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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翼天使 第六章
作者:禾真
   
  歐陽君幫穆瑤找的那層公寓,環(huán)境還算不錯,有健全的守衛(wèi)管理,在住家安全上應(yīng)無太大問題。穆瑤本人十分滿意,但是連漢彥還是頗為挑剔。穆瑤費盡了口舌才說動他勉強(qiáng)答應(yīng)。

  既然決定住下來,豈有租賃的道理,連漢彥堅持要買下來。為此,穆瑤與他有番不小的爭執(zhí)!皼]道理由要你買房子給我,這絕對不可以!彼植皇撬B(yǎng)的小情婦。

  “既然喜歡就買下來,那有什么關(guān)系,幾百萬而已。”買下這層公寓,對連漢彥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幾百萬而已!瞧他說得多輕松,多少人要賺上那幾百萬要縮衣節(jié)食,存?zhèn)好幾年,還未必能存到那筆數(shù)目!叭绻銏猿忠I,可以!那你就是我的房東,我向你租房子。”

  “何必多此一舉呢?”他每個月收那萬把塊的房租來干什么?

  “如果你不要,那就算了。說什么我也不會住下來的!

  那正好,反正他壓根兒不想讓她搬出去!澳蔷屠^續(xù)住在家里!彼蛑θ莸馈

  穆瑤搖搖頭!安灰。我會自己找個地方住。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沒有我容身之處!

  早該想到她不是那么好說話的女人。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連漢彥只好退讓一步!斑@樣吧,就當(dāng)你預(yù)先支借薪俸。反正你也為LIAN工作,我是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最后,穆瑤還是接受了他的意見。反正她是“賣”給他了,為他跳一輩子的舞,應(yīng)該也夠抵欠他所有的“債”了吧!

  ☆  ☆  ☆

  長假過后,第一天到舞團(tuán),就聽見許多團(tuán)員們在耳傳著歐陽君跟俞菁晶分手的消息。雖然穆瑤早已知道,但是她并沒有加入他們八卦的陣容里,她選擇沉默以對,安靜地做著她的軟身操。

  當(dāng)話題中的男女主角分別到達(dá)時,每個人都識相地閉上嘴,但是好奇的偷窺神情卻在臉上表無遺。

  “各位早!睔W陽君輕松地大家問好。上沒有大家所期待的失戀惆悵。

  反倒是俞菁晶,她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臉上是一點笑容也沒有,而且刻意在避開視線,不去看歐陽君。

  穆瑤將目光投射到俞菁晶的身上,沒想到卻與俞菁晶的目光相接。俞菁晶看穆瑤的眼神,是含怒怨恨的。

  穆瑤收回目光。老實說,對于被當(dāng)成掠奪者般的懷恨,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她抬起視線,看見站在前方說話的歐陽,他的目光也正巧投射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著關(guān)愛。兩種極端的視線全都投射在她身上,這令她覺得沉重莫名。

  如果單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而使得一對原本相戀的男女分手,那他們之間曾有的愛情,到底算不算是真愛?穆瑤感到疑惑。

  這番煎熬終于在歐陽宣布下午要開會討論下一季分演的新舞碼后,獲得解脫。

  ☆  ☆  ☆

  下午的開會結(jié)果,討論出下一季的舞碼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大家耳熟能詳?shù)闹袊裨捁适骆隙鸨荚;另一個是有西方色彩又帶點童幻故事的花仙子。

  “今天的討論到此結(jié)束。下次開會時,我們便要決定演出的舞碼。好,散會。”歐陽對所有團(tuán)員宣布結(jié)論。

  每個凌琪芳邊整理著手邊文案稿,邊討論著。

  “兩個都很不錯,你覺得哪個好?”

  “我喜歡嫦娥奔月。”

  “花仙子較有新鮮感!

  每個人意見都不一。突然有一人問著俞菁晶!拜季В阌X得哪個方案好?”

  “不知道。”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后,誰也不理地走出會議室。

  “哼!襥什么嘛!”

  穆瑤慢條斯理地收拾好她的方案稿,她永遠(yuǎn)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她不主動攀談,別人也不會主動搭訕。

  原本穆瑤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走了。突然有位團(tuán)員開口問她!澳卢,你覺得呢?”

