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張仿古的太師椅中,墨綠色的窗簾半敞著。接近晌午時分,陸非正凝神在處理堆積于厚實檜木桌上的文件;那些都是旗幫旗下的企業,包括賭場、夜總會、酒廊、三溫暖、高級飯店、俱樂部等等。
他喜歡專注做一件事,心有旁騖不是他的習慣,即使泰山崩于前,他都可以動也不動一下。
自他從他父親手中接掌旗幫以來,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也因為如此,旗幫一交到他手上,他便不許他那未到六十、耳聰目明身體又硬朗的父親,再干涉旗幫之事。
是的,他不喜歡在一個體系里有兩個決策者,那絕成不了什么大氣候;況且旗幫是他父親心甘情愿交給他的。從幫主印璽交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父親就該有從此退隱江湖的覺悟,和他所選擇的年輕情婦比翼雙飛,不必費心再過問旗幫的一絲一毫。
或者他父親沒想到兒子會做得這么絕,但那又何妨?現在旗幫是屬于他陸非的了,他坐擁旗幫,在香江呼風喚雨,傲視港澳一帶,誰不懼怕“陸非”二字?
心狠手辣算得了什么?“無毒不丈夫”,這句話自小就在他腦袋生了根,他父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拋棄了他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而另擇新歡,人類就是這么無情,太多情不是件好事。
“幫主!彼傻能妿熗魳I賢走了進來。
“有事嗎?”陸非沒有抬眼,眸光一徑停駐在文件上。
汪業賢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從昨天半夜開始,半天幫就被人嚴密監視,南丫島也出現大批潛水搜救人員!
“哦?”陸非尾音淡淡上揚,似乎不怎么感興趣。
汪業賢續道:“這些監視與搜救的人,是南方會館的人!
“是嗎?”陸非勾勒嘴角。“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如果說香江還有什么幫派能與旗幫互別苗頭,應該只有南方會館了。
饒是如此,陸非仍沒有將南方會館放在眼內:他知道對方的本部在臺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交集的可能,也無此必要。
汪業賢沉吟地說:“南方會館的人很保密,暫時打聽不出來。不過,據傳龍門幫主龍耀炙已經在今天清晨抵港,依屬下看來……”
陸非不置可否的掃了他的軍師一眼!办o觀其變,有什么發展,我們再議!
他不喜歡對沒有發生的事做出判斷和猜臆,那只會徒增自己的困擾罷了,庸人自擾是最愚昧的行為。
“是!蓖魳I賢出去了。
陸非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文件上,時間慢慢流逝。他吩咐管家送一壺凍頂進來;當另一個人闖入的時候,他依然不動如山,眉字都不抬一下。
在旗幫,人人都知道,不必經過幫主同意即可跨進這間書房的,就只有和陸非最親近的汪賢業、傳真泉與馮天獄三人。
“非!”童雪均直闖而入,她美麗的大眼眸似乎有點憔悴,顯然昨晚沒睡好。
陸非瞇了瞇眼眸,微微一笑。“雪均,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性了。”童雪均是掌白旗的旗主之女,不會不知道他的規定。
童雪均逼向前去,她盯著陸非那張俊挺的面孔,不回答他的問題,眼里含有一絲恨意。“你為什么要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那么好?”
她知道昨晚那名衣衫盡濕的女孩在陸非房里過了一夜。今早就有個小女傭繪聲繪影的說,看到陸非親自以嘴喂那女孩吃藥,兩人還接吻,親密得很……
該死!她不能忍受這個!陸非是她童雪均的,她不能允許任何女人阻撓她與陸非!
陸非擱下金筆,從容的起身。他緩步踱到童雪均身邊,頰上露出一絲調侃的微笑!霸谶@里,好像我才是幫主才對,難道我收留一個女人還得先向你報告嗎,雪均?”
他語氣不重,卻滿是指控的意味。這代表著他不滿意;極度的不滿意。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蓖┚铝耍慨旉懛切χ鴮λv話的時候,她就感到莫名的害怕。
他以手指輕佻地繞起童雪均的一綹發絲,臉色十分溫和!澳敲矗闶鞘裁匆馑寄?”
他的舉動,挑起了童雪均潛藏于心的欲火,她抬眼迷戀地仰望著他,目光含情地說:“其實你懂我的心意的,是嗎?”
“我知道你愛我!标懛切α诵,依然繞著童雪均閑適地走!暗芸上,我永遠都無法愛你!
“我要!非……”她終于無法控制欲火,主動向他要求,即使她性經驗十足,陸非的攻勢依然讓她無法招架。
她要他!發了瘋似的想要他!
“我知道你想要,但是很抱歉……我不會要你!标懛翘蛑亩洌p聲軟語地說:“順道告訴你,我永遠不會碰你……也不會愛你……雪均!”
