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在寶兒與白漠要辭行去找解藥之際,江奇郎提出隨行的要求,不過,被婉拒了。
只能黯然的看著寶兒與白漠孤男寡女的踏上旅程,不知一路上是否會發生些什么不可預料的事。
“會有什么事?”寶兒蹦蹦跳跳的,一手拿著剛買的糖葫蘆,一邊轉頭問著白漠。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肯定是想我會把你……”勾起唇,白漠與寶兒并肩穿梭在大街上。
“把我怎樣?”
“沒什么。”他聳聳肩,神秘的一笑。
“去,就只會裝神弄鬼!鄙焐嗵蛑呛J,寶兒彎起手肘用力的撞了白漠的腰間一下。
“很痛耶!卑櫰鹈,沒想到寶兒居然真的動手。
白漠的腰間泛起一抹酸疼,說不定明天一瞧就會青紫一塊了。
“不痛我還不打咧,浪費我的力氣!睆谋亲訃娏艘豢跉,看著白漠疼痛的神情,她洋洋得意。
要動口或許她比不上白漠那張能言善道的利嘴,但要動手,她寶兒可是不手下留情,而且還不用怕白漠會還手。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他瞄了寶兒一眼,調侃道。
現在每日必做的功課,好像就是跟寶兒斗嘴。跟寶兒在一起,十句話談不到兩句正經事,其他八、九句全是胡說八道,但這樣的相處方式,讓他樂得輕松。
甩著頭顱,任由發辮掃過白漠的臉龐,寶兒滿不在乎的道:“反正我就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喔……”白漠點點頭,“難怪孔老夫子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唉唉……”說完他還嘆了口氣,深感贊同。
“哼!边不就是作古的人說的話,哪來這么多道理。
“對了,那個江公子好像對你有意思!彼恋耐藢殐阂谎,想聽聽她的看法。
“那,你在說什么呀引”寶兒怔仲了一下,隨即臉頰飛上兩朵紅云,朝著白漠大叫著。
“哈哈哈——”望著她的反應,白漠不禁捧腹大笑。
原來寶兒壓根是遲鈍到不知不覺,真是白費了江奇郎一片癡情。
跺著腳,寶兒不滿的氣鼓了臉!安粶市Γ悴灰f八道!”她生得又不是很美,哪有可能會讓才初次見面的人喜歡上她?
“不然你以為他為何當初要請你回府作客,又為何要隨著我們上路?”他是后來聽寶兒說,才知曉她出現在江府的原由。
“人家好客不行?還有……想隨我們上路,或許是想為自己的爹盡一份心呀!”小腦袋想來想去,就只有這樣的理由最合理。
“呵呵……這樣單純的理由只有你才會信!敝灰敲餮廴丝た吹贸鰜斫胬擅黠@的對寶兒獻殷勤。
而偏偏大家都看出來了,只有遲鈍的女主角傻愣愣的不曉得。
“你是什么意思?”他說這話明明就是拐著彎在罵她笨,別以為她真的笨到聽不出來。
“哪有什么意思!蔽ばδ樍艘幌拢啄テ饘殐阂皇l辮,把她的頭拉了過來,惹得她哇哇叫。
“很痛耶,我又不是布娃娃……”隨便嘟嚷了兩聲,這兩天白漠老愛扯她辮子,她幾乎已經快習慣他的“虐待”了。
甩了下頭,寶兒忽然靈光一現,“說到江府,比起江公子,我反而對老總管比較好奇……”
“喔?”他挑起一道眉,調笑道:“原來你喜歡老一點的……”
“呸呸呸,我是對他說的話好奇!”
“什么話?”這就怪了,他怎么未會見過寶兒與那老總管攀談?
“是有關江府小姐的事,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卻挺在意的!彼褪菦]來由的把它擱在心里,忘都忘不掉。
“江府人丁單薄,哪來的什么小姐?”腦子快速的轉了一圈,他確定在認知里頭沒有這一號人物。
“我就說了不清楚,不要問我啦!”她不耐煩的揮了下小手,像趕蒼蠅一樣揮開喋喋不休的白漠。
“真沒耐性……”念了寶兒一句,白漠才難得的閉上嘴。
“我們要去哪兒,都已經走了一上午了,腳好酸喲!”望著白漠,寶兒壓根忘了誰才是那個要去找解藥的人。
一天下來,她幾乎已經完全依賴上白漠,而這樣的情形不知是好是壞?
