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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初吻 第十章
作者:方子衿
  深夜的游泳俱樂部內部空蕩蕩的,偌大的空間里廿人不到,整個標準池中只有辛鴻雁自己一個人奮力的來回游著。這么夜深時候,就算有人,也都集中在SPA及三溫暖那塊區域,這么大的泳池倒像是他的專屬一般。  

  “喂,老哥,該起來休息了!卑〗淼闹蕹锎舐暫稹  

  辛鴻雁已經游了今晚的第二十圈,依來回五十公尺計算,他已經游了一千公尺。  

  “我不累!弊运锾匠鲱^的辛鴻雁聲大吼。  

  “你不累,我可累了!敝抟荒樋蓱z地喃喃自語。  

  半夜二點,哪個正常的人會跑來游泳?只有鴻雁這個已經不太正常的人才會天天半夜不睡覺來游幾千公尺。明天一定要早一點睡,最好是吃完晚飯就睡,這樣就不會被鴻雁強迫來游泳。  

  “半夜不運動坐在游泳池邊你會感冒!毙柳櫻銤窳芰艿纳碜由狭顺剡吘嬷。  

  “我要是天天陪你來游,我才會感冒!敝揲_始發牢騷。  

  辛鴻雁聽了絲毫不以為意。“沒辦法,半夜躺在床上也睡不著,與其在床上浪費時間,不如來游泳還可以健身!  

  “健身!?”他偷偷打量辛鴻雁那足以令女人怦然心動的好身材,有點兒吃昧。“你夠健康了!”  

  “外表看來健康,心里卻不健康。”辛鴻雁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水面上,若有所思。  

  “怎么會呢?我看你每天游五千公尺,一個月下來,已經有十五萬公尺,二個月來月入三十萬,夠健康了。”  

  搞不懂辛鴻雁究竟在想什么,從沒看過愛人愛得如此嘴硬、如此折磨自己的。之洲打了個大呵欠,神情甚是疲倦。  

  “之洲!彼茈y得的嘆了一口氣!拔蚁胨!逼>氲闹薏铧c被這句話嚇得掉進水里。  

  “你想她?”他錯愕而不敢相信。這種話真的從辛鴻雁口中說出。  

  “對,我想她,想到都睡不著!痹捳f出來之后,更加的肯定了這個念頭。  

  “我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你也有誠實面對自己的時候!”  

  他揚眉微笑。“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平常都沒誠實的面對自己?”  

  之洲哈哈笑!安皇菦]有誠實面對自己,而是只要遇上和未烯相關的事,你就變得盲目,不敢坦誠!  

  “是嗎?”辛鴻雁在回想,他真的有這樣嗎?  

  “你呀,心里就算是愛之入骨,最后表現出來也是淡淡的,好像很不在乎。”  

  “我含蓄嘛!”被之洲這么一說,辛鴻雁有些不好意思的靦腆起來。  

  “哎呀!愛一個人,含蓄又不能當飯吃,想她就把她找回來呀!”  

  “找?”辛鴻雁一陣苦笑!罢労稳菀祝课艺伊硕䝼多月都找不到人,她就像煙云消失了~般,什么痕跡也沒有留下!  

  “人怎么可能如煙般消失?胡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在這里又不熟,一定有特別的管道在幫助她,否則她躲不了這么久的。”之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經驗老道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特殊管道?”他已經再也想不出來,離家之后的丁未烯能找誰幫她?  

  他在得知了智成是丁未烯的養父后也曾去拜訪他,結果被一拳打了出來,另一拳則是落在辛于飛身上,未了兄弟倆再挨一頓訓;因為,丁未烯也和了智成完全斷了聯絡,女兒不見了,結果什么下落都沒有,這才是丁先生惱火的主因。  

  唉!他仰頭長嘆。  

  游泳池畔的落地窗外依稀可以望見清朗的夜空。在嘈雜喧嘩的市區深夜居然望得見星星,也算是一種奇跡了。  

  “教我如何不想她。”仰望星空他居然有感而發。  

  身為他好哥兒們的之洲甫下水之際,差點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給嗆到。  

  “你在唱中國藝術歌曲。俊  

  這種話會出自辛鴻雁口中,真令之洲匪夷所思。看他平日待人風流惆說、瀟灑得要命,一遇上了未稀可就陣腳大亂,什么正常情圣的模樣都不見,只剩下一個酷缸老公的行徑;這會兒居然還傷感了起來?  