童雪均怔住了。
不會碰她?也不會愛她?那么他們現在這樣算是什么?他的手甚至還擱在她的胸脯上!
陸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揚起一抹笑,緩緩地說:“雪均,我不喜歡善妒和癡情的女子,不巧,你就是這種女人!”
他的母親便是個感情熾烈、愛欲分明的女人,為了他父親不時的出軌而妒火難忍,終致走上自殺一途。
他的母親已成一坯黃土,而他父親現在不也活得很快樂嗎?昨天他才捎明信片回來,和他年輕美麗的情人在熱情的夏威夷度假哩!
人類的癡心,何苦來哉?
陸非說完后立即回到他的太師椅中。他重新執起金筆,批閱面前的文件,彷若一切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適才的激情一下子煙消云散,童雪均站在原地,呼吸起伏不定,不爭氣的淚水漸漸涌入她的眼眶。
可恨的陸非,他怎能如此對她?
她知道陸非不會再理她了,他剛才對她的挑情不過是揶揄她的手段,他依然是她熟知的那個陸非——冷邪又絕情的陸非!
???
澄澄服了老醫生開的藥,又吃了一大碗粥,下午時她渾身不再感覺軟弱無力,終于可以下床走動了。
或者因為陸非有交代過吧,她被旗幫的人當成了貴賓一般,到處游走也沒人過來干涉她。她樂得這里看看,那里翻翻,非常怡人自在。
旗幫非常大,建筑也非常隱密,四處都有枝葉掩映。她并不清楚旗幫在港島的真正方位,但百聞不如一見;就像外傳的,若不是旗幫的人,要混進來非常困難。
旗幫整個架構采平房建筑,澄澄很快地搜尋完西翼房舍,沒有發現她要找的地方,遂轉往東翼去。
就在她好奇地把每個房間的門都推開來瞧瞧時,東翼未,一間古色古香的精致書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嘿!旗幫的機密文件該不會就放在那里吧?
她見獵心喜進入書房,里面的藏書還真不少,東、西方的書籍都有,甚至還有一套西班牙百科全書;她不禁好奇起來,這是哪個有水準的家伙在讀的?西班牙文?簡直太深奧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她把每個抽屜都拉出來一一清看,盤算著是否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那她可就賺到嘍!
就在澄澄在人家的地盤里大肆亂翻之時,一聲推門的聲響驚動了她,她嚇了己跳,手里翻到的一疊文件掉到地上,室內更加亂七八糟。
她連忙回過頭去,對來者擠出一個欲蓋彌彰兼且心虛兮兮的笑容!拔抑皇请S便看看、隨便看看,我什么都沒看到……”
“澄澄!”她回頭的剎那,對方顯然比她還驚訝。
“阿希!”澄澄也驚喜極了,原來與她有一面之緣的阿希住在這里呀,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你怎么會在這里?”阿希顯得非常高興!拔易蛱焱砩洗螂娫捳夷,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這說來話長!背纬未蛩惆焉碓谄鞄偷睦碛擅苫爝^去。“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幫我連絡一個人!
說來奇怪,偌大的旗幫居然處處見不到電話,莫非打電話還有什么電話室之類的不成?害她想連絡耀月都不可以。
阿希笑吟吟地望著她,微笑道:“沒問題,幫你連絡什么人?”
他答應了!澄澄雀躍的正要開口,門口有了動靜。接在閑適的腳步聲之后,陸非高大挺拔的身子昂揚地走進來。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陸非古怪地盯著澄澄和阿?。
他的眼眸半瞇了起來,澄澄的臉上那抹彩光是怎么回事?從他昨天救她回來至今,她還沒對他露出那么迷人的笑顏,阿希有什么過人的魅力嗎?值得她這么欣喜相待?
“我只是隨便看看……”澄澄有點語塞。
咦?怪了,她怎么好像有點怕陸非?他在生氣嗎?生她的氣?為什么?
陸非轉而盯著阿希。“那么你呢?”
阿希不馴地哼了哼。“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到書房來要向你報告了,幫主大哥?”
雖有尊稱,但他的語氣是百分之一百的揶揄,白癡都聽得出來他不是心悅誠服地在對陸非說話。
幫主——大——大哥——澄澄傻眼了。
老天,原來他們是一伙的,幸好她還沒蠢得叫那個阿希幫她連絡耀月,否則別說查旗幫的底了,她自己的底就會馬上曝光。
“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得向我報告任何事,懂嗎?”陸非幾乎是目中無人的說完,而后從容地將澄澄勾進懷里!白,我有話問你!
見到這一幕,陸希即刻暴跳如雷的要伸手搶奪澄澄。“你在干什么?她是我的人!”