“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先去用個飯,然后再找小二幫我們打點一匹馬,有了馬,就方便多了!彼械氖虑,白漠都已經先盤算好了,根本用不著寶兒再去操心。
其實他大可自己去查清所有的來龍去脈,一個人做起事來方便些,但他就是想跟寶兒同行,增加樂趣。
而且他也好奇,到底寶兒背后有著什么樣的契機,讓她堅持非救江老爺子不可?
會真像她所說,只是一時的同情與正義感?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一個姑娘家孤單在外,會有可能如此恣意而為?不可能沒個目的。
“喔,那還不快走,別拖拖拉拉的。”說到吃飯,寶兒的精神就來了,儼然把“吃喝玩樂”奉為圭臬。
“呵呵……”看著寶兒樂天的神情,白漠還真有點嫉妒、有些羨慕……
***
“叩、叩、叩、叩……”寶兒非常沒規矩的拿著筷子敲打桌面,引來旁人的側目。
“有沒有搞錯,這家客棧到底想想做生意,等了快一個時辰,連個茶水都沒端上來!”寶兒心生不悅的抱怨道,雖然說一個時辰是夸張了些,但她現在是再等個一刻鐘都會餓死的人。
看著人來人往、座無虛席的客棧,里頭卻只有他們這一桌的桌上是空的,難道是他們特別惹人厭?
再瞄瞄旁邊依舊氣定神閑的白漠,寶兒更不平衡了。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她伸手推了下他,給了他一個白眼。“別像個啞巴似的杵在那里。”
“說啥?”他菜也叫了、事也吩咐下去了,還要他說什么?
“去抱怨一下,讓他們知道怠慢顧客的下場!”嘟起小嘴,寶兒儼然指揮起白漠來。
反正跟班不就是要做這些事,替主人代勞嘍。
他按下寶兒不安分的小手,阻止她再繼續制造噪音,“等等吧,別急,正好我也不是很餓。”
又偷吃她豆腐!“我、餓、了!”抽回自己的手,不讓白漠握著,卻依稀感到從他手上傳來的余溫。
地餓肚子時是很容易發火的,而且會比平常更沒耐心數十倍!
“我知道你餓了!笨粗恢睂χ舯谧赖牟舜瓜讶,不發覺也很難。
這家客棧是怪異了些,或許該說是對他們的態度怪異了些。好像是特別忽視他們一般,刻意的視若無睹。
“那還不趕快叫他上菜,不然我要掀桌子了!”橫眉豎眼的,寶兒一把火已經燒上眉梢了。
“小二……”恰巧從白漠身邊經過一名店小二,他連忙喚住他。
卻沒想到那名店小二眼神怪異、置若罔聞的就這么越過他走了,連回頭望一眼都沒有。
“可惡呀!”咬牙切齒,寶兒生平最討厭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偏偏這家客棧成功的辦到了!
倏地起身,她將手上的筷子應聲折斷后扔擲在地上,指著小二破口大罵,發揮潑婦罵街的看家本領。
“你給我站住,本姑娘的跟班在叫你,你是耳背還是怎么著?!”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
店小二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浮出為難的神情。
他心中盤算著,理她也不是、不理她也不行,萬一她等會兒卯起來砸店,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了想,干脆一溜煙的跑回坐落于客棧后頭的苑子,討救兵去。
看著店小二的舉動,寶兒不禁更火了!澳愀医o我跑,也不打聽打聽本姑娘的身份。”她可是那舉世聞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偷……的徒弟耶!
面對寶兒的潑辣,白漠倒也不意外,只見他依舊蹺著二郎腿,抱著看戲的心態,等著下一步的發展。
“我說也不過就是個小賊,哪來什么不得了還是了不得的身份,別笑掉我大牙了!”突然一道女聲傳來,嘲諷地直刺進寶兒的耳朵。
定睛一望,寶兒立刻明了她之所以會在這兒受到“特別待遇”的緣故,全都是因為眼前這趾高氣揚的臭三八。
走出來的姑娘一眼看上去還算是美人,打扮卻略嫌俗氣,身后還有唯唯諾諾嘍羅緊跟在后。
“你也好不到哪去,三八女蘇彩鳳……”睨了名喚蘇彩鳳的姑娘一眼,寶兒眼中填滿了不屑。
好個蘇彩鳳,居然讓她在這兒碰上,真是冤家路窄,看來她當真是倒霉極了,霉運當頭呀!
