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盞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著,將舞臺映照得金碧輝煌;一陣陣以干冰制造出來的漫天白霧,讓舞臺彷如迷離夢境;一個個穿著華麗的舞裙,配合著主角滿場飛的身影,舞出最動人的舞姿。
對!這就是韓妮復(fù)出演唱會最后一天、最后一天的現(xiàn)場。
這場大型演唱會盛況空前,現(xiàn)場擠得水泄不通,而場外還有一群買不到門票的歌迷,滿心期待的守在場外,期望在演唱會結(jié)束后,能一睹小天后韓妮的豐采。
在臺上的韓妮彷佛完全忘了現(xiàn)實生活中的恐懼與不安,信心十足、神情自得的笑看著臺下每個為她加油打氣的歌迷。
隨著動感十足的曲風(fēng),她唱著、跳著,不管汗珠從額上一顆顆的滴落,只是用必將所有的體力,將她練了近兩、三月的新舞步,充滿自信的展現(xiàn)在觀眾的眼前。
當(dāng)她唱起柔緩的抒情歌曲,她那一舉手、一投足,又像個具有豐沛感情的成熟小女人,歌聲動人心弦,令臺下海位歌迷不禁為之落淚。
終于,在最后一首歌曲中,韓妮想著自己這兩天的遭遇,趁著間奏時喃喃主出自己的感受。
“好高興能再次跟各位相見,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回到我熱愛的工作崗位。”她看著臺下每個看得如癡如狂的觀眾,突然脫稿演出。
“其實我也曾迷惘,為什么我要登臺表演呢?這種生活讓我連半點隱私都沒有,所以,我曾經(jīng)好想退隱……”
話落,臺下一片嘩然。
而在后臺的魏叔與蓮姨更是驚訝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在干什么。?”
剛趕回來的申晉燁也覺得奇怪,他不懂她為何要將過去近半年的心路歷程公諸于世,但他卻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竟然好期望能聽她訴說她的心事。
韓妮在舞臺上緩緩的訴說著,“在那段期間,我結(jié)了婚,享受過甜蜜的婚姻生活……”
但她這話立刻被臺下數(shù)以萬計的觀眾們的驚聲尖叫所截斷。
“咦!她結(jié)婚了……”臺下發(fā)出激動的疑問。
“天哪!我們的偶像居然死會了!?”緊接著就是陣陣的噓聲,“我們被騙了……”
但站在舞臺上的韓妮沒有退縮,她勇敢的看著幾乎亂成一片的觀眾們,繼續(xù)以清晰的嗓音將心事攤在陽光下。
“但我也因為自己的不成熟與任性,使得我的短暫婚姻無疾而終!”
聽到這樣的告白,臺下的觀眾們瞬間變得一片靜默,所有人的眼睛邊眨都不眨一下的緊盯著她。
“我失敗了!”韓妮的目光在眾人間梭巡著,“因為我的不夠成熟、我的處事態(tài)度……所以我失敗了!”
“嘩……”臺下響起一片惋惜之聲,像是在替她難過般。
但在后臺的她的家人卻無法諒解她的所做所為,“她在做什么?想自毀前途嗎?想害我們再也賺不到錢嗎?”
這也更堅定他們的決定,因為她簡直如脫韁野馬,根本無法控制。
“晉燁老弟!”魏叔氣憤的直接下令,“你這個經(jīng)紀人是怎么做的?竟讓她胡鬧成這樣,太不盡責(zé)了,從現(xiàn)在起,你被fire了!”
“對!我可以很確定是他毀約在先,我們不跟你續(xù)約是很自然的事!蔽捍蠓寤鹕霞佑偷恼f著。
但魏叔與蓮姨根本無心聽魏大峰凈說些有的沒的,只是急匆匆的交代,“快去,安排那兩家出版社的人,盡快安排拍照時間!
他們有本事讓韓妮乖乖聽話的。
但申晉燁根本沒將魏叔的話語放在心上,他好激動,好想沖到臺上告訴她,她并未失敗,是他的錯,他不該先放棄她,他該繼續(xù)為他倆的未來而努力才對。
尤其是他的口袋中的資料,讓他知道自己該如何救她脫離苦海。
就在他舉起腳步時,他又聽到臺前的韓妮繼續(xù)說著——
“我為什么要告訴大家呢?因為你們大部分的年齡都跟我相近,你們有的是平凡家世背景、平凡的生活,那是我這輩子最最向往的,我……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珍惜屬于你們的平凡,不要像我一樣,連一點自我都沒有……”她看著默然無聲的觀眾,繼續(xù)述說心底的悲哀。
“我最想告訴大家的是,當(dāng)幸福來臨時,千萬要好好把握、緊緊抓住。千萬別因為對其他任何事的不舍而輕言放棄愛情……事后才后悔……”
嗚嗚……小美不禁掩面啜泣,妮妮是有感而發(fā)嗎?她以為申哥不再愛她了嗎!不是!他對她依然癡情,只是他不想做她事業(yè)上的絆腳石而已。
魏叔仍在后臺發(fā)瘋,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小美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助理是怎么當(dāng)?shù)模烤尤贿B她該講的臺詞都沒逼她背好,你也被開除了!”
