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下班時間,云海接了衣衣,帶著滿滿的工作文件走向停車場。
“你有事煩心?”感覺他的異常沉默,衣衣轉(zhuǎn)頭詢問。
“不,沒什么。”他連忙搖頭。
衣衣看出他在說謊,“是莫聲州嗎?要不要我讓姍姍幫忙?”
雖然氣姍姍,也不想將事情扯上她,但衣衣不能否認(rèn)姍姍那龐大“靠山”群的能力。
“不用了,沒那必要!痹坪R恍,不想讓她擔(dān)心。
和隨谷、隨鄉(xiāng)設(shè)下的陷阱并沒有捕捉到獵物,莫聲州顯然很沉得住氣,沒貿(mào)然的出來送死,但另一個看法,也許他就是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衣衣?
但不管他是抱持著何種想法,云海心中的不安是益發(fā)擴大,只因他相當(dāng)明白,莫聲州下定決心時,是如何的難纏。
“看來你是不想談!币乱曼c點頭,不再說話。
云海握住她的手,“別這樣,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
“讓我心里有個底不是更好?”衣衣回握他。“與其你自己孤軍奮戰(zhàn),有我和你同一陣線面對不是更好?”
“我舍不得。”不是說好聽話,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和你說,只會讓你心里有個疙瘩,做起事來縛手縛腳,我不希望這樣!
“我倒覺得,讓我先有防備,反倒不容易出事!币乱峦W∧_步與他對望,眼里是全然的認(rèn)真。
云海不禁嘆了口氣,“看來,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以我們的情況,我不難猜出莫聲州會將目標(biāo)放在我身上,再加上你的接送,暗地派人保護,使我更加確定!
“這只是我們的猜想,也許他早就逃出國了!
衣衣露出久未見的輕嘲,看著滿臉擔(dān)憂的他,“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云?嘈,沒再說話。
“別擔(dān)心!彼读顺蹲旖。“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嬌弱,而且你別忘了,我還有個善發(fā)明暗器的妹妹,而她現(xiàn)在在臺灣。”
云海一揚眉,他倒是真忘了。
“是你那……”
話才說到一半,一聲槍響響起,云海眉一皺,身子軟倒。
“云海?!”衣衣立刻扶住他,想往一旁的車子后躲,但被打中胸口的云海根本沒辦法走。
“想走?”另一頭的車子旁走出一個人,手上的槍正對著他們。“風(fēng)云海,我終于逮到你了吧!”
衣衣強撐著云海后退一步。
“別動,要不然我可能會胡亂開槍!
壓住云海的傷口,讓他靠著,她冷靜的看向那個男人,“莫聲州,你想怎樣?”
雖然他們沒見過面,但她很肯定自己沒認(rèn)錯人。
“衣衣,快走……”云海虛弱的在她耳邊囑咐。
“我想怎樣?”莫聲州瘋狂一笑,“我這人很好心的,既然他得死,你,我也會順便送上路!
“把槍放下!”另一道聲音突地響起,負(fù)責(zé)暗中保護衣衣的兩名大漢聽到槍聲連忙趕過來,形成三角對峙情況。
“哈哈……”莫聲州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流下來。“把槍放下?我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你以為我會聽話?”
他看向兩名持槍的大漢。
“別忘了,我現(xiàn)在槍口指的可是你們敬愛的幫主和他的女人,你們能不顧他的性命嗎?”
“你們開槍吧!遍_口的是衣衣,“云海已經(jīng)中槍了,若不快送醫(yī),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和他拼了!
衣衣看著不斷由指縫中冒出的血,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是嗎?”莫聲州仍是瘋狂的笑著!澳氵@女人還有點腦子,不過你真的愿意犧牲嗎?我的下一槍可是對著你哦!币乱聸]理會他,只是看著那兩名大漢。
“快開槍!你們沒看到云海血流不止嗎?”
“別開槍!”云海努力的忍著身上的痛楚,將命令說出口。
那兩名大漢對看,實在難以下決定,云海勉強的看向莫聲州,“聲州……我可以再……放過你一次,你現(xiàn)在走……我保證狂戰(zhàn)不會再找你!睌鄶嗬m(xù)續(xù)的說完,他喘氣不休。
衣衣皺眉,扶著他躺下,用力撕破他的上衣,看見傷口的那一個瞬間,她忍不住的閉上眼。
噙著眼淚,她拿他破掉的上衣壓住傷口,回頭看那兩名大漢,“他真的傷得很重,你們快開槍!