“你錯了,她是大海賜給我的女人。”陸非淡淡地笑了笑,他不理會陸希的發瘋,徑自攬住澄澄往屋外走。
“站住!陸非!”陸希追了出來,他氣急敗壞地攔住他們的去路!胺砰_她!我要她!”
澄澄睜大了眼睛,對陸希的表現嘖嘖稱奇。好家伙,居然肯為她這個才見過一面的人對旗幫幫主大呼小叫,真是有膽識!
陸非打住腳步,如鷹般的利眸直視著陸希。“陸希,這是你對旗幫幫主該有的態度嗎?”
陸希顯然聽不進去,他依然在暴跳著!拔也还苣闶遣皇瞧鞄偷膸椭,是我先認識她的,把她還給我!澄澄是我的!”
輕輕挑起眉兒,澄澄這才稀奇地發現,這個阿希還真十足是個毛頭小子,火爆脾氣又沉不住氣,跟他斯文俊逸的外型絲毫不相連。
“有本事就來要人!标懛呛每吹淖旖秋@現一絲笑意,挑釁地問:“你敢跟我陸非搶東西嗎?”
陸希氣得渾身發抖,鐵青著臉的模樣像要殺人似的,他低吼著。“別以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搶我心愛的女人!葉芳的事我可以算了,但是澄澄——”
“可憐的陸希,你還不愿意承認是葉芳主動爬上我的床嗎?”陸非微笑道:“還有,別跟我提兄友弟恭那一套,我陸非從來沒有手足觀念。如果有的話,早在葉芳光著身子誘惑我時,我就會拒絕她!
陸希崩潰地大吼!白】!我叫你住口!”
他不要再聽到一年前那件令他痛不欲生的往事,他相戀了三年的女朋友,他一直以禮相待的女朋友,居然在他帶她回旗幫時,半夜摸上了陸非的床誘惑陸非,兩人發生了肉體關系!
當他向葉芳求婚時,葉芳斷然拒絕,并且無情地告訴他,她愛的是陸非,她抗拒不了陸非!
于是,他的世界在一瞬間毀滅了。
但是他不怪葉芳,葉芳太年輕了,她一定是被陸非誘惑的,真的,他一點都不怪葉芳。
他怪的是陸非!為什么陸非明明知道葉芳是他心愛的戀人還碰她?為什么陸非要對他這個親弟弟這么殘忍,在床上輕狎、恣意玩弄他的戀人,絲亳不顧慮他的感受……
葉芳后來走了,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只知道陸非無意對葉芳負責,所以她傷心地遠離了香港去療傷。
他曾經對葉芳表示,他不介意她跟陸非發生過的一切,他依然愛她,依然想娶她,依然會用生命來疼惜她!可是葉芳卻含著眼淚告訴他,今生今世她只愛陸非一人,她無法再接受其他男人了。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雙重打擊,他開始怨恨葉芳的誠實,恨自己的無能,更恨陸非的掠奪!
事隔一年,他好不容易從巨大的傷痛中站起來,眼見他終于又可以對女子動心了,沒想到陸非又來跟他搶……
他再也無法忍受、不能忍受、不要忍受了!這次他絕對要跟陸非爭到底,他要搶回他先看中的女人,死也不退讓!
“不敢聽了?”陸非知道對手的弱點,得意地攬著澄澄離去。
“我不會放過你的!”陸希的吼叫聲在走廊響徹云霄。
陸非沒有回頭,他步履如常,不痛不癢地拋下一句!跋ぢ犠鸨,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
澄澄被陸非帶回他那大得嚇死人的臥室,他吩咐管家送來茶點水果后便下令: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你去書房做什么?”他把她丟到床上,將她壓在身下,順勢喂她吃了一顆葡萄。
澄澄避無可避的吃下那顆葡萄!拔摇蚁矚g看書!彼沁^份男性又陽剛的面孔這樣逼近她,實在令她招架不住。
陸非點點頭,劍眉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皩W生?”
澄澄順水推舟,趕忙點頭!班!學生!我是學生!
陸非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似乎對她的來歷不甚在乎;而且那對他來說也不是重點,他要的女人,從哪里來不重要。
“葡萄很甜!彼f了句無關痛癢的話,修長的手指輕輕刮搔著澄澄精致光滑的臉蛋。
澄澄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陸非他是什么意思,只得順著他的話題道:“確實很……”
未說完,陸非喂食的葡萄又遞過來了,但是這次將葡萄送入她口中之后,他并沒馬上離開,反而長驅直入,舌尖與她糾纏了起來。
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蛋,舌尖探入她齒縫間,品嘗她柔軟舌頭的甜美滋味,撫弄著她的唇和嘴角,感覺到她的胴體漸漸緊繃。
澄澄對這個吻如臨大敵,他的唇溫暖誘人,男性的氣味像在誘她入甕,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跟著加速。
陸非的手從她臉龐離開,巧妙地愛撫著她優美的頸子,他將她的上衣拉下了肩膀,她那穿著胸罩的玲瓏胸部展現在他眼前。
他一路親吻下來,膜拜般的來到她的雙峰。當他解開她胸罩的扣子時,一股盤旋直上的感覺令她為之戰栗。
澄澄震動一下,老天!這是什么感覺?
