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說你毫無頭緒!”吳子規睜大眼,難以置信的盯著弦月。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弦月硬是不愿承認自己失策。
“原來這當真是一個玩笑,很抱歉,恕我完全笑不出來!眳亲右庪p手一攤,大吐口氣。
“非常時期,誰有心情開玩笑?”她回敬白眼一記。
“難道你來救我的時候,沒有經過事先規劃嗎?”吳子規無力的說。
“何必多費腦筋,救人第一,當然是先救再說!”她理直氣壯。
“天啊……”
“無所謂,反正……我‘總會’知道、發現、想到下一步的……嗯,方向……”她心虛的堅持己見。
“怎么又來了!”濃密的雙眉糾結在一起,他瞪著月亮,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再度遇上“烏龍劫人”事件。
他被弦月帶走,弦月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偏偏她不認為是自己規劃失當,仍想操控局面。吳子規直視弦月一臉不肯示弱,完全“敗倒”在她手下。
“別急別急,我正在努力,快想到方法了!”弦月拼命思 “是嗎?”
“有啦!”
“真……的……”經過數次的教訓,吳子規并不把她的話當真。
“你是軍師,由你來出主意!毕以滦溥涞陌褑栴}丟給吳子規。
“真的是個好主意!彼m料到問題會回到他身上,但仍感到哭笑不得。
“軍師,快點想接下來該怎么做。”既然找到人負責想,弦月樂得負責鞭策。
“好吧,我確實有個建議!毕氲剿晃沸量嘹s來“救”自己,吳子規心中略感安慰,自然不忍過度苛責。
“太好啦!”弦月興奮的點頭,隨即想不能太露痕跡,干咳兩聲假裝滿不在乎的模樣,“你有什么高見,直說無妨。”
“高見不敢當!睘榫S持弦月的顏面,他只得謙虛一下。
“低見照樣可以講講看,我不會笑你。”弦月順口說道,等著聽他的意見。
“唉,我真是自討苦吃。”
“講話就講話,你在抱怨什么?”弦月白他一眼。
“沒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先避避風頭,跟我走吧!彼嘈B連,弦月倔強之處亦是她可愛之處。
“帶路!彼磥碇焊邭鈸P、不屑一顧,心中卻興致勃勃,不知道吳子規又要帶她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馈 。馈 。
弦月跟著吳子規在街道上轉一大圈,但她絲毫不在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抵達吳子規所說的地方。
“這里?”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沒錯!”
“杜鵑,我不是故意反對,不過這里似乎不太妥當,你要不要再重新想別的地點……”
“不必了!”
“雖然你是軍師,照道理我應該聽從你的建議,但是,我想換個地方耶!”
“這個地方很好,沒有更換的理由!”
“杜鵑軍師,你出的主意實在都不怎么高明。”弦月拼命搖頭。
“你不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彼桓崩铣沙种氐哪印
“危險?”他的思考方式真令她難以理解。
“正是,依我們現在的情況判斷,此處正是全城最危險的地方!眳亲右帩M意的欣賞他選中的地點。
“你真的確定嗎?軍師?”弦月疑惑的盯著他看,懷疑他的腦子是否出了問題。
“十分確定!”
“拜托,怡春閣哪有任何危險可言?”
“你不懂啦,古俊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回來這里。”
在城里繞一大圈,吳子規居然帶弦月來到怡春閣,弦月一臉怪異,他卻一臉鎮定,因為,他確信只有怡春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才不會馬上就被古俊找到。
“笨杜鵑,你是不是被古俊關傻啦?躲人躲到怡春閣里!”
