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的狂風夾帶著灑落的雨絲,晃動窗戶玻璃顫動的聲音,在萬籟俱寂的
夜晚里格外讓人心生膽怯,吹嘯的風低低的哀叫著,好像是動物發出來警告的吼聲。
躺在床上的人兒睡得十分不安寧,只見她閉著眼睛,掙扎的將頭左搖右晃,眉頭布
滿了汗水,神情十分的痛苦,嘴里發出了求救的呻吟。
「不要!」
最后她尖叫一聲,睜開雙眼,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
一臉的恐懼顯得心有余悸,她環著雙臂冷不防的打個冷顫。
討厭的惡夢又來了!
在夢中海潮夢見自己沉在海里掙扎的想阻止往下沉淪的身體,可是疲憊的自己手腳
已經用不上力來了,她想捉住某樣東西,但是沒有任何的東西給她捉,只能半浮半沉的
任海水吞沒她。
她好怕!海潮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淚水奪眶而出了,她環顧四周,房間內冷冷清
清的,以前她晚上作惡夢時,閻伯母總是會來安慰她,可是現在她卻一個人顯得孤苦零
丁的。
她牙齒咬著下唇,掀開被子下了床,當腳碰到冷冰的地板時,冰得她將腳縮了回去
,等能適應以后,她赤著足來到隔壁的房間,毫不遲疑的開了門,來到了閻煞的床前,
輕輕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被子里的溫暖使她輕嘆一聲,好暖和哦!
但是閻煞一下子就把她揪了起來,臉上夾帶著怒氣,「你到我床上來干什么?」
剛剛被她那一聲尖叫聲給吵了起來,夜深人靜叫得那么大聲,就算是死人也會被她
給吵起來。閻煞懶得理隔壁那一名歇斯底里的女人,繼續睡他的大頭覺,但是她好像偏
偏跟他作對一樣,一聲縷縷的啜泣聲飄過門檻鉆進入他的耳朵里,腐蝕他的心,教他夜
不能眠。
閻煞睜大眼睛瞪著天花板,耳朵聽著她的啜泣聲,好不容易等她哭累了,沒想到又
聽到隔壁走動的聲音,接著打開他房間門的聲音,她躡手躡足的走近,他迅速閉上了眼
睛,耳朵傾聽著她的動作,她走到床邊的另一側,然后他覺得被子掀開了一角,然后她
也跟著爬上床來了。
閻煞睜開了眼睛,眼中聚集著怒氣,這個女人有沒有危機意識呀,三更半夜的跑到
男人床上來,不怕會發生什么事嗎?
海潮一副困極了的眨眨眼睛,「睡覺!
「要睡你回到你的房間里去睡!顾氚阉拥酱蚕氯,但海潮像八爪章魚緊抱住
他的胸膛,「不要!我怕!
閻煞一臉的不耐煩,「你幾歲了,還怕一個人睡?!」
「不是,我剛剛作惡夢了。」海潮十分委屈的道。
可笑!「只是個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不容置喙的轟她下床。
「求求你,我只要窩在床邊一角就好了,請你不要趕我一個人睡好嗎?」海潮怕惡
夢再次來打擾她,她相信只要有人陪著她惡夢就不會再來了。
閻煞翻了翻白眼,瞧他惹來了一個麻煩,早知道狠心一點任她走就好了。
「求求你!顾慕廾粗鴾I水。
她又要哭了,閻煞掃了她一眼,氣惱的知道即使掃她走,但她再哭下去,他這一整
晚也別想睡了。他陰霾的一笑,好!他要給她瞧瞧半夜跑到男人床上來會發生什么事。
「你要留下來也可以,不過我可是要要求報償的!
「什么報償?」海潮仰頭看著他,天真無邪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才對!顾冻鲂皻獾男θ。
她知道?!海潮困惑的想了想,她有什么他想要的?
「還不懂嗎?」閻煞抬起她的下顎,直視著她的眼睛,只瞧他那張臉愈靠愈近,近
得幾乎可以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雄厚男子的氣息。
海潮不禁嫣紅了起來,他靠得太近了,她不自在的身子往后移了移,閻煞疑問的挑
挑眉,「怎么,怕我?」
「不是!」她搖搖頭,「你討厭我靠你靠得太近!
「不用了,我允許你靠近!归惿废褡鹜跻粯拥南铝畹馈
他更靠近了些,不過這次海潮并沒有躲避,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閻煞泛起邪邪的笑容,「這就是我想要的!
