡酒鹕韥。

  一聽到雷景崧的話,眾人不禁全愣住了!老葛沉不住氣,急忙問:“景崧,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湄丫頭不跟我們回去?難不成,你要把湄丫頭一個人丟在這里嗎?”

  “湄兒已經(jīng)決定跟著蕭毅了,就算硬要她回去,她也不會跟咱們走的!崩拙搬聦π∶镁髲姷膫性自然了解得很。

  “話不是這么說的,那蕭毅就算再好,可也是個居無定所的浪子,湄丫頭自小就是咱們疼著、寵著的,她怎么吃得了這個苦?”老林也不贊同。

  “不然我能如何?湄兒那性子,她能由得我說嗎?”雷景崧遙望天際,衷心希望妹子真有辦法感動蕭毅!斑@是她自己選的路,誰也沒法子幫她,今后得靠她自己了!闭f著,他頭也不回地上馬而去。

  眾人原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看到雷景崧那痛苦的神情,大家就再說不出話來了,只有一個個也上馬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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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影湄瞧遍了附近較出名的風(fēng)景名勝,蕭毅只想好好把握住這最后的機會,待雷景崧回來,他們就要回關(guān)外去了。

  而他與影湄,終將成為各分天涯的陌路人。

  直等到第五天,蕭毅開始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再怎么樣,雷家的人也不可能讓影湄就這么跟著他,五天來都不聞不問吧?

  就算是楚家的人還無法馴服那匹白馬,至少也該讓人捎個信回來才對,怎會什么消息都沒有?

  蕭毅不想親赴擎劍山莊,卻也擔(dān)心雷景崧他們會出了事;考慮許久后,還是決定前去一探究竟。

  “你暫時待在這兒,我去去很快就回來!笔捯阈闹杏行┎话玻詾榇说匾褜倬┏枪茌,該不致再生意外才對,難道真是自己太大意了嗎?雷影湄看出他的意圖,掙扎了許久,還是開了口:“大哥他們不會回來了,他們已經(jīng)回牧場去了!

  蕭毅一聽臉色大變,沉著聲問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可能!雷景崧那么穩(wěn)重的一個人,他不會跟著影湄一起胡鬧的。

  “我……”支吾了片刻,雷影湄還是把話說了出口:“讓我跟著你吧,蕭大哥!我想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牧場的人已經(jīng)都回去了,是不是?”蕭毅直視著她。

  “我不知道。”在蕭毅的目光中,雷影湄不由得瑟縮了下。“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還在楚家或是已經(jīng)回去了。”

  蕭毅不再多說,立刻交代了店家結(jié)帳,然后一言不發(fā)地拉著雷影湄出了客棧。

  跟不上蕭毅的速度,雷影湄被拖著跟蹌了幾步;一發(fā)現(xiàn)到她跟不上,蕭毅的腳步慢了下來。

  “蕭大哥,你生氣了嗎?”雷影湄在后頭怯怯地問了句。

  蕭毅不肯回答她,徑自帶著她往擎劍山莊的方向而去。

  “蕭大哥!”雷影湄又輕輕喚了聲,希望用自己的一番柔情感動他!皠e趕我回去,只要你肯讓我跟著你,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愿意!

  “無知!”冷冷地批評了句,蕭毅告訴自己絕不心軟。平影湄對他不過是好奇罷了,等好奇心一過,她將后悔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他不該將個小女孩的戲一一一一口放上心頭的,更不該因此而有欣喜的感覺。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口H己在做什么!崩子颁匕V癡地望著他的背影。

  他總是習(xí)慣背對著她啊!

  蕭毅一回頭,猛地瞧見雷影湄眼中的深情,他心中一驚,這個小丫頭!

  在她那充滿濃烈情感的目光中,蕭毅突然感到無比狼狽,甚至不敢亙視她的眼睛。他不回答轉(zhuǎn)頭又走。

  “蕭大哥!我是說真的,只要能跟在你身邊,不管什么苦我都可以吃的。我不是那些所謂的千金小姐,什么事我都能做的!币姷绞捯闼朴熊浕嫩E象,雷影湄連聲要說服他。

  “別說了!”蕭毅冷冷地制止她。

  影湄自幼就在安定的生活中成長,他何忍讓她跟著自己過著漂泊無依的日子?

  他又怎舍得讓她受這種苦?