小美愣愣的看著魏叔,不懂自己又招誰惹誰了?
申晉燁完全沒想到韓妮對他倆短暫的婚姻生活竟是這般的眷戀不舍,早知如此,他當(dāng)初就該不顧一切的留住她!
他不忍見她如此傷心,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雖然她當(dāng)時才十四歲,但她有天真爛漫又帶著超過她年齡的灰暗思想,卻是深深打他的心,他一直都是那么的喜歡她,想呵護她!
魏叔與蓮姨卻只有一個念頭——韓妮是想自毀前程,所以,他們必須盡快下手,并將可能阻礙他們行事的人趕走。
“……這就是我對我這首新歌‘幸福的預(yù)感’的感想,和各位一起分享,記住,當(dāng)幸福來臨時,千萬別輕言放棄!闭f完,韓妮完全不考慮那震撼從心的話語會造成什么樣的反應(yīng),逕自唱著未完的歌。
“妮妮!”申晉燁則是悄悄的站在距舞臺最近的角落,看著舉手投足充滿活力的韓妮,暗自在心底做出承諾,“我已經(jīng)站穩(wěn)腳步了,只要時機成熟,我會盡快與你再續(xù)前緣,你千萬要等我!”
就在他這么想之際,他的手機適時響起。
“喂……”他聽到話筒那端的消息,整張俊臉為之一震,“真的嗎?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但他忘了,小美繼他之后被開除,他一離開,韓妮歸誰照顧?可申晉燁只是再看韓妮一眼,他知道等他再回來,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當(dāng)舞臺上的簾幕拉下,韓妮最后一次對觀眾致以最深的謝意后,她才怔忡的走回后臺,可迎接她的只有她的家人。
她狐疑的問:“小美呢?申哥呢?”
蓮姨微笑的送上一杯溫開水,“先潤潤喉,我要他們先到慶功宴的場地準(zhǔn)備一下,我們會等會兒就過去!
也對,小美確實常被她老爸老媽當(dāng)下人使喚,而申晉燁可能還沒趕回來吧!他已經(jīng)連著幾場沒參與她的演唱會活動了。
“申哥根本沒趕回來對吧?”韓妮毫無戒心的一口飲盡杯中水,“他有自己的事業(yè)待發(fā)展對吧?”
上回就是魏大峰告訴她,申晉燁背著他們私自在外接case,雖然他們還沒查到他是以什么化名在外發(fā)展,但申晉燁想自立自門的心已昭然若揭。
“呃……”魏叔與蓮姨互看一眼,沒有多話。
韓妮卻誤以為自己猜對了,她頓時覺得心頭一涼,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那就走吧!”
可才坐上車,她就覺得自己的頭好暈啊!
魏叔看似很開心的笑著對阿保說:“我今天心情特好,想自己開車,行嗎?”
阿保聞言,連忙點頭,“當(dāng)然行、當(dāng)然行。”
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揚長而去,阿保兀自發(fā)呆,小美卻突然竄出來,“阿!彼B嗓音都變得顫抖,“快……快開你的車跟上去……我怕……我剛問過,沒人知道今天慶功宴的地點,而現(xiàn)在又找不到申哥的人……”她總覺得怪怪的。
“啊……”阿保立刻聯(lián)想到,“剛才小姐看起來好像連站都站不穩(wěn)!”
完了!八成有問題。阿保立刻奔向自己的破車,以最純熟的技術(shù)跟在載著韓妮的車子后。
“你撥申哥的手機,說什么都得聯(lián)絡(luò)到他的人!卑⒈_吙辞懊娴穆,邊指揮心急如焚的小美,“天!他們是要去哪?怎么愈來愈偏僻?”
韓妮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捧著頭,痛苦的發(fā)出呻吟。
“怎么醒了?”魏大峰不高興的說:“還沒替她換好拭拍的衣服耶!”
“我來替她換!鄙徱探涌诘。
韓妮勉強睜開跟,咦?這里是哪里啊?好像是個攝影棚,可她今天沒要拍宣傳照?“媽……”她看到蓮姨替她脫下上衣。
可現(xiàn)場還有魏叔與魏大峰,她老媽干嘛當(dāng)著別人的面前替她更衣?她用力的掙扎,“媽,你在做什么?”