  “她在的時候只想捉弄她、為難她,讓她不知所措;陪她回日本,看到她小小幾坪的房間,全身家當不過三個紙箱又多么心疼她,想好好保護她。結果——”他若有所思的苦笑!盎貋頉]多久,居然把她給逼走了……”  

  “逼走了她,心里有沒有很爽?”  

  辛鴻雁挑起眉,有些不滿之洲的幸災樂禍!八瑐屁!心里急得要命,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敝尥嫖哆@四個字!班牛Ψ夏隳壳暗男木。”  

  “廢話!彼嚨仄鹕硖肷钏。  

  “喂,你不怕她再重操舊業?”之洲趴在池邊和水中的辛鴻雁對話。  

  這種方法還不錯,只可惜要扯大嗓門,不過,沒關系系,反正半夜沒人嘛!  

  “重操你個頭!他在心中大罵之洲的亂講話,冒著被嗆死的危險也要反駁。  

  “怪了?我又沒說她操的是啥舊業,你小子生的啥鳥氣嘛!嘖!戀愛中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之淵敢打賭,這小子平日一定不看日本連續劇,否則怎么會連打在最后的翻譯者名字——丁未烯,都沒看見?哼!身為好朋友本來應該告訴他的,不過看他每晚都拉人一起夜泳,害自己體重直線下降、操勞過度的份上,晚幾天再告訴他好了。  

  “喂!老哥,從明天起,游泳可不可以提早?”之洲又朝水里大吼。  

  辛鴻雁干脆站在水中回吼:“NO!”  

  “別這樣嘛!把半夜二點提前到十二點不好嗎?可以早睡早起哩!”  

  辛鴻雁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中。天天要之洲這么陪他也真是有點過分,畢竟睡不著覺的是他自己一個人,沒必要讓之洲天天舍命陸君子。  

  “隨便啦!”他胡亂地搪塞之洲。橫豎都是一夜無眠,幾點來游泳不都一樣!  

  幾點到游泳池游泳都一樣嗎?  

  丁未烯本來覺得應該都一樣,今天卻覺得不一樣。  

  她本來都是稍早來游泳,享受一下SPA,然后搭末班公車回到山上租賃處的。不過因為今天游得晚了些,所以才有了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平日游泳完做水療,看到的不是有些年紀的歐巴桑,就是頭禿禿、肚子大大、穿著泳褲,每個看起來都長得像相撲選手的老先生。  

  她今天突然在深水池里看見了一個年輕男子健碩地游著泳,不期然地想起了辛鴻雁。  

  從離開辛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訴自己,忘了吧!  

  愛著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徒然空傷悲而已,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二個多月了,她以為她已經把全部有關辛鴻雁的事都拋到九霄云外,結果——才這么一個相似的人,便全然勾起了她所有的相思……  

  雖然明知他不是辛鴻雁,只是個不相干的人在游泳;  

  鴻雁比那人高、比那人壯、肌肉更有力……縱然只有三分像,卻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人浪,讓她呆呆的站在池邊,看著水中那個不相干的人,癡癡的想著辛鴻雁。  

  丁未烯急急忙忙的跑向公車站,看看手表已半夜十二點多了,她實在沒把握還有沒有公車可以載她回去。從來不曾這么晚了仍在外頭,才單獨生活二個多月,  

  有些生活小事如:代步的公車何時發車何時是末班車?  

  她根本沒有概念。  

  她還以為臺北市的公車和東京的電車一樣,是晚上十二點多仍有班車的。  

  呼!有一班要開回陽明山的車來了。  

  丁未烯很高興的上前去攔下那輛公車。  

  對面車道上,接近午夜人車漸少的路旁,辛鴻雁坐在車內一邊等著之洲、一邊無聊的張望。  

  半夜要去游泳了,之洲才要吃麥當勞,而且又在離他家一百公尺不到的地方,辛鴻雁忍不住有一種被之洲打敗的感覺。  

  除了對面加油站尚稱熱鬧外,連接市區通往山上的路已人煙稀少了,何況附近又有公園,這樣的夜里更有幾分蕭瑟之意。  

  遠方慢慢有輛公車駛近。  

  “八成是鬼公車!彼c燃一根煙,見怪不怪地咕咕。  

  傳聞十二點正,會有一班公車返回陽明山,雖然每一站都會停,但卻不載任何“人”。  

  咦!有人招手了?  