  “蕭大哥?”幽幽地又喚了聲,雷影湄看著蕭毅不止月回頭的背影,只覺得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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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毅帶著影湄繼續(xù)趕路,不料走沒多遠(yuǎn),就見一行人攔身在前。由玄虛道長帶頭的眾人上接獲蕭毅的消息,立刻攔在半路。

  “姓蕭的,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徒弟報仇!”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看到蕭毅,李掌門先一步要殺他。

  蕭毅冷冷地望著他們。眼前這些人幾乎都有親人或朋友死在他手中,亡命江湖的生他早已習(xí)慣,自不會將這場面放在眼里。

  只是,瞥了眼還跟在他身后的人兒,影湄怎么辦?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各位即是沖著蕭某而來,就請不要為難這位姑娘!笔捯憷淅溟_了口,今天若非為著影湄,他絕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雷影湄對這情形不明所以,卻也知情況不怎么對,她急急地追問:“蕭大哥,他們是誰..他們找你有什么事嗎?”

  李香凝冷哼了聲:“喲!都喊大哥了,這丫頭跟你還會沒關(guān)系嗎?說不定你就是因為她,才會犯下那么多事的!

  蕭毅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將她原本還想大放厥詞的嘴給瞪得閉了起來。見到蕭毅那冷厲的目光,李香凝不禁打了個寒顫。

  “各位如何決定?”不再理會李香凝的挑釁,蕭毅冷冷地問著似是領(lǐng)頭的玄虛道長。

  玄虛道長沉吟了下:“好!這事確實與這位小姑娘無關(guān),只要她現(xiàn)在離開,我們不會為難她!笔捯慊仡^對雷影湄交代:“你到擎劍山莊去找你大哥,跟他一起回去吧!知道嗎?J特意將擎劍山莊的名號抬出來,為的是更確保她的安全。

  一聽到擎劍山莊的名字,魏秋茹的臉色更寒了幾分,開口冷冷地問:“這丫頭是誰?跟擎劍山莊有何關(guān)系?蕭毅,你不要以為抬出擎劍山莊的名號可以免了一死,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才好。”

  雷影湄才不管蕭毅的交代,她攔身在他身前,張開了手臂護(hù)著他:“我跟擎劍山莊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又是誰?這么多人欺負(fù)蕭大哥一人,你們羞不羞啊!”

  “這跟你無關(guān),你快照我說的做,明白嗎?”

  蕭毅輕輕地要推開雷影湄的身子,不料她一動也不肯動。

  “不要!我不走,我絕不許他們以多欺少。”

  雷影湄毫不畏懼地瞪著他們,正氣凜然的小臉,讓面前眾人不禁有些汗顏。

  見她這樣,蕭毅只覺得心中有股即甜又酸的感覺,從來就沒人這樣護(hù)著他的,為什么影湄要這么做?難道真如她說的,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他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舍命相互呀!

  “小丫頭,你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了!蔽呵锶憷淅涞亻_了口。但心想,這個小丫頭,萬一她真的跟楚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她怎能放任她而去?

  見魏秋茹面露殺機,蕭毅不再猶豫,一把將雷影湄推了開去。“快走,”

  一等蕭毅將雷影湄推開,李掌門立刻挺身上前,李家拳招招往蕭毅的要害攻去。

  雷影湄豈有放他一人獨自遇險的道理,她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幾次都險些尖叫出聲。

  不想落得個以多勝少的羞名,玄虛道長眾人只靜立一旁觀戰(zhàn),并沒有加入二人的戰(zhàn)局中。

  見二人對了數(shù)十招,眼看李掌門確實不是蕭毅的對手,玄虛道長拂塵一揚,朗聲說道:“李掌門,讓老道來吧!”雷影湄聞言心中更急,連忙大喊:“你們說不是以多欺少,結(jié)果用車輪戰(zhàn)的方式對付蕭大哥一人,這又有什么差別?”

  被她一喊,玄虛道長臉上有些掛不。淮_實!自己這番行徑,與倚多為勝的小人有何差別。

  聽到雷影湄的話,玄虛道長一時也不知自己是該上前還是退回去才好。

  李香凝拔出長劍指著她,喝斥道:“閉嘴!小丫頭,要命的話就乖乖地別多開口,知道嗎?你要再敢多說一句,當(dāng)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哼!惱羞成怒!”雷影湄才不怕,她只擔(dān)心蕭毅的安危。

  “死丫頭!”被雷影湄這么一沖,李香凝如何受得了?她手中長劍直往雷影湄的臉上而去,準(zhǔn)備在她臉上留一道痕跡以示懲戒。

  “啊!”雷影湄雖然長年生長在馬場算得上身手敏捷,但總是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怎么敵得過習(xí)有武藝的李香凝?

