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巡,宮中大權(quán)落在太子胤祈手中。
胤祈處心積慮想得到若雅,而胤祥卻不知,毫無防范。
這夜更深人靜,一名黑衣人潛形躡足,身手矯捷,進(jìn)了啟胤祥宮,摸黑找到了十三阿哥的房間,推開窗隙,自竹筒射出迷香,令床上的人昏睡。
黑衣人掀開床帷,抱走了沉睡的若雅,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將若雅帶往東宮。
闐黑的夜,東宮的一間密室,燭光跳躍,若雅靜靜躺在床上,姣美的容顏映入胤祈的鷹眸。
他邪笑著,玩味的看著他隨手可得的獵物。
“你辦得很好,我會重重賞你!
“謝太子!焙谝氯斯Ь吹墓耙尽
“你可以走了!
“是。”
打發(fā)了黑衣人,胤祈開始迫不及待地剝光她身上的衣物,可憐的若雅渾然不知。
“該死!”他突然暴出怒吼。殷紅的血跡今他作嘔,失去性趣。
什么時候不來,偏偏挑在這節(jié)骨眼。
不潔的女人,他不喜歡碰,只好等待幾日。
胤祈悻悻然離開密室。
床上的若雅一絲不掛,依然昏迷不醒。
翌日,啟胤祥宮人仰馬翻,十三阿哥胤祥心急如焚。
“香蓮,若雅會不會又離宮出走了?”到處找不到人,胤祥著急的猜測。
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人不見了?
“奴婢不知道,格格也沒告訴奴婢……”香蓮一臉迷惘,用道理說格格就算要溜出宮,也會帶她一起走才對。
“你們再去找,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找!必废榕稹
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和侍衛(wèi)全出動了,找了一整天,驚動了柳妃娘娘,親自到啟胤祥宮問明白。
“怎么回事?若雅怎么會不見?”
“孩兒也不明白,守宮門的禁衛(wèi)軍也都說沒看見若雅,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胤祥泄氣的頹坐在椅子上。他好不容易擁有了她,她怎么忍心棄他而去?
柳妃跟著他一起著急,母子倆卻都一籌莫展。
照道理說,宮中戒備森嚴(yán),若雅不可能平白消失。柳妃偏著頭問:“你想一想若雅可能會去哪里?”
“若雅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找過了。”胤祥道。
“太子妃到。”門口太監(jiān)忽傳。兩人面面相覷。
太子妃神情緊張的前來。“人找到了沒?”
胤祥和柳妃皆搖頭。
“多謝太子妃關(guān)心。”
“我是怕事和太子有關(guān)。”太子妃語出驚人。
“此話怎講?”胤祥大驚。
“十天前,若雅來東宮,曾受太子調(diào)戲!碧渝鸁o奈的道。自己的夫婿做出這種無恥的事,她也顏面無光。
可是此事攸關(guān)若雅的安危,她若不即時告知恐怕若雅兇多吉少。
胤祥捏緊拳頭,憤怒的道:“我這就去找太子問個清楚。”
雖然是親手足,但是他實在無法容忍太子的行徑。
“且慢!”太子妃喚住他,冷靜地分析。“‘無憑無據(jù),他絕對不會認(rèn)帳的,現(xiàn)在皇上出宮去了,萬一惹火了他,還個趕盡殺絕,恐怕也無人能阻止!
“可是若雅的處境很危險…”
“我知道,但是目前你只能暗中尋找若雅,我也會想辦法套太子的話!
“太子妃肯出手相援,我們母子感激不盡!绷锬锴飞淼。
“柳妃娘娘,我和若雅一見如故,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太子的行徑實在令我太寒心!碧渝C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若雅。”
太子妃告辭之后,胤祥坐立難安。萬一若雅真是被太子撈走,那太子必會對她----
太可怕了!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自己心愛的妻子,被兄弟凌虐沾污!