那兩名大漢也看到那不斷冒血的傷口,但是幫主有令……
“哈哈!”莫聲州的笑聲再次高揚,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風(fēng)云海,就算我今天死了,也有你陪葬呀!”
瘋狂的眼轉(zhuǎn)向蹲在云海前方的衣衣,他勾起笑,舉槍對準(zhǔn),“當(dāng)然,如果在你臨死前,在你面前殺了你心愛的女人,這就更有趣了!
“你……”云海轉(zhuǎn)過頭瞪大眼,傷口卻痛得無法開口。
聽見這番話,衣衣卻絲毫不動,只是以身邊所有能利用的東西,做著簡單的急救止血工作。
云海的著急與衣衣的冷漠刺激著已近瘋狂的莫聲州,幾乎是同時,一陣槍聲響起,那兩名大漢終是開槍了,卻來不及阻止莫聲州。
而躺在地上的云海也不知哪來的力量,搶先一步的抱住衣衣一翻,替她擋去莫聲州的那一槍,而后再也站不起來的松手倒下。
“不——”
臨昏迷前,云海聽見那向來冷淡平靜的嗓音,發(fā)出驚恐的高喊。
* * *
“現(xiàn)在情況怎樣?”得到消息的隨谷、隨鄉(xiāng)趕到手術(shù)室外,正好和姍姍與雙雙遇個正著。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呢?”姍姍滿心自責(zé),都怪她沒把事情問清楚,若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危險份子沒達(dá)到,她哪會要大姐回醫(yī)院?
“姍姍,你坐下!苯拥剿娫捼s來的雙雙火氣仍是很旺,更是對她一臉哀怨感到不滿,“受傷的又不是大姐,你急什么勁?”
“二姐!”姍姍哀叫。“你怎么這么說?受傷的雖然不是大姐,但是很可能是未來的大姐夫耶,怎么能不急?而且照他們的說法,云大哥可是為了救大姐才中槍的,于情于禮上,我們總該表示一下嘛!”
雙雙白了她一眼,沒吭聲。
“姍姍小姐,請問我們幫主他……”隨谷站到她面前,眉頭皺得好像打了死結(jié)。
“進手術(shù)室了,可是一直沒出來!彼緛硎莵碚掖蠼,可才一來醫(yī)院,就看見大姐和一群人推著云大哥進手術(shù)室,她一點狀況也搞不清楚。
“是秦小姐在急救嗎?”若真是如此,他們也許不用太擔(dān)心!
“應(yīng)該……”話還沒說完,衣衣已走出手術(shù)室!按蠼?!”姍姍真是不敢相信,大姐才剛進去不到十分鐘吧!“這么快就好了?”
“閃開啦!”雙雙沒好氣的推開她,看向臉色不對勁的大姐。“怎么了?”她看著大姐的臉色慘白,于是皺眉問。
“秦小姐,我們幫主……”隨谷、隨鄉(xiāng)也連忙湊過來。
“閉嘴!”雙雙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再將目光轉(zhuǎn)回衣衣臉上。
“到底怎么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不成人沒救活?”
“大姐?”
“秦小姐?”
一聽到這種可能,大家連聲喚道,一顆心吊得老高。
衣衣一樣沒回答,眼神空洞得可怕。
雙雙正待再問,手術(shù)室急急的跑出一名護士,“秦醫(yī)生!主醫(yī)生說他沒把握,還是請你快進去!要不然病人情況很差,可能會……”
“大姐?”
“秦小姐?”
大伙更急了,但衣衣仍是沒反應(yīng)。
“該死的,你到底怎么了?”看不下去,雙雙搖著她的肩膀,“里面性命垂危的人可是你的男人耶,你這副死樣子是怎么回事?想看他死嗎?”
“我沒辦法!”挫敗的開口,衣衣的眼眶泛紅。
“大姐?”雙雙嚇到了,大姐的眼淚?