最好是挑個良辰吉日去燒香拜佛一下,不然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倒霉事,誰也說不準。
“你這臭三八還敢罵我,你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蘇彩鳳氣得扭曲了面孔,硬是跟寶兒杠上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用在她們兩個人身上,還真是貼切。
說到蘇彩鳳,以前在寶兒住的地方方圓百里可出名了,仗著自己有些美色,男人是一個換過一個,被騙的男人不計其數。
寶兒早就看不慣了,整天招喚著姐妹去把她從男人身上騙來的財物再偷回來,順手又摸了些值錢的東西。
本來蘇彩鳳還不知道寶兒的身份,但有次給她撞見了,才知道原來家里頭不翼而飛的東西全入了她的荷包。
兩人的梁子結深了,互看是怎么都不順眼。
而蘇彩鳳雖然多次報官,但有著老神偷的護航,官府壓根捉不到寶兒一點蛛絲馬跡的把柄。
每次都草草收場,氣得蘇彩鳳只有關了在那兒開的客棧,到別處謀生,繼續招搖撞騙。
卻沒想到居然又撞上寶兒了……
“你的地盤?不知道又是從哪個可憐男人那兒收刮來的銀兩,才有這樣的地盤?”寶兒嘆了口氣,同情那些不長眼的男人。
“哈!有姿色的人才有本錢做這樣的事,像你……”蘇彩鳳絲毫不感到羞愧的笑道,上下打量了寶兒一番,繼續道:“我看就甭了!
“真沒羞恥心!”寶兒嗤了一聲,自個兒是沒蘇彩風的韻味、沒她美,卻懂得羞恥。
“跟個賊談什么羞恥心?”她掩嘴笑了下,對著旁邊的白漠拋了個媚眼!澳膬簛淼目∏喂,你老牛吃起嫩草來啦?”
“去你的,誰是老牛?!”寶兒瞪了她一眼,不甘心明明白個兒比白漠小,卻被說成這樣。
這全都要怪白漠生得一副娃娃臉,哪天她火起來,趁他睡著時,劃他個兩刀,看還有沒有人會誤會。
“公子怎么稱呼?”不理會寶兒,蘇彩鳳徑自坐在他身旁,雙手托腮,一雙媚眼瞅著白漠。
如此的情形,看得寶兒怒火中燒,心里沒來由的酸澀起來。
“他姓啥名啥干你啥事,我們要走了,你給我走著瞧!”放下狠話,總有一天她一定來搬光她店里頭的東西。
“我問他又不是問你,你發什么飆,怕我搶走你的男人?”睨了寶兒一眼,她就是偏要氣死她!
不過,她倒是怕真惹火了寶兒,那她恐怕又得搬家了。
但現在一時勝利的快感,吸引她一嘗再嘗,何況看著白漠,心里頭著實心癢難耐。
這么個俊俏的公子讓給寶兒,不是太糟蹋了?
“哈!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跟班!睕]錯,她干嘛要怕蘇彩鳳那個臭三八搶白漠?
他跟自己非親非故的……最多也不過是一同旅行的伙伴!
聽著寶兒的說辭,白漠挑起一道眉,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寶兒這樣急忙撇清關系的舉動,他覺得非常的不高興。
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他喜歡上寶兒了?喜歡上這個三不五時就跟自己鬧脾氣、耍性子的小姑娘?
突然,想跟寶兒共度一生的想法占據腦袋,他倏地覺得能夠這樣一輩子下去,似乎是個不錯的藍圖。
從前他一直認為,自己會孤獨到永遠合上雙眸,一個人無牽無掛的過一輩子,而不知不覺卻插入一個寶兒,打亂了生活,掀起了漣漪。
但是那個遲鈍的小姑娘,心里頭不知是如何看待自己,難道真如她嘴上說的,他只是個跟班?