  急急退了兩步卻不慎被石子絆倒,眼看李香凝手中長劍亮晃晃地直往自己臉上刺來,心驚之下,不由得驚叫出來。

  聽到她的呼叫,蕭毅連思考也沒有,顧不得面前敵人,他立刻轉(zhuǎn)身將影湄?fù)砣肓藨阎凶o(hù)著,順手一掌將李香凝打飛出“!”被蕭毅一掌重重打中,李香凝站身不住摔倒在地,當(dāng)場一口血噴了出來,人也昏了過去。

  “師妹!”魏秋茹見狀心中大怒:“蕭毅,你好大的膽子,當(dāng)著我的面居然還敢傷了香凝?你真是惡性不改!似你這種人留你在世,只會害了更多無辜者,今日我們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惡徒!”

  蕭毅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在江湖行走,要殺一個人通常是不需理由的,就算只是看對方不順眼,就可以引來殺身之禍了;既是如此,那又何必硬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讓自己心安嗎?

  “你們真是無恥!仗著人多欺負(fù)蕭大哥一人,居然還不許蕭大哥還手?你們怎么不干脆要蕭大哥站在原地不動,隨你們砍著玩算了。”聽到魏秋茹的話,雷影湄只覺可笑之極,忍不住開口反駁。

  “哈哈哈!”驀地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傳來,是漕幫洪幫主!斑@位小姑娘說的倒也有理!

  “洪幫主,咱們可是同路人,你居然幫蕭毅說話!”魏秋茹冷冷地望著他。

  這個人對自身武功自視甚一局,面對她的美色也無動于衷,找上他,真是失策的事。魏秋茹對洪幫主甚是不滿。

  “洪某是幫理不幫親的。更何況魏宮主方才的話,確實有些可笑,令師妹受傷,只能怪她習(xí)藝不精,怎能怪人家反擊呢?”

  洪幫主不把魏秋茹放在眼中。人人都稱她是武林四大名花之首,但在他看來,這可是株有毒的毒花,看看或許還賞心悅目,真要摘她-可是得賠上性命的。

  “你……”魏秋茹恨根地瞪著他。

  見美人生氣,唐三立刻開口護(hù)著:“洪幫主此言差矣!再怎么說,咱們今天是為了除這蕭毅而來,若是我們之,先起了內(nèi)訌,那不是讓他坐收漁翁之利嗎?”

  哼!洪幫主在心中冷哼一聲,這個為美色所迷的唐三,根本是無藥可救了,他再不醒悟,日后必然下場凄慘!魏秋茹不過在利用他罷了,偏偏他還看不明白。

  洪幫主對玄虛道長及李掌門一個抱拳:“其實這位姑娘說的有理,咱們呢這么做,與那些卑鄙小人有何不同?若道長和李掌門看得起在下,就由洪某與蕭毅單打獨斗,不管誰輸誰贏,今天就到此為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李掌門立刻表示反對:“這怎么成?咱們好不容易才有了蕭毅的消息,要是今天這么輕易地放過他,下回可不知何時才有這機會了。”

  洪幫主聽得臉色一沉:“李掌門此言是瞧不起洪某了?”

  “哼!你又沒有親人、朋友死在蕭毅手中,誰知道你會不會盡力而為?萬一你存了什么私心,那我們不是白白錯失良機?”李掌門可不怕他翻臉,話就沖口而出。

  漕幫不過是為了當(dāng)初爭水運之事才和蕭毅有了沖突,而且也只損了兩個堂口、傷了幾個手下罷了,這姓洪的自然可以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

  唐三見他們已經(jīng)快吵了起來,惟恐再下去事情有變,他干脆不再多說,身形一動直接往蕭毅而去。

  魏秋茹見機會難得,急忙加入戰(zhàn)局,口中并喊著:“大家別放了他,似這種兇殘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聽到魏秋茹的話,眾人不再顧及江湖道義,聯(lián)手準(zhǔn)備殺了蕭毅;就只有洪幫主,他不屑此種行為,背著手靜立一旁觀看。

  蕭毅心急如焚,將影湄護(hù)在自己懷中;只是懷里多了個人,難免會顯得礙手礙腳,行動自然無法迅速。

  眼看自己成了蕭毅的負(fù)擔(dān),雷影湄低聲對他說:“蕭大哥,你不要管我,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不會真的傷我的,你快放開我!

  蕭毅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些。經(jīng)過李香凝的事件后,他可不認(rèn)為他們真會再放過影湄。

  不想讓自己再拖累蕭毅,雷影湄用力掙脫蕭毅的懷抱!笆挻蟾纾悴挥霉芪!

