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任江嶼洋的特助到今天剛滿一個月,葉曉悠慢慢的熟悉了工作流程與內(nèi)容,不論是大小會議前的準(zhǔn)備與簡報、安排每日的重要行程、對外對內(nèi)的聯(lián)絡(luò),這些常規(guī)工作,對工作能力一向不錯的葉曉悠來說,都已經(jīng)可以駕輕就熟、應(yīng)付自如。
一起工作的這一段時間以來,葉曉悠漸漸發(fā)現(xiàn)江嶼洋,是一個對工作非常投入的主管,不僅上班時候認(rèn)真,就連下班時間也不例外,只要員工或是公司有事,他二話不說馬上處理。
每天是第一個進入辦公室,也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人。開會時讓大家暢所欲言,會后無論是執(zhí)行或是實踐,江嶼洋永遠(yuǎn)帶著員工打頭陣,這樣的江嶼洋深深得到公司與員工的信賴。
如此大規(guī)模的公司,一個剛接手不到半年的新主管可以有這樣的成績,看在葉曉悠的眼里,不禁由衷欣賞起這位老同學(xué)。雖然有時候連假日都得舍命陪君子,可是葉曉悠仍甘之如飴。
“曉悠,這星期天有事情嗎?”與臺中廠商洽談回來的車程上,江嶼洋一邊閱讀公司的單季盈虧報表,一面不經(jīng)心的向隨侍的葉曉悠問著。
“應(yīng)該沒事。老板,這星期天沒有預(yù)定的行程,有什么臨時排的計劃嗎?”一聽到眼前這位拼命三郎的老板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問,葉曉悠神情有點緊張的查看手中的PDA,深怕自己有什么遺漏掉的行程。
“也沒什么大事啦!苯瓗Z洋放下手中的報表,看著窗外輕聲說道:“只是有點應(yīng)酬,一定要去,你知道的!
“應(yīng)酬?”聽到江嶼洋這樣講,葉曉悠心里產(chǎn)生大大的問號。
他不是從來都不應(yīng)酬的嗎?葉曉悠在心中質(zhì)疑著。
“是的,就是個小應(yīng)酬而已。我偶爾會去參加這種應(yīng)酬。”一直面向窗外的江嶼洋,臉上看不出什么特別的表情。
“老板,如果是要應(yīng)酬的話,我去沒有什么必要吧?”在職場混過幾年的葉曉悠,多少知道商場上的應(yīng)酬,也就是酒場文化,但她對這種事情真的不太能接受。
而眼前這位剛剛開始讓她肯定的上司,不只說出他也是這文化中的一份子,還公然邀請一位女性職員一起出席,不免讓人心生鄙夷。
“應(yīng)酬有很多種,這種應(yīng)酬你一定會喜歡的!苯瓗Z洋聽到葉曉悠這樣說,沒有任何不悅之情,反而氣定神間,依舊欣賞窗外高速公路的風(fēng)景,輕松白爾應(yīng)對著。
看在眼中的葉曉悠,突然間對江嶼洋有種負(fù)面的評價。他,怎么會這樣?不只公開邀約我,還一副悠哉的樣子。
難道,江嶼洋這不為自己所知的另一面,其實他是個……花花公子嗎?!
想到這里,葉曉悠心中一股無名的怒氣漸漸高漲,難道江嶼洋散發(fā)出來的這一切氣質(zhì),其實是玩世不恭的手段?這樣子邀約我出席應(yīng)酬……難道是想昭告天下,我是他的獵物?