“相信我,聽我的話準沒錯!”吳子規拍拍胸膛。
“上回在破廟被古俊捉走……”
弦月正想翻舊賬的時候,怡春閣門口的姑娘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介入他們之間。
“喲,英俊的大爺,您來啦!”女子一面嬌笑,一面溫柔的貼上吳子規寬闊的胸膛。
“喂,你不要太過分,我可是和他一起來的——”
弦月才想抗議,吳子規立即開了口。
“大姐,你好,我來找芙蓉小姐,麻煩大姐行個方便,幫忙通報一聲。”吳子規微微移動腳步,與對方保持距離。
“臭杜鵑……”等等!芙蓉?弦月突然住口,仔細回想。
“哦,您來找芙蓉幾次啦?”女子拿起香味四溢的手巾在吳子規臉上輕輕一抹。
對!上回吳子規來怡春閣,一樣是來找芙蓉。想到這點,弦月心里浮起一股怒氣。
她不懂自己在氣什么,她見過芙蓉,看來似乎很好相處,感覺也很熟悉,她沒有氣芙蓉的理由。
“三番兩次。”吳子規一板一眼的回答。
三……奇怪!答案好像和上回一樣。
“喲,公子,真有心呢,跟我進來吧!”女子笑著道,熱絡的拉著吳子規進門。
“謝謝大姐。”吳子規也是滿臉笑意。
“都是自己人,別客氣。”
奇怪?這情景為何似曾相識?
弦月愈看愈感到可疑,索性閉嘴乖乖跟在后面走,看看吳子規在玩什么把戲。
同樣來到先前那處庭院,那名女子早就離去,吳子規自顧自的帶著弦月到之前的廂房。
“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下!
“嗯,好!蓖瑯拥姆块g、同樣的擺設,弦月想起芙蓉的溫柔、和氣,自己比得上她嗎?
“都已經是大半夜,你先睡一覺,有事情明天醒來再打算。”
“也好!
“依照我的猜想,在這里躲個兩、三天應該沒問題!眳亲右帥]留意弦月突然變得安靜。
“子規,你是不是想來找芙蓉?”弦月怯怯的開口。
“什么事?”吳子規煩惱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以至于沒有聽進弦月的話。
“沒……沒什么……”弦月慌張的搖頭,深怕得到令人心碎的答案。
“你在擔心你的朋友嗎?”她憂愁的模樣讓吳子規聯想到那位“白姐”。
“不,我一點都不擔心,想捉到白姐,古俊得多費一番心思!彼郎\淺一笑。
“沒錯,我有同感!眳亲右幦粲兴嫉狞c點頭。
“你說什么?”換成弦月心神不定,沒有聽進他的回答。
“瞎猜而已并不重要,天色已晚,你應該很累了,快睡吧!眳亲右師o意多做解釋。
“你呢?你要去哪里?”一聽吳子規似乎打算離開,弦月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
“放心吧,我就在隔壁,一有動靜,我立刻過來,你只管放心休息。”他心疼的安慰著。
“嗯……好吧!”弦月不情愿的回應。
“那……弦月,我走了,有事就叫我。”說歸說,他卻緊盯著弦月,沒有移動腳步。
“那……晚安。”她同樣沒有任何就寢前的行動。
“晚安!眳亲右幰捕Y貌的回應,但依然沒有離開的動作。
“晚安!
吳子規深情款款的望著弦月的雙眼,心中的熱情瞬間被點燃,他突然跨出一步,緊緊將她攬在懷中。
“我真的很笨!笨到極點!居然打算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弦月滿足的靠在吳子規胸前,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
“當然好!當然好!”他承諾著。
“別再丟下我一個人!
“放心吧!我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你!
“我好怕,怕再也見不到面!
“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重演!
“真的嗎?”
“真的,相信我!
破廟中被硬生生拆散促使兩人在這段期間更珍惜彼此,雖然吳子規曾口出惡言,但離別反而讓弦月認清自己的感情,吳子規雖然嫌弦月麻煩,同樣不能否認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喜歡這個賴上自己的麻煩。
“子規……”弦月用最甜蜜的聲音叫他的名字。
“弦月……”吳子規滿足的抱著她。
“哼!小兩口還卿卿我我!”