  辛鴻雁在心中冷笑一看后,笑容僵硬在他臉上。  

  那女人——一那招手要搭車的女人——丁未烯!  

  他手腳并用的開了車門沖出去,差點撞上了買麥當勞餐回來的之洲。  

  “你怎么了?”見鬼了嗎?他從來也沒見過辛鴻雁何時如此慌張。  

  “唉!沒空跟你解釋!毙柳櫻闳讲⒆鞫降囊豢,跳過了人行道沖到對面。  

  哇!還好半夜沒車。之洲看得提心吊膽的,連忙也跟了去。  

  看他那副慌張的樣子難是有事發生,有事發生若少了他,怎么叫好朋友?  

  氣死了!丁本闊氣得跺腳。這司機真是莫名其妙,  

  居然放過站不停,真是氣人!  

  “丁未烯!毙柳櫻銡獯呐艿搅怂纳砗蟆  

  突如其來的熟悉嗓音讓她傻掉。  

  “丁未烯!  

  她不敢回頭,也許這會是一場夢。  

  “未烯!”他氣急敗壞的吼她,居然敢不理他?  

  她嚇得跳了起來,這才戰戰兢兢的回首。“鴻雁。”  

  真的是他!  

  “你他媽的半夜這么晚了,站在這里做什么?”擔心與找著她的放心、質疑她半夜還在外晃蕩的心情一齊涌現,辛鴻雁忍不住青筋暴出的怒問。  

  “我……要你管。”她怯怯的回答。  

  都已經搬離他家了,為什么他見了她就不能和氣些,非得這么兇惡才行?  

  “什么要我管,你在說什么?”他為她擔心、煩惱了  

  二個多月,好不容易看見她,她居然如此應答他?  

  “我……”看到辛鴻雁那張面露兇光的惡臉,她就沒有再多吭一聲的勇氣。  

  “說,為什么半夜還在這里?”他霸氣十足地命令她,用眼神威嚇她不準不說。  

  捧著麥當勞餐隨后而到的之洲馬上斷定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一旁蹲著,邊吃漢堡邊看這兩人要干嘛再說。  

  “我……”想起方才,丁未烯也有一肚子委屈。她膽怯地偷瞄辛鴻雁,卻發現他那雙平日帶電的眼睛此刻很具威脅地死盯她看。“我去游泳。   

  “游到這么晚?”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擔心她離家后不知流落何方,結果倒好,她還有閑情逸致游泳到半夜?  

  “平常也沒這么晚,只有今天這么晚。”  

  “那你游完了不趕快滾回去,站在這兒干嘛?”  

  聽了他這句話,讓她心中有怨懟。“我是要滾回去。」嚥豢陷d我有什么辦法?”  

  !正在吃漢堡的之洲差點咬到舌頭,豬頭!他預料未暗會被鴻雁臭罵一頓。  

  辛鴻雁的臉色果然瞬間鐵青,他手指著早已不知開到哪里的公車離去方向怒喝:“你是白癡。窟@么晚了哪有車?”  

  “剛才那輛不是嗎?”她就是不明白,明明空車為何不載她?  

  “你沒聽說每晚十二點開回陽明山的車是不載平常人的,你不知道嗎?”  

  他氣她,氣她什么都不懂也敢自己搬出去住,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走。  

  “我本來就不知道!彼南裥柳櫻闶潜镜厝耍裁炊贾。  

  “因為那是接出來玩的‘好兄弟’回山上的。”換成進攻薯條的之洲配著可樂忍不住告訴她這個傳聞。  

  “呃!有這種事?什么時代了還有這種事?”  

  “我真想掐死你,你這么晚了上陽明山作啥?”  

  他的神情真的很像要掐死丁未烯的樣子。  

  “我……住在山上……”  

  “住山上,真有你的!毙柳櫻銡獾靡а拦澢旋X。  

  他家不在山下這一片高級住宅區內;她倒好,居然順路住到山上去了。  

  “我……是辛媽幫我找的房子。”  

  “我媽……真好!彼F在是氣到最高點。“你們還真是女人國的,團結一致啊!”。  

  “你……你別把辛媽一起氣過去,要氣,氣我一個人就好……”面對洶涌的怒氣,要說這些話其實是需要相當的勇氣。  

  “氣你一個人?好偉大的情操!  

