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愛曾看見她的爹娘在洗澡的水塘里相互擁抱、親吻,她爹娘的手不斷在彼此身上游移著,然后她爹突然將她娘背轉(zhuǎn)身,開始用身體撞擊她娘,她看見娘痛得彎下腰,嘴里更是痛苦的呻吟著,小天愛好害怕,爹為什么要欺負(fù)娘?
“哇!”地一聲,小天愛顧不得爹娘不準(zhǔn)她靠近水塘的話了,邁開小小的步伐便往水塘沖去。
“哇!……救命!爹……娘……救命……”
天愛猛然由夢中驚醒,有不知身處何處的茫然,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她立刻吐出一聲呻吟,全身的酸痛讓她憶起了昨夜,她隨即張開眼睛。
只有她在床上,很快的環(huán)顧房間,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天愛倒回枕頭上,心里泛著一股莫名的失望。至于她在失望什么,她自己也不懂,她并沒有在期望什么呀!
丟開莫名的愁緒,天愛回想起剛才的夢境。
那是她五歲時不小心看見爹娘恩愛而鬧的糗事,記得當(dāng)時她還差點淹死,事后更被她爹狠狠的給處罰了一頓。
她娘當(dāng)時為了向她解釋她爹不是在欺負(fù)她,可也費了不少唇舌,她才肯再讓她爹靠近娘。那陣子,她爹可真是差點被她氣死。
天愛想著,不覺笑了。腦海浮起當(dāng)時她和娘的對話!疤鞇壅`會了,爹不是在欺負(fù)娘,是在愛娘。”
“娘騙人,我聽見娘在呻吟,娘一定很痛很痛,爹是壞人,他害娘痛痛。”
“天愛,你聽娘說,那不是呻吟,是……”
“娘,你怎么了?你的臉好紅哦!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娘是……天愛,娘跟你說,爹很愛娘,娘也很愛爹,所以,爹和娘才會做那件事,那是爹娘相愛的表示,懂嗎?”
“……”
“天愛,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
“爹和娘是不是不愛天愛?”
“天愛是爹娘的心肝寶貝,爹娘怎么會不愛天愛呢?”
“那為什么我們都沒有像你和爹一樣做相愛的表示?”
“……天愛,爹和娘的愛跟對你的愛不一樣,所以表示的方法也不一樣,爹娘不是常親你的臉嗎?那也是一種愛的表示!”
“那我可不可以也要像你和爹一樣的表示?”
“可以呀!但是要等天愛長大才行,而且也要天愛找到最愛的人才可以,知道嗎?”
“天愛已經(jīng)長大了,天愛最愛娘!
“對哦,天愛已經(jīng)長大了,可是還不夠大哦,天愛要長到跟爹娘樣高的時候才可以哦!而且這件事,天愛只能跟一個除了爹娘之外最愛的人做,所以,天愛要慢慢等著那個人出現(xiàn),知道嗎?”
“知道!被叵肫饋,似乎從那時起,她就常常會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爹娘在相愛,剛開始,爹娘,尤其是娘,在被她撞見時,顯得非常不自在,后來,看她一副沒什么的表情,也就習(xí)慣了,在這沒什么遮蔽的綠洲,要對一個小孩子保有完全的隱私是太難了,而好不容易解決一個棘手問題,她的爹娘當(dāng)然不會自討苦吃的向她主動提起,顯然又會引起她一連串他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突然,天愛跳了起來,她終于想到昨晚她遲疑的原因了,他沒有告訴她,他是不是愛她?
她想,她是愛他的,因為他就像娘告訴她的那樣,讓她身體火熱得像要被融化一般。
她想,他應(yīng)該也是愛她的吧?他的表現(xiàn)就像爹愛娘時一樣。
她決定去問問他,同時告訴他,她愛他!