  穆瑤怔了一下,回首望著向她搭問的人!鞍?”沒想到會有人詢問她的意見,所以愣了一下。

  “我是問你覺得哪個方案比較好?”她又問一次。

  原本場面鬧哄哄的氣氛,突然靜下來了。大家都將焦點集中在穆瑤的身上。一時間,穆瑤有些不能適應(yīng)。

  以凌琪芳,她在舞蹈學(xué)校時,是最活潑,最有意見的人,但現(xiàn)在的她早已不是了。大家似乎都在期待她的回答,也許是上次在加拿大時,大家真正見識到了她的真本事。

  穆瑤看了大家一眼,才娓娓提出自己的觀點來!叭绻蛡人喜好,我比較偏愛嫦娥奔月,因為那是一個我們從小聽到大的故事,可是就整體而言,花仙子,比較有表演空間,且創(chuàng)造性較強(qiáng),觀眾比較不會像對嫦娥奔月有先入為主的觀點!

  她說完,大家都露出一臉折服的表情。起先穆瑤還以為大家不會認(rèn)同,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我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

  其中一人率先驚贊著:“穆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耶!”接著其他團(tuán)員也跟著認(rèn)同、贊賞著穆瑤的觀點。

  “嗯,我只是……”面對大家的反應(yīng),穆瑤的些不自在。

  “我想起來了——”原先發(fā)問的團(tuán)員突然叫了一聲,然后直盯著穆瑤瞧!澳闶悄卢幝!”

  周遭的人嗤地一聲——“廢話,她本來就是穆瑤!”

  穆瑤也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你是小我二屆的學(xué)妹,我畢業(yè)那年,你還奪得比賽冠軍。”但那時候的穆瑤風(fēng)頭很健,很活潑,而現(xiàn)在的穆瑤卻是沉默、不好與人來往,所以她一直無法聯(lián)想起來!半y怪我一直覺得你很面熟!

  事實上,穆瑤對于處稱是她學(xué)妹的這位團(tuán)員并沒有印象。所以,她只好尷尬地笑著。

  而她則繼續(xù)說著穆瑤以前的風(fēng)光史。穆瑤阻止不了她,只好紅著臉任她說下去。但此刻,她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她覺得好像回到學(xué)生時代,有著歡笑,有著驕傲,更有著她逐漸回復(fù)的自信。

  也許,她真的可以回到從前的自己——媽媽的病情也在穩(wěn)定中,而她又能重拾最愛的舞蹈,她再嘗到快樂的滋味。

  ☆  ☆  ☆

  叭、叭!

  站在公車站牌下等候公,身邊卻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她側(cè)首一看——

  “穆瑤!痹瓉硎菤W陽。

  “我送你吧!”

  穆瑤猶豫了一會兒。大概是剛才感染了愉快的情緒,她沒有拒絕。

  “上哪兒吃飯?”見她上車后,他很自然地問。

  “?你不是要送我——”

  “你回家前是不是要先去館子吃飯?”

  穆瑤點頭。

  “那就是啦!我送你,就是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那問你上哪兒吃飯,沒錯吧?”

  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半S便吧!”

  “我也還沒吃飯。”他露出一抹奸笑。

  穆瑤斜睇了他一眼。上他的當(dāng)了,他根本就是打算要跟她一起共度晚餐。

  不過無妨,她現(xiàn)在心情好得很,就當(dāng)是同事間的交誼吧!

  歐陽帶穆瑤到一家氣氛挺棒的餐廳。

  臨進(jìn)門前,穆瑤低聲道:“我們只是吃頓晚餐而已,沒必要跑到這種地方來吧?”這里看起來像是情侶約會的地方,里面昏昏黃黃的,看起來很有情調(diào)的樣子。

  “跟漂亮的女人用餐,怎能太隨便。反正就當(dāng)是慶祝你喬遷之喜嘛!”怎么說他都有理由。

  餐廳大門已被侍應(yīng)生打開來。

  “歡迎光臨!

  “女士優(yōu)先!

  人已到此,只好進(jìn)去了。果然,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餐廳,不僅燈光美、氣氛佳,還有爵士樂隊的演奏。

  “先生,有訂位嗎?”

  “有的,兩位。我姓歐陽!

  穆瑤聞之,驚訝地看著他:

  原來他事先都已計劃好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他耍弄著。

  “兩位請隨我來。”

  他們的位置安排在角落處。“兩位請稍等,我馬上送菜單過來!

  侍應(yīng)生走后,穆瑤臉上不悅的表情終于浮現(xiàn)!澳氵@樣耍我,很好玩嗎?”