她的下半身衣物接在雙峰獲得自由之后被他褪掉,現在她渾身上下只著一條白色蕾絲內褲,而且還是半透明的,款式極盡誘人之能事,是早上傭人送來的衣物之一。
他分開她的雙腿,讓她的雙腿分別擱在他腰際兩側,與她形成一副男歡女愛的姿勢。
陸非開始親吻她傲人的雙峰,那渾圓挺俏的女性部位被他一直揉捏著,燥熱的感覺逼得她幾乎無法自持,直要呻吟出聲。
她的背不由自主弓了起來,無意識的夾緊了他的腰,而他轉而捧住她的乳房,迷戀般的深埋在其中不肯離開。
他結實的肌肉摩挲著她,性感的肢體動作是每個女人的理想美夢,她無法不欣賞他。
但是,當他的目光變得灼熱,下腹處也開始變得硬挺碩大之后,澄澄這才意識到她在做什么——只著薄薄內褲的他們,隨時都有發生關系的可能哪!
她連忙推開他的頭,手交叉護住胸部,一臉復雜地瞪視著他。
陸非似乎早已料到她會臨陣退縮,他半直起身子,緩緩一笑!霸趺?還沒準備好要給我嗎?我可是已經欲念勃發了!
一個只穿一條內褲的美女確實會令男人獸性大發,但他知道自己對她不是純然的獸性。在對她撫摸時,他同樣也感到悸動,那與他和別的女人興奮做愛后的失落感截然不同。
適才在分開她的雙腿時,經驗豐富的他卻沒有一點公式化的感覺;他血液中的火焰在燃燒,深深期待著兩人的結合。
澄澄舔舔變得干燥的嘴唇!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
她在心中暗罵自己,龍耀澄,你是縮頭烏龜!龍家最大膽的三小姐,面對感情時竟會變得如此膽小,你敢否認你對陸非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
唉!有的,她在心中點了點頭。
就因為有,所以她才感到困擾,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天的男人,她居然會發花癡似的與他半裸著躺在床上,還任憑對方在她身上親來親去?她究竟是怎么了?南丫島的海水沖壞了她的頭殼了嗎?
他突然邪惡地一笑,強行拉開她的雙手,再次審視她柔軟的渾圓。
“陸非!”澄澄緊咬著下唇,她的兩只手腕被他扣得動彈不得,她真懷疑他是什么舉重選手出身的,否則力氣怎么如此大?
她的無法反抗使他更添氣勢,陸非笑了笑,很快地湊上頭去含住她的蓓蕾,他的齒舌輕戲蕾上,煽動她的饑渴情欲。
“陸非,住手!”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再這么親密下去,難保她不會因為意亂情迷而失身。
陸非含糊的聲音從她胸部間傳上來,聲音挾帶著笑意道:“我是動口,所以沒必要住手!
澄澄一下子紅了臉,當然也是隱隱感覺他用唇舌在愛撫挑逗她,比他動手撫摸她來得親密許多,他們根本不該進展到這種程度。
“喂——陸非,我想,你……你不會想要一個處女!背纬纹疵鼔阂帜枪杀凰号蟮募で榭癯保貌蝗菀撞虐言捳f出口。
這招通常能嚇退許多男人,他們都害怕對處女負責,叫男人走入婚姻無疑是殺風景的。
“處女嗎?”陸非果然暫時打住口舌對她的侵犯,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基本上,他并不在乎女人是否是處女;截至目前為止,在他生命里擁有過的處女大多了,而他也從未因為對方是處女而負過什么責任。跟他陸非談責任問題,無疑是以卵擊石,沒有勝算。
澄澄以為陸非真的被她的完璧之身給駭住,她松了口氣,加強語氣道:“我是處女!如假包換的處女!”
最好他能主動離開,不要再碰她了,那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實在叫人會心癢難耐。
聽罷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陸非沒啥感覺的自她身上離開;起身前,他輕狎地捏了她胸部一把。
“好好保護你的處女之身,我等著享用!
他笑了笑,瀟灑地離開屬于他的臥房,把幾近全裸的澄澄留在床榻上。
澄澄皺起眉宇,她是不是在發神經呢?她怎么突然覺得陸非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男性魅力,與她的兩個兄長和耀月都不同……
她真的是瘋了,在他那么輕佻的逗弄過她之后,她居然還不害羞地去想他、去回味他?
天殺的!她真是需要看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