四周雜沓的人聲在白漠耳中,似乎已經沉寂下來,沉淀的思緒只容得下寶兒一人……
他一直非常坦然于面對自己的心,而現下,他清楚的知道,他以后的人生已經不能沒有寶兒了。
要是以后少了像只小麻雀在他身旁吱吱喳喳喋喋不休的寶兒,他肯定會寂寞得無法人眠,而抱著她更能讓自己安然入睡。
“跟班?那不如跳來我這兒,我給你兩倍的薪晌?”明著暗著,蘇彩鳳就是對白漠這個寶兒的“跟班”誓在必得。
沉默不語,白漠暗暗觀察著寶兒的反應。
他能從她抽動的嘴角看出來,她非常的生氣。雖然不知道她與眼前這個女人有著什么恩怨,但是有一件事能肯定,那就是她知道寶兒的身世背景。
“好……白漠你說,你要跟她還是跟我?先說好,跟著我可沒銀兩拿!”使著眼色,她就是要白漠親口讓蘇彩鳳面子掛不住。
沒想到白漠語出驚人,差點沒讓寶兒從椅子上跌下去,倒是讓蘇彩風揚起了勝利的笑容,笑得活像是只偷了腥的貓。
“既然蘇姑娘如此熱情相邀,實讓在下盛情難卻!彼榱藢殐阂谎,佯裝不舍的嘆了口氣,“但是我又已經答應要跟著寶姑娘了,真讓我為難!
“喲……我說嘛,原來是礙于約定,難怪……”她就知道,這么個男人怎么會喜歡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寶兒?
“你!”寶兒一聽,整張小臉都黯了下來。
原來他之所以會跟著自己,完全只是為了不好意思跟了她又失約走開……
那又怎樣?寶兒,你在難過些什么?她問著自己,卻找不著答案,只是知道,她居然難過得想掉下眼淚……
寶兒吸了吸鼻子,努力壓抑泛濫成災的負面情緒。“我從頭到尾都沒要你跟著我,是你自己死纏爛打……”
“看看,利用完了人家就打算撇清!碧K彩鳳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起風涼話來,極盡挑撥之能事。
“你現在要走就走,我不會攔著你,但我奉勸你,這個女人吃人不吐骨頭,小心別被她利用了以后再去哭爹喊娘!”她真是氣得要死,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和白漠分道揚鏢。
而且居然是因為蘇彩鳳這個大三八……
不甘心!但除了不甘心,還有失望、無奈。
她好失望白漠居然跟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瞎了狗眼才會看上蘇彩鳳這個蛇蝎女,她本來以為他會有些不同……至少她一直都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她也以為,他們會一同找到解藥,一同分享成就,就算有一天要分離,也不會是現在這樣難堪的局面。
她心里有好多的“以為”,沒想到真的都只是“以為”罷了。想著想著,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臉頰,她卻渾然無所覺。
寶兒是脆弱的,沒辦法忍受失敗,受了傷就想要躲起來,復原卻要好久。
一路上的依靠頓時失去,她已經沒了頭緒,以后該如何是好,方向在哪兒,她不知道。
“去,你哭什么,自己叫人家走,又舍不得!笨粗鴮殐旱粞蹨I,蘇彩鳳心里得意的快飛上天。
這次總讓她贏了一回,不然每次都栽在寶兒手里,她心里頭真不是滋味。
“我為他哀悼不行啊!”她逞強的用小手抹去淚水。
手撐上桌面,寶兒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子,轉身往外頭走,形單影只的瘦小身軀,讓人不禁想上前安慰。
但白漠卻沒追上,只是望著寶兒的背影,不著痕跡的勾起唇角。
***
坐在床沿,白漠蹺起二郎腿,狀似悠閑。
站在窗前的蘇彩鳳則是拉上窗扇,轉身朝著他媚笑了下,勾引的意味濃重到讓人喘不過氣。
要是平常的男人,早色欲薰心的餓狼撲羊,但本就無此意的白漠卻是無動于衷。
“別坐著不動,難道你不想要我?”媚惑這一套,蘇彩鳳早是得心應手,不信會有男人不吃她這一套。
坐到白漠身邊,頓時床榻凹陷下,她親昵的朝他靠攏去,小手柔軟若無骨的輕輕撫觸他精瘦卻有力的胸膛。
一把握起蘇彩鳳的手,卻是往反方向拉開,白漠揚起一抹不耐的神情,隨即成功的掩飾了去。
“怎么了?”被拒絕,頓時讓她臉上無光。
“咱們先閑聊一下,別急!彼蝗缤瑢殐核,是個隨時都在發浪的臭三八。
想到寶兒,卻不禁讓白漠有絲擔憂了起來,現在天色偏暗,她一個姑娘家會跑去哪兒?會不會遇到危險?要是有壞人怎么辦?