衣衣攤開雙掌,十指皆是微不可見的顫抖,“你要我怎么辦?我也很想救他呀!但是這樣的我,怎么能執(zhí)刀?”她看著妹妹們,難掩心痛,“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在手術(shù)室看著重傷的云海,她失去所有的鎮(zhèn)定,尤其在他咬牙替她擋去那一槍后,她更是渾身虛弱得不知該怎么做。
姍姍和隨鄉(xiāng)、隨谷三人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做,大家全失去主意。
“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二姐?!”姍姍想哭了。
好大聲,一定很痛。
“雙雙……”衣衣沒伸手捂臉,只是看著大妹。
“定下心了嗎?想通了沒?”雙雙甩甩微微發(fā)疼的手,“你這二十七年來的冷靜嗜血到哪去了?里頭那個中槍的重傷病人應(yīng)該能挑起你的好勝心呀!你在怕什么?你要表現(xiàn)柔弱樣也得看時間好嗎?再這么耗下去,以后就只能在清明節(jié)祭他了!
雙雙的手捂上她的臉,有絲無奈,因為她怎么也想不到,談個戀愛會讓她向來敬重的大姐變得如此沒用。
也許是心愛的人在身前擋槍的震撼太大,但她仍是無法相信事實。
“冷靜下來了嗎?那個男人很重要,與其在這發(fā)抖,不如快點進手術(shù)室,若那一巴掌沒能讓你回神,我很樂意再打一次。”
姍姍來到一旁,握緊衣衣的手。
“大姐,別怕,我相信你可以的,想想你以前那些‘奇跡’吧!云大哥不會有事的,只要有你在。”
面對心上人生死的壓力,想必大姐很不好受!更何況云大哥是在她面前倒下的,大姐肯定嚇到了。
“秦小姐,拜托你。”隨谷、隨鄉(xiāng)也開口懇求。
雙雙轉(zhuǎn)過她的臉。
“如何?有信心了嗎?”她輕哼,“我可沒看過你這樣子!
衣衣扯了扯嘴角,抽出姍姍握著的手,看了半晌,不抖了。
“謝謝你們!币皇忠粋,她輕輕的摟了妹妹們,眨回淚光,埋藏軟弱與害怕,再抬頭,已是那個冷靜過人的秦衣衣。
“替我祈禱吧!”回身進手術(shù)室前,她留下這么一句話。
“那有什么問題!眱蓚妹妹目送她進去,眼里滿是信心。
她們相信,沒有大姐救不活的人。
* * *
兩個星期后 普通病房內(nèi)
經(jīng)由衣衣的“圣手”,再加上她的特效藥,云;謴(fù)得還算快,已經(jīng)由加護病房轉(zhuǎn)出,人也有精神多了。
而衣衣也放下一顆心,恢復(fù)她一貫的冷漠平靜。
不過,手術(shù)室外的插曲,仍是有人和云海說了,讓他感動不已。
她心中,仍是有他的,也許那份量遠(yuǎn)比自己感受到的多,畢竟姍姍說,她從未見大姐這么失常過。
“你又在笑什么?”拿著病歷表,衣衣提早來巡房,只因為一會兒她要趕赴分院看那大排長龍的門診。
真煩。
“沒什么!痹坪W匀徊粫(dāng)著她的面說!敖裉毂容^早?”
“嗯!币乱律锨皺z視他的傷口狀況,“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有!彼阶∷氖郑Y嚨囊恍。“心里不舒服!
“別笨了!彼姿谎,“你的傷離心臟還有點距離!
“我指的是你。”暗示不成,他明說!拔沂軅四阋膊粊碚疹櫸,想當(dāng)初我還喂你吃飯、為你梳頭呢!
鎮(zhèn)日躺在病床上真是無聊透了,他只好死皮賴臉的哄她留下。
衣衣嘲諷一笑,“外頭有一堆小護士等著你召喚,何家兄弟也替你請了兩個特別看護,你只要肯開口,還怕沒人來照顧你?”
“你真冷漠!痹坪N@。
“你早該習(xí)慣了才是!彼幌蛉绱。
“是呀,所以我聽見你失常時,還真是不敢相信!
“什么失常?”衣衣瞪大眼,盯著他看。
“沒什么!彼B忙露出笑容,打算蒙混。
要不然,姍姍又要糟糕了。
“你確定?”她冷眼斜視,語氣大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
“確定!痹坪P闹芯彺笞,“你不是還要趕去分院嗎?會不會來不及?”