他首先在她唇上輕印下一吻,瞧著她迷惑的眼睛,他輕笑著,海潮瞪大了眼睛,沒
有意識到自已被占了便直,反倒是他的輕笑聲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渾圓的笑聲低沉又好
聽。
「喜歡嗎?」他問道。
海潮以為他問的是喜歡他的笑聲嗎?于是她點點頭,沒有想到她回答的是文不對題
。
他的指尖撫著她嫩細的臉頰,他瞇起了眼睛,「既然你喜歡的話,那我們再來一次
好了!
不等她回話他霸道的侵略她的唇,這次是狂猛、充滿了煽情和挑逗,他用舌頭挑開
她的唇,深入她口中細細的品嘗她的甜蜜,海潮囁嚅了一聲,暫時忘了呼吸。
閻煞覺得身體上有了極大的反應,體內的欲火就像把火,燒得他渾身難受,他的手
來到了她睡衣的領口,深入里面撫著她兩顆渾圓的山丘,解開她內衣的扣子,唇順著她
的眉、她的脖子來到了胸前,隔著睡衣口里含著奶頭。
海潮不自覺的發出浪蕩的呻吟聲,她知道應該阻止他,但是體內燃燒著熊熊不知名
的火,她日干舌燥,甚至阻止不了自己想要的沖動。想要?!想要什么?!她迷離的眼
里充滿了不解,反應性的隨著他的愛撫扭動著身體。
當他脫掉她身上的睡衣時,她的神智才清醒了過來,她囁嚅著,「你要做什么?」
「不要說話!」閻煞又迅速吻住她的唇,止住她的聲音,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全身赤
裸的覆蓋上她的。
他一看到她雪白的胴體搭配著雪白的床單,什么理智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先前只
想教訓教訓她的念頭,不知何時變了質,想要的就是要和她翻云覆雨一番。
閻煞咬著她的香肩,海潮覺得一痛,不解的問他:「你喜歡咬人?」
閻煞低沉的笑著,在她耳邊輕聲咕嚷著,「是呀!我想吃了你。」
「吃我?!」海潮一臉慌亂的猛搖頭,「我一點也不好吃!
「好不好吃,等我品嘗完后才知道!篂榱硕滤男∽,他把嘴唇獻了上去。
雙手不斷的在她完美的曲線上漫游著,海潮也不是不知道到最后會發生什么事,但
是她發覺自己竟然不想阻止他,心甘情愿的為他奉獻出自己。
這是為什么?他們才認識一天而已,發展不應該那么迅速才對,可是,閻煞撫摸到
敏感的地方,她呻吟了一聲,一股高漲的感覺幾乎要把她給淹沒了。
是意亂情迷嗎?也許吧。海潮輕輕合上了眼睛,順著感覺走,直到一股倦意席卷她
,讓她的意識漸漸遠離俗世。
☆☆☆
窗外的冬陽已經透過窗子照了進來,照在床上人兒的臉上,海潮被陽臺上啾啾叫的
麻雀聲給吵醒,她微微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好刺眼!她用手擋著陽光,然后突然瞪大
雙眼,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奇怪?她怎么會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她記得昨晚明明跑到隔壁房間去了,可是為什
么一醒來發覺自己又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睡衣還好端端的穿在她身上,扣子扣得整整
齊齊的,難不成昨晚只是一場春夢?一想到自己竟然作那種限制級的夢,她不禁面紅耳
赤。
幸好只是個夢,要不然待會怎么有臉去見閻煞?她下了床,當經過梳妝臺口時看看
鏡中的自己,天哪!她手捂著脖子上類似他留下的吻痕痕跡,怎么會有這?!