房門無聲無息的被打開,一陣陰冷的聲音凍醒兩人的濃情蜜意。
“段絕!”弦月與吳子規瞪大眼睛看著來人。
“你竟然能找到這里來!”吳子規驚訝的盯著他。
“之前聽說你被古俊捉走,就先到古府探一探,沒想到你仍然在古府!倍谓^面無表情的說。
“古府?”弦月滿腦袋疑問。
“躲得過古俊,居然躲不過你!眳亲右幇脨雷约旱氖Р摺
“古府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段絕冷冷的說著。
“我們根本不在古府,這里是怡春閣,你老糊涂了嗎?”弦月蹙眉道。
“怡春閣?”段絕瞇起眼睛看著弦月。
“我看你是來嫖妓,不小心才找到我們的吧!毕以峦诳喽谓^。
“嫖妓?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古府,還敢裝神弄鬼,是你腦袋有問題吧!”段絕瞪了弦月一眼。
“別跟他多說廢話,弦月,你快逃!”吳子規急急拉開弦月。
“的確不必廢話,受死吧!”段絕將劍抽出。
“等等,你的目標是我,別牽連無辜的人。”把話挑明講后,吳子規迅速站到弦月身前。
“原來當初段絕的目標是你。”弦月的疑惑總算解開。
“沒錯!
“為什么你會惹上一個殺手?”
“說來話長,等我先解決他之后,再好好對你解釋。來吧,段絕!”吳子規比劃著手勢。
“不知死活。”段絕將劍尖指向吳子規。
“子規……”弦月一臉擔心。
“他要找的人是我,弦月,你快走!”
“如果我走了,你怎么辦呢?”
“我來收拾他!
“唉,你這位軍師做得真失敗!
“弦月,現在不是討論我能力的時機吧!”吳子規叫道。
“你的建議實在很沒用!
“你非得現在窩里反嗎?”
“你不會不自量力,以為自己真有辦法對付他吧?”弦月對他的提議猛搖頭。
“你的實話果真很傷人!”吳子規苦笑兩聲。
“笨杜鵑,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而已!彼恼Z氣雖帶著責備,但關切的眼眸,卻直盯住吳子規。
“弦月……難道我就能棄你不顧嗎?”吳子規牽起她的手,暖暖的情意在兩人心中流轉。
“我知道你愛護我的心意,但是你肯定打不過段絕。”感動歸感動,現實依然殘酷。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好先保護你,其他再做打算!眳亲右幹幌氲较以拢]有考慮自己的安危。
“子規……”弦月又是一陣感動。
“夠了吧,想親熱,黃泉路上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親熱個夠!倍谓^冷冷的插話。
“弦月,你快走!”
“不,仔細聽我說,換我出個主意。”
“你出主意?”吳子規驚訝的張大嘴巴。
“雖然我不是軍師,但我很清楚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勝不過段絕,唯今之計只有快點去找救兵!毕以滦÷暤恼f著。
“找救兵……”吳子規回復鎮定。
“先讓我來對付他,爭取一些時間,你快點去找救兵就是最好的方法!闭嬲奈C當頭,反倒突顯出弦月的應變能力。
“弦月……”
吳子規驚訝的看著她。兩人剛見面時,她是個不懂事、愛耍脾氣、不服輸、絕不開口求助的倔強大小姐,沒想到歷經幾番危機后,她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一個體貼、負責、不逞強,又勇于求助的成熟女子,他愈來愈欣賞她了。
“快走吧!”弦月急急催促。
“那就交給你,先擋他一陣子!毕以碌脑拞拘褏亲右帲c點頭。
“謝謝!”弦月回眸一笑,感激他對自己的信任。
吳子規乘機沖出房門外去討救兵。
“本來我無意傷你,但是既然你要替他出頭,就別怪我不客氣,出招吧!”段絕甩動長劍,轉而指向弦月。
“段絕的原意,是不是當真江湖中人所指的‘斬草除根,斷絕后患,為殺人而恩斷義絕’?”弦月借機拖時間。
“哼,死到臨頭,難得你有興趣嚼舌根!”