衣衣不說話了,她就這么看著他,連被握住的手也沒收回。
云海頓時感到頭痛,正當(dāng)他想投降告饒時,門打開了。
“感情不錯嘛!”秦戰(zhàn)看著兩人的姿勢及交握的雙手,微笑的點點頭。
“爸?!”聽見這聲音,衣衣不敢置信的回頭。
“嗨,大姐!闭驹谇貞(zhàn)旁邊的姍姍只覺頭皮發(fā)麻,但仍是笑著朝她揮手,隨即轉(zhuǎn)向云海,“云大哥,你好點沒?”
她怎么這么背啦?明明算準(zhǔn)了避開巡房時間,怎么還是遇上大姐?
“姍姍!”衣衣眼底冒火。
眼看情況不對,姍姍連忙偎進父親懷中,并且打算轉(zhuǎn)移目標(biāo)道:“云大哥,我和你介紹,這是我爸,他一聽說你舍命救了我大姐,就堅持一定要來向你道謝!眾檴櫪赣H避開衣衣靠近病床。
“爸,這就是我說的云大哥!
秦戰(zhàn)打量一番后,隨即露出笑容,“嗯,小子,不錯哦!备覑凵弦乱,也算他眼光獨特、有勇氣!皧檴櫠己臀艺f了,更是感謝你救了我這名劣女!
“不,伯父,是我害了衣衣,才讓她陷入危險中!痹坪9Ь吹幕卮稹
“你別客氣了!鼻貞(zhàn)益發(fā)的欣賞他。
好孩子,不居功哪!
“不,這是……”云海還想辯解,卻教衣衣打斷。
“爸,你到底來臺灣做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來?”秦戰(zhàn)眼一瞠,瞪著他那“不孝女”。
“爸!”衣衣瞇起眼,表明自己已經(jīng)被惹毛了。“別扯太多,我一會還要趕去看門診。”
“你看看她,從小就是這樣子!”秦戰(zhàn)轉(zhuǎn)向云海尋求支持。“一點也不尊重我這父親,枉費我……”
“爸!”衣衣不耐的喊停!澳阌性捑椭闭f!
秦戰(zhàn)看了她一眼,咳了兩聲,“我三個女兒都跑來臺灣,我來湊熱鬧不行嗎?”
衣衣露出笑容,但銳利的眼神卻不留情的掃過小妹,而后回到父親身上,“湊什么熱鬧?”
“人家不要命的救了你,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秦戰(zhàn)看著女兒,說得理直氣壯。
“哦?”衣衣敢打賭,她這“偉大”的父親會來臺灣,肯定是有什么爛計劃,而始作俑者,肯定是他身旁那只不怕死的小老鼠。
“哪一種表示?”她輕柔的問。
秦戰(zhàn)只覺渾身疙瘩就要起立了,連忙丟了個眼神給小女兒,“姍姍,你覺得呢?”
死老爸,敢情他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嗎?
姍姍都想在心里偷哭了,但表面上,仍是得笑嘻嘻的回答父親,“我們中國人不是常說以身相許嗎?這倒是很適用大姐這情況!
云海躺在病床上,真是覺得哭笑不得,能抱得美人歸又不用自己去說服衣衣自然是很好,可是他有感覺,衣衣就快發(fā)飆了。
但在未來的岳父面前,他又不便多言。
不過,他真的覺得伯父玩得太過火了。
當(dāng)然,第一個犧牲的仍是姍姍,畢竟積怨已久。
“以身相許?”衣衣?lián)P了揚眉,看向父親,“這就是你遠(yuǎn)渡重洋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來向救了你一命的恩人道謝。”秦戰(zhàn)臉不紅氣不喘的反駁!翱墒俏乙矝]什么好送給人家,不如就讓你嫁給他。”
“沒什么好送的?”衣衣嗤笑!八湍愕莫劚、獎狀、獎牌呀!要不讓媽送他一間公司,就是別扯上我!
哦,提到她母親了,這可好。
“你媽也很贊同這個辦法,她現(xiàn)在還在開會,等一結(jié)束,她也會飛來臺灣,替你和雙雙主持婚禮!
“爸!”姍姍唉叫,他怎么全說出來了?!
“婚禮?”衣衣看向兩人!翱磥砟銈冊缇蜎Q定了嘛!”
媽也答應(yīng)?去騙別人吧,肯定又是姍姍在搞鬼。
“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兩個不是都有對象了嗎?不嫁要耗到什么時候?你都二十七歲,雙雙小孩都七歲了,還不結(jié)婚?”