  “我耍你?這從何說起?”歐陽覺得有些冤枉。

  “你先是佯裝偶遇,然后說順道要送我,最后,又說不如一起吃晚餐吧……結(jié)果,你早就訂好位置了,這不擺明了耍我嗎?”穆瑤一向平靜的表情上難得出現(xiàn)慍火。

  “我并沒有耍你。這餐廳訂位,是去加拿大前就訂了的。我原本打算回來之后,跟菁晶一起來這里共度晚餐約會。但回國之后,我們卻分手了。本來是要退位了,沒想到會遇見你,所以,便帶你來這里了!睔W陽詳細(xì)地向她解釋。

  “?原來——”了解原因之后,穆瑤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皩Σ黄,我不知道……誤會你了!

  “沒關(guān)系,其實能跟你一起來,我更高興!彼拱椎卣f。

  “歐陽……我、我們,其實你根本不應(yīng)該跟俞菁晶分手的,我們之間根本沒什么!”老實說,歐陽的做法讓她很有壓力。在一個新環(huán)境里,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甚至遭人惱恨。

  “我知道你的心里沒有我,不過,我對我自己很有信心!彼ρ!敖o我機(jī)會!

  “歐陽,你根本不了解我,這樣輕易地喜歡上我,不覺太冒險了?”

  “只要你愿為我敞開心扉,我會了解你的,為了——值得冒險!

  (連漢彥不需要我敞開心扉,就將我看得一清二楚,完全明白我的心。)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么的?才想到他的人,連漢彥竟然就出現(xiàn)了,當(dāng)然身邊還有個她——凌琪芳。連漢彥瞥見了坐在角落的他們,兩人認(rèn)真的說著話,并未注意到他的出現(xiàn),這讓他心底不由得一陣光火。

  “先生,有訂位嗎?”

  “等等,我看見熟朋友!闭f著,也不得侍應(yīng)生,逕往穆瑤他們這桌走去。

  凌琪芳莫名其妙地跟在連漢彥后頭。“看見誰。俊痹捀σ宦湎,便見連漢彥停下腳步,同時她也看見了穆瑤及歐陽君。

  穆瑤乍見連漢彥大咧咧地站在桌旁,她嚇了一跳!鞍?你——”隨即又看見凌琪芳!澳銈冊趺匆瞾砹耍俊

  連漢彥臉上的表情可說是難看到極點,就像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站在自己的女人與的情夫面前,臉色鐵青至極。其余三個人只好尷尬地相互觀望著。

  凌琪芳趕緊回以微笑,打破僵局!班,真巧!

  連漢彥隨手抓來侍應(yīng)生,手指著穆瑤他們座位旁的那個空位!拔覀兙妥@個位置!贝丝,他的表情實在沒有風(fēng)度到極點。沒想到他這樣一個見過世面的大男人,吃起醋來,怪嚇人的。

  于是,穆瑤和歐陽的晚餐就在連漢彥燒著怒火的黑眸監(jiān)視下完成。再好的情調(diào),都變得無趣。

  ☆  ☆  ☆

  一邊界數(shù)天,在離開舞團(tuán)后,歐陽君都主動約穆瑤一起外出用餐或看電影。他可是一點也不受那天連漢彥醋火滿天飛的影響,反而讓他更加緊腳步地追求穆瑤。

  穆瑤并沒有拒絕他。對一向沒什么朋友的穆瑤而言,歐陽算是個不錯的人——外表搶眼,舉止優(yōu)雅,談吐幽默。歐陽是女人傾心的那種男人類型,這點在與他走在街上,可以得到印證,許多女人會主動向他拋媚眼示好;但她就像絕緣體,他怎么也無法用他那迷人的眼神及笑容電著她。所以跟歐陽在一起,她感到很自在。

  看完午夜場電影,穆瑤與歐陽君一同走出戲院。

  “真有趣的一部電影!

  “嗨,帥哥!蓖蝗簧磉厒鱽硪粋很刻意的嗲聲。

  穆瑤跟歐陽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去看。是個很性感的女人,她正用她那高達(dá)一萬伏特的電眼勾惑著歐陽君!敖裢碛锌諉幔俊

  又是一個自動上門的辣女郎,而且這個顯得十分主動。穆瑤盡量壓抑住想笑的沖動,靜待一旁。

  “恐怕沒空。”歐陽回答。

  那個女郎瞄了穆瑤全身上下一眼,下了結(jié)論:“我能比她更令你滿意!