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得好沙啞,喉嚨好干澀。
蓮姨才張開嘴,魏大峰卻搶著說話,“替你先拍一組寫真集的定裝照!
什么?!
韓妮雖然覺得渾身無力,卻硬撐起自己的身軀,以雙手掩住僅剩內(nèi)在美的上半身,“我沒要拍……媽,你不是說不會讓我拍!”
“我需要用錢!蔽捍蠓宕笱圆粦M的說。
那關(guān)她什么事。克皇且呀(jīng)賺了四年,還不夠嗎?“你要錢不會自己去賺?”就因為她滿心的不服氣,所以她是以質(zhì)問的口氣對魏大峰說話。
可魏大峰沒將她不遜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我是自己賺啊!自己替你找機會賺錢!
“你無恥!”韓妮不懂她父母為何不替她說話,回應(yīng)她的卻是“啪”的一聲。
韓妮撫著自己的左臉,不懂她老媽為何給她一巴掌,“媽……”
“我們本來就可以靠你賺錢,那是你欠我們的!”蓮姨將假面具扯掉,忿忿指責(zé)她,“你本來就該為我們魏家做牛做馬,有什么好埋怨的?”
他們在說什么?為何她有聽沒有懂?
“爸……”韓妮只能無助的望著魏叔,“我不懂……”
“你照做就沒事,小妮!蔽菏謇淅涞纳ひ粝袷峭耆粠Ц星,“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要你替魏家賺錢而已!
“為什么?”她不是賺錢工具!
“你還有臉問!”蓮姨不知為何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可她是真的不懂!韓妮看著激動的蓮姨、冷漠的魏叔,最后將視線停留在魏大峰的身上,“或許你能告訴我?”
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好!蔽捍蠓謇碇睔鈮训恼f明!澳愀静皇俏覀兾杭业娜,你只是個殺人犯的女兒!
韓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現(xiàn)在在說哪場連續(xù)劇?
“對對對!”蓮姨像是突然情緒崩潰了般的沖向她,想對她做出不理智的事,還好被魏叔一把抱住,她只能嗚嗚咽咽的泣訴著,“你父親的手上沾的是我女兒的血,你說,你該不該任我們宰割?你說、你說!”
魏叔一聽到蓮姨的控訴,也神情悲憤的說:“就是你父親……他奪去我們女兒的命……”
看到韓妮仍然露出一臉茫然的模樣,魏大峰忿忿的走到她的面前,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沒錯,就是你父親潛入我們魏家行竊,卻在驚醒人后順手抓起我的小侄女作為人質(zhì)……”
聽到這,蓮姨開始控制不住的悲泣起來。
“當(dāng)警方趕來后,你那不是人的爸爸卻因緊張而失手……”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她。
她對自己的童年其實沒啥印象,只覺得自己身邊好像有一群跟她一起生活的小朋友……那就表示她曾經(jīng)住過孤兒院吧?
“那……那個我真正的爸爸呢?”韓妮輕聲問。
“當(dāng)然是繩之以法了!比肆x憤填鷹的說。
那就對啦!她的父親已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他們憑什么再來責(zé)怪她,她連她父親的面都沒見過半次啊!
“那我又為何要負責(zé)呢?既然他已經(jīng)得到懲罰,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
他們真有權(quán)利懲罰她嗎?
“那是我唯一的女兒耶!”蓮姨一點都不能接受韓妮的論調(diào),她氣急敗壞的奔到韓妮面前,劈頭就是一陣好打,“你父親無情的奪去她幼小的生命,你還敢說不關(guān)你的事?”
“別打她的臉!會留下痕跡。 蔽捍蠓鍥]想到嫂子會突然失控,趕緊沖向前去護住韓妮。
可她一點都不感激,因為魏大峰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才護住她!
“你為什么不反?為什么……”蓮姨哭得悲傷,“我從你那么小就拉拔你長大,讓你不愁吃不愁穿,還讓你學(xué)東學(xué)西,你不該報答我們嗎?”
韓妮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兒的蓮姨與魏叔,滿心的不解,“我……我該反省什么?”難道就因為她的父親是壞人,她這輩子就該代們償債嗎?
好!那她也償還了四年……因為!從她有記憶以來,她的童年生活就一直在學(xué)習(xí)中度過!
“我連你們說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反省?”她是很誠懇的向魏家人懺悔,如果她有錯的話,是否只能說她選錯人家投胎了?“如果我父親真是殺人兇手,那我也只能跟你們說聲對不起,不是嗎?我還能怎樣呢?”
她看著這三個一心想將她推往火坑的人,終于委屈的掉下淚來,“那你們呢?是不是處心積慮的找到我還收養(yǎng)我,卻懷著不純正的動機呢?”