“我只是無法想像,有人會以殺人為職業。”
“放心,等你斷頭之后,有的是時間好好想個清楚!倍谓^有著無比的高傲與自信。
“你有你的想法,我本來也管不著,但是,你的理想居然是為錢殺人,我實在無法茍同!”弦月認真的說。
“我做事情向來不管別人的想法,也毋需取得別人的同意!倍谓^沒有受到絲毫動搖。
“連自己恩師的教導照樣不管嗎?”論年紀及外形,段絕很符合當年失蹤大師兄的模樣。
“我早說過我不是天鶴門的門下。”段絕依然面無表情。
“我沒說天鶴門,你何必急著承認呢?”弦月的眉毛往上一挑,看來段絕的身份已極為明朗。
“你下地獄以后,再來認親吧。”段絕收攏劍,準備出招。
“誰下地獄還不知道呢!”弦月擺出手勢,做好迎擊的準備,即使戰敗,也不能被輕視。
隨著話題結束,雙方幾乎是同時出招,瞬間展開激烈的過招,弦月凌厲的攻勢一波波朝段絕身上施展,段絕的長劍雖然使得精練,有幾回卻也被弦月逼得后退。
“你的功夫練得不錯,不如離開古府跟著我做事!倍谓^口中說著,手上長劍飛快舞動。
“你已經說過兩次古府,但這里明明是怡春閣。”弦月雖然有回答,但也不敢分神。
“哼!你想騙我嗎?”
“騙你什么?我又何必騙你?”
“我調查得一清二楚。怡春閣不過是個幌子,和古府中間就是隔著這座庭院。乍看之下,似乎一個靠近東城門,一個靠近西城門,相距很遠,事實上卻是一體兩面,隨時可以直接通往另一邊。”
“把話說清楚!”弦月狼狽的躲過左方斜劈而來的劍。
“古俊想透過怡春閣收集資料!
“什么!”弦月發現她愈聽愈迷糊。古俊?古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吳子規究竟有什么事在瞞著她?
“弦月,快把段絕引出來,門外有高手相助!”吳子規站在庭院,朝房內大聲嚷嚷。
“好!”弦月聽到吳子規的聲音,精神為之一振,無論如何,收拾段絕是首要之務。
“想逃,哪那么容易!”雖然自恃武功高強,但多一個幫手,就多一個麻煩,因此段絕的攻勢更加凌厲。
弦月的武功雖然不及段絕,但采用邊戰邊退的方式,隨即跳出房門。
“哪里逃!”段絕隨后追出來。
“趁現在,大家動手!”只聽見吳子規大喝一聲,一張魚網當著段絕的頭直接罩下。
段絕一時失察,被困住了。
“捉住他了!捉住他了!把他捉好!”周圍響起一陣興奮的喝彩。
“弦月,你有沒有受傷?”吳子規又是著急又是關心。
“我沒事!币还商鹈鄣淖涛对谙以滦闹新_來。
“區區一張魚網就想困住我!你們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段絕冷笑一聲,舉劍便砍。
“糟糕,他手上拿的是劈雷劍,再堅硬的物體都能輕易砍斷!毕以滦念^一驚。
“放心吧!”吳子規輕松一笑。
“這到底是什么?為什么砍不斷?快放我出來!”果然,無論段絕如何砍、如何刺,就是砍不斷,也刺不破,段絕生氣之下,更是瘋狂亂揮劍,沒了之前使劍高手的架式。
“別白費力氣,這是海外特產的一種軟金綢,拿起來輕,延展性高,既柔又軟,而且極為堅韌,根本不怕刀劍,你的劈雷劍是極剛強之物,我就以柔來克剛!眳亲右幉患膊恍斓慕忉尅
“我中計了,原來你早就算計好,只等我上鉤!”段絕惡狠狠的盯著吳子規。
“你可以找到我,難道我就不懂得尋找自保之道嗎?”
“放我出來,讓我們光明正大一決勝負!”
“只會逞匹夫之勇沒什么好得意,我一向習慣用腦袋和人決勝負。”思考力正是吳子規最擅長之處。
“你……”段絕氣得說不出話來。
“段絕,我們總算捉到你,幫老大除去心頭大患!”開心的聲音陸續在周圍響起。
弦月此時才注意到,之前帶他們進來的女子及老鴇,以及那幾位打手都在四周,手持刀劍把段絕圍在中心。
“你們……”弦月呆呆的看著他們。
“放心,他們都是自己人!眳亲右幣呐南以碌募绨颉
“老大,你真是神機妙算!崩哮d豎起大拇指,滿臉佩服。
“哪里、哪里!眳亲右幮θ轁M面。
“多虧你上次回來交代我們,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捉到段絕,這下古公子可以放心了。”
“那家伙只會撿現成的便宜而已!