  之洲蹲在路旁和手中的薯條打賭,辛鴻雁那咬牙切齒喀喀作響的力道,如果是雞腿人口,在瞬間一定連骨都斷。  

  “其實我覺得你不必這么生氣的!彼_始試著和他和平理性地講道理,辛鴻雁的一雙眼瞇成了一直線,她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你一定對我很不滿,對我有誤解,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誰說都不重要?”  

  這句話吼在丁未烯耳畔,嗡嗡作響,大聲的教她不由得捏緊耳朵。  

  他扯住她的肩,用大分貝的聲音狂卷她的耳朵“我對你有誤解,為什么你不解釋,還讓我誤會你?你這個笨女人,你以為你活在自憐的情緒中,所有的人就會同情你、諒解你嗎?不什么讓我誤會你?”  

  嗄!怪她嗎?“我沒有……”  

  “姓丁的是你老爹,你為什么不吭一句話?害我還誤會你?”他瞪大眼睛譴責她。  

  怪了,這又是她錯了?“我只是……”  

  “你在翻譯劇本,為什么不告訴我們?讓我們以為你是收了莫名其妙男人的錢,未了還讓我們去找他單挑;翻譯劇本是見不得人的事嗎?怎么不敢說?”  

  咬著薯條,之洲心里有話要說。在鴻雁那大聲公的大分貝威脅下,未烯那小綿羊敢講話才怪!連他都保持沉默了。自己誤會人家還這么兇,原來愛情會如此令人盲目,鴻雁被愛沖昏了頭。不過,未烯到底還是有勇氣的。  

  “你找了爸爸單挑?”憂慮爬上了她的臉。丁智成可是柔道上段好手,可想而知的結果令她擔心。  

  “你別擔心,你老頭沒事!”辛鴻雁誤以為她的擔心是為了丁智成,雖不免有些吃味兒但仍要安撫她。  

  “我才不擔心他,我擔心你!”  

  呃!這么重視他?辛鴻雁找回了些許溫暖,開始覺得開心。“我沒事啦!”他有了這晚上的第一個笑臉。豬頭!之洲發誓未烯一定猜到鴻雁挨了接,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啊,果真是旁觀者清。  

  辛鴻雁不在意地笑了!拔疫好啦!挨了頓揍而已!”見她神色開始黯然,他又急忙安撫她,“別擔心,挨揍的不只我一個,還有于飛。”  

  “還有于飛?”她的訝異更甚。  

  辛鴻雁為了維護英雄的面子,更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大方地告訴她:“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有練身體了,剛好有這次很難得的機會可以活動筋骨,沒事的!  

  沒事才怪!吞下了最后一根薯條的之洲,回想起那一天,他們兄弟倆如戰敗公雞出來的可笑畫面。  

  丁未烯仍是擔心的在他臉上輕輕觸著根本看不見的挨揍痕跡!罢娴臎]事嗎?”  

  “放心好了!  

  這時候的辛鴻雁平易近人得令丁未烯不禁驚疑,哪個人才是真正的他?  

  “走吧!我送你回去了。”拉起她,他不假思索的向馬路對面走去,留下了再度獎名其妙的之洲。  

  咦!居然忘了有他存在?鴻雁難道忘了,自己可是在他悲傷、落寞時,陪伴他的唯一知己好友哩!  

  “你……別麻煩了,我可以……”  

  “你說什么?”  

  他突然的破口大叫令下未烯嚇得閉眼縮肩,讓她原本要說可以自己回去的話伴著口水全數吞下。好兇的人哪!  

  “你最好乖乖讓我送你回家,否則……”他又開始以眼神威脅她。  

  這男人究竟怎么了?  