難道不是夢是真實的。
海潮從頭紅到腳底,望著鏡中那個含羞帶怯的女人真的是自己沒錯,而且吻痕不只
一個地方,他昨晚留下記號的地方光是脖子就有三處,完蛋了,她待會怎么出去見人,
給人看到的話,別人一定會想歪的。
她立刻翻箱倒柜的在她的幾件衣服中找到一件套頭毛衣,太好了,這樣子就可以遮
掩住她脖子上的吻痕了。不過說真的到最后發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記得了,她好像是
睡著了,那她和閻煞到底做過了沒有?海潮忐忑不安的想著。
換下睡衣,把套頭毛衣調整到把吻痕遮掩到看不出來高度,才又套上藍色牛仔褲,
吸深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門。
她一下樓就看到閻煞坐在客廳里看報紙,她咬著下唇刻意放輕腳步聲,一等到她下
完最后一個階梯時,閻煞頭也不回的說:「餐桌上有張媽送來的早餐,你把它吃了吧。
」
他背后好像是有長眼睛一樣,她都沒有發出腳步聲,他怎么知道她下樓了?海潮生
澀的開口道:「對不起,我們昨晚到最后有發生什么事嗎?」她感到丟臉,臉像發燒一
樣紅通通的,畢竟一個女孩子提到那種事還是會有些害羞。
閻煞放下報紙,「你放心,什么都沒發生,我可沒興趣對一個半途睡著的女孩子做
那種事!顾跉夂軟_的回答道。
他充滿低氣壓的臉色陰鷥的看著她,昨晚他被她挑逗的欲火焚身,但是她竟然做到
一半就給他睡著了,他只好敗興的到浴室沖冷水澡,在這寒冷的冬天洗冷水澡可不是好
玩的,而她害他得用這么殘酷的方法虐侍自己。話說回來,也幸好她做到一半時睡著了
,要不然他真的會要了她。
他好像很不高興,海潮立刻向他賠罪,「對不起!我不是……」海潮不知道該怎么
說才好,說她不是故意睡著的,這好像說她是個隨便跟人上床的女人一樣。一瞬間,她
不知道該怎么答才好。
閻煞打斷她的話,「別提了!就當昨晚的事沒發生過吧。」他知道她太純了,對男
女之間的事只是一知半解,看她昨晚生澀的反應就知道她還是個處女。
「是。」海潮囁嚅的遵守他的命令,可是她怎么也無法不去想到昨晚一幕幕煽情的
劃面,盤旋在腦中揮也揮不去。
她偷偷瞄了閻煞一眼,看他面無表情的繼續翻動報紙,真的把昨晚的事當作沒發生
過一樣,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中卻也有一點淡淡失落感。
也許,她真的應該把昨晚發生的事給遺忘掉,但是烙在她身上的吻痕,卻處處在提
醒她,豈是能說忘就能忘了的。
☆☆☆
「嗨!早呀!」關揚一大早就嘻皮笑臉的上門打擾,也不敲個門就大剌剌的走了進
來。
閻煞最重視隱私了,對他毫不支會一聲就闖進來的行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這個
沒禮貌的家伙!
「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只是想看看海潮醒了沒有!顾奶帍埻,頭一轉就看到海潮坐在
餐桌上,小口小口的吃著早餐。
海潮放下筷子,「找我有事嗎?」
關揚搖搖頭,「沒事、沒事,繼續吃你的早餐,吃完以后,咱們再談吧!顾麩o視
于閻煞的存在,挑個位子在海潮的面前坐了下來,瞧他兩眼直瞪著她吃東西,害她什么
胃口都沒了。
她溫和的問道:「你吃過了沒?」
「早吃過了,」他瀟脫的一笑,「剛剛在主屋里的餐廳就吃過了,我們平日都在那
里吃早餐。」早餐都是張媽在準備,他們都已經習慣到主屋去報到了。
海潮歉然的向他點個頭,「對不起!我起來晚了!
「不要跟我道歉,我可沒那么偉大,」關揚俏皮的向她眨眨眼,「快吃吧,你飯菜
都涼了!
「你一直盯著人家,她怎么吃?」不知何時間閻煞出現在關揚身后,海潮猛一抬頭
,就看到他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怎么不能吃?我又沒有打擾她吃飯!龟P揚抗議。
閻煞皮笑肉不笑的說:「除了在這看女孩子吃飯,你難道沒有其他事可做嗎?
我記得你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還身肩焰的工作,是不是嫌太輕松了?」他的眼睛危
險的微微瞇成一條縫看著關揚。
關揚嘖嘖嘖的搖搖頭,「當然不!不過,煞,我可是奉了皇太后的指令要帶海潮到
處去熟悉環境!褂辛碎惸棠痰闹噶,就像拿到一塊免死金牌一樣,可以為所欲為了,
就連煞也拿他沒轍了,哈哈哈……「不必麻煩!」閻煞斷然回絕道,「她又不是小孩子
又不會迷路了!