天愛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里?她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問的人,平時總會瞧見在回廊穿梭的仆人們一個人影也不見,整個庭院靜得像空城一樣。
才覺得奇怪,前頭花園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天愛一喜,想也沒想,立刻往那方向奔去。
但當(dāng)她看見坐在亭子里的聶長天時,所有的好心情全都一掃而空。
聶長天的懷里竟然抱著別的女人!
※ ※ ※
低嘆口氣,聶長天忍住心里的煩躁,輕拍朱顏的纖背,不懂她今日為何一反常態(tài)的纏人,接她入府近十天了,因為天愛受傷的緣故,他是疏忽了她,可是以她的性子,她不該是會介意的才對呀!
想到天愛,心里的煩躁更甚,他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該死!她是處女,為什么沒有點上守宮砂?“將軍。”意識到他的心不在焉,朱顏委屈的嬌嗔。
原以為進(jìn)府來,會得到他更多的垂憐,誰料才進(jìn)門就遭到如同棄婦般的對待,如果他是因為公事忙而無暇理會她,她可以理解,但是因為另一個女人,這教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點都不像你了?”聶長天無奈的口氣中夾雜著些許厭煩。
“顏兒知道惹將軍厭煩了,顏兒向?qū)④娰r罪!痹跉g場多年,察言觀色是基本的生存之道,就見朱顏楚楚可憐而又慌亂的抹著淚水,“請將軍別生氣,顏兒沒事了!
“算了,能告訴我是什么讓你反常了嗎?”聶長天再嘆口氣問。
“是顏兒一是情緒失控,沒什么!
“那就好,我還……”聶長天心中記掛著天愛,一早就讓朱顏派人給請了來,還沒有跟她好好談?wù)勀兀?nbsp;
“將軍,顏兒有個不情之請!敝祛伌驍嗦欓L天的話說,依舊偎在聶長天身上撒嬌著。
“說吧!”
“聶總管說,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府里不能隨便用人。顏兒在天香院有個服侍慣了的ㄚ鬟,能不能請將軍通融,讓她也進(jìn)府里來,顏兒習(xí)慣了她的服侍,似乎有點無法適應(yīng),老是覺得心慌慌的,也才會莫名的情緒失控,惹得將軍您心煩!
“我會交代下去!甭欓L天允諾,“還有事嗎?”
“沒有了,謝謝將軍。”顏兒恢復(fù)了平日的淡然,主動離開聶長天的懷抱站起來!安缓靡馑,打擾將軍了!
面對她突然的情緒轉(zhuǎn)換,聶長天有片刻怔,緊接著他不禁斥責(zé)自己的多疑,此刻淡淡的她不正是他早熟悉的她嗎?他在懷疑什么?聶長天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亭子時,她幽幽吟唱的聲音由后追了上來,“一片愁心怯杜鵑,懶妝從任鬢股偏。
怕郎說起陽關(guān)意,常掩琵琶第四弦。
山城落日弄昏黃,又了平生半日忙。
侍妾不需繞絳蠟,讓他明月入回郎!
聶長天急行的步伐稍停了下,然后便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行。
朱顏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園小徑后,才讓內(nèi)心的真正感情泄漏出來,眼淚撲簌簌而下,他不會知道,短短八句的詞,她唱得多么艱辛,只要他曾回頭一盼,她可以為他放棄一切,背棄所有的人?墒撬粫,如同以往,他仍是頭也不曾為她回過一次。
朱顏哭倒在亭子里,為自己無望的愛和既定的宿命。
※ ※ ※
林棟眨眨眼,再眨眨眼,實在無法相信他所看見的,他懷疑自己是太久沒有女人而開始產(chǎn)生幻覺了。
該死!他早知道一個男人禁欲太久是違反自然的,瞧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什么征兆了,他居然看見他的床上躺著一個全裸的女人。
如果這是在他家里或他的別館里,他絕對二話不說就跳上床享受一番,不會有半絲遲疑,問題是,這里是軍營,一個不可能讓全裸的女人混進(jìn)來的地方。
確定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幻覺后,林棟驚愕的面孔轉(zhuǎn)為嚴(yán)肅,同時戒慎的朝床上背對他的裸女走去。
“你是誰?”他站在離床三步遠(yuǎn)的地方,沉聲問。
床上的女人連動都沒動一下。再等了一會兒,見她仍是維持原姿勢,林棟又往前靠近兩步,全神戒備的伸出手……
赫!天仙美女下凡塵!