入夜之后,他不顧一切夜探東宮。
安全起見,他蒙上了臉,換上夜行衣,飛檐走壁,小心翼翼地勘察東宮動靜。
今晚東宮巡視的衛(wèi)兵比平時多了兩倍,很不尋常?磥硎翘幼髻\心虛,加強了戒備。
廂院重重,舉著火把的太子禁軍一批又一批,來回走動,根本沒有機會。
胤祥一直待在玻璃瓦上干著急,突然看見了領(lǐng)著宮女的太子妃自屋內(nèi)走出,神色倉皇,快步的走到另一座樓臺。
胤祥不動聲色地跟著她,心想也許太子妃知道若雅被關(guān)在哪里了。
“放我出去!”若雅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一間與世隔絕的密室中。
身無寸縷,舍她羞愧難安,不清楚自己是否貞節(jié)不保。但是她的月信來潮,應(yīng)該慶幸躲過一劫。
擄她的人必定是貪色之輩,極可是是寡廉鮮恥的太子。可是怪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回應(yīng)。
到底外面聽不聽得見她的聲音,她不確定。
密室天窗,殘留的空氣已經(jīng)快不夠她呼吸了。
她不再浪費氣力呼救,頹坐在床上,只能期待胤祥來救她。
時間一刻刻過去了,點著燭火的密室分不清晝夜,她倚在床帷,有些暈眩。
胤祥再不來,她可能要不行了。她又渴又餓又虛弱。
若雅不支地閉上眼,等待救援。
一墻之隔,太子妃焦急的想解開機關(guān),可是又摸不到門路。
胤祥躍下屋頂,迅速來到太子妃面前。
“你怎么來了?太危險了!”太子妃驚詫。
“若雅可是被關(guān)在這里?”他急問。
“應(yīng)該是,太子已經(jīng)被我灌醉了,不過他一直在裝胡徐,不肯說出來!
“那怎么辦?”
“我猜若雅是在這座樓的密室里,不過我不知道開關(guān)在哪里,你一起幫忙找吧!”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胤祥開始敲壁移磚,試圖找出機關(guān)。
可是火把、花瓶、椅子、桌子全試過了,還是不得其解。
一排整齊的書架,做樣推動了它,密室的門仍然沒有動靜。
突然他看見一幅仕女留,畫中美人和若雅有三分相似,他情不自禁地拿下來細(xì)看。
“在這里!”太子妃高興的道,指著畫后面缺陷的墻壁。胤祥興奮的扳動凹墻的機關(guān),那扇門便開啟,露出一間房間。
而若雅正奄奄一息地倚在床邊,鳳胤祥欣喜若狂,上前擁住愛妻。
“若雅,我終于找到你了!
若雅靠在他的懷里,逸出微弱的呼喚。
“……胤祥……”
“不要怕,我來救你出去了…”見她朱唇泛白,全身無力,他心疼至極。
太子妃看他們伉儷情深,羨慕不已,若是她能嫁給像胤祥這么專情的阿哥,不知有多好?為什么自己的夫婿和他差那么多?想到用流成性的胤祈,她就心痛、難過。
“快走吧!小心一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掩護你們!
“謝謝你!痹谔渝膸椭拢麄冺樌映鰱|宮。
只是明天,不知酒醒之后的太子,會怎么狠毒地對付他們。
“若雅,你要不要緊?”胤祥著急的問,他是那座害怕失去她。
“我……沒關(guān)系的,只是又渴又餓……”若雅虛弱不已。
“格格,面來了。”香蓮捧著一碗熱騰騰,剛煮好的面。格格無恙平安歸來,真是謝天謝地。
柳妃娘娘也移駕啟胤祥官,若雅正饑腸轆轆地進(jìn)食,看見額娘,欲起身行胤禮。
“不用多胤禮了。”柳妃趕緊說。
胤祥憤恨地向母親道:“額娘,確實是太子擄走了若雅。”
“太子已經(jīng)目無王法,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柳妃擔(dān)憂道:“皇上和四阿哥出宮南巡,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回來,宮中已無人能治他!
“要不要稟明皇后娘娘?”若雅道。
“皇后是胤祈的親娘,太子再不是,她也會維護他!绷鷵u頭道:“唯分之計,就是你門連夜出宮去。”
“上哪兒?”胤祥和若雅異口同聲。
門口傳來胤禮的聲音:“到我的白云別苑!彼蟛竭~進(jìn)來,豪氣干云地說:“你們先到那兒避一進(jìn),宮里有我扛著!
“十六弟……”胤祥萬分感激。
“胤祈囂張不了多久的,等父皇回宮,我們向他老人家稟明,告他一狀。”胤禮道。
看樣子他們勢必得出宮去了。
若雅和嵐胤祥互望一眼,內(nèi)心的旁惶不言而知。
“賤娘們!”