「人生地不熟的,不會迷路才怪。」關揚反駁道。
「再怎么迷路也是在山莊里。」
「山莊雖不是很大,但是要是她迷路的話,找起人來也是挺費時的!
「你們不用吵了,」海潮看他們兩個為了她的事就要吵起來了,她鼓起勇氣打斷他
們的話,她對著關揚說:「我會安安分分的待在房子里,不會亂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會迷路了!
「這怎么可以?」關揚大驚小怪的道,「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會生霉的,偶爾也要出
去走一走曬曬太陽!
閻煞截斷他的話,「這在屋子周圍附近就夠她走了,只要她不跑到別的地方就不怕
迷路了。揚,你也能安心做你的事了吧?」
「好吧!龟P揚心不甘情不愿的,怏怏不樂的說道。原以為今天可以蹺班一天,待
在美人身邊,沒想到卻被煞打回票。
他發覺煞的態度有點奇怪,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在煞的
言語之中,總覺得煞好像在阻止他跟海潮接近,是他太敏感了嗎?他以為煞好像有點在
吃醋。
☆☆☆
陽光好溫暖。
站在梅樹下的海潮,感覺到陽光從稀疏的梅枝間灑了下來,經過昨晚一整晚風雨的
摧折,梅花瓣落得遍地都是,青蔥的草地經過雨水的洗禮更是青綠,空氣中夾帶著霧氣
,隨著太陽的出現逐漸消失不見。
跳躍在枝頭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一下子飛到那,一下子飛到另一頭,還有其他鳥
類也參與其中,她看到了一只有黃有綠的鳥,顏色很鮮麗,穿往梅枝之間,顯得特別顯
眼。
她喜歡梅花,因為它帶給她的感覺是清淡高雅、冷不可侵,尤其是走在一大片梅林
當中,一叢叢的梅花枝上開滿了梅花,怎么不教人心喜呢。
她走著走著,也忘了閻煞的吩咐不能走遠,她愈往梅花林深處走去,等到她回過神
來時,已經忘了她是從哪條路來的,現在她該往哪一條路回去呢?
她緊張的環顧四周,慘了!她真的迷路了。
她咬著下唇,風拂過枝頭,樹枝打顫的聲音顯得格外恐怖,即使是大白天里,還是
特別的清晰。
完了,怎么辦?待在原地也不是辦法,海潮決定繼續走下去,也許可以走出這梅花
林,她的鞋子沾滿了昨晚下過雨土壞變得濕潤的爛泥巴。
終于看到盡頭了,海潮加快腳步,一走出梅樹林就來到回廊,這四周是個陌生的地
方,這里是哪?她有一點錯愕,她是走出來了沒錯,但是這不是她所熟悉的環境。
她站在回廊上左望右望的,回廊一直線的通到底,不知道這兩頭哪一個是通往火居
的路,海潮最后決定往左邊走好了,此時只好信任自己的第六感了;乩葟潖澱壅鄣,
走到最后又分為兩條路,海潮又愣住了,怎么搞的?像迷宮一樣,到底哪條路才對呢?
海潮站在交叉點正在傷腦筋時,剛好看到云樊從另一頭的方向走了過來,云樊看到
海潮好奇的問道:「海潮,你去要哪?」
她絞著手指,慚愧的低著頭,「對不起,我迷路了!归L這么大還迷路,說出去會
笑死人。
云樊一副恍然大悟,了然的一笑,「沒關系,不熟悉路的人通常都會迷路,等到住
上一段時間,你就會摸清楚方向了。」
她不好意思的提出要求,「你能送我回火居嗎?閻煞知道我亂跑的話,他一定會很
生氣嫌我是個麻煩。」
「你這么漂亮怎么會是個麻煩呢?」云樊知道她到現在還在在意昨天閻煞說的話,
他像大哥哥對待妹妹一樣,撫著她的頭,「來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你!」她跟在云樊身后,由云樊帶路又重新回到了火居。
當他送她回火居時,閻煞正一臉不耐的站在大門口,當閻煞看到她和云樊雙雙出現
在他眼前,還有說有笑的,眼神中浮現了一絲光火。
「你去哪了?」他口氣冷淡的問道。
海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又不能說她迷路了,他早上還三申五令,而她也保證
不會走遠,結果她卻違反了自己的承諾。
云樊護著她,「煞,我剛剛帶她出去走一走!