  就胸前的偉大,穆瑤是自嘆弗如。不過,她真的覺得那個女人實在不懂勾引美學(xué),她的舉止簡直像個阻街女郎。

  穆瑤猛點頭。“這點我絕對認(rèn)同。”她竟然還加入攪和行列。

  那個女郎顯然對穆瑤的反應(yīng)有些訝異,但是還是露出得意笑臉來!八家呀(jīng)識相地要退出了,如何?”

  穆瑤竟還倒退兩步,舉起手來揮了兩下!鞍莅荩 

  歐陽君沒料到穆瑤竟然這樣整他。眼看她已走了幾步遠(yuǎn),而那個女郎即將貼上他。他只好拔腿追上穆瑤,不管后面那個女郎的叫嚷。

  穆瑤的笑聲響徹整條街道。

  “喂,你還好意思笑,那有人像你這樣?還硬要把我推給那個瘋女人。”

  “你怎么這樣說你的愛慕者呢?人家可是非常有本錢的性感尤物耶!”她頑皮的本性,今晚顯露無遺。

  歐陽盯著她那對活靈活現(xiàn)的大眼,眼神突然轉(zhuǎn)為深邃!拔以谙搿

  “?”她收起笑容,但臉上笑意仍在。

  “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才是真正的你?”

  穆瑤收起笑容,方才的開朗模樣已不復(fù)見。“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彼挚s回保護(hù)色中。

  歐陽君也不追問,改問:“明天再一起出來吧?”

  原本要答應(yīng),后來想起已經(jīng)有兩、三天沒去醫(yī)院看媽媽了!安恍校魈煳矣惺。”

  “什么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

  “嗯,不用啦,我只是要去醫(yī)院看我媽媽!彼茏匀坏鼐驼f了出來。

  “你母親……”他這才想到,一直不曾見過穆瑤的家人,以前她住在連漢彥的家中,現(xiàn)在又一個獨居在外。在他印象中她就像個獨行俠。

  “她得了胃癌,必須長期住院!

  那他更得去了!澳敲魈煳遗隳阋黄鹕厢t(yī)院看伯母,我還沒拜會過她呢!”

  “不用啦,什么拜會,感覺好奇怪!

  “連漢彥看,就不會奇怪?”他并不確定連漢彥是不是去看過穆瑤的母親,但是他直覺反應(yīng)就脫口而出。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他幫忙安排好一切住院及負(fù)擔(dān)開銷的人,他去看我媽媽,奇怪嗎?”一直以來,連漢彥為她做的任何事,她都不曾感到奇怪,不過,感到倒是滿多的!熬褪且驗樗适履氵@些忙,所以才讓你覺得非愛他不可?”歐陽問出心底的疑惑,他要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不只,不家很多很多,不僅是那些有形的幫助,還有無形的,他給了她慰藉和安全感,讓她想依靠他尋求庇護(hù)等全都讓她不自覺地深陷其中,穆瑤不禁在心底說道:“歐陽,別講這些了。”愁緒又悄悄爬上她的眉宇間。

  看她一臉為情困擾,而且不是為他,是為了別的男人——連漢彥。他也不想再談了。“好吧,我送你回去!

  ☆  ☆  ☆

  今天經(jīng)過表決,決定出下季公演的舞碼,由花仙子奪得多數(shù)認(rèn)同。至于選角方面,則先選出主角花仙子人選,再逐一選出其他合適的角色。而花仙子一角則由俞菁晶及穆瑤兩人角逐。三天后,由她們兩人表演花仙子中開場五分鐘的獨舞部分,來決定由誰擔(dān)任女主角。

  當(dāng)天除了歐陽君評審之外,連漢彥也會來,此外,還有幾名LIAN國外舞團(tuán)的資深舞者。

  會議結(jié)束,大家都走了,整間會議室只剩穆瑤及俞菁晶。穆瑤在收拾桌上的方案稿時,眼角不經(jīng)意地瞄到俞菁晶投射過來的目光,充滿著怨恨及敵意。

  穆瑤沒有回避,直接地對上俞菁晶不善的眼神。

  角逐女主角,對穆瑤來說,并不陌生。以前在學(xué)校時曾有過幾次類似經(jīng)驗,所以對于俞菁晶的敵視,她并不在意。只是她的敵視多了許多其他的原因,這全托一那個團(tuán)長歐陽的福。