  “是啦!小姐。你還是乖乖的讓他送你回家吧!這樣我也可以早早回去睡啦!”,  

  那!難得的一夜早睡,之洲全身的睡眠細胞都開始劇烈的活躍著。  

  丁未烯這才注意到由始至終都在身旁的“超級路人”,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朝著他笑。  

  “嗨!”之洲大方的舉手招呼,順便打個呵欠。  

  “我的壞朋友,之洲!毙柳櫻阌醚凵癜凳舅簼L吧!想睡就回家去吧!反正才隔一百公尺,近得很,不必相送了。  

  丁未烯還是笑得很靦腆、很害羞。  

  “唉!小姑娘,告訴你,當個壞男人的女人其實也是很不錯的,至少天塌下來有壞人頂著;而且還不受任何外力的侵擾與欺負。”  

  呢,這是……什么意思?迷惑的丁未烯一頭霧水,  

  不明白鴻雁的朋友為何會說出這些奇怪的話來。  

  “我告訴你,全世界最壞的人你已經遇上,也領教他的厲害了,再沒有更壞的人了!敝拚f完腳底一抹油就——溜了。  

  辛鴻雁氣得說不出話來!罢媸菈呐笥!  

  最壞的人……指的是鴻雁嗎?她又抬起那雙滿是疑惑的眼看著他。  

  “看什么!上車了。”  

  被他這么一吼,她也只得乖乖上車,隨著他去了。  

  回到丁未烯所謂的“家”,辛鴻雁才覺得自己有一種快被打敗的重挫感。  

  哇咧!原來女人都是同一國的。  

  在陽明山有些地方蓋著水泥建筑的平房,每間都是套房,算是很高級的學生宿舍。但由于地屬偏遠、交通不便,雖然有些上班族也住在這里,不過也可以算是平價的上班宿舍就是了。  

  看到辛鴻雁的神情,丁未烯有些不自在的羞赧。“你別看這地方這樣,鄰居都是很好的人,警察也會定時在附近巡邏;交通雖然不太方便,但治安還不錯,更重要的是房租不貴,視野很好……”  

  她愈說,他的臉色更是不耐煩。  

  他自顧自的在房內走來走去,非常自在,沒有做為客人的生疏。  

  他隨意的翻著桌上的文稿看著,“這就是你翻譯的爛劇本?”  

  “這不是爛劇本,這是……”  

  “酬勞怎么算?”他真的很懷疑,若他媽沒出面幫她,  

  這女人離了家之后該如何自力更生。  

  “一集二千元!彼A料辛鴻雁又會怒吼她。  

  “二千元?”很稀奇的,他沒有怒吼她,只是很不屑地瞄著那堆“東西”。  

  “你多久才能付房租?”  

  她急忙解釋:“這里房租很便宜……”  

  “我知道!彼懿荒蜔┑卮驍嗨!斑@里房租一學期一萬三,寒暑假另外算。”  

  “你怎么知道?”  

  廢話,他在心中罵了三次、四次,地主就是他舅舅,他當然知道。  

  “你呢!最好跟我一起回家去!  

  “為什么?”她被他的話嚇得花容失色,想起要離開之前的景象,她不由得心痛。  

  辛鴻雁銳利的眼神朝她一瞟。“你難道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住在這個荒郊野外?”  

  “這里還有公車,不算荒郊野外!彼龂肃榈氐鸵。  

  他再瞪她!澳闳绻詾槲視^續讓你一個人住外面你真的是在做夢。”  

  “辛媽都同意了。”  

  “她同意我可沒同意。”他氣不過的吼她。  

  “在我家你不可以對我兇!  

  “我……”他簡直要為之氣結。  

  什么時候開始,原本相當懼怕他的小未烯也敢當面回應他的話、表達自己的意見了?  

  “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東西少,收拾好后立刻跟我回家住。”  

  “我不要。”  

  “你不要?”辛鴻雁訝異她居然敢說不要?  

  “那是你家,這里才是我的家!彼某潜ぁ⑺念I域、她的所有權施展的地方。  

  “我家和你家還不都是一樣?”他想這種說法應該把他的心意表示得很清楚才對!  

  “不一樣。”話一出口,丁未烯立刻噤口。  

  也許她說錯了,因為辛鴻雁那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但她想了想仍然鼓起勇氣告訴他:“那是你的家、和于飛的家!  