林棟再度驚愕住了,為她的美震撼,也為她的沉睡疑惑。即使情況詭異,林棟仍然無法將他的視線自她的身上移離。
她長而濃密的睫毛輕柔的垂在精致的粉色面頰上,長長的黑發(fā)若隱若現(xiàn)的遮掩住雪白的玉體,柔順的隨著身體曲線起伏而披掛在身上,這樣一個十足魅惑人的姿勢該是非常引人遐思的,可是林棟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欲念。
不是因為危機意識,而是她絕美的臉上有股清純得彷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無邪,又似嬰兒般純稚天真,讓人無由起了呵護(hù)之心,卻不會有任何的不當(dāng)欲望。
緊閉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知道她即將清醒,林棟立刻往后退了兩步,不想她被驚嚇到。
天愛慢慢的張開眼睛,茫然的眼神在觸及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時,立刻驚覺的彈了起來,她想起頸后的那一擊。
有人襲擊了她!
意識到周遭有人,她扭頭一看,望進(jìn)一雙不具敵意的眼,她納悶的蹙起秀眉。
“是你打昏我,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打昏?你是說有人把你打昏了再把你送到這里來的?你不是自己跑來的?”林棟問。
“我就猜不是你,你看來對我沒有敵意!碧鞇埸c頭贊許自己的直覺。“我叫孟天愛,你呢?”
“林棟!绷謼潓⑺哪抗庑⌒牡姆旁谒念i部以上,即使沒有非分之想,對著一個姑娘家的裸體仍是非常不合宜的!斑@是哪里?”天愛問著,想起身下床。
林棟見狀,忙出聲阻止道:“姑娘,你還是穿好衣服再下床吧!”
“衣服?”天愛聞言,低頭一看,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未著寸縷,往四周看了看,聳聳肩道:“很顯然抓我來的那個人把我衣服給丟了。”
林棟被她無謂的態(tài)度給愣住了,就算是青樓的姑娘,在陌生男人面前裸著身子也會有些微不自在,這個孟姑娘怎么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他會不會讓她的外表給誤導(dǎo)了?
“姑娘看來似乎很習(xí)慣在男人面前裸裎以對?”
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天愛不解的將頭靠在膝上,歪著頭看他。
“你們外頭的人真的很奇怪耶!情緒就像沙漠的天氣一樣,讓人捉摸不定,明明前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風(fēng)暴就來了。我還以為只有聶長天是這樣呢!想不到你也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對我有的敵意?”
“你認(rèn)識長天?”
“你也認(rèn)識他嗎?”天愛驚喜的道。
“我和他是好兄弟,你呢?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天愛張嘴欲言時,聶長天摟抱著其它女人的畫面突然閃過腦海,她落寞的低下頭!拔乙膊恢牢液退鞘裁搓P(guān)系。”
久歷情場,林棟看她的表情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只是長天是在何時何地結(jié)識她的?他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你是天香院新來的姑娘?”林棟猜測的問。
“天香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沒什么,你是在哪里認(rèn)識長天的?”
“在他家呀!他從沙漠把我救回家……”
“你是那名奸細(xì)!”林棟恍然,“你不是受傷了嗎?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
“我不是奸細(xì),而且我也不是自己跑到這里來,是有人把我打昏帶來的。”
天愛抗議道。
“抱歉!我一時忘了!绷謼澆唤(jīng)意的目光瞥見她因激動而由黑發(fā)下露出的肌膚時,忙轉(zhuǎn)開視線,“呃,孟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拿件衣裳借給你吧!咱們這個樣子說話,實在是有點奇怪!
“會嗎?我以前常和我娘這樣說話呀!”