“你也尊重一下我們當(dāng)事人的意見好嗎?別老愛自作主張!”衣衣真是受不了。
“可是姍姍說你們的感情進展神速,他受傷時你還失常的連手術(shù)刀都拿不穩(wěn),你現(xiàn)在是在害羞什么?”秦戰(zhàn)也不是膚淺迂腐之人,要不是聽了姍姍這段描述,確定大女兒的心意,他哪會開開心心的跑來辦婚禮?
要知道,手術(shù)刀可是衣衣的最愛,能讓她沒勇氣、信心拿刀動手術(shù),可不是簡單人做得到的。
“秦姍姍!”衣衣臉紅了,但眼睛卻惡狠狠的瞟向躲在一旁的姍姍。“你死定了,我發(fā)誓我一定要報仇!
她滿臉熱氣,而且根本不敢回頭去看云海的表情。
“別怪姍姍,反正這事我和你媽都覺得沒問題,想反對的話去找你媽,我交給她全權(quán)處理!
衣衣只覺怨氣無處發(fā)。和媽說?那她還是留著力氣對付姍姍吧。
“當(dāng)然!鼻貞(zhàn)朝久未開口的云海眨眨眼,“如果云海不愿意的話,戲自然是沒得唱了。云海,你的意思呢?”
云海猶豫了。
若為衣衣想,她肯定是要他拒絕,但若他錯過這個機會,誰知道兩人的事要拖到什么時候才有結(jié)果?
啊,真是難以決定。
“云海?考慮這么久,是不想娶衣衣嗎?”秦戰(zhàn)站在一旁詢問,口氣卻飽含隱隱的威脅。
“我很樂意!苯K于,云海作出結(jié)論,順應(yīng)自己的希望,“我愛衣衣!
“很好!鼻貞(zhàn)點點頭,朝小女兒一笑。
“我反對!”衣衣冷聲開口。
但,沒有人理她。
* * *
“還在生氣?”直到送走準(zhǔn)丈人、準(zhǔn)姨子,衣衣的臉色仍是非常難看。“你真的不想嫁的話,我去和伯父解釋,取消婚禮。”
還是舍不得強迫她,云海當(dāng)下后悔自己的決定。
“我不是不想嫁,而是氣不過!币乱乱豢跉鉄o處發(fā)。
“氣不過什么?”他是能猜到,但還是由她親口說比較好。
“被人設(shè)計呀,你以為我爸是怎么知道整件事的?”死姍姍,一而再、再而三的設(shè)計她,真以為她不會生氣報復(fù)嗎?
“你是說姍姍?”
“要不然還有誰?”衣衣氣死了。
云海決定,這姐妹鬩墻的事他還是別多問的好。
姍姍,云大哥決定要背信你了,誰教自己太愛衣衣了呢!
“那,你是愿意嫁給我嘍?”輕摟著她的腰,云海低問。
壓下心中的怒氣,衣衣轉(zhuǎn)頭面對他,“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和你說一句話!
看著他深情的眼,衣衣不自覺的放松了臉,漾出微笑。
“什么話?”他挑挑眉,期待著。
“你居然敢和姍姍共謀!”她快速的給了他一拳。
“什么!”這下子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云海呆了。真是的,他還以為她終于要對他說出那三字真言了呢,怎么會話題急轉(zhuǎn)到這上頭來!
“我沒有,你誤會了!彪m然納悶,但他還是極力撇清。
“沒有?要不然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活習(xí)慣、個性喜好?分明就是姍姍和你說的!边@陣子她就在想,終于讓她拼湊出大概的可能性。
“她和我說,但我可沒和她共謀,頂多是答應(yīng)事發(fā)后要罩她罷了!
“這樣還不算共謀嗎?”衣衣睨著他。
“可是我最后還是違信啦!”云海萬般無奈!罢l教我太愛你,哪舍得違逆你的意思替她說好話。”
唉,他真是對不起姍姍。
衣衣想想也是,順過了氣,決定饒了他。
“好吧,我也愛你!
“咦?”云海瞪大眼,為了那云淡風(fēng)輕、若有似無的表白,“你說什么?”
“我去分院了,拜!币乱聸]理會他,起身打算走人。
這么一拖時間,她中餐又別想吃了。
“等等!彼∷,滿臉笑意。“再說一次!
“無聊!”衣衣微掙開,不給面子的離開。
那種話,她是沒辦法掛在嘴邊要說就說。
想再聽一次?那他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