“老大,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殘酷的家伙?”
眾人將段絕五花大綁,帶到吳子規面前。
“我想想……”吳子規與那些人到一旁去交頭接耳。
“原來他真的有要緊事情才跑來怡春閣。”知道吳子規的安排,弦月慚愧的低下頭。
“姑娘,你還好吧?”細心的老鴇瞧見弦月落寞的神情,主動走過來表示關心。
“我沒事,只是上回我來怡春閣大吵大鬧,我猜他的計劃差點被我搞砸了!毕以赂械綗o地自容。
“這點你大可放心,幸好芙蓉來得及告訴我!崩哮d連忙拍拍弦月的肩膀安慰她。
“芙蓉……”聽到這個名字,弦月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弦月,你先待在這里,我要把段絕送到古俊那里去!眳亲右帥]注意到弦月的臉色微變,只顧著處置段絕。
“古俊到底和你是什么關系?”弦月問道。
“嗯,我和他確實有些瓜葛。”吳子規神情嚴肅。
“是什么?”
“我現在必須先和古俊理清一些問題,之后我會一一對你解釋!笔菚r候把事情做個了結。
“很嚴重嗎?”吳子規嚴肅的表情反倒讓弦月擔心起來。
“一些小問題而已,你別想得太繁雜!彼α诵,盡量使自己輕松,好讓她放心。
“是嗎?”雖然有點懷疑,但她只能選擇信任。
“所以,你先乖乖待在這里,我去一下就回來接你。”吳子規押著段絕往另一頭走。
弦月點點頭,目送吳子規離去。
吳子規心中雖然舍不得離開,但要事在身由不得他,于是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弦月同樣不愿意分開,卻又不希望在他人面前表現得過于親熱,只能一路盯著吳子規的背影看。
“姑娘,如果不介意,請你先在芙蓉的房里稍作休息!崩哮d和藹的招呼弦月。
“謝謝。對了,芙蓉呢?為什么沒看到人?外頭吵成這樣,她沒聽見嗎?”弦月此時突然想到。
“她?”老鴇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對啊,她人呢?”
“難不成你不知道嗎?”老鴇滿臉疑惑。
“知道什么?”
“其實,我們老大與芙蓉……”老鴇一邊盯著弦月的臉,一邊思索該如何解釋。
“怎么樣?”弦月耳朵豎得老高。她終于要面對殘酷的事實嗎?
“你想知道什么?”為免回答錯誤,還是先搞懂她的問題。
“我……我想知道他們的關系到底好不好。”她終于問出口了,既然如此,不論答案如何,她都得勇敢承當下來。
“好……當……當然好。”
“到底有多好?”弦月心抽了一下,依然不放棄追問。
“他們兩人簡直就像是一體,有老大在的地方,就有芙蓉;老大離開,芙蓉自然跟著離去!崩哮d笑笑的解釋。
“哦,原來如此……他們認識很久了嗎?在一起有多久呢?”弦月困難的問。
“一出生就認識。”
“原來,我一開始就輸給她了!毕以裸皭澋恼f。
“兩人從小玩到大。”
“原來他們是青梅竹馬!”
“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做事情也在一起!
“原來如此……”弦月愈聽愈心酸。她該如何取代芙蓉在吳子規心中的地位呢?有可能嗎?
“姑娘,你還有其他問題嗎?”老鴇愈說愈興奮。
“沒有……沒有……”弦月苦笑兩聲,心中更難受了。
“天色已晚,你還是快點睡吧!
“好!毕以码p肩下垂,了無生氣,徹徹底底受到打擊。
老鴇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原來她真的不知道,可憐的姑娘,老大,你可別怪我心狠,偶爾也該讓老婆子捉弄你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