“你娘和你都是女人沒關(guān)系,可是我是男人,你不該讓除了丈夫以外的人看見臉部以外的地方。”林棟有點頭疼的說,要情場浪子的他說這些話還真是難為他了呢!連他都不相信他會有說出這些話的時候。
“。≡瓉砟闶悄腥?”
林棟聞言,差點跌跤,他哪里不像男人了?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啊?”天愛滿臉不解,她什么時候侮辱他了?
“算了!要我出帳讓你穿衣服嗎?”他將衣服遞給她!澳銜┠醒b吧?”
天愛接過衣裳,看了看后,問:“你有長布條嗎?”
“長布條?做什么用的?”林棟又走回角落的衣箱找著。
“綁胸部用的!碧鞇壅諏嵉幕卮穑铧c又讓林棟跌進(jìn)衣箱。
“怎么了?”“沒什么!绷謼潛u頭,翻著一條上回骨折時用來里傷的長布條,記得服侍他的小兵幫他洗凈收在箱內(nèi)。
找到后,林棟很快的退出帳,留給天愛隱密的著衣空間。同時,命人去通知聶長天天愛在此的消息,并盤查站崗的衛(wèi)兵,清查有誰進(jìn)出他的營帳,希望能找出可疑的人物,進(jìn)而追查出內(nèi)奸。
至于孟天愛這個令他頭疼的姑娘就交給聶長天去傷腦筋好了,再教育她下去,難保他下次去天香院不會有罪惡感。這種圣人的工作還是聶長天比較合適。
就不知長天對她是怎么一個看法了?仍當(dāng)她是奸細(xì)?
還是……呵呵,以長天那天得知她被刺的消息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不是沒有什么才對!那朱顏也已進(jìn)了門,這下大概會有好戲看了才是。他等著看就是。
眼下要緊的是,他得盡快揪出那個該死的內(nèi)奸,替那些被出賣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 ※ ※
由于林棟的口信并沒有說明天愛出現(xiàn)在軍營的原因,所以原本因為她的失蹤而心急如焚的聶長天,接到消息后,立刻變得怒火沖天。他剛想試著相信她,她就迫不及待的露出狐貍尾巴了?
來到軍營,他直沖林棟的營帳,鐵青的神色嚇壞在帳外守衛(wèi)的士兵。
“沒我的命令,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
“是,將軍。”衛(wèi)兵對著帳門回答,因為聶長天已經(jīng)飆進(jìn)營帳里了。
對聶長天狂風(fēng)一般的闖入,天愛的反應(yīng)先是驚愕,接著是一陣欣喜,在陌生的地方看見他,就如同看見親人一般高興。
“聶長天,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綻開笑顏,滿臉的驚喜表情。
“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聶長天無視她燦爛的笑顏,冷著臉問,憤怒的表情全隱藏在冷臉下。
“有人把我打昏,等我醒來就在這里了。你不要問我是誰,因為我不知道。
那人是從背后偷襲我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昏迷的你運進(jìn)來,而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為什么不相信?事實如此!不信你可以問林棟嘛!他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我正昏迷在他的床上,他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你躺在他的床上?”聶長天危險的瞇起眼,注意到她身上過于寬大且眼熟的男人衣裳。“你竟然跳上林棟的床!”
“不是我跳上他的床,是有人把我擺在他的床上!碧鞇蹧]有聽懂聶長天話中的辱意,單純的糾正他。
“這么說,也是有人費事的趁你昏迷時,幫你換上林棟的衣裳了?”聶長天冷哼,壓根不信她。
“不是,這衣服是我醒來后自己穿的,那個打昏我的人,只是脫光我的衣服而已!
“你脫光衣服躺在林棟床上!”聶長天體內(nèi)涌起了想殺人的欲望。
“是!”天愛點頭。“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臉色好難看。”
“他碰了你?”聶長天下顎咬緊。
“碰?”天愛蹙眉想了一下,林棟拿衣服給她時,是有碰到她,“應(yīng)該有吧!”