“老板,我想,我不適合出席應(yīng)酬吧!那種地方,那種聚會,我想無論是哪種形式,都不算我的工作范圍!”葉曉悠語帶些許不屑,義正辭嚴(yán)的拒絕。
“那如果我說我一定要你陪同呢?”一臉輕松的江嶼洋,狀似輕松的口吻,其實內(nèi)含讓人無法拒絕的命令意味在。
氣定神閑的他,似乎意料到葉曉悠會有如此的反應(yīng)。
聽到老板的“命令”,滿腹怒火、神情嚴(yán)肅的葉曉悠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平時要她怎樣加班,她絕對沒有第二句話,但今天聽到江嶼洋如此無理的要求她前去“應(yīng)酬”,讓她感覺自己好似伴游的公關(guān),有種受辱的感覺;另一方面,這是老板的“命令”,她有權(quán)利拒絕嗎?更糟糕的最,葉曉悠想起這個周日她已經(jīng)訂下的“約會”,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那痞子失望的臉啊。
陷入兩難的葉曉悠,思索著該如何回答這突如其來的命令。
“這樣吧,星期天你陪同我去參加這“應(yīng)酬”,如果你感到不習(xí)慣,你可以先行離開,沒有關(guān)系。好嗎?”不等葉曉悠回答,江嶼洋已經(jīng)替她做好決定。
“……”葉曉悠沉默以對。
眼前的老板已經(jīng)先退一步了,再堅持不去的話,顯然是自己不識好歹。看來這場應(yīng)酬,她是非去不可了。
“那星期天等我電話,我會去你家接你!”
低頭不語的葉曉悠,輕輕嘆口氣,無奈的在手邊的PDA加上這條行程,半強迫的……應(yīng)酬。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一切如故,但每當(dāng)查閱PDA時,看到周日這個多出來的行程,葉曉悠心頭總最蒙著一層陰影,雖然明知職場上暗潮洶涌,但卻沒想到這次面臨麻煩事的居然是自己。
這個星期天也來的真快。仍在拜床母的葉曉悠,完全沒意識到床頭的手機正在聲聲“嚎叫”著。
閉著雙眼,葉曉悠不甘愿的伸手摸索手機,連是誰打來的也沒看,便按下通話鍵接聽。
“嗯……哪位?”帶著濃濃睡意的葉曉悠想著,是誰一大早這么不識相的擾人清夢?
“GoodMorning”是我,江嶼洋。”一聽到是老板的聲音,嚇得她從床上跳了起來,什么睡意都已經(jīng)拋在腦后了。
“老板!是!抱歉,我睡晚了!”她邊回答,邊趁機瞄了一下墻上的時鐘。
咦?才早上八點?怎么這么早就打來了?有人大清早應(yīng)酬的嗎?葉曉悠腦中啪啪啪的出現(xiàn)一連串問號。
“別急著道歉,你沒有睡晚,你先起床梳洗一下,著便裝出門就可以了,我在你家門口等你!苯瓗Z洋聽來心情挺不錯。
什么!人都?xì)⒌介T口了!這一聽,真是讓葉曉悠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雖然老板悠哉悠哉的要她慢慢來,但人已經(jīng)殺到門口,想不快也不行了。掛上電話之后,葉曉悠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浴室梳洗,接著匆匆忙忙翻開衣櫥,拿起套裝就要穿上。
正當(dāng)她七手八腳的往臉上涂抹保養(yǎng)品,準(zhǔn)備化妝時,腦海閃過江嶼洋剛剛說的“穿著便裝就好”,葉曉悠不禁心生疑問。
這到底是什么應(yīng)酬。烤尤唤形抑阊b?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便給你來個隨便的亂裝,看你能搞什么把戲!
放下手中的“彩筆”,脫掉已經(jīng)換好的套裝,順便把剛剛挽上的發(fā)髻也松下。一面竊笑的葉曉悠,隨手抽出一件洗到泛白的牛仔褲,和非常居家的T恤,散著一頭長發(fā),隨手拎了個背包,一副學(xué)生模樣的走出房門,還故意穿了雙臟臟舊舊的球鞋。
反正這本來就是我今天要穿出門的樣子,你要我著便裝,我就著便裝給你看,這個便裝夠隨便了吧?哈哈……
葉曉悠古靈精怪的偷笑著,興沖沖的出門,看來是對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非常得意,想到江嶼洋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一定驚的連下巴都要掉下來吧。
出門一看,江嶼洋正靠在車邊等著。本以為江嶼洋會一臉吃驚,沒想到大吃一驚的會是葉曉悠自己。怎么眼前的江嶼洋,穿的跟自己沒什么兩樣?!有人應(yīng)酬穿這樣的嗎?
“你來啦!走吧!”江嶼洋露出燦爛的笑容,非常紳士地替葉曉悠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怎么是老板你自己開車啊?”參加會議、外出訪談,向來是司機陳伯開車,怎么今天會是江嶼洋自己開車?
“當(dāng)然啦!星期天嘛!偶爾也要自己來一下!