但是心念一轉,他又很相信寶兒,他相信她應當會照顧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委屈,況且總不能讓她永遠依賴著自己,那只會害了她。
江湖險惡,若是以后兩人能夠相偕為伴,她必然要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因為跟著他,就等于鎮日與危險為伍。
而他之所以氣走寶兒,不完全為了這個,最主要的因素是他想看到寶兒吃醋。
雖然壞心眼,但是他想早日讓遲鈍的她明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和江奇郎站在同個位子,等著寶兒慢慢開竅,他知道自己用的是比較偏激的手法。
“春宵一刻值千金,還等?”像是欲火焚身,蘇彩鳳壓根顧不了矜持,雖然她也從沒顧過。
她整個人壓上白漠的身子,使出渾身解數硬是要他一親芳澤。
“對了,你和寶兒……我是說寶兒姑娘,是如何交惡的?”這才是他的重要目的。
路上他曾多次問過寶兒的身世,但都被她一句“要你管,別問這么多”給打發了。
雖然這么做有些卑鄙,但寶兒一向守口如瓶,他也只能從別人身上打探她的身世背景,喜歡一個人,自然會想了解她的全部。
皺起眉頭,蘇彩鳳似乎很厭惡又忌諱聽到寶兒的名字!皠e提那個小煞星行不行!”
“我是想,寶兒對蘇姑娘如此過分,為你抱不平……”擅用人性的弱點,白漠一步步的誘引著。
“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賊!”眸中閃爍著怨毒,蘇彩鳳直想掐著寶兒的頸子,讓她一命嗚呼算了!
“賊?”
諷刺的輕笑一聲,蘇彩風撇撇艷紅的雙唇,“看來你是不知道她的底細,她還真會裝瘋賣傻……騙到這么個好男人。”看她不揭穿寶兒的底,讓白漠徹底厭惡她才怪。
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寶兒,今日居然為了眼前的男子傷心落淚,可見他對她的影響力不小,她也就更能借此發揮,打擊寶兒。
讓她一蹶不振!
“底細?”
他倒是真的看不出來寶兒傻愣愣的會有什么嚇死人的底細。
“我說寶兒那個小鬼,可是個無惡不作的賊!”挑撥的加強語氣,似乎不徹底丑化寶兒她不會甘心。
“她偷過你?”賊?如果寶兒是個賊,肯定是個啥都偷不到的笨賊吧?
“那當然,我可是被她偷得……”連夜搬遷這句話漸漸隱沒在話尾,如此跌股之事,好面子的蘇彩風哪里說得出口。
他微挑眉,“怎么?”白漠大概猜得出來,不是啥光彩的事。
“反正那家伙住在賊窩,天生就是賤命,只會偷人家東西!”蘇彩鳳惱怒的罵道,想起從前被寶兒偷走的貴重物品,她就不禁怒火中燒。
隱忍著怒氣,在聽到蘇彩鳳口出穢言之時,白漠差點動手。“賊窩又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只她一個賊就是了,那不是賊窩是啥?!”最氣人的是沒用的官府收了她行賄的銀兩還沒逮到人,真氣煞她了!
望著蘇彩鳳燃著怒意的臉龐,看來寶兒真的把她整得很凄慘。
賊……千猜萬想,他也想不到寶兒是個偷兒,就不知里頭有啥來龍去脈,是他還不知道的。
那么,一個賊為何要堅持去救江老爺?又得不到啥好處,其中又有何隱情?
看來寶兒的身份比他想像中的還值得令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