  兩人對視須臾!案鲬{本事!庇彷季П某龃搜。

  “當(dāng)然!蹦卢幓貞(yīng)她的話。

  俞菁晶拿了方案稿走到門口,停下來又回頭看著穆瑤。“順便給你一個忠告,‘他’是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定下心來的,在這個階段也許你對他而言,是最特別的,但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會是最微不足道的。”放一撂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是經(jīng)驗談嗎?穆瑤在心里問著,并沒有說出口。

  其實有點同情俞菁晶,愛上了歐陽君那么樣的一個男人,注定是要傷心傷肝的。

  ☆  ☆  ☆

  “媽!蹦卢帉㈩^探進(jìn)病房,笑靨璀璨。

  穆太太正在插花,穆瑤叫她,她才停下手邊的動作朝門口望去!靶‖!

  穆瑤進(jìn)來后,接著歐陽也走進(jìn)來。穆瑤原本沒打算讓他跟著來,但腳長在他身上,他阻止不了,所以,只好讓他跟著一道來了。

  “伯母,您好!彼t遜有禮。

  穆太太也客氣地頷首!澳愫。”眼中有著疑惑。

  穆瑤連忙介紹,“媽,他是我們舞團(tuán)的團(tuán)長,叫歐陽君!

  “伯母,叫我歐陽或是阿就可以了!

  阿?穆瑤瞟了他一眼——太惡心了吧,阿。

  “小瑤麻煩你們照顧了。”

  “應(yīng)該的,您放心!

  穆瑤閃開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客氣對話,直接走到病床旁的矮桌上!皨,這些花?”她想不起來會有誰來探望媽媽?

  “實在太不巧了,漢彥才剛走呢,這些花是他拿來的!碧崞疬B漢彥招待穆太太顯然開心許多。

  “他來看你?”穆瑤沒想到連漢彥私底下也會來醫(yī)院探望她母親。

  “他偶爾經(jīng)過,會上來看看媽媽。他知道媽媽喜歡插花,常常會叫人送花過來!

  他還真細(xì)心。穆瑤從歐陽君帶來的水果籃里挑了一顆大水梨。

  “媽,我削水果給你吃。

  “哎,漢彥剛才也拿了一些補(bǔ)品過來。小瑤,你拿一些回去吃吧,我吃不了那么。我就跟漢彥說,他人來就好了,別再帶東西來,他還是拿了好多補(bǔ)品。 

  “人家是買給你的,我才不要呢!”

  在這場對話中,不在場的連漢彥簡直占盡了優(yōu)勢,穆太太言談間明顯地對連漢彥感到滿意。不過,誰叫自己輸在起跑點上,既然如此,只好先改變話題!安,你知道小瑤將角逐下季公演女主角的演出權(quán)。”再怎么樣,自己女兒的事總比得上外人吧,興致一定比談連漢彥還要濃。

  “真的嗎?小瑤。這真的太好了!惫,穆太太的注意力集中在穆瑤身上。

  “哎呀,只是角逐而已,也不一定能得到那個角色!彼低档氐闪藲W陽一眼,怪他的多嘴。

  如果到時候沒有拿到那角色,豈不害媽媽白高興一場。穆太太而問歐陽!鞍Ⅻ,你覺得我們小瑤機(jī)會大不大?”

  “媽,事又不是他一個人能拿主意的!闭媸懿涣藡,哪有人這樣問的。

  “跟小瑤角逐的人,是舞團(tuán)目前的首席女舞者,對手很強(qiáng),不過,小瑤很有天分。上次在加拿大,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分鐘演出,卻叫所有團(tuán)員吃驚,因為她完全沒有排練過,只單單看過幾次錄影帶,就能有很好的表現(xiàn),可見小瑤有不錯的實力,也許有勝出的機(jī)會!

  開口小瑤,閉口也小瑤。幾時跟他那么親熱了?穆瑤用眼角余光瞪著口沫橫飛的歐陽。猛吹猛捧,聽得她怪惡心的。不過,她不得不佩服他哄女人的工夫,果然高竿,媽媽一下子就被他逗得開心不已。

  ☆  ☆  ☆

  跟歐陽君在樓下道別后,穆瑤轉(zhuǎn)入大樓內(nèi)。她搭電梯到了她那層樓,她抬起頭望去,竟見站在她的公寓門口,正抽著煙,再看地板上,橫躺著數(shù)支被踩扁的煙蒂,看來他來此有好一段時間了!澳恪趺赐蝗粊砹?”