突然,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憤恨的淚珠一顆顆自小臉滾落,“我是不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看著魏家人,“我已經(jīng)盡最大的努力替你們賺錢了,這還不夠嗎?!”她的嗓音變啞,沔有如決堤般的淌下,“還不夠嗎……”
“不夠!”蓮姨恨恨的瞅著韓妮,“誰教你是那個殺人兇手的女兒!?那是你的命,你本來就該替他贖罪,替他所犯下的罪行做彌補!
像是無法將心底的恨意完全表達,蓮姨氣憤難當(dāng)?shù)闹钢谋亲恿R道:“你以為你父親殺了我的女兒,你只要說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嗎?你作夢!”
這就是她從有記憶以來,開口喊為母親的人嗎?
“所以……”韓妮強忍著委屈,“你們看我的眼光一直都是痛恨的!”
原來,過去她以為的家庭竟只是個假象啊!
“對!我忍著你叫我媽的痛苦、忍著幫你做東做西的委屈、忍著看你耍孩子脾氣……那些都不該是我忍受的!”
韓妮止住了淚,眨著霧蒙蒙的淚眼,輕啟唇瓣,“我懂了,要你……你們?nèi)淌芪疫@么久,確實是個折磨,我是該反省!
她抹去淚,勇敢的抬起頭,“好!為了答謝你們對我的百般忍耐,我會做任何你們開出的條件。”就當(dāng)是為她那從未謀面的父親贖罪吧!
此時,幾名燈光師及攝影推門進來,“咦?不是要拍照嗎?”怎么現(xiàn)場的氣氛感覺很肅殺?
“拍吧!”韓妮在這一刻只覺心已冷,什么都不介意了。
“申哥!”好不容易等到申晉燁。小美急得快跳腳了。
滿頭大汗的申晉燁腳步都沒站穩(wěn),就想往屋內(nèi)沖,“他們進去多久?”“好一陣子了。”阿?粗。
“我會解決的!彼颐Ρ既肱恼宅F(xiàn)場。
映入他眼簾的是,韓妮面無表情,彷佛是個植物人般的任幾名攝影助理擺布著。
“住手!”申晉燁大喝一聲。
“你這個被解約的人無權(quán)管我們魏家的家務(wù)事!蔽菏遄屔陼x燁盡快離開。
“不!”當(dāng)申晉燁一看到韓妮那仿如沒有靈魂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那是錯的。他從口袋中取出一紙出生證,“妮妮,他們告訴你的不是真的,這才是你的出生證明,你只是個父母雙亡的小孤女罷了!
說完,他將那紙出生證明丟到魏叔的面前,“我是不知道為什么你們會誤以為她是個兇手的孩子,但她不是!”
由于申晉燁的態(tài)度十分篤定,令魏叔與蓮姨忍不住拾起那紙證明,怔愣的看著上面的記載,確實……
韓妮原本無表情的面容有了變化,她沒精神的眼光緩緩的飄向申晉燁,“申哥……是真的嗎?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她受不了再次的打擊。今天知道魏叔與蓮姨在收養(yǎng)她的同時就心懷不軌,讓她心如刀割。
申晉燁一把摟住她,“沒事了,妮妮,他們誤以為你是另一人,才會用那樣的態(tài)度對你……可現(xiàn)在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而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他要好好的保護她。
“怎么會?”魏叔看著魏大峰,“那時你不是百分百確定……”
魏大峰一副東窗事發(fā)的糗樣,“啊……我也找了很久,可沒找到。
“那你就可以隨便欺騙我們。俊鄙徱滔氲阶约鹤鲞^的缺德事,看韓妮的眼光突然就得很尷尬,“你害我對她、對她……”
她從未關(guān)心過韓妮,只是一味的命令她學(xué)東學(xué)西,為的就是讓她成為他們魏家的搖錢樹。
只因他們一心認定,這是韓妮欠他們魏家的。
可現(xiàn)在……蓮姨都快沒臉看韓妮了。
韓妮感到申晉燁握著她的兩手,那溫暖的感覺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深深的注入她已然冰冷的心房,讓她原本受傷的心變得安穩(wěn)多了。
“我們走!”申晉燁拉著她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是她的丈夫,從現(xiàn)在起,我會負起照顧她的責(zé)任。”
蓮姨與魏叔都覺得自己無顏再對韓妮做出任何要求,現(xiàn)在他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好好的質(zhì)詢魏大峰一番,看他到底還隱瞞了什么?
攝影人員則是百般不解,“咦?不是要拍定裝照?”怎么走了?
魏大峰直喊著,“不準(zhǔn)你搶走魏家的搖錢樹!她是我的、是我的!”
可申晉燁沒理會他,堅定的牽著韓妮的小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