  少了影湄在懷,蕭毅出手不再有滯凝,眾人根本無法近他的身。

  魏秋茹見情況不對,眼看洪幫主在旁無意加入,她對唐三使了個眼色;唐三知道她的意思,瞧瞧退出戰(zhàn)局,暗器直往雷影湄身上而去。

  雷影湄正緊張地盯著蕭毅的身影,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有東西往她這邊射了過來,她不由驚叫了聲。

  聽到影湄的叫聲,蕭毅發(fā)現(xiàn)唐三的用意,怒吼了句:“卑鄙無恥!”他一個箭步上前,再次將她護(hù)入懷中,以右手幫她擋住了暗器。

  一中暗器,只覺得右手臂立刻整個麻癢,卻沒感到痛楚;蕭毅心知不妙,凡是毒性愈強的劇毒,中毒后毒性會愈迅速侵入神經(jīng),因此才沒有痛楚感。

  不敢戀戰(zhàn),蕭毅用左手將背后長劍拔出二劍逼退眾人,急忙再由懷中掏出煙霧彈往地上一投,迅速帶著雷影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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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煙霧散去后,眼前已不見蕭毅人影,魏秋茹冷冷地瞪著洪幫主,方才明明可以一舉殺了蕭毅的,若不是他袖手旁觀,又怎會讓他逃了呢?

  “魏宮主該不是對洪某人有興趣吧?這樣盯著我看,洪某深覺受寵若驚。”嘴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容,洪幫主故意刺激著魏秋茹。

  他自然看出魏秋茹對自己的不滿,但如此下山爛的行為,他可不屑為之。

  “你……”魏秋茹聞言簡直為之氣結(jié)。這個不要臉的人,居然說她對他有出息思?

  她又不是瞎了眼。

  “魏宮主無需生氣,中了唐門的毒,蕭毅跑不遠(yuǎn)的。”唐三連忙安慰著魏秋茹。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咱們還是不能太大意才好,萬一蕭毅運氣好,教他逃過了這一劫,那咱們的心血不全白費了嗎?”

  沒見到他的尸體,她怎能相信他已死?更何況沒有證據(jù),她要如何上擎劍山莊證明此事?

  “要是魏宮主不放心的話,那咱們就在這里多留幾天也無妨的。”唐三只要是佳人所言,自然全都附和。

  洪幫主冷冷一笑,若非大伙兒一道前來,他先行離去與禮過不去,他才不想待在這里看那兩個人耍猴戲呢!

  “那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等個兩天看無消息再說。”見洪幫主和魏秋茹不怎么合盤的樣子,玄虛道長連忙說道。

  “就這么說定!

  唐三幫魏秋茹扶起李香凝。只見她已醒了過來,魏秋茹安慰著她:“師妹你放心,今天這個面子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的!

  該死的蕭毅!居然還敢當(dāng)她魏秋茹的面?zhèn)膸熋茫糨p易饒了他,豈不是被他看輕了?

 。########

  一路帶著雷影湄狂奔,蕭毅邊點了自己右邊數(shù)處大穴,以防毒性侵入心肺;只是那毒實在太厲害了,盡管他點了穴,還是止不住毒性的蔓延。

  跟蹌地跌了幾步,蕭毅已幾乎支撐不下了,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若他倒下了,影湄怎么辦?

  雷影湄連忙扶住他:“蕭大哥,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只見蕭毅一臉的慘白,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我……沒事,咱們……快、快走!”不行!影湄不能落入魏秋茹的手里,要是被他們追上,那女人絕不會放過影湄的。

  “蕭大哥,你臉色很難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崩子颁乜词捯隳樕鎽K無比,心中也知他必然要撐不下去了,連忙要找個躲藏的地方。

  “咱們先回客棧去!睆姄沃詈笠豢跉,蕭毅要帶影湄回小客棧。

  “可是萬一那些人找來了,那咱們辦呢?”雷影湄一想到那些人的猙獰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不會……他們定然想不到……咱們……居然敢住客棧,所以……那里……最安全上!

  蕭毅的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讓影湄更心驚。

  “蕭大哥,你休息一下,不要再說了”雷影湄看到他手臂上流出黑色的血液,知道他中了毒,連忙說:“蕭大哥,我先幫你把毒液吸出來,咱們再趕路吧!

  “不行!”蕭毅想也沒想的制止了她。

  “為什么?”雷影湄急問:“要趕快將毒液吸出來,不然再拖下去,對你更不好的!

  “不可以!”那個姓唐的毒的確厲害,他才一中毒立刻就撐不住,要是影湄幫他吸出毒液的話,必然也會中毒的。

  蕭毅神智開始有些模糊,心中只有個念頭,決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蕭大哥?”雷影湄不解為什么蕭毅堅持不肯,她心中又急又疼,吃力地扶著他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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