是啊?那怎么還要拖著我陪你去應(yīng)酬?聽了這一番話,葉曉悠不免在心中犯嘀咕。
“那……現(xiàn)在是要去哪兒呢?”葉曉悠歪著頭問。
“等會兒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惫首魃衩氐慕瓗Z洋,頑皮的向葉曉悠眨眨眼,露出難得的孩子氣表情,領(lǐng)著滿臉問號的葉曉悠上車。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普照,但卻不會讓人覺得悶熱。
一路上,葉曉悠在心中不斷猜測著最后的目的地會是何方。車上放著平克·勞司基的經(jīng)典爵士樂,江嶼洋不改輕松態(tài)度,也跟著節(jié)奏哼著。
離開了市區(qū),葉曉悠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不對勁的感覺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條開往郊區(qū)的路,是她熟悉的方向。
“快到了嗎?”葉曉悠試探性的問他。
“嗯,快到了,再五分鐘車程就到羅!”江嶼洋回答。
怪了!難道我們是要去那里?!這是一條單向的道路,葉曉悠對這條路熟的不能再熟了,目的地只有一個地方,可是……
果然,五分鐘后,映入眼簾的不是酒家,不是鄉(xiāng)村俱樂部,而是一棟眼熟的白色建筑物。而這棟建筑物,便是葉曉悠長期擔(dān)任義工的孤兒院。
“到啦!”江嶼洋先一步下車,替葉曉悠開好車門。
“這個,就是今天的應(yīng)酬—探訪院童。”
“怎么不直說呢?這算哪門子應(yīng)酬!”葉曉悠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著。看來之前的揣測都錯了,早說是來孤兒院的話,她就不用生了這么多天的悶氣了。
“怎么會不算呢?”江嶼洋打趣地說著。
“每次來,我都得和一群小孩子吃吃喝喝,談天說地,這不就和應(yīng)酬一樣嗎?不過,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應(yīng)酬,我倒是愿意天天參加!”說到這,江嶼洋靦腆的笑了笑。
一下車,走進院內(nèi)的白色大門,不等兩人開口,一大群小朋友已經(jīng)蜂擁而上,把江嶼洋和葉曉悠團團圍住,同時大聲的喊出:“曉悠姐姐!”、“嶼洋哥哥!”
這一叫,倒是讓江嶼洋吃了一驚。
“怎么……他們都認(rèn)識你啊?”江嶼洋不解的問著。而他高大的身軀也被孩子們的擁抱攻勢淹沒.害的他不得不彎下腰來和這群院童一同嬉鬧。
“因為我是這間孤兒院的義工!”這邊也被幼童的擁抱攻勢襲擊,葉曉悠堆著甜美的笑容,回答江嶼洋的疑問。
“那你呢?你怎么會和這間孤兒院有關(guān)系呢?”葉曉悠的兩只手,已經(jīng)被無數(shù)只小手拉扯著。
“沒什么啦,從很久以前開始,江氏企業(yè)就是這里的贊助者,每年都會撥出一些款項,固定贊助這里所需的經(jīng)費!苯瓗Z洋謙虛的說道。
天真的院童們,熱情的和這兩位大哥哥、大姐姐嬉鬧、玩耍,笑聲不時在院內(nèi)傳了開來。
一群人玩了半個多鐘頭后,江嶼洋突然間看到另一邊的一群孩子中,有兩個體型較高大的院童,似乎正在欺負(fù)一個個子弱小的院童,映入眼簾的這一幕,讓江嶼洋放松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正當(dāng)其中一名院童,高舉雙手欲往前毆打那弱小的孩子,江嶼洋大步一跨,準(zhǔn)備上前阻止,在這一刻,一個小女孩卻突然間從旁跳出,抓住那院童的手。
兩個高大的院童,面對突如其來的小女孩的阻擋,不知道是太過驚訝,還是不知所措,互看一眼后即訕訕離去。而這小女孩轉(zhuǎn)身看著可憐的孩子,伸出雙手安慰著地。不一會兒,兩個天真爛漫的小孩便手牽著手,離開江嶼洋的視線。
“好熟悉的一幕!”同樣看在眼里的葉曉悠,不由自主的開口說出。
“是啊……那都已經(jīng)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苯瓗Z洋語重心長的說著,不就像小時候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故事一樣?只不過,時光流逝,當(dāng)年的小男孩已經(jīng)不再弱不禁風(fēng)、懦弱的需要他人的幫助,現(xiàn)在的江嶼洋,除了體魄強健以外,更將是一個跨國企業(yè)的第二代接班人。