「是嗎?」他的鷹眼掃過他們兩個,看到海潮的鞋子上沾滿了泥土,云樊的鞋子卻
干干凈凈的,他知道云樊是想替她解圍,他什么話也不說,淡淡的甩過頭去,「中午了
,去吃飯吧!
海潮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起來好像在生氣,她覺得心情好難過,一定
是他知道云樊在說謊護著她。
海潮悶悶不樂的,她的心情也一直線的從山谷滑落到谷底。
☆☆☆
他們三個來到了主屋的飯廳,圍著長方形的桌子,關揚、闕洌、冷邪已經就定位,
并且已經是大快朵頤了。平日的聚餐不是云樊待在醫院里不回來吃飯,就是其他人在外
面吃過了,有時空空蕩蕩的飯廳里甚至只有一個人在用餐。
張媽一看到他們三個人踏進了客廳,立刻張羅他們的飯菜,但是閻煞頭也不回的往
二樓走去,張媽急忙叫道:「閻少爺,你還沒有吃午飯呢?」
他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不需要!」
海潮站在樓梯下看他拾梯而上,眼神有著擔憂,他該不會生她的氣,所以不吃飯吧
?她心慌了起來,不知道該怎么向他道歉才好,要是他一直生她氣的話,她會很難過的
。
「海潮,別擔心,」云樊拉她到飯廳的座位上坐好,「煞那家伙,餓他一餐餓不死
的!顾χf道。
還以為他看不出來嗎?煞這氣生得莫名其妙的,教人摸不清頭緒,要不是煞對海潮
有意思的話,他看不出來煞為何生氣。尤其煞剛剛看到他和海潮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時
,他沒有錯過煞眼中一絲惱怒。
「可是……」海潮頻頻回首望著空蕩的樓梯間。
「沒關系的!」關揚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實話實說,「煞,八成是回去改他的
文件了,他就是那么認真的人,這是常常有的事,你不用去在意!
「是呀!和某人不同。」闕洌左手拿著碗、右手拿著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洌,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關揚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觸即發的氣氛讓海潮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么火爆的場面。
「你們先心平氣和好嗎?現在是吃飯時間,要吵等到吃完飯后再去吵,海潮都被你
們嚇到了!
關揚看海潮被他們兩個的戰爭嚇得驚魂未定的模樣,而云樊早就習慣了,冷邪根本
是理都不理。礙于有她在場,他只好暫時按捺住即將出口的穢言,給闕洌一個白眼,繼
續拿起他的筷子吃飯。
闕洌根本是不痛不癢的吃他的飯。
當張媽把飯和菜端到她面前時,她向張媽說了聲謝謝,食不知味的將飯菜往嘴巴里
送,并不時的抬起頭來望著樓梯,希望閻煞能出現在樓梯口。
他是真的在生她的氣嗎?海潮人心惶惶。她不是故意要欺騙,她只是不想讓他以為
她是個麻煩,如果說出來能讓他不生氣的話,她情愿坦承,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氣
的。
她情愿認為自己是個麻煩,并向他道歉自己不遵守他的命令跑遠,也不要他這樣子
對她不理不睬的,看到他不理她、在生她的氣,她覺得心好痛,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撕裂
她的心一樣。
他一定討厭她了。眼中迅速充滿了霧氣,她好想哭哦!
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海潮低下頭來,在場的所有男性都手忙腳亂了起來,當然
,除了冷邪之外,他依然是不動聲色的繼續扒完他的飯,當他們正想盡辦法安慰海潮時
,他已經吃完并收拾碗筷端到廚房去了。
「不要哭!」關揚抓抓頭,一個頭兩個大,對她這種毫無頭緒的哭泣,他也不知道
從何安慰才好。
闕洌睨了他一眼,「你就只會叫她不要哭,不會安慰她呀!」
「你行!你來安慰她就好了!龟P揚火大的說,他撒手不管了。
闕洌理直氣壯的說:「很抱歉!像我這種男人不適合安慰女人!
「是呀!要是給你安慰下去的話,她會哭得更厲害!」關揚沒有放過損他的機會。
「行了!」云樊都快被他們幾個給煩死,一個女人在哭,兩個男人在旁爭吵,沒把
飯廳弄翻天了才怪。
海潮沒有理會在旁嘈雜的聲音,個人陷入極端的悲傷當中,她現在腦中只有一個想
法,就是不想讓閻煞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