  他沒回答她,直接就問:“你上哪兒去?”

  “去看我媽媽!”她走上前,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

  “跟誰去?”

  穆瑤開了門就走進(jìn)來,原本看見他來,心里有些高興,可是他卻一副法官審問犯人的口氣,惹得心情不悅。

  “怎么不回答我?”他跟了進(jìn)去。

  “連先生——”她故意加強(qiáng)語氣地稱呼他!拔矣辛x務(wù)向你報告嗎?”

  “你這幾天晚上跟歐陽在一起,是不是?”

  她繞過他,走到沙發(fā)前,一骨碌地坐下!澳阒赖煤芮宄铮有必要問我嗎?”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歐陽已經(jīng)和菁晶同居在一起了,你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呢?這對你沒好處的!彼F(xiàn)在滿心盈漲著妒火。

  “那你說我跟誰在一起比較有好處?”她仰著頭瞪視他!澳銌?”

  這一問,連漢彥噤了口。

  “歐陽早就跟俞菁晶分手了,他已經(jīng)搬出一人獨居在外了!蹦卢幍痛怪^,語氣平板地說。

  那個歐陽,真是不改其作風(fēng),只要有新目標(biāo),絕不戀棧地放棄舊愛。顯然連漢彥并不感到驚訝。

  “所以,你就像個花癡迫不及待地投進(jìn)他的懷抱?”

  他的苛責(zé)口氣刺傷了穆瑤的心。她并不在意其他人認(rèn)為她投入歐陽的懷抱,甚至俞菁晶對她的敵視,她都不感覺傷心難過,但連漢彥不行,他應(yīng)該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她郁悶的內(nèi)心。

  穆瑤始終垂著頸子,連漢彥喚她,她也沒反應(yīng)。他彎下身趨近她。

  “穆瑤!”只見她眼角溢出一行又一行的淚,濡濕了她的雙頰。

  他將她攬入懷中!皩Σ黄。”對自己被爐火燒昏了理智,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感到愧疚。

  她噙著淚水哽咽地道:“你憑什么這樣罵我?LIAN簽下的是我的舞蹈,并不是賣身契,你沒有資格管我!

  “對不起,我是氣糊涂了!彼p撫著她的背脊,道歉著。喉間又不自覺地喃喃道:“要是將你整個人都簽下來,都屬于我,就好了。”他多么希望她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她自他懷中仰起臉來!澳阏f什么?”

  她眨了一下眼,眼眶里殘留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連漢彥在淚水滑落時,及時攫住它。像以前一樣,他在她的鼻尖上吻去她的眼淚。

  他在吻了她的鼻尖之后,將唇貼上她的,她的心口一緊,連雙唇也閉得緊。

  他在她朱唇前低嚷了一聲!皬堥_!彼阋姥詮堥_唇,讓他一探她甘甜如蜜的嘴。隨著吻得愈深,兩人就愈陶醉在這相互誘惑之中。連漢彥火熱的唇更是一路來到她的頸間。

  她酡紅雙靨,喉間不斷地發(fā)出悶哼聲音,她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而心中有某種陌生的渴求在滋長。他們之間是那樣的渴求彼此,所有的愛恨嗔癡此刻全化做最原始的呼吸,呼吸著隱藏在心底的真情。

  當(dāng)連漢彥扯開她的衣襟,撫觸到她柔軟的蓓蕾時,轟地,他頓時清醒了。他放開穆瑤,將身體往后靠,呼吸聲粗喘著。穆瑤似乎也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與連漢彥——低頭看見自己凌亂且開敞的衣服,她慌亂地將衣襟拉攏,雙靨飛紅。

  連漢彥對自己的沖動和無法自持感到惱怒。他差點侵犯了她,忘了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擁有她。

  他倏地起身,抓起外套,便往外走。在門口時,只拋下一句話:“角逐時,加油了。”然后,他便離開了。

  穆瑤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fā)上,淚水在淚眶里打轉(zhuǎn)。他莫名其妙地跑來指責(zé)她,然后激情地吻她,這一切到底算什么?

  “這到底算什么?”她不可遏抑地吼出來,淚水狂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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