葉曉悠望著擁有深邃眼神、斯文的臉龐、體魄強壯的身材、工作起來勇往直前的江嶼洋,在他看似陽剛的表相下,卻有顆細(xì)膩、充滿溫暖的心。
今天孤兒院一行,讓江嶼洋的身影在葉曉悠的腦海印下印子。葉曉悠不知道自己對于這位身兼昔日舊友身份的老板,在同學(xué)與下屬的情誼之外,已經(jīng)漸生另一股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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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葉曉悠早已忘了這幾天對江嶼洋的誤解,兩人沿途上忘了彼此上司與下屬的關(guān)系,開始回到老友的身份,輕松的聊起天來。
江嶼洋訴說他這些年在國外求學(xué)的艱辛,和回國后如何在公司突破許多生意上的關(guān)卡,葉曉悠則聊著兩人從初中分離后,一路考上高中、大學(xué)的回憶,和后來進人社會,在職場上所碰到的艱難,還有自己如何在工作上突破的種種。
十字路口上的紅燈閃起,車子停在馬路口。
兩人看著斑馬線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忽然間,一對年紀(jì)約莫初中,一男一女的同學(xué)有說有笑的經(jīng)過他們的車子前。
“還記得你在那個年紀(jì)的時候,真的好弱,隨便一拳好像都可以讓你倒地不起似的!”葉曉悠若有所思的說出這番話,言畢,便開懷的笑了。
“是啊,還記得當(dāng)初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被打個半死!是不是該對你喚聲恩公呢?”江嶼洋自嘲的笑著。
“對!那時候不知道是誰,好像說因為這樣要還我一個大人情的喔?結(jié)果人情沒還,人卻不見了!”對著江嶼洋,葉曉悠俏皮的吐槽他。
“呃……也該是時候還你大人情了!有想要我怎樣報答你嗎?幫你加薪百分之十如何?”話中帶著真誠的江嶼洋,開始詢問葉曉悠,該如何還這個天大的人情。
“加薪?不好不好。我進江氏企業(yè)也才沒多久,一下就加薪,別人不曉得會怎么想喔!我不想落人話柄!
“那……放你長假?剛好現(xiàn)在主要的工作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你可以找個國家去旅游,看是想去歐洲、日本、美國都好,頭等艙機票、五星級飯店的費用,都由我支付,你覺得怎樣?”
“這樣不好吧?錢太多,而且放這么長的假,別人會說閑話的啦“不好不好,這些主意都不太恰當(dāng)!比~曉悠說。
“那……你想要我怎么還呢?”一邊開著車,一邊思索著該如何還這個人情的江嶼洋,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我現(xiàn)在也沒想到。啊!等等,這邊這邊,這邊要轉(zhuǎn)彎!”一直想著自己欠缺什么的葉曉悠,差點忘了在巷子口轉(zhuǎn)彎。
車子轉(zhuǎn)進葉家的巷子,遠(yuǎn)遠(yuǎn)的,葉曉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這個身影就是葉曉悠的母親。葉母拿著蒲扇坐在門前的木椅上,悠閑的煽著風(fēng),似乎是在等著寶貝女兒的歸來。
“等等,停車停車,別開過去!”葉曉悠趕忙阻止江嶼洋。
“怎么啦?有什么不妥?”一邊將車子停在路旁,江嶼洋一邊疑惑的問著。
“呼……好險,你讓我老媽看到就完蛋了。她一定會誤會你是我的男友!比~曉悠夸張的拍著胸脯,大呼逃過一劫。
“有這么恐怖?”
“唉,我老媽。∶刻斐说任一丶,煮飯供我吃外,還不忘三不五時關(guān)心我有沒有男朋友。每天這卷逼婚錄音帶,沒有放上一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聽了這么多年,我差不多都會背了”更不用說讓她看到你,包管連你祖宗八代都給拷問出來喔!”
