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東氣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鈴——”惱人的電話聲又響起。
“喂——”他忿忿的拿起電話,“又有什么屁事?”
沒錯,他就是知道這通電話絕對是那個懦弱的林羽思打來的。
“那個……”果然,林羽思膽怯又結(jié)巴的嗓音自話筒那端傳來,“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可以陪你……”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從第一次接受他給她的“禮物”后,在他當(dāng)兵的那兩年,他每次回家,聽完她報告有關(guān)愛莉的言行舉止后,雖然心情會不爽,或是起伏不定,但他都會給她一個安慰性的輕吻。
在他當(dāng)兵的期間,從來沒有間斷。
所以,即使當(dāng)他退伍回來,她仍然繼續(xù)替他傳達(dá)有關(guān)愛莉的一切,只是情況有變,他……似乎不再需要她的情報了。
“我不稀罕!”他生氣的掛斷電話。
但他的人卻莫名的怔住了,為了她剛才所提出的建議。
倏地,他再次拿起電話,臉色莫測高深。
林羽思惶惑的看著發(fā)出“嘟嘟嘟……”響聲的話筒,難過的暗忖,為何她的小東哥哥從來都不肯正眼看她一下?
她長大了耶!
十七歲不是一個女孩的黃金歲月嗎?不是正該充分享受青春嗎?為什么她得如此悲情的品嘗單戀的苦澀滋味?
她長得愈來愈可愛了耶!
看著手中的小鏡子,鏡中映照出那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會說話,挺直的小鼻頭微翹……那全是被他捏成這樣的,紅艷艷的櫻唇即使不上唇膏,也會自然的泛出一層油亮亮的色澤。她是美的、是可愛的!
至少他們學(xué)校旁的那所男校里,有半數(shù)以上的小男生都想要跟她做朋友,為何惟獨他不一樣呢?
她好希望方曉東的眼光能停駐在她身上,哪怕只是一下下都好。
唉!她默默的放下小鏡子,想出去散散心。
就在她步出房門時,電話鈴聲卻突兀的響起。
她倏地奔去接起電話,“喂——”
“過來!
話筒里傳來簡短的命令,之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林羽思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是他打來的,長這么大,除了來電詢問有關(guān)愛莉的事之外,他從沒打過電話給她,今天可是生平頭一遭。
她連想都沒想,兩條腿便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自動的往他的房間奔去。
站在他的房門前,她懷著志下心不安的心敲著門。
門立刻打開,一只大手直接將她撈了進(jìn)去。
“啊……”她不禁發(fā)出一聲無力的呼喊。
房內(nèi)鳥漆抹黑的,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叫屁?”他沒好氣的罵道,將她丟到床上,口氣不佳的問:“我退伍回來都快兩個月了,你居然還沒來負(fù)荊請罪,你是故意的嗎?”
她聽出他話中的指責(zé),不禁惶恐的問:“我、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聽不懂?”他怪叫道,“你居然這么不負(fù)責(zé)任?”
什么?她沒有啊,
“林羽思,”他生氣的大聲叫道:“虧我對你這樣的掏心挖肺,你居然如此對待我?你說,你該當(dāng)何罪?”
她她她……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啊!
但……根據(jù)過去多年跟他相處的經(jīng)驗,林羽思直覺的就先承認(rèn)自己錯了。
“對、對不起……”她囁嚅的說。
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原諒她,“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就原諒你嗎?做夢!”
“那、那……”怎么辦呢?
“記不記得我去當(dāng)兵前夕對你說的話?”他提醒道。
就、就是……“你要處罰我?!”林羽思的聲音頓時出現(xiàn)哭音,“可是——人家我直都有盡心盡力。
他當(dāng)兵快兩年,她不但將愛莉姐姐的一舉一動全都寫在筆記本上,還在跟他報告完后,在筆記本上做記號,以免她重復(fù)報告會讓他覺得厭煩,她連上課都沒這么認(rèn)真,他怎么還忍心怪她?
“哼!”但方曉東卻直接從鼻孔里噴氣,表示不贊同她的話。
“我、我……那么努力的跟愛莉姐姐做……朋友……”那是啊,她根本就是代替他當(dāng)愛莉的菲律賓女傭,除了跑腿打雜,她還得去求別的學(xué)長將筆記賣給她,只因她得替愛莉及她的狐朋狗友做作業(yè)。
她是這么認(rèn)真的在執(zhí)行他交付給她的不可能任務(wù)!