“啪!”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胤祈怒不可遏,無情的施以毒打。
太子妃鳳英緊咬著牙關(guān),不反抗也不說一句話。肉體的痛苦比不上心坎的傷口,她已經(jīng)麻痹了!但是淚水仍不爭氣的流下,布滿她絕望的臉龐。
宮女們個個膽戰(zhàn)心驚,沒人敢出手?jǐn)r阻,即使對太子妃深感同情。
“你啞了嗎?做錯事還不認(rèn)錯!”胤祈厲吼,手已經(jīng)打酸了,疲累地坐在椅子上。
鳳英披頭散發(fā),臉上手臂上皆傷痕累累,完全失去了太子妃的尊嚴(yán)。
她好怨、好恨。
為什么她會遇人不淑?
胤祈被她幽怨深深的眸子震懾住,怒火無法再高熾,他悻幸然走出東宮。
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調(diào)動了禁衛(wèi)軍,前往啟祥宮,打算捉拿胤祥和若雅。
沒想到人去樓空,晚了一步。
一把火憤怒得無處發(fā)泄,他索性把嵐胤祥的親娘柳妃給關(guān)進(jìn)大牢。
他就不信胤祥會不顧他親娘的死活。
這件事轟動了宮中,傳進(jìn)皇后娘娘耳里,皇后大為震驚,十六阿哥胤禮請求皇后相助,但皇后最后竟聽信太子的話,認(rèn)為柳妃教子不當(dāng),縱容十三阿哥私自出宮。
宮里的情勢已是一手遮天,沒人敢違抗太子民析。
另一方面,胤祥和若雅已安全抵達(dá)白云別苑,不過他們還不知道額娘受到波及被關(guān)人大牢。
白云別苑的泰總管已接獲十六阿哥的指示,奉命招待十三阿哥,并且不得透露且不行蹤。
白云別苑景色依舊別致,但是看在逃難的胤祥和若雅眼里,卻完全視若無睹。
他們只擔(dān)心宮中的情勢,太子妃的安危。
太子妃觸怒胤祈,一定難逃責(zé)罰,不曉得胤祈會對她施以什么毒手。
若雅憑欄望荷,胤祥自背后樓住她,親嗅她的粉須!霸谙胧裁矗俊
若雅轉(zhuǎn)向他,兩道黛眉深鎖!拔覔(dān)心太子妃……”
“她和胤祈好歹都是夫妻,不會有事的!
“可是胤祈太過心狠手辣,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比粞胚是不放心。
“過兩天我們在差人去打聽宮中的情況。”
“嗯。”若雅將頭周靠在丈夫的胸膛,索求安全感。
其實撤樣的心比她還不安,只是口頭上安撫她。
胤祈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很有可能拿他親生額娘當(dāng)籌碼。
現(xiàn)在只能期盼是阿瑪快回宮,只有皇上才制得了太子的胡作非為。
這一晚,若雅睡得極不安穩(wěn)。
不是床不好,相反地這床褥又柔又軟,很舒服。
但是她還是輾轉(zhuǎn)難眠,翻了個身,她蟋著身子,整個人依偎在胤祥的懷里,聽著他規(guī)律起伏的心跳。
胤祥的手一把抱著她,睜眼問:“有心事嗎?”
其實他也沒有完全睡著,一直處于警戒狀態(tài),他怕半夜胤祈會派人找到這里。
為了不打擾胤祥的睡眠,若雅搖了搖頭,靜靜會上眼睛。
經(jīng)過了這件事,她發(fā)現(xiàn)她簡直離不開胤祥,除了胤祥,她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之前對他的戒心,已經(jīng)溶解在他的柔情里。
她愛胤祥,她不要和他分開。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她忍不住問。
“我愛你生生世世。”他居然還沒睡著,以吻緘封住她的唇。
他差點失去了她,因此這一個吻,吻得十分深入纏綿,千言萬語都化在這唇齒之間。
若雅回應(yīng)他的深吻,充滿了甜蜜、苦澀和不舍。
胤祥從不問她是否失身于太子,是他不敢問,還是他太愛她?
他的手泡上她的前胸,使勁握住她圓潤豐腴的乳房,另一只手滑到儒裙,探索褻褲里的濕潤……
“不可以!”她突然警覺,揮開他邪肆的手。
“怎么了?”他狐疑的道。
她并攏雙腿,羞澀的道:“要過兩天才可以……”
噢!他明白了,原來是女人的那個……
這么說,胤祈也因此沒有得手,保住了她的貞潔。胤祥欣喜地?fù)碜燮,感謝老天!