“有這么夸張?逼婚錄音帶啊,嗯?像是什么?”江嶼洋被葉曉悠夸張的表情所吸引,心生好奇的提出疑問。
“你想聽喔!好吧,仔細(xì)聽喔!咳……曉悠!怎么都沒看到你帶男朋友回家給媽媽看啊?曉悠。「舯诩业恼l誰誰最近結(jié)婚啦!那婚紗照拍的真是漂亮啊!什么時候媽媽也能看到你的呢?
曉悠啊!昨天誰誰誰打電話來,那男生聽起來不錯喔!你要不要留下來當(dāng)男友呢?”葉曉悠一邊生動的學(xué)著葉母語氣,一邊不忘挑眉擠眼,模仿母親的表情,活靈活現(xiàn)得,好不相似。
“哈哈!真的嗎?葉媽媽這么有趣?”江嶼洋聽著,邊笑邊說著。
“有趣?唉,你不知道啦!聽一次或許覺得有趣,天天聽到啊,真讓我不勝其擾啊!毖矍暗娜~曉悠一轉(zhuǎn)剛剛的俏皮,換上另一個夸張的皺眉表情。
“那找個男朋友不就好了?”
“男朋友?算了吧!現(xiàn)在的男人可看的很多,可靠的沒幾個啦!”葉曉悠語帶不屑的說道。
“臺灣的男人會這樣嗎?”長久住在國外的江嶼洋不解的問。
“唉……可能是我太挑了吧?啊!完了!我媽往這邊注意了!慘了慘了!”在遠(yuǎn)處的葉母雷達般的雙眼,已經(jīng)偵測到這輛不屬于這個老舊巷子的漂亮轎車,一雙銳利的眼,好似看到獵物般的盯著這個方向。
“完蛋了!她一定看到你了!喔,天啊!不!別又來了!笨粗~母從木椅上起身,緩緩朝車的方向靠近,葉曉悠一陣呼天搶地的哀嚎。
“沒關(guān)系吧?我說我是你上司就好了。應(yīng)該可以吧?”江嶼洋看著葉母的身影越來越接近,也開始替葉曉悠找尋適當(dāng)?shù)慕杩凇?br />
“沒用的啦!我媽只要看到我身邊的男人,都是那個樣子的!
“那怎么辦?”
“老天爺!我知道我平時燒香不太認(rèn)真,好歹我佛腳也抱過幾回嘛,你怎么什么時候不懲罰我,偏偏挑上這個時候嘛!我怎么這么命苦啦……”葉曉悠連珠炮的念著。
看著葉母一步步逼近,葉曉悠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什么耶穌、圣母瑪麗亞都祭出來,只希望能趕快想個好借口。
“!有了!”靈機一動,葉曉悠脫口而出。
“嶼洋,你不是要還我人情嗎?現(xiàn)在就可以還了!我想到一件我非常急需的東西。”葉曉悠看著江嶼洋的眼睛開始發(fā)亮,非常興奮的說著。
“什么東西?你說吧!
“當(dāng)我的男朋友!yesorno?快點決定!”一邊盯著葉母的身影,葉曉悠一邊急忙的向江嶼洋求救。
“男……男朋友?”聽到眼前的這番要求,江嶼洋瞠目結(jié)舌望著葉曉悠,這個人情,也未免太……
“我是說假扮我男友啦!如果你現(xiàn)在說你是我男朋友,我媽就不會再繼續(xù)對著我嘮嘮叨叨,這樣我的耳根可以清凈一點。等以后真的找到適合我的人,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快,yesorno?”
“這……”江嶼洋在腦中反復(fù)的思考著。男朋友,雖然是假的,但是,當(dāng)人家的男朋友來還人情,這種事情他倒是頭一遭。面對這種要求,時間又這么緊迫,江嶼洋不得不逼自己立刻做出一個決定來。
不答應(yīng),葉母看到江嶼洋也必定當(dāng)成是男朋友;答應(yīng),則這個掛名的男朋友是當(dāng)定了,可是除了可以解救葉曉悠的問題,也可以還了這個人情。
只是,男朋友這種事情,這樣子做真的好嗎?
江嶼洋此時不得不跟著急了起來。時間越來越少了,江嶼洋深吸一口氣,他決定了!
“好!我當(dāng)你的男朋友!”他對著葉曉悠,脫口說出這句話。
就這樣,在這如此短暫的幾秒鐘,江嶼洋做出了一個影響將來一輩子的重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