  “我和于飛的家和你家就是同一個家!睘槭裁此褪锹牪欢拿魇炯鞍凳荆  

  “我……”還是有所猶疑,她歪著頭想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再堅定不過的態度告訴她:  

  “有些女人呢,有足夠的能力自立自強、自力更生,像這種人就很適合獨立生活,不依賴任何人。”  

  “那我就是了!彼⌒÷暤鼗貞  

  辛鴻雁極度不贊同的瞥了她再說:“有另一種人呢,天生就需要被照顧。放她一個人自己生活無疑是在制造社會問題,尤其是那種連公車都坐不上去的人!  

  “那不能怪我!彼蛩棺h。  

  “不怪你難道怪我嗎?”他瞪著眼看她,威力十足的駭人。  

  “那……”  

  “你,你就是那種會制造社會問題的人。”  

  “你這樣指責我是不公平的。你不能因為我曾做錯過一件事,就把我歸類到社會問題那邊去。”她覺得自己真是受到了抹黑。  

  “你閉嘴。”他的大喝果然令她閉嘴。很好,他喜歡他的女人知所進退,在該發言時勇于講話,在該閉嘴時沉默是金!澳阕詈檬墙o我乖乖待在家里,像以前一樣!  

  “我不要。”  

  “什么不要?像你這種不知人間疾苦、不知社會險惡的嬌嬌女最好是早早嫁了,在家相夫教子,減少社會問題的產生。如果你聽話的話,也許我愿意讓你婚后繼續從事翻譯的工作!彼駳舛豢梢皇赖母嬖V她。  

  怎么樣?夠明白了吧!辛鴻雁真的以為自己把話說到已經很明白的地步,如同攤在陽光下一般公開了,不過他真的錯估了丁未烯的領悟力。  

  “我要不要繼續翻譯才不用你同意!彼幻靼仔柳櫻阍捴械囊馑,那么曖昧,那么地模糊不清。  

  “你……”他差點被她的反應遲鈍給氣死。  

  辛鴻雁決定,很多事其實不用讓這個反應不清的女人再羅唆,他反正是個壞男人,就讓壞男人主導一切吧!為了減少社會問題,有時候壞男人是要獨裁的。  

  現在,他決定要睡覺了。  

  “夜深了,睡吧!他開始放低姿態拉著丁未烯哄她入睡。  

  她雖然很納悶辛鴻雁突然的轉變,但也只好乖乖聽話。反正她本來就不是很有意見的人。  

  “睡吧!睡吧!他很大方的擁著了未烯睡。  

  在他懷中那種安全溫暖的平靜感又重回丁未烯心中,她好想念他的胸膛!  

  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們真可以誤會冰釋,重新開始吧!  

  星兒高高眨眼,房里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有一人悄悄起床打著電話。  

  他非常的輕聲小心,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了未照,熟練的在電話按鍵上按著。  

  “媽!彼贿呡p聲說話,一邊還得小心不能吵醒了未瞑。  

  “我把一個女孩睡了,讓人家的一世閨名全毀了,你快替我收拾殘局呀!”  

  “該怎么做?你當人家媽媽的人就想想。女兒萬一被人睡了要怎么辦?那就怎么辦呀!”  

  床上的未烯唔地一聲令他全身緊張,好在她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該怎么辦?當然是帶人捉奸在床,強迫生米煮成熟飯羅!記得要順便帶爸和于飛來,最好把丁先生也一并帶來,比較有說服力!  

  “搞什么?”他覺得他媽真是反應俱得無可救藥,怪不得是女人國的!斎皇俏业慕K身大事啊!”  

  “!和誰?喔,拜托,媽媽,請用點大腦。”這么;簡單的事還要問他,老天!  

  “什么?地址?拜托老媽,你連你娘家在哪兒都忘了嗎?別逗了,媽!  

  “幾點?當然愈早愈好了。你看過有捉奸在床是挑正午十二點的嗎?”  

  “什么?那不叫捉奸在床?唉!隨便啦!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你知道就好。好啦好啦!”再三叮嚀之后他才滿意的放下電話。一陣傻笑后,他心滿意足的回到床上擁著心愛的人再睡一覺。等著明天一早,大群人馬來“捉奸在床”。生米煮成熟飯之后,末烯就只得乖乖隨著他走了!  

  辛媽放下電話后坐在床上笑了起來。  

  “誰呀?”辛爸睡意惺忪地問,“半夜三點打電話?”  

  辛媽神秘而滿足地笑了。“好事終于到了。”  

  是喲!好事終于到了。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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