若雅靠在他的胸膛,盡管兩人情欲高燃,但是還是相擁,忍耐下來。
屈指一算,住進(jìn)白云別苑也有三天了。
清晨雞啼,白云別苑被山上的氮包白霧繚繞,如夢如幻,有如人間仙境般。
若雅起了個大早,拉著做樣在滿山遍野的霧氣里奔跑,呼吸新鮮空氣。
“這里多好,我希望一輩子住在這里,不回宮里去!”她衷心盼望。
“那就不回去,等事情過去了,我們也不蓋新王府,王爺?shù)念^銜我也不稀罕,咱們就隱居在此,不過問朝政!必废檎Z中充滿柔情。
“真的嗎?可以嗎?”若雅欣喜的問。
“當(dāng)然,只要你喜歡,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彼WC道。
得婿如此,夫復(fù)何求?
這輩子她再也沒有遺憾了,若雅綻開一抹嫵媚璀璨的笑靨,在滿山遍野盡情地旋舞,彩帶飄揚,伊人的勞心牽動著胤祥的目光。
他深邃的雙眸流動著隱憂,這一關(guān)是對他們夫妻最大的考驗,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還是個問題,他只是口頭上安慰她。
其實自己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以后的事。度過眼前的危機才是最重要的。
若雅畢竟是個天真的女人,幾天過后,她仿佛已忘了之前的恐懼,開心雀躍地像個孩童。
這會兒,又揚起甜甜的嗓音,呼喚他:“快來看,著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挪動了腳步,接近草叢。
“是小白兔呢!”她矯捷的抓起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把白兔摟進(jìn)懷里,不亦樂乎。“好可愛喔!我要養(yǎng)它!”
她似乎不肯放開那只白兔。
“讓它自由自在地生長在草原,不是更好?”他點醒她。
若雅猶豫了一下,好舍不得。
可是懷里的小兔子不安分的掙扎,她只好松手,任它蹦蹦跳跳地離去。
“記得回來看我喔!”她還不死心地對兔子“放話”。
胤祥笑著搖頭,有一個童心未泯的老婆,像多了一個女兒似的。
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姻緣似乎早已經(jīng)注定的。
他就是愛她的天真善良。
失去小兔兒,若雅依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尋求慰藉。
他輕拂著她的秀發(fā),摟住她的嬌軀。
若雅心滿意足地抬頭看他,剪水雙眸盈滿愛意。
不知還能擁有她多久?
此時此刻,他更要珍惜把握。
“皇兄!事情不好了…”十六阿哥胤禮氣急敗壞地來到白云別苑。
“胤禮,宮中發(fā)生什么事了?”胤祥忐忑不安地問。
兄弟倆分坐在紫檀木旁,若雅緊張地掄起紅帕。
胤禮頓了頓,不得不說出實情。
“你額娘被胤祈關(guān)起來了,本來我怕你擔(dān)心,就先去求皇后娘娘,可是皇后聽信胤祈的話,也認(rèn)定你私自出宮,柳妃娘娘就一直被關(guān)在大牢里,我實在想不出什度方法,只好來找你商量。”
“我這就回宮救我額娘……”胤祥沖動的起身。
“慢著!”胤禮按住他。“你現(xiàn)在回去是自投羅網(wǎng),胤祈就是要利用你額娘,引你回去!
“可是……我不能讓我額娘受這種苦……”胤祥痛心道。
“不如我先回宮……”若雅著急的說,她也不忍疼她的柳妃娘娘,被關(guān)在大年受苦。
胤禮急忙的阻止!澳銈冋l都不能回去,胤祈一時還不會對柳妃娘娘下毒手,一切只有等皇阿瑪回宮,為你們主持公道。”
胤祥六神無主,他怎么會有胤祈這種喪心病狂的兄弟,而他還是位高權(quán)重的太子。
“都怪我太懦弱沒用……”胤祥難過極了。
一片哀傷中,秦總管上氣不接下氣地奔進(jìn)來,稟告:
“不好了,十六阿哥,太子派禁衛(wèi)軍前來捉拿十三阿哥!