本來在帳外聽得津津有味的林棟,這時可顧不得看戲了,連忙推開擋住門口的守衛(wèi)闖進(jìn)去為自己辯白。他可是很君子的控制住眼球,沒讓它亂瞄耶!
“大人冤枉!我發(fā)誓我連她一根小指頭都沒碰!绷謼澘鋸埖暮扒闹袆t偷偷咋舌,哇噢,長天的臉色真的不是普通的難看耶!這時候沒必要坦承自己曾經(jīng)小小的“碰”了她香肩一下,做人太誠實有時候會死得很難看的。何況他也沒說謊,他是真的沒碰到她的“小指頭”。
“你有呀!你拿衣服給我的時候,有碰到我的手指耶!不只小指,整只右手都有碰到哦!”天愛插嘴道,以為林棟沒注意到而出言提醒他。
聶長天殺人的眼光掃射過來,林棟立刻往后跳了半步,嘴里嚷:“嘿!姑奶奶,你別害我。長天,我只是好心拿衣服給她時,不小心給她碰了那么一下,她不說,我根本就沒印象,我說的是真的!
“我不是你的姑奶奶,你叫錯人了!”天愛又道!岸椅乙矝]有害你!
林棟一掌拍上自己的額頭,既好笑又好氣的嘆氣了。
“閉嘴!”聶長天不悅的斥道,林棟是他的好兄弟,他當(dāng)然信得過他的話,只是得知她赤裸著身子躺在林棟的床上,他心里頭就是不舒服。
“我又沒說錯,我本來就不是他的姑奶奶。”天愛不滿的嘀咕。
聶長天的眉頭鎖得更緊的瞪視她。林棟則是不解的看著她,和天愛短暫的談話中,他了解她是非常直率天真,但是相對的,她對人的情緒也有著動物般的敏銳直覺,而以聶長天現(xiàn)在這么顯而易見的憤怒,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她不可能會毫無所覺才對呀!
林棟決定她是不明白長天怒火的可怕,長天并不常讓怒氣上臉,通常只要他冷著臉瞪視,就足以讓底下的士兵心驚膽戰(zhàn)的手腳發(fā)軟了。
“長天,全營上下沒有人知道她是何時被送進(jìn)來的,你怎么想?”林棟插入他們,知道此時唯有公事可以成功的轉(zhuǎn)移長天的注意力。
“內(nèi)神通外鬼!”
“我也是這么想,而且我覺得事有蹊蹺,他們?yōu)槭裁匆@么費事的把孟姑娘弄進(jìn)我的營帳?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就是美人計,還會有什么?”聶長天的臉又沉下數(shù)分。林棟暗叫聲慘,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笨哪!
倒是天愛聞言,反而喜不自勝,就見她笑顏逐開的看著聶長天,眼神充滿期待。
“美人計!你的意思是,你認(rèn)為我是美人?”
林棟呻吟了,這妮子到底清不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勘划(dāng)成奸細(xì)是會被砍頭的耶!
“長天,我不認(rèn)為孟姑娘是敵方派來的奸細(xì)!
“林棟,我好高興哦!你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耶!”天愛沖向前給林棟一個感激的擁抱,“有人相信的感覺真好!
未料她有此一舉,林棟措手不及的被抱個正著,又不好推開她,只好硬著頭皮面對聶長天凌厲的目光,無辜的笑,全身動都不敢動一下,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天愛查覺到林棟的僵硬,很快的放開他,她想,林棟是那種不習(xí)慣和人有親密接觸的人。她很快的道歉。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所以才會一時忘形。從剛才你拿衣服給我時還刻意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情況,我就應(yīng)該看出你并不喜歡和人有身體上的接觸,真是對不起,冒犯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林棟除了點頭,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反應(yīng)。頭一次有女人為了向他“投懷送抱”而道歉,他是真的給愣住了。
聶長天則是莫測高深的望著天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們出去談!彼麃G下話后,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