“!”他發(fā)出不屑的哼聲。
“你、你不公平!”她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你就只會把氣發(fā)在我身上,卻不敢對愛莉姐姐板一下臉……”
方曉東立刻將俊臉挪到她的正前方,眼觀鼻、鼻觀心的死命瞪著她,久久才告訴她一個鐵一般的事實,“對!我就是這樣,你有任何意見嗎?”
她哪敢?
見她畏懼的垂下眼,他才得寸進(jìn)尺的繼續(xù)說:“你從小就知道我愛欺負(fù)你,可你自己說那是你的榮幸,不是嗎?”
他試著提醒她,從小到大她曾對他做出的每一項承諾與告白。
“那我不欺負(fù)你要欺負(fù)誰?你說。 彼f嗓音愈大,仿佛他才是該得理不饒人般,“你不服氣嗎?那就走啊!你看我會不會留你!
除了對林羽思,他方曉東從來都不是這般無情的人,但只要是對她,他就會控制不住的將體內(nèi)所有的惡劣因子全都發(fā)揮出來。
為何他會這樣,其實他自己也不懂。
每次欺負(fù)她、壓柞她、嘲諷她過后,他的心……就會莫名的清爽,仿佛很安心、很自在,至于為何會這樣,他從來都不肯多想。
她哪敢!
聽到他如此絕情的話語,她立刻收起心底的不滿,馬上恢復(fù)向來對他那種惟惟諾諾的態(tài)度,“那個……小東哥哥……”
“干嗎?要滾就快滾!”他口氣不馴的說。
卻不懂為何他的心底竟莫名的驚恐起來——他竟在害怕她真的會轉(zhuǎn)身就走!
怎么會這樣?
但還好,他害怕的事沒有發(fā)生,她恢復(fù)了往日該有的卑微態(tài)度。
“你不要生我的氣嘛!”她柔柔撒嬌著,大膽的拉了拉他的手,“你……我……你處罰我吧!”
不知為何,方曉東的心悸動了一下。
連愛莉觸碰他時,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嗯——一定是他今天心情不穩(wěn)定,才會發(fā)生這種反常的事情。
他不要去在意就會沒事的。
拜托!他要是對林羽思有感覺的話,當(dāng)兵前他第一次吻她時,為何他沒有半點感覺?
但他忘了,那時的她才十五歲。
“哼!”他的說:“我還怕污了我的手呢,”
沒看到她求他原諒她,他才不會輕易的原諒她的以下犯上,她有沒有搞清楚,是她從小就吵著要跟在他的屁股后頭吃屁,他恩準(zhǔn)她就已經(jīng)夠給她面子了,她剛才竟敢指責(zé)他?
可惡!他非好好的修理她不可。
林羽思一聽見他這么無情的話語,立刻謙卑的哀求道:“對不起嘛……小東哥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快點處罰我吧!”
她擺出認(rèn)錯的模樣,楚楚可憐的以淚眼瞅望著他。
方曉東的心卻莫名的狂跳著,他冷著嗓音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別怪我!
“不敢——”林羽思嗓音軟軟的說。
“哼!過來。”方曉東這才勉強(qiáng)叫自己原諒她,“好吧!看你可憐,我姑且饒你這一次,下回你要敢再對我無禮就試試看!”
“謝謝小東哥哥。”她抬起迷蒙的淚眼,笑得好開心。
她好感激方曉東對她的包容。
方曉東的心卻在看到她迷人的笑靨時,變得恍惚,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女人味了?
她那笑意盎然的香唇,仿佛是在邀請他親吻她;她泛著淚光的雙眼眨啊眨的,好像在求他疼愛她;她粉嫩泛紅的小臉,如同在懇請他撫摸般……天!他到底怎么了?是吃錯藥了嗎?
怎么他的身體在起變化?
啊——一定是因為從他上班后,他就累得像條狗般,根本沒時間發(fā)泄!而現(xiàn)下她就坐在他的床上,還擺出這般誘人的模樣,他才會變得怪怪的,一定是這樣的!
那……他就做做壞事好了。
對,誰教她有負(fù)他的重托,沒有替他好好的管住他的愛莉,她本來就該負(fù)點責(zé)任。
“這個處罰……”他的嗓音都變得暗痖了,“會比較嚴(yán)厲,你不準(zhǔn)后悔喔!”
他先提出警告,免得她以后怨他。
“不會……”她信誓旦旦的表白,“我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小東哥哥的嚴(yán)厲處罰,絕對不會說半句反悔的話!边@樣應(yīng)該能讓他滿意吧?
方曉東雖然內(nèi)心正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情況,但他身體上的需求卻讓他有點想一意孤行。
“不管我怎么弄痛你,你都不準(zhǔn)告訴你的家人!
拜托!她的母親討厭他到死,如果被她的家人知道他對她做了什么事,那他就死定了。
林羽思拼命的搖頭!“我一定不說!
從他第一次親吻她后,她就不再將自己對方曉東的想法告訴媽媽了,即使她媽與她幾乎是無話不談。
她的心底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八成會脫下她的褲子,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她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方曉東深吸一口氣,“抱著我!
可以嗎?
林羽思好開心能獲此天大的恩準(zhǔn),她想也不想的以最快的速度摟緊他的腰,深怕他會反悔,哦——好好的感覺。
任她將曲線玲瓏的嬌軀緊貼著他,他控制不住的將大手放在她的身軀,施力的撫著。
啊——這樣不太好吧?
她到底是高三的準(zhǔn)畢業(yè)生,當(dāng)然知道他想對她做些什么事!
她忍不住矜持的推拒著,“不、不要——”
方曉東僅剩的良知在此時冒出頭,“你可以拒絕,林羽思,趁現(xiàn)在你趕快逃回家,我……不逼你。”
聽出他嗓音的壓抑,她不禁關(guān)心的看進(jìn)他的眼中,“小東哥哥……”
“快走!慢了你就別怪我……”她干嗎還不快滾?他就快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熊熊冒起的欲火!翱鞚L!”
他的嗓音不自覺的大起來。
“小東哥哥,你不要趕我嘛!”她邊說,淚邊不受控制的流下來,“你……我以后還可不可以來找你?”
“不準(zhǔn)你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彼灰獙λ齽有模氖菒劾虬!
一聽他說不要她了,林羽思幾乎是立刻就做好決定,“不——我不走!”她甚至將他的大手再次貼上她的胸,“我、我愿意!
可他不愿意啊!
方曉東想推開她,但他的身體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除了腦子在說不之外,他的身體很自動的開始撫揉起她的身子,“你快走……”
他惟一能做的只是喃喃的警告她。
“不——我不走!”她不要就此跟他分道揚鏢啊!
就算他將來還是會娶愛莉姐姐,她也不會怪罪他!她只會將對他的思念藏在自己的腦海深處,日后再慢慢的回憶。
但她是真的想和他親密的相處,所以,她不會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但是,她好介意一件事,“小東哥哥,你……跟愛莉姐姐也做過嗎?”她苦澀的問。
“做你的頭!”方曉東憤恨的說:“她的朋友那么多,我在她心里不過是個奴隸,哪輪得到我?”
這就是他心中最感到不平的事,他愛愛莉,可愛莉卻從來沒將他當(dāng)作一回事。
“哦——”不知為何,她就是好開心,因為她偷到了她的小東哥哥的身。
至于他的心,她向來有自知之明,她不會奢望的。
她只想把握住當(dāng)下。
“處罰我吧!”她勇敢的說。
方曉東疑惑的看著這個從小就對他言聽計從的小女孩,“你……將來會不會怪我?”
她用力的搖頭。
“真的嗎?”他喃喃的自問自答,“不過就算你怪我又如何?我本來就說好要給你嚴(yán)厲的處罰,而這種處罰最痛……”
似乎是想讓自己安心,他不斷的喃念著,“是你自己欠我的,你將來別怪我……”
林羽思不想聽他愈說愈難以入耳的話語,她以小手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多話。
他突然以堅定的目光看著她,伸手拉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羽思,等一下你一定會很痛的!
如果她現(xiàn)在拔腿逃走,他……會原諒她的。
雖然,事后他一定會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但他會讓她繼續(xù)跟在他的屁股后頭,他早就習(xí)慣了。
林羽思卻異常堅定的對他說:“我愿意!
小女人的堅持,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方曉東不再多言,他直接動手脫衣服,“在我脫光之前,如果你逃得掉,那這個處罰就作罷,否則……”
他就會對她做出……那種事。
林羽思沒說話,她在心中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堅持,她要跟他那個……
可當(dāng)她看到他渾身赤裸,他的下半身發(fā)生的異常變化后,她還是腿軟的想落跑。
只是,腿軟了的她,如何逃得了?
“我給你過機(jī)會了!”他即使在動手之前,還是不忘找借口原諒自己如此下流的行為。
他早已隱忍不住的將自己貼近她。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方曉東的房里傳出。
只是,方家今天家里無大人,林家今日也沒有人在,仿佛是天時加上地利,再追加人和,給了他們莫大的方便。
“嗚……好、好痛!”林羽思隱忍不住的頻頻呼痛。
“你、你……忍著點……”方曉東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做這種事,但他卻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猴急,仿佛他從來就該與她的身體結(jié)合般。
“嗚嗚嗚……人家、人家忍不住……”她拼命的扭動身體,想從他的束縛中逃出升天。
“忍不住也得忍!”他莫名的發(fā)標(biāo)了,她那委屈的模樣讓他……看了不舍、不忍,恨不能將她摟在懷里安慰;但她推拒的動作卻又令他火冒三丈。
“哦——”或許是聽?wèi)T了他的指示,在他氣急敗壞的命令她一個指令后,她竟配和的和他起來。
他怎么也分析不出自己的心態(tài),他……為何會這么想跟她一直到天際?
他……為何會想持續(xù)不斷的想跟她一直下去,直到永遠(yuǎn)?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太氣愛莉,才會產(chǎn)生這種病態(tài)的想法,等一下他去吃個藥應(yīng)該就沒事了。方曉東的腦海里不斷的胡思亂想著。
林羽思全然不知他的心情,只是聽話的跟他一起倘佯天際,攀爬到歡愉的巔峰。
“啊——”她終于發(fā)出如夢似幻的歡愉聲。
“呃……”他也在瞬間達(dá)到生平最最歡快的極限。
從她還披掛著凌亂衣衫的身上滾開,方曉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奔進(jìn)浴室沖洗。
他那避之惟恐不及的態(tài)度深深的傷了她的心。
林羽思不禁心忖,如果他是在跟愛莉姐姐做完……后,他會這樣匆促的離開她的身嗎?
一定不會的,他十有十一成會柔情蜜意的替她整理服裝儀容。
可她呢?她現(xiàn)在渾身都痛到斃,她也不知如何清理自己凌亂的……情況,而他竟將她孤零零的丟在床上?
伸手摸到臉上的熱淚,林羽思脆弱的心在這一刻完全崩塌了。
她無助又迅速的胡亂穿上衣物,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哇——”
她哭著從他的床滑下來,順手輕擦腿間流下的紅色痕跡,她傷心的邊哭邊跑回家。
方曉東在浴室里聽到她的哭聲,卻懦弱的不敢出去看她一眼。
他并不是壞到骨子里的男人,他深知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該死的事,所以,他覺得自己沒臉看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更傷林羽思的心。
他匆忙洗去身上屬于她的芳香氣息,在心中不斷替自己洗腦,“是她自愿的、是她自愿的,我警告過她……”
他看著鏡中那個剛才獲得極致享受的英俊男人,“方曉東,你不要胡亂想,剛才只是你一時鬼迷心竅,沒事的!
他讓冷水從頭頂淋下,直到自己的神志仿佛回復(fù)清醒,他才再對著鏡中的自己說:“別當(dāng)一回事、別當(dāng)一回事!
只是,他怎么也抹不去印在他心底的她的影子。
不——他只要愛莉,他不要她啊!
任冷水沖刷全身,他不知所措的只想當(dāng)個縮頭烏龜。
奔回家的林羽思不斷的哭泣,她哭的不是自己的失身,而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啊!
她哭著哭著,慢慢止住了淚,她告訴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她本來就習(xí)慣他對她的態(tài)度。
那她在干嗎呢?她本來就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對她的態(tài)度,即使是跟他有了親密的接觸又如何?他根本不愛她,他心中根本沒有她的位子啊!
她早知道的,那她還傷心什么?
她不是該為自己居然能跟他發(fā)生親密行為而感到竊喜才對嗎?
對!她一直都告訴自己,她要的不多,如今她有的更多了,足夠她將來一輩子回憶咀嚼。她還能多要求什么?
她該滿足了。
這么想著,她激動的情緒才漸漸平復(fù),深吸一回氣,她默默地進(jìn)入浴室,想洗去身上他的氣味。夠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屬于他的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