“什么?”胤禮登時直了眼兒。
突如其來的變故,教他們方寸大亂。
外面已傳來聲勢驚人的騷動,胤祥面如土灰,和若雅嚇得相擁。
“一定是奸詐的胤祈派人跟蹤我!”胤禮悔不當(dāng)初,當(dāng)機立斷地道:“你們快從密道逃走,秦總管你快帶路!
“是!
三人匆忙地進(jìn)入內(nèi)室,宮中侍衛(wèi)風(fēng)馳電掣般地沖進(jìn)來。胤禮昂首怒容,擺出他阿哥的身分,試圖制止侍衛(wèi)的搜查。
“屬下參見十六阿哥!睘槭椎慕y(tǒng)領(lǐng)佩刀行胤禮。
“放肆!連我的別苑也敢擅自進(jìn)入!”他喝道。
“屬下乃奉太子之命,請十六阿哥見諒!
侍衛(wèi)依舊翻遍白云別苑,胤禮只好在內(nèi)心胤祈禱,胤祥和若雅能平安離開。
撥開密長的雜草,胤祥自一座山洞中爬出,回頭伸手拉了若雅一把。
兩人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眼睛仍不停地檢機四周有無伏兵。
這里不知是何處,分不清東南西北。
眼前一片荒煙蔓草,火紅的夕陽渲染無垠的天際。
若雅緊緊依偎著胤祥,身子微顫,抖著聲音問:
“我們---要去哪里?該怎么辦?”
“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的!必废槁鲋酒饋。
白云別苑是回不去了,恐怕只有暫時淪落隱藏一陣子。
可是兩人身無分文,能挨多久?
夜幕漸漸低垂,好不容易走到市街,可是店家卻都相繼關(guān)門休息,連要個饅頭的機會都沒有。
夜風(fēng)襲身,若雅哆嗦著身子,錯縮在客棧前的石階。
“胤祥,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
“可是天黑了,總得找個棲身之處。”胤祥張望著前頭,只見一盞盞的紅燈籠都熄了。
若雅捶著弓起來的腿!拔覀儍蓚都沒有銀子,誰肯收容我們?算了吧!餐風(fēng)露宿,我也只有認(rèn)了。”
堂堂的皇子和格格,尊貴榮寵的身分,竟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胤祥愈想愈不甘心,重重一拳擊在石柱上,忿恨的道:“這一切都是胤祈害的,這筆帳我一定要討回來。”
若雅此時只想著如何生活下去,饑腸轅輔的她也不敢告訴胤祥,因為胤祥一定也和自己一樣饑餓。
黔驢技窮之際,一名漢子推著一輛油車經(jīng)過,粽香味四處飄逸若雅咽了咽口水,胤祥愛妻心切,忍不住上前去,乞討食物。
“你…你不是十三阿哥嗎?怎么會向我要粽子?”販夫驚奇的叫出來。
被認(rèn)出身分,胤祥驚窘萬分,正想帶著若雅逃開。
“慢著!”販夫卻喚住他們,攔向前跪了下來。“十三阿哥、福晉,你們不認(rèn)得我了嗎?我是那天冒死請求你們,不要買走我家祖產(chǎn)的人。”
胤祥、若雅眼睛一亮,果然是。
兩人松了一口氣,不過也太巧了吧!
“你請起!必废榉銎鹣鹿虻乃。
“那天多虧阿哥大人大量,沒有降罪于小人!卑⒉Z氣誠懇。
胤祥拍拍他的肩,沒有多說,轉(zhuǎn)身要走,畢竟一個阿哥淪落向百姓要粽子,實在是很丟臉。
沒想到阿昌又喚道:“城里張貼了捉拿十三阿哥的告示,雖然我不明白您在宮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但是我相信您這樣一個好人,優(yōu)秀的皇子,一定是冤枉的!
胤祥感到脊背一熱,一股力量鼓舞著他,他緩緩回過頭來,手里拉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若雅眼眶泛淚,感動的回應(yīng)地。
“謝謝你,你的這番話會一直支持著我們!
“十三阿哥、福晉,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來吧!”他似乎有心幫助他。
胤祥和若雅相視動容,因為他們確實無處可去。
如果此時為了面子、地位,而拒絕了他,那他們的路勢必會更難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胤祥甩開錦袍,單膝著地,感激地道:“你的恩情,我日后回宮,必定加倍回報!
“十三阿哥不用這樣,我是敬佩你和福晉的為人!卑⒉帕,連忙扶起阿哥。